[都市生活]《情有独钟之白蒙蒙》

2014/6/24 20:02:00  人气 1411    资源分享论坛  
真是让她难以置信。细细想想,他的话虽然夸张的成分不少,却也不是没有一点儿道理,不然,老祁和水泉源,他们分别和她做那事的时候,怎么能那么投入那么忘情?当然,她也十分清楚,他们两个男人,都是在没有客观条件与别的女人接触的情况下太饥渴了太需要刺激了才和她亲热的,尤其是水泉源。不过,她还是感谢他们给予她的最特殊的爱意。

钱丽芳看着老祁,眸子里的光,很自然地透出了欣喜而又兴奋的神情。她对他说:“谢谢你老祁!”声音不大,音质却带着磁性,还有一种多情女人的柔情。

老祁又一次把钱丽芳抱住了,紧紧地抱住了。他吻着她的嘴唇,身上有了动静。他边吻着她边把她往卧房里抱。她身子软软的,双手箍着他的腰。她似乎沉醉了,女人的本能被这个很快夸赞他的男人唤醒了。她忘记了自己刚刚在心里许下忠诚于纯洁于水泉源的诺言,把感情投入到了这个年龄不小,长相一般的村主任的身上。她知道,她能返回身来,没有强行要走,生理上的渴望是最主要的原因。

但是,老祁把钱丽芳放到床上,让她平着仰卧着。他随后上了床,正准备给她解短袖衫的纽扣的时候,钱丽芳身子没动,却用手轻轻拽住了他的手说:“老祁,躺下,先别动,听我说……手老实点儿……我爱上了水泉源,也就是我的老板,我要是与别的男人还有这种事,是不是对不起他呢?”老祁说:“那要看具体情况。”

“什么具体情况?”

“你爱他,他爱你吗?”

“他没有对我说过。”

“你对他说过你爱他的话了吗?”

“说了,就在昨晚。原来我是一直在心里爱他的。我看他昨晚想和我亲热,他是第一次有这种念头,我就忍不住把爱他的话说出来了……在他和我亲热的过程中,几乎每一秒表,我都感到了他的鸡情与勇猛。所以刚才我和你谈到他的时候,我把喜欢他爱他的话说给你听了。你说,我还能和你这个男人有那种事吗?”

“当然能了!我问你,他与别的女人的那种事,频繁吗?”

“频繁。”

“他在与你有那种想法和做法的时候,是不是身边正好没有了年轻漂亮的女人?是不是以前他有过这样的女人而且几乎没有断过?”

“是。”

“这样的男人,你能爱他吗?”

“不仅如此,他还让我快点儿为他去找他喜欢的女人!我替他找半天多”

“那你就更不要和他好了。我是说真心和他好,没有必要。退一万步说,你就是曾经发过誓,也替他找过年轻的漂亮的女人,也不要对他过于纯情。”

“因为什么呢?”

“很明显,爱情是两个人的事。你爱他,他不爱你,有意思吗?”

“话不能这样说老祁。你不知道婚姻专家有一句哲理性的名言吗?”

“什么名言还哲理性的?”

“有专家说过这样的大意的话:爱情能够走向婚姻并有幸福的生活,遵循的基本规则,应该是找你爱的而不是爱你的……”

“错!应该是找个爱你的而不是你爱的。对女人来说,更是如此!”

“为什么呢老祁?”

“你想想丽芳,男人就是很爱女人,由于生理上特殊的原因,也很难不出轨。因为男人的花心是没有办法控制的。几乎所有的男人,都是不会乐意永远围绕着一个女人转的,哪怕这个女人非常年轻,非常漂亮,非常性感,非常可家!

”无论男人曾经对这个女人有过什么样的誓言,也不会永远爱她,起码生理上不会永远忠诚于她。我是这样的男人,普天下像我这样的男人数不胜数。水泉源不就是这样的男人吗?

“男人都有猎奇的心理,生理上更是对没有亲热过的年轻而又漂亮的女人有着一种语言难以形容的极度的渴望。拈花惹草是男人的本性,谁也改变不了!

”所以我说,很老实很本分的男人都很难不出轨,何况水泉源和我这样的男人呢?丽芳,我的意思是说,我们今晚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想玩几次就玩几次,才是正常的。干么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放弃快活的享受呢?“

钱丽芳笑道:”我们在一起快活吗?“

老祁也笑道:”我们在一起不快活吗?“说着,爬到她身上,并不脱她的衣服,紧紧地拥着她,亲吻着她的嘴唇……她没动……她的双手往外伸展着,与身体成了个十字状……当两个人变成一个人他在她身上又爽又飙的时候,钱丽芳哼叫着说:”水泉源,我爱你!老祁,我恨你!水泉源,我恨你!老祁,我爱你!“

老祁却一声不哼,只管用足了自己身上所有的劲儿……

白蒙蒙和黄光遥到了钱丽芳在外面观测的饭店的包间里刚刚坐下,白蒙蒙就对黄光遥说:”我们换一家吧?“黄光遥说:”怎么了?我常在这儿吃饭,没发现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啊!“

”你打电话预订的吗?“

”是的。“

”不好退订吗?“

”不是。“

”我们走吧!“

”为什么?“

”我嗅到这里不好闻的气味了。“

”什么气味?我没有嗅到。“

”可我真的嗅到了,是那种混合型的。“

”怪味?“

”当然是怪味。起码有两种感觉,一是炒菜的油烟味儿,一是女人遗留在这儿的那种味儿。“

”女人身上遗留在这儿的味儿?什么味?我怎么没闻到?“

”不多说了。反正我不想在这儿吃饭!“

”那就走,换一家。没事,我和老板说说不就行了吗?“

当白蒙蒙发现有后门的时候,她对黄光遥说:”走后门!“

黄光遥不明白地说:”为什么?“

白蒙蒙说:”我不想让人看到我们在一起,还有,我不是觉得有人跟踪我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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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 怎么能入得梦呢?

黄光遥说:“真的?”

白蒙蒙对黄光遥说:“我只是猜测,但我总觉得有个人一直在盯着我们,尤其是盯着我!”

“啊,真的?!”黄光遥的头往饭店的各处转着,还想到饭店的正门外面瞧瞧。白蒙蒙拉住了他说:“干么呀?不管有没有人跟踪我们,我们要装着什么事都没有。快点儿离开这儿是当务之急!”

黄光遥赞同地说:“好。”

两个人从后门出去了。很快转了个弯儿,到了主干道上打个车,到另一条街上的饭店去了。

在一家看起来属于中高档的饭店里,定好包间后,黄光遥对白蒙蒙说:“你喜欢喝什么?吃什么?”他又说,“我们也可以一块儿到前台当面跟他们说吃什么喝什么。”白蒙蒙说:“我没有什么禁忌,喝点儿红酒。其它的,你拿主意,客随主便最好。”

黄光遥碰了下餐桌边的红色按纽,很快,有人敲门。黄光遥说了声“请进”后,一个二十多岁的女服务员进来了。黄光遥看着桌上的精致的菜单对服务员说了现样菜和酒的名称,服务员微笑着记下出去了。很快,她就拿着一瓶红酒进来放在餐桌上问黄光遥:“是您自己开还是我来为您服务?”黄光遥说:“谢谢!我自己来吧。”服务员退回门后,白蒙蒙拿过酒瓶,认真地看着商标说:“这酒多少钱?”黄光遥说:“你猜。”

“六十。”

“不对。”

“八十八。”

“不对。”

“看样子,我猜少了。你第一次单独请我在这儿的地方吃饭,怎么会不拿好酒呢?六百六十六?”

“不对。”

“光遥,你就对我说吧,我怎么能猜得出我没有喝过,不,见也没有见过的酒的价格呢?”

“八百八十八块八。”

“啊!这么贵?”

“还有比这更贵的呢!”

“多少?”

“八千八百八十八块八毛八。”

“啊!这个数,差不多够贫穷落后地区的农民一家好几口人在地里忙活一年才能够挣到的纯收入了!”

“是的。但是,你知道还有人喝比这更贵的酒吗?”

“不知道。还有多贵的?”

“两万两千两百多块。”

“就一瓶酒?”

“是啊!特别是那些有钱的单位,公款请客,或民营企业为了办事请有关部门的领导吃饭,中等档次的,一顿饭花费五六千,是很平常的事儿;万儿八千,不少见;贵的,档次高的,你这样的人要是知道了,真能让你惊心动魄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你知道有多少吗?”

“不知道。多少?”

“你猜测不出,我原来也不知道。说出来可能吓你一跳:十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

“啊!”

“别吃惊蒙蒙,还真不是假的。极品龙虾,一人两只,每只上千,一桌就算八个人,一共多少?鱼翅等等高档菜,每份都不便宜,动辄成千上万!总数能不高吗?”

“光遥,我们走吧!”

“怎么了蒙蒙?”

白蒙蒙站起来,看着豪华型包间的设施说:“我妈在外面教课,中午常常不回来,我自己做饭自己吃,有时候,一个星期的菜金,我才花多少?你猜猜?”

黄光遥也站起来,离白蒙蒙半步的距离。他笑眯眯地看着她那越看越好看的白净粉嫩的脸蛋说:“我哪儿能猜得出?不过,我想,从你的话里和神情上,你们家的菜金一定不会多。”

白蒙蒙说:“主要的副食,我买两斤猪肉或两斤牛肉或两斤羊肉,切好分成小袋,放到冷冻箱里。提前拿出来化冻,也算方便。很多时间,两斤肉,够我和我妈吃一周半或两周。”

黄光遥笑看着白蒙蒙说:“也就是说,你们家一个月两个人的伙食费,几百块钱就够了!”

白蒙蒙说:“什么叫几百块啊?两百是几百,九百也是几百。我要说的是,我们单在吃的方面的花费,主食加副食,多数时候,一个月三五百块,足够了!”

黄光遥叹了口气说:“是呀,不多,真不多!我们家不行,客人也多,我爸和我,常常要喝酒,我的饭量也大,能吃。一个月的伙食费,没有两三千,是绝对过不去的。难怪你看我拿这样的酒点那样的菜,你可能会喝不进吃不下。佩服你蒙蒙!不过,就是节省,也是以后的事,我刚才点过的酒和菜,是退不掉的。菜,可能已经准备好,很快就送过来。”

说曹操,曹操到。服务员敲门,送菜来了!白蒙蒙看着精致的两个凉菜两个热菜问黄光遥:“还有吗?”服务员说:“还有一个烧菜一个汤一盘点心一盘水果。点心和水果是免费的。”

服务员出去之后,白蒙蒙问黄光遥:“这顿饭,一共会花费多少?”

黄光遥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加上服务费,不会少于两千。我对前台说过了,最好是个好听的吉利的数字:两千两百。两个两,有寓意,是不是?”

白蒙蒙的眼睛瞪圆了说:“你可真会……消费啊!”她见黄光遥的神情不怎么自然,就笑意盈盈地说,“你是好心,也是表达一种感情,我要谢谢你啊!不过,说真的光遥,一顿饭花这么多钱,够我们家多长时间的生活费啊?”她看着他,用玩笑的口吻接着说,“早知道你请我吃次饭花两千多块,就让你把钱给我了!我可以用你给我的钱请你吃饭啊!我们到那不远的夜市的小吃街上,一顿饭吃得饱饱的,质量也相当不错,一人十块八块钱,够了!你说黄光遥,两千多块,够咱们俩吃多少次的啊?”

黄光遥让白蒙蒙坐下来,倒上酒,笑着对她说:“以后……我是打个比方……蒙蒙,你可千万别不高兴……要是咱俩谈了恋爱成了家在一块儿过起日子,让你管钱,我还真未必乐意。”他对她示意,先喝一杯酒吃点儿菜再接着聊。

白蒙蒙看着黄光遥,听他说出这样的话,有点儿不好意思,也有点儿窘迫地说:“光遥,我可不是想管你的花项。再说了,我也没有那样的权利和义务啊!退一万步说,无论我们俩的关系发展到什么样的地步,我都不会在你不乐意的地方多说什么多做什么。我只是说,我习惯了平淡的生活,对物质方面的追求并不高。其它方面,我怎么能有发言权呢?”

黄光遥说:“我们不说那么多了蒙蒙。今天,我很高兴!其它什么都不说,就你长这么漂亮却没有大手大脚的恶习,饮食上穿戴方面以朴素为美,就让我对你的好感上升了好几个层次!”他举起酒杯,也示意她举起酒杯,两个的杯子轻轻碰了一下后他接着说,“我就是不说你也明白蒙蒙,我们都到了该考虑终身大事的时候了。现在,以我间接的经验和理解,你是最适合做夫人和母亲的女人。当然,今天我们的接触,只是开个头,以后的路,还看我们俩一起去走。至于能走到什么地步,那就要看具体情况了。来蒙蒙……吃菜……喝酒……”

王凯乐从马丽丽那儿回到住的地方之后,心情十分舒畅也十分激动,还有着从来也没有过的紧张和焦躁。从记事起到现在,他什么时候在经济上翻过身啊!

终于有钱了,还不是小钱。五十万啊!这让王凯乐兴奋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躺在床上,王凯乐一点儿睡意也没有。放在以前,不管他是从娱乐场所玩过女人回来,还是在曹芳馨那儿得到了满足,回来后没多大会儿,就能睡得像死猪似的。正常啊!男人在女人那儿过瘾了,应该说是最大的享受。过瘾之后享受之余,疲惫不堪也是兴味盎然,然后好好睡一觉,养精蓄锐,非常正常!而现在的王凯乐呢?却显得极不正常,竟然一点儿睡意也没有!

说真的,王凯乐和马丽丽在一起的一个多小时里,他不止一次地和她鸡情荡漾,身体的确是透支了。三四天了,他一天也没有与曹芳馨停歇过那种事。他有*,她也有*。因为她的心情不错,似乎她的*比他的*还要强烈还要持久。女人到了一定的时候,身体不壮的男人,是很难满足的。而王凯乐不仅让曹芳馨满足了,还让马丽丽也满足了!

确实该好好地睡一觉了,不然,透支了的身体怎么能快速地恢复过来。他还想着第二天与马丽丽继续亲热呢!这个漂亮性感的女人,他可不能放过她。好不容易让她实践了她的诺言,答应了和他时间较长点儿献身于他,他怎么能失去如此好的机会?

想到自己腰包里常常连几百块的钱都难有,一下子进账五十万,王凯乐怎么能睡得着呢?

既然睡不着,王凯乐干脆开灯起来,他要好好地盘算一下,未来几天他该怎么做才能让曹芳馨不怀疑他,让黄光遥相信他。

更重要的是,他可要好好地观察马丽丽和络腮胡子,这两个人要是见了面相互一求证,他从中多拿的钱,不就露出马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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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 突变的前奏

从王医生那里回来之后,金慧萍在房里呆了一夜半天,拿定了主意,要联系黄光遥。她觉得,不管怎么样,也要和他见一面,哪怕见过他几秒钟转身就走,也了却了她的一桩心事。因为,她能够还留在这座城市,完全是因为他;她能在小旅馆里住这段日子,并发生了与王医生之间那样的事,也是因为她想在做过处女膜修补术之后和他相见。如果就这么不声不响地走了,他连她的一点儿声息都不知道,她能不后悔吗?

是给黄光遥发信息还是打电话?金慧萍思索了好久。后来她还是决定给他发信息。

对有些人有些事来说,发信息比打电话好。打电话容易被动,通话后,在那种无法预测的场景中,如果反映较慢,让人尴尬的可能性比较大。发信息就不同了。接收方爱看不看,爱回不回;发信方也坦然,不会因为没有做最后一搏而后悔不迭。信息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写好之后可以反复修改。功能好的手机,还可以预设发信息的时间。

金慧萍给黄光遥的信息是这样写的:

光遥,你好!可能你想像不到,我一直没有离开你给我拿钱住的旅馆。你给我的钱早就花光了,我费尽气力从别人那里弄到了点儿,不然,也维持不到现在。我不想麻烦你,真的。

给你发信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见见你。你要是不肯见我,我一点儿也会怨你;你要是愿意见我,我会很高兴!

在我二十三年的人生里,能够让我记住不忘的男人,除了我的父亲,你是第一个!

我就是不说,你也知道我为什么忘不了你。如果我悄悄地走了,一个字也不给你留下,既觉得对不起你,也不符合我的心境。

我还在老地方住着。你要是想来看看我,我会很高兴;你要是不想和我相见,就给我回几个字。你如果很忙或不想理我,近日我就走了,离开这座城市,再也不回来了!

最后的结尾,金慧萍没有写上自己的名字。她是这样写的:一个孤苦伶仃的女人。

金慧萍清楚,黄光遥当初救她,不是因为她处在被人追逐的境地吗?他要不是心眼儿好,又怜香惜玉,她怎么能从那两个歹人手里逃脱?

发过信,金慧萍并没有抱多大希望。然而,她在把发过的信又看了一遍后还没有把手机放好,黄光遥的回信就到了:

真是不好意思,没有主动和你联系。等着我,两个小时之内我去看你。

把黄光遥的回信看了一遍又一遍,金慧萍感动而又激动。她想了又想,看着时间:下午三点钟。两小时之内他会来看她!

黄光遥什么时候会来到呢?从时间上分析,很有可能是两小时的中间。也就是说,他到她这里的时间,应该是在一个小时左右。一左一右,最多十分钟。

金慧萍日思夜想能和黄光遥见一面,但是,当他说他很快就会来看她的时候,她一方面心花怒放,一方面也心事重重。她说不出到底是因为什么。她只想着,他来到她这儿之后,她会和他说什么又会和他做什么呢?他会对她说什么对她做什么呢?这都很重要,非常重要!

