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情有独钟之白蒙蒙》
2014/6/24 20:02:00 人气 1411 资源分享论坛本小说来源于梦幻资源网小说网,更多全本小说请访问:http://wap.mhzyw.com/
《情有独钟之白蒙蒙》文 / 清泉静静流
内容介绍:
白蒙蒙大学毕业之后,两年多里试了好几个工作都觉得不适合自己。偶然的情况下,做起了网络写手,谁知一下子上了瘾,准备靠码字养活自己并由此闯出一片天地。然而,将近两年的时间,虽说在几家网站发了近千万文字,却还是个收入不多名不见经传的一般签约作家;由于多数时间都坐在家里码字,很少与别人联系,二十六岁的她,感情上也是个盲区。就在她感到事业和爱情都没有眉目心情不爽的时候,黄光遥出现在了她的生活里。她一看到他的时候,不但眼睛一亮,心里还一动!从此,她的生活和事业,就和他紧紧地联系在一起了。
黄光遥比白蒙蒙大两岁,是个小有成就的男人。他的感情之路比较复杂,他的事业也经历了多次起伏,他对白蒙蒙一见钟情并一往情深。然而,由于特别复杂的原因,他的命运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
王凯乐和向日葵分别是黄光遥和白蒙蒙同年的密友,都有自己的事业,但感情之路却都不顺。他们之间的帮助和影响,不可小觑。
二十九岁的水泉源干过很多坏事,但他对马丽丽和白蒙蒙的喜爱,却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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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眼睛一亮心里一动
二○一三年四月五日周六下午四点多钟,身材匀称个头偏高的黄光遥和身材偏胖个头偏矮的王凯乐在开心乒乓球馆大厅里的五号球桌对打着,他们都只穿着背心短裤,却挥汗如雨兴致勃勃。
大厅分东西两部分,东面是少儿练球的地方,西面是城人玩球的地方,各有八张球桌,中间有透明玻璃隔离。每张球桌都有人或练球或玩球。用黄光遥和王凯乐的话说,不管在哪儿打乒乓球,他们都是用“玩”的心态来对待每一局里的每一个球。
确实,喜欢打乒乓球的人,有相当部分不仅是为了锻炼身体,也是为了开心。能够打出几个好球,能够救起几个险球,能够有几个幸运球,能够打到十平甚至十五平二十平的时候,那种非凡的快乐和愉悦,是不会打球或很少打球的人体验不出来的。
黄光遥和王凯乐,两人的球技一直难分伯仲。从刚上高中时就经常在一起切磋,十年过去了,还是打得难分难解。若以每次十局,十次为一个阶段,几乎每个阶段的平均分数都差别不大。正因为如此,两个人一有机会就会相约上场,达到了越打越精越玩越熟越练越纯越竞越热的程度。
自从上个月到宽敞的开心乒乓球馆打球之后,只要黄光遥和王凯乐开始了对练或对打,差不多都会引来有相当数量的人的围观,因为两个人的球技,在围观的人的眼里,几乎达到了炉火纯青臻于完美的地步。
黄光遥和王凯乐有个共同的特点,越有人观看他们打球,越打得劲头十足。就像台上唱戏的演员,台下的观众越多,心里越舒畅,唱得越兴奋。
一般来说,不管在哪儿打球,黄光遥和王凯乐除了练几分钟的球,大都是打十局。时间短了,半个小时左右;时间长了,一个小时左右。时间长的时候,都是绞丝球多,幸运球少。这次,又是这样。
第十局,从五平打到八平,从十平打到十五平,绞得很紧,缠得很实。长球越来越多。十六平时王凯乐发了个中间出桌不高不矮的球,两人开始对拉,来回十七次球不落地。对拉长球的次数越来越多,长球抽拉的样式越来越多,围观喝彩的人也越来越多。
当打到二十平时,黄光遥在众多的喝彩声中听到了一个清脆而香甜的女人的声音:“好!”
在和王凯乐的最后一局对打到二十一平的间隙里,黄光遥不由自主往他觉得清脆而又香甜的声音的方向看去。他的眸子一下捕捉到了站在众人前面的身材窈窕脸蛋俊美笑容满面神情亢奋正朝他大声叫好的女人……
这个女人是第一次走进开心乒乓球馆的白蒙蒙。
当黄光遥以二十四比二十二赢了王凯乐的时候,黄光遥高兴得双手高举着大叫起来。他清楚地看到,那个他还不知道名字的白蒙蒙,也兴奋异常地挥着手大叫起来……她听到了和他对打的球友说的一句话:“黄光遥,你的运气不错!下次,看我怎么赢你!走,洗澡去!”
当天晚上,白蒙蒙神情亢奋,对着电脑却没有码几个字。将近零点才躺到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这在以前是极少有的。睁着眼睛,眸子里全是黄光遥打球时稳健而又洒脱的身姿;闭上眼睛,脑子里充溢着黄光遥打球时英俊而又高雅的面容。
在此之前,白蒙蒙没有到过任何一家乒乓球馆。小学六年级的时候,她跟体育老师间间断断学过几次乒乓球的基本功,也能像模像样地打几下。自从到了初中,就没有沾过球拍了。而她的同学和闺蜜向日葵,却很喜欢打乒乓球,常常到各类乒乓球馆去。用她的话说,打球的时候,是“健身又快乐”。
向日葵见白蒙蒙整天窝在家里码字,怕她把身体搞坏了,生拉硬扯把她弄到了开心乒乓球馆。
一进球馆,向日葵就忍不住球瘾大发,想和别人切磋。她见正打球的熟悉的球友对她招手就对白蒙蒙说:“你先转转,看看,要是有兴趣了,过几天我亲自教你。我先和别人打几局!”白蒙蒙说:“你玩你的。”
白蒙蒙见那么多人围绕着五号桌,也挤了进去。当她第一眼看到雄姿英发展露球技的黄光遥的时候,就感到眼前一亮,心里一动。这种感觉让她十分惊奇又非常高兴。她觉得这个在乒乓球桌前挥洒自如刚柔相济的男人极有可能会走进她的生活。
一直到凌晨两点,白蒙蒙还是没有睡意。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后来她干脆拨通了向日葵的电话说:“我睡不着觉,你说我该怎么办?”
从睡梦里被弄醒的向日葵有点儿哭笑不得。她对白蒙蒙说:“你干么呀,睡不着问我啊?我正做着美梦呢!”
“你做美梦啊!我想做呢,就是入不了梦!”
“哎哟宝贝,你弄醒我干么呀?”
“黄光遥是什么人?”
“啊!黄光遥?”
“下午在开心乒乓球馆五号桌打球的黄光遥?”
“他呀!”
“你认识?”
“只是知道名字,有点儿印象……而已。”
“那就成!”
“怎么了?看上他了?”
“不是。我就是想问你知道他多少情况。”
“睡吧,明天再说,困死了!”
“你要是不对我说,我睡不着,我也让你睡不着!”
“姑乃乃,快睡吧。挂了!”
“挂吧,我再打给你!”
“白蒙蒙……好了,不睡了!我的磕睡虫全让你赶跑了!”
“好啊!聊聊天吧。”
“蒙蒙……黄光遥的情况我真不知道多少,只看他球打得不错,我都没和他打过招呼。不过,你要是真想和他接触,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
“请我吃饭喝咖啡陪我逛街啊!”
“那当然!”
“两句话:我和开心乒乓球馆的老板熟悉啊!来那儿打球的会员都留下了联系方式啊!”
“很好!这下,差不多能睡着觉了。”
“你呀,怎么不像以前那样矜持了啊!是不是想男人想疯了?要真是那样,就学我,别光想啊,来真的!你看我,天天晚上睡得跟死猪似的。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满足了呗!生理上和心理上都能达到满足的程度,怎么还会失眠呢?”
放下电话,白蒙蒙暗自高兴。她觉得她的运气还行,终于有个男人能让她眼前一亮心里一动了。从高中开始,就有男生甚至男老师向她大献殷勤。递纸条的,写情书的,托人说媒的,当面表白的……数量多了去了。大学毕业之后,在爸爸妈妈和亲戚朋友的安排下,她也见过不少男人,然而,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能让她眼睛一亮心里一动。看到黄光遥时那样的感觉,应该说是一种奇迹!
白蒙蒙相信美好的爱情始于一见钟情。在这方面,向日葵和她不同。向日葵曾对她说过:“爱情是什么?是雄厚的物质基础加潇洒的外表加忠贞不渝加会做家务加不喜金钱。”她给白蒙蒙分析:女人的结婚对象,要有钱或爸妈有钱;要长相好看;要只对她好;要把家务劳动看作是份内之事;要把财政大权交给女人。否则,向日葵说,根本不要考虑!碰不到这样的男人,那就先玩玩在某一方面有特长的男人呗!
“你这也太表象太露骨了吧?”白蒙蒙对向日葵说,“爱情与婚姻虽然紧密相联,但是,女人不能把爱情庸俗化。‘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这可是名人的哲言。对女人来说,什么是爱情?那就是能让女人眼睛发亮心里激动的男人带给女人的美好的感觉。虽然这只是幸福的爱情生活的第一步,却十分重要!”
追求纯洁甜蜜爱情的白蒙蒙,写下了无数类似的文字发在了网络里让无数的男人和女人分享,自己却没有享受过爱情的甜蜜,这不能不说是一件非常遗憾的事。现在终于有了机会。在开心乒乓球馆她第一眼看到的男人黄光遥,竟然让她夜不能寐,她能不激动吗?
在听说向日葵能联系上黄光遥之后,白蒙蒙放心地睡下了。然而,没过多大会儿,她的思绪又多了起来。
黄光遥这样的男人,在女人堆里应该是极有市场的。说得具体点儿,那就是女人的抢手货!从面相上看,他的年龄应该在二十五六二十七八左右。像他那样的男人,英俊,洒脱,健壮,高雅,说不定早就成别的女人的盘中菜了,哪儿还会等着她在一见钟情之后接着一往情深然后情深似海呢?
白蒙蒙又睡不着了,总是胡思乱想。后来,她有点儿恼恨自己。正如向日葵说的那样,她矜持了那么长的时间,现在怎么了?真急了?不是身材不佳,不是脸蛋不俊,不是没有学历,不是大龄剩女,干么急不可耐?
快到天明的时候,白蒙蒙终于睡着了。她在梦里见到了黄光遥,场景还是在开心乒乓球馆里。她看着他和他的对手挥动着球拍,把一个直径仅仅两厘米多的银色圆球,在球桌上推着挡着削着抽着拉着,上下翻飞,左右转动,纵横捭阖,演绎出一幕幕让人惊魂未定又惊喜交集的戏剧性的画面。
很长时间不摸球拍的白蒙蒙,笑看着潇洒自如的黄光遥,偷瞧着风流倜傥的黄光遥,细瞅着汗流浃背的黄光遥,凝望着惹人喜爱的黄光遥,心情舒畅极了!当比赛式的最后一局刚刚结束,她大胆地走到他面前对他伸出手的时候,他突然倏地一闪,无影无踪了。她呆立在那儿,泪花飞溅……
梦醒了,白蒙蒙心里非常难受。虽然她是个唯心主义者,从来不迷信,但是,这个时候的她,却对梦里出现的那种先让她喜不自禁很快又让她肝肠寸断的场景,产生了一种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的惧怕与恐慌。她默默地祈祷着,她悄悄地许着愿。
二十六岁的白蒙蒙,前所未有的想男人了;第一次碰到能让她眼睛一亮心里一动的男人之后,她知道,自己的感情生活,正在发生质的变化。
打完球走在路上的时候,王凯乐问黄光遥:“你知道有个漂亮女人笑着叫着挥着手为你喝彩吗?”黄光遥笑道:“喝彩的女人多了。我们俩在哪儿打球没人喝彩?”
“这次不同。这个漂亮女人是专为你喝彩的。”
“是吗?为什么不是为你为我们俩专为我呢?”
“我看到了。你没看到?”
“看到了。但是,我没看认真没看仔细。凯乐,最后是我胜了,她对着我笑啊叫啊挥手啊!如果是你胜了,她难道不会对着你笑啊叫啊挥手啊?”
“不会!”
“为什么?”
“我们俩还没有决定胜负的时候,我就看到她对着你笑了,叫了,挥手了。”
“我不信。她就没有看过你?”
“当然看过我了。两个人打球,球到哪儿,看球的人的眼睛就会跟到哪儿。但是,女人只有对她喜欢的男人,才会那样大笑大叫挥手。”
“王凯乐,你是不是爱上她了。”
“谁?”
“对着我又笑又叫又挥手的那个漂亮的女人。”
“你不喜欢?”
“当然喜欢。但喜欢不是爱。你是不是爱上她了?”
“爱上了又怎么样?她喜欢的是你,说不定,她爱上你了,不是爱上我了。就算我一下就喜欢她爱上她了,也没有用,最多只能算单相思。”
“凯乐,你除了稍微胖点儿,其它方面没有毛病啊!”
“什么意思?”
“我不就比你个头稍微高点儿身材比你稍微匀称点儿吗?要说可爱,你比我一点儿也不差。!”
“挖苦我?”
两个人走着说着笑着,很快来到停车场。见黄光遥拿出电子钥匙离数十米远就打开了车门,王凯乐说:“光遥,表面上你只比我稍微这点儿稍微那点儿,实际上,我可比你差多了。不说别的,我在事业单位干,除了能够旱涝保收,其它什么都不行。看,你做生意,还不是太兴隆,你就能买起车,我不行吧?你还买了价值上百万的属于自己的房子并把爸妈接到一起住,我没有吧?所以我说,就算那个相貌俊美的女人先看上我了,也会转身投到你的怀抱里,更何况本来看上的就是你呢?”
黄光遥正儿八经地说:“已经有喜欢我的女人了。”
“真的?我怎么不知道?”
“刚刚的事,我正想对你说呢!名叫金慧萍,二十三岁。金无足赤的金,智慧的慧,萍水相逢的萍。”
“其它情况呢?”
“不知道。”
“真的?”
“真的。”
“一个女人,你只知道她的名字和年龄,那怎么能行呢?”
“什么行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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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这样的女人来路不明,你不能爱上她!”
“我说过我爱上她了吗?我说的是‘有喜欢我的女人了’。”
“是这样。她喜欢你,你不喜欢她吗?”
“我不是说了吗?我和她刚刚认识。昨天的事。”
“啊,细节!”
“为什么要告诉你?”
“因为我们是最好的哥们啊!说,金慧萍是个怎么样的女人!?”
“一言以蔽之:漂亮而又性感!”
在友谊巷小餐馆的酒桌上,黄光遥向王凯乐讲述了十八小时前发生的事。
黄光遥说:“昨天上午,我准备去一家商品种类特别丰富的超市瞧瞧,为我的温馨咖啡厅、温馨健身房和温馨超市添点儿急用的东西。当我来到超市门口的停车场刚把车停好的时候,一个女人,就是那个叫金慧萍的女人来到了我的面前说,大哥,救我!”
王凯乐说:“她让你救她?她怎么了?”
“听我说。我往她身后一看,只见一男两女正从不远的停车场的入口往这边来呢!金慧萍抓着我的手,泪流满面地对我说:‘大哥,他们来了,我实在没劲跑也没地方跑了,只要你救了我,我……一定会报答你的!’说着,泪水哗哗流淌。”
“就凭她说这话?一个不认识的女人,身后有三个人追着,青天白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要是演双簧怎么办?”
“凯乐,真是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让我动了侧隐之心的原因是她表现出来的三个方面。第一,她的泪水是真的泪水,演员演戏哭不出来滴到眼里的纯净水怎么能和她一个劲儿流淌出来的真实的泪水相提并论?第二,虽然她穿的只是不值钱的一般的衣服,但她的身材凸凹有致,柔韧有余;她的脸蛋美艳动人,气质高雅。说真的凯乐,她就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那种女人。这样的女人,我要是不救她,还能算男人吗?”
“第三呢?”
“啊,对!第三,我看到,追她的虽然是三个人,但是,一个男人尽管年轻,却身材臃肿;两个女人尽管气势汹汹,却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要是动武,我一拳就能打倒她们俩!最重要的是,这么多年来,没有哪个女人能让我眼睛一亮心里一动。知道什么是心动吗?当这个叫金慧萍的女人刚刚站到我面前的时候,我的眼睛就直了;当她捉住我的手让我救她的时候,我的身上特别是胸口,有暖暖的甜甜的感觉,是温馨如梦的舒畅;当她依偎着我害怕得浑身颤抖泪水哗哗流淌的时候,我心里立刻有了一个念头: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要把这个能让我眼睛一亮心里一动的女人救下来!”
002 “据说他还没有女朋友。”
王凯乐笑着点头说:“有道理。”
黄光遥接着说:“实际上,事情并不复杂。那三个追过来的人并没有用武力,他们哪敢呢?也没有狮子大开口,要多了谁给呀?只问我开口要两万块钱。别瞪眼,听我说完。那个年龄大点儿的女人对我说:‘你要救她可以,替她还钱就行。两万块!我们拿到钱,立马走人!’说着,三个人在那儿对着我皮笑肉不笑的样儿。我知道这个女人说的数肯定有水分,就看着金慧萍。果然,她抹了抹眼泪对我说:‘五千!’我甩弄着手里的车钥匙,笑眯眯地扫视着三个人,软中带硬地对他们说:‘五千!是拿钱走人还是进公安局的拘留所?’”
“你真给他们钱了?”
“真给了。我本来一分钱也不会给他们的,但我不想把事情弄得太复杂。你知道什么原因吗?”
“爱上,不,喜欢上年轻漂亮又性感可爱的金慧萍了!”
“聪明!以后你给我当专职秘书得了,我给你发的工钱,绝对比你们那个事业单位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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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
“好了,我要去看看金慧萍了!”
“啊,金屋藏娇啊!”
“说什么呢!我是看她可怜,给她暂时安排到一家不起眼的家庭旅馆里……”
“你这小子,昨天晚上我给你打电话你不接后来你回说有事,是不是和金慧萍在旅馆里鸡情澎湃了?”
“没影儿的事。”
“你在哪儿?”
“在家里。老妈身体舒服,吃过晚饭就一直让我陪她说话呢!”
“时间段。知道是什么时间段吗?你总不能陪老妈聊天到深夜吧?”
“你这小子,咬我这么紧干么?”
“妒嫉你啊!眼红你啊!”
“你找那个在开心乒乓球馆对我们大笑大叫又挥手的漂亮女人啊!”
“费话,我喜欢她,她喜欢我吗?她喜欢的是你啊!”
黄光遥看着王凯乐,意味深长地笑笑说:“快吃快喝!”其它的话,没有说,也不知道怎么说。
吃过饭,黄光遥找个理由和王凯乐分手后马上给金慧萍打电话说:“吃了吗?”金慧萍说:“没呢!”
黄光遥说:“等着我,很快就到!”
心里暗自发笑的黄光遥,没有把实情对王凯乐说。昨天晚上,他在家里和老妈聊过天后还不到十点半,这样的时间,他什么时候睡过?后来他随便诌个理由出了门直奔金慧萍的住处而去。
虽然快到天明才睡着一小会儿,但第二天早上,白蒙蒙还是按作息时间起来了,没有睡懒觉。多年来她养成了习惯,每天按时间表工作和休息。像现在这样的季节,一般是六点半起床,洗漱后吃过早饭,也就七点半左右。她早就知道,人如果养成了睡懒觉的习惯,弊多利少。她知道有哲人说:人生最大的错误之一,就是该睡的时候不睡,该起的时候不起。二者比较,睡懒觉的错误比熬夜的错误要大得多。
白蒙蒙能够坚持按自己定好的时间表生活,也是教训使然。上大学的时候,一段时间跟两个室友学坏了,没有课的时候或有课但不点名纪律松散的时候,上午能睡到快吃午饭,下午能睡到日落西山。晚上不困了,又能或玩牌或上网或聊天熬到天明。形成了恶性循环。
毕业之后,白蒙蒙接受了教训,定下了作息表并严格遵守。晚上睡得再晚,早上也要按时起来。不然,什么事儿也干不成。她能够坚持在网上每天更新五千字以上的文字,与她不睡懒觉有很大的关系。
在此之前,白蒙蒙吃过早餐休息会儿后坐在电脑前码字,顺手的话,半个小时左右就能码出上千字,还不是生拼硬凑的或从别处复制的,是自我感觉良好的那种。然而,今天不行。她的脑子里总想着向日葵和黄光遥。
向日葵问没问开心乒乓馆的老板?就算她把自己的事当成大事问了,会是什么结果?最关键的,黄光遥有女朋友吗?一连串的问题,都让白蒙蒙纠结着,心里踏实不起来。
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对一个男人如此用心。为什么?因为黄光遥是第一个能让白蒙蒙眼睛一亮心里一动的男人!虽然谁都知道,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多得是!但是,能让女人喜欢又能爱上的男人呢?少得很!就算不少,能够让她遇到她欣喜他也高兴的比例呢?不是更少了吗?
二十六岁的白蒙蒙,早就情窦大开了。妈妈不知催过她多少次了。她对宝贝女儿说:“女人谈情说爱的黄金年龄是十八岁到二十二岁之间;退一步,二十岁到二十四岁。超过这样的年龄段,好男人就不好找了!”
妈妈胡琴瑟五十四岁,是初中学校的音乐老师,吹拉弹唱,样样在行,在明珠市的同行中,有一定的知名度。几年前爸爸因意外死亡后,她的健康就每况愈下,难以完成教学任务,只好选择病退。悲痛的阴影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渐趋浅淡。身体好了之后,没有闲着,少年宫和其它地方的各种教学班培训班争着请她上课。为了稳定,也为了创牌子,她只在少年宫教学生。除了寒暑假和双休日,平时并不忙。若从钱上说,收入比退休金多多了。
对宝贝女儿选择的码字的工作,胡琴瑟刚开始是反对的:一个有大学本科学历的年轻漂亮的女孩儿,怎么能天天关在房里不出门只对着电脑在那儿敲击键盘呢?就算挣的钱不算少,也不好,这样做不是把人际关系封闭起来了吗?时间长了,不知道会出什么事,说不定性格甚至人格都会异化;一段时间后又持无所谓的态度:只要女儿有事干就行;后来甚至很高兴:宝贝女儿在家里不但安全,还能在码字的间隙里把家务事做了,这让总在外面奔波的妈妈,减少了多少后顾之忧啊!
至于钱,寡母孤女,能花多少?不算老公意外死亡之后得到的数十万的抚恤金,仅胡琴瑟自己的工资和教学的收入,养活两个人,早就不成问题了。
对白蒙蒙来说,不管干什么工作做什么事,都还在探索阶段。能坚持码字近两年六百多个日日夜夜,已经相当不错了!锻炼自己坚韧的性格,是她不大出门的原因之一。
平时妈妈最忙的时候是周日。少年宫里跟她学琴和学歌的人,排着队呢!有时候中午也没有时间回家;对白蒙蒙来说,这样的时间是她最空闲的时候。午饭甚至晚饭,基本上是她一个人吃。由于房里很静,只要没有出去的必要,这一天也是她码字最多的时候。
今天是个例外。白蒙蒙由开始的心不在焉,到后来发展到心烦意乱。这样的状态,怎么能码得快?如何把文字写好?
直到上午十点,向日葵那儿还是没有任何信息。白蒙蒙甚至怀疑她没把自己的事当成事。哎,说是好朋友,还是最能说得上贴心话的闺蜜式的女友,怎么能把自己当成大事的事放到脑袋后面呢?
白蒙蒙看着时间。她突然默默地又恨恨地对自己说,如果到十点半,向日葵这个妮子还没有电话或信息,她就和她绝交!
想到“绝交”两个字,白蒙蒙禁不住笑出了声。如果真和向日葵不打交道了,她还能和谁一起玩呢?同学不少,关系密切的不多;亲友不少,常走动的几乎没有!
哲人云:没有朋友的人,生活是不完美的;缺少知心朋友的人,生活是灰色的。
不完美或灰色的生活,可不是白蒙蒙希望有的生活。
码字的速度极慢,每分钟还不到二十个!极品五笔的输入方法,在白蒙蒙手里,早就玩得熟熟的了。向日葵也用这种方法码字,但她差多了!两个人曾在这儿一起试过,一篇普通的两千字的文章,常用字占百分之七十以上,白蒙蒙噼哩啪啦只看文章不瞅键盘十五分钟码完,一分钟多少?一百好几!向日葵呢?二十分钟还没码三分之一!一分钟多少?二三十个!
向日葵自嘲道:“我不是码字的料!”又用讥讽的口吻对白蒙蒙说,“你是干什么的?天天敲,就是傻子也能把速度提上去!我的长处在哪儿?你知道吗?”白蒙蒙看着向日葵白净光洁也不失为漂亮的脸蛋,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她的长处是什么。
离十点半只有五分钟了。白蒙蒙眼前又出现了黄光遥的身影。这个不同凡响的男人,钻进她的心底深处去了!她为自己放不下他而羞愧不已,也为自己终于对一个男人有了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真挚情感而暗自高兴!
白蒙蒙知道,向日葵比她外向多了。
向日葵有自己的理想餐馆、理想大众浴场和理想超市。每天都有不少的进项,老板当得相当滋润。白蒙蒙知道,三个看得见摸得着又能赚钱的店面,是她用青春和智慧换来的。她对男人的态度,虽然让白蒙蒙汗颜,却又不敢苟同。
离十点半还有一分钟的时候,白蒙蒙觉得向日葵的电话或信息就要到了!想着总是等不到让她高兴的信息或电话,她期待和盼望的心情越来越复杂,不知不觉竟然紧张起来。她那有着纹痕清晰的双眼皮和柳叶一样的眉毛的漂亮的眼睛,凝视着对面墙上挂钟的秒针。
秒针一下一下有力度啪啪地走着,白蒙蒙心里那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儿,越来越让她心绪难宁……
离十点半只有十秒了,白蒙蒙的眼睛里失望的成分越来越多。她没有埋怨向日葵,只是觉得甜蜜的爱情生活,距她还有十万八千里!
让白蒙蒙没有想到的是,十点半只剩两秒的时候,放在面前的手机响了!是向日葵的!
手机来电的声音不大不小,和平时没有一丁点儿差别,然而,白蒙蒙却感到出奇的响,震得她浑身一颤,心脏部位几乎难以承受。与此同时,这个让她渴盼了半天的电话,也让她的心情突然舒畅起来。不管怎么样,总算有了第一步!
白蒙蒙拿起手机声音很大的对向日葵说:“你要是再晚两秒钟给我打电话,知道什么后果吗?”
胡琴瑟在少年宫教的学歌的学生,绝大多数是十五岁以下的。然而,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今天来了个比她年龄还要大的男人:黄德润。
刚开始,看着递上来的收据上的姓名和年龄,胡琴瑟并没有把黄德润当成学生。她还以为这个年龄五十六岁的男人是给他的孙子或孙女报的名呢!
在少年宫开办了几年的学歌的教学里,有两种模式,一是集体班,合唱式的,一两周教一首歌,按月收费,每月每人三百元;二是单独教学,也就是大家熟知的“一对一”。按次数算,每次四十五分钟,收费一百元。
在胡琴瑟的印象里,自从她在少年宫一对一的教学中,教学对象还没有超过三十岁的。当名叫黄德润年龄五十六岁的男人出现在她的面前并确定是他学歌的时候,她有点儿吃惊。
按常理说,无论什么情况的人,只要缴纳规定的费用,老师都要认真对待,学无止境,没有年龄限制。大点儿怎么样?有学习的积极性,是好事!
让胡琴瑟看着黄德润呆愣了片刻的原因,是她在明确了就是面前的他要跟自己学歌的时候,她的眼睛一亮,心里一动!
在胡琴瑟看来,黄德润是个特殊的男人。
教学生唱歌的老师,大都有一种天生的感觉:面前站着或坐着学习的学生,长相,气质,神情,喜好,很快就能被老师捕捉到。
胡琴瑟对男孩儿的感觉就比女孩儿的感觉准确,可能因为她是女人。她对成年男人的感觉尤其如此。原来有个三十岁的男人跟她学歌,她只教了她两次课就委婉地把他打发走了。因为他不但五音不全,跟着她学歌的时候,看着她的脸她的眼,还总是瞟着她的胸脯和下身。后来从侧面了解到,这个男人是个变态狂,不知玩弄了多少不同年龄的女人,竟然想用学歌的方式把畸形的变态进行下去。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老公离世五年多了。胡琴瑟空闲或睡不着的时候,常常想起夫妻恩爱的细枝末节。想到动情处,泪水就止不住地流淌。对女人来说,五十四岁不算小也不算大。生理上正常的女人,不时想到男人,或在幻境中与男人鸡情澎湃,不仅是必须的,也是必要的。为什么呢?只有雌激素分泌正常的女人,才会想入非非。而雌激素的正常与延续,与女人的寿命成正比关系。
在不知情的外人看来,胡琴瑟白肤白净,头发亮黑,浑身清爽,温文尔雅。由于从小就和音乐打交道,有着浓郁的艺术气质,看起来也就四十岁左右,怎么也不会把她和五十四岁的女人联系起来。
胡琴瑟身高一米六四,黄德润比她高半个头。他应该在一米七五以上。这个男人,不胖不瘦,神情庄重。胡琴瑟细看他的时候,发现他与一般男人不同。他正视着她的眼睛,没有丝毫笑容。然而,搜索他眸子里的光晕,却分明看到了他对她的羡慕与崇敬。
这很正常,学生对老师大都是这样。只是,面前这个年龄偏大的学生,却让胡琴瑟心里起了波澜。
没有问询,没有废话,胡琴瑟静静地看了几秒钟黄德润的眼睛之后,先让他试唱一首大家耳熟能详的红歌的前两句。
黄德润张嘴就唱。歌一出口,就把胡琴瑟震撼了。两句唱过之后,胡琴瑟笑着对黄德润说:“你的音色和音质都不错,节奏感也很到位!唱得这样好,怎么还来学啊?”黄德润也笑了,轻轻的笑,含蓄的笑。他说:“不好意思黄老师,这两句算是我的强项。其它的,差多了。我想跟你正规地学习一段时间的声乐,圆我从小到大的梦。再说了,单位和同学常常举办各种形式的聚会,有不少人都会唱,我也想提高自己的水平。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唱歌的人能长寿!”