说心里话,金慧萍想见黄光遥,能是只看看他吗?她应该也必须创造条件,让他在她这儿能达到她想见他的真正的目的。不然,见他与不见他的区别就没有多大意义了。

金慧萍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躺也不是,心里有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她一会儿照着镜子,看脸上和身上哪儿还有瑕疵,需要收拾;一会儿查看自己住的空间里有什么东西招待她一直都想见的人;一会儿笑着,心情很开朗;一会儿流着泪,心情很糟糕。

当离金慧萍估计黄光遥来到她这儿只剩下不足一个小时的时候,金慧萍突然沉静下来。这个时候的她,脑筋灵光起来,思维特别清晰特别敏捷,她有一个坚定的念头:一定要好好把握这次与他相见的机会。

几分钟之后,当金慧萍脑子里突然迸跳出来一个非常大胆而又非常新奇的“策划”的框架时,她在高兴极了激动极了的同时,也害怕极了,恐慌极了!

自从黄光遥的爸爸黄德润向白蒙蒙的妈妈胡琴瑟学习声乐之后,黄德润的精神面貌就开始发生变化,是身上越来越有劲儿心情越来越舒畅的感觉。在打算学习声乐之前,他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在见到胡琴瑟跟她学了四十五分钟之后,他就拿定主意继续学习,每周至少学习一次。而且,要一直跟着胡琴瑟学。当他把这个想法有点儿不好意思对她说出来的时候,她笑容满面,满口答应。

胡琴瑟教过的学生完全可以用不计其数来形容,而像黄德润这种年龄的男人却是第一次。她对他的好感完全不亚于他对她的好感。五十六岁的黄德润对五十四岁的胡琴瑟,有了异乎寻常的感觉;而胡琴瑟对黄德润的第一印象,也是相当的好。

哲人云:异性之间的吸引力之强,是任何人也形容不出来的,并且不分年龄,不分生死。

有科学家曾经做过很有趣很有名也很有道理的实验:

实验之前,把两只公老鼠和两只母老鼠的尾巴分别烧成灰,把灰烬的数分之一或数十分之一各放在很薄很小的平板玻璃上(灰烬的数量和摆放的形状完全相同)。

第一个实验:把两只公老鼠尾巴的灰烬保留几厘米的距离置放。二者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用肉眼几乎看不出二者之间的空隙。

实验结果:用放大镜和显微镜观察,灰烬没有相互吸引,一点儿也没有。

第二个实验:过程同上。不同的是,置放的是两只母老鼠的灰烬。

实验结果:同上。

第三个实验:过程同上。不同的是,置放的是一只公老鼠的灰烬和一只母老鼠的灰烬。

实验结果:两堆异性老鼠尾巴的灰烬比两堆同性老鼠尾巴的灰烬最近的距离远两倍多的时候,就开始相互吸引了(这个时候,吸引力较弱,需要借助放大镜或显微镜才能看得清)。当两堆灰烬的距离越来越近的时候,灰烬之间的吸引力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强烈!不需要放大镜和显微镜,也能够看得很清楚!

道理很简单也很深刻:异性之间的吸引力,烧成灰也有。活生生的男人和女人,怎么能没有吸引力呢?有吸引力正常,没有吸引力的男人和女人,除了极特殊的情况,有多少呢?很少很少,甚至少到可以忽略不计。

在所叙述的发生过的人物里,黄光遥与白蒙蒙金慧萍马丽丽之间,王医生与金慧萍之间,水泉源与马丽丽钱丽芳白蒙蒙之间,老祁与钱丽芳之间,王凯乐与马丽丽曹芳馨之间,李总与白蒙蒙向日葵之间,黄德润与胡琴瑟之间,都存在着或多或少或大或小的吸引力,谁能说不是正常的呢?

黄德润与胡琴瑟,毕竟年龄大了,五十多岁,吸引力与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比,自然差多了。不过,从黄德润这个男人的角度说,他的能力并不是太弱。而且,他从十六七岁一直到五十二岁,那方面,从来没有觉得自己不行过。自婚后与妻子苗心蕊在一起,每周要是没有一两次,似乎生活就不是生活。

跟胡琴瑟学习过几次声乐之后,偶然发生了一件让黄德润和胡琴瑟都难以忘怀的事,大事!这件事把黄德润和胡琴瑟两个人的*,都调动起来了。

周六中午的十二点到一点之间,是黄德润与胡琴瑟预定好的第四次学与教的时间。

要不是对胡琴瑟很崇拜,很敬佩,也很有感觉,黄德润绝对不会在一周多一点儿的时间里安排第四次学习。每次三百元,对经济上较为宽裕的他来说不算多也不算少。但是,为了能多见到胡琴瑟,黄德润对所花的学费一点儿也不心疼,甚至相反,他很高兴!因为,他在跟她学习的过程中,看着依然光亮的胡琴瑟,心情舒畅得很。

一对一学习声乐的过程,有个明显的特点,是两个人离得很近,不仅如此,老师还要求学生表现出情感来,注意老师的眼神和口型。而这,正是黄德润最希望的。因为,第一次见到胡琴瑟,他就知道她那有着印痕清晰的双眼皮的眼睛非常好看,深邃内在,情意绵绵;她的嘴,不大不小,与五官的搭配很和谐;嘴唇,不薄不厚,红湿润泽,在他眼里,实在性感非凡!而且,她的身材,与年轻女子,没有什么区别。这都让他这个学生,对她那个老师,有着难以述说的情素。

要不是这次学习结束黄德润与胡琴瑟正好同时坐在电梯里,两个人的关系,怎么能发生突变呢?

五十六岁的黄德润与黄光遥的妈妈苗心蕊感情一直不错。

070 她说:“我当然要报答你!”

然而,由于苗心蕊身体与心理方面的原因,三年多的时间里,两个人从没有过身体的亲密接触。黄德润尊敬并爱怜妻子,总是用各种方式压抑着自己的*,并不是没有那种能力。单位里事不多,像他这样的年龄,很空闲。他在单位里不是领导,没有实职,上班下班,去与不去,关系不大。他便学习声乐,学习书法,学习太极拳,帮助儿子黄光遥的公司做点儿力所能及的事等等,就是想用转移目标的形式,把对异性的渴望,降到最低限度。

在见到胡琴瑟之前,黄德润没有与别的女人有过那种事,一次也没有,尽管有朋友知道他的实际情况后也劝过他,又不是没有钱,干么忍着?像他这种年龄这种情况的男人,想在那方面满足,花不了几个钱。小姐式的女人,简直是要多少就有多少,想什么时候让她们服务,就能让她们什么时候服务。但他一笑置之,从不当回事。他是那样的男人吗?色情场所也去吗?真是的,把他看成什么人了!

胡琴瑟的身子和面容刚刚映入黄德润眼帘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立刻年轻起来,似乎又雄性十足。五十六岁,对很多男人来说,并不大,只要身体健康,还是相当旺盛的时候。现在的男人,生活好,闲暇多,注意健身,*就是压也是压不住的。

黄光遥对异性难以忍受的突破口,在电梯里特殊的空间特殊的时间特殊的际遇里出现了。

十二点五分开始跟胡琴瑟学习,一对一的课,中间休息五至十分钟。一共是五十分钟。学习的过程很顺:老师教得认真,学生学得痴迷。一次课结束了,一首歌也学会了。老师和学生都很高兴,挥手再见之后,黄德润很快来到了电梯口。

黄德润空着手在电梯门口等着从下面上来的电梯。

电梯运行正常。从一楼到十六楼返回来到了黄德润等候的十二楼停下了。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里面没人。黄德润肚子有点儿饿。他正想自己找个小饭店好好吃点儿喝点儿。因为他今天跟胡琴瑟学习的时候,心情比前几次都要好,他看着胡琴瑟的时候,感觉她比原来更好看,也更显年轻。

黄德润按住了关门的按纽。电梯门缓缓地合闭着。就在即将关严时,他听到了胡琴瑟的声音:“停一下!”黄光遥立刻按住了开门的按纽。

胡琴瑟进了电梯之后,黄德润笑着对她说:“胡老师,巧了,再过半秒,门就开不了了。”

“是啊!”胡琴瑟也笑着对黄德润说。

黄德润按了一楼的标号对胡琴瑟说:“你够辛苦的,中午也不能休息。”

胡琴瑟说:“有时候是这样,多数时候没人在这样的时间学习。今天特殊,只好把你排在这个时间段了。老黄,像你这样学习认真的成年人,不多,真不多!刚刚接个电话,我有个亲戚有事,非要我去。本想吃点儿东西休息会儿接着上两到三点的课,上不成了。也好,可以多歇会儿。”

黄德润说:“对!”

两个人说着,发现电梯才走到十一楼!

正常情况,电梯应该快到底楼了。两个人差不多该走出电梯出大楼了。怎么回事?两个人瞧着极慢极慢行进着的电梯,感觉到了异常。

胡琴瑟害怕地说:“老黄,这电梯,怎么回事?”

黄德润看着似走不走的电梯,安慰胡琴瑟说:“没事。就是停了,也没事,我能打开门!”

胡琴瑟却浑身发起抖来了。她靠近黄德润说:“快点儿把门打开!试试!”

黄德润嘴里说着“好”,伸出手去按开门的按纽。他知道电梯在一厘米一厘米下行的情况下,肯定是开不了门的。他为了让她放点儿心别太害怕,只好去按。他的手刚接触按纽,电梯就晃荡了一下,停了。信号没了,所有的信号都没了!紧接着,头顶的照明灯也灭了!

电梯里立刻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

胡琴瑟吓得拉住黄德润的手说:“老黄,怎么了?”

黄德润没有马上回答胡琴瑟。他知道,是停电了,或线路出现了故障。这都不是大事。过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有人抢修。如果他打110报警,来人会更快。他还有一个招数,那就是用手机照着亮,把电梯顶部的天花板拆掉两三块,翻出去。这样的招数,他试过好几次了。现在最快最保险的办法,就是拨打110。即便他能够从顶部翻出去,胡琴瑟也不能啊!他要是对她说他先出去,她不得吓个半死?他从她刚才捉住胳膊身子一个劲儿发抖的情形分析,这是个胆小如鼠的女人。而男人,绝大多数都对这样的女人有好感。

正当黄德润准备拨打110的时候,胡琴瑟抱住了他说,我害怕,我难受!

“啊!”黄德润惊了一下,安慰她说:“没事,别害怕!哪儿难受?”这个女老师!胆子也太小点吧?她要是真在这儿吓得出了事,他也说不清啊!不能说与他没有一点儿关联啊!人命关天,是大事,天大的事!他用手机照着她发黄的脸问她,“哪儿不舒服?”她似乎已经说不话来了,强睁着眼睛,艰难地指着心脏部位后,竟然闭上了眼睛!

这可把黄德润吓坏了。他赶紧摸她的脉搏,不跳了!他又试她的鼻孔,没气了!

心脏病突发?!

黄德润平时常看健康之类的电视节目和报刊上的益寿文字,他知道这个教他的女老师是被突然停下又熄了灯的电梯吓的。就是平时没有心脏病,若心情在短时间里特别紧张,情绪受到严重影响,也会产生类似的后果。

现在怎么办?情况紧急,人命关天!没有了声息的人,一秒都不能耽搁!

黄德润把胡琴瑟平放在电梯的地板上,骑在她身上,迅速给她做胸部按压。

十数下之后,胡琴瑟嘴里有了轻微的动静。黄德润很高兴!继续按压。又按了一会儿,他用手指试她的鼻孔,并没有明显呼吸的迹象。他紧张起来,不再犹豫,按照从电视上学到的知识和动作要领,立刻趴到她身上,嘴对着她的嘴,做起了人工呼吸……

金慧萍转着眼珠,估计黄光遥不到一个小时就会来到她这儿,她不再傻傻地等着他,她要让她的“策划”能够实现既定目标。她开始麻利地行动起来。

出去买了点儿她认为必须要买的物品。回来之后,收拾并不凌乱的房间。又特意关紧门窗,拉严窗帘,准备饮料。

觉得差不多了,化个淡妆,穿上睡衣,耐心等待。

正像金慧萍估计的那样,黄光遥几乎准时敲响了门。从猫儿眼里看到是她盼望的男人!她急忙打开门说道:“欢迎!”

黄光遥进门之后看着身着薄薄的半透明的睡衣的金慧萍,有点儿发愣。他对她说:“睡觉刚起来?”金慧萍面露羞色说:“是的,本想在你来之前准备好一切的,没想到睡着了。不好意思意思,昨夜是饭店里打工,下班太晚了。”

两个人并列着坐到沙发上之后,黄光遥瞧着比原来还要亮丽许多的金慧萍说:“你到饭店里干了?真的吗?”金慧萍说:“当然了。你不相信?”

黄光遥说:“真不敢相信。我觉得你天天不出门在家里闷白脸呢!不然,你的肤色,怎么会比原来还要粉嫩,哪儿像是在饭店里打工的女人呢?”

金慧萍起身拿来两小灌饮料,递给黄光遥一灌,自己一灌。她打开一灌说:“从超市里买的,喝了几灌了,味道还可以。”说着,自己打开就喝。外面天热,骄阳似火。黄光遥似乎也渴了,也像她那样,打开就喝。他的嘴张得好大,咕嘟咕嘟几大口,一灌子见底了。金慧萍见状,赶紧又拿过一灌打开说:“男人和女人就是不一样,连喝个饮料也能显出雄性十足的样儿!”说着,笑呵呵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自己手里的饮料。

黄光遥很快又喝完了一灌饮料。金慧萍想他给他拿第三灌的时候,他拦住了她说:“你再让我喝,我就成水桶了!”

金慧萍笑得格格的,声音脆而甜。她对他说:“哥,我想对你说说我的心思,好吗?”黄光遥说:“说吧,干么还说‘好吗’?”

“你以为我是谁?我当然要先征求你的意见,不然,我要是说了,你不点头怎么办?”

“看你,说吧。”

“我想和你结为金兰?”

“金兰?”

“就是想和你结为异性兄妹。”

“拜把子?”

“对呀!你要是同意了,我不管到哪儿,都会想着你的。当然,你要是不同意,我也不会有意见,一点儿意见也不会有!”

“现在哪儿还兴那个。算了,不拜!”

“哥,你知道我天天晚上做什么梦吗?”

“什么梦?”

“报答你的梦呗!”

“报答?”

“你是我的恩人,我当然要报答你了!”

071 她对他说:“我确实喜欢你!”

黄光遥说:“那点儿事,还能总挂在嘴上吗?”

金慧萍说:“你觉得是‘点儿’事,不值得一提是不是?我呢?可不那样想。我觉得你能在那种情况下对我这个萍水相逢的女人勇敢地出以援手,就是个不平常很值得付出的男人!你可能不知道,我在看到你的第一眼的时候,就爱上你了!”

“别这样说。我有爱的女人了。”

“啊!哥啊!我怎么办哪?”

“什么怎么办?”

“我已经把我对你的爱,放到你刚才喝的饮料里了!”

“啊,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呀哥,我爱你爱得是什么样的滋味儿,真是吃什么都不香,喝什么都不甜,无论多疲累,也睡不实在。我知道你不会爱上我或接受我对你的爱,所以,我孤注一掷了!”

“什么孤注一掷?”

“你喝的饮料里,你刚才一扬脖连喝两灌的饮料里,我加了特殊的东西:安眠药,催情药,还有最主要的成分:毒药!”

“啊!”黄光遥大吃一惊!

不知道是黄德润的人工呼吸做得好,还是胡琴瑟并没有突发心脏病,只是极为少见的呼吸暂停,在黄德润为胡琴瑟做人工呼吸的两分钟不到,胡琴瑟的呼吸正常了!

胡琴瑟的呼吸刚开始正常,黄德润就知道了。而他对她的“人工呼吸”,却没有停下来。他心里很清楚,她的嘴对他很有吸引力,她嘴里的气息香香甜甜,很诱人的味儿,把他的七魂六窍,几乎全都弄走了!他想和她嘴贴着嘴。很快,他对她的人工呼吸变成了对她的嘴唇的亲吻……更让他欣喜的是,呼吸正常了的她,神志清醒了的她,不但没有拒绝他和她的亲热,而且用两只手,缠绕在他的脖颈上……他和她在这个特殊的空间里和特殊的时间里,像极了恋人,情意绵绵……

没过两分钟,电梯里的顶灯亮了,其它信号还没有出现。黄德润把胡琴瑟拉起来,离得很近地笑看着她说:“真对不起!”而胡琴瑟却睁大眼睛,似乎开心地笑着问他:“老黄,刚才你是给我做人工呼吸呢还是吻我?”

“先是做人工呼吸,后来是吻你。”

“你真给我做人工呼吸了?”

“当然。不仅如此,在做人工呼吸前,先对你做了胸部按压。你可把我吓坏了!我以为你是心脏病突然发作,没气了!你以前有心脏病吗?”

“没有。”

“那你刚才?”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只知道,我突然很难受。”

“是的,我能看着出来。我用手机照着看你的时候,发现你的脸色变得……我赶紧摸你的脉搏,又试你的鼻孔,真没有气的样儿啊!看你那种情况,我先对你实施胸部按压,见没有效果,又对你做了人工呼吸。我要是不把过程对你说清,怕你对我的做法有误会……”

“我怎么能对你误会呢老黄?因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我很感激你!我一定会报答你的!老黄,当我的呼吸正常了之后,你把对我的人工呼吸,变成了亲吻我,是不是?”

“也是也不是。因为我确实没有发现你好了,心跳正常了……不说了不说了,做好出去的准备吧!”