“有道理!怎么想起来到我这儿学的?”
“你教得好啊!”
“怎么知道我教得好?”
“别人推荐的。”
“能告诉我是谁推荐你来的吗?”
“水清心。”
“啊,是她!”
白蒙蒙的话一出口,电话那头的向日葵就大笑起来说:“什么后果?”白蒙蒙说:“和你绝交!”
“不会吧蒙蒙?我为你的事已经拐弯抹角打过好几个电话了,我还没让你报销电话费呢!”
“是吗?不错!说吧葵葵,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黄光遥啊!”
“据说他还没有女朋友。”
“真的?”
“当然!不过,像他那样的男人,极有可能被女人包围着。面儿上没有女朋友,实际上……谁知道啊!”
003 恭敬不如从命
见白蒙蒙不说话,向日葵笑道:“怎么了?”
白蒙蒙说:“什么怎么了?”
“黄光遥的事啊!”
“算了,不说他了。我心里有点儿乱!”
“乱就对了,不乱才不正常呢!说真的蒙蒙,你也该有个男朋友了。不说黄光遥,就是王光遥李光遥马光遥,无论什么‘遥’的男人,你都应该品味品味了!”
“什么叫品味?”
“品味的含义是很丰富的。你要是不懂或装不懂,我教你!”
“教吧!”
“先请我一次两次再教!”
“请什么?吃饭?”
“吃什么饭啊!我的腰围已经比上个月粗零点五厘米了,再吃,还要粗!不吃饭也不喝咖啡,陪我逛街!”
“行。只是我光看着你买,心里发痒!”
“那你也买呀,又不是没钱。”
“我哪儿有钱?噼哩啪啦手腕都酸了码一个月的字,最多也就一两千块还不稳定,只够我维持基本生活的啊!”
“你妈妈有钱啊!”
“她的钱是她的,只有花自己的钱才最舒坦。”
“有道理。那你就想办法挣钱啊!”
“怎么挣?”
“很简单:一用青春二用脑子啊!”
“总起来说,两个字:‘卖身’!”
“一沾上‘青春’两个字就是卖身?你的理解也太偏执了吧!蒙蒙,你是话里有话,总觉得我的生意和我的青春是紧密相联的,实际上,是我用青春加脑子。知道不知道?对女人来说,青春和脑子,一样也不能少!”
“你说得很对!只是,葵葵,我可学不来你的套路。”
“好了,跑题了,跑得没边了,我还有事呢!说正经的:你要是真对那个叫黄光遥的男人有兴趣,我陪你去‘相亲’!”
“怎么叫‘相亲’了?”
“今天下午黄光遥一个人到舒畅游泳馆游泳。游泳可是你的强项。我们也去,不就是相亲了吗?放心,我给你创造机会。看着你这么大了连个男朋友都没有,我心里不落忍啊!”
“不去不去不去!”
“真的?”
“那是……不可能的!”
黄光遥牵头在家族内集资搞成的温馨咖啡厅、温馨健身房和温馨超市,三年了,都有了不错的效益。投资最多的黄光遥理所当然地成了董事长式的人物。他很放心地让二十四岁的堂弟黄光远负责咖啡厅,二十二岁的堂妹黄香草负责超市,二十岁的堂妹黄香甜负责餐厅。
和王凯乐聊天的时候,黄光遥说:“家族企业刚开始发展的时候,容易成长,到了一定的时候,就会停滞不前甚至走下坡路,这是世界公认的难题。为什么?因为合伙人都把企业当成自己的,却又总觉得不是自己的。只要有机会,都想多弄点儿。规章制度就是定成铁的铜的甚至钢的金的,也没用!但是,不用这种融资的办法,头三脚踢不出去啊!我心里有数。”
王凯乐说:“你让合伙人分别当头,没赢利的时候,创业的时候,还不会出问题,当效益明显天天都有大把的钞票进账的时候,问题就会很自然地发生。”
“不瞒你说凯乐,三家店面的投资不仅都收回来了,还都赢利了,当然,也到了问题很容易出现的时候了。我正动脑筋,看看采取什么措施能防患于未然。”
“我给你出个主意。”
“说!”
“赶紧找个女朋友,让她出面和你一起打理!”
“饶了我吧,你这家伙,逗我玩呢!别说女朋友,就是老婆,也不能让她沾边。”
“为什么?至爱亲朋要是参与了自己想发展壮大的企业,十个有九个,不,十个有十个要完蛋!”
“不会吧?夸张!”
“夸不夸张另说,以后你要是辞职下海想挣钱,千万别到我这儿来。退一步说,你就是想兼职弄点儿外快,也绝对不能打我的主意。我情愿白给你点儿零用钱共花。简而言之,你要是犯了错,我不好处理你啊!对吧?不过,我可以把你推荐到我熟知的做生意兴隆的朋友那儿去。”
“有道理,支持!哥,我手头紧了。”
“你这人,我刚说给你点儿零用钱花,你就张口!不能等两天再说吗?”
“不能。我这口袋里只有几十块钱了啊!”
“行行行!五百,拿着!”
“谢谢!你就是我的亲哥!”
“你要是不把钱乱花在各种各样的女人身上,怎么能存不下钱呢?你这人……朽木不可雕也!”
这是黄光遥见到金慧萍前几天的事。
在偶然的情况下认识金慧萍之后,黄光遥虽然喜欢她带给他的清新和娇柔,纯净与艳丽,却没有把她当成自己的什么人,更不会把她当成女朋友。她是什么来路?她有什么隐情?她为什么会在那种情形下让他救她?她对他说的话他能相信吗?
黄光遥把金慧萍安排到小旅馆之后对她说:“我替你缴了两天的钱,你可以住四十八个小时。不管你的家在哪儿,都应该回去,还是家里最安全。你今天走明天走都行,安全第一!”金慧萍看着他,泪水静静地流着说:“谢谢你!”她让他坐下,对他说,“大哥,我不想回家。”
“为什么?”
“因为我家里没有亲人了。”
“还有什么人?”
“哥和嫂子。嫂子对我不好,哥又惧内,我回去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追你的是什么人?”
“朋友的债主。朋友问他们借了钱,让我担保,我答应了。谁知道朋友不但没有按时还他们的钱,还躲起来了。所以他们追着要我还!”
“到底是借五千还是两万?”
“五千。”
“他们为什么问你要两万?”
“五千是本钱,两万是连本加利。”
“高利贷!”
“对。”
“我替你给了他们五千,他们能放过你吗?”
“不知道。”
“是这样。我看你还是快点儿走吧,走得越早越好,越远越好!”
“我身上没钱,到哪儿都去不成。”
“我给你路费。”
“不要。”
“不要?除了路费,我可以再给你点儿零用钱。”
“不要!”
“你在这儿凶多吉少,很有可能,我也被你连累了!”
“对不起你哥!”
“别说叫我哥,你就是叫我叔,叫我爷,我也不能和你打交道了!”
“别呀哥!”说着,她的泪水又像泉眼似地往下流淌。
黄光遥是个见不得女人在他面前流泪的男人。他以前常常幻想搂抱在怀里的女人就是这个样儿。对他来说,女人越是柔弱,越显得娇媚;越处于颓势,越让人爱怜。
轻轻叹了一口气后,黄光遥对金慧萍说:“那你就暂时住在这儿吧。你知道那几个追你的人住在哪儿吗?”她点点头。
“听口音,他们和你一样,都不是本地人。”
“是的。我们都是从广西过来的。”
“老乡啊!”
“就算是老乡也是大老乡:一个省的罢了。”
“你在这儿多久了?”
“两个多月。”
“做过什么?”
“服装店打工。”
“那个让你担保欠债跑了的朋友是男朋友还是女朋友?”
“女朋友,老家的。”
“是从小就在一起玩的闺蜜式的女朋友吗?”
“是从小一起玩的,原来以为是闺蜜,现在看来,我有点儿天真。她躲起来,怎么不对我说一声啊!我有点儿傻,是不是啊哥?”
“好了,别哭了。人生在世,谁都会有曲折,经历了,才能知道酸甜苦辣的滋味是什么样儿的。”
“哥说得很对,我要学会坚强。不过我不想离开哥。”
“不想离开就不离开吧,我也不能硬让你走。”
“哥你家里有什么人?我到你家里做保姆,我什么都会干的。好吗?”
“不好。”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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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在这儿住着,以后的事再讲,好吗?”
“那……好吧!”
然而,当黄光遥站起来刚想转过身走向门口的时候,金慧萍猛地抱住他说:“哥!我……”他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正色对她说:“放开,我要走了。”
金慧萍放开黄光遥,身子却贴着他的身子仰视着他说:“你亲我一下,好吗?”
“不好。”
“为什么?”
“一个男人怎么能随便亲吻一个女人呢?”
“你不喜欢我吗?”
“我们认识才多大会儿?这么短的时间,怎么能说喜不喜欢的话呢?”
“可我一眼就喜欢上你了!要说时间,才几秒钟啊!”
“你没有过喜欢的男人吗?”
“没有。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男人!你有过喜欢的女人吗?”
“有。”
“真的?”
“真的。”
“现在还是吗?”
“是!”
“哎,哥,我很羡慕那个女人!”
“哪个女人?”
“你喜欢的女人!”
黄光遥临走之前,见金慧萍含泪看着他,一副柔情似水的样儿,忍不住揽住她的双肩,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有的男人,不良嗜好不少,诸如抽烟、喝酒、玩牌、赌博甚至玩女人、吸毒,这些嗜好,黄光遥全都没有。闲暇时,除了和王凯乐打乒乓球,就是游泳和在网上下棋,消磨时间。
在黄光遥看来,打乒乓球能健身,能让人快乐,还能锻炼人的敏捷度、灵活性等反应能力;游泳更是全身各个部位强健的最佳形式,还是展示竞技与毅力的途径之一;下棋呢?不管是象棋还是五子棋,不仅能锻炼脑子,还能让时间过得飞快。
如此重视健康,既是受爸爸和妈妈的影响,也是两个大学同班同宿舍的同学英年早逝引发的。
没有特殊情况,黄光遥每周六下午和王凯乐一起在开心乒乓球馆打球,周日下午独自到舒畅游泳馆游泳。
来到游泳馆之后,黄光遥有了好几个没有想到。
第一个没有想到的是头天下午在开心乒乓球馆笑着叫着挥舞着手为他喝彩的女人,在游泳馆里又出现了!他不知道这样的情况是不是偶然,不清楚那个女人是不是刻意,他只知道,在有数十人的游泳馆的池边和池里,他很快就知道那个不算年轻却颇有姿色的女人真的对他有兴趣。他从她的眼神和笑意一下就看出来了。
第二个没有想到的是当他进入长条形的池里准备畅游的时候,那个刚刚还离他一二十米远的女人很快出现在了他左边只有两三米的泳道上!她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并对他挥了下手,算是和他打招呼。他也对着她笑了并挥了下手。这个时候的她,面容真诚,笑靥如花,。
第三个没有想到的是他自认为泳技不凡能在近百米的泳道把她甩到身后的时候,她却始终和他保持基本平行的态势。
第四个没有想到的是他游到尽头用惯常的方式示意管理员和泳场的人他要用潜泳的样式时她也示意用相同的样式。黄光遥在这儿用这种样式不是第一次,但他和一个女人同时有这种情形,在这座游泳馆里还是第一次。
第五个没有想到的是他在全场数十人的注视下潜泳时竟然没有撇下她!两个人几乎同时钻进相邻的水道又几乎同时并列着钻出并行的水面。
第六个没有想到的是当他和她的头都刚刚露出水面的时候,泳场里掌声雷动!
第七个没有想到的是他还没有站稳脚跟,那个泳技与他不相上下的女人又对着他笑着叫着挥着手了!
第八个没有想到的是他往池边沸腾的人堆里扫视的时候,金慧萍的身影和脸蛋进入了他的眼帘!
第九个没有想到的是他上了泳池坐下来休息时,那个在乒乓球馆对他大叫大笑又挥手在这儿又基本如此的女人也挨着他坐了下来。
第十个没有想到的是他和她刚刚微笑着互说“你好”的时候,好几个男人和女人围了过来对着他和她拍照,其中有个女人拿着小巧玲珑的相机转着好几个不同的角度拍了好几张。
这十个没有想到,让黄光遥非常惊奇,总觉得就像做梦似的。他心里默默想着,这个特殊的周六周日的下午,与这个女人的离奇经历,极有可能会让他的生活发生质的变化。
离开白蒙蒙和向日葵之后,那种难忘的细节,一个接一个地闪现在黄光遥的面前:
舒畅游泳馆第二次见到的为他喝彩的女人白蒙蒙。
在游泳馆大门里面的大厅里,穿着雪白的短袖衫他正准备出门的时候,白蒙蒙和向日葵突然空降到他身边似的,一左一右,手里各端着一杯宽口的带着颜色的饮料,身子同时一歪,饮料差不多全都拨到了他的身上……
白蒙蒙说:“真对不起!”
向日葵说:“对不起了黄光遥!”
黄光遥说:“没事没事!”他看着向日葵,惊奇地说,“你知道我的名字?”
向日葵喜笑颜开地说:“能不知道吗?开心乒乓球馆的老板可是我朋友的朋友啊!你常去那儿打球,有几个不知道你是响当当的人物?”她指着白蒙蒙说,“白蒙蒙。我叫向日葵!”
白蒙蒙笑着说:“你的名字很响,我们怎么会不知道呢?”
向日葵说:“黄光遥,我和白蒙蒙是最好的朋友,又是无话不说的闺蜜,今天,我们冲撞了你,把你这样贵重的衣裤弄脏了,一定要给你个说法。”
黄光遥说:“没事,不用!”
到了外面的停车场,白蒙蒙说:“你穿这衣服开车也不好看啊!”
向日葵说:“黄光遥,我来开你的车吧?我可是有驾照的。装着呢!”说着拿出来递给黄光遥。
黄光遥不接也不看,他用很诚恳的语气说:“我说了没事,你们不要把微不足道的事当成大事。”
白蒙蒙说:“不管怎么说,真是对不起!”
向日葵看着白蒙蒙,又看着黄光遥说:“光口头上对不起不行,我们要给黄光遥补偿才行。不然,我们俩回去睡不着觉失了眠,花容月貌变了样儿,能是小事吗?真那样的话,黄光遥,你可要负责任!”
黄光遥说:“那……”
无论黄光遥如何说没关系,向日葵和白蒙蒙两个女人都说一定要赔偿或马上去买类似的衣服或和他一起到不远的惠民路的洗衣店把他那身相当高档的衣裤洗净晾干。从游泳馆的门里说到门外,又到黄光遥的轿车旁。
黄光遥被两个女人磨得没有办法,只好说:“恭敬不如从命!”上了车带着她俩很快来到惠民路的洗衣店旁。这儿饭店、超市、浴场、洗衣店等等应有尽有。
下车后,向日葵笑着看了看黄光遥对白蒙蒙说:“蒙蒙,你先拿一张百元票给洗衣店的老板,我估计洗衣费差不多了。我给黄光遥说几句话就去那家有霓虹灯的饭店点菜,太阳落山了,快到晚饭时间了。我们今天要和黄先生一起喝几杯才能把我们的歉意表达出来。快去!”白蒙蒙嘴里应着转身快步到十几米远的洗衣店去了。
黄光遥右手摸着头对向日葵说:“不好意思,让你们破费了!”
向日葵笑道:“你要是真觉得不好意思,下次你请我们不就得了?”
黄光遥高兴地说:“好啊!能和两位美女共进晚餐,是一种难得的荣耀啊!”
向日葵说:“正事!先把正事办好再说晚餐的事。你把脏衣裤放到洗衣店里,然后到隔壁的浴场洗澡。等你从浴场里出来,衣服就干了。我们俩在饭店里等你。”
黄光遥说:“那就……”
向日葵笑着说:“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停了之后,黄光遥问向日葵:“你们俩昨天下午和今天下午,怎么回事啊?”
向日葵微微笑着说:“实话实说:昨天是巧遇,今天不是偶然。”
004 拉得紧拽得实
在餐桌上,黄光遥近距离地观看着白蒙蒙和向日葵的时候,才知道两个女人都是真正的美女。尤其是白蒙蒙,猛一看相当漂亮,仔细看特别俊雅。
二十八岁的黄光遥,不知在各种场合观察过多少女人,能称得上漂亮的女人在他面前出现过很多次。但是,直到现在,他才知道白蒙蒙是个能称得上越看越好看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才是真正的美女!向日葵的脸蛋也白白嫩嫩,相当出众,只是她的身材丰满得过了点儿,眼睛比白蒙蒙的小了点儿,胸脯比白蒙蒙的凹了点儿。白蒙蒙的容貌,好看而又耐看,这让很少在女人面前动心的黄光遥,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香香甜甜的味儿。
两个女人都很活泼,红酒啤酒的量都不算少。她们一次次地举起酒杯和黄光遥一块儿喝。
酒至半酣,黄光遥细看着白蒙蒙的眼睛说:“你什么时候学的游泳?怎么那么棒?潜泳可是游技里难度最大的,你怎么能和我游得同样好?”
白蒙蒙正要回答黄光遥,向日葵先说了:“黄光遥,你可不能借着酒意对我们家蒙蒙发酒疯啊?问题要一个一个来,哪能一堆堆地问呢?”
白蒙蒙笑道:“没事黄老兄,我来一个一个地回答你。我从小就是学校游泳队的队员;我那技术不算棒,原来我还不如向日葵呢!”她指着向日葵对黄光遥说,“她要不是体重稍微增加了点儿,我赶不上她!潜泳的快慢主要在于手臂和腿脚的瞬时力度的大小。我们原来培训的时候,老师专门让我们练过很多次。你问我为什么能和你游得同样好?我不好回答。不过,说实话,我哪儿有你游得好呢?你主要是觉得我是个女同志,麻痹了,轻视了!我哪儿能和你比?是不是?”
三个人都笑了。
快到酒足饭饱的时候,向日葵意味深长地对黄光遥说:“我和蒙蒙知道你乒乓球打得那么棒,泳技也超人,以后有机会还在一起切磋。没有问题吧黄光遥同志?”
黄光遥看了看向日葵,又瞧了瞧白蒙蒙,笑着说:“看你说的,让我汗颜啊!两位美女,说实话,在开心乒乓球馆,我一见到你们俩的时候,我就觉得我真是个非常幸运的男人!因为你们的出现,就像一道亮丽的风景,差点儿让我晕眩!”
白蒙蒙说:“过奖了!”
向日葵说:“黄光遥,你说的应该是真心的话,白蒙蒙说‘过奖’是谦虚的话。你看啊,她的身姿不出色吗?她的容颜不亮丽吗?纠正一下,你应该把‘你们俩’换成‘白蒙蒙’,因为我没在你的视力范围,我当时正在你背着的地方打球呢!”
黄光遥不好意思地笑了。他看了看向日葵,凝视着白蒙蒙的眼睛说:“向日葵说得有道理!”
白蒙蒙的脸有点儿红晕说:“看你葵葵,当着人家的面说话应该委婉点儿吧?”
向日葵说:“干么委婉?黄光遥,这次我们俩把你的衣服弄脏了,白蒙蒙请你吃饭,下次是我请你和白蒙蒙吃饭还是你请我们俩吃饭?”
黄光遥说:“当然是我请你们俩!”
白蒙蒙端起酒杯说:“闲言少叙,共同干杯!”
向日葵说:“干杯!”
黄光遥说:“干杯!”
三个人一齐说:“干杯!”
回到家里,黄光遥心里一直是那种兴奋而又奇特的感觉。那个对他感兴趣的女人白蒙蒙,她的闺蜜向日葵,一直在他的眼前晃悠。尤其是白蒙蒙,成熟而又活泼,美艳而又雅致。她的泳技真是出乎他的意料的好。他一遍遍地过滤着这两天与她们俩一起经历过的情景,尤其是出了舒畅游泳馆一起在饭店吃饭时的情景……
晚上十点半,黄光遥洗漱过后躺到床上正翻看着《中国剪报》的时候,金慧萍的信息来了。是长篇多条!
见是金慧萍的信息,黄光遥突然想起在游泳馆里潜游之后与白蒙蒙坐在一起的时候,他似乎看到池边的女人堆里有个女人的形貌很像金慧萍。他闭着眼睛回忆了几秒钟,又觉得不可能。是虚幻还是有人和她容颜相似?他不得而知。
金慧萍在信息里对黄光遥说:“哥,你在干什么呢?我以为晚上你会来看我的。我一直等着你的电话或信息。从日薄西山一直等到现在。我失望了!我知道你肯定很忙,你有你的事业你的朋友你的社交圈子,不一定会想到我。
”哥,你对我的帮助是你的性格与善心在那种极特殊的情况下偶然产生的结果。然而,我怎么能忘记你呢?我的眼前总是闪映着你的身影,就是想把你忘掉也做不到。你对我的帮助不是一般的帮助,不仅让我摆脱了困境,还让我体验到了人世间有一种特别温暖特殊甜蜜的情感。
“哥,在此之前,我的生活里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像你那样让我如此纠结如此动情。记得以前我很少流泪,哥你亲眼所见,自从见到你之后,我流了多少泪?我都不敢相信我竟然能有那么多的泪水流淌出来!眼泪能是说流就流得出来的吗?没有真情实感,怎么会呢?
”哥,你从我这儿出去之后,本来我是不想给你联系的,想悄悄地离开这座让我伤心又恼怒的城市。但是,我却挪不动脚步。为什么?原因我就是不说,哥你也能猜测得出来……请原谅我打扰你了。不过,我要是不给你写几行字,晚上可能我会睡不着。
“哥你在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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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光遥也像写文章一样地给金慧萍回道:“我正在准备睡觉。谢谢你的惦念!
”我平时的事不算少,闲着的时候不算多。今天晚上有饭局,回来的比较晚,真有点儿晕头转向。
“没有及时和你联系,真对不起!不过,我们只是萍水相逢,你要冷静!我的生活不是你的生活,你的生活也和我没有什么关系。我们都有自己的生活圈子和自己的情感。
”我能在那种极特殊的情况下用那种方式帮你一下,正像你说的那样,是我的性格与善心让我不得不做。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羸弱的女人被人追击呢?
“我给你说真心话,我不想因为和你相识而打乱我的生活。你要是生活上有什么困难或回家缺少路费等还需要我的帮助,我可以再给你点儿钱。但是,我不想把我们之间的交往接续下去了。”
“你可以把你的银行卡号发给我,我给你转点儿钱。其它的,请原谅!”
金慧萍写给黄光遥的信里,有七个地方对他称呼了“哥”,而黄光遥给她的回信里,没有一点儿称呼。他不是不想礼节性地称呼她什么,可怎么称呼?他弄不准,也不想弄准。他知道她看了信之后一定会伤心的,但他顾不了那么多了。
要不是在乒乓球馆和游泳馆里都遇到了白蒙蒙和向日葵,黄光遥说不定不会给金慧萍写这种冷静得过了头的内容的信。因为他近距离地和金慧萍在一起的时候,她身上飘浮出来的年轻漂亮的女人的体香,她脸上显露出来的女人对男人柔情似水的爱恋,她眼里多次流淌出来的激动而又多情的泪水,让他不能不心有所动。他对她真是欲舍不行,欲罢不能。不硬下心来怎么能行?她毕竟是个他摸不清弄不明的女人。
现在怎么办?黄光遥没有主意。他没有别的路数,只能静等着这个名叫金慧萍的女人自己想往哪个路径发展就往哪个路径发展。
让黄光遥意想不到的是,他用长篇信息回了金慧萍的长篇信息之后,她竟然没有一点儿反应。他只好睡觉,可他却睡不着了。
三个女人在黄光遥脑海里扑腾:
白蒙蒙,向日葵,金慧萍。
黄光遥心里暗笑。好长时间没有和女人打交道了,现在突然一下子有了好几个!她们都是年轻漂亮的女人,都是性感可爱的女人!最重要的,是她们都对他好,都想得到他的青睐……
马丽丽端起一杯啤酒对水泉源说:“老大,你能不能听我一句话?”水泉源端起一杯白酒和她的杯子一碰,说:“宝贝,没问题!别说一句话,就是……”
马丽丽笑出了声说:“多少句没问题?十句百句还是千句万句?”
两个人都笑着,把酒一饮而尽。
水泉源吃了一口菜,笑容可掬地说:“宝贝,两句三句,没问题!不能多,多了不能兑现,没用!说吧,什么事?”
“别干了,好吗?”
“别干什么?”
“坏事!”
“什么坏事?我干的坏事多了,从我记事的时候起我就开始干坏事。像偷鸡摸狗了,砸人家的窗户了,往男孩儿女孩儿身上泼水了,到小店里买东西不给钱转身就跑了等等,不计其数!”
“别说费话!你知道我说的坏事的内涵和外延!”
“还内涵外延起来了?”
“那当然,你以为我没文化?你七年前本科大学毕业,我还有两个月也本科大学毕业!”
“玩笑!说吧,内涵是什么?外延又是什么?”
“内涵是你不要再杀人了!外延是你什么坏事都不要再干了!”
“答应你!”
“真的?”
“当然!”
“太好了!老大,只要你能痛改前非,我会全心全意爱你!”
“就是说,直到眼前,你对我还不是全心全意?”
“差不多吧。”
“为什么?”
“你想想,就算你救了我,我的命是你给的,但是,我敢爱你吗?说真的,我就是把身子给你一千次一万次,我也不是真心爱你!老大,我敢用真心爱你吗?”说着泪水流了出来。她瞧了瞧关着的门,放低声音说,“你手上沾多少血了你能记得清吗?从我和你在一起,仅仅半年多点儿的时间,我亲眼目睹的,就有……两个男人两个女人倒在了你的面前……”
“别说了!”
“我能想说吗?老大,今天我们俩都喝了不少的酒,酒壮人胆。我要是不把心里的话说给你听,我可能会憋得受不了!老大,你手里的钱已经不算少了,收手,干点儿正当生意,好吗?只要你放下屠刀,改斜归正,我一定死心塌地地跟着你!”
“不是跟着我,是爱我!”
“行。把你当作我最最心爱的男人!好了吧?”
“好!”
马丽丽高兴地举起酒杯对水泉源说:“哪天带我去见伯母?你都二十九快到而立之年了,终身大事也该考虑了吧?”
水泉源说:“慌什么?男人三十岁以上成家的多了。再说,你不才二十二岁吗?”
“我是说准备,没说马上进入围城。”
“不急。”
“你没把我和你的关系跟伯母说吗?”
“说……是说了,但是,你不是大学还没有毕业吗?说早了没用。再说了,我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男人,怎么能想结婚的事呢?”
“以后不干了,就能想了,对吗?”
“也对也不对。”
“怎么讲?”
“我干了那么多的坏事,还不是一般的坏事,绑架杀人的事。一旦案子破了,和我好的女人怎么办?所以说现在还不能想感情上的事。”
“那你几乎天天和我在一起算什么?满足生理上的*啊!”
“当然了!我是,你也是!”
“坏蛋,水泉源!”
“宝贝,别瞪眼。你要是微微笑着,五官端正的面容,特别好看;你要是没有怒容,白白嫩嫩的脸蛋,如花似玉!好了,费话少说,言归正传:过会儿是你去开房还是我去开房?”
“都不去!”
“为什么?”
“我们先逛街。逛累了随便到哪儿就在哪儿开呗!反正现在大大小小的宾馆,多如牛毛,数不胜数!”
“行,听你的。反正睡足了,熬到凌晨也没事。”
“不开车啊!”
“好吧。也该走走路了,不然,两条腿不是没有劲儿了吗?”
“这就对了!”
出了饭店,马丽丽和水泉源牵着手,真的逛了起来。
马丽丽真能逛。她拉着水泉源的手,不快不慢,一条街一条街地走,尤其是晚上还开着门的服饰类店铺。不管买不买,她都要进去瞧瞧,问问,试试。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没有停下来的迹象。水泉源不行,他像大多数男人一样,很少在街上或店铺里慢慢逛着。就是需要买东西不得不出来,也是速度很快地把东西买好赶快返回,宁愿在网络里漫游或和朋友聊天玩牌等等,也不想把时间和精力放到逛街上。
眼看两个小时过去了马丽丽还没有停下来的趋势,水泉源实在累了烦了,他推说内急对她说:“忍不住了,快点儿找个住的地方好好躺躺吧!”马丽丽没接他的话,指着前面说:“听说那边不远的夜市里进了不少能让人眼睛发亮心里激动的东西,我们去瞧瞧!最多再逛一个小时。怎么样?”