“这不是还没有信号吗?怎么出去?”

“我估计,刚才是线路坏了。灯亮了,还能有多大会儿不来信号。再说了,肯定有人报警或报修了。这电梯的运行量可不小,从高处下来的,从底层上去的,能少得了人?”

“有道理。老黄,这电梯不会出事吧?”

“不会。放心胡老师,有我呢!”

胡琴瑟凑近黄德润说:“就是,有你这个救了我又喜欢我的大男人在这儿陪我,我干么要害怕啊?真是个蠢女人!”

“你怎么能是个蠢女人呢?”

“老黄,你对我说实话,我是个什么样儿的女人?”

“你呀,高贵而又高雅,高大而又高超,高能而又高明,高端而又高强!”

“八个高呀!黄德润,你可真会抬举我!”

“我说错了吗?你就是这样的女人!”

“你没有说错,只是,太夸张了!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因为你不但救了我,还对我……”

“对你干什么?”

“还用我这个女人说吗老黄?你对我施爱了啊!”

“施什么爱了?”

“趴在我身上亲吻我,还是那种情意绵绵地样儿,不是施爱了吗?别不好意思老黄,我不但不会怪你,我还对你有好感!真的老黄。”

黄光遥笑了说:“为什么呀才胡老师?”

胡琴瑟也笑了说:“因为你不但是个见义勇为救了我的男人,还是个让我喜欢的胆大而多情的男人。由于你的见色起意,也把我的鸡情调动起来了!”

黄德润不好意思地对胡琴瑟说:“说的什么话呀胡老师?”

两个人相互看着,都笑了起来。

电梯的信号来了!

黄德润见电梯门自动打开了,急忙拉着胡琴瑟走出电梯。他对她说:“我们情愿走着下去,现在也不会坐电梯了!”

胡琴瑟说:“你说得对!刚刚在电梯里受过非同一般的惊吓,要是接着还坐电梯,不是神经有问题吗?”

黄德润说:“我们一起走还是分头走?”胡琴瑟说:“你说。”

“分头走。”

“为什么?”

“一起走让人看到了,容易被人说闲话!”

“说什么闲话?”

“我知道你是单身女人,我怎么能和你走在一起呢?尤其是刚才我们俩被困在电梯里了,要是监控中心把刚才电梯里发生的一幕调出来公之于众,你说,是你能说得清还是我能说得清?”

“都能说得清。”

“为什么?”

“因为我们并没有做亏心的事犯罪的事儿?”

“没做吗?”

“做什么了?你为我按压胸部,给我做人工呼吸,这可是做好事做救命的大好事!至于你后来吻我,那是你的权利,谁又能把你怎么样呢?只要我不出面投诉你或报警,谁也不会把你如何如何!”

“我当然明白个中缘由。只是你还没有明白我提出分开走的最重要的原因。”

“什么原因?”

“我想和你到另外一个安静点儿没有人打扰的地方,好好地欣赏欣赏你。因为在我眼里,你虽然年龄稍微大点儿,却依然很有魅力,很……很……不说了,起码有五六个很。”

“现在不说,欣赏过我之后,可不能不对我说吧?”

“你同意了?”

“我为什么不同意?”

“太好了!”

“为什么说‘太好了’?”

“上电梯后你不是说有事吗?急急慌慌的。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的电梯故障后,你还能在你没有把急事办了的情况下答应和我一起出去找个安静的地方让我欣赏,说明你对我的提议是赞同的,对我这个男人,是不反感的!你说,胡琴瑟老师,我能不高兴吗?说‘太好了’不是很正常吗?”

“黄德润同志,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是说,我没有拒绝你想到别的地方找个安静点儿的空间欣赏我,并没有说就是现在或现在下楼接着就让你欣赏我。”

“啊,胡琴瑟同志,你的意思是说,你还是要先去办你要办的事,我们……另外找时间找空间?”

“不行吗老黄?”

“当然……行了!”

金慧萍见黄光遥听到她说了他喝的饮料里有“毒药”两个字时,大惊失色肝胆俱裂的样儿,开心地笑着说:“实话告诉你黄光遥,我在接到你的信息知道你要来我这儿之后,我可是动足了脑筋。

”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是个从很偏远的贫穷落后的地方来这儿打工的女人,除了身材和脸蛋还算不差,能让不少男人眼睛亮点儿,身上的荷尔蒙分泌得快点儿多点儿,其它就基本没有什么优长之处了。

“我怎么能对你怀有不切实际的想法呢?但是黄光遥,我是真心爱你!就算你不帮我不救我,当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也会喜欢上你爱上你的!

”因为你是个能让女人记住并难以入睡的白马王子式的男人。更何况我欠了你的大情想用感情用身子来喜欢你爱你报答你呢?

“光遥,你千万千万不要害怕,别用那种眼光看着我。给你推心置腹,虽然我在你喝的饮料里放了毒药,但是,由于量不大,你绝对不会马上死去。退一万步说,就是死了,也不会有多痛苦。

”亲爱的男人,我确实是喜欢你的。说喜欢太肤浅了,应该说我爱你,就像爱我自己的眼睛和生命一样。我当然想着能够真爱你并能得到你的真爱。单方面的爱有什么意思呢?剃头挑子一头热,不是被人笑话吗?

“然而,当我知道这些天你没有主动与我联系过一次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会喜欢我更不会爱我。我失望了,心里没有一点儿热气,就像小品中说的那样,拔凉拔凉的!所以,我做出了我这一生中最为大胆最有创意最能够表达我的心境的举动:想和我最喜欢最爱恋最痴迷的男人一起向天国走去!

072 心有不甘

“你明白了没有?当然能听明白,因为我说得很直白。你喝的饮料里有毒药,我喝的饮料里也有毒药。只不过你喝得太快太猛,太多而已。

”也就是说,就是死,我会死在你后面。我多么想和你同时死去啊!但是,那样的话,结果会怎么样呢?有几个人能知道我们俩死在这儿?要是等到我和你的两具死尸有异味了才会被人发现,那该多悲惨多痛苦多难看多丢人啊!“

”哎,你这个女人!“

金慧萍见黄光遥用手软软地指着她哭笑不得地说她,她又笑了,还是那种开心的笑。她依然在他面前滔滔不绝地说着:”亲爱的,你说我这个女人做的事不可理喻疯狂至极是不是?我也知道我这样的做法百分百没人理解,也不会原谅。

“但是,现在的问题是,我已经把事情做了,虽然说未必不能用解药把毒性的作用降到最低或一点儿毒性都没有,我却没有那样做。也就是说,我不是没想到留解药,只是心一横,没有留解药!我拿定主意之后,没有想过会让你和我再有活下去的可能性。

”因为我觉得我这样的女人浑浑噩噩地活着,连自己所爱的男人也没有办法得到手,还有什么意思呢?

“光遥,我看你现在的脸色并不难看,只是颜色泛红。别害怕,也别难过,更不要恨我。按照自然规律,每个人都会到天国去,都会走向人生的终点。我们只不过走得早点儿快点儿不正常点儿而已。

”我向你提几个要求,希望你能够满足我。亲爱的男人,我的要求是:在你我喝的饮料里的毒药还没有发作的时候,我们俩到卧室里去,好好亲热亲热。也就是说,我想和你在一起,把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那种事都做了。光在这儿等死,不是更没有意思吗?

“饮料里的东西比较复杂。除了饮料本身,有安眠药、壮阳药和毒药。这三种成分,首先起作用的是壮阳药。

”我为什么要这样精心安排呢?归根结蒂,还不是我喜欢你我爱恋你吗?黄光遥,你的脸色已经红润了,你身上的苛尔蒙已经快到分泌得旺盛的时候了!

“来吧,我们离得近点儿,再近点儿,更近点儿,近到我和你的身体不仅没有一丝一毫的距离,还会形成不想分开的穿插在一起的整体。就像文学作品里有人把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亲热到一定程度的状况时叫作‘两个人变成了一个人’。我就想和你那样?

”黄光遥,你别用这种不友好的眼光看我。我不是说过了吗?你就是恨我,恨死我,也改变不了即将成为事实的结果。还是正视现实为佳。

“来说,你已经亢奋起来了。等我们俩亲热过后,安眠药的劲儿就上来了,好好地睡上一觉,多美!当毒药的作用来到的时候,你在梦中。我比你晚走一步,就是想着给你处理后事,让死后的你和活着的你都没有多少明显的瑕疵。

”能够让你风风光光地走向天国,是我对你的眷顾自然而然有的程序。不然……好了,不说了,我们合二为一吧!“

水泉源心里有点儿烦躁。这种情绪好长时间没有了。归根到底,不是因为钱的事,不是因为那几个被他和钱丽芳赵感泉弄来放在深深的地下室里好几天不闻不问还没有结果的事,也不是因为他怕公安找到他被绳之以法走向断头台,是因为他的女人情结太浓太厚太强太旺了!

自从马丽丽拿到他转给她的五十万块钱不声不响地离开他之后,水泉源就开始烦躁不安,干什么都没有心思。别看他在杀人越货方面得心应手,在和女人打交道的过程中,却是失败者。

与别的男人不同,水泉源对他喜欢上了的女人很少朝秦暮楚,频繁更换。在马丽丽之前是这样,马丽丽走进他的生活之后,也是这样。两年多的时间里,他就是只与马丽丽亲热,没有近过别的女人。没有机会吗?没有钱吗?都不是!他觉得马丽丽不仅漂亮可爱,还有让他乐于付出的特性,她那漂亮的面容上常常有的若隐若现的忧郁的神情,她那明亮而又多情的双眸里看着他时的凝重与深切,是她对他这个男人真心的感恩与报答的流露。他虽然不需要她对他过于明显的报恩的情怀,当她真对他百依百顺的时候,他还是非常开心。当然,他能够一直对她好,还有一个很现实的方面,那就是他能是个常常抛头露面的人吗?

水泉源没想到马丽丽如此决绝。他早就知道她不会长时间地和他好。他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他自己非常清楚。但是,他没有想到她会走那么快那么早那么悄然无声,尤其是他刚刚给过她那么多钱的时候。这不是让他很难堪吗?不是对他太无情了吗?他真想把她弄回来杀了他!他欣赏过鸡情过的女人,能让别的男人玩,却不应该是这样的结局。

生活里不能没有女人,是水泉源生理上特别旺盛的重要原因,却不是唯一的原因。他想在女人那儿得到满足,让他常常能感到疲惫不堪,最好。这样的话,他做恶梦的时间就会少点儿。做了那么多的坏事,能不做恶梦吗?他有失眠症,他相信他治疗失眠最好的办法就是纵欲,就是与女人一次又一次。

水泉源在饥渴难耐时与钱丽芳好到一起并很满足,完全是他在感觉上把她当成了马丽丽或白蒙蒙。此前,在他的眼里,钱丽芳怎么能和马丽丽相比呢?见到白蒙蒙之后,马丽丽又怎么能和白蒙蒙相比呢?但是,这两个漂亮的女人,他一个也无法享受,只能把钱丽芳当替身。

出乎水泉源的意料,他没有想到钱丽芳的身子竟然很有魅力。他虽然是边想着别的女人边与她做着那事,却很酣畅,很快慰!

所以,当钱丽芳说她没有找到马丽丽和白蒙蒙的时候,水泉源并没有怪她。怎么能怪她呢?就是让知名度很高的侦探,也未必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把他喜欢的漂亮女人找到,那不是大海捞针吗?

当钱丽芳在老祁那儿鸡情正酣的时候,水泉源却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后半夜了,他实在不能再忍也不想忍了,就打通了钱丽芳的电话,让她快点儿过来。

钱丽芳只好从老祁身边爬起来,洗净了身子出了门打车来到水泉源身边。

当钱丽芳出现在只开着弱弱的床头灯的水泉源面前的时候,水泉源立刻从床上跳下来,紧紧地抱住了她,吻住了她的嘴。很快,他就把她抱上床,压在了她的身上……

水泉源几乎用足了感情,用尽了全力,和钱丽芳做着。他发现他根本不用想着别的女人,也能和她鸡情荡漾……事毕之后,他疲惫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似的,很快就酣然入睡……

钱丽芳却睡不着了。她把自己收拾干净,打开电脑,玩起了游戏……后来,躺到床上,还是睡不着,胡思乱想了很多很多……一直到快天明的时候,才进入梦乡……

金慧萍不说了。她向脸上泛红眼睛迷蒙的黄光遥走去。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远,不到两米。她慢慢地走着,一厘米一厘地走着。不再说话。他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他很想动。他甚至想从沙发上站起来,对着她一冲而起,两步到她面前,抓住她的胸口,把她弄倒在地板上,然而狠狠地用脚踹她,用拳打她,让她身体的各处都不再完整,看她还敢不敢在他喝的饮料里下药,还有毒药!

然而,正像金慧萍说的那样,饮料里的三种成分,第一种是催情药:壮阳药;第二种是安眠药:助困药。两种药的劲力同时向他袭来,让他既有了和女人做那事的鸡情,想忍也难以忍住,又感到头晕目眩,浑身无力。

当金慧萍穿着薄薄的半透明的丝织睡衣一寸一寸向黄光遥走来的时候,他越来越不能控制生理上的*。这种*在他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常常令他难以自持,他全是用那种自助的方式让自己暂时平息。而现在呢?一个喜欢他的女人,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一个想和他快活一次就让他死去她也跟着死去的女人,让他很矛盾,很无助,也很亢奋,很激动。

这个时候的黄光遥,心里有了三个女人的影子。一个就是眼前的金慧萍,一是马丽丽,一个是白蒙蒙。三个女人都很可爱都很漂亮都很性感。在他眼里,三个女人谁最漂亮?单从脸蛋看,二十二岁的马丽丽和二十三岁的金慧萍难分伯仲,二十六岁的白蒙蒙应该稍微往后靠靠。要从气质和性格上说,白蒙蒙能够力压马丽丽和金慧萍。他曾多次权衡过她们,他已经基本确定把白蒙蒙当作恋人进行接触了。而现在却要栽在好长时间没有联系过的金慧萍手上。让他心有不甘。

073 她骑到了他的身上

金慧萍离黄光遥越来越近,他该怎么办?难道一直想把男人的第一次留给他最爱的能走进围城的女人的愿望,成为虚幻的水中月镜中花了?不管能不能,他今天在这个女人这儿被她摆布,都觉得有点儿遗憾。

尽管黄光遥对金慧萍说的饮料里有毒药的话并不相信或没有全信,却信奉哲人说过的哲理似的话:在生死面前,对自己生命形成威胁的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因为生命实在太重要了,没有任何东西都比得过它。所以,有点儿忐忑不安的黄光遥,宁愿和他不喜欢不爱的女人把什么都做了,只要留着最宝贵的生命,在他眼里,阳光还是阳光,鲜花还是鲜花;生活还是生活,幸福还是幸福!否则,什么都不是。

当金慧萍离黄光遥很近几乎没有一点儿距离的时候,黄光遥面带笑意,叉开双腿,仰靠在沙发上,看着她的眼睛,不动了……金慧萍坐到黄光遥身边抚着他的手说:“你想和我亲热吗?”黄光遥也抚着她的手说:“你想和我亲热吗?”

“我从你的眼睛里,从你身上特殊部位的特殊形状上,我们俩该亲热了。我想你也想;换言之,你想我也想。你说亲爱的,现在我们俩是一块儿到床上去呢还是一块儿到浴室里去?”

“你说呢?”

“我让你说啊!”

“你说!”

“好。光遥,我们先去浴室,然后去卧室!*苦短啊!何况我们俩的未来充满了难测的坎坷呢?”

“你实话对我说,你真在饮料里下药了吗?”

“真下了!”

“真有毒药吗?”

“真有!”

“金慧萍,我不相信!”

“那你就等着吧黄光遥!”

“你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和我好?”

“我这样的女人能用什么方式呢?”

“哲人说过:世界上最不缺的有两种,一种是男人,一种是女人。”

“哲人还说过:世界上最缺的有两种,一种是男人,一种是女人。听起来似乎很简单,其实,很复杂。不缺与缺,矛盾着的两个方面都各有其特点。你说的是对的,我说的也不是错的。世界上数十亿的人里,男人和女人太多了,但是,能合男人胃口又能给男人带来快乐与幸福的女人,不多;能合女人胃口又能给女人还来幸福与快乐的男人,不多。”

“有道理……看样子,你真用催情药了!我觉得我从来也没有过这样的情况。我都胀得……发疼了!”

“你还想忍吗?想忍你就继续忍,不想忍或忍不住,我们就到浴室或直接上床。好吗?”

“实话对你说金慧萍,我还是处男呢!”

“我也实话对你说黄光遥,我还是处女呢!”

“真的?”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是真的还是假的,只有实践之后才能看得出来。”

黄光遥发困了,眼睛睁不开似的;黄光遥想飙了,身上的热血沸腾起来。这两种矛盾的情形同时出现,让他十分困惑又十分兴奋。他情不自禁地把她揽在怀里,狂吻起了她那非常好看非常性感的嘴唇……

白蒙蒙与黄光遥一起吃饭时,她觉得她对他的感觉与他对她的感觉,都不错,也都不太明显。两个人都喝了红酒。一顿饭花了2222元。这是黄光遥特意算好的,也是饭店默契配合的。四个二,用黄光遥的说法,是“两个两好”。俗话说,两好合一好,是皆大欢喜的事;两个两好呢?不是两好合一好的双倍吗?换句话说,是喜事成双的加倍,两个喜事成双!