“不怎么样!要去你去,我可不想去了!”
“那你就先去找家宾馆,洗个澡休息。等我逛到确实累的时候,咱们再会合!”
“好!”水泉源如临大赦般高兴地说,“走了!”
见水泉源走远了,马丽丽轻轻叹了口气,脸上的笑容灿烂起来……她心里非常清楚,这个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她怎么能一直和他好下去呢?她现在离不开他或者说不想离开他,是她觉得在她危难的时候他勇于出手救了她的命。
人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何况救命之恩?
那是去年五月初周六晚上七点多钟发生的事……马丽丽沿着明珠市人气最旺店铺最多的孟山路的人行道慢慢逛着的时候,在一家店铺的门口被两个身高马大喝得醉醺醺的男人拦住了。
虽然是晚上,因为是旺街,人相当多,摩肩接踵,络绎不绝。这条路的灯光因为店铺多人也多,显得特别亮堂。马丽丽没想到会有人在这样的地方对她无礼。她细看之后,发现是两个喝醉了酒的男人,也没有太当回事。然而,当她左躲右闪竭力想避开时,两个男人竟然不放过她。这让她十分气愤又非常害怕。
两个一胖一瘦一高一矮的男人,看起来年龄不大,都不会超过二十五岁。他们在马丽丽身子的两边,连拉带拽,挟持着她,往人流边上的小巷子里走。
马丽丽刚开始并没有说话,更没有喊叫,只是想摆脱他们的纠缠。后来她见两个男人眼里露出的是那种带色的邪光,拉得紧拽得实,知道情况不妙。两个男人可能并没有喝醉,而是装醉,想用这种方式把他们看中的女人弄到其它地方控制起来。
眼看两个男人快把马丽丽从街面的人流中弄到小巷里去了,马丽丽吓得惊慌失措泪流满面急忙喊叫起来。她刚张开嘴,声音还没有传出来,就被身子偏瘦个头偏矮的男人用手捂住了……
就在这时,水泉源站到了马丽丽的前面。
005 区别
在马丽丽眼里,水泉源的个头不高,最多一米七二,身躯也不雄健。然而,当他挺立在她面前拦住两个欺负她并想把她挟持走的男人的瞬间,她那又惊又怕的心,一下子沉稳了!因为她从他那冷静而又坚毅的眼睛里,看到了他不会输给两个对她不恭的男人。
果然不出马丽丽所料。当两个男人对水泉源瞪眼的时候,水泉源冷笑道:“放开她!欺负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算什么本事,敢和我过过招吗?”
两个男人中偏胖的男人说:“你知道管闲事的后果吗?”水泉源说:“知道。”偏瘦的男人说:“要是不小心把你弄死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水泉源突然嘻嘻哈哈地对两个男人说:“你们俩这样一说,我真有点儿害怕,我可不想死!没有谁想死啊!好日子还在后头呢!这样吧两位老兄,你们放了她,我给你们一笔钱,算我把她买下来了,怎么样?”
两个男人相互看了看,异口同声地说:“多少钱?”
水泉源伸出右手的手掌说:“五万块!”
偏胖的男人笑了说:“小子,你把我们看成什么人了?这点儿钱也敢跟我们开口!”
偏瘦的男人也笑着接上腔说:“就是!打发要饭的呢?十万,少一分也不行!”
马丽丽听了,又气又恼又羞,这些男人,把她当成卖身的女人在这儿交易起来了!
马丽丽正想张嘴骂两个拽扯着她不放还把她卖给想救她的男人水泉源的时候,水泉源很爽快地说:“行,没问题!因为我看这个年龄不大却很性感的女人很适合我,钱多钱少对我来说,无所谓!”他压低声音语速很快地说,“这儿不是说这事的地方,走,咱们到那边安静点儿的地方去!”
两个扯拽着马丽丽的男人听了水泉源的话,身子似乎不受自己控制似的,跟着水泉源往灰暗的小巷里走去。
刚往巷子里走了没多远,见灯暗人少,两个挟持马丽丽的男人不走了。水泉源说:“你们是不是不相信我?往前再走几步,一拐弯儿,就有自动取款机。现在谁身上带那么多现钱?更不要说十万块了。不往前走,你们能拿到钱吗?”
两个男人扯拽马丽丽的手又紧了点儿重了点儿,停了几秒钟,不说话,又跟着走在前面的水泉源继续往前走。
不远处真有弯儿,是个直角的。马丽丽借着巷子两边房里照射过来的昏暗的灯光定睛一看,有点儿像个死胡同。连个路灯也没有的地方,哪儿有什么取款机?
一胖一瘦两个男人终于明白了什么似地停下了。然而,他们还没有站稳脚跟,就被突然转过身来的水泉源“啪啪”两拳打在了脸上,两个人都把手松开用在捂眼上了。马丽丽惊得张大嘴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就在水泉源拉着马丽丽反身要跑的时候,两个男人一起叫起来并拦住了去路。
马丽丽看得很清楚:两个男人手里都拿出了刀,不长不短,却在窄小的不怎么明亮的巷子里闪着吓人的寒光。
说时迟那时快,马丽丽的眼睛看不过来似的,只见水泉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起腿,一眨眼的功夫,把两个男人都搞倒在了地上!这个时候的水泉源,从身上抽出短刃,弯下腰,对着仰卧在地上的两个男人的胸脯,频率很快地猛扎起来……马丽丽吓得捂住了嘴,花容大变。
前后左右没有一个人影。水泉源站起身来,紧紧地拉着马丽丽的手,往另一条巷子跑去……
到了灯光很亮的地方,马丽丽惊奇地发现,刚刚杀了两个人的水泉源的身上,竟然没有一点儿血迹!不知他干这样的事是轻车熟路还是别的她没有发现的原因。她只知道,他带着她坐上出租车,很快来到了他租住的地方。
一进房关上门,水泉源就抱住马丽丽亲吻起她的嘴唇,就像热恋的男人亲吻他挚爱的女人那样投入,那样深情。
马丽丽没有想到的是,她不仅没有拒绝他的亲吻,还觉得非常正常似地依恋上了他。
洗过澡上了床,两个人配合默契,疯狂了一次又一次。每一次,他都是那么柔韧,耐力十足;她呢?每一次都感到非常陶醉,淋漓尽致。
从此以后,每隔几天,她都会和他在一起亲热一次。几乎每一次,她都觉得痛快淋漓,非常满足!
让马丽丽惊奇的是,在小巷里杀了两个男人轰动一时的案子,一年过去了,竟然没有结果。水泉源不仅平平安安,还在这座城市和另一座城市分别又杀了好几个人……全是踩好点身上有钱的富人……
马丽丽常常回想着那两个挟持她的男人和水泉源救她的情景。她总在推理,那天晚上,如果不是水泉源的及时出现并杀了那两个人,她会是什么样的情况?很可能像水泉源常常对她说的那样:被那两个男人玩弄之后卖给暗中掌控地下妓院的老鸨。真那样的话,她不仅会失去自由,还会失去健康,失去学业,失去亲人。
更让马丽丽惊恐万状的是,水泉源说:“我知道有一类人,专门干的就是把年轻漂亮的女人控制起来,强迫她们吸毒,然后转手卖到国外的‘红灯区’……”他接着说,“女人一旦吸毒成瘾,什么尊严都会没有,只求通过摧残自己的身体和灵魂,换取金钱购买毒品,维持越来越脆弱的生命,直至死亡。”
马丽丽感激水泉源救了她,却对他的心狠手辣极为反感。她对他说:“你为了救我,就一定要把他们杀死吗?你可以把他们弄晕啊!置人于死地,是不是太过分了?”
水泉源说:“你说得不无道理。但是,在那种情况下,他们手里都有刀,我要是不下死手,他们能放过我吗?我们能跑得了吗?”他给她分析:他们把她挟持住了,觉得就能得手了。他突然降临,打破了他们的美梦。他们要是得不到他许诺的钱,能不和他拼命吗?所以,他必须制他们于死地。不然,后患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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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丽丽对水泉源在抢劫钱物之后总是把人杀死的作为特别反感。她问他:“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是最宝贵的。钱物到手了,他们也不知道你是谁?你为什么非要剥夺他们的生命?”
水泉源说:“这是自保的措施之一。如果留着他们,暴露自己的可能性必然大大增加。我那样做,是最大限度地保护自己。”
马丽丽看着对自己非常好的水泉源,心里很矛盾。凭她的感受和观察,水泉源自从和她在一起之后,几乎没有碰过别的女人。他还多次说过想和她结婚的话。这都是她对他既怕又爱的原因。
但是,权衡轻重,思虑再三,马丽丽觉得能和水泉源在一起一年多,也算是报了他的恩,离开他的时候到了。她怎么能和杀人不眨眼的男人一直在一起呢?
马丽丽用逛街的形式让水泉源离开她,就是想暂时摆脱他。她很快就大学毕业了,论文和学业都基本上结束了,外地已经有两家不错的单位看好她,就等着她拿主意选择哪一家了。离开这座城市,离开水泉源,是时候了!
然而,当马丽丽快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一件让她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黄光遥为什么会救金慧萍?原因很简单,那就是金慧萍是个年轻的漂亮的性感的可爱的女人!换个人试试?如果是个丑陋不堪的女人,或是个年老体弱的女人,或是个男人,他会管那样的闲事吗?可以肯定地说,不会。在他的潜意识里,在他的灵魂深处,在他的骨子里,在他的细胞和血液里,对年轻漂亮的女人有着一种根深蒂固的喜欢。这是很正常的。一个男人倘若对年轻漂亮的女人没有兴趣,反而不正常。
用五千块钱把金慧萍救下来,又把她安置到旅馆里,还对她讲需要钱的话对他说,不对她有好感,不喜欢她,怎么会那样做那样说?
黄光遥之所以不想在短时间里与金慧萍走得很近,甚至冷落她,只是不想让她贴得太近。他的家人全在这座城市里工作和生活,他的事业也都在这儿,她这样的来历不明的女人,就是和她好,也要保持距离。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她缠住了。他不想让她打扰他正常的生活。
自从被白蒙蒙和向日葵两个女人注意到了,黄光遥心里很高兴。说实话,这两个女人,尤其是白蒙蒙,特别符合他的口味儿。二十八岁的男人,哪有不为自己的未来着想的?虽说男人一走进围城就极容易失去自由,但是,他也知道,男人真正的幸福生活,是不能脱离婚姻的。
黄光遥心里在悄悄地选择能和他走进婚姻殿堂的女人:金慧萍虽然看起来年轻漂亮也特别性感,但她肯定不行,他对她的情况的了解几乎为零;向日葵和白蒙蒙相比,白蒙蒙要好得多。他还有不少候选的女人:在大学里一直对他好的两个同班女同学小玉和小月,在他当董事长的企业里打工的两个长相亮丽的外来妹小香和小彩,还有本市里的朋友给他牵线他一直没有表白却很喜欢他的白领女人小燕……
思来想去,黄光遥拿不定主意。说心里话,他早就想有个能保持恋爱关系的女人了。就算不能走到底,也能满足*,因为现在的男人和女人,别说热恋,只要是一般的谈情说爱的关系,谈着谈着,恋着恋着,就去开房同居了。这样的事不能说司空见惯百分之百,也是大有人在很有市场。而他生理上的渴望,早就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了。他不缺钱,却从来不像有些男人,常常到若明若暗的“红灯区”满足一时的快活。他不去,他对爱情依然保持着纯情的状态。
每当深夜躺在床上渴望身边有个女人的时候,黄光遥就一个劲儿地看报读书或看电影电视剧。什么时候困得眼睛睁不开了,什么时候睡觉。不然,身上的苛尔蒙冲得他总是忍不住胡思乱想。
让黄光遥哭笑不得的是,睡着了,在梦里,还是离不开女人!这几天,他在梦里总是见到两个让他最难以忘怀的女人:白蒙蒙和金慧萍。
是怎样的离不开?梦里虽然是虚幻的,却像真的是的,历历在目:他和白蒙蒙深情拥抱,他和金慧萍狂热亲吻,他和小玉小彩等女人,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空间不同的被窝里,相拥着,紧贴着,缠绵悱恻……
醒来之后,黄光遥在惊叹之余,拿定了主意:快点儿有个恋人吧!快点儿结婚吧!这也是老爸和老妈早就盼望的。
在与白蒙蒙一起吃饭的第二天晚上,也就是马丽丽独自逛街想摆脱水泉源的那个时间,黄光遥和马丽丽偶然相识了。
黄光遥因为生意上的事,开着轿车经过大学门口不远的地方的时候,看到了独自走向校门口的马丽丽。
校门口两边的路灯的灯光很亮堂。马丽丽贴着马路边儿迎着黄光遥的方向走着。握着方向盘的黄光遥被数十米外袅袅婷婷亮丽非凡的马丽丽迷住了。车速本来就不快的他又放慢了速度,有点儿痴迷地看着马丽丽走向校门口。就在这时,黄光遥突然发现两个男人迎头拦住了她。还没有看清是怎么回事,他在瞬间产生好感的女人就被人弄上停在校门口不远的黑色轿车里了。他的车经过他们身边时,他隐隐约约听到了女人的惊叫声。他悄悄地把车子停了下来,回头看时,黑色轿车已经往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
黄光遥对刚刚看到的女人的印象太棒了!他没有多加考虑,唯恐再也见不到那个让他瞬间喜欢的女人了。他立刻掉转车头,朝着很像绑架女人的黑色轿车的方向追了过去。
黑色轿车左拐右转,没有甩开紧紧跟随的黄光遥。
黄光遥报了警。他对接警人员主要说的是“怀疑有人绑架了大学女生”、“大学女生很有可能被人绑架了”、“亲眼看到一个女子被人弄上车”和“听到了女子的惊叫声”……
二十分钟之后,马丽丽被救了。正像黄光遥估计的那样,那个他一眼就喜欢的年轻的女子真的是被早就觊觎着她的两个男人绑架了……在他看来,那两个男人的容貌,用“丑陋不堪”来形容非常贴切。他们准备在好好地享受她一段时间之后卖给开地下妓院的老鸨!
知道真相之后,马丽丽对黄光遥感激涕零。她对他说:“不说别的,要是被那两个看着就十分恶心的男人污辱了,我可能连活着的勇气也难有了!”她见黄光遥英俊潇洒成熟干练嫉恶如仇,立刻就爱上了他。不是“喜欢”上了他,是“爱”上了他!她心里很明白,“喜欢”与“爱”的差别,太大了!但她就是爱上了他!
黄光遥对马丽丽说:“要不是我在车上看到你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我怎么能立刻就掉转车头不顾一切地追上去救你呢?”
马丽丽高兴地流着泪说:“男人喜欢年轻漂亮的女人很正常,对女人来说,谁会不喜欢你这样的男人呢?”她问他,“你有没有女朋友?”
黄光遥笑着说:“有怎样,没有怎样?”
马丽丽擦着泪水说:“没有,我想做你的女朋友;有,我想做你的情人!”
黄光遥不笑了,他拉着马丽丽的手说:“你是因为我救了你才这样说的吧?”
马丽丽睁大眼睛凝视着黄光遥的眼睛说:“是,但又不完全是。如果我在大街上看到你,也会喜欢上你的。美女爱俊男,美女爱英雄,古来如此,天经地义!”
黄光遥说:“你有男朋友吗?”
马丽丽说:“有过。”
“现在还有吗?”
“有,就是你!”
两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王凯乐和黄光遥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但是,两个人的性格却差别很大,尤其是在对感情的认识上,更是特别明显。黄光遥追求真挚纯洁的爱情,王凯乐追捧刺激快活的*。他早就有女朋友了,却依然隔三差五到娱乐场所女人集中的地儿寻欢作乐。他对黄光遥说:“人生如梦,转眼就是百年。该快活的时候不快活,等到青春没了,健康没了,不是悔之无及了吗?爱情最本质的含义是只能守着一个女人。这样的女人就算是天仙玉美人,又有什么劲儿?”他对黄光遥一直没有女朋友又不愿和他一起去潇洒,很不以为然。他总想把他拉下水,共渡他所谓的爱河。但是黄光遥就是不点头。
黄光遥对王凯乐说:“爱情与*最大的区别就是高贵的人与低贱的畜生之间的区别。”王凯乐说:“我不管你有多高贵我有多低贱,也不讲你是人我是畜生,反正,我已经享受数百次,不,数千次快活无比的*了,而你呢?还是处男。说出去,你不嫌丢人,我都觉得羞耻!”
006 他笑眯眯地看着她
黄光遥说:“你已经被人狠揍过一次了,可别再有第二次了啊?到时候,我不知道正好,就是知道了我也会装着不知道!”
王凯乐开心似地笑道:“哥们,别呀!你要是见死不救,我就和你一刀两断!”
黄光遥说:“行,怎么断都行,我无所谓。不过,我还是奉劝你,你风流的事,千万别让纯情的曹芳馨知道,不然,她可不会放过你!”
王凯乐笑着,不说话了。他想起了大四时黄光遥把他从频临死亡的情形中救下来的事:王凯乐和一个女生热恋到同居,却又与另一个女生走得很近,并且没有刻意隐瞒。他对黄光遥说:“*时分特殊的快活的味儿,是总和同一个女人在一起很难有的。”黄光遥劝他说:“脚踩两只船,身子容易晃荡,晃荡来晃荡去,不就容易落水了吗?”王凯乐不听,依然我行我素。
终于有一天,王凯乐激怒了热恋的女生。失去理智的她,夜静更深时把他约到校园的角落,让事先躲藏在这儿的两个男人堵住他的嘴,狠狠地揍了起来。
对王凯乐还抱有一丝幻想的热恋中的女生只是想教训他一顿,并没有把他置于死地的意思。然而,她找来的两个男人却由于对他的妒意极深,很自然地对他下了狠手。他们不仅用脚用拳,还用起了棍棒和石块。后来,王凯乐倒在地上血流如注奄奄一息,三个人吓得仓皇而逃。还有一丝气息的王凯乐挣扎着拨通了黄光遥的手机。
黄光遥用最快的速度在最短的时间里把王凯乐送到校医院的急救室。王凯乐死里逃生……
老实了几年之后,王凯乐的老毛病又犯了。他听不进黄光遥的话,不接受血的教训,又在那儿乐滋滋地享受着不同的女人的滋味儿了。虽然他知道黄光遥劝他别那样是对他好,可他就是忍不住。他对黄光遥说:“山难改,性难移。习惯成自然,我天生是个博爱的男人。等我结了婚有了孩子,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黄光遥笑道:“既然‘难改’‘难移’‘成自然’又‘天生’,怎么能改得了呢?只有两种情况你能改。”他接着说,“第一种,当你没有了那种能力;第二种,当你的心脏停止跳动!”
王凯乐点头赞同说,“对,很对!”他什么都清楚,就是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他对黄光遥说,“我是天生的情种,什么催情药都不用吃,身强体壮,怎么会没有那种能力呢?至于心脏停止跳动,对我来说,那就更是遥远的事儿了。二十八岁的男人,除了意外,勇猛个二十三十年,不是很正常的吗?”
黄光遥见王凯乐冥顽不化,不再对他说什么,只是对痴情于他的曹芳馨感到遗憾。曹芳馨的长相不是多漂亮,她在公务员的位置上,虽然二十四岁年龄不大工作时间不长,收入却比事业单位的王凯乐多。她对王凯乐的感情,是真挚的。两个人处对象一年多来,花在王凯乐身上的钱,不是个小数。王凯乐呢?色心重,存不下钱。有很多时候,他竟然用她的钱去玩别的女人,真是过分了!
王凯乐对黄光遥的纯情非常羡慕,非常敬仰,也很不以为然,觉得没有多大意思。他信奉今朝有酒今朝醉,莫管明日天地闹。
尤其是在王凯乐的侄子和中学时的同学前不久突遇车祸死了之后,他就更把“及时行乐”当作座右铭了。他对黄光遥说:“谁能知道谁不会突然出意外?谁能猜测得出谁的寿命有多长?抓住眼前的快活日子尽情享受才是真的!你比我形像好,钱比我多,你的女人缘远远超过我,你要是能像我一半或一半的一半那样生活,早就享受到任何语言都形容不出来的非常美妙的*的乐趣了!”
王凯乐还对黄光遥说得很具体:“像白蒙蒙向日葵金慧萍那样的女人,你怎么就不能和她们亲热呢?亲热到床上去才是最好最现实的亲热!”
这话说在黄光遥救马丽丽之前。
虽然黄光遥对王凯乐的做法不敢苟同也不会模仿,却并不说明他不喜欢女人。他自己心里很清楚,从小就对长相好看的女人非常感兴趣,现在依然如此。只是,他对女人的喜爱,与王凯乐不同。他把情放在首位,把性放在情之后。情与性应该合二为一,它们是水到渠成的关系,是瓜熟蒂落的结果。更重要的是,黄光遥喜欢女人的目的,是为了让感情有个归宿:他和她相爱的女人共同走进神圣的婚姻的殿堂。
现在,黄光遥准备加快步伐,在几个他都喜欢的女人里面选择一个最能让他钟爱的女人。
黄光遥留了个心眼儿,没把马丽丽的事对王凯乐说。两个男人虽然性格不同,却极少向对方隐瞒什么。王凯乐有个原则,那就是黄光遥看上的女人或喜欢黄光遥的女人,他绝对不会涉足其间。救过自己命的同学和朋友,能是一般的关系吗?他当然不会干那种蠢事。黄光遥知道他的这个原则,然而,当他在她们之间做出选择之后呢?对女人兴趣极大又很容易与女人做到床上去的王凯乐,谁知道他会不会胡作非为?
马丽丽与黄光遥分手的时候,忍不住拿出手机,问他要号码,说他救了她,她不能不知道恩人的一点儿情况吧?说过几天请他吃饭。黄光遥正有同感。两个人说着笑着,不但互留了联系方式,还都用手机留下了照片。
黄光遥不想把马丽丽的事对无话不谈的王凯乐说。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儿,说早了有什么好处?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猴精猴精的王凯乐,在黄光遥去洗手间的时候,不自觉地翻看了他的手机。一看不打紧,他竟然发现了注有名字的马丽丽的靓照!
王凯乐暗笑,心想,这家伙,表面上看起来道貌岸然,实际上是不是一肚子男盗女娼啊?这么漂亮的女人,谁啊?!怎么不给我宣扬啊?!
马丽丽回到学校之后,心里一直想着救了她的黄光遥,她自己清楚,她爱上了他!当她知道黄光遥有自己的生意并把生意做得风风火火时,就更对他痴迷了。她想离开这座城市的念头在看到黄光遥之后,没了。她从黄光遥的眼睛里,知道他喜欢她。而她要想真正走进他的生活,必须与心狠手辣的水泉源断绝关系。那样的男人,早晚会吃枪子。而黄光遥,是个不同凡响的绩优股,前景美妙,前途广阔。马丽丽很明白,在水泉源吃枪子之前,要是知道她在和他好的同时,还与别的男人谈情说爱,麻烦就大了,甚至不堪设想。
当马丽丽准备与水泉源摊牌的时候,水泉源和他的同伙,正准备做单大生意。
水泉源从网上得知,近郊富裕的乡村,常常公开分钱。有的地方把数百万甚至数千万现金,从银行里取出后,放在村部里待分。看着成捆成堆的钱,水泉源馋涎欲滴。他思虑再三,让忠心耿耿的赵感泉和钱丽芳,悄悄出去摸底,看看哪儿适合下手。
在被黄光遥救了之后的第二天,马丽丽准备当面向水泉源说要到外地去实习的话。她想先装着离开他再讲下一步,这样她就可以抽出时间多和黄光遥接触了。明珠市虽然不大,但要想躲着不让水泉源看到,应该不是多难的事。
一见面水泉源就对马丽丽说:“银行里的存款说多不少,说少不多,就看怎么花。”他抱着她吻着她说,“买套一般小区的房子,十多万一辆的轿车,存款的数额只能用几分之一;买套别墅呢?那可差多了!所以,我要再做几单生意,让你住上好房子,开上好车!”
马丽丽见水泉源这样说,心里有点儿感动。她知道他虽然很凶残,但那要看对谁。对欺负她的人,对他实施抢劫的对象,一直都是心狠手辣。他对她一直都好,好到现在一见她还是那样非常喜欢的眼神,如果见到她不拉着她的手,不抱着她亲着她,不和她鸡情荡漾,就像很难受似的。
当两个人亲热过后从床上下来洗了澡坐到沙发上喝水的时候,马丽丽还是硬着心肠对水泉源说:“我要到外地去了。”水泉源有点儿吃惊地说:“干么去?”
“实习。”
“我真准备搞专业?”
“当然。要不上大学干么?”
“不到外地在咱们明珠市也能实习啊!”
“那能比吗?实习的条件和指导老师的水平,能一样吗?”
“真去?”
“真去。”
“去多久?”
“不知道,大概几个月吧。”
“我可不想让你去。我这几单生意要是做好了,你还用上班挣钱吗?天天在家里吃香的喝辣的就行了。”
“我可不是那样的女人。就是有钱了,我也不愿意坐在家里享什么清福?上班才会充实。”
“有道理。什么时候走?”
“可能明天吧?”
“三天,一周之后再走,好吗?”
“为什么?”
“如果我这几单生意成了,我就和你一起去。从此我就改邪归正,洗手不干了。我知道你怕我出事,早就劝我别做了。可是,我的财力还弱,不干怎么能行呢?”
“怎么不行?全世界几十亿人,有多少像你这样弄钱的法儿?人家还不是照样活得滋滋润润?”
“我现在就不干了行不行?”
“你说我能信你吗?”
“爱信不信!”水泉源对马丽丽瞪眼了。这还是第一次。也可能他从她的神态看出来她是铁了心要离开他忍不住生气了。
也好,马丽丽心想。水泉源要真是对她生气不想理她反而正合她的意。这样的男人就算很爱她,她也不能和他在一起。到了他倒霉的时候,他能不连累她吗?他用种种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弄的钱,很多都花在她身上了。他常常带她住高级宾馆吃高档饭菜的费用,不是他的钱吗?他给她缴学费,给她买名牌衣服,支助她家里等等。她花了他多少钱?她能记得清吗?要是她还和他缠缠绵绵,一旦他东窗事发,她能脱得了干系吗?
马丽丽对水泉源说:“我知道你对我好,很好,特别好!但是,你也要为我想想啊!我想平平安安地工作,平平安安地生活,平平安安地恋爱,平平安安地结婚生子。你能办得到吗?你常年累月昼伏夜出,像老鼠似的怕见阳光,你说,这是平平安安的生活吗?”说着,她的泪水流淌出来……
水泉源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他给她拭着泪说:“我喜欢你,爱你!我不但想给你平安的生活,我还想给你质量较好的生活,没有大把的钱能办得到吗?我是不敢太多地露面,因为我手上有血案。什么血案?其中不就是因为救你吗?我要是不出手,不出狠手,你能像现在这样平平安安吗?好了,不多说了。一周,不,一个月给我最多一个月的时间,只要我得了手,我不但彻底放手,你说到哪儿,我们就到哪儿!好吗?”
马丽丽擦了擦眼泪,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她往门口走去,义无反顾。当她就要把门打开的时候,水泉源冲了过来,紧紧地抱着她吻着她的眼睛她的鼻尖她的嘴唇后说:“丽丽,等我的电话!”
出了房,下了楼,马丽丽向学校的方向走去。虽说路途不近有好几站路,可她不想坐车。她既想逛逛街,也想清醒一下头脑。这是晚上九点多钟的时间。自从和水泉源亲密交往以后,她差不多都是晚上和他相见,一周好几次。她没把自己与水泉源住在一起的事和任何同学说,家里人她就更没敢讲了。她的心思太重。怎么能不重呢?和一个手上沾满鲜血的男人同居,而且一年多了。这需要多大的毅力和胆量?要不是水泉源救了她,她怎么能对他以身相许又几乎对他付出了真情呢?
说真的,马丽丽对水泉源的感情真不是假的。除了报恩的成分,他对她的深意,他长时间对她好到极致的做法,他在搂抱着她热吻她的时候表现出来的那种痴情,他在床上总能让她神魂颠倒欲死欲活的功夫,都让她喜不自禁爱不释手欲罢不能欲忍不行。
时间长了,想得多了,马丽丽还是拿定了主意。不能再和水泉源这个男人打交道了。不然,极有可能后果不堪设想!