白蒙蒙不知道的是,若不是金慧萍从中插一杠子,黄光遥就准备向她摊牌把她领到家里让爸爸妈妈看看之后基本上就能作为恋人的关系定下来了。

白蒙蒙哪会想到还有一个金慧萍施了个计策,差点儿把她喜欢的男人抢走了呢?

白蒙蒙给黄光遥打电话准备约他一起吃饭的时候,正是黄光遥和金慧萍到了床上黄光遥开始头晕脑胀的时候。她按照一定比例放的催情药与安眠药,都起劲儿了!就在这时,金慧萍一听他的手机叫了,立刻捂着拿过来到了卫生间。她不但立刻把他的手机关了机,而且又从根上做起:把电池拿掉了!当然,客观上还是关机。

白蒙蒙哪儿见过这种阵势?她有点儿生气地想,黄光遥你不接我的电话就不接呗,竟然关机!

白蒙蒙也想过,不接电话的可能性有三种情况:一是不方便接;二是手机没电了;三是欠费停机了。从她打给他的手机显示的情况看,最大的可能性是电池没电。但是,她很快就否定的这种可能性。因为她知道他的手机的铃声响了五下,才有“您所拨打的手机已关机”的提示音。这就说明,哪怕他的手机真的在响了五下之后没电了,他也会用别的电话或手机给她回电话。然而,没有,自那之后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她也没有他的一点儿动静。这能正常吗?

白蒙蒙百思不得其解。后来不思不想了。她把朱丽雅叫过来对她说:“你先看我写的连载,从头至尾地看,能看几遍就看几遍。把人物和故事看熟,越熟越好。以后,若无极特殊的情况,就由你来续写。我可能要忙一段其它方面的事。原来给你说过的报酬的数,只会多不会少。怎么样?”朱丽雅高兴地说:“没问题呀姐!要是能常常跟你在一起向你请教,不说报酬,我的进步不就快多了吗?”说着,兴奋得脸都红了。

白蒙蒙见这个偶然遇到的小妹妹式的大学女生乖巧清秀又可爱,很喜欢。她灵机一动说:“你要是还能帮着我做一些家务的话,只要你不回家,双休日节假日和晚上,你就吃住在这儿,每月给你基础的报酬一千块。奖金啊等等另算。我说的‘另算’不是所谓的满勤奖过节费等等。可能有,可能没有,要提前给你说清楚:因为我自己平时挣不了几个钱,妈妈的退休金加在外面教课的钱,比我的要多点儿。我的收入不够付你的基础报酬的话,要从妈妈那儿要。你可能不明白,多数情况下,我是不好意思问妈妈要钱的。你跟着我干并帮着家里干活,是我自作主张。明白了吗?”朱丽雅说,“明白了!姐,你就是一块钱也不给我,我也会好好跟你干的!”

白蒙蒙笑道:“为什么呀?”朱丽雅说:“因为你是个好人,主动要帮我,我感激你还来不及,怎么能问你要钱呢?”

白蒙蒙说:“你家里经济条件不好,学费和生活费要能自己解决,是好事。该有的收入怎么能不要呢?我之所以说‘基础数’,意思很明确,不管你干多少,也不管我收入多少,每个月给你的钱,吃喝除外,不会少于一千块。”朱丽雅听了,高兴得眼泪出流出来了。她对白蒙蒙说:“原来我做家教,收入很不稳定,一个月的最高数也没有过一千块啊!你要是能够给我这样的基础数,其它的根本不要提。姐,你让我干什么我就会干什么!”

白蒙蒙说:“那不行!你还是要有自己的主见,我不会让你干过头的事儿,也不会让你干你不能干的事。”她笑了,接着说,“妹子,像你这样的女孩儿,太单纯,也太需要钱,如果有人用金钱引诱你,就怕你难能撑着住。”朱丽雅笑着说:“姐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一个人坚强与否,坚定与否,按照我的理解,最能表现风骨的,是经济基础,是客观条件,是家庭的后盾,是口袋里的钱!”

白蒙蒙说:“英雄所见略同!”

黄光遥把持不住把金慧萍抱在怀里亲吻她的时候,他已经处于半睡眠状态了。

金慧萍见黄光遥困倦得已经很难挪动的样儿,赶紧把他拉起来说:“到床上去!”

当两个人想扶相拥到了床上之后,黄光遥喝的饮料的安眠药占了上风,他确实困得快睁不开眼睛。然而,金慧萍发现,他的*却没有退去,甚至,这个男人的雄性,还处于飙爽的峰顶。

金慧萍赶紧帮黄光遥宽衣解带。很快,她就把他也把自己剥净了……她变被动为主动,抱住了日思夜想的他,热吻着他,骑到了他的身上……

一觉醒来,已是夜半时分。黄光遥清醒了,很快回忆出了发生在他和金慧萍身上的事。他推开搂着他的胳膊还在酣睡的金慧萍,穿衣下床,有点儿恼火。怎么会这样呢?

黄光遥刚在床下站定,金慧萍醒了。她按亮床头灯,看着黄光遥,幽幽地说:“哥,我已经是你的人了。”说着半坐起来。她并不穿衣服,披上半截毛巾被,遮住上半身,笑着对愣在床边上的他说,“没关系的哥,只要你对我负责任,我不但不会怪你,我还会很高兴!”

看着笑嘻嘻的金慧萍,黄光遥有点儿厌恶地看着她说:“我对你负什么责任?”

金慧萍对黄光遥招手说:“你过来看呀,在你和我好之前,我是处女,现在不是了,你说你要不要对我负责任?”

074 他拿定了主意

王凯乐不想见曹芳馨。放在以前,他恨不得天天见。而现在呢?却又反了,恨不能天天不见!

原因,王凯乐心里很清楚。此前,他没钱,比月光族还要差。他是借钱花,几乎每个月都要借。他口袋里有几张百元大票的时间,很短。他每个月都透支,发了钱,第一件事就是还款。刚开始,基本上是还单位同事和同学朋友的。后来,他不好意思问熟人借了,到银行里办了张能透支的银行卡。圈内人大都知道他的钱主要的去向是娱乐场所里的女人。这样的事哪怕他只给一个关系很铁的人讲过,要不了多久,就会成为公开的秘密。

事实上,王凯乐也知道身边的人了解他的行径,那又怎么样呢?像他这样的男人,虽然不能说多如牛毛,也是数不胜数。男人在一起侃大山的时候,如果知道哪个男人没有在外面与不同的女人风光过,那可不是一件荣耀的事,会被大家围攻性的批评教育。尽管玩笑的内容占相当的成分,却也能说明,时代变了,大家的认识和行为也跟着变了。

有什么呀!能风风光光的男人,起码说明身体好,精力旺盛,行动行动自由。那些疾病缠身的男人,那些得了不治之症的男人,那些被老婆或女朋友或家人管得紧紧的男人,能有如此潇洒的乐趣吗?

从马丽丽和络腮胡子那里十分幸运地弄到了五十万,并让马丽丽同意和他同居式地好一大段时间,而且已经“好”了一次!王凯乐真像他的名字那样:

胜者为王!

凯旋而归!

乐不可支!

王凯乐在不同的银行用很少的钱办了几个卡,然后把钱分成几份,分开在柜员机和网上银行那里转存了起来。他不敢存定期,不愿到柜台上露面。他对自己说,以后,只要没有极特殊的情况,这笔钱一定要慢慢地消费,细水长流。再也不能弄得囊中羞涩捉襟见肘了!

对有钱的人来说,几十万不算少也不算多,而对王凯乐来说,这笔钱就是个天文数字!因为靠他的工资收入,一年下来,不吃不喝,也就三万多块!五十万呢?要是存五年定期的话,每年的利息,也和工资差不多了!若是那些善于投资的人用来投资,收益可能会更多。王凯乐不想乱动这钱,他最先想到的,是拿出一部分,好好地玩几个档次高的女人。另外,看能不能弄套房子。到了该考虑终身大事的年龄了,竟然租房,有哪个女人能正眼看他?房子对男人来说,几乎就是全部幸福生活的百分之八十以上!

王凯乐为了掩人耳目,不能不接着干黄光遥交给他干的活。而且,他也不能不把事情的进展向曹芳馨汇报。因为,主意就是她出的。

王凯乐对曹芳馨说:“近来总觉得疲惫,但是,我一定要把黄光遥的事办好,不然,像什么样儿?”曹芳馨说:“怎么觉得疲惫了。”

“发困的时候多。”

“不该睡觉的时候?”

“是呀!该睡觉时候的要是不发困,就不正常了。”

“不该睡觉的时候发困,正常吗?”

“不正常,但是,事实却这样啊!”

“什么原因?”

“我想过了,大概有三个原因:一是工作上的事儿多了起来;二是总忙着落实草和魏的事;三是我们俩亲热的次数远远超过以前。”

“虽然你说的全都不是假的,不过,我还是明白了。王凯乐,说来说去,你说的三个原因里,只有这最后的‘三’,才是实质性的内容。”

“什么意思?”

“你是说,我们俩之间亲热的事,停着吧!暂时止步吧!你想和或该和别的年轻漂亮的女人亲热了!”

“曹芳馨,你怎么这么聪明?一说一个……准啊!”

“真准还是假准?”

“真准,那是……不可能的!”

“怎么不可能了?你这个男人,一睁眼,一张嘴,脑子一转悠,我就知道你有什么花花肠子!”

“你这个女人,聪明,非常聪明!但是,女人,在男人面前可不能太聪明!要是聪明过度,就和愚蠢之间的距离,很近了!当然了芳馨,我是绝对不会你不聪明的,更不会说你愚蠢。我是说,你好好想想,我就是有那个贼心,也没有那个贼胆;就是有那个贼胆,也没有那个贼钱;就是有那个贼钱,也没有那个贼劲儿啊!我的劲儿不是都用到你身上了吗?你回忆回忆宝贝,这段时间,我和你一起用过多少回劲儿,每一回的劲儿有多长时间啊!这两天我觉得腰肌劳损似地不舒服呢!咱们俩停几天,你不会不高兴吧?”

“行,算我误会你了好吧?不过,王凯乐,你什么都没有,最好;要是对我说慌儿,给我弄心眼儿,和我玩猫腻儿,你可就完了!”

“怎么完了?”

“你自己想。”

“想不出。你对我说。”

“不说。”

“说就是了芳馨,我又不会怪你。”

“不说!”

“我想听。你说出来让我有警戒线啊!”

“真想知道?”

“当然了。”

“可是你逼着我说的啊!”

“说吧,没事。言者无罪,闻者足戒嘛!”

“听着王凯乐,你要是在感情上背判我,我会让你以后再也没有能力和女人亲热。”

“骟了我?”

“不是。”

“那……用什么方式?”

“你明白。你现在正干的或正准备干的什么事?”

“什么事?”

“黄香草和魏光亮的事啊!”

“明白了芳馨。我们为了完成黄光遥交给的任务,让黄香草对魏光亮彻底失去兴趣并离开他,准备把魏光亮那方面超常的能力降到最低,甚至一丁点儿也没有。用药就能办到。你的意思是说,若我对你不好,到外面拈花惹草,你也会用我们对付魏光亮的手法来对付我,让我以后在女人面前也没有那个能力。是不是?”

“我没这样说。我只是对你发出警告……而已。”

“好了,芳馨。我会对你好的,我怎么会做对不起你的事呢?你这个女人,可是我王凯乐的宝贝啊!”

王凯乐嘴上这样对曹芳馨说,心里却有了一个非常确定的念头,那就是:离开她!越早越好!这个女人,在此之前,他觉得她很适合做他的妻子,他很想让她做他子女的妈妈!然而,现在,他的想法变了。他这个男人,什么时候能只对一个女人专情?不可能!以前口袋里钱少的时候,他也不能不和不同的女人鸡情,享受不同的女人的乐趣。现在有钱了,有了很多钱了,他更不能不和不同的女人有那种事了!

在王凯乐的大脑深处,早就有了一个他认为属于名言式的理论:对男人来说,最快乐最刺激最不能没有的事,莫过于和漂亮的女人一起亲热!还在大学阶段,他就利用恋爱与口袋里不多的钱,与不同的女人亲热。是那种把什么都做了的亲热。不然,有什么意思?

上了班拿到不算多也不算少的工资之后,王凯乐把大部分都用在了不同的女人身上。为了省钱,更为了能与不同的女人有那种事,他去的最多的地方是所谓的娱乐场所,也就是大家耳熟能详的歌舞厅和各种有特殊服务的“会所”。后来,他发现在那样的地方,虽然女人多,“花枝招展”,花费却不少,他承受不起,就改到一般的洗浴中心、按摩院及足浴城。在这样的地方,多则三四百少则一两百,就能玩到一个有相当姿色的年轻漂亮的女人。

与曹芳馨基本确立了恋爱关系之后,王凯乐收敛多了。他不能总在外面潇洒,他要考虑终身大事。就算他不急,爷爷乃乃爸爸妈妈急啊!

然而,就在王凯乐准备想方设法先与曹芳馨走进围城再说下一步的时候,他很意外地从马丽丽和络腮胡子那里弄到了一笔钱。这笔五十万的钱,让他心底深处一直留存的色心与色胆,一下子飙升起来,简直飙升到高高的云端里去了!

在王凯乐的意识里,男人到外面玩玩女人,不是优点,却也不是多大的缺陷。只要不被捉住亮相,只要没有染上致命的疾病,那种慈味儿,还真是滋味儿很棒,难以戒除!

听了曹芳馨的话,王凯乐对她失望了。他把她作为理想的妻子的第一人选的念头,狠狠地掐灭了!

退一万步说,就算他只和她好,永远也不再与别的女人有那种亲热到床上去的行为,他也不能和她好下去,更不能和她结婚!

因为,从曹芳馨的眼神里,从她那种不疼不痒的话的含义里,他感到了恐慌和恐惧。他知道,越是纯情的女人,越容易干出一般女人干不出的事。真有一天,他被她捉了现行,谁能说得出她会不会真用那种最残忍最无情最厉害最可怕的法儿让他成为太监式的男人?

王凯乐拿定了主意:离开曹芳馨,越快越好,越早越好!

075 她问他:“你说呢?”

王凯乐回到自己住的地方之后,给黄光遥打电话说:“草的事,快有眉目了。不过,需要加点儿经费。”黄光遥说:“没问题。一定要把事办好!你想想,草这样的女孩儿,要是真和有老婆孩子的魏光亮那样的男人总扯不清离不开,我们黄家人的脸面,还要不要?我这个堂哥,还怎么在家族里混?尽快把事办好,不能再拖了!不过,一定要把握住火候,不能出纰漏!记住,事情要办,要快办。但是,不能有后遗症!如果有扯不清皮在后面,看我怎么收拾你!好了,不多说了。需要多少经费?”

“不多,五万足够了。到时候,我还会给你报细账的。”

“相信你凯乐。哎,小子,你和曹芳馨天天都粘在一起吗?”

“怎么会呢?要真是天天粘,她能享受得了,我的身体呢?我的革命本钱呢?受得了吗?说实话,也就三五天粘两三天吧!”

“要真能那样,我就放心了。”

“为什么?”

“因为你有个能拴住你的女人了啊!”

“你以为她能拴住我?”

“谁都拴不住你!”

“这就对了!我是我,别人是别人。谁都有个性,谁也不会让别人拴着。是不是?”

“道理是对的,但是,这话一放到你嘴里说,情形就不一样了。”

“差别在哪儿呢?”

“因为你是个浪当公子式的男人,虽然工资等收入不算少,却存不下一分钱!钱都花哪儿了?拈花惹草了!”

“我不瞒你,可那是以前。自从我遇到了曹芳馨,我就改多了。”

“‘改多了’?还是没改!”

“什么事都要一步一步来,怎么能一下子到位呢?不过,我觉得曹芳馨并不适合我,不,说到底,是我不适合她。”

“怎么了?刚夸你几句,你就想把人家甩了?”

“说什么呢哥们?我不是说了吗?是我很难适合她,不是她不适合我。她是个太纯的女人,我这样的男人要是和她真好下去,好到结婚生子,不是害了她了吗?”

“你这小子,你要是蹬了她,有你小子受的。我见她的次数不多,只有两次,但是,我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得出她是个很纯情很用心的女人。这样的女人,能和你亲热到同居的地步,相当不错了!你要是辜负了她,主动与她半途而废,就怕会伤了她的心。”

“好了伙计,别总说我,你呢?白蒙蒙,马丽丽,金慧萍,这三个全都如花似玉,你到底和哪个女人走得近了?”

“一言难尽,见面说吧。先把香草从水深火热当中救下来再说。我马上给你转钱。”

“好的!”

王凯乐给黄光遥打电话的时候,黄光遥从金慧萍那儿出来,没有回家。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睡了一觉刚醒来没多大会儿。他终于平静下来,但心情还是相当不爽。与王凯乐说话,是竭力用平时的那种语气,他还不想把他昨晚在金慧萍那儿发生过的让他十分惊异十分沮丧的事对王凯乐说。他要好好思量思量,下一步该怎么办?

黄光遥坐在电脑桌前,半闭着眼睛,细细地回忆着几个小时之前在金慧萍那里经历过的前前后后,细枝末节……

接到她的信息……到了她住的房里……口渴得很……喝了她给她准备的饮料……大口大口地喝了不少……他觉得头有点儿发晕……他看着她,开始冲动起来……她说饮料里有三种成分:催情药,安眠药,毒药!他不相信……他想掐死她……当她坐到他身边他看着她的时候,却觉得她真是个非常漂亮非常性感的女人……他抱住了她,亲吻了她……他开始发困,却依然*饱胀……他和她到了床上,还没有摸她他就睡着了……然后睡得像死猪似地什么都不知道了……六七个小时之后,他醒了……她对他说,在此之前,她是处女,现在不是了……只要他能对她负责,她不但不会生气,还会很高兴……他很厌恶她,可在听了她要他对她负责的话之后,就不敢对她瞪眼了……

从金慧萍那儿出来,黄光遥的头疼得厉害。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睡了一觉,彻底清醒了。浑沌变成明亮之后,他后悔莫及痛彻心扉。该怎么办呢?

思来想去,黄光遥有了个极其大胆却又不合常理的念头。他感到突然兴奋起来!他要立刻给白蒙蒙联系!他怕自己后悔,必须马上行动起来!

先给她发信息。

拿出手机,黄光遥才知道,手机早就让金慧萍这个女人动了手脚,她在他睡熟了的时候,把电池弄掉了!

在哪儿呢电池?金慧萍不会把电池扔了吧?这个女人!应该不会。黄光遥很快就在他的裤兜里把电池找着了。

黄光遥叹了口气,哭笑不得。他的眼前出现了三个女人:白蒙蒙,金慧萍,马丽丽。他定了定神,认为他必须在自己还没有想出更好的办法之前,应该在最短的时间里用最快的速度和他最喜欢的女人在一起。不管在一起想干什么能干什么,他都极想让她来到他身边,或他到她身边去!

信息是这样写的:蒙蒙,我很想见你。

回信很快来了。是这样的内容:光遥,我很不想见你!

黄光遥很吃惊。白蒙蒙为什么要这样给他回信?很快,他就释然了:他的手机被金慧萍摆弄成不能通话的那段时间,她一定给他联系了。不是信息,是电话!他不但没有接她的电话,还突然关机了,她能没有感觉吗?他心里笑了,脸上也笑了。她能够回他这样的话,用的称呼还是“光遥”两个字,说明她尽管还在生气心里相当不爽,却还是像他喜欢她那样地喜欢他。不然,需要回信吗?需要这么快地回信吗?她说的“很不想见你”,这是有点儿撒娇式的女人说话的反意,实质上是:“很想见你”!

电话打过去,白蒙蒙接了说:“有事吗?”黄光遥说:“有事。上午*点钟的时间,我要是没事,能给你打电话吗?不是影响你码字吗?”

“我码不码字和你有关系吗?”

“当然有了。我不是给你介绍个活儿也是码字吗?我刚刚又给那个写书稿的老同志联系了。他说书稿要得较急,他必须加班加点早点儿完成任务。他说他十天左右就能写好余下的十余万字的部分,问我找的人能不能也像他那样加班加点,他写好草稿,电子稿也跟着整理好?我对老先生说,什么事不能干好?只要功夫深,铁棒都能磨成针,何问整理电子稿?但是,不能只让马儿跑,不让马儿多吃草吧?老先生笑了说,那当然,我能不明白吗?报酬加倍!他说让我告诉你,他自己不会减少收入,出版社催得急,稿费也加了啊!听明白了吗蒙蒙?”

“你是说原来讲定的打印并整理电子稿的报酬,由千字四十元改成千字八十元了?”

“对!”

“真不少了啊!”

“那当然!你自己没时间整理,就让你的表妹帮你啊!你给她多少,那是你的事。”

“哎,我们是穷人,靠加班加点牺牲健康拼死拼活挣点儿钱,容易吗?”

“当然不容易了。但是,越是这样的女人,越能让我眼睛发亮!”

“贼眼啊!”

“别说怪话了蒙蒙。我知道你昨天给我联系了,没想到我刚要接的时候,手机掉到硬邦邦的地上,坏了。我没有用其他人的手机及时给你回电或回信,是不方便也没有机会。实话告诉你,我和一帮哥们儿在一起猛吃海喝,醉了!然后我就狠狠地睡了一觉,一大觉!刚清醒过来。这不,我一看通话记录就知道,对不起你了!蒙蒙,我不是马上和你联系了吗?请你原谅,我的错我的错!”

“看你光遥,我怎么能不原谅你呢?不然,我也不会回你的信息接你的电话啊!谁能没有点儿特殊的情况?”

“好,蒙蒙,是你到我这儿来还是我到你那儿去?”

“你说呢?”

“我到你那儿去吧?我这办公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人来,这事那事的。”

“你是说到我家里来?”

“不是到你家里,是到你的闺房里!”

“啊!别,别别,别别别,千万别,我的闺房是我个人最私密的空间,怎么能让陌生的男人进来?”

“在你眼里,我是陌生的男人吗?”

“在我眼里,你不是陌生的男人吗?”

黄光遥不说话了。他能从她的话里,从她的音质里,听得出她没有一点儿真正责斥他的意思。他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难过。他只知道,这个女人对他有感情;他也清楚,只有这个女人最适合他。而他竟然被很不适合他的女人金慧萍骗了!他做梦也没想到金慧萍会在他喝的饮料里下药,还不是一种!毒药没有,她怎么会毒害他呢?但他却被她放的安眠药和催情药搞得晕眩了。他现在还不明白他是怎么让她变成女人的。

实际上,他能明白。现在的女人,还能是以前的女人吗?金慧萍这样的女人,就更不是以前的平凡的女人了!

076 不行不行不行!

这让黄光遥极为恼火。自己从来没和女人有过实质性的鸡情,也早就盼着和他喜欢的女人做那种非常渴望的事,却被金慧萍上了他的身!他的处男之身破了她的处女之身,他竟然在昏睡中!世界上就算有这样的事,也是凤毛麟角,极其罕见!

黄光遥停顿了两秒钟后对白蒙蒙说:“你说到哪儿我们就到哪儿。怎么样?”白蒙蒙说:“你不是说着玩儿的啊光遥?”

“我为什么要说着玩儿啊?第一,我是真有事,就是老先生书稿的事,这需要当面交给你吧?第二,我想当面向你道歉;第三,我想当面……第四,我想当面……第五,我想当面……”

“第三当面想干什么?”

“想看着你的脸。谁让你的容貌比绚丽的花儿还要好看呢?”

“谢谢!第四呢?”

“想抚着你的手。谁让你的手那么白嫩那么柔软呢?当我抚着你的手的时候,我身上就像过电一样,上次就是那样!我一直巴望着再次抚着你的手。”

“第五呢?”

“我想当面向你赎罪!”

“你有什么罪?为什么要向我赎罪?”

“当面说,好吗?”

“那……好吧。”

“你说到哪儿去?”

“你说。”

“我开车,我们走远点儿。好不好?”

“好……吧。”

“二十五分钟之后你从家里出来就行了,在小区门外的路口等我,我半小时左右到!”

“好!”

“谢谢你!”

“干么谢我啊!”

“谢你答应和我一起出来啊!”

“这也要谢?那我更要谢谢你了!因为你对我说了第一第二第三第四第五,还主动约我出来……”

放下电话,黄光遥立刻给那位要整理电子书稿的老先生联系了。

王凯乐心里突然有点儿慌乱。在此之前,他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形。认真思考之后,他觉得能让他慌乱的原因,只有两条。一是黄香草和魏光亮的事;二是他和曹芳馨的事。

真要让魏光亮没有了男人那方面的能力,不是很难做到的,那位老中医不是给他开过方子只预收他百分之五十的钱吗?他担忧的是,就算想办法花钱让魏光亮不能让黄香草满足不得不离开他,能没有后遗症吗?如果被魏和草知道是他做的手脚,后果会很严重。但他早就答应黄光遥了,不但要做,还要快做。时间是最不等人的。时间拉得越长,事情就越复杂越棘手。他能不感到慌乱?

正像黄光遥说的那样,纯情的曹芳馨把感情和身子都给了他了,这个时候他要是真硬着心肠离开她,她会怎么想如何做?可他必须离开她,不然,他还能有多少出去与不同的女人潇洒的机会?哪怕他有钱,有很多钱。

在王凯乐的意识与做法里,与女人亲热,和与不同的女人亲热,是两种情形。差别大了,很大!

有的男人,只喜欢一个女人。同居也好,包养也罢,长期围着一个女人转。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呢?能处出感情;坏处呢?不但要用金山银山堆着,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翻脸,把男晾在光天化日之下。

王凯乐不仅没有金山银山,就算有,他也不想那样做。在他的思想里或潜意识里,与一般男人有着不同之处。他想与不同的女人亲热,是与品尝与享乐连在一起的。

在大学里与黄光遥一起睡上下铺房里只他俩聊天聊到女人的时候,王凯乐就把他的观点对黄光遥说了。他最能让黄光遥无法与他辨识的是他的“饮食说”:玩女人就像吃东西,不能单一。

王凯乐的理论是:人在吃食当中要想健康而又能得到享乐,必须也应该换着花样。红烧肉再好吃,鱼肉再有营养,能天天吃顿顿吃吗?青菜对身体好,不能不吃,能天天吃顿顿吃吗?粗粮不吃不行,能天天吃顿顿吃吗?水果对健康很重要,能天天吃顿顿吃吗?单从健康的角度说,要换着花样吃,变得法儿吃。不管是主食副食还是水果饮料,都不能太单调。

男人喜欢女人,为什么只喜欢某个女人或某些女人呢?只有欣赏或享受不同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快乐,才有享受的过程。不管某个女人多么年轻多么漂亮多么性感多么可爱,男人要是只对这样的女人倾注情感,不是太乏味了吗?从生理上来说更是如此。就像吃东西一样。男人永远需要新鲜的刺激,男人永远不会停留在某一个或某些个女人身上。只要有条件有机会有能力有可能,男人就会与不同的女人亲热。数量越多越好。这才是男人在异性身上能够满足的真正的享乐观。

黄光遥不同意王凯乐这样的歪理,却又说不服他。他只能用爱情的纯真与净洁来“压制”他。王凯乐讥讽他说:“男人和女人都需要爱情,但是,男人和女人更需要刺激。而能够保持长远刺激的最重要的条件,第一是新鲜,第二第三第n,还是新鲜!眼睛放在一个女人身上,能长久新鲜吗?能一直新鲜吗?能永远新鲜吗?否!”

不管别的男人是怎么做的,王凯乐按照自己的思维与做法,从刚入大学起到工作六年来,他已经与数百个女人有过实质性的亲密接触了。而黄光遥呢?据他自己说,到现在为止,一个也没有!

太悲哀了!

然而,王凯乐觉得黄光遥悲哀的同时,也非常敬佩他。这个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哪个女人,能和这样的男人恋爱,结婚,生子,才有永远的幸福的快乐的生活!自己呢?享乐是享乐了,但是,说到底,不就是个色鬼式的男人吗?

明明知道不好,王凯乐却改不了也不想改。就像吸毒的人,谁不知道不好,又有几个人能彻底戒除?他对不同的女人的喜爱,早就渗透到他的血液里细胞里了,想不接着往前走,能停得住吗?这就像在高速路上高速行驶的载重量极大的货车,突然停下来,现实吗?慢慢停下来,当然可能。王凯乐却从来没有想过停下。他上了瘾了,早就上了瘾了!比瘾君子还要瘾君子!他觉得,一个男人,能常常与不同的女人有那样的事,是最开心最快活的事!别的,没有一件能比!

王凯乐现在有年轻漂亮而又性感的马丽丽,其她的女人,可以暂时不考虑。不过,他还是把五十万块里面的十万块,作为他品尝不同的女人的专款。

就像政府部门搞什么项目那样,王凯乐把专款专用的十万块钱,分成两部分,转在了两张卡里。他盘算着,平均五百块玩一次女人,十万块能玩两百人次!而在这座不大的城市里,对一般场所做那种服务的某个女人,能一次出手五百块,相当可以了!多数情况下,两三百块,也是男人挑来拣去,女人争先恐后。

先把黄香草和魏光亮的事情办好再说。黄光遥这棵繁茂的大树不能不紧紧地靠着,万一哪天自己背了运,走了下坡路,不是还有个能帮自己的哥们吗?要想得到别人的帮助,务必要先帮助别人。不仅对于朋友是这样,对亲娘老子兄弟姐妹,也是这样!

用老中医开的方子并在他那儿熬制成了方便喝的味觉不错的汤药后,王凯乐把上次那个提供香草情况的女人单独约到一家不大的咖啡厅的包间里对她开门见山地说:“上次托你办的事还算圆满,这次还要请你帮忙。当然了,比上次的报酬要高。”

从女人的神情上看,家境不佳。不然,能为了不多的钱,听任别人摆布?这个比香草大得多长相也差得多的女人很感兴趣地对王凯乐说:“让我干什么?报酬比上次高,能高多少?”王凯乐说:“要干的事不难,甚至可以说很简单,只是动动你的嘴皮子而已。当然了,并不是谁动动嘴皮子都能把事情办好。我们最看好你。虽然以前你和香草不熟,可你在她那儿却是自来熟。这就行了,你接着和她聊。只要能聊到她信你,很信你,把我们准备好的滋补身子的几副汤药喝到肚子里,你就算完成任务了。报酬嘛,上次八百,这次,八千!是上次的十倍,怎么样?”

“汤药?不会对人的身体有影响吧?”

“有。没有影响喝什么汤药啊!”

“好的影响还是不好的影响?”

“当然是好的影响了!香草是托我为他办事的人的堂妹,一个亲乃乃的兄妹,关系处得非常好,就像亲兄妹一样!谁敢害和香草好的男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啊!”

“明白了……既然都是明白人,我就把话说到明处。三万,先付一半!”

“啊!”王凯乐吃了一惊。这个其貌不扬的女人,胃口不小啊!他站起来,背着手,像个领导人似地来回走了几分钟后对她说:“八千已经不少了吧姐?怎么还要?三万?不行不行不行!最多给你一万!”

077 她对他说:你这人!

“没事兄弟。我们这不是商量吗?这就像买卖,不,这就是一笔买卖!能谈成,我们就把这笔买卖做下去;谈不成,就当我们没谈,什么事都没有。最多破费你两杯咖啡。实际上,这咖啡的味儿,我还真喝不惯,不如纯净水来得痛快!”

王凯乐马上让服务员送来一瓶纯净水。占美丽似乎真渴了,拧开瓶盖,仰起脸,一口气喝了半瓶!把王凯乐都看呆了!这样的女人,从她喝水的样儿就能看出她的性格,基本上属于刚劲型刚烈类的,做事不拖泥带水,同时,也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讨价还价并很难让步。

见王凯乐睁大眼睛瞧着自己,占美丽笑道:“不好意思,喝得猛了点儿,只上过几天学,没有你们文化人矜持。”啊,她连“矜持”这样的词也会说?看来,很有可能,她没有多高的学历,属于文化水平不高的人,但是,却见多识广,经验丰富。这样的女人,对她可不敢小觑!

王凯乐只好笑呵呵地说:“占姐,不,丽姐,你这个人不是一般的女人,既然你很豪爽,我也不和你多争,两万块,行了吗?只是要你动动嘴皮子嘛!”

占美丽笑道:“兄弟,实话实说,我问你要三万,已经很不错了,换个人试试?再加这么多我也未必同意!

”你可能会说,为什么呀?不就是让我出面在我的朋友黄香草面前动动嘴皮子吗?我好好说说她,劝劝她,让她听我的话,叫她相好的男人魏光亮把你们熬好的药喝到他的肚子里去,是吧?

“多简单的事,怎么能要那么钱呢?你的意思很明确。但是,从我的角度来看,你给我派的活,用你的话说,只是动动嘴皮子的活。这样的话兄弟,说轻松,十分轻松;说不轻松,一点儿也不轻松!为什么呢?

”我不是不知道你们的心思,你们是想把草从魏那儿拉过来,并且,以后也不会让她再回到他那儿去。怎么才能做到让草彻底离开他呢?上次那样的法儿没有用不是?这次用釜底抽薪式的了。这还用我说吗?

“你们给魏弄的药,我睁一只眼用少半个脑子,也能猜得出来是什么样儿的。药的成分一定有那个!

”哪个?让草对男人失去兴趣的那个成分呗!别看着我傻笑兄弟,我虽然面相不漂亮,身材也不苗条,可我也是正常的女人,什么事不懂?尤其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那点儿事,能瞒得过我?

“看你兄弟,笑我啊?不骗你,想和我好的男人,排着长队呢!又笑了啊!人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长相不好的女人,像你这样年轻潇洒英俊风流的男人当然不会有兴趣,但是,有长相不好又没有多少钱的男人围着啊!我没说错吧?”

王凯乐点点头笑了说:“姐你说得对,很对!我们还是说正题吧。两万真不行吗?”

占美丽正儿八经地说:“真不行!”

王凯乐说:“那就再加点儿:两万二。行了吧?我也是帮人办事,你不能让我白忙乎一场吧?”

占美丽说:“三万给了我,我不但给你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还不留一点儿后遗症!至于你,兄弟,别给我玩虚的,你要是不能从中得到好处,比我多得多的好处,打死我,我也不信!当然了,至于你有什么好处,是钱?是物?还是长远的待遇?还是其它,我是绝对不会打听的。”

王凯乐只好苦笑着对占美丽说:“三万就三万。但是,首付款只能三分之一,一万!事情办好了,不但给你另外的,还请你吃饭!这下行了吧?”

没想到占美丽依然不同意。她竟然说:“先付两万,事情办好了给余下的一万,饭就不用请了。怎么样?”

王凯乐有点儿生气,他拉下脸来说:“我什么都满足你了,你不但一点儿不让步,还往前进!你是不是过分了?”