喜欢逛街似乎是马丽丽早就有的爱好。尤其是和水泉源交往之后,她比原来更乐意一条街一条街地逛了。有时候什么都不买,哪儿热闹她就往哪儿去。究其根源,两条原因:一是在她逛街的时候,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喜欢看她,回头率高。因为她的身材好看,脸蛋好看,笑容迷人,气质不俗;二是她喜动不喜静,越是人多的地方,越是热闹的场合,她越是留连忘返。她也知道她这样的女人在逛街的时候比一般长相平庸的女人,潜在的危险性要大得多。而且,还差点儿出过事。但是,一个人的性格和爱好,能是说改就改的吗?时间长了,最容易形成习惯,习惯成自然,怎么能改得了呢?因为含有危险就止步不前,还能称为习惯吗?
马丽丽甚至庆幸她有逛街的特性。不然,能够有两个让她魂牵梦萦的男人吗?不管水泉源的形像在她心里是什么样的,她毕竟从他那儿享受到了一个女人能够享受的温情与鸡情。她还从他那儿得到了为数不算少的钱,让她不必像别的女生那样辛苦,天天想着课余兼职挣钱,累死累活能挣多少?只能是不敢吃不敢喝不敢穿俭省着过日子。她却滋滋润润的,钱多得花不了还能支援爸爸妈妈爷爷乃乃姥姥姥爷。尽管她也知道她花的钱来路不正,是水泉源用非法手段弄来的,但是,有几个女人能经得住金钱的诱惑?
黄光遥的出现,让马丽丽的心前所未有的动荡不安起来。在他走进她的生活之前,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从心底深处喜欢一个男人。完全不是感恩的缘故。黄光遥和水泉源比较,高大多了,雄健多了,英俊多了,潇洒多了。她在刚刚看到他的时候,就被他深深地吸引住了。刚才和水泉源在一起亲热的时候,她总觉得抱着她吻着她和她鸡情的男人是黄光遥!这种想法让她脸上发烧,却又心花怒放!
四月中旬的晚上,不冷不热;不到九点半的时间,步行街的夜市,正是最热闹的时候。街面上的店铺,灯火通明,各种商品,琳琅满目。
马丽丽逛到夜市街的时候,觉得肚子饿了。她似乎才想起来:在学校里没吃饭,到水泉源那儿之后,没觉得饿。她从进去到出来,两个人几乎一直不停地亲热。现在真感到肚子叫了。她走进临街的一家门面不大的餐馆,正好有张空桌,她坐了下来。
让马丽丽吃惊的是,她刚张开嘴想对老板说吃份炒面的时候,一个陌生的男人坐到了她的对面笑眯眯地看着她说:“马丽丽,你好!”
007 别说傻话
无巧不成书。王凯乐头天刚从黄光遥的手机里偷看到马丽丽的照片,第二天晚上就看到马丽丽本人了,能不巧吗?
王凯乐为这样的巧合十分高兴,因为马丽丽确实漂亮,比黄光遥存在手机里的照片要漂亮得多!马丽丽听了王凯乐的解释之后,也非常高兴:这是个很好的机会!通过黄光遥的密友王凯乐,多了解一下黄光遥的情况,不是能很快拉近她与黄光遥之间的距离吗?
马丽丽知道王凯乐是黄光遥最好的朋友无话不说的铁哥们之后,对他说:“我请你吃饭,我也能陪你喝点儿啤酒!”王凯乐说:“哪能呢!就是请,也是我请你啊!”马丽丽说,“黄光遥从坏人手里救了我,我正准备请他吃饭呢!既然碰到了他最好的朋友,那就先请你吧!”
王凯乐一听马丽丽的话,心里惊了一下。黄光遥可是什么都没有对他说过。没想到这个花容月貌般的女子,是黄光遥救下来的!怎么不是我救下来的啊!这下,黄光遥这小子有艳福了!他想把她的话引出来,就用手指着里间对她说:“单间,有闲的。这儿说话不方便!”马丽丽深以为然,点点头笑道:“行!”
两个凉菜两个热菜两瓶啤酒摆上桌,王凯乐和马丽丽在单间里边吃边喝边聊。
很快,王凯乐就清楚了马丽丽和黄光遥结识的细节。他从马丽丽的话里和表情上,知道她喜欢上了黄光遥之后,却故意逗她说:“美女妹子,我不说你也知道,黄光遥要长相有长相,要能力有能力,要事业有事业,要金钱有金钱,是鹤立鸡群相当出色的男人!他虽然还没有和任何一个女人确定恋爱关系,但是,要想博得他的好感让他重视,必须能过几道关!”
“啊!”马丽丽一惊。脸上的笑容立时淡了说:“哪几道关?”
“第一,他很喜欢打球,乒乓球。你喜欢吗?”
马丽丽摇摇头说:“只会一点点儿,不喜欢。”她的神情有点儿沮丧。
“第二,他的游泳技术相当出色。你呢?”
马丽丽又摇摇头说:“懂点儿皮毛,最好的结果,可能掉到没风没浪的水里淹不死。”她的脸色阴沉起来。
“第三,他是做生意的好手,换句话说,他很会卖东西。你呢?”
马丽丽勉强笑笑说:“我喜欢买东西,从来没卖过东西。”她刚刚还亮晶晶的眸子里的光暗淡了许多。
“第四,黄光遥很纯情,不仅到现在还没有真正的女朋友,就连洗浴中心啊宾馆啊按摩院啊足浴城啊以及其它娱乐场所里那些自由开放的女人也从来没有碰过。我的意思是说,他还是个处男,想找的女朋友,应该是个处女。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马丽丽的脸有点儿红,她眨着眼正想说什么的时候,王凯乐说:“算了,我是说着玩儿的。这年月,二十八岁的男人,如果还是个处男,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当然,我是没有听说他和什么样的女人有过不清不白的关系。我倒希望他是个有血有肉像一般的男人那样,该做的事就做,不该做的事也做。这才像个能看得见摸得着的男人。你不介意我这样说他吧?”
马丽丽笑了,灿烂如花的笑着说:“当然不会。人无完人,金无足赤嘛!”
“第五……”
马丽丽惊讶地说:“还有啊!”
王凯乐笑着说:“当然有了。他的求偶标准,我知道得很清楚。他希望结婚以后,有三至五个孩子!”
两个人都笑起来。等笑声停了,马丽丽说:“不计划生育了?生多了要罚款的啊!”王凯乐说:“他不怕,不就是罚钱吗?他有钱啊!虽然钱不是很多,但罚款的钱还是绰绰有余的。因为他说过或我替他说过,他喜欢孩子胜过喜欢他自己更胜过喜欢孩子他妈!”
两个人又都笑了。
酒足饭饱,话也说得差不多了,马丽丽认真地看着长相远不及黄光遥却能说会道的王凯乐,微微笑着问他:“黄光遥救过你吗?”王凯乐点点头,简要地说了黄光遥是在什么情况下救的他。马丽丽听得惊心动魄。后来,她睁大眼睛说,“王凯乐,他救过你,也救过我。哎,看来,关系好的朋友,大都是生死之交!”她问他,“你说,我能像你一样,和他成为生死之交吗?”
王凯乐笑道:“当然能,说不定比我和他的关系要好得多得多!”马丽丽说:“为什么?”王凯乐笑出了声说,“因为你是个女人!因为你是个年轻的女人!因为你是个年轻而又漂亮的女人!更因为你是个很有气质很性感的年轻而又漂亮的女人!”马丽丽叹口气说,“夸张!你说我能符合他的择偶标准吗?”王凯乐转了转眼珠,坏坏地笑着说,“怎么不能?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像你这样的美女,哪个男人看到你能走得动?退一万步说,你就是不能成为他的恋人,能成为他的情人吧?只要你乐意!”马丽丽不笑了,也不说了。但她并没因为王凯乐这样说而感到别扭。因为在她心里,早就有了这样的打算。就像一般女人想的那样:能对出色的男人有情,甚至睡到一起把什么都做了,是可遇不可求的,无论和这样的男人是什么样的关系。
看看时间,不早了,十点多了!王凯乐要去结账,马丽丽坚决不让说:“不就一百多块吗?这点儿钱我还是有的。再说了,就算我把你当成黄光遥的前站,先小请一次。下次,我在大点儿的饭店像模像样地请他的时候,你作陪!”。他只好作罢说:“我们俩要是再单独相见,我请你啊!”马丽丽笑着点了点头说,“行!”
出了门,王凯乐说:“你想到哪儿去?”马丽丽说:“这个时间了,还能到哪儿去?回学校宿舍啊!”
王凯乐说:“我倒有主意,不知你听不听?”
“到哪儿?”
“黄光遥那儿啊!”
“到他哪儿?”
“三个去处。这个时间,他很可能还在公司的办公室里忙着呢!他可是个事业心很强的男人!除了他的温馨超市十点关门,他的温馨咖啡厅、温馨健身房,都还在营业,他能闲着吗?我们要是去那儿,说不定能见他。”
“这是第一个去处。第二个呢?”
“在他家门口不远的公园里。他每天晚上都在那儿或散步或跑步或打拳。他不光形貌好,身体也壮。这也是他坚持锻炼身体的结果。如果公司事不多,没有特殊情况,他去得早点儿,九点多的时候也有,反之去得晚些。”
“他不是打乒乓球和游泳吗?”
“乒乓球和游泳不是每天都有的锻炼项目,他散步跑步打拳三选一,却是每天都有的,无论多晚。除非刮大风下大雨大雪。”
“第三个去处呢?”
“回家睡觉。这个时间,我估计,他不会。他和我一样,是个夜猫子,一般情况都是零点之后才睡。除非重感冒发高烧,而这样的情况,一年也没有一次。”
“你说我们去哪儿?”
“你不回学校了。”
“回啊!谁说不回了?只是,现在回去不是也睡不着觉吗?”
“就是。回去要是辗转反侧,还不如晚点儿回去呢!”
“贫!”
“走,打的,我先带你去他办公室!”
“好的。”
“见了黄光遥,就说我们是偶然碰到的。”
“傻话!不是吗?”
王凯乐摸了摸后脑勺,看着马丽丽,两个人都笑了。
王凯乐自作聪明,他怎么能知道黄光遥在哪儿呢?他估计的三个地方,黄光遥都没去。这个时候,他正和白蒙蒙和向日葵一起在夜市的一家餐馆里吃夜宵呢!离他俩隔着一条小巷,直线距离只有数十米。
原来,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向日葵给黄光遥打电话说:“收不收学生?”黄光遥说:“什么学生?我可从来都没有当过老师。”
“这个学生好教也听话。最重要的是她交的学费比一般人要高得多。”
“能高多少?”
“按小时算,一小时一千块!”
“啊!那我可发财了!这样吧,每天我教十小时,一万块!一年不是三百六十五万吗?先预交一年的话,优惠:三百万就行了!”
“比你做生意挣得还多呢!何乐而不为?”
“yes!”
“别高兴得喝口水噎死了?啊!”
“能不能一语破的,直言不讳?”
“能!有个漂亮女人想跟你学打乒乓球。”
“白蒙蒙!”
“聪明!”
“你教就是了。你不是行家里手吗?”
“看你,就是脑子笨!我是能教,可她乐意跟我学吗?不是异性相吸吗?跟我学一小时,还不如跟你学十分钟呢!再说了,我的技术,怎么能跟你比呢?我和你切磋的话,你拿出和王凯乐三分之一的劲头,我也难能及格。”
“夸大其词!”
“说真的,怎么样?”
“我有点儿忙啊!”
“黄光遥,别给你点儿好脸你就上了天!一言以蔽之,白蒙蒙可是个好女人。她对你有好感,应该说是你的造化。在此之前,她对哪个男人动过心?退一万步说,你就是看不上她或者还有比她更好的女人作选择,也要和她接触几次。怎么样?看我的面儿!”
“那……好吧,学费就不要了。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我们在开心乒乓球馆集合。中午我可没吃饱,晚饭可不能吃得太差啊!”
“瞧你的德性!我亲自出马陪着白蒙蒙,我们俩一定把你喂得香香的饱饱的!你可千万别香死了撑坏了!”
在开心乒乓球馆里见到白蒙蒙和向日葵之后,黄光遥的眼睛差点儿不够用了!穿着黑色束身的薄薄的健美长裤和白底带蓝花的短袖衫的白蒙蒙和向日葵,全都青春逼人,亮丽非凡。特别是白蒙蒙,脸上笑靥如花,娇媚迷人。她一看到黄光遥就迎上来恭敬地叫着“老师好!”这个时候的她,健康活泼中通透着娇艳与性感,把兴致很高的黄光遥,弄得七窍丢了六窍半!
上桌一开练,黄光遥很高兴。白蒙蒙有着很好的基本功。向日葵对黄光遥说:“看到了吧黄老师?蒙蒙小学时期跟擅长乒乓球的体育老师练过几个月,悟性不错。正抽反抽拉球削球,都会,姿势也像样,只是长时间不打,生疏了,缺乏实战经验。”向日葵对白蒙蒙说,“蒙蒙,要想进步,每周多来几次,有黄光遥黄老师这样的高手亲自教你,你一定会进步神速的!”
练了十几分钟接拉的球之后,白蒙蒙满脸是汗。站在旁边一直认真观看的向日葵说:“休息会儿!”白蒙蒙到洗手间里洗脸的时候,黄光遥对向日葵说:“以后我要是没有时间来,你和她对练。别瞪眼,近来我的事多,一周三次都不能保证。你要是真不想来或没有时间来,我就让我那位哥们带她练几次吧?”
向日葵说:“你是说王凯乐?”见黄光遥笑着点了头,她连忙摆手说,“别,别别,别别别!他呀,我有点儿了解。”
黄光遥说:“怎么了他?”
向日葵走近黄光遥,轻轻地说:“前段时间,我在这儿的时间不少,我见他来这儿打球的时候带来过不同的女孩儿,也在其它场所见过他与别的女人亲热。你知道吗?”
黄光遥看着向日葵,有点儿惊讶地说:“不知道!”
向日葵见白蒙蒙从洗手间里出来了,对黄光遥一笑说:“我这位闺蜜,可纯净了,和我不同;你那位密友也与你不同。她哪能和他那样的男走得太近呢?不知道‘近墨者黑’是什么意思吗?”
黄光遥说:“我是什么颜色?”
向日葵:“朱。‘近朱者赤’的‘朱’!高抬你了啊!”
来到跟前的白蒙蒙问向日葵:“你高抬谁了?”
向日葵与黄光遥对视了一下笑着对白蒙蒙说:“我能说谁?除了黄光遥,没有第二个男人!”她又笑着对黄光遥说,“我这闺蜜,与男人打交道方面的经验太差,你可不要欺负她,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黄光遥对向日葵说:“哪能呢!”他又对白蒙蒙说:“你的游泳技术比我好,什么时候你教我,这样,咱俩不就扯平了吗?谁都不用给谁学费。”
向日葵拍着手笑道:“这个主意好,非常好!就这样定了啊!到时候,我来给你们俩约时间!天气越来越暖和,不一定在室内的游泳池,也可以换个地方嘛!快点儿练球,我的肚子咕咕叫,到吃饭的点儿了!”
谁知道黄光遥和白蒙蒙两个人练上瘾了。半个小时过去了,两个人身上脸上都是汗,还不愿歇着。在向日葵的劝说下才勉强停了下来。向日葵把嘴贴着白蒙蒙的耳朵根儿说:“你看黄光遥的身材多好,身体多棒。这样的男人可不能放过!你们俩都是身体棒棒的人,以后在一起亲热,一定都会十分满足的!我要不是有对象了,我一定会冲上去品尝品尝他!”
让向日葵没有想到的是,平时不苟言笑性格内向对男女之事讳莫如深的白蒙蒙,竟然也把嘴对着向日葵的耳朵根说:“你有对象也可以放肆一下嘛!我坚决支持你品尝他!”
两个女人一起笑起来。白蒙蒙是轻轻地笑,向日葵则是开怀大笑。不明就里的黄光遥问白蒙蒙:“你们俩嘀咕什么这么好笑?能让我分享吗?”
两个女人一起大笑起来。
笑声停息后,向日葵指着满脸是汗的白蒙蒙对黄光遥说:“蒙蒙,对他说我们俩说什么了!”
白蒙蒙对黄光遥说:“她说让我和你切磋十局。但你每局要让我八个球!谁输谁请吃晚餐。干不干?”说着,怪笑着,还举起两个白嫩的拳头作出决战的样儿。
黄光遥正想说什么,向日葵对他说:“不行!黄光遥是教练,是老师,功夫厉害,每局要让她十个球!也就是说,只要蒙蒙每局羸一个球,就算你败了!十局就十局!反正肚子饿了,再饿一会儿也没事,到时候可以放开肚皮吃了!”
黄光遥无奈地摊开两手又耸耸肩说:“行!”
两个人对打起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前两局,白蒙蒙一分没得;第三局和第四局,她各得一分,也就是连羸两局;第五局,白蒙蒙得了两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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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五局,三比二白蒙蒙羸了黄光遥!
后五局的结果是:二比三,白蒙蒙输给了黄光遥!
向日葵在那儿大叫着说:“平了,怎么办?加赛!”
黄光遥说:“算了,蒙蒙能和我打平,已经算是不错了,这客,我来请就是了!”
向日葵高兴地说:“很好!这才是男子汉大丈夫!”
白蒙蒙说:“不行,哪能让老师请学生呢?我来请!”
向日葵对白蒙蒙说:“别说傻话!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哪有女人掏钱的?何况是打平了呢?”
黄光遥说:“就是,向日葵说的对!”
白蒙蒙说:“那好吧。不过,吃多少,我来定!”
向日葵说:“多少?”
白蒙蒙伸出右手说:“咱们三个人,不超过一张大票。怎么样?”
向日葵轻刮着白蒙蒙的鼻子说:“怎么了蒙蒙?还没有亲密的关系,就想替他省钱了?少于三百,绝对不行!”
008 有时间吗?
王凯乐带着马丽丽,坐着出租车,乐滋滋地先往黄光遥办公室的方向而去。然而,到了近处一看,办公室里黑灯瞎火,知道黄光遥没在。转身就往黄光遥每天都去的公园奔去。到了地方下了车,两个人进了不大的公园,也没有看到黄光遥的人影。出了公园刚想往黄光遥的家里去看看。马丽丽说:“打电话就行了,往他家里固话打,不就知道他在不在家里了吗?”王凯乐说:“对!”黄光遥的爸爸黄德润接的电话,说黄光遥还没有回家。还反问王凯乐说:“你怎么不打他的手机?关机了吗?他从来不关手机,除非手机丢了。”他对黄德润敷衍几句后不好意思地对马丽丽说:“看来,今天我是彻底失算了!”
马丽丽说:“没事。现在什么最难猜?人的踪迹呗。归根结底还是人的心思最难把握。你虽然是他最好的朋友,是无话不说的哥们,那又怎么样?说句不好听的话,你是你,他是他,你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怎么能知道他想的做的是什么呢?我跟你跑这一大圈儿,主要是为了散散心。不然,我就不来了。再说,就算看到了他,我也不好意思见他呀!半夜三更的,我和你在一起,又让你带着我。见他的时候,你说是不是有点儿唐突?”
王凯乐说:“有道理。看来你比我聪明多了。好,这样最好。你是个漂亮的女人,又是个聪明的女人,看来,你和黄光遥,有戏!提前对你说啊,如果你能和黄光遥有很近的关系,别忘了感谢我啊!”
马丽丽笑道:“瞧你说的。不管以后是什么样,我们能在一起几个小时,也算是朋友了。我怎么能忘得了你呢?送我回学校吧?到学校大门口就行。”王凯乐说:“这是自然,必须的!哪能让你自己坐车去呢?你这样的年轻漂亮的女人,坐上出租车,谁也不能保证百分之百的安全。”马丽丽笑笑,没说话。
到了学校大门口,王凯乐和马丽丽下了车。马丽丽说:“你回去吧。再见!”
“哪能呢?你宿舍离大门口有多远?”
“不远,也就几百米。”
“几百米还近?我以为就几米或十几米呢!”
“没事。”
“换成别的女人,可能没事,你,就不好说了。”
“为什么?”
“你漂亮啊,是美女啊!”
“不会吧在学校大院里?”
“你忘了,多久的事?学校大门口,你不是被坏人弄上车了吗?要不是黄光遥救你,你还能这样潇洒还能这样自由吗?”
“有道理。那你就把我送到宿舍门口吧!”
“这就对了!”
到了马丽丽住的楼下,她说让他走吧,几米就上楼了。可王凯乐还是不愿走。他对她说:“你到宿舍里我再走。你没见十一点多了门外门里都没人了吗?”
“难道门里面楼梯上过道里还会臧着坏人?”
“人不能有害人之意,但不能没有防人之心。什么样的事都有可能出现。”
“说什么呢王凯乐?你是关心我还是吓唬我?到我住的楼下了我还要防备可能会有人绑架我?”
“不可大意,小心没错!走吧,到房间给我发个信息或在窗口对我摆摆手。那样的话,我才能放心。”
“好吧……我只能对你摆摆手了。”
“为什么?”
“我怎么给你发信息?”
“啊……是呀,我们还没有互留手机号呢!”
“看来,我们都不是心细如丝的人啊!”
“是啊!怎么会这样呢,不是都在一起好几个小时了吗?”
“亡羊补牢不为晚。”
“对对对!”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王凯乐突然止住了脚步。他的眼前和心里非常顽固地有个女人。这个女人就是刚刚和他分手的马丽丽!他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没有非分的想法,因为她是他最好的朋友黄光遥救下来的并很喜欢黄光遥的女人。她就是非常漂亮,十分性感,他也不能对她动心或有歪意,更不应该想方设法上她的身。黄光遥可是救过他性命的发小、同学和朋友!是他最知心的哥们!他就是想女人想疯了没有女人可玩拦路抢女人满足那种*也不能动黄光遥的女人!这是他早就有的原则。
然而,王凯乐的*却越来越旺盛。他知道百分百是马丽丽这个年轻而漂亮的女人让他如此的。昨晚刚和曹芳馨亲热过,是那种搂抱在床上鸡情了半个多小时真正的亲热。他真觉得有点儿疲惫了,正想歇歇过两天再和别的女人玩呢!没想到和马丽丽一起呆了半晚上,由开始的欣赏,到后来的喜爱和思念,现在竟然对她有了那种男人对女人最直接最露骨的渴望,不能满足的话,就像有火能把他的身子燃炙似地想忍也忍不住。
就在王凯乐想到马丽丽是黄光遥的女人绝对不能想更不能动的念头掐灭的时候,他猛然明白过来似地笑了。
黄光遥不是喜欢上白蒙蒙了吗?就算他也对马丽丽动过心并在那种特殊的情况下不顾危险地救了她,像他那样纯情的男人,不能同时爱上两个女人吧?分身乏术啊!更何况从马丽丽的嘴里也没有听到她与他怎么样了。甚至可以说,他和她之间连一句动情的话也没有说过,马丽丽喜欢黄光遥,黄光遥喜欢她吗?退一万步说,黄光遥也喜欢马丽丽,白蒙蒙呢?要是从婚姻的角度讲,白蒙蒙最适合黄光遥。而马丽丽这样的女人,大学还没有毕业,亮丽是真的,作为妻子,比白蒙蒙差得远呢!黄光遥的爸爸妈妈早就想抱孙子了,怎么能同意儿子与马丽丽这样年轻一时两时也难以结婚的女人好呢?
想到这儿,王凯乐心里乐得什么似的。他简直觉得他就要和马丽丽抱在一起亲吻她那好看而性感的小嘴和她把什么都做了似的兴高采烈。
王凯乐神情亢奋。他知道晚上要想睡得着觉,不胡思乱想,非得把*掐灭才行。怎么才能掐灭?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还和昨晚一样,到曹芳馨那儿去,和她在一起,把那百做不厌的事儿再重复一遍!
接到王凯乐电话的时候,自己租房单住的曹芳馨正躺在床上看报。一般情况,她没有早睡的习惯,不是忙工作就是上网,或写点儿东西或看电视剧或浏览报纸。
二十四岁的曹芳馨,刚刚大学毕业,就靠自己的实力考上了公务员,在市里的交通部门上班。两年多来,收入虽然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她总觉得自己拿钱少,却又不想丢掉旱涝保收的金饭碗式的工作。和王凯乐谈起了恋爱,是同事牵的线。王凯乐性情活泼,在市里的文化事业单位,也算是个不错的男人。两个人第一次见面,都觉得对方的长相不怎么样,最多够得上“一般偏上”的评语。但还是相约了第二天一起吃饭。让曹芳馨没有想到的是,吃饭后一起逛街,逛来逛去来到一家位置有点儿偏僻的宾馆门口时,她竟然让嘴巴比蜜甜的他诱骗上了楼开了房把什么都做了!
事后,曹芳馨后悔莫及,又觉得为时已晚。在传统观念较为浓郁的家庭里长大的她,只好把不满和愤懑深藏心底,没有对王凯乐发作。不过,时间长了,她却对王凯乐有了依恋。
两个人隔三差五就会在一起过夜,不是到宾馆开房就是在她租的房里或去他租的所谓的家里。到了床上,他几乎都会紧紧地抱着她,热热地亲吻她,和她鸡情荡漾。他那方面的能力,用她从网上学到的词儿来形容,是“棒棒的!”每次都能让她忍不住哼叫起来,甚至有时候能让她一个*接着一个*。
女人能满足*,哪怕只是生理上的,也不是一件坏事。她听女同事赵慧慧对她说过悄悄话。说亲戚里有对夫妻,女人恨死男人了!为什么呢?十天半月亲热一次,每次只有三分钟!女人说她和守寡没有两样,总是想着红杏出墙,后来真出了。出了墙才知道,女人说,真是太棒了!不然,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呢!
赵慧慧比曹芳馨大两岁,有对象,还没有结婚。她对曹芳馨说:“暂时不想走进围城,他那方面的能力,最多只能算一般化。”曹芳馨问她:“怎么样才能算正常?”赵慧慧说:“一周至少三次,每次至少二十分钟以上。”曹芳馨和王凯乐同居的事,没有瞒赵慧慧。赵慧慧问她,“王凯乐怎么样?”她有时候笑而不答,有时候也学赵慧慧的口吻,只说“一般化”。但心里却说,“很棒啊!”
曹芳馨只想暂时和王凯乐保持这样的关系,不想和他谈婚论嫁,因为她家里经济基础差,他家里也是拿不出钱来买房。在这座不大的四类城市里,一套*十平米的商品房,四五十万就行了。但是,王凯乐家里连首付的钱也没有。王凯乐自己呢?工作五六年了,按理说应该能省下数万块,但是,他哪儿有钱?简直就只是个吃了上顿还有下顿的男人!最根本的原因,是他在与曹芳馨处对象之前,整天与不同的女人谈情说爱并忍不住常常到有那种女人的地方潇洒。平常,腰包里的钱几乎没有大票,是典型的“月光族”。这让曹芳馨对他很不满意。有时候两个人出去吃饭或看电影,大多都是她掏腰包。这算什么呀?可她又不是漂亮的女人,她能怎么样呢?走一步看一步吧。她想与他脱离关系,离他远远的,找个物质基础好的男人。然而,一想到他能常常给她带来那种最让女人极度兴奋的生理上的强烈的刺激,她又回味无穷怎么能硬下心来离开他呢?
接到王凯乐的电话,曹芳馨说:“这么晚了,有事吗?”她知道他给她打电话没有别的事,最大的可能就是又想和她亲热了。她有点儿想不明白,这个男人怎么那么旺盛啊!昨晚刚刚和她有过那么长时间的亲热,又忍不住了?是不是有别的什么事?王凯乐说:“还不到零点,能算晚吗?有重要的事和你当面说。”
给王凯乐开了门,他不说事,直接洗澡去了。她有点儿哭笑不得。不是说有重要的事吗?干么不说就洗啊!她知道自己很讲究卫生,每次他来这儿或她去他那儿或到宾馆,她都要求他先洗澡,不然,碰都不让他碰。他也自觉,总是先把身子洗得干干净净。天开始热了,容易出汗,更要洗澡。
王凯乐身上只围着澡巾上了床,挨着曹芳馨喜皮笑脸地说:“我越来越觉得你有魅力!”
曹芳馨的眼睛没离开报纸说:“魅力在哪儿啊?”
“在你身上所有的地方。你的体香,常常让我陶醉和迷恋!”
“还有呢?”
“你的肤色真好,从头到脚,全都是白白嫩嫩的,特别具有女人味儿!”
“谢谢!”
“你的气质非凡,完全可以用‘高贵而典雅’来形容。”
“谢谢!”
“你的眼睛虽然不大,也没有双眼皮,但是,它和你的五官搭配得特别协调。它明亮而温馨,纯净而传神,绝对是你的心灵的窗口,我只要看到你的眼睛,我就喜不自禁,爱意绵绵。”
“谢谢!”
“你的嘴,不大不小;嘴唇,不厚不薄,特别好看和性感。每次和你亲热的时候,我都会长时间地亲吻你的嘴唇,为什么呢?”
“为什么?”她放下报纸,微笑着看他。这个男人,嘴巴呱唧呱唧,总是当着她的面夸她。虽然言过其实,夸张的成分多,她却很高兴。哪个女人不喜欢别人赞美?只要不是夸得没边没沿,赞得还没到虚幻至极的地步。这也是她一直想离开他又难以离开的重要原因之一。
“在男人眼里,女人的嘴唇好不好看,性感与否,太重要了!亲吻的魅力,不但是情感浓淡的分水岭,更是进一步亲热的重要前提。”
“好了,你不是说有重要的事要和我说吗?说吧,我有点儿困了!”