占美丽看着王凯乐,脸上不悦地说:“你还年轻兄弟,办事没有积累出多少经验吧?我知道,只要没有形成白纸黑字并签约成功,什么话不能说?什么价不能讨?不算过分。你要是觉得我不行,我们就不合作!怎么样?”说着站起来,做出要走的样儿。

王凯乐也站起来,冷笑道:“你说得对。我们还没有形成一致的意见,你可以干,也可以不干;我可以让你干,也可以不让你干!明白了吗?”说着,双手一摊,意思很明确:你这样的女人,想干就干,想走就走。没有人会拦着你!谁也不会求着你!

占美丽脸色灰暗,有点儿尴尬。她似乎觉得自己把话说绝了,也听出了王凯乐赶她的意思,只好慢慢往门口走去。

王凯乐不说话,冷冷地看着她走。

占美丽慢慢地把门打开,身子慢慢地出去,回过头把门慢慢地带上。门快关死的时候,停住了……

白蒙蒙坐在副驾位上,看着神情庄严的黄光遥,觉得他有心思,就问他:“怎么了?”黄光遥看着她说:“什么怎么了?”

“你不是喜欢看我吗?怎么见到我的时候没有一点儿笑容?”

“不好意思蒙蒙,我刚才正想着事呢?”

“想什么事?能对我说吗?”

“当然能。不管什么事,都能对你说?”

“瞧你,刚才对我爱理不理的,现在又说大话,没边没沿的话。你想的心事,可千万不能随便对别人说。知道吗?就像我的心思,也是不能随便对别人说。”

“行,听你的好了吧?坐好,走喽!不过蒙蒙,我要是不把我的心思对你说,总觉得不爽。当然了,谁都不会把所有的心思全吐露出来,这也正常。我刚才来到你这小区大门口之前,我在想啊,蒙蒙的闺房是什么样儿啊?什么时候能请我到那里呆一会儿,就好了!你上车的时候,我正想着那事,因此,就忘了看你,脸上也忘了有笑容了。别笑,真的!骗你是小狗!”

“好了,说着玩呢!你可千万不要当真。你要是真成了小狗,我不就是和狗在一起玩了吗?别笑!实际上,从某种意义上讲,对人最忠诚的不是人,人太复杂,太会勾心斗角。对人最忠诚的是动物!而在所有的动物里,恰恰是狗!只要是自己养的狗,不管是穷养还是富养,一般的狗还是宠物狗,养的时间长还是短,不对主人好的狗,很少很少!”

“哲理!蒙蒙,你什么时候成了哲学家了?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别贫了!哎,光遥,我们这是去哪?”

“我一个很好的同学加朋友,在不远的小区有套不错的房子,一百多平米。装璜好通风了半年,什么都置备好了,正准备住进去,结果,考上研究生了,外地的知名大学!”

“什么意思?”

“我们庆贺去啊!”

“现在?”

“是啊!”

“你没事吧黄光遥同志?”

“怎么了?”

“有这个时间去人家里庆贺的吗?”

“怎么没有?我们俩的关系铁,就像一个人似的铁!我要去给他帮忙。请吃饭啊!可不是一个人两个人。不帮忙不把他自己忙死了也能忙个半死?”

“这样的场合我去?”

“为什么不能去?”

“我是你什么人和你一块儿去?”

“是我什么人?你不是我女朋友吗?”

“什么时候是你女朋友了?”

“哎哟蒙蒙,我可早就把你当我女朋友了啊!你没觉得吗?”

“你这个男人,真是的!我可从来也没感觉到你是我的男朋友。”

“上次,也就是前天,我们不是在一起吃饭吗?我不是花费了2222元钱请你吗?四个二的意思,我不是也给你说了吗?喜事成双,加倍的喜才是四个二的真实含义!”

“就算是吧。可我怎么就没有往那方面想呢?我还觉得我们就是一般的朋友。你不是帮我揽到了整理电子书稿的活了吗?原稿带来了没有?”

“带着呢!”

王凯乐见占美丽不把门带死,手也没有离开门边,说到底,是想让他说话,把她叫回来。他心里笑道:这个女人,别聪明反被聪明误!明明缺钱,明明有个挣钱的路子,却胃口太大。不要这笔钱吧,又心有不甘。他偏不叫她。他要让她自己回来。叫她回头与她自己回头,差别大多了!

果然不出王凯乐所料,占美丽手不离门,没呆十五秒,就主动回到房里来了。她关上门,边走过来边对王凯乐说:“算了算了,姐就听你的!总数三万,先给一半!行了吧?”

王凯乐笑道:“不行!”

占美丽有点儿吃惊。她还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问他:“怎么不行了?”

王凯乐说:“正像你刚才说的那样,没有讲到拍板的地步的事,谁说的话都是虚的。我们还没有谈到最后一步,怎么能按你的意见办呢?听着:总数八千,先付五千!爱干就干,不干就算!”

“啊!”占美丽惊得睁大了眼睛,整个人也从沙发上弹跳起来了似地说:“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呢?”

078 她说:钱,太重要了

夜半时分,水泉源又一次和钱丽芳做足了那事后躺在一起说:“我们不能总把那三个男人关在地下室里吧?”钱丽芳点头说:“就是,一周了,总关着也不是法儿啊!不过,千万不能轻举妄动!我观察过,现在寻找他们几个人踪迹的警察,明的暗的都有,要是让他们查出了蛛丝马迹,我们可就麻烦了!”

水泉源抚着钱丽芳的胳膊肘儿说:“你这个女人,真是让我捉摸不透!我没有想到在武校时我会选择那么长的时间;我没有想到在我选择你之前你的心理活动那么复杂:我要是选择了你,你就会爱上我,没有条件地爱我!我没有想到这几年里你一直默默地爱我;我更没有想到从几天前开始到现在,会和你像两口子一样地生活在一起。”

钱丽芳抚摸着水泉源的脸说:“老大,你要是后悔了,我就离开你。我的意思还像以前那样,默默地看着你和别的女人亲热,我为你们做后勤工作,我不会妒忌的。我还可以给你弄来比我好看得多得多的女人啊!比如说白蒙蒙……”

水泉源说:“啊!钱丽芳,我们正说着地下室里几个人的事,怎么跑题了?跑就跑吧!先说点儿其它的也行。”钱丽芳说:“什么其它的?说吧。”

“你别怪我啊丽芳,你要知道,我这个男人,在感情上是个非常差劲的男人,可改不了了。也就你能一心一意地跟着我,换个女人,那可就完全不同了!所以,我想把你当成夫人式的第一女人。”

“我明白了,我是第一,还有第二第三,等等。”

“你说过,你不会吃醋的。”

“我说过,我就不会吃醋!”

“把白蒙蒙给我弄来!三天之内。”

“这么急?”

“你也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人,如果时运不济,疏忽大意,谁能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公安抓起来送上断台头了,不‘只争朝夕’能行吗?”

“好,我尽量。三天不行的话,一周。不会超过七天。行了吧老大?”

“行。当然,越快越好!我总觉得夜长梦多。”

“给你提个建议老大。等你享受了白蒙蒙这个你看了一眼就忘不掉的漂亮女人之后,我们就走吧?在这座城市呆的时间够长的了。原来是因为马丽丽,她在这儿上大学,你不舍得离开;现在呢?马丽丽不见了,她不出现在你的视线里了,走得远远的了;你却又碰到了白蒙蒙这个女人!如果白蒙蒙到了你的身边你又走不了,那就只能坐等着被警察抓住打入死牢等着挨枪子了!听我的老大,我们的钱够我们花上一阵子了。最好的办法是到偏远的县城或小镇,做点儿正当生意。怎么样?”

“很好!就照你说的办。不过,如果得不到叫白蒙蒙的女人,我是绝对不会走的!”

“行,我快点儿把她给你绑来!”

“怎么能绑呢?最好是像马丽丽那样,让她喜欢我,报答我,心甘情愿地和我亲热到我想要的地步。不然,有什么意思?”

“那……好吧!”

“接着说地下室里的几个人。”

“我和村主任老祁说说,看他有什么两全齐美的办法。他也不敢露面,不然,就算警察不抓他,他亲自下手揍成重伤的几个男人,也饶不了他!他和我们一个阵线,对我们再弄点儿钱,是有好处的。”

“对。哎丽芳,老祁救了你,你也救了他,你们又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他和你或你和他,有感情了吧?”

“有点儿。不过,说到底,也就是生理上有过几次刺激,谈不上有感情。他怎么能和你这样的男人比呢?他四十多快五十了,你呢?二十多,英俊又洒脱,你说我能爱上谁?何况我早就发誓永远爱你呢?”

“丽芳,你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人,谢谢你!”

“真想谢我还是口头上说的谢我?”

“真想。”

“那就在……得到那个叫白蒙蒙的女人……几日之后……尽量快点儿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行。”

白蒙蒙对黄光遥说:“开车的时候别再跟我说话了。不然,就找个安全的地方停下来。”

黄光遥说:“行。”说着,把车开到路边一个微型停车场后,熄了火。

两个人都坐在车里没动。白蒙蒙侧着头,看着黄光遥,认真地扫视着他的眼睛他的脸,有点儿忧郁地说:“你真把我当成你的女朋友了?”

黄光遥笑了,可他自己都能感觉到他的神情不自然。他在想着昨晚与金慧萍在一起的事。他总觉得他对不起眼前这个他很喜欢很爱恋的女人。他看着她的眼睛,并不直接回答她的话说:“你真美,越看越好看!女人要是耐看,才是真好看的女人!”

白蒙蒙也笑了。她自己也知道,她的笑,并不是发自心底,就像她能看得出他在敷衍她,她也要敷衍他。她说:“你是我看到过的男人里面最英俊的男人,越看越好看。用‘耐看’已经不能形容恰当了,是能让女人记住并难以忘怀的男人!”

黄光遥说:“我们别相互夸了,还是说正事吧。蒙蒙,我真的喜欢你!”

白蒙蒙说:“喜欢我什么?”

黄光遥说:“喜欢的地方太多了。我觉得,你不但长得漂亮,还很聪明,很温情,性格也好。最重要的是……”

白蒙蒙紧接着说:“是什么?”

黄光遥沉吟了一下,笑着说:“我多次想过,你不但会是个好女友,也会是个好妻子好母亲!”

白蒙蒙笑道:“说远了吧?”

黄光遥说:“远吗?不远。男人只有想和他喜欢的女人结婚,生儿育女,才是真正的喜欢。你说是不是?”

白蒙蒙说:“是。”

黄光遥说:“那,我们走吧。”

白蒙蒙说:“到哪儿去?”

黄光遥说:“我朋友家啊!让他和我的其他朋友一起见识一下你这个女人非同凡响的风貌!没有问题吧?”

白蒙蒙凝视了黄光遥两秒钟后很爽快地说:“行!”说这话的同时,她心里迅速地清晰地出现了闪着光彩的三个大字:

“我爱你!”

王凯乐对占美丽说:“沉住气,冷静!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了?不正常是不是?你说我怎么能这样?我怎么样了?还不是被你这个女人气的!明明我放宽了条件,你却得寸进尺。行了,你既然没走,又想干了,但是,没有想过没有?你不觉得黄花菜都快凉了?还想要原来的那种待遇,没了!”

占美丽坐下来,不说话。但她可能是个不错的演员,有表演的天赋。她很快就喜笑颜开地对王凯乐说:“兄弟,我从你的面相上能够看得出来,你走好运了!”

“我能有什么好运?”

“不光有好运,还好运连连!”

“别跟我说甜的啊?就是香甜的,香香甜甜的,我也不能对你客气!”

“听我说完行吧兄弟?你首先走的好运是桃花运!”

“胡诌八扯,我能有什么桃花运?”

“我想,不,是我从你的眉眼上,从你的神情里,从你的谈吐中,能够看到得出,你确实交了桃花运,而且,还不止一个女人喜欢你或你不止喜欢一个女人。漂亮的女人,全都是年轻而又漂亮的女人!”

“好了,别说了!我们还是谈正事吧!”

“兄弟,听我说完好不好?第二,你要交官运了!”

“官运?”

“是啊!你很快就能升官。升半级,不,升一级半,也有可能会升两三级!”

“放屁!”

“啊,兄弟,我看你是个有知识的男人,怎么在我这个女人面前说起粗话来了呢?”

“因为你对我说的话全都是没影的话,我对你很反感,粗话就不自觉地出来了!”

“行,兄弟,算我倒霉行了吧?不过,我还看出了一样,那就是你有财运了。三运合一,你可真是个幸运的男人!”

“又瞎说了啊!”

“绝对不是瞎说兄弟。不管你从哪儿弄到的钱,反正,你不是已经有很多钱了,就是你快有很多钱了!这不是财运是什么?”

“占美丽女士,你这话说得圆滑,就像那些在街头给路人算命的人一样,正说正有理,反说反有理,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但是,我可不信你那一套!”

“不信拉倒,算我没说,行了吧?”

王凯乐和占美丽接着谈到了正事。一直争了半个多小时,才算达成一致:两万块,先付三分之一多一点儿:七千。余下的部分,事情办成了“验收合格”当面交清。

拿到钱,占美丽站起来,有点儿后悔也有点儿兴奋地说:“兄弟,要不是我家里实在缺钱,我能和你在这儿磨矶半天?现在我算明白了,对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来说,缺什么都行,就是不能缺钱!不管是什么样的人,手里只要有了钱,就有了快乐和幸福!钱,太重要了!”

王凯乐说:“说得对。以后如果有机会,我们还是会合作的。不过这次……”

079 渴望

见王凯乐张口似乎还有嘱咐她的话,占美丽笑道:“放心兄弟,我替别人干类似的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要是不能让草儿把药拿回去让魏喝了,魏喝了以后要是没有效果,余下的钱我还能有脸问你要吗?身份证也让你记下了,草儿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哪儿住。好了,就这样吧。办事要紧。你们急,我比你们更急!你们急的是人是事,我急的是钱!”

王凯乐本来想挥手跟占美丽说“再见”两个字了,看她总是说她急着用钱,好像钱对她来说太重要了也太急迫了似的,就忍不住问她:“怎么了?缺钱缺成这样了?怪厉害啊?”

占美丽一听王凯乐用关切的语气问她,眼一红,泪水流淌出来了。她哽咽着对他说:“不怕你笑话兄弟,我家里两个病人,一老一小,都巴望着我能挣到一笔不少的钱住院看病呢!”停了下,擦着泪水,不好意思地接着说,“你刚刚给我的钱,只够一个人住院的费用,还只能是前期的费用。你说,我能不急着把你安排的事做好吗?要是不能做好,不快着做好,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我家里的两个病人!”

别看王凯乐刚才对占美丽吹胡子瞪眼很生气,又和她讨价还价了一大会儿,那是他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这种状况,不然,他怎么会和她斤斤计较?他手里有钱,黄光遥的钱,他自己也有钱,他哪儿能想到面前这个女人家里有两个病人等着钱住院?见她竟然当着他的面流了泪,他的心有所触动。如果是假的,她骗他的,她能流出泪来吗?

王凯乐对占美丽说:“占姐,要不然这样,我再给你一万,先把病人送到医院,病不能耽搁呀,不然,不是要花更多的钱吗?”

占美丽听了,泪水又流淌了出来,比刚才还多。她用十分感激的语气对王凯乐说:“兄弟是好人!我真想给你跪下,但我知道你不希望我那样做。有情后补兄弟!”说着,两手捂着脸,竟然哭出了声。

王凯乐掏出钱来说:“好了,说实话,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不过,我最见不得女人在我面前流泪。这是一万块,拿着,快点儿回家吧!”

占美丽不再哭泣,急忙擦了泪,双手接过王凯乐递给她的一沓崭新的百元钞票,弓着身连声说:“谢谢!谢谢!”

见占美丽接过钱泪水又溢出眼眶的样儿,王凯乐对她挥着手,用很有力的话对她说:“钱是钱,事是事!快点儿把事给我办好!”

占美丽挺直腰身,像战士对下命令的首长说话那样,声音响亮地说:“是!”

到了小区门口,白蒙蒙观望了一下,是人们常说的高档住宅区。这里的房价比别的小区要贵百分之三十还要拐弯。因为小区在二环之内,闹中取静,加上房型好,绿化好,物业好,有钱的人大都集中在这儿。

停了车,白蒙蒙问黄光遥:“你的朋友是干什么的?”黄光遥说:“民营企业的老板。”

“你也是啊!”

“对呀!你也可以是啊!”

“我怎么能呢?”

“为什么不能?只要注册个公司,把效益弄上去,不就是了吗?”

“你说得轻松,也做成功了,我呢?白开水一杯,什么事也没有做成啊!”

“你不是作家吗?”

“网络作家,还是名不见经传的。”

“那又怎么样?只要你愿意继续写下去,我可以捧你!要不了多久,你就会名气大增。怎么样?”

“好啊!黄光遥,你有实力,也有人脉,我要是成功了,有你的功劳!不,应该说你是功臣!”

“好了,你想干什么下一步怎么干?不是现在要说的。我们离同学家门口很近了,先去参观一下他们的新居吧!”

“好啊!”

当黄光遥指着面前的小高层对白蒙蒙说“十楼”几个字之后,她忽然有点儿慌乱地对他说:“我们空着手啊?”

“不需要买东西,拿钱就行。甚至,一分钱也不用给!谁跟谁呀?我最好的哥们,关系铁得很,好得就像一个人似的。”

“我,没换衣服,也没化妆!”

“你这样最好:质朴,大方,自然。对你这样的女人来说,就像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这是你这样看,别人呢?不是说我不尊重人家吗?”

“绝对不会!要是有人对你不恭,我骂死他!揍死他!”

“瞧你!”