“别呀,怎么能困呢?好,说就说。说过之后再亲热也行。”
“啊,你还想亲热?你不要命了?”
“说什么呢宝贝?我是什么样的男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才二十八岁,身体棒棒的,别说……”
“别说费话,说正事!”
“好,正事。我的好朋友黄光遥知道吧?”
“当然知道。他可是有好几个不小的门面挣钱不少的老板!我还知道,要不是他常常接济你,你早就连房租费都快付不起了。”
“别说那事。今天说正事!”
“说吧。听着呢!”
王凯乐见曹芳馨不想让他亲热,本来只有和她亲热的事,这时候,不说说“重要的事”还真不行。他急中生智,说了黄光遥想让他去他的生意场里帮忙或为他垫资让他自己当老板的话。曹芳馨果然感兴趣。她说:“你只能在业余时间干。”
“那当然了!事业单位的工作怎么能丢呢?这可是吃饭的本钱。我想过了,既然准备当老板,就要像个老板的样儿!至少要请三五个人做我的下属。”
“干什么?”
“这……还没考虑好。不是想和你商量商量吗?这可是大事!你这公务员的身份和我不一样,我平时上班事不多,考勤也不严,什么生意我都有时间去做。你呢?脑筋比我灵,多帮我出出主意啊!”
“好。”曹芳馨脸上有了笑容。
接着,曹芳馨在王凯乐的喜皮笑脸软缠硬磨下,又让他和她亲热了。
当王凯乐捧着曹芳馨的脸一边亲吻着她的嘴唇一边在她身上用劲儿的时候,他的感觉好极了,似乎从来没有过这样好的感觉。因为他的眼前出现了马丽丽的身影。他到这儿来,不怕透支健康,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在说不上漂亮的二十四岁的女人曹芳馨的身上间接体验一下二十二岁的漂亮女人马丽丽的滋味儿。
当曹芳馨快活得忍不住哼叫着的时候,王凯乐闭上眼睛,觉得身下的女人更像马丽丽了……他越来越亢奋,越来越柔韧,越来越有劲儿,越来越有鸡情……
马丽丽回到宿舍洗洗就睡下了,可她难以入眠。黄光遥的身影总在她的眼前出现。她感到甜蜜蜜,也觉得酸溜溜。和水泉源在一起那么长的时间,早就把什么都做了,她也没有这样的感觉。两个男人都救过她,都是在她生死攸关的时候出的手,然而,水泉源的形貌和性格,与黄光遥的不同,大不同。她在衡量两个男人的时候,天平很自然地歪向了黄光遥那边。男人和男人的差别怎么那么大呢?
后来,马丽丽睡着了。梦里的她,一会儿在阳光明媚鲜花盛开的公园里欣赏着美丽的景物,一会儿在阴云密布雷声滚滚的荆棘旁寻觅着回家的路径。
早上起来,镜子里的脸庞似乎有了明显的变化。白净细腻的皮肤上,有了若隐若现的沉郁的色泽。眉眼里,似乎折皱连连。活泼开朗的马丽丽,第一次有了只有她自己才知晓的非常复杂的情思……
上午,坐在图书馆的角落里,翻看着一本书的扉页,本想梳理一下紊乱的思绪,马丽丽的心里,却越来越乱。后来,她给黄光遥发信息说:“今天晚上想请你吃饭,有时间吗?”
009 “那我干了?”
二十六岁的赵感泉和二十五岁的钱丽芳,做事干练,很快就摸清了近郊的富裕村子里准备公开分钱的事。不是年底,也不是重大节日,此类事很少,毕竟有。
那些带领村民把事业做大做强的老板式的人,要是不把自己挣到很多钱的事抖落出来让大家都兴高采烈,似乎特别难受。
这样的事一而再再而三,让水泉源很不理解。为什么要露富呢?为什么要把那么多现金堆起来分给大家呢?为什么会把自己有钱的事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引来别人的妒忌引火烧身呢?
一连串的“为什么”之余,让水泉源和他最信任的两个手下红了眼睛也欣喜若狂。
在水泉源向马丽丽许愿再弄几笔钱就收手的一周之后,水泉源和赵感泉钱丽芳用各种方法弄清了近郊的郭家庄三天之内公开分钱的事的来龙去脉:快到村支部村委会换届选举的时间了,支部书记和村委会主任,早就利用手中的权力,在村办企业和新农村改造中搞到了一大笔钱。为了拉拢选票,连任有实权的村官,从各种渠道拿出八百万现金公开给村民发放奖金,并请了市区镇的领导亲临现场,电台和电视台实况播出。
绞尽脑汁,水泉源终于想出了主意。他决定冒险把八百万现金至少弄走一半。他的计划详尽而周密。他不惜拿出五十万,准备先买通郭家庄村长连襟的小姨子。从一个穷得叮当响带着两个孩子苦熬生活的四十多岁的女人身上入手,应该是突破的第一步。
水泉源面授机宜,让钱丽芳出面。
钱丽芳到村长连襟的小姨子家里,套过近乎之后,取得了她的信任。约到内室,五万块钱递到她手里,她高兴得差点儿晕了……她很快就把村长的连襟约了出来。这个男人,虽然和村长是亲戚,生活可比村长差多了。当他知道只要能让村长等人出来吃顿晚饭,整齐崭新的十万块钱就属于他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就点了头。
离从银行取钱还有二十二小时的时候,水泉源把村长和他最喜欢最疼爱的十七岁的儿子和十五岁的女儿缚住双手蒙上眼睛堵住嘴巴弄到了早就准备好的地下室里。接下来就顺利多了。水泉源让赵感泉和钱丽芳把三个人封嘴的东西拿掉,和村长像聊天似地说起了话。
水泉源说:“村主任,你今年多大了?”村主任说:“四十五。”
“你这个年龄,按老话说,是属驴的,有凶兆。”
“是的,我相信。”
“好,有自知之明!到了我们这儿,不管是多大年龄属什么的,都可以说,凶兆已经发生了。”
“对。”
“不过,无论是谁,只要和我们配合默契,都能够化险为夷,转凶为福。懂吗?”
“懂。”
“好。即或不懂也不要紧,只要知道和我们拧着是什么结果就行了。这里是地下室,离地面至少三十米。也就是说,在这儿无论有多大的声音,也很难传到地面上去。”
“知道。”
“我先把不和我们配合的结果让你们知道:主要有三条:第一条,左手的手指头一个不留,齐根剁掉,涂上石灰水,很疼却能止住血;第二条,挖掉右眼,也用石灰水止血;第三条,脱光衣服,双腿浇上汽油,身子倒悬着吊在梁上,拿掉蒙眼罩,点上火,自己亲眼看着,烧五分钟之后用凉水浇……”
水泉源刚说到这儿,村主任的儿子和女儿就吓得哭叫起来。儿子说:“爸爸,答应他们,什么都答应他们!”女儿说:“爸爸,命最重要,我不想死,更不想成个残疾人!”
村主任说:“儿子,女儿,有爸爸在,你们不要怕……说吧,绑匪!你们到底要什么,我答应你们就是了,别吓着孩子!”
水泉源笑道:“好,那就言归正传了。知道我们把你们三口弄到这儿来的目的是什么吗?”
“不知道。”
“那就给你明说:我们手头有点儿紧,想从你们那儿弄点儿钱。”
“没问题。多少?”
“八百万。”
“啊,八百万!狮子大开口啊!那是集体的钱!”
“不管是谁的钱,只要能成为我们的钱就行。”
“我怎么能弄来那么多钱给你们呢?”
“你能啊!你是村主任啊!你是行政一把手啊!没有你的签字,村里的钱一分也不能提出来花出去啊!反过来说,只要有了你的签字,村里的钱,不是就能流淌出来了吗?”
“你还不了解。钱数少了我说了算,多了,我能当家吗?”
“我们可不管那么多。无论你用什么法儿,只在能把钱弄到我们手里,我们就把你们一家三口全都放了,一根毫毛也不会动。否则,刚才说过的那三条,一条一条地来,一个人一个人地来。你的命就算无所谓,该享受的你都享受了,但是,你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最喜欢的儿子和女儿跟着你受罪吗?你要是不按照我们的要求去做,最迟明天让人从银行提出来八百万现金用转账的形式弄给我们,可别怪我们心狠手辣!”
金慧萍在黄光遥给她付了三天钱的小旅馆里不声不响地住了两天三夜之后再也沉稳不下来了。在这几十个小时里,除了晚上悄悄地出去买了点儿吃的喝的女人的用品,她几乎就没有出过门。她也不敢出门。
她很怕。
怕什么呢?
金慧萍没有和黄光遥说实话。她怎么敢对他说出实情呢?面对着救了她还给她还了钱她又十分喜欢的男人,要是让他知道了她的经历,他还能正眼看她吗?
一年前,金慧萍和她的发小吴香淳从老家一起来到这座小城之后,本想找个地方打工挣钱养活自己也给家里分担忧愁,没想到一个多月过去了,也没有挣到一分钱。眼看着爸妈为她借来的几百块钱就要花光了,她很着急。说实话,只要不怕吃苦受累,哪怕一点儿技术也没有,也不是没有地方打工。而她和吴香淳都是怕累怕苦的女子。她们俩不想当饭店的服务员,嫌一天到晚没有闲着的时候;不想做超市的收银员,说一天到晚站在那儿,腿怎么受得了啊!不想到工厂里做流水线的“机械手”,想那是人干的活吗?不想做保姆,那是伺候人的工作,她俩好歹也都是大专毕业啊!她和吴香淳都想找个既轻松收入又多的工作。这样的好事哪儿有啊!
当腰包里的钱省着用也只够几天食宿的时候,吴香淳对金慧萍说:“经过我的细心观察,有活儿干了!”金慧萍说:“什么活儿?”
“服务员。”
“哪儿的服务员?”
“宾馆的或歌舞厅的或洗浴中心的。”
“我知道了,你是想去做小姐。”
“不可以吗?这不正符合我们原来的设想吗?工作不累还非常灵活,挣钱却不少。我了解过,姿色一般的女人,生意好的时候,一个月能挣两三万!”
“不会吧,能那么多?”
“我给你算算:一天十个客人,每个客人两百,提成一百二;十天呢?二十天呢?三十天呢?就算二十天,多少?两万四千块!”
“你这人,要是想干这活,我们还用等这么长的时间吃那么多苦吗?钱挣得再多,我也不干!我可是黄花闺女,还想着以后找个好婆家过好日子呢!”
“你真不干?”
“真不干!”
“那我干了?”
010 回头客特别多
“行啊!腿在你自己身上,你想干什么我能管得着吗?不过香淳,我还真要管管你。来这儿之前,你妈可是对我千叮咛万嘱咐,说你们俩千万要相互照顾,保证安全。”
“你想照顾我的想法是不错的。可是,我不安全了吗?哪儿不安全?”
“那种地方怎么能安全呢?”
“怎么不安全了?”
“当然不安全了!你是故意说的吧?不安全的地方多了。第一,容易染上病……”
“我采取措施啊!”
“我从书上和网上都看过,有的客人,很过分的,给你钱就是要你为他们服务的,特别是那些能给你不少的钱的男人,你要是不听他们的,能行吗?他们不想让你采取措施,你能拧得过他们?”
“有这样的事?不会吧?”
“什么样的事都可能有。第二,时间长了,怀孕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就算不能有安全措施,但是,可以先吃药预防啊!”
“预防个球!到时候,你还不知道会有多晕呢!为了钱,把自己出卖了,不会有好结果的!还有第三第四第五……”
“啊,金慧萍,你故意吓我的吧?”
“我为什么要吓你?难道我是你的仇敌吗?听着,第三,公安局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对那种地方突击检查。如果被查着了,带到派出所,送进拘留所,除了罚款,还要照相,拍摄,上电视,传到网上,无数的人会踊跃观看,要是被我们的同学或亲友或家人看到了,你说说,后果可不可怕?还有脸活在这个美丽的世界上?”
“不会吧慧萍?只能说有那种可能性。我问过的,有的女人干了好几年了,什么事都没有!”
“要防患于未然才行。不管有多大的可能性,总不是百分百地稳妥吧?第四,容易染上致命的疾病;第五,被那些歹徒骗了钱卖到国外甚至杀掉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吴香淳虽然被金慧萍的话吓得浑身颤抖,但转脸就不当回事儿,一门心思地想在短时间里挣到能让她潇洒的生活的钱。苦日子过够了!
仅仅三天,吴香淳就把一沓不少的百元大票在金慧萍面前晃悠着说:“亲爱的,你看,这是多少?”
金慧萍看着吴香淳手里的钱,笑着不说话。吴香淳说:“八千八百块!”她喜形于色地对金慧萍说,“姐妹,我的长相可比不上你啊!三天三夜,满打满算不才七十二个小时吗?我挣了这么多,你不眼馋吗?”
见金慧萍摇摇头,吴香淳有点儿着急地说:“我已经把你推荐给我的客人了。你明天去上班,好吗?我保证你比我挣得多。”
金慧萍笑道:“我已经有工作了。”
“干什么?”
“保姆。管吃管住,一个月三千。”
“啊!真的呀?也可以哎!不少了哇!不过,你还是比不上我挣得多。告诉你慧萍,不光是挣钱多少的事,我可是天天快活得很,生理上的需要也是非常重要的!你没体验,只要享受过了,那种滋味儿,真是棒极了!就是想让我退下来,我也不会退了。有的男人是很优秀的,他们怜香惜玉,和我亲热的时候,呵护我的时候,我真是既快活又感动,昨天晚上,我高兴得泪水都流出来了。”
“你成话痨了!以前你不大会说的啊!”
“这就叫作到什么时候做什么事,到什么时候说什么话,到什么时候挣什么钱,到什么时候享什么福。”
“最关键的一句你没说,那就是:到什么时候遭什么罪!”
“顽固啊你!”
“替我说的吧?”
让金慧萍没有想到的是,她从网上联系的管吃管住每月三千元的保姆的工作,让她大失所望:原来是个骗子!她按时间和地址到本市一家高档小区里的那家之后,四十多岁的男人接待了她。
那男人一见金慧萍进了房,立刻高兴得眉开眼笑。他对她说:“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如此漂亮!”没说几句话,金慧萍就知道情况不妙,原来这家里就他一个人!他找保姆的目的,就是想养个专为他自己服务的情人式的女人!见金慧萍转身要走,那男人说:“加钱,每月五千!”
金慧萍生气地说:“一万也不行!”
“两万!”
“三万也没门!”
“五万,行了吧?”
金慧萍突然有点儿把持不住地说:“你是说着玩儿的吧?你先把五万拿过来我看看!”
那男人笑着,很快,真把几沓百元大票拿给她看了说:“怎么样?不是骗你的吧?我有钱,只要你为我服务得好,我会给你很多钱!”
“不干。”
“这么多钱了你还不干?”
“不干。我不为男人服务,除了是我的爱人!”
“那……我就做你的爱人,好吗?反正我是独身。”
“你?”金慧萍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这个大男人,长相平庸的男人,想做她的“爱人”?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然而,金慧萍转身就想离开这块是非之地的时候,却走不了了。那个力气大得惊人的色狼式的男人抓住她,很快就把她拖到床上剥去了她的衣服强暴了她。
整个过程很短,但对金慧萍来说,却像晴天霹雳般把她震晕了。她欲哭无泪。她不敢声张。她知道后果是什么?她只能把苦果往自己的肚子里咽。
穿好衣服洗了脸理顺了头发正要出门的时候,男人递给她一沓钱说:“这是五千块。算是定金,只要你来这儿给我做保姆式的全方位的服务,我不在乎钱,会好好对你的!”她本不想拿钱,这是卖身的钱吗?但她还是含着泪水把钱接过来了。不然,她连维持最低水准的吃饭的钱也没了。她也不能总让吴香淳替她交房租费啊!
当金慧萍坦然对吴香淳宣布愿意和她一起去上班的时候,吴香淳高兴得跳了起来说:“太好了,我终于有个好姐妹和我一起当同事了!”她瞧着并不高兴的金慧萍说,“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儿啊宝贝,先挣到钱再讲下一步,谁也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过几个月或更长点儿的时间,我们到别处去,自己开个店,做正经生意不就行了吗?”
就像香吴淳说的那样,仅凭金慧萍出众的姿色,客人就络绎不绝,加上她把多挣钱当成十分重要的事,尽量在客人面前表现出柔媚与娇羞,因此,她的回头客特别多。没过多久,她腰包里的钱,比她想象得还要多……
011 她问他:“真的假的?”
在感激堂兄黄光遥的同时,黄光远非常卖力。对咖啡厅的管理一刻也不敢放松。楼上楼下,光大堂的服务员就有七八个,每天的营业额,多的时候,好几万。不认真不细心能行吗?黄光遥对他说:“每天的经营情况都要有详细的纪录。营业收入更要按规定办理,不能马虎!我不定期不定时检查。”
黄光远点头称是。
然而,没过多久,黄光远却让黄光遥很失望。
在黄光遥与白蒙蒙和向日葵一起吃饭后的第二天下午,接到咖啡厅负责收款的值班经理的电话,说咖啡厅的现金收入没按规定存入银行,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总数超过了五万。
黄光遥立刻用批评的口吻说道:“第一次就应该说!我不是早就安排过了吗?财务上一有不正常的波动,就要马上报告!好了,我知道了。不要声张,不作干忧,再认真观察,听我的,每天晚上十点钟止账后向我报告!”
放下电话,黄光遥在想,黄光远干么要动不该动的钱呢?数额还不算少。后来他推断,可能有三个原因让黄光远违反财务纪律:一是他的女朋友李丽娜家里经济状况不佳,他可能把钱拿给她了;二是他家里出现了急需用钱的事;三是他赌了。但是,无论何种情况,他都不应该不声不响地违规使用营业款。有事可以说啊,他能不帮他吗?又不是拿不出钱?个人和公司的钱都可以用啊!只要是在明处,没有不帮他的道理。
黄光遥脑子里,一直转着黄光远的事。五万块,只几天,他能用那些钱干什么呢?
后来,黄光遥派了个做事十分认真正在调休的咖啡厅的职员,化装成喝咖啡或到那儿休闲的客人对黄光远二十四小时跟踪观察,一定要弄清他为什么挪用公款?这可不是玩的,对公司和个人来说都是不能小觑的大事!
不到三十个小时,结果出来了:黄光远赌博。他已经把八万块钱的营业款弄出去输掉了。真是没出黄光遥的预料。他在网上赌,到地下赌场赌。输赢很大,有时候一个小时就输掉几千块甚至上万块!
黄光遥把黄光远叫到办公室开门见山地说:“一周之内,把违规拿走的营业款的窟窿补上,没事;你该干什么还干什么。”黄光远说:“否则呢?”
“你说呢?”
“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好不好哥?”
“不行,就一周。你怎么能到那种地方赌博呢?”
“别的地方可以是不是?”
“哪个地方都不能去!”
“一周我怎么能补上呢?”
“你问我,我问谁?”
“这是咱们自己的公司。我用了自己的钱,你慢慢从我的工资和分红里面扣,行不行?”
“不行!”
“你这不是……见死不救吗?”
“正因为是为了救你,我才让你立刻止步。不然,你现在几天就欠了八万,十天呢?几十天呢?时间更长呢?那就不是十八万二十八万的事了,很有可能更多,就是把房子卖掉还账也不够!而且,黄光远,你有自己的房子吗?爸爸妈妈单位的房改房,你有权利去卖吗?”
“哥,我错了!”
“错了就改,还是我弟。不然,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到时候,你连路人都不是。我对路人都会有个笑脸,对你,可能没有!”
“你可别那么无情?我们可是至亲的堂兄堂弟!”
“就是一个亲娘的兄弟,我也要按章办事。不然,公司怎么生存?如何发展?还想不想壮大?”
“一句话,没钱还!”
“行,既然你这样说,我就不问你要了,我问你家里要分红的钱。那可是给你买新房准备结婚的钱。”
“求你了,千万别把这事对我爸妈说,他们知道我赌博输了八万块,不骂死我才怪呢!”
“那就让你的女朋友李丽娜替你还?反正你在她身上也没有少花钱。”
“哥,亲哥,亲亲的哥,你更不能把我这劣行对她说了,不然,我们之间就完了!你也知道,我好不容易找到个长相好心眼儿也好的女朋友,你怎么能忍心拆散我们呢?”
“哎哟,黄光远,听你的话好像是我的错,你没错!”
“不,哥,全是我的错!你怎么处理我都行,就是别把我的事对爸爸妈妈和丽娜说。”
“行。谁让你是我堂弟呢?我不看僧面还要看佛面。这样,从现在起,你就不要当咖啡厅的主管了。”
“我干什么?当副总!哥,你是董事长兼总经理,那我就当副董事长兼副总经理吧?那样的话,薪水不是高点儿了吗?就是还账,不是也快点儿了吗?”
“梦话,废话!听着,我给你这样安排:这边的三家门面你就不要问了,另开一家新的门面,你不但全权负责,收益还都归你。”
“那好,说说看!”
“公司一次性拿出三十万至五十万,你自己看在哪儿干,干什么?你当老板,职员也是你自己定。”
“啊……我明白了哥,不,黄光遥!你是想一脚把我踹出去!”
“错,是你自己把自己踹出去的。不是吗?你觉得你自己犯的是小错误,不值得一提吗?我能提前把这一年的集资分红款用估算的大数给你拿出去开店,已经相当不错了。换个人试试?不仅一分不给,还要报警。千万别不信,民营公司里管理人员的贪污罪,也是违法犯罪。只要我起诉你,你照样会坐牢!”
“啊!”
按说,刚刚二十二岁的黄香草,黄光遥的堂妹,他安排的温馨超市负责人,她的长相起码也是一般偏上,加上皮肤好,眼睛大,双眼皮,个头偏高,身材匀称,头发黑密,胸脯丰满,在一般男人的眼里,她绝对能够算得上是个漂亮的有魅力的女人。而且,她还是一类本科大学毕业,气质也不错。但是,她竟然和一个四十四岁的有妇之夫名叫魏亮光的男人好上了!不仅如此,黄光遥从他的另一个堂妹,也就是温馨餐厅的负责人黄香甜那儿了解到,黄香草不仅不想离开魏亮光,还常常倒贴钱!这不是傻冒吗?
漂亮女人的傻与不傻,谁又能够说得清呢?
不过,黄光遥从黄香甜的话里,听出了问题:既然那个四十四岁的魏亮光能把二十二岁的黄香草弄到手还能让她倒贴钱给他花,他一定是个长相英俊的男人!不管这个男人有没有本事,只要他的外貌出众,也会让女人为之倾倒。哲人云:对年轻漂亮的女人来说,普遍的情况是,她们不仅爱英雄式的男人,也爱英俊类的男人!
让黄光遥难以相信的是,当他见到了黄香草喜欢的爱恋的魏亮光的时候,简直大倒胃口!
魏亮光不管是从身高还是从面容方面看,都谈不上出众,甚至可以说,他连一般偏上也谈不上,至多只能算是个一般化的男人。
那就是魏亮光有本事。男人只要有本事,就会有女人喜欢。所谓美女爱英雄,古来有之。
有本事的男人,虽然不一定就是英雄,却也和英雄想差无几。
在当今的社会上,男人的本事,就法不一,有人说是综合型的,也有人说是单方面的,独一无二的。那也行,没有什么不可以。
只要有本事,不管大小,称得上称不上英雄,都行。甚至可以说,在某些人眼里,即便现在不是英雄,没有明显的本事,也不要紧,只要有发展成英雄或有本事的男人的趋势,照样有女人喜欢!
不然,几乎百分百是个漂亮女人的黄香草,喜欢魏亮光什么呢?
012 他没做过那种事吗?
黄光遥悄悄地对黄香甜说:“一定要弄清楚香草为什么喜欢魏亮光?到底他哪儿吸引香草?”他看了看周围没人,又提高声音正儿八经地对黄香甜说,“用最快的速度在最短的时间里把这事弄清楚!不然,不仅香草会误入歧途,公司的发展进程也会受到影响。”
香甜点着头,答应了黄光遥。她很快就当面问香草:“魏亮光的特色表现在哪些方面或哪个地方?”有些话说得很直接。香草却守口如瓶,就是不说;或闪烁其辞,转移话题。逼得香甜只好另谋他法。
香甜通过曲里拐弯的关系不错的朋友了解,又经过她同学的同学的综合验证,终于把魏亮光吸引一般女人也吸引香草的个性化的所谓的长处搞清楚了:作为男人,他身上的特殊物件比一般男人的粗壮;作为成熟的男人,他和女人在一起鸡情的时候,能力远远超过一般男人!
黄光遥听到黄香甜汇报式的表述之后,笑了。他虽然没有与任何女人有过亲密无间的接触,但是,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吗?何况现在各种传媒的传播和宣扬,二十八岁的黄光遥,对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那点儿事,还有多少不知道的?他对香甜说:“如果魏亮光真有男人的那两个特点,香草离不开他,也算是情有可原。但是,魏亮光真的是那样吗?真有那样的能力吗?你了解的人,不是直接的朋友和同学,拐的弯太多了,基本属于道听途说,主观臆断,不足为信!”
黄香甜笑道:“哥,难道你还要我亲自出马去试验一下魏亮光,和他上床!不会吧哥?”黄光遥板着脸,看着比黄香草漂亮得多性感得多懂事得多能干得多才刚刚二十岁的黄香甜,用训斥的口吻对她说:“胡说!”他又笑了,自言自语地说,“我就是真想派信得着的女人去试验魏亮光,也不会是你啊!你是谁?你是我最喜欢的没出两服的亲亲的堂妹啊!”
“哥,香草不也是和我一样都是你最喜欢没出两服的亲亲的堂妹吗?”
“看起来差不多的至亲关系,但是,实际上,她怎么能和你比呢?把‘最’字去掉!”
“那也是‘喜欢’和‘亲亲’啊!”
“把‘喜欢’两个字去掉!”
“还有‘亲亲’!”
“去掉‘亲亲’!”
“啊!”
“有什么可‘啊’的?”
“哥,你为什么对我比对香草好?”
“原因多了,最重要的是两条,第一,你比她漂亮;第二,你比她能干!”
“漂亮我知道,从脸蛋上看,从身材上说,从肤色上讲,我都略微比她好那么一丝丝儿一丁丁儿;能干从哪儿说呢?”
“我早就在心里对你总结过了,你确实比她能干,还不是一般的能干,是很能干!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第一,当年我有办公司的想法却没有钱不得不集资的时候,你是第一个站出来全力支持我并提议在家族内部筹资的人;第二,你当时在外地上学,知道我集资的过程相当艰难的时候,特意赶回家帮我,一次又一次地当面劝说拿不定主意的爸爸妈妈爷爷乃乃叔叔婶婶等一大帮人,让他们不但能够放心地把存在银行里的钱取出来交给我,有的还把房子抵押出去筹钱或向亲朋好友借钱给我;第三,你虽然比香草的学历低点儿她本科你专科,但你的能力却远远大过她。”
“过奖了哥。你这话哪怕全是真的,也只能当着我的面说,千万……哎,我又不明白了哥,我和香草比,能力比她大吗?怎么还‘远远’?”
“故意让我说给你听吧亲爱的妹子?好,我说!关于能力,有表面能看得出的,有隐形的。我对你的评价,这两方面都有。与香草比对着说吧。第一,表面上看,你负责的温馨餐厅,从刚开始的时候到现在,营业额一直超过她吧?现在差不多有她那儿的两倍多吧?第二,你这儿起步的时候,各种硬件都比不上她,主要靠你的操作,靠你的不懈努力,效益很快就扶摇直上似地,赶上来了吧?”
“那是哥的栽培和指导才有这样的效果啊!”
“这只是一个方面。香草那儿,我难道没有帮吗?要说栽培和指导,我在她那里费的劲儿,比在你那儿大多了,现在她最多也只是能和你弄个平手。要说发展后劲儿,你这儿最大!所以,我最欣赏你,最喜欢你,最爱你,最疼你!要不是我们是近亲,说不定我会娶你!”
“谢谢哥的厚爱!我和你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我也非常非常喜欢你爱你啊哥。正像你说的那样,我们之间要不是亲情太浓,我早就把你追到手让你和我一起到宽大而又舒适的床上,去当两口子了!”
“傻妮!这话我能说,你不能说。”
“为什么啊?”
“因为我是男人,你是女人!”
“哎哥,你说这个世界上要是只有男人或只有女人,是不是就没有意思了?”
“那当然了!那还有什么意思?”
“哥,你是不是早就很想很想女人了?”
“妹,你是不是早就很想很想男人了?”
“啊哥,你怎么这样问我啊!你多大了,二十八了,我呢,不是才二十吗?”
“我可以肯定地对你说,我的确是早就很想很想女人了;对于女人来说呢?二十岁的女人,也是,不,应该更是很想很想男人了!因为,一般的女子,十四五岁甚至更小,就基本发育成熟了,比男子要早一至两年。绝大多数的女子,到了十八岁,不是情窦初开而是情窦大开了!你呢?二十周岁了,还能不是很想很想男人了吗?从另外一个角度说,越是长相漂亮的女人,越容易对男人有兴趣。为什么?因为漂亮的女人,最容易被英俊的男人青睐。一来二去,漂亮女人的男人情结,比一般女人要大得多。”
“有道理。哥,你有女朋友了吗?”
“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
“先说有吧!”
“好。说有呢,也算有。为什么只能说是算呢?因为有个女人喜欢我,不,不是只一个女人喜欢我,是两个女人喜欢我。更准确地说,目前是有三个女人喜欢我。而我,还没有真正喜欢一个女人。这就是没有。”
“啊!哥,可以呀,竟然有三个女人喜欢你!说实话哥,你和几个女人有那种事了?”
“什么事?”
“装,装吧!就是那种事!”
“哪种?”
“真装还是假装?”
“装么呀?在我亲爱的妹子面前我还要装?那不是太累了吗?”
“瞧你!我是说哥,你和她们三个喜欢你的任何一个女人,有没有那事?”
“哪事?”
“上床了没有?”
“没有。”
“亲嘴了没有?”
“没有。”
“拥抱了没有?”
“没有。”
“真的假的?”
“真的。”
“我不信!”
“真的。我是那样的男人吗?别说还没有和三个女人当中的任何一个女人确定恋爱关系,就是确定了,在没有走进圣洁的婚姻殿堂之前,我也不会做……上床……那种事?”
“真的假的?”
“真的!”
“好,我相信你!哥,我一直都觉得你是个好男人,是个对女人负责的极品男人。如果你真没有和三个同时喜欢你的任何一个女人亲热过,尤其是亲热到床上去,你就是个有品位的男人!”
013 天文数字
水泉源很快就达到了目的,超出他预料的结果:他只用嘴呱哩呱叽软硬兼施地说了一通,就把那位有实权的村主任和他的儿子女儿吓得心惊肉跳,不得不按照水泉源他们三个人的要求做……征服了他们不到五个小时,水泉源的账户上就进了七百万现金!信守诺言放走村主任和他的儿子女儿之后,他和他的同伙高兴得简直疯了似的……七百万现金呢,能不高兴吗?
到有档次的饭店吃好喝好回到水泉源租住的房里,赵感泉欲说还休的样儿看了看钱丽芳,意思含蓄地问水泉源:“现在我们干什么呢?”
水泉源说:“是分钱给你们还是发扬连续作战的作风再弄一单或几单?”
钱丽芳有点儿吃惊,她对赵感泉说:“这几天慌得够呛,我们是不是歇息几天?”
赵感泉对钱丽芳说:“问我干么?听老大的!”
水泉源说:“行,听我的也可以。不过,我们也要有民主!人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我们仨商量一下,看我考虑的三个方案可行不可行?第一,把这刚弄来的七百万平均分成三份,我们一人一份!”
赵感泉说:“哪能呢?就是分,我和丽芳也不能和你均分!我们俩要是能拿这些钱的三分之一或四分之一,就不算少了!”
钱丽芳说:“对啊!老大就是老大,什么时候都应该也只能拿大头。怎么能均分呢?”
水泉源说:“你们俩把我当老大,就要听我的。我说均分就均分!当然,我们也要有民主,你们俩要是坚持让我多点儿,我也不能一定违拗你们意志。这是我的第一个方案。听我说完你们再发表意见。第二,这些钱先放我账上,我们再弄一单,起码先弄一单。你们不是到下面调查过了吗?城郊的富裕村可不是一个两个,现在正是能钓到大鱼的时候。估计刚放走的村主任还没喘匀气,他也不敢把他弄出去那么多钱的事到处张扬。我们就趁这样的机会快点儿下手,不然,就是有金山银山放那儿,我们也未必敢去拿了!你们俩用老办法,把另一个村当家的搞来,一大笔钱不是很快就有到手的可能性了吗?第三,我们如果能弄到几笔不算少的钱,赶紧散伙,永远不再见面,各人过各人的好日子。千万别再干坏事了!像这种把命别在裤腰带上的日子,我是不想再过了。我相信,你们也过够了!是不是?”
钱丽芳和赵感泉点头称是。
钱丽芳和赵感泉正想出门马上去准备的时候,水泉源对他们说:“为了速度更快,效率更高,把握更大,这次多出点儿血,把村支书,村主任,主管会计和出纳一块儿弄来。这样,他们的钱到我们账上,还用五个小时吗?说不定……我马上把钱转到你们俩的账上去。上次的前期投入一共是五十万,这次,八十万!舍不了孩子套不来狼嘛!”
两个人眉开眼笑地走了之后,西边的太阳快要落山了。水泉源这时候很想见到马丽丽。他给她发信息说:“你要是能在一小时或更短的时间来到我这儿,你的银行卡上,至少会增加五万;如果能保证以后你不离开我,我马上就能给你的银行卡里,输进去十万!”
收到水泉源的信息,马丽丽心里不平静了。在此之前,水泉源早就时不时地给过她钱,却都不多,从来也没有超过一万。他知道她家的生活状况不好,爸爸妈妈供她上大学的钱,是家里总收入中不算少的数。平时,她收到的生活费,在同学中,最多只能算中等。在他和她相好之前,她常常在课余兼职。不干不行啊!要想花钱宽裕点儿,只靠家里寄的那个数,怎么行呢?
然而,水泉源虽然很喜欢马丽丽,每次给她的钱并不多,最少的一次,给她三百;最多的一次八千。因为他没有多少钱。他所谓的生意,他和赵感泉钱丽芳一起时常做的那种见不得天日的特殊的事,几乎每次都能进账,但是,最少的一笔,只有五十块钱;最大的一笔,二十万。
二十万那样的数,能常常有吗?肯定不能。有时候几个月一分钱也弄不到。三个人平时的花项,诸如吃饭租房娱乐其它日常开支等等,不是个小数。能拿出钱来支持马丽丽,是水泉源乐意做的。因为他喜欢她啊!然而,他又只能量力而行。
这次,因为一笔七百万的大数到账了,很有可能还会有比这更多的数接着到账,他能不想让他喜爱的女人的腰包鼓起来吗?女人能得到实惠,和男人在一起的时候,就会更温馨,更漂亮,更性感,更可爱!这样一来,男人不是更满足更畅快更快乐更幸福了吗?
水泉源本来想给马丽丽更多的钱,三十万或五十万或更多。不说近日还能弄来多少钱,仅这笔七百万的钱,属于他的,起码也不会少于三百万!他就是真心想给钱丽芳和赵感泉均分,他们也不会要啊!就像钱丽芳说的那样,他是老大,“老大就是老大,什么时候都应该也只能拿大头。怎么能均分怎么会均分呢?”
如果手里有了三百万,还在乎三十万或五十万吗?不过,水泉源的想法却有点儿复杂,对于经济上一直窘迫的女人,不能让她一下有很多钱。这就像很饥饿的人,如果很短的时间吃得太饱,不是很容易撑死吗?
马丽丽手里要是突然有了数十万块钱,当然未必会高兴得心脏受不了,生命受到威胁。她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呢?不是很容易对钱感兴趣,对给她钱的人失去兴趣吗?换句话说,她的贪婪之心升腾起来之后,就很难收回去了。一点点儿地给她钱,不断加码,就能把她的胃口调起来,既让她对给她钱的人感激涕零,又让她对还没有得到又即将得到的钱充满幻想。
这是一种诱惑,渐入佳境的憧憬;也是一种投资窍门,让收益者的快乐和幸福如山间的清溪,缓缓地流淌,慢慢地享受……
水泉源的如意算盘打得啪啪响,却并没有摸透马丽丽的心思。
刚刚收到水泉源信息的时候,马丽丽半躺在床上玩着手机,她给黄光遥去过信息没多大会儿。她想请黄光遥吃饭。她想拉近她和他之间的距离。因为她知道自己非常顽固而又不可救药地爱上了他!不知道为什么,黄光遥没有回信。可能他很忙,没有看到信息;也可能是其它原因,不知道怎么回,正在思考。她怅然若失的样儿,平日里没事或感觉无聊的时候玩得很有劲儿的手机上的游戏,这时候觉得没有多大意思。
水泉源的信息让马丽丽的神情空前地亢奋起来。她的眼睛睁得好大,心跳也明显加快。她高兴得差点儿跳了起来。要不是在宿舍里,又有好几个人,说不定她真能大笑起来大叫起来一蹦三尺高。或到宿舍外面僻静的地方,给水泉源打电话,问他是不是真的?
在现代社会里,物质生活的好坏对每个人来说都非常重要,一直在经济上捉襟见肘的马丽丽,如果真能一下子有了五万或十万块钱,该是多大的好事!
家产数千万甚至数亿数十亿的人,五万或十万块钱,就是微不足道的零用钱。而对马丽丽来说,就是天文数字!
014 她脸上笑了,心里更笑了!
看了两遍水泉源的信息之后,马丽丽很想冲出宿舍,用最快的速度,在最短的时间,来到水泉源面前。哪怕他立刻把她抱到床上,剥净她的衣服,在她身上做他一直最喜欢做的事,又有什么关系?她和他在一起鸡情荡漾又不是一次两次。虽然她早就想离开他了,但现在不同,她要先从他那儿拿到一笔对她来说不算少的钱,再说下一步!
马丽丽定了定神,心情平静下来。
当五万或十万块钱总在马丽丽眼前和心里晃荡来晃荡去的时候,她想到了水泉源给她钱的往事,一下子联想起了水泉源的钱的来路。
马丽丽眼前很快出现了让她心惊胆战的场景……水泉源和他的同伙,做了多少犯罪的事?抢了多少人的钱?杀了多少无辜的人?她说不清,也不需要说清。
在此之前,不管水泉源给过她多少次钱多少数额的钱,马丽丽都知道全不是正道上来的钱。她在犹豫不决中,竟然都把钱接过来了。她花了歹徒抢来的钱!
一年多的时间里,她竟然一次次地从杀人犯手里接过一笔又一笔钱!虽然钱的总数不算多,却都有着血腥味。
现在,水泉源一张口就要给她五万块或十万块!马丽丽心里默默算了一下,水泉源如果手里没有数十万或数百万,他怎么能一次性给她那么多呢?
拉上蚊帐,躺下来,马丽丽闭上了眼睛。这个时候的她,再也不急着到水泉源那儿去了。她不是拿定主意从水泉源那儿消失了吗?她躲着他,就是为了接近黄光遥。她真正喜欢的男人无论是谁,也不会是水泉源,虽然她的初吻和初夜早就献给他了。
离开水泉源!别说他给她五万块十万块,就是给她五十万或一百万,她也不会再理他了!他是什么男人,是个把抢劫把杀人当成职业的男人,她怎么能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呢?她怎么能爱上他和他一起生活呢?
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
这是个很短也很长的时间。对马丽丽来说,她既觉得十分漫长也觉得非常短暂。她在等黄光遥的信息或电。五分钟,很长了;十分钟,像煎熬一样;她想让自己忘了水泉源,她不想理他。她躺在床上没有动。却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了,五分钟十分钟,简直一闪即逝!她拼命抑制住自己的激动,她咬着牙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是个美女,却是个出身于工薪家庭里没有过上富裕日子的美女。她渴望翻身,她羡慕有钱人。她身上有数千块钱的时间,极少。就那仅有的几次,还是水泉源给的,她并没有把钱放在身上多久。不是替自己缴了学费,就是给弟弟缴了学费;或寄回家里,说是自己兼职挣到的一笔运气钱,让爸爸和妈妈少累点儿,让爷爷乃乃到医院里检查一下身体;或大胆地买几本早就心仪的有档次的词典;或买几套看中很久的衣服……很快,数千块钱就没了。
而现在呢?只要她到水泉源那儿去,慢慢腾腾地去,也有五万块钱等着她拿;快点儿呢?十万块就是她的了!
马丽丽在大学里的专业不是哲学,不是政治经济学,不是企业管理,可她非常懂得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的道理。事实上,只要不是傻子,谁不懂得?都懂。只是,她知道,只有钱少又对钱很看重的人才真正知道钱的重要性,才会渴望有很多钱。
从接到水泉源的信息算起,十二分钟了,马丽丽再也不想躺着不动了。她根本就没有丝毫睡意,也不想躺在那儿玩什么一点儿意思也没有的游戏!她给水泉源回信说:“刚看到你的信息,很高兴!可惜我没有翅膀,不然,我真想马上飞到你的身边去!你别急啊亲爱的!我有事,老师给我们讲实习和论文的事。对我来说,这两样都是大事!”
发出去之后,马丽丽立刻又写起来。她在短信里对水泉源说:“你能别催命吗亲爱的?我答应你用较快的速度到你那儿去。不是才半下午吗亲爱的?离天黑还早着呢!有哲人云: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那种事,最有诗情画意最具浪漫色彩的时间,是半夜三更或即将天明!沉住气好不好亲爱的?”
水泉源回道:“好,宝贝!你尽量快点儿啊!”
马丽丽高兴地在信息里说:“那当然了,我爱你!”她忽然动了个心眼儿。除了对他甜言蜜语让他觉得她对他是多么眷恋之外,她想让他即刻给她转钱。她见了他,他真能一下子给她那么多钱吗?不管他的钱是哪儿来的?是如何弄到手的?她能把其中的一部分放进自己的银行卡里,是她的本事!
马丽丽在信里问水泉源:“我现在需要一笔钱,你要是不说给我五万或十万的钱,我就想办法问同学或老师借了。家里的至亲出了事,急需一大笔钱。你别问具体什么事,只要你能往我的卡里输进去一笔为数不算少的钱,或你讲的五万或十万的数,就行。
”晚上我们俩在一起的时候,我极有可能打破常规,变得异常主动,狂吻你五分钟至十五分钟!
“如果你在见我之前不能给我的卡里输进一笔钱,一点儿事也没有,我绝对不会怪你!老师讲的两件重要的事已经结束了,我正想往你那里去的时候,遇到了一位从其它城市来到这儿顺道来看我的老乡。是个男老乡,有钱的男人。他和你的年龄不相上下。听我讲了我家里急需用钱的事之后,他已表示借钱给我了。等我把手续办得差不多,我就到你那里去,晚上不管多晚,我都会和你在一起亲热,你想怎么和我亲热都行。因为我爱你!我一直都爱你!我永远爱你!”
信发出去之后,马丽丽第一次觉得脸红。她这是怎么了?为了钱连尊严也没了?连脸也不要了?
当马丽丽想到水泉源是个杀人如麻心狠手辣的男人之后,她只想把他的钱弄来,不想和他在一起。她在见到黄光遥之前,不是已拿定主意离开他了吗?
钱是钱,人是人。水泉源的钱她要是不花,别的女人不是也要花吗?水泉源自己不是也会花吗?马丽丽很清楚水泉源,如果她真的不去他那儿,他也找不到她,他很快就会有新的女人。他那样的男人,怎么能没有女人呢?
让马丽丽没有想到的是,水泉源的信息很快到了。他问她需要多少钱?他可以马上把钱打给她。
马丽丽看着信息,高兴得很。她抑制住激烈的心跳,大着胆子回道:“五十万。”
水泉源立刻回道:“好。没问题!”
马丽丽不信。水泉源能搞来多少钱?一下子给她五十万!
倘若水泉源真能马上给马丽丽五十万块钱,说明她在他的心里,还真有挺重要的位置。他喜欢她爱她,不是假的!
马丽丽后悔问水泉源要那么多钱了。他要是真给她那么大一笔钱,她还能离得开他吗?她还会硬下心来和黄光遥好吗?
水泉源的钱来路确实不正,但是,他作为一个男人,能爱她到这种地步,也算是个极品男人了!
马丽丽脸上笑了,心里更笑了。她重新躺下来,舒舒服服地躺下来。她拿着能上网的手机,打开网上银行,在余额的页面等着。几分钟之后,她就会刷新查询。
015 她高兴地说:“很好!”
在等水泉源汇钱的时候,马丽丽躺在床上,很沉稳地看着休闲类的杂志。她想,水泉源就是转念一想不愿意给她汇钱了也没关系。不要他的钱,躲他远远的,最好。这个以身试法的男人,早晚要吃枪子。如果他真被抓了,在他吃枪子之前,他会不会把她晾在光天化日之下?他真的非常爱她真心爱她吗?她用了他不少的钱,和他在一起同床共枕的时间也不短。他要是真被抓了,她能不被调查吗?不说别的,水泉源的两个最知心的马仔钱丽芳和赵感泉,也会把她供出来啊!她与水泉源同居的事,从来没有瞒着他们俩。
看起来无动于衷,实际上心里面一分一秒也没有平静。马丽丽的心,真乱了!
放在枕头边上的手机响了!信息。
铃一响,马丽丽心里一震,谁的信息?也可能是*信息,这样的信息多了。她抖颤着拿起手机一看,眼睛立刻明亮起来,胸口瞬间有了暖流!她很清楚,是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那种甜蜜蜜的感觉!
黄光遥的信息!
马丽丽用发抖的手,睁大眼睛,一个字一字认真地看着:“不好意思,因为忙和其它原因,竟然才看到你发给我的信息。你说请我吃饭,好,我同意!美女请我吃饭,我怎么能不去呢?不过,我提个建议:你请我吃饭,我来付款。千万别不好意思,你还是个学生,不是还没有收入吗?等你上班拿钱了,再回请我!”
看着黄光遥的信息,马丽丽差点儿笑出了声。这个男人,他以为我真是个没钱请他吃饭的女人?我的卡里,还有好几千呢!如果只请他一个人吃一般的饭,三两顿还是绰绰有余的!当然,她一想到她的钱主要是水泉源给的,她又默然了。黄光遥想得对,她就是个还没有毕业的大三的学生,穷学生!
马丽丽给黄光遥回信道:“好,就听你的。时间和地点是我定还是你定?”
黄光遥回道:“当然你定。女士优先嘛!”
马丽丽高兴得眉开眼笑。她回:“很好,等我的信息!”
刚想放下手机,马丽丽心里一激灵,很快上网查自己银行卡上的余额。
还是那么多。她知道,如果水泉源真想给她钱又想很快给的话,三两分钟的时间,足够了!现在呢?五分钟过去了,一点儿反应也没有。他是和她说着玩儿呢还是故意逗她?不会吧?据她在寝室里睡不着的时候多次回忆,在她和他交往的一年多的时间里,他确实对她好,好到两三天不见她就要给她打电话或发信息。一见到她就两眼放光,不是抱着她狂吻就是催着她快点儿洗澡。他和她到了床上之后,他就像到了快乐的天堂一样。享受着她的身体的时候,他常常情不自禁地对她说着情意绵绵的话。最多也是她最爱听的是:
“我爱你”!
“心爱的女人!”
现在他有钱了,有很多很多钱了,她问他要他也答应了,怎么会不给她呢?
一定是他临时有事或其它她想像不到的情况出现了。
马丽丽对水泉源这个男人,真是爱恨交加。说不爱他吧,不准确,他毕竟在她生命受到严重威胁的时候勇敢地出手救了她;说恨他吧,也不是假话,他常常干的那事,能不让她心惊胆战吗?花他的钱,就像是吸毒一样。不花不行,花多了上瘾,想不花都不行。久而久之,能戒得掉吗?这就极容易形成恶性循环:他为了生活为了她,不得不去干那种冒险的事;她为了得到他的钱,不得不眼睁睁地看着他去干那种极有可能掉脑袋的事。她多次劝他,他一次也不听。她能不恨他吗?当然,这种恨是若有若无的,不清不楚的,与爱是互相渗透的。
不是拿定主意要离开水泉源了吗?一听说他要给她钱,还是数额不菲的钱,又心动了。不仅如此,她还想从他那儿拿到更多的钱。她隐隐觉得,她要是真有了五十万,她会怎么想?如何做?天哪,极有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看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古语,一点儿也没有错。
现在怎么办?给水泉源发信,说不要他的钱了?
处于两难之中的马丽丽,下床喝了满满一杯温水重新躺到床上,拿定了主意:
等着水泉源的电话或信息,给钱就要,干么不要?谁也不和钱有仇;不给钱也没事,权当和水泉源之间划上句号,从此以后,不再和他联系。
晚上和黄光遥一起进餐。
拿定了主意,马丽丽心里舒爽了。她闭着眼睛躺了两分多钟后,下了床,出了门,上了街。她要亲自找一家比较满意的饭店,和黄光遥一起吃个温馨的晚餐!她真是爱他啊!他真是她的福星啊!一个女人能对一个男人有那种发自内心深处的爱恋,应该说不仅是好事,也是很难有的事。
与水泉源在一起,那么长的时间过去了,她从没有过思慕思念又思恋黄光遥那样的情感。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差别,怎么那么大呢?
转来转去,几条街上的几十家饭店,都被马丽丽扫描过了,却没有看中一家。眼看天就要黑了,她有点儿着急。这不是耽误事吗?又走了一条街,正要到一家不大不小的饭店里亲自看一下的时候,手机响了。
银行的信息!
马丽丽睁大眼睛,心嘭嘭乱跳……水泉源真把五十万打到她的银行卡上了!
这个水泉源!
马丽丽从没有过这么多钱。她真有点儿晕了。她扶着路边的树,半闭着发花的眼睛,轻轻喘着气。她摇了摇头,睁开眼睛的时候,觉得已经不是有点儿晕,是很晕!就像喝醉了酒的味儿一样。她非常兴奋,又非常难受;她很欣喜,又很感叹!
现在怎么办呢?
两个男人同时出现在马丽丽的眼前,更扎根在了她的心里。一个男人也不能丢掉!
很快,年轻的,漂亮的,身体一直都很健康的马丽丽,恢复了正常。她怎么能会因为自己的银行卡上突然多了五十万块钱晕得不正常了呢?
马丽丽快步走向不远的自动取款机。她虽然知道收的信息不会假,可她还要亲自验证一下。毕竟是那么多从来也没有见过的钱,怎么能不用卡试一下呢?
真的!
是真的!
一点不假!
五十万到账!
离开柜员机,马丽丽真想对着天空大声吼叫。二十二岁的马丽丽,什么时候有过这么大一笔钱?街上人流如潮。她当然不会叫,小声地叫也不会。她把发自心底深处的那种无法用文字形容的快乐与喜悦,臧在心里。
天黑下来了。马丽丽怎么办呢?
好办!这点儿事能难得住漂亮而又聪明的大学三年级的马丽丽吗?她给黄光遥打电话说:“我正在街上看,想找一家相对满意的饭店。我们第一次在一起吃饭,不能太随便吧?”
黄光遥说:“那是。你找,什么时候找到你满意的饭店什么时候给我联系。中午吃多了,晚饭晚点儿吃,一点儿事也没有。你呢?”
这正是马丽丽想对黄光遥说的话。她高兴地说:“很好!我也是这样的想法。我们俩就把晚餐和夜宵放一块儿吃得了!虽然我不胖,没有减肥的想法,但现在和你一样,真不饿。人说饥饿才是最好的调味品,不饿的时候就别吃,肚子咕咕叫了,那时候吃最棒!你等我的电话,我把地点找好后,再把时间一块儿给你说。”
黄光遥说:“行。”
016 他对她说:“你真漂亮!”
马丽丽给水泉源打电话说:“亲爱的,收到你转给我的钱了,五十万呢!你可真是个很棒很棒的男人,说到做到,金口玉言!我爱你,爱死你了!”
水泉源说:“光说爱,别说死啊!多大会儿过来宝贝?我已经洗过澡了!”
马丽丽说:“我马上就过去。我到你那儿之后,不能呆多长的时间,我要赶回家,把钱亲手送到我妈那儿,急用!但是,和你在一起一个多小时没问题。只要你有兴致,这样的时间我会全力和你配合,你想和我怎么亲热都行!亲爱的,我爱你!当然,我也希望你悠着点儿,身体第一,健康第一,别太透支了。啊!”
水泉源说:“好,听你的,快点儿来啊!”
马丽丽说:“好嘞!别急,快了二十分钟,慢了也就半小时!”
结束了和水泉源的通话之后,马丽丽只用五分钟的时间就确定好了和黄光遥一起进餐的地方。她在电话里对黄光遥说了地点后强调似地对他说:“两个小时之后,不见不散!”
见到水泉源的第一秒,马丽丽就扑到他的怀里去了。在那一刻,她还真不是演戏。她这辈子有谁能给她那么大一笔钱?只有水泉源啊!她扑到他怀里的时候,竟然忍不住泪流满面。
水泉源见到了流泪的马丽丽。她在他面前不是第一次流泪,尤其是当他救了她之后,她总是说感激他,欠他的情,他对她有恩。两个人一起亲热的时候,她流过好几次泪,但像现在流淌出这么多的泪,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很高兴。这样的女人,值得花他的钱。不是有钱了吗?有钱不给喜欢的女人花给谁花?年轻又漂亮的女人,温柔又多情的女人,马丽丽就是他最喜欢的类型的女人!别说数十万,就是加多点儿,更多点儿,属于他的钱全都给她花,也是值得的!
马丽丽洗了澡之后,两个人到了床上,很快就变成了一个人。正像马丽丽在来之前对水泉源说的那样,她很主动,也很疯狂。和水泉源一起有过多少次像现在这样的亲热?她已经记不清了,也从没有刻意记过。她只记得,她和他做这种事的时候,她大都是被动的,水泉源也极少要求她主动。而这次不同,大不同。她就好像突然之间成了一个经验非常丰富的女人,渴望在她喜欢的男人身上,满足自己的*的同时,满足他的*……
时间过得很快也很慢。
对水泉源来说,时间就显得很快。
二十九岁的水泉源,在见到马丽丽之前,玩过数不清的女人,但在救了马丽丽之后,他竟然一个心眼儿地只喜欢她了。他是真喜欢,心理上,生理上,他都喜欢她。别的女人,他不理睬了!每次和她在一起,他差不多都觉得时间过得快。这次更是这样。她说过她要连夜赶回家里,把他给她的钱送给她的妈妈,因为急需。因此,他在她身上发飙的时候,就想着时间短一点儿速度快一点儿结束得早一点儿。然而,他却越急越难快,越想快越快不起来。他和她亲热的次数太多,每次间隔的时间太短。他身上的那种东西似乎还没有达到一定的程度,他现在有点儿竭泽而渔的样儿,又什么也没有。但他不想停下来。他知道,男人要是在这种事情上半途而废,容易形成恶性循环。
对马丽丽来说,时间就显得很慢。
她恨不能只在水泉源这儿呆几分钟,好快点儿到黄光遥那儿去。尽管她和黄光遥约的时间还早着呢,她却不想在这儿耽搁的时间太长。这种特殊的情景特殊的细节虽然一直是她非常喜欢的,现在却不一样。她真正喜欢的男人是黄光遥,哪怕黄光遥碰都不碰她,她依然喜欢他。女人的想法和做法,有时候就是如此地让人不可思议。
二十分钟过去了,水泉源似乎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马丽丽催他说:“亲爱的,时间是最宝贵的,也是最不值钱的。只要你想和我亲热,以后的机会不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吗?今天,我有事,心里着急,你就……你不要有压力,更不要自责!”
水泉源边喘着粗气边动着说:“我在看着时间呢,不会误了你回家。过会儿我送你,打车开车都行!”
马丽丽说:“别,千万别!我可从来没有和家里的任何人说我有男朋友了。要是我们俩一块儿去,那还不得把爸爸和妈妈惊个半死!”
水泉源说:“那也行。”
又过了几分钟,水泉源终于从马丽丽身上下来了。他终究没有到最满意的那一步,从他的表情看,他确实是意犹未尽。马丽丽安慰他说:“没事。不就这一次吗?怪我催你了。这就叫越催越反,越急越难。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我不说你也明白,你的年龄虽然不大,还不到三十岁,也得悠着点儿,‘过犹不及’对什么样的男人来说,都是至理名言。好了,不说了。以后,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临出门的时候,马丽丽转过头来对送她的水泉源露出迷人的笑容说,“谢谢你亲爱的!”
出门之后,马丽丽对谢谢水泉源的意思作了分析:谢他什么呢?只有一个方面,那就是他给了她五十万块钱!对她来说,确实是个很大很大的数。有了这笔钱,她的心气不知不觉就硬了起来。
坐上出租车,正准备和黄光遥一起吃饭的马丽丽,却接到了黄光遥的电话。他抱歉地对她说:“临时有急事,生意上的,不能和你一块儿吃饭了,真是不好意思!这样丽丽,改日我来安排。不但请你吃饭,还请你唱歌,怎么样?”
能怎么样呢?马丽丽只好说:“那好吧。不过,下次可不能爽约了啊!”
黄光遥说:“那当然!”
坐在车里正想给饭店打过电话说不吃的时候,马丽丽停下了。她又给黄光遥打电话说:“我今天就想和你一起吃饭,晚会儿没关系,我定的饭店是夜市,晚了没关系!”黄光遥只好说:“那你可要沉得住气。”
不到一小时,黄光遥就和马丽丽坐一起了。
马丽丽凝望着比前几日更显得潇洒更觉得英俊的黄光遥,心里突然觉得对不起他。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马丽丽很快就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有什么对不起他的?她是他的什么人?他又是她的什么人?在个人感情上,她和他只是施恩与感恩的关系。现在她要做的,就是用笑容,用语言,对这个曾经救过她的男人表达感激之情。其它的,那就看缘分了。她想追他,他乐意让她追吗?他如果喜欢她,她知道该怎么做。
黄光遥微笑着问马丽丽:“你以前喝过什么酒?”马丽丽也微笑着说:“和同学一起喝过啤酒、红酒和米酒,都喝得不多。”
“说实话丽丽,我平时不抽烟,一颗也不抽;喝酒,不过喝得不多,也不是每天都喝。今天不同,不知道为什么,我和你往这儿一坐,很想喝酒!”