到了房门口,黄光遥按了门铃。铃声悦耳,却没动静,无人开门。白蒙蒙不解地说:“不对呀,怎么没人呢?”黄光遥对她笑笑说:“那就是有情况。”说着,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说:“在哪儿呢?……噢,是这样……那好吧,我先进去……行行行!”

白蒙蒙说:“出去了?”黄光遥:“我们也不是来得早了会儿,而是他们发现少了样待客的东西,出去采购了,一会儿就回来。我们先进去参观!”说着打开门拉着白蒙蒙的手进了房。

见黄光遥关上门冲她直乐,才想起来了什么似地问他:“光遥,你怎么有人家家门的钥匙?”黄光遥笑道:“我不是给你说过了吗蒙蒙?我们俩好得就像一个人,我怎么能没有他家的钥匙呢?他又没结婚,连女朋友也没有,我拿他家的钥匙,有什么可惊奇的?”

白蒙蒙认真地看着黄光遥的眼睛,无话说了。她转过身,马上被装璜精美的房子迷住了。

黄光遥带着白蒙蒙,把客厅,餐厅,主卧,次卧,书房,厨房,卫生间,前后阳台和储藏室都看了一遍后一起坐到客厅的大沙发上喝着矿泉水说起了话。

白蒙蒙说:“这套房建筑面积一百二十平米,精装璜、家具和电器一应俱全还相当高档,一共要花多少钱?”黄光遥说:“你猜测一下?”

“我哪儿能猜测得出来?我又不是这方面的专家?”

“你是作家,应该多积累素材。你要写人物吧?人物应该是活生生的吧?人物要吃要住吧?而房子,是表现人物最重要的地方,是居住的空间。是不是?眼前这样的房子,以及房子的布局里面的设施等等,你不但应该有第一手资料,还要常常到各种各样的房子里看看,最好是做客式地进行体会,才能把类似的文字写得实在,不虚,让人看了才会有身临其境之感。对不对蒙蒙?”

“对啊光遥!有不但是个成功的企业家,也是个非同一般的……”

“什么家?”

“叫我说……家可多了:思想家,哲学家,理论家,文学家……”

“行了,千万别再夸我了,不然,我都分不清哪儿是北了!”

“别晕!在我面前怎么能晕呢?”

“真晕!本来我看着你这个漂亮的女人就晕,你再一夸我,我不是更晕了吗?”

“好了,我们该帮主人干点儿什么吧?既然来了,早到了,不能干等着人家买来好吃的吧?”

“对呀蒙蒙!我们看看能先干点儿什么?一间间地看,瞧瞧哪儿还需要整理?”

当两个人转了一圈儿一起来到主卧欣赏着宽敞而柔软的大床时,黄光遥用开玩笑的口吻对白蒙蒙说:“蒙蒙,你喜欢这样的房子这样的卧室吗?”

白蒙蒙随口说道:“喜欢啊!”

黄光遥走近白蒙蒙,离得很近地看着她,微微地笑着,认真地说:“这套房子是我的,是我为我也是为你和我……准备的!”

“说着玩儿啊?不犯法!”

黄光遥捉住白蒙蒙的手,一点儿笑容也没有地说:“真不是说得玩儿!”

“真的假的?”

“你想想,不是我的房子我能拿出钥匙开门进来吗?”

“你……”

白蒙蒙感到很吃惊。她不明白,黄光遥为什么要骗她?他的话可信度有多大?她细细地看他的眼睛。他的眸子里,分明是纯净的,没有杂质。他先对她说慌,现在把底交给她,真真假假的话,把她弄晕了!这个男人,不仅相貌出众,有经济实力,还会玩这样的花花点子!

刺激!特别刺激!

黄光遥这样的做法,是优点还是缺点?白蒙蒙不得而知。但是,有一点她完全能够看得出来,他是喜欢她的!

他当然是喜欢她的!

她当然是他喜欢的女人!

他不喜欢她,能带她到这儿来吗?

她不被他喜欢的话,她能听到他对她说的那些只有对快登记结婚的女人才说的话吗?

看着离自己很近的黄光遥,白蒙蒙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儿。她突然有点儿恨这个男人。他怎么会这样做呢?她还没有体验到恋爱的甜蜜,怎么就一下子到他的房子里来了?还在卧室里听到了他对她说要和她一起生活的话!

二十六岁的白蒙蒙,早就渴望着有个男人喜欢自己了。没想到她喜欢的男人不但喜欢她,竟然已经把新房都准备好了!还不是一般的新房,是大面积精装璜家具电器一应俱全高档小区的套房!这对于一个早就希望婚姻到来的女人来说,是多大的诱惑啊!

080 热吻之后

看着想把自己抱在怀里亲吻的男人,白蒙蒙突然感到身上发冷。就要立夏了,天气早就热了起来,随便在哪儿,温度都不低。然而,她却感到凉气逼人!

为什么会这样呢?应该在黄光遥表白了要和她走进围城的时候胸口有暖流,身上有鸡情啊!

没有暖流,也没有鸡情,一点儿暖流和鸡情都没有。正相反,白蒙蒙越来越感到像走进了冬季的雪域高原……

见白蒙蒙脸色发白浑身筛糠似地抖起来了,黄光遥感到非常吃惊。他怎么也想不到她会有这样的状况出现。正像白蒙蒙想像的那样,他说过“这套房子是我的,是我为我也是为你和我……准备的”话之后,真想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亲吻她的额头,亲吻她的眼睛,亲吻她的面部,亲吻她的鼻尖,亲吻她的嘴唇,亲吻她的脖颈……她多漂亮啊!她的容貌早就让他十分喜欢并到了情难以已的程度。尤其是她的嘴唇,多好看多性感多想狂吻啊!

但是,她在他对她说出那么现实那么动人的话之后,竟然浑身发抖打起冷战来了!真是不可理解。

见白蒙蒙脸色惨白浑身抖颤,黄光遥怕她出事,急忙揽住了她的肩。他正要关切地问她“怎么了”的时候,她已经扑到他的怀里来了。不仅如此,她双手搂抱着他的腰,头埋进他的胸口,哭了。泪水横溢,若清泉流淌;哭声压抑,似委屈满腹。好几分钟才止住。

当白蒙蒙停了哭泣的时候,她身上不冷了,一点儿也不冷了,正相反,她感到浑身燥热,就像被火炉烘烤。

黄光遥的手和脸都感觉到了。白蒙蒙的身上,在这个不大的空间和不长的时间里,发生了极端的变化:由正常体温突然变得很凉,又变得很热。真是不可思议!然而,他心里非常清楚,她是在他说过那句“这套房子是我的,是我为我也是我为你和我……准备的”话之后发生的变化。她虽然长相好看,属于美女型的女人,但是,她已经二十六岁了。这样的女人,是很渴望婚姻的。在此之前,她哪有这样的铺垫?一下子听到这样特别温馨的话,就像从地平线上猛然被弹跳到云端里,或从云端突然掉落到地上。失去了平衡的女人,性格脆弱的女人,胆量很小的女人,哪儿能稳得住阵脚?

黄光遥抱住了白蒙蒙。她一点儿也没有反抗。正相反,她还往他身上挨紧了点儿。

黄光遥想亲吻白蒙蒙的嘴唇。他在把自己的嘴往她的嘴边凑的时候,只见她半闭着眼睛,微仰着头,把红润而性感的嘴唇缓缓地送过来。他很高兴,很激动。他轻轻地吻住了他朝思梦想的漂亮女人的香唇……

在此之前,黄光遥从来没有亲吻过女人。金慧萍除外。在黄光遥的印记里,金慧萍为了能够达到她好不可告的目的,不惜耍尽花招把他骗到她那儿,给他喝了她下了药的饮料。他亲吻她也好,她亲吻他也罢,对他来讲,都不是出自真心。而这时候的他,是用心用情用爱用灵魂用真意来热吻他心爱的女人!

不知道吻了多长时间。两个人就站在主卧里的大床边,紧紧地搂抱着,热热地亲吻着。让黄光遥高兴而又激动的是,他看到了她的眼里流出了泪。看来,这个时候,他就是把她放到床上和她做到最后一步,她也不会不点头。当然,这要冒一定的风险。她要是不同意呢?她要是坚决反对呢?她要是恼怒了呢?她要是离开他不和他好了呢?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出现。

黄光遥把白蒙蒙带到这儿来的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和她把感情的速度快点儿进行下去,越快越好,能进行到准备结婚的地步最好!因为,昨晚他被金慧萍算计到他与她或她与他把什么都做了!最后,当他穿上衣服下了床准备离开她的时候,她竟然对他说要他对她负责!负什么责?意思很清楚,她说她本来是个处女式的女人,是他让她成为了女人。她没说让他负什么责,但她那笑里,却含义丰富让他后背直冒凉气。

就是因为这个,黄光遥才想在这儿和白蒙蒙亲热。白蒙蒙与金慧萍相比,是天上与地下的差别!他就是用再多的钱给金慧萍补偿,也不会对她付出感情!为了把离开金慧萍的事夯得实点儿,再实点儿,他必须把与他真正喜欢的女人之间的距离,弄得近点儿,再近点儿,更近点儿,近到像夫妻那样!

黄光遥边亲吻着白蒙蒙,边观察着她的反应。见她像融化在他的怀里似地,胆子大了起来。他把她抱得稍微高点儿,双脚离开地板,悄悄地静静地让痴情而又痴迷的她仰卧在了床上。他轻轻地压在她的身上,双手捧着她那白白净净漂漂亮亮的脸蛋,不停地吻着她那越吻越香越吻越甜越吻越想吻的好看而性感的嘴唇……不仅如此,她在他的亲吻中,双手一会儿环箍着他的腰,一会儿紧搂着他的颈,嘴唇微微开户,双眼微微闭合,情感投入,陶醉迷离……

黄光遥在拥抱和亲吻白蒙蒙的过程中,鸡情早就飙升了。他尽力压抑着,现在,他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他要和他喜欢的爱恋的热吻的女人更进一步了!他是为了婚姻,他是为了在最短的时间里用最快的速度摆脱他不喜欢更不爱恋的女人金慧萍!他只要和怀里的身下的正在亲吻的名叫白蒙蒙的女人有了男人和女人之间那种最实质性的事,他就会拿定主意彻底地快速地解决离开金慧萍的棘手的事。

然而,当黄光遥停住了亲吻白蒙蒙整个身子轻轻压着她的身子两只手解着她的短袖衫的扣子时,一直晕晕的微闭着双目的她睁大眼睛,清醒了。她抓住他的手说:“光遥,别往下进行了,好吗?”黄光遥捧着她的脸,嘴唇贴着她的嘴唇说:“我爱你!”

“我也爱你。”

“那,我们怎么不能往前进?”

“该到那一步了吗?”

“你是说,非到洞房花烛之夜才行吗?”

“不是。但一定不是现在!”

“为什么?”

“没有原因。”

“我爱你!”

“我也爱你!”

“让我们把爱进行到底,行吗?”

“不行。”

“我忍不住了!”

“我也忍不住了!”

“那我们,来吧?”

“不来!”

“为什么?”

“什么都不为,就是不能再往前进了!”

“好……吧。”

当黄光遥从白蒙蒙身上下来,躺在她身边的时候,哭了。不是单纯的流泪,是带声音的哭泣。仰卧着没动的白蒙蒙立刻坐起来看着他说:“你怎么了?”黄光遥停止了哭,也坐了起来面对着白蒙蒙,依然流着泪说:“我心里不畅快。”

“是因为我没答应和你进一步吗?”

“不是。”

“真的?”

“真的。是其它事引发的。”

“什么事?”

“是……另一个女人……的事。”

“啊……什么女人?”

“她叫金慧萍。”

“怎么了你和她?”

“昨天晚上,我和她……有那……事了!”

“啊!”

“对不起!”

“干么跟我说对不起?在进这套房子之前,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不是恋人的关系吧?我说不是,你坚持说是!我们是不是连一般朋友的关系也不是?进到房里,尤其是你吻我之后,我才觉得我们之间开始像恋人了……你,黄光遥,你怎么回事啊你?”

“你别误会蒙蒙。”

“我误会你什么了黄光遥?昨天晚上你刚刚和别的女人上过床,今天就带我来这儿,进了房转了一会儿你才说,这房是你准备和我成为两口子的婚房,我真有点儿感动!我是渴望婚姻的,这你知道。我觉得你和我的渴望是差不多的。你吻我,我没拒绝你吧?你吻了我那么长的时间,情真意切的样儿,我真的被你感动了黄光遥!你想和我来真的,我为什么没同意?不是不喜欢你,也不是不想和你进行下去,是觉得太快了,我还没有做好思想准备,没有做好感情上的准备,更没有做好生理上的准备。我一直都把爱情看得非常神圣。我怎么能马马虎虎随随便便就和你这个男人同居呢?而你竟然……你什么意思啊?你把我当成什么样的女人了?”

“听我说细节好吗蒙蒙?”

“好。看你刚才似乎是真心对我,又吻了我那么长时间,我听你说细节。我要是不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为什么做出那样的事,我能吃得下饭睡得着觉吗?走,我们到客厅里去。”

“好。”

黄光遥在客厅里与白蒙蒙面对面坐着,中间是不大的茶几,他用诚恳的目光,诚挚的语气,低沉的声音,缓慢地速度,边流着泪,边把与金慧萍相识以来的过程的细枝末节和他的想法,全都对她毫无保留地说了。特别是与金慧萍相识的过程和昨晚的那些行为,他几乎没有一点儿遗漏,都对她说了。

081 波折

在此过程中,白蒙蒙有时是平静地看着黄光遥,有时是流着泪地看着他,有时是无助地看着他,有时是坐不住浑身冒火一样地看着他。

用了二十多分钟的时间,黄光遥说完了,然后,他不知道是羞于看白蒙蒙还是其它原因,低垂着头,像个罪犯似地一动不动。

听了黄光遥的话,白蒙蒙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她会有如此奇特的遭遇!这个男人,让她第一眼看到后就很难忘掉的男人,这个突然宣布不但把她当成恋人还想和她结婚的男人,竟然让她感觉到了巨大的差异:她一会儿在天上,一会儿在地上。

白蒙蒙真是百感交集。她不明白,自己的爱情之旅会如此不顺。虽然她从黄光遥的话里清楚地知道他是爱她的,很爱她的,甚至是最爱她的,他与金慧萍之间发生的事纯属偶然,责任不在他,甚至他一点儿责任也没有,全是金慧萍的错!但是,他毕竟与另一个女人有了那种来往,有了实质上的关系。这事放在什么样的女人身上,也不能不感到遗憾,何况她是个把爱情看得十分纯净的女人呢?

白蒙蒙说不出什么话来。她只感到痛苦,感到屈辱,感到被面前的这个男人玩弄了!在此之前,李总用那种诱骗和强迫的手段,两次把她压在身下,吻了她,时间都很短,她的反抗也十分激烈。她没有吃大亏。而刚才呢?她在他的甜言蜜语下,非常配合地与他拥抱,让他亲吻,时间很长,过程很甜。然而,到头来是什么样的结果?他竟然说他昨天晚上和别的女人上床了!真是太让她难以置信,比受到李总的欺负还要让她震惊。李总那样的男人,在她眼里就是人渣一个,而黄光遥呢?她第一眼在乒乓球馆里看到他的时候就喜欢上的男人,竟然说新房就是为她和他两个人准备的,想和她成为夫妻的时候,狂热地亲吻了她好长时间之后告诉她,他和别的女人上过床了!能不让她吃惊而又心凉吗?可现实就是如此残酷。

黄光遥的意思很明确,他把与金慧萍在一起的事说出来,就是想告诉她,他不喜欢金慧萍,他喜欢的女人爱恋的女人想结婚的女人,是她白蒙蒙!

白蒙蒙能答应黄光遥吗?

想了又想,白蒙蒙对黄光遥说:“听了你的讲述和解释,我明白了你的心境。不怪你,你不要自责,我真的不怪你。不过,我们俩之间的关系,我想,很难往前发展了。我想,如果不出现意外的话,我们有可能成为一般朋友,虽然我不想和你只有这样的关系。我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你也不是不知道。尽管你能对我敞开心扉,让我很感动,然而,以后的事,以后再讲吧!知道我听到你说这房子是为我们俩准备的话之后为什么浑身发抖吗?激动,感动,特别激动,特别感动!而现在呢?我很平静,特别平静。说明什么呢?我不激动了,更不感动的!好了,你把那个老先生的手稿给我吧,我会努力按时把电子稿整理好交给你的,我让表妹给我帮忙。我已经给她发过信息了。我不能让她失望,她家里属于贫困型的,能挣几个钱,就挣几个钱吧?”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有个女人微微笑着拦住了白蒙蒙的去路。这个女人就是钱丽芳。她等在小区门口,已经好长时间了。她只知道白蒙蒙的手机号和家庭住址,却不认识白蒙蒙这个人。水泉源和她花了不少钱,却没有搞到白蒙蒙的照片。

在小区门口转悠的时候,钱丽芳本来是不抱什么希望的。她只是来探探路。知道一个住在哪儿,还能不好见这个人?知道一个人的联系电话,这个人还能跑得了她的手心?

钱丽芳先到白蒙蒙家门口。敲门没人应,知道人不在家。她走到小区大门里面数十米远的时候,白蒙蒙从大门外面进来了。在钱丽芳看来,背着不大不小的包徒步走过来的女人,身材匀称,气质高雅,形像出众,清爽而又美艳,这个女人,极有可能就是水泉源日思夜想的漂亮女人。

钱丽芳拦住了白蒙蒙,不是真拦,是搭讪式的问人。她对白蒙蒙说:“请问,你知道白蒙蒙住在哪栋楼哪个单元哪个号吗?”