“好啊黄哥,我也是的!原来我喝点儿酒,是和同学聚会的时候,大家都劝我才勉强喝点儿低度酒,从来也没有想喝酒的念头。今天不同!你一说和我在一起想喝酒,一下子与我共鸣起来,我也想喝!高兴,真高兴!我陪你喝!”
“很好!你说喝什么酒?”
“你说喝什么酒我就陪你喝什么酒!”
“啊,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黄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感谢你?要是连陪你喝几杯酒的胆量都没有,还能说是真心谢你吗?”
“太棒了丽丽。说真的,你真漂亮!”
017 她对他非常爱恋
“谢谢!黄哥,我也说真的,你真英俊!”
“谢谢!看来,我们俩今天坐在一起,真是……”
“真是什么?”
“难得。”
“再加个字?”
“哪个?”
“真。”
“好!真难得!”
“那……我提议,喝……‘舍得’酒!”
“哥,为什么要喝‘舍得’?”
“有讲究。古有人‘舍得一身刮,敢把皇帝拉下马”;今有人‘舍得喝烈酒,敢把……’你接着说。
“‘敢把友情全带走。’怎么样?”
“好,很好!不过,改一个字。‘友’改成‘温’。”
“‘敢把温情全带走’?改得好。哎,哥,你这一改,意境可变了,变大了!”
“知道。我想这样改!就像原来我一见你,就对你很感兴趣;不然,我能在那种情况下紧急掉头飙车救你?今天呢?我一见到你,就想喝酒。现在,我想喝舍得酒,为什么?因为我想把与情无关的东西尽量舍弃干净,只和你有温情。”
“啊!哥,你这样说了?好,我真高兴!咱们俩今天都还没沾酒,就都醉了!别瞪我啊哥,我给你说真心话,我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喜欢上你了,不,准确地说,不只是喜欢那样简单,是爱上你了,深深地爱上你了!”
“真的?”
“真的。”
“真的?”
“真的!”
“好!今天我们俩不醉不归!”
黄光遥和马丽丽相互看着,都笑了。与此同时,两个人几乎是同时面向餐厅包间的门口叫道:老板,拿酒,舍得酒!
马丽丽从水泉源租住的地方走了没有十分钟,钱丽芳的电话来了。她对他说:“老大,有了一个目标:与上次的村子隔三里路,村支书、村主任和主管会计出纳以及镇里两个副镇长正在市里一家饭店喝酒。几个男人差不多都喝高了。饭后去洗浴中心,每个人都会包个小姐玩玩再回去。据说,这是他们来市里的常规做法。估计两个小时之后返回。”
水泉源说:“内线报给你们的?”
钱丽芳说:“对!我们给了不少钱,很配合。还说只要这单生意能成交,必须给百分之十至百分之二十。你看怎么样?”
水泉源用十分肯定的语气说:“没问题。你告诉线人,不管进账多少,别百分之十至百分之二十,百分之二十五,四分之一!”
钱丽芳说:“好!这叫舍不得孩子套不来狼!只有让线人有甜头尝,才能最大限度地调动他们的积极性。实话对你说老大,线人不是一个,是最能帮上忙的一起来这儿的主管会计和现金出纳!当然,这两个人不是随便就能帮我们的,是我们几天前就摸排好的目标并采取了措施,他们不得不与我们合作,否则……不说老大也明白。”
“很好!”极少沉不住气的水泉源听了钱丽芳的话,高兴得变了声调。他笑着表扬钱丽芳说,“你这个女人,本事可以啊!是你的主意还是赵感泉的主意?”
“我们俩的。”
“很好!丽芳,你和感泉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了?”
“感情上有进展吗?”
“就我这样的女人,要脸蛋没脸蛋,要身材没身材,要气质没气质,要学历没学历,谁能喜欢我啊?”
“怎么能这么说呢?我看你们在一起做事都能配合默契,怎么就不能产生火花呢?”
“生意是生意,感情是感情。”
“有道理。你对他有没有意思,有的话,我来……”
“谢谢老大!现在不是讲这事的时候。你快点儿作好准备。他们是坐两辆轿车来的,两位副镇长从洗浴中心出来,可能就在市里住下了,村里的几个人一定会回去,因为明天下午要把钱分给大家。这次好,他们本来就不准备全部分现金,主要给大家转账。但是,总数不比上次的少。回去的路,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还经过那座桥……走哪儿都没事,我们不是有内线吗?”
“很好!”水泉源兴奋地说,“这次成功之后,你们拿大头,我拿小头!不,到我手里的,绝不会比你们任何一个人的多!”
“谢谢老大!不过,还是老大要比我们拿得多才是正理。谁让你是老大呢?”
“到时候再说吧,听我的!”
“好!”
黄光遥和马丽丽在小包间里的餐桌上面对面地坐着,真喝酒了。舍得酒,白酒。烈性酒!两个人吃着,喝着,说着,笑着。用小杯,碰着杯,共同干。
黄光遥两次喝完一小杯,半两;马丽丽三次喝完一小杯,半两。一瓶五百毫升四十二度的酒,没过多大会儿,一多半没了!两个人谁都没有脸红,也都没有酒意。
后来,黄光遥让马丽丽坐到她身边来。她抿着嘴笑着看了他几秒钟,高兴地坐过来了。
在此之前,黄光遥觉得马丽丽金慧萍和白蒙蒙三个女人长得都漂亮,现在与马丽丽一起吃饭喝酒的时候,金慧萍和白蒙蒙似乎暗然失色,在他眼里,马丽丽这个还在大学里读书的大三的女人,最好看!
马丽丽的确是个百看不厌的美女。她的脸蛋,她的身材,都让他心动。这种感觉,他在金慧萍和白蒙蒙那儿都没有,而这个能陪他喝酒的女人不仅有,还能让他的感觉,越来越好。
这就是不同,这就是产生情缘的基本条件。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吸引力,有很多条件。不是随便一个男人就能让一个女人喜欢,也不是随便一个女人就会让男人心动。二十八岁的黄光遥,想女人了,空前绝后地想女人了。而且,不是只想看着女人,还想摸着女人,甚至搂着女人的腰,亲着女人的嘴,在女人身上鸡情荡漾。只有那样,才是个真正的男人!
事实上,黄光遥虽然常常讥讽王凯乐,却又从心里羡慕他,这个不要脸的家伙,玩过多少女人啊!而他呢?比他长相好,比他聪明,比他有钱,却到现在还是处男!
睡不着觉的时候,他甚至很厌恶自己,为什么不快点儿找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享受人生呢?正在这时,马丽丽给他打电话说要请他吃饭。他非常高兴!他觉得他的桃花运就要来了。更何况,他知道,他救下来的年轻漂亮的马丽丽,对他的感觉甚至比他对她的感觉,还要好呢?
马丽丽的心里,比黄光遥要复杂得多。她见他表现出对她的喜欢,一方面很高兴,一方面又很内疚。
从王凯乐那儿,她知道黄光遥各方面的条件都很棒,特别让她敬佩的是他从来没有和女人有过那种关系。这种年头,像他那样的男人,能守身如玉,太那个了!哪个?太少了,太怪了,也太亮堂,太让人羡慕了!她这样的女人,在他面前能没有羞愧的感觉吗?所以,当她看到他的眼睛里流露出对她喜爱的神情时,心情很舒畅也很郁闷。她该怎么办呢?
马丽丽对黄光遥非常爱恋,不仅是她觉得他各方面出类拔萃,而且是把他与水泉源比对的结果。她很懂得那句哲理性很强的话:
没有行市有比市。
018 他对她说:“准备吧!”
两个男人都救过她,他们都是她的救命恩人,她都应该对他们感恩。在她眼里,水泉源救她,简直就是为了占有她。这在他还没有出手揍那两个欺负她的男人之前就表述了他的目的。她怎么办?他希望她和他好,以身相许的好。而且,杀了那两个男人之后,他径直把她带到他租住的地方去了。一进门就紧紧地搂住了她。她能怎么办?她没有丝毫选择的余地。
而黄光遥呢?虽然也是因为喜欢她才在那种生死攸关的时候救了她,之后呢?他并没有明确表示和她亲热的意思。他对她的喜爱,是发自内心的,是隐藏着的,是纯洁无瑕的。她口头上对他的感谢,他似乎就满足了,哪儿有占有她的意思呢?对女人来说,情感上的爱恋永远胜过生理上的刺激。尽管她和水泉源在一起特别喜欢他在她身上发飙时给她带来的那种能让她狂喊疯叫的快活的滋味儿,她还是最喜欢黄光遥。因为,生理上的享受是暂时的,精神上的愉悦是长久的。
更重要的是,水泉源是杀了很多人的歹徒式的男人,总有一天,他会被抓起来公开宣判然后押赴刑场执行枪决;黄光遥呢?却是一个有着正当生意能力超群的企业家式的男人。
马丽丽心里有杆称,别说水泉源喜欢她,给了她那么多钱,黄光遥只是出很少的钱在这儿请她吃饭喝酒,就算水泉源把全世界的钱都能给她弄来,而她倒贴钱给黄光遥,她还是只喜欢黄光遥,只爱黄光遥!
一瓶酒快见底了,六盘菜也快吃光了,黄光遥搂着马丽丽的腰情意绵绵地问她:“丽丽,还想喝还想吃吗?”她说:“哥,我听你的。你说喝就喝,你说吃就吃。”
黄光遥轻叹了一口气说:“不喝了也不吃了。上主食,怎么样?”
“好!”
走出餐馆,黄光遥扯着马丽丽的手说:“到哪儿去?”马丽丽说:“你说!”
“你是女人,你说了算!”
“你是我的恩人,你说了算!”
“别说什么恩人的话了丽丽。我就是因为喜欢你,才出手的。”
“只要你出手救我,不管是不是因为喜欢我,都是我的恩人!”
“看你!丽丽,你要是再说恩人的话,我就不理你了!”
“那我不说了哥。”
“这就对了!哥也别叫。”
“为什么?”
“你要是总叫我哥的话,别人听了,会把我当成你的亲哥把你当成我的亲妹的啊!”
“是呀,不好!那叫什么?”
“叫我的名字。”
“黄光遥。”
“对。”
“带着姓叫不恭敬,就叫你光遥吧!”
“好!”
“你叫我丽丽,我叫你光遥!”
“对呀!这样一来,我们不管在哪儿,称呼起来都会显得很自然,也很亲切。”
“还可能会很温馨而又温情。”
“还可能会很温润而又温暖。”
两个人不说去哪儿,也不说干什么去。只是互相牵着手,沿着街面旁的人行道,慢慢腾腾地说着走着,真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式的男女……
不知走了多长时间,也不知走了多远,两个人都感到头有点儿晕。
黄光遥说:“一斤酒没喝完。”马丽丽说:“还剩一两左右吧?”
“我喝得多,最多六两。”
“我喝得少,最多三两。”
“丽丽,这酒的度数不高啊,怎么喝这点儿我就觉得头晕呢?平时,比这度数高的喝七八两,从来也没有这种感觉。”
“我也是有点儿头晕。不过我不能和你比光遥,平时我没喝过白酒,今天是为了陪你才喝的。”
“不说你丽丽,只说我。我为什么头会晕?只有两个原因:一个是这酒假,酒精勾兑的,还是工业酒精;一个是我们俩在一起,酒不醉人人醉人,人不醉人色醉人,色不醉人你醉人!”
“真喝多了啊光遥?你说疯话了。”
“疯话吗?丽丽你不喜欢我吗?”
“你呢?你不喜欢我吗光遥?”
“当然喜欢你了!不然,我能和你一起吃饭还喝了那么多酒?”
“我当然也喜欢你了!否则,我能给你打电话说请你吃饭?虽然是你结的账,但毕竟我是始作俑者吧?”
“是啊!丽丽,从一开始,我就喜欢你!在你大学校门口明亮的灯光的映照下,我一看到你从学校那边儿走过来,我的眼睛就直了。真的!你的身材,你的体态,你的气质,你的脸蛋,是那样的超群出众,是如此的亮丽非凡!虽然时间很短,却在我的脑子里,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让我记忆深刻。不然,我能回过头来救你?”
“谢谢你光遥!你知道吗?当你把我救下来我到你跟前还没说感谢你的话的时候,我就怦然心动了。”
“真的?”
“真的!因为你是我见到过的男人里面的极品男人!”
“谢谢你丽丽!看来,我们俩真是有缘。”
“那当然了光遥!”
“到哪儿了?什么时间了?”
“到公园门口了,夜里十一点多了!”
“公园门口?门关了没有?”
“没有。”
“想不想进去?”
“进去干么?这么晚了?”
“里面有人,也有座椅。歇会儿啊!”
“好吧。”
钱丽芳给水泉源打来电话,让他到那座桥的附近选个地点等候的时候,已经是将近零点深夜时分了。她对水泉源说:“再过半小时,最多四十分钟,支书,村主任,主管会计和现金出纳他们四个人就会从洗浴中心出来。现在已经和包房里的小姐分开了,正准备冲澡呢!”
水泉源说:“没问题。你和赵感泉务必跟着,千万别丢了!我这边为了增加保险系数,把事情办得实实在在,特地准备了两辆摩托车,两支短枪,两把砍刀。”
钱丽芳说:“我们这边没问题,不是有他们里面的线人吗?你那边的人可全是知近的?”
水泉源说:“当然。这次帮忙的是两个女人。她们是我的远房亲戚,两天前是我在街上偶然遇见的。她们都是对钱很有兴趣的女人,也挺有女人味儿。我让她们参与这事,是想在关键时刻有异性配合我们。那几个男人,谁能知道是不是好开口的家伙?我们必须争取在最短的时间里把事情弄得清清爽爽才行。完事了拿到钱她们就会远走高飞,再也不露面。成功了每人二十万,不……”
钱丽芳打断水泉源的话说:“老大,别说了。不吉利!”
水泉源说:“行,不说,听你的。准备吧。”
019 她差点儿扯开嗓子大喊起来
不到一个小时,水泉源和钱丽芳赵感泉以及水泉源的两个远房亲戚小花和小草把他们猎获的四个人押进了市郊一个极其隐蔽处的深深的地下室里。
在赵感泉和钱丽芳眼里,小花和小草都是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女人,脸蛋和身材,在女人堆里,属于中上等没有问题,用水泉源的话说,还是满有女人味儿的。
把目标弄进经过特殊处理精心改造的地下室,对水泉源和钱丽芳赵感泉他们几个人来说,早就不是第一次了。不管那些被弄来的人是什么样的性格什么样的身份?身上有多少钱?从他们的至爱亲朋那里能够拐弯抹角弄到多少钱?弄到手的数有多少?在这儿都能够得心应手。
屡试不爽。
这很容易理解:在数十米深的地下室里,哪怕那些被带来的人嚎叫的声音超过高分贝的喇叭,也没用。所以,一说是在这儿,一让他们看刑具式的家伙,一讲不配合的后果,被带来的人都非常害怕,相当老实。
然而,这次,却与以往有所不同。
当水泉源几个人把蒙上眼睛的村支书村主任和主管会计现金会计带到灯光很亮的客厅式的房里被按坐下来后,揭去他们的眼罩之前,灯光熄灭了。
重新亮起灯光的时候,挨挤着坐在一排的四个男人的脸,让水泉源心里一惊。
四个男人,只有一个人的脸色阴沉。钱丽芳和赵感泉知道,是那个年龄看起来五十多岁的主管会计;其它三个,一个是三十多岁的现金出纳,很平静的样儿;一个是三十岁左右的村支书:面带微笑;一个是四十岁左右的村主任:面带讥讽。
来到这儿,还有笑容?真是奇迹!
近来,白蒙蒙处在感情的十字路。
白蒙蒙对黄光遥迷恋上了似的,总是禁不住地思念着他。而他对她的感情还是没有进展。而她却对他的喜欢很快上升到了一个新的层次,见不到他的时候,她变得心神不宁,变成了对他的思念。
睡不着觉的时候,白蒙蒙比以前明显地多了,推迟睡觉的时间也是这样。有时候实在睡不着,除了看影视剧看报看杂志外,她反其道而行之,拿出手机,看向日葵给她转发的黄光遥的照片,在那儿痴痴地看,傻傻地看。
照片有数十张。几乎都能让白蒙蒙心旌摇动的黄光遥的照片:乒乓球馆里的,游泳池里的,饭桌上的,开着车身上沾着拨洒的水渍的,等等。这些照片,每一张都让她爱不释手。二十六岁的女人,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但是,能让她喜欢到不能正常工作正常睡觉的心动的男人,到目前为止,只有黄光遥!
闭上眼睛睡觉却入不了梦的时候,白蒙蒙不止一次地在心里描摹着黄光遥的形貌。不管从哪方面说,他都可以说是个很潇洒很英俊很性感很可爱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在她心里,简直可以说是大熊猫式的,稀有!难得!凤毛麟角!
让白蒙蒙心驰神往的是黄光遥竟然没有谈过恋爱,没有和女人拥抱过亲吻过,更不要说和女人上床了!这是向日葵经过正侧反好几个方面了解过的。而且,他还绝对不是生理和心理上有问题,一点儿问题也没有。他只是对纯净的爱情十分向往而已。据说他也对年轻漂亮的女人非常喜欢,只是和任何一个这样的女人都没有过亲热过。生理上实在忍不住了,就用男人最传统的自……法来暂时满足。
看着黄光遥魅力无穷的一张张照片,想着他那吸引力极强的身子,白蒙蒙心里充满了说不出来的感觉,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后来,她又加了两种感觉,一是悲观,一是恐慌。
悲观在哪儿?很明显。像黄光遥这样的男人,身边绝对不会缺少追逐的女人。不然,她和他一块儿吃饭了,一块儿打球了,一块儿游泳了,怎么他对她还是不冷不热,连个信息也没有?看来,她对他的好,她对他的爱,只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恐慌的是,白蒙蒙担心自己从见到黄光遥之后,什么都没有心思做了。长此以往,该怎么办呢?以前很少睡不着觉,而现在却反了,很少能睡得着觉;以前写东西的速度是相当快的,每天八千至一万字的定额,很少没有不提前完成的;现在呢?就是不吃不喝不睡,也很难能完成!
看着黄光遥的照片,想着迥迥孑立形影相吊的自己,白蒙蒙禁不住悲从中来。看着看着,竟然泪流满面。
又是深夜,零时之后,白蒙蒙打通了向日葵的电话。
还好,向日葵不但很快接了电话,还没有骂白蒙蒙。她竟然笑嘻嘻地对白蒙蒙说:“宝贝,我知道你又睡不着了,又想男人了!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你不用开口,我就知道是因为什么?百分百,是想给我倾诉,说你想黄光遥了,想得实在睡不着!你心里可能在想,用什么办法才会让黄光遥也能像你想他那样想你?是不是?”
白蒙蒙不得不佩服向日葵,她就像她似的,把她心底深处的想法能揣摩个*不离十。她本来是想和她聊会天,不然,心里真是空虚。当然,正像向日葵说的那样,在聊天的时候,是会把黄光遥当作重要的话题的。
被向日葵洞悉了内心,白蒙蒙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她沉默了十几秒后,鼻子发酸,有点儿抽泣的样儿说:“葵葵,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向日葵听了白蒙蒙难受的声调后,却笑出了声说:“蒙蒙,为了一个男人,值得吗?你看我,日日享受生活,夜夜快乐人生!我不说你也知道,我享受的是锦衣玉食;我快乐的是男人围着我转。我绝对不吹牛,只要我向日葵张口,你知道你几个男人请我吃饭给我买东西吗?只要我拿起手机打电话或发信息,你知道有几个男人会很快就能和我在一起共度良宵吗?”
白蒙蒙在向日葵喋喋不休地絮叨中,已经恢复了常态。她笑着对向日葵说:“知道。我不是早就知道你有不少男人围着你转对你好得不得了吗?可我怎么能学得像你呢?我追求的是真挚的爱情,甜蜜的爱情生活虽然体现在生理和心理两个方面,但是,我想享受的生理上的快乐,应该也必须是我喜欢上和爱恋上的男人。当然,这样的男人也是喜欢我爱恋我的。”
“白蒙蒙,知道你为什么总是失眠没有心思写文章了吗?最重要的,最最重要的不是没有得到爱情的眷顾,而是没有享受到生理上的刺激。实话对你说蒙蒙,纯粹精神上的享受,是虚幻的,乌托邦的,是海市蜃楼,是水中月镜中花,没用!当你躺在床上,身上什么都没有,一丝丝儿的东西都没有,真和男人在一起分不出彼此的时候,你才会知道,那种快乐是什么样的。那是极乐,真的是欲仙欲醉……你写了那么多关于爱情的经历,却没有体验过和男人在一起时的那种最特殊的生活,怎么能写出让同龄人看了产生共鸣的爱情呢?只有当你真正体验之后,你才会从心里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爱与情的美好的享受!”
“向日葵,别说了!”白蒙蒙声音大了,差点儿扯开嗓子大喊起来。
向日葵吓了一跳说:“蒙蒙,你怎么了?”
白蒙蒙突然哭出了声说:“葵葵,我真是羡慕你!说真的,我在想黄光遥的时候,总是觉得他已经搂抱着了,狂吻着我了,和我躺在一起……睡在一块儿了!”
020 她情不自禁地叫了起来
“哎,蒙蒙,我能理解。我不是引诱你,非要让你和我一样下水,做个游戏人生的女人。我是觉得作为一个女人,我们都二十六岁了,不是快到剩女的年龄,已经是剩女了!不管能不能有真正的爱情生活,都要享受生活享受人生。至于爱情与婚姻,那要看缘分!”
“葵葵,你刚才干什么呢?接我电话之前。”
“真想知道?”
“那当然了!”
“不说,馋你!”
“说吧。我不会笑话你的,也不会嫉妒你,只会羡慕你,敬佩你。你不知道葵葵,刚才我差点就用……手了!”
“啊!可怜的宝贝!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要是没有男人疼着,不是浪费资源吗?”
“说啊,刚刚干什么了?”
“和男人在一起啊!”
“干什么?”
“能干什么呢?不是三级片,是二级片,不,是一级片!a片!看过吗?”
“不是和你一起看过一点儿吗?说,什么样的男人?”
“当然,年龄比我大得多。没事,只要我能得到快乐,还有钱花,何乐而不为?”
“啊,葵葵,你和那个比你大得多的男人是什么关系?”
“要说关系,还真不是单纯的一种两种。这么说吧,既是朋友关系,也是情人关系,还是性伴关系。不过,说最实在的,就是卖与嫖的关系。”
“啊!”白蒙蒙听了,身上突然发抖。她不想和向日葵聊了。掐断了电话,她脑子里有个顽固的念头:向日葵这个女人,怎么能那样呢?女人的尊严呢?那不是自己不把自己当人看了吗?虽然她早就知道向日葵和男人有那事并收了不少男人的钱,但她以前没把向日葵联系成那种女人,至多,是个忍不住寂寞和男人非法同居的女人。
现在,从向日葵自己的嘴里把那两个特别敏感的字说出来了,真让白蒙蒙感到羞耻,甚至还有点儿恶心。
没过两分钟,向日葵的电话打过来了。白蒙蒙真不想接,这个女人,想干什么?真要把她拉下水?她就是一辈子享受不到男人的鸡情,也不会像她那样做!
但是,白蒙蒙想到向日葵从小到大对她的好,怎么能拒绝接她的电话呢?怎么还能一冲动挂了她的电话呢?
向日葵说:“蒙蒙,我知道你很讨厌那两个字,尤其是后面那个,不好听,不入耳。我自己能不知道吗?我就是常常那样做的女人啊!我不是一直都没有瞒你吗?只不过我以前没有把那个‘嫖’字说出来而已。你就是再对我反感或看不起我,到目前为止,我毕竟还是你的朋友,闺蜜式的朋友!你要是能顺畅地回答我几个问题,我以后再也不和男人干那事了,再也不让男人嫖我了,也绝对不会总想拉着你和我一起干了!怎么样蒙蒙?你不会不回答我的话又把我的电话掐了吧?”
白蒙蒙说:“葵葵,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听到那个‘嫖’字,心里就发抖,不小心把电话弄灭了。说吧葵葵,什么话能让我顺畅不了地回答你?你要说到做到啊,如果你让我回答的话我都能不停顿或停顿时间较短地回答你,就算顺畅了。那你以后再也不要那样干像我一样只追求纯情的爱情,行吗?”
“当然行了宝贝!我说了,听清楚!”
“好!”
“你天天用那么长的时间码字,一个月能挣多少钱?记不清就说大致数。”
“这你知道的,最少不到一千,最多不超三千。”
“以前我给你说过我从男人那儿搞到了不少钱,只要我没有给你说具体的情况具体的数字,我是怕我在你心里没有位置。现在我告诉几个特例,就是这几个特例,让我再也不想辛辛苦苦地上班了。我说的话,都是真的,只要你用肯定的话回答我,就算顺畅了。好吗?”
“好!”
“第一个特例:大前年,也就是我们刚大学毕业之后没多长的时间的九月份的一天中午,我和一个男人亲热了四十多分钟后,男人给了我八万现金。你相信吗?”
“啊!”
“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话。不算顺畅!第二个特例:前年的一天晚上,我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吃饭,饭后我们去了宾馆,在一起的时间是从天黑到天明的一个晚上。当然什么都做了。我们分手之前,他给了我十万现金!你相信吗?”
“啊!”
“别‘啊’了,听我说。第三个特例:去年,我和一个有点儿权的男人在一起一个白天加一个晚上,他给了我一张银行卡。我当时就查验,里面的钱是人民币十五万!你相信吗?”
“啊!”
“第四个特例:还是去年,我和一个男人一起玩了三个多小时,他一高兴,就给了我一个临街的不大不小的门面,价值四十万!你信吗?”
“啊!”
“今年的二月份,一个男人给了我五十万!你信吗?”
“啊!”
“还有,就是刚才,你给我打电话之前的几分钟,和我一起玩的男人走之前除了给我五万块钱的现金,他还告诉我,只要我能和他保持半个月的交往,他送我一套咱们这儿一个新小区的住房,位置不偏,面积不会少于一百平米。折算成银子的话,不会少于六十万。你信吗?”
“不信!全都不信!你以为你是杜十娘啊,你以为和你在一起的男人都是腰缠万贯的啊!”白蒙蒙简直歇斯底里的叫起来了。
向日葵笑道:“蒙蒙,我知道你不信。你每天忙个半死,一个月才挣那么点儿,而我呢?轻轻松松,快快活活,乐乐哈哈,舒舒服服就弄到了那么多钱,你怎么能相信呢?你怎么能不眼红呢?实话告诉你蒙蒙,那些只是几个特例,而且,类似的特例我并没有说完。我要对你说的是,自从我下了水做了那样的女人,整的零的碎的,弄到手的钱与物,一年至少一百万。”
“啊!”
“别再‘啊’了蒙蒙!你要是不信的话,我的网上银行从第一笔到现在,我都保存着呢!我的好几处资产,都有证的我全都租了出去,一个月的租金,也够你干好几年的。明天或其它时间,只要你有兴趣,我都向你公开。一言以蔽之,所有的钱物加起来,不会少于五百万。怎么样?比你天天坐在电脑前码字写文章,挣得要多多了吧?你要是早听我的跟我一块儿干,一定比我挣得多!因为,不管是脸蛋还是身材,无论是学识还是气质,我都比你逊色啊!”
白蒙蒙不说话,只是喘气粗重了点儿。向日葵想着她又快犯老毛病准备掐她的电话了,笑着对她说:“怎么了蒙蒙?”
没想到白蒙蒙说:“葵葵,你明天把你的资产和现金的数都让我亲眼看看,如果属于实际情况,我就……像你那样……干了!”
“啊!”这回轮到向日葵吃惊了。她听了白蒙蒙的话之后,情不自禁地叫了起来……
021 选择
水泉源一见村支书脸上竟然有笑容,村主任的神色是那种带有讥讽味儿的,心里的火气一下子蹿了上来。他真想让赵感泉用刀子往他们两个人身上随便哪个地方戳一下,先叫他们见见血煞煞他们的锐气再讲下一步,什么人?到了我这儿还敢嚣张!他妈的,跟我耍大牌?把你们村的钱你们自己的钱吸干榨净还让你们不死不活,看你们还敢不敢在我面前傲得像企鹅似的?