白蒙蒙一愣,这个身材不错,面部容貌却不怎么好看的女人指名道姓的问她,是什么人?她说:“你是谁?”这话一出,在钱丽芳看来,白蒙蒙等于自己承认了自己是谁。她要找的能让水泉源不想逃命也想得到手的女人,就是面前的这个女人!

钱丽芳笑道:“如果我没猜测错的话,你就是白蒙蒙。”

白蒙蒙只好点头说:“对,我就是。你是?”

钱丽芳说:“前几天往你银行卡里转了五十万块钱你又把钱退回还给的人,就是我。”

“啊!”白蒙蒙很吃惊。她心里一紧。看来,今天她是不顺,很不顺。刚从黄光遥那儿弄了一肚子气,还没有到家,在这儿又碰上了喜欢她的男人派来的女人!倒霉!运气太差了!

白蒙蒙只好硬着头皮说:“钱退回去说明什么?我不喜欢钱!来路不明的钱,再多我也是不会动心的!你对派你来的男人说,别缠着我了,好自为之,行吗?”

钱丽芳指着不远处小区里面的小公园说:“这儿是人来人往的地方,走,到那边。”

白蒙蒙不好不去。这个女人能找到这儿,说明什么?她掌握了她的联系方式,电话,家庭住址,等等。她不和她多说几句,能脱得了身吗?

在小公园里的大树底下的座椅上坐下来后,钱丽芳说:“白蒙蒙,你真是漂亮!怪不得我的主人看到你之后,茶饭不思,光想着你。你太让人喜欢了!别说男人能让你丢了魂似的喜欢,就是我这个女人,也喜欢上你了!听到过一句歌词吗?‘漂亮的女人就是一道亮丽的风景’。亮丽的风景,谁不喜欢?”

白蒙蒙说:“你的主人那么有钱,干么只想着我呀?有哲人说,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女人多得是。我不是个认钱不认人的女人,我只想有个本分老实的男人,成个家,过安稳的日子。妹子,你能理解我吗?”

钱丽芳说:“我姓钱,叫钱丽芳。你能这样对说话,我很高兴!说真的,我能理解你。我劝过我的主人,干么呢?看过一眼很难忘的女人,就要把人家弄来欣赏吗?就想用钱买来人家的身子吗?女人和女人不同,漂亮女人和漂亮女人不同。我碰到了你,和你说上了话,离这样近的距离观察了你,我看出了你不是个见钱眼开的女人,更不是个随便就和不喜欢的男人交往的女人。不然,你也不会把那么大一笔退给我啊!”

白蒙蒙说:“你的意思?”

钱丽芳说:“我是替主人干活的女人。是个长相不好看的女人。可主人每个月给我开不少工资,比你想像得要多。还有奖金等不少额外的收入。我要是不替主人办事,我还能有钱挣吗?我还能有饭吃吗?我的意思是说美女,既然我的主人看上你了,你就和他正儿八经地见上一面。你又没拿他的钱,他能把你怎么样?只是见一面,可以在一起喝杯咖啡,可以在一起吃顿饭。其它的,没了。”

白蒙蒙说:“能那么简单吗?”

钱丽芳说:“世界上的事,说简单很简单,很复杂也很复杂。就看你如何处理了。回去后我和我的主人说说,给你们俩约个时间。地点你可以拿主意,由你来定。明白了吗?”

白蒙蒙说:“不明白。不见不行吗?为什么要见他?他是我什么人,我是他什么人?”

钱丽芳笑了,她抚着白蒙蒙的肩膀说:“你叫我妹也好,我称你妹也罢,我们能坐在一起说话,就是一种缘分!说实话,我的主人有钱,有很多钱。但是,他从来也不去喜欢钱的那种女人成堆的地方。他觉得那里的女人不纯。看你的穿着打扮,不像是个有人拿钱捧着的女人。如果你真想让钱包鼓起来,你就和我的主人见过一次见第二次第n次;倘若你真对钱没有兴趣或换句话说,对你不喜欢的男人的钱一点儿也不喜欢,你就只和我的主人见一次。然后,井水不犯河水,从此不再往来!”

白蒙蒙不信。她对钱丽芳说:“妹子,我要是见了你的主人,不是羊入虎口了吗?”

钱丽芳笑道:“你要多动动脑子美女。我刚才怎么说的?我来定时间,地点,也就是空间,由你来定。明白了吗?”

白蒙蒙说:“明白是明白了,你的主人要是不同意呢?”

钱丽芳说:“有我呢!你放心美女。我可是个不容小视的女人。只要有我帮你,你不会有多大风险的。”

082 她没想到

白蒙蒙胆怯地说:“‘不会有多大’,不是还有吗?”

钱丽芳微笑着说:“当然有点儿了。你想想,你的家我们知道,你的联系方式我们知道,你平时干什么我们知道,你家里的人的情况等等,我们也几乎都知道。你要是不敢走出这一小步,那你以后的日子,风险不是还有甚至更大吗?”

白蒙蒙睁大眼睛说:“啊!你们是……什么人?”

钱丽芳笑嘻嘻地说:“什么人?不就是一般的市民吗?说到底,也就是我的主人喜欢女人,尤其是喜欢漂亮的女人。像你这样的十分漂亮的女人,他当然更喜欢了!为了得到你,拿出巨款,也在所不惜。你可能没有想到吧?我给你转到你银行卡里你又退给我的那五十万,只是探路钱。如果你能和他在一起,哪怕时间不长,他还可以给你更多的钱。假如你愿意和他长期同居,他完全能够把他自己的绝大部分钱都变成你的!他的女人情结就是如此厉害。明白了吗?”

白蒙蒙脸色大变,十分气恼地说:“不明白!”说着,站起来就走。

然而,白蒙蒙只走了两步,就停下来了,她听到了身后的钱丽芳对她说出的不高不低却很有震慑性的话,让她不能不停下脚步,钱丽芳说的是:“白蒙蒙,今天晚上零点零分,我的主人一定要见到你,地点由你安排!我把我的手机号发给你。如果你不把我的话当成话,你会后悔莫及的!”

白蒙蒙转过身来,看着脸上依然笑眯眯的钱丽芳,想对她说点儿什么的时候,钱丽芳已经站起来对她挥了挥手,往小区的大门口,走了。

天上的太阳很亮,很毒。上午十点多钟的时间,正是热的时候。然而,白蒙蒙看着越走越远的钱丽芳的身影,却感到浑身发冷。

回到家里,白蒙蒙喝了水,坐在沙发上发愣。妈妈教歌去了,她自己在空空荡荡的房里,第一次感到空虚,觉得胆怯。

看着白蒙蒙义无反顾地开门出去之后,黄光遥痛苦得简直想把头往墙上猛撞。他悔之无及。他抹干眼泪,神情一振,立刻给王凯乐打电话。电话刚通,他就用命令的语气大声地说:“快点儿到我新房里来!”不容王凯乐说出一个字,他就挂了。

不到十分钟,王凯乐就来到了。

刚进门,看着脸色发青,眼睛发直,额头上冒汗的黄光遥,王凯乐吓了一跳说:“怎么了哥们?”黄光遥走到客厅躺倒在沙发上,泪水不由自主地流淌出来了说:“麻烦了!闯大祸了!”

王凯乐先是惊奇地看着流泪的黄光遥,又转着身子瞧了瞧没有其他人的房里说:“你杀了几个人?是男人还是女人?要是男人和女人都有的话,男人多还是女人多?告诉我,哥们我替你顶着!”

黄光遥招着手,抹着泪,让王凯乐坐下来,把刚刚经历的和昨晚与金慧萍之间发生的事,以及他对白蒙蒙难以舍弃的感情,全都对他说了。

王凯乐笑道:“这点儿事啊!能值得你哭天抹泪?恭喜你啊!你终于和女人有那事了!不管是你主动的还是女人主动的,你不是处男了吧?这就对了!放心哥们,有我呢!关键时刻,还得我出马替你摆平不是?你不要张口,我已经知道怎么做了!听我说,我马上替你办三件事,保你没有后顾之忧。”

黄光遥脸上有了笑容说:“说说看。”

王凯乐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饮料,拧开盖猛喝了几口,抹着嘴说:“我先联系白蒙蒙,让她不要生气,更不要对你失去信心。退一万步说,就算全是你的错,也不能让她离开你。她不会不懂得金无足赤人无完人的道理吧?像你这样的男人这样好的条件,她就是打着灯笼,也难找是不是?第二,我去和金慧萍谈,最多给她点儿钱。她要是敢有其它的不正常的想法,凭我这三寸不烂之舌,还能让她翻得了天?不过哥呀,你要出点儿血,还不能太少。”

黄光遥说:“那当然了!你说需要多少?现在说或问问金慧萍之后也行,给我发个信息,我转你卡里就是了!”

王凯乐笑道:“行。有你这句话,我帮你办的事,就容易多了!第三件,草的事,快有眉目了!不过,也要加点儿钱。我托的人,真把我弄得够呛,那个长相简直是丑陋不堪的女人,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黄光遥说:“没问题!只要你帮我办好了这几件事,我一定会感谢你的?”

王凯乐说:“说,怎么谢?”

黄光遥笑道:“给你用钱奖励另说,最重要的是:当你生病的时候,我会带几大束鲜花让好几个人抱着到病房里看你;当你结婚的时候,我会比一般朋友的份子钱多两到三倍;当你呜呼哀哉之后,我一定给你买个水晶棺材厚葬你!”

王凯乐笑了说:“行,能开这样的玩笑,说明你这个家伙还算正常。别看你一个堂堂的男子汉,为了一个女人竟然掉了泪,但是,才多大会儿啊,你就跟我说这样的玩笑话,说明什么?起码说明,你并不是对白蒙蒙有很深的感情!”

黄光遥说:“放你个……驴马拐弯屁!”

金慧萍与黄光遥有了最实质的那种关系之后,兴奋得简直想跳起来……她见黄光遥垂头丧气地走了,心花怒放地自言自语:太棒了!太顺了!太有味儿了!太有意思了!

金慧萍不仅让她很喜欢的男人黄光遥沿着她设计的路子迈出了第一步,她还知道了他在哪儿办公,具体干什么,实力有多大。这些,全都是她在他喝下了她准备的饮料后晕晕乎乎的时候套问出来的。他清醒了之后,未必能记得出来他对她说了什么。但是,有一点儿他不会记不住:他和她做了那种事了!她与他把那种事做出来了!虽然主动权在她那儿,也是抓住了他的把柄。他不承认也不行,她不但保留了“图像”,还有“音像”!

第二步怎么办?金慧萍也早就设计好了。这一步可以分成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要让黄光遥不能不对她这个女人重视,他必须对他负责。怎么负责?娶她或给她钱。二者必有其一;第二阶段,如果让他娶她难度太大,她就要让他拿出一大笔钱来,三五万根本不行;第三阶段,若第一第二都不能实现,她就告他,让他吃官司!他要是不想丢人现眼,还是要用钱来摆平。到了这个时候,钱少了,能行吗?

第三步呢?走着看吧。说不定她会让自己的肚子大起来,好好地跟他玩玩!

洗漱之后,金慧萍把能留下的东西放好,睡下了。一觉睡到天大亮。真是个好觉,几乎连梦都没做。睡得很香甜,很实在,很舒坦。

起床之后,金慧萍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换地方。她知道黄光遥还会来找她。他怎么能不理她呢?她不想让他知道她在哪儿。虽然她早就知道他是个好人,也是个好男人,她依然要做最坏的打算。退一步说,她要想得到她想得到的东西,她必须在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想想。

转到一家很偏很小的旅馆里住下来没多大会儿,金慧萍接到了一个电话。她见是生号码,本不想理会,但想了想,怕耽误了事,还是接了。

是王凯乐的电话。他问金慧萍:“在哪儿呢?”金慧萍说:“你是谁?”

“直说了吧:我是黄光遥的朋友,我叫王凯乐。王,帝王的王;凯,凯歌高唱的凯;乐,乐观主义者的乐。”

“噢……有事吗?”

“没事能给你打电话吗?”

“什么事?”

“当面说,没问题吧?”

“怎么不能在电话里说了?”

“话多,不是三五句七八句,电话里怎么能说得清呢?”

“我现在没时间。”

“现在是上午十点半,中午,下午,晚上都行。”

“一定要和你当面说吗?”

“是啊!”

“我就是当面谈,也是和黄光遥谈。”

“他忙,委托我和你谈。”

“我不想和他之外的任何人谈。”

“真是这样想的?”

“当然了!”

“金慧萍,实话对你说,我不是黄光遥一般的朋友,是很好的朋友,也可以说是很铁的哥们。明白了吗?”

“不明白!”

白蒙蒙回到家里,真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躺也不是。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形。对她来说,十分意外而又惊心动魄。她的情绪在不长的时间里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她有很多个没有想到:

没想到黄光遥刚吃过早饭就请她出去。

没想到他会把她弄到他的新房里。

没想到他会对她说,不仅是她的男朋友,还说新房是为他也是为他和她准备的。

没想到她听了他话之后,竟然激动得浑身发抖,一会儿冷一会儿热。

没想到他会在他卧室的地板上抱住她亲吻她。

083 越抱越紧

没想到她听了以后很平静,没有发火,也没有走掉。

没想到他会把他与另一个女人亲热过的细节全都告诉了她。

没想到他那么出色的大男人一次又一次当着她的面痛哭流涕说最喜欢的最爱的女人是她而不是别的女人。

没想到回到小区门口见到了钱丽芳。

没想到钱丽芳是看了她一眼就喜欢上她得不到她绝不罢休的男人派来的女人。

没想到钱丽芳这个女人帮主人办事如此用心还威胁她!

这么多的“没想到”,让白蒙蒙心事重重,疲惫不堪。只黄光遥一个人的事就够她心烦意乱的了,又有了水泉源和钱丽芳接着威逼她,不是雪上加霜吗?

怎么办?

不想个万全之策,还真不行!水泉源这个男人缠住她不放怎么办?钱丽芳一直跟踪她缠着她怎么办?水泉源和钱丽芳要是知道妈妈在哪儿教歌,常走哪条路坐哪路车,让她没有安全感,怎么办?

白蒙蒙越想越害怕,越害怕越想。后来,她渴了,但她只喝了一点点儿水;她困了,想躺下来休息会儿。可她在床上,在沙发上,都躺不下去似地,浑身不舒服。后来,她拿定了主意,给黄光遥打了电话。

黄光遥立刻接了电话高兴地说:“蒙蒙!”

白蒙蒙心里清楚,他刚刚在她面前哭得像个孩子似地,为什么?怕她不理他了啊!怕她不和他打交道了啊!怕她不愿意做他的恋人了啊!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和他又联系了,他能不高兴吗?对白蒙蒙来说,她能想给他打电话吗?不想!起码不想刚过这么一会儿就和他联系。但是,有谁能帮她?能让谁帮她?水泉源和钱丽芳就像绑架她一样地对她,她能怎么办?除了黄光遥会下死劲儿帮她,还有其他人吗?没了!

听着电话里黄光遥兴奋的声音,白蒙蒙百感交集。她对他说:“你在哪儿?”

“我在房里。还在这儿!”

“只你吗?”

“对。”黄光遥说。他和王凯乐说过之后,让王凯乐快点儿给他办事去了。他不想到办公室去,干什么事的心思都没有。王凯乐要是不把金慧萍和白蒙蒙两个女人摆平弄出个让他满意的头绪来,他能有什么心情做任何事呢?他洗了个澡。从浴室里出来刚穿上裤衩,手机就响了。他一看是白蒙蒙的号码,高兴又激动,差点儿跳了起来。

“我马上到你那里去!”白蒙蒙对着手机,声音不小地说。她简直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了。

“啊!好好好!好好好!”

“等着我!”

放下手机,黄光遥动足了脑筋,想不出白蒙蒙和他在电话里说的是什么意思?她难道想通了?不怪他了?想和他重新开始?还乐意和他成为情真意切的恋人?

可能吗?不大可能。白蒙蒙可不是小女孩儿,她很漂亮,也很成熟。二十六岁的女人,思想感情,恋爱观念,性格特征,家庭生活,等等,怎么能说变就变还这样快?

黄光遥还没有想出头绪来,白蒙蒙就来到了!

开了门,黄光遥见白蒙蒙红白相间的脸上都是汗,关切地问她:“怎么了蒙蒙?”

白蒙蒙没说话,边擦拭着汗边自顾自地往客厅里走。

关上门,黄光遥跟过来。到了沙发旁边,他想捉住她的手,她对他一瞪眼,用命令的语气说:“坐下!”

黄光遥身子一震,老老实实地坐到沙发上去了。白蒙蒙也坐在沙发上,声音突然变得软软地了。她含着泪对黄光遥说:“我遇到麻烦了!”

白蒙蒙说的话虽然不重,声音也不大,黄光遥却像听到炸雷似地眼睛圆睁身子挺直神情亢奋地说:“别怕蒙蒙,有我呢!说吧,什么麻烦事?”

白蒙蒙简要地把经过对黄光遥说了。说完,她泪花飞溅,像个受尽欺负的无助地弱女子。

黄光遥笑了。善意的笑。他的笑里,最主要的意思,是他觉得他的幸福生活就要开始了。这个女人,刚刚被他气跑了的女人,才过多大会儿?一个多小时,又来到了他的身边。毫无疑问,她让他帮她的忙,是觉得只有他才会帮她。除了他,她找不到任何一个人能够帮她把事情处理好。而能够帮她把她棘手的事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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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骚年.06-25 07:43
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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