然而,水泉源很快冷静下来。他看到了钱丽芳,她正瞅着他。她对他示意,意思很明确,在这儿,千万别感情用事,先把他们的钱弄到手是真的!他对她笑笑,点点头。
水泉源他们都在光线很暗的地方,他看着光线很亮处的脸上依然有着淡淡的笑容的支书说:“支书,知道把你们弄到这里来是什么意思吗?”支书说:“知道。”水泉源又问脸上还有在他看来是讥讽的味儿的村主任说,“你也知道,是吗?”村主任点头说:“是的。”
水泉源又问两个会计:“你们两个会计呢?”两个人用很卑怯的语气一起说:“知道。”
水泉源开心地笑了,他提高点儿声音说:“那就好!我们长话短说,你们只要和我们配合默契,我们不会动你们一根毫毛。不然……不说了,心照不宣的事。说实在的村主任,你们村的账户上一共有多少钱?实话对我们讲,千万别跟我们来虚的!”
村主任说:“具体数是多少,让会计说。”
主管会计还没等水泉源问就说出来了:“九百八十万。”
水泉源说:“支书,你个人和家庭的存款是多少?”
支书说:“不多,只有十几万。哎,你们不会连我们自己的那点儿钱也都要了吧。是不是过了?”
村主任说:“老大,你们绑架我们要钱,是犯法的。我们那钱,在银行里。就是转到了你们的账户上,公安也不是不能查出来!我的意思是说,集体的钱,你们少要点儿,让我们少背点儿负担;我们自己的钱,你们就别要了,大家相安无事不好吗?不然,你们不也是坐卧难宁吗?是不是?”
水泉源笑道:“不是不行,好商量!只是,我们想先把你们个人的情况弄得清楚点儿。”
一个一个地问。主管会计和现金会计都说了。他们两个家庭的银行存款数一共是一百七十万。但是,支书只说他家近来用钱的地方多,家里所有的存款只有十五万;村主任呢?更少,说只有七八万块。
水泉源他们当然不会相信。钱丽芳早就了解过了。仅支书一家,不算固定资产,银行存款起码不会少于二百万!村主任甚至比他更多。他们那儿不但企业多,效益好,在新农村改造中,更是家家都大翻身,存款在数十万甚至数百万的少在少数。
就按眼前四个人自报的银行存款数,已经有一千二百万了。不少了!但是,水泉源可不想只要这个数,他在想一个对他和钱丽芳赵感泉来说都是十分重要的事:极有可能,这是最后一单,以后,各自分手,再也不干这种被捉住就会掉脑袋的事了!一千二百万弄到手,虽然说不少了,但是,再加五六百万甚至更多,不是更好吗?让水泉源不想就此打住的原因,还有支书和村主任那种傲气。
这种傲气不灭,就算钱拿到手,也不会安全。所以,水泉源决定用狠毒点的手段让支书和村主任把钱全都吞出来。吐净!
水泉源心里有一把火,那就是村主任用有点儿蔑视的口吻说了“绑架”两个字。
不是绑架吗?是绑架,千真万确!但是,从被绑架者的嘴里说出来这两个字,性质和感觉就完全不同了。他听了能顺耳吗?
主管会计和现金会计两个人,水泉源可以轻柔地对待,因为他们是钱丽芳花钱“聘请”的内线;支收和村主任,必须让他们知道厉害!
在支书和村主任坚持说自己家里的存款只有十五万和七八万之后没过多大会儿,水泉源用手示意并吩咐赵感泉说:“都让他们那儿少点儿,疼痛的!”见钱丽芳想拦住赵感泉,水泉源狠狠瞪她一眼说,“把石灰水拿过来!”
水泉源对支书和村主任说:“给你俩半分钟的时间,如果不说实话,不配合我们,马上就让你们嚎叫起来。在这儿,就是有扩音器把你们嚎叫的声音放大十倍百倍千倍万倍,也只有我们这几个人听得见!”
半分钟很快过去了,平平静静地过去了,没有一个人说话。
水泉源对赵感泉一挥手,赵感泉头上戴着低低的宽宽的檐帽,从暗影里走到支书面前,用很快的速度,把他的右手拽按在木面的茶几上,手起刀落,支书右手的食指的前节掉了。
支书嚎叫起来。
杀猪般地尖叫。
震耳欲聋地狂叫。
撕心裂肺地惨叫。
在支书的叫声中,赵感泉接过钱丽芳递过来的微型小桶,用有着不怎么软的毛的小刷子蘸上石灰水,往支书冒着血的手指上胡乱涂抹起来。
支书的嚎叫声更大了。刚化开的石灰水还相当热,简直就是滚烫的,止血的作用很好,但也很疼。他能不嚎叫吗?
两分钟之后,支书可能觉得一个年龄不大的男人在这几个人面前如此嚎叫太掉价太缺乏骨气,突然咬紧牙关,不叫了,连一声也不哼了。
水泉源笑道:“支书,你可是*的支部书记,像你这样的人,应该表现得坚强点儿,起码不该那么大声啊!要是在战争年代,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你会成为叛徒!为什么不把你说成百分百呢?因为你嚎叫的时间不长,现在一点儿声响也没有了。就冲你这样儿,我还是有点儿佩服你。不过,你要是还不配合我们,你两只手上其它的手指,不仅接着会断,而且,会比这只手指截断的长度有所变化!”
支书用狠毒的眼光看着水泉源说:“断指只是第一步吧?你们能放过我们吗?就算我们给了你钱,给了所有的钱?”
水泉源用十分肯定的语气说:“当然能。我们只要钱,不要命!”
支书脸上没有表情,不说话,一个字也不说,垂下了眼帘。
水泉源对赵感泉说:“先让支书歇会儿,接着,让村主任也嚎叫嚎叫。我这人就是贱,在这种地方要是听不到或听少了支书那样的叫声,总觉得不正常,也没有什么意思!”
赵感泉听了水泉源的话,还没有答应就拿着家伙走向村主任。
就在赵感泉捉住村主任的手还没有往茶几上按的时候,村主任的脸已经惨白了。他大声对说:“别碰我的手,我说!”
水泉源对赵感泉说:“放了他!”又笑里藏刀地对村主任说,“说吧,实在的。你家里和你个人的私房钱,一共有多少!?”
村主任说:“一百二十万!”
水泉源声音大点儿对赵感泉说:“剁,把他的两个手指一齐剁!”
村主任说:“一百七十万!”
水泉源提高声音对赵感泉命令式地说:“马上剁他!”
村主任声泪俱下地说:“一百九十万,真的,就这么多,确实没有了!”
水泉源用更大的声音对赵感泉说:“把他的两条胳膊都剁下来,让他从此以后没法拿钱!再多的钱他也没法拿了!”
村主任见赵感泉抓住了他的手举起了明亮得耀眼的刀,吓得肝胆俱裂,扑通一下跪了下来说:“二百二十万!没了,你们就是把我的皮剥了再杀了我,也没有了!”
水泉源笑道:“好,相信你!村主任,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停地威逼你吗?因为我知道你有二百二十万,不然……”说着对赵感泉说,“扶他起来,虽然他一开始没说实话,但总起来说,他还是个诚实的男人,乐意配合我们,很好!对这样的人,我们不仅不动他一根毫毛,还会给他留下点儿。村主任,只要你能在我给你规定的时间把二百万转入我给你提供的账户,我们会把你护送到离你家不远的地方放了你,二十万给你留下来。不然,这个深深的地下室里的另外一间房里的地下室,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村主任的头点得如饿极了的鸡啄米的样儿说:“行!行行!行行行!行行行行行行!”
水泉源对支书说:“怎么样书记?按理说,在官职上,你比村主任大点儿,但在我看来,你的表现却远远不如他。人说好汉不吃眼前亏,火烧眉毛顾眼前;你呢?却敬酒不吃吃罚酒!说吧,我们可以不要你的钱,一分都不要,但是,你必须在我给你指明的三条路上选择一条。听清了,只要你选择其中的一条,我们就放了你:第一条,十个手指,每个都断一截儿;第二条,留一只眼;第三条,留一条腿。”
水泉源的话刚说完,就听支书大声地说:“好,我选择第一条:十个手指,每个手指都断一截儿!你能说话算话吗?”
水泉源站起来,喊叫起来说:“能!”
022 他拉着她的手
白蒙蒙在电话里第一次听到向日葵自己说她是个实质上的那样的女人后,由惊骇惊恐惊厥很快变成了惊奇惊叹惊喜!
放下电话,白蒙蒙对向日葵没有任何评价,只在心底里涌动着两个字:羡慕!
这个女人,在三年左右的时间里,不管用什么方法,不管献出了什么,她能用自己的聪明和资源挣到五百万,就是个非同凡响的有本事的女人!而自己呢?整天累个半死,一天到晚地端坐在电脑前码字,几年过来,银行卡里的钱,只有五千多块!单从钱物上说,向日葵比她多多少倍?
简单地算了一下,五百多万是五千多块的一千倍!这可不是一般的倍数,这是极大的差别!如果用对比的方式说明两个人的差距有多大的话,可以这样说:向日葵现在什么都不干,她的钱与物,兑换成基本的生活用品,能够让五百个人一年的生活无忧;而白蒙蒙呢?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辛苦地敲字,所有的收入都算,最多只能养活包括她自己在内的两个人!
对两个都没有正经工作的女人来说,向日葵即便以后什么都不干,买套比一般市民好点儿的房子,买辆十几万块钱的车,把钱存在银行里吃利,或把大部分钱投资到门面房等实物对外出租,够她坐享其成的了,一辈子甚至连她的下一代,吃香的喝辣的,都够了。只要她不赌博,不吸毒,没有极特殊的情况,数百万的钱与物,不需要本钱,仅增值的那部分,也够花的了!
而自己呢?每天依然要忙个不停,才能维持基本生活!和向日葵相比,不是差得太多了吗?就算凭借她的姿色想法设法地挣钱,要有向日葵现在的状况,也是十分渺茫!
白蒙蒙似乎是理直气壮地对向日葵说的那种向她看齐的话,虽然不全是说着玩儿的,事实上呢?已经二十六岁的女人,就算还很漂亮,在男人面前有魅力,自己也想像向日葵那样用身子挣钱,还能有几个有钱的男人看中她?
经典的说法是:二十岁的男人,喜欢二十岁的女人;四十岁的男人,喜欢二十岁的女人;六十岁的男人,喜欢二十岁的女人;八十岁的男人,喜欢二十岁的女人;一百岁的男人,还是喜欢二十岁的女人!
为什么呢?道理很深刻也很简单:二十岁的女人,生理上,是最旺盛的时候;容貌上,是最漂亮的时候;气质上,是最高雅的时候;性格上,是最迷人的时候;
白蒙蒙心里很清楚,自己二十六岁了,哪怕她的容貌在很多人眼里依然称得上是漂亮的,能够和容貌差不多的二十岁的女人比吗?答案是肯定的:不能!
刚毕业的时候,二十二岁多一点儿,那时候才是她与向日葵的黄金时代。
说不定向日葵早在二十岁大二的时候就开始利用她那诱人的脸蛋和身子出卖色相赚钱了。这个女人,以为她是说着玩儿的。仔细一想,她一直都没有骗自己,只是她没有把细节说给她听。为什么要说?她没有义务把那种事情的细枝末节全都对她和盘托出。闺蜜是什么?是比一般朋友的关系更亲密的朋友,并不说明把自己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也要对闺蜜说。
进入大学之后,向日葵似乎从来没有断过与各种男人的接触,当然,名义上是恋爱。那个时候,白蒙蒙和向日葵都很年轻而有魅力,要想引诱男人,确实不是难事。只是,白蒙蒙是传统型的女人,向日葵是开放型的女人;白蒙蒙非常向往真挚的爱情,向日葵特别喜欢生理上的刺激。性格的不同,并没有妨碍她们常常在一起相聚。只是,两个人的聊天,白蒙蒙现在想起来,向日葵不仅隐匿了什么,还半玩笑半认真地想拉她下水。在她明确了自己不会做那种事之后,向日葵就极少在她面前聊此类话题了。她自己呢?不但该怎么做还怎么做,并变本加厉了。不然,数百万块钱,怎么能挣得出来呢?
现在,白蒙蒙在电话里大着胆子对向日葵说出了让她吃惊的话。放下电话,她自己也感到吃惊。退一万步说,就算她想像向日葵那样利用漂亮女人的资源挣男人的钱,她在男人面前,怎么能有向日葵那样的本事?让男人为她掏腰包,还要掏得多,她必须付出努力。那是什么样的努力?她还用想吗?不想就能知道。那样的努力,是她这样的女人做得出来的吗?
夜更深了,白蒙蒙还是不能入睡。本来是想和向日葵随便聊聊能帮助她入睡,结果,正相反,失眠加重了!
白蒙蒙又拿起手机,边翻看着黄光遥的照片,边回忆着前几日与黄光遥在一起的几组镜头。
和黄光遥肩并肩膀靠膀来到公园里面不远的地方坐到靠背椅上之后,发现这里的年轻男女并不少,几乎没有闲着的椅子,尤其是双座的靠背椅。初夏的晚上,十一点之后,在公园里休闲的人,有好多种情况。有的是来乘凉的,有的是来健身的,有的是来约会的,有的是来聊天的。马丽丽想着说着这个问题。她与他来这儿,是属于哪一种呢?她知道答案,却故意问黄光遥:“我们来这儿和他们相比,属于哪一种呢?”
黄光遥却不回答马丽丽的问题。他拉着她的手说:“我的头有点儿晕。”
马丽丽说:“看来,那酒的质量有问题!”
“丽丽,我今天比你喝得多,我要是晕倒在这儿了,怎么办?”
“没事,不是有我吗?”
“你能把我送到家吗?”
“当然能!”
“我说我要是晕得在座椅上或倒在地上起不来了,你能把我抱起来吗?”
“能!”
“你现在先试试怎么样?”
“好!?”
“我坐在这儿,你能把我抱起来吗?也就是说,只要你能把我抱起来,就算你能送我回家了。”
马丽丽高兴地说:“好!”她不是正想和他亲近点儿吗?看来,他也想和她亲近。这正是爱情的开端!
马丽丽和黄光遥面对面,整个身子贴住他,使出浑身的劲儿想把他抱起来,但并没有用。他不但很重,还故意把身子往椅子上沉积。他嘴里有酒味,还不是淡淡的。可她觉得好闻。她知道这就是典型的爱屋及乌。她笑着对他说:“抱不动你!”她搂着她的腰说:“丽丽,你真漂亮!”
“谢谢你光遥!”
“丽丽,你的体香真好闻!”
“谢谢你,你真是个好……男人!”
黄光遥的脸贴着马丽丽的脸说:“要不是喝了那么多酒,真想吻你。”
“谢谢你!”她高兴而又羞赧,她抚着他的肩提醒似地对他说,“以后机会不是多得是吗?酒醒了是不是会忘了你说的话。”
“不会,怎么能忘呢?丽丽,下次,我们俩……还在一起喝酒!”
“好!”
“该你拿钱请我了啊!”
“好!”
当马丽丽想把头歪在黄光遥怀里时,她嗅到了他身上,不,是他嘴里突然有了比刚才浓烈得多的酒味儿。她警觉地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说:“你要是想出酒,就别忍着。我听说喝多了特别是喝醉了的人,吐出来就好了。”
黄光遥点头说:“对。我真有点儿忍不住了!”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她扶着他,向很近的一棵树旁的小水沟的方向走去。
蹲在小水沟旁,黄光遥大口大口地吐起来了。马丽丽一点儿也没有嫌弃他身上的异味,甚至还有点儿高兴。她终于有机会和他在一起了,终于可以服侍他了!
让马丽丽失望的是,黄光遥吐得差不多了,用她递过来的纸手帕擦了擦嘴,站起来之后对她说:“快点儿走吧!”走了几步,又返快步上前,回来,用几小株地上的树枝,盖住刚从自己胃里出来的东西。
黄光遥拉着马丽丽的手,快步向公园门口走去。
023 上什么班啊?
出了公园的大门,正好有空着的出租车开过来。黄光遥让马丽丽赶快上车。
车子很快到马丽丽上学的大门口了。黄光遥对她说:“快进去吧,时间太晚了!”她想送他,看他很清醒的样儿,就没有说什么。
出租车转了个不大的弯,走了……
看着逝去的车子,马丽丽的酒意上来了,她突然觉得头上晕晕的,心里空空的……
想到刚与黄光遥建立起来的友谊式的关系,没有往前行进,马丽丽觉得十分遗憾。她思来想去,弄不明白黄光遥为什么会吐酒?真是假酒吗?不是啊!她平常从来不喝烈性酒,喝了好几两,不是也没多大事吗?那就是他平常不喝酒或很少喝酒,酒量小,以至于喝到那种程度,就受不了了。
那么,为什么她一打电话说请他吃饭他立刻就答应了还很高兴的样儿?因为他也喜欢她。不然,不见面,什么理由没有?
但是,几天过去了,他为什么没有一点儿动静了呢?他能够看得出她喜欢他啊!
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黄光遥身边,有了比她更漂亮的女人,甚至极有可能不是一个两个,因为在男人堆里,他是鹤立鸡群式的男人啊!
想到这儿,马丽丽更郁闷更睡不着了。
快到天明的时候,马丽丽才进入梦乡,她实在太困了……
当白蒙蒙睁开眼睛看着墙上的挂钟时,吃了一惊。她知道自己该清醒了。这么多日,她没有一天过得顺畅,以前的这个时间,妈妈出去教课,她自己在家里,心安情静,一门心思地码字,很有效率。一天下来,数千上万字,不费劲儿地就写出来了,传到网上连载,有相当数量的读者,也有较为稳定的收入。不管怎么说,一个月能挣一两千快,省着花,够她自己吃用的了。
现在完了,一个劲儿地断更,读者不满意,编辑不高兴,什么更新奖,满勤奖,完本奖,订阅奖,人气奖,等等奖项,都没了!如此一来,收入大降,形成了恶性循环。长此以往,该怎么办呢?不说自己平时的花销要靠妈妈了,做了那么长时间的作家梦呢?不是也要破灭了吗?
起床洗漱过后吃了点儿饭,白蒙蒙不知道自己这个上午如何安排。她真不想码字了,正像向日葵说的那样,一天忙到晚,累得腰酸背疼,能挣几个钱?哪像她?和男人在一起,吃吃喝喝,说说笑笑,唱唱跳跳,搂搂抱抱,最后脱光衣服往床上一躺,潇潇洒洒享受半个晚上,数千数万甚至数十万就轻易到手了!
真使人眼红!真令人妒忌!真让人愤怒!
正当白蒙蒙睁着迷茫的眼睛坐在沙发上不知所措,不清楚自己下一个分钟下一个钟点该干些什么的时候,有人敲门。声音很响!
白蒙蒙听到这个时候有人敲门的声音,心里一振。她猜测着,是谁呢?不是妈妈!她不会在这个时间回家,也没有敲门的习惯,差不多都是自己拿钥匙开。是……走错地方的人还是隔壁在家的邻居阿姨?
准备起身到门口先从猫儿眼透视一下的白蒙蒙,听到了门外铿锵有力的女人的说话声:“蒙蒙,开门!”
向日葵!
水泉源用吓唬人的口气对亮光下的四个人说了可以不要你们的钱但要答应三个条件里的其中之一的条件后,支书竟然选择了宁愿受罚身体残疾也不想把钱拿出来。
水泉源听了,差点儿笑出了声。
水泉源刚说完,就听支书大声地说:“好,我选择第一条:十个手指,每个手指都断一截儿!你能说话算话吗?”
水泉源见支书要钱不要命的样儿,心里感到很好笑。但是,在这种特定的情况下能笑吗?当然不能!他站起身来,比大声说话的支书的声音大多了,他挥舞着右臂,喊叫着对支书说:“能!”
支书冷笑道:“具体说说怎么能?”
水泉源说:“我虽然是个恶人,正像村主任说的那样,是个绑架你们的歹徒,也可以说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但是,无论什么样的人,讲信誉的都是多数。不然,那就不仅是坏人了,连人也不是了!具体地说支书,我们把你的十个手指头的最前面的一小节剁掉之后,马上用很管用的土办法石灰水止血,疼痛肯定是疼痛,这你也体验过了,但却不会让你血流过多而死亡。”他喝了几口水接着说,“剁完你的十个手指的前小部分并止了血之后,如果你能忍得住疼痛,不想歇会儿再走,我们就会马上把你送到地面,你可以开上你的车自己回家,如果你暂时不能开车,我们就把你送到家门口或村口。怎么样?这样做算不算具体措施?”
支书说:“算。来吧,剁!”
水泉源对赵感泉说:“恭敬不如从命。开始准备!”
然而,当赵感泉举起小巧玲珑的明亮的砍刀就要往支书手上挥舞的时候,钱丽芳大声地对赵感泉说:“停下!”
白蒙蒙听到门外是向日葵的声音,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儿。她矛盾极了,从来没有这样矛盾过。她知道向日葵百分百是来劝她下水的。此前,不知道有多少次,向日葵总想把她拉下水。当然,向日葵不会直截了当地说让她干什么,只是说:“女人大了,怎么能没有男朋友呢?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天经地义,谁也不会说什么!”向日葵说她手里男人的信息多,只要白蒙蒙点头,立马就能让喜欢她的男人排成队!只是,白蒙蒙在自己没有遇到心仪的男人之前,不想应付向日葵的拉她下水式的交友。
不想以前的事儿了。向日葵这个非同一般的女人,她的身子在门口站着,她的手里使劲地敲着,她的嘴里大声地叫着,不能不让她进来吧!当然要让她进来。至于其它,那是下一步的事了。
向日葵进了门,两个人习惯性地到白蒙蒙的闺房坐下来。向日葵从她的手机里调出一串年龄不同大都是二十岁以上三十岁以下的帅气逼人的男人的照片让白蒙蒙看。
向日葵笑着对白蒙蒙说:“宝贝,你看他们怎么样?闭着眼睛挑一个也不会差!我给你推荐的男人,能有一个是上不了台面的吗?这是容貌;他们这些男人,还内秀,全都是本科及以上学历的有知识有文化素质相当高的男人;更让女人眼睛发亮心里激动的是,他们这些男人,没有一个不是腰缠万贯的!”
白蒙蒙不动声色,她认真看了几张照片。确实都是相当不错的男人。她知道向日葵肚子里打的是什么样的小九九:这些照片上男人,不知道玩过多少女人了;向日葵想把他们介绍给她,让她和她一样,也下水,做个与男人常常打交道的女人,码什么字啊?上什么班啊?和这些男人一块儿玩几个小时,比辛辛苦苦码一个月甚至半年一年字的报酬,还要多!
024 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
向日葵搂着白蒙蒙的腰说:“从小你就比我长得漂亮,现在更是这样。”
白蒙蒙看着向日葵的眼睛,笑道:“怎么还‘更’啊?”
“当然是‘更’了!你的个头比我高点儿,你的腰身比我苗条点儿,你的胸脯比我丰满点儿,你的脸蛋比我俊美点儿,你的眼睛比我好看点儿,你的牙齿比我的洁白点儿,你的嘴唇比我的性感点儿!我没夸张吧?用‘更’合适吧蒙蒙?”
“说什么呢葵葵?就算你说的没有夸张或夸张的成分不多,我也不想服侍那些臭男!用我的身子挣钱,没门儿!你知道的,我还是处女呢!”
“我当然知道!蒙蒙,正因为如此,你这样的女人在有些男人眼里才更有价值,更会被他们青睐,他们也会掏更多的钱!”
“啊!向日葵,那么‘更’啊!你这个女人,真要拉我下水?”
“白蒙蒙,昨天夜里,你在电话里不是亲口对我说,‘葵葵,你明天把你的资产和现金的数都让我亲眼看看,如果属于实际情况,我就……像你那样……干了!’是不是这样说的?啊!”
“资产呢,存款呢?”
“我等着你询问等着你查验呢!过来瞧瞧……这是房本,这是银行卡,三张。打开电脑,我让你输入号码……你亲眼看看我到底有多少资产多少存款……”
“不看不看!”
“蒙蒙,你没事吧?”
“没事。你有五百万,我只有五千。我们不是一路人。以后,我们别再见面了。好吗?”
“放屁!蒙蒙,你不要难过,也不要生气。我那些钱和物,都是我用不正当的手段弄来的,全是我用我的青春和身体换来的,你比我好得多得多!你要是一直想保持纯净的女人的身子,我能勉强你吗?我绝对不会!我只是觉得,你要是真的比较郁闷的话,可以出去散散心。当然,你要是乐意和我一起出去散心的话,我想带你瞧瞧那些照片上的男人。别误解,只是让你瞧瞧。要是想和他们一起玩玩,我更支持你……别瞪我蒙蒙。我是说,只要你和我一起去会会那些男人,极可能会有快乐的心情。你千万不要把他们看成是色狼,他们当中大都是讲义气守信用很绅士的男人!只要你不点头,没有一个男人会强迫你做什么。我们和他们在一起,哪怕只是吃个饭,唱个歌,跳个舞,聊个天,就能得到不少的钱。说真的,一两次下来,比你码一两个月的字挣的钱,一点儿也不能少,甚至更多!”
“真的?有多少?”
“个把小时,三五百,那是底数;遇到在意你看好你喜欢你钟情你的男人,三五个小时,三千五千或三万五万,就跟玩儿似的!”
“你的意思是说,我和你一起去找那些男人玩儿,只一般地玩儿,就是说说笑笑吃吃喝喝唱唱跳跳的那种?”
“是。哪怕你只和他们说笑,连吃喝唱跳都没有也行。”
“更没有搂搂抱抱?”
“那当然。我不是给你说过了吗?只要你不点头,谁也不会碰你一根手指,谁也不敢对你越过界限!”
“你以前刚开始也是这样吧?”
“对。后来我想让他们碰我,是因为我觉得不让他们碰,那不是天底下很傻很傻的女人吗?”
“为什么?”
“因为他们很年轻,很英俊,很慷慨,很可爱!”
“还因为什么?”
“还因为我自己难以遏制的也是十分正常的生理上的*。”
“哎,你这个女人!”
“我不是说了吗蒙蒙,你要是不想越线,谁也不会硬让你越。这些年,有不少的男人和我亲热到那种地步,完全是我自己乐意的,谁也没有逼过我。”
“我要是真像你似地下了水,那该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
“感情,爱情,纯情,真情。”
“在我看来,什么情都不如真金实银让女人动心。”
“你不知道我喜欢上黄光遥了吗?”
“知道。怎么不知道?我还知道,他和你好几天没有联系了!”
“啊!你怎么知道的?”
“黄光遥不是有个铁哥们叫王凯乐吗?他们俩常常一块儿打乒乓球的。我见到过他,他对我说的。”
“啊!葵葵,你在哪儿见的他?他对你怎么说的?你快把具体情况给我说说?”
“看你急的!白蒙蒙,你以为你喜欢他,他就喜欢你?否!他是不错,和你很般配。但是,目前,有好几个女人围着他,就怕他哪个女人也顾不上。”
“真的?”
“当然。你要是不信,明天,不,现在就带你去见王凯乐,让他亲口对你说。”
“不,不去……葵葵,你说……反正我一点儿写文章的心思也没有,我们先和你提供的哪个男人一起玩玩?就现在!”
当钱丽芳对赵感泉大叫一声让他停下来不要动手剁支书的手指的时候,水泉源问她:“怎么了?你干么要让他停下来?”
钱丽芳说:“我到支书跟前对他说吧!”她戴上特大号墨镜,走到亮光照着的支书面前说,“支书,你听我说过之后,就不会为了钱而冒险剁手指了,因为剁你的手指,一根都会疼得要命,把你的十根手指的前半部分都剁下来,对你来说,那就是有着巨大的危险了!人说十指连心,想必你不会忘了刚才剁掉你那一根手指的前半截时你是怎么叫的。如果把你其余的九根指头全都那样剁下来,后果是什么你知道吗?你极有可能会疼得昏死过去再也醒不过来!为什么?第一,疼痛的程度比刚才要重九倍;第二,为了不让你身上的血流淌得太多,我们会很快在你断指的创口上涂抹石灰水。几乎是滚烫的石灰水,往你手指那儿一抹,血立刻就止住了,疼痛的时间也很短,疼痛得却极厉害;第三,以前有这样的情况,有的人当场就疼死了!你说,你还能为了钱不要命吗?对于所有的人来说,生命永远都是第一位的。对于你来说,生命更是第一位的。为什么?因为你年龄不大,前途无量。支书,我是为了救你的命,才对你这样说的。何去何从,你自己看着办吧!”
钱丽芳回来了。支书还在那儿犹豫不决的时候,赵感泉牢牢地捉住了他的手,举起了砍刀。就在砍刀快落到支书手指上的时候,支书的嘴张开了。不知道他是吓得正要嚎叫呢还是想说要命不要钱了,都晚了。不管支书想干什么,他嘴里还没有吐出一个字,砍刀已经把他右手中指的前半截剁下来了!
支书嚎叫起来,声音凄怆而苍凉,缺少了第一次嚎叫时的雄壮和愤懑。
当赵感泉把石灰水抹到支书断指上的伤口上时,支书的叫声张扬起来,变得刺耳,又像杀猪般地嚎叫起来……
赵感泉举起砍刀,对准支书右手的无名指又要砍下去的时候,停在半空,问支书:“是要钱还是要命?!”
支书脸色苍白,泪如雨下地说:“要命!”
水泉源用恶狠狠的语气问支书:“快说,家里的存款和你偷偷存起来的钱,一共有多少?”
支书有气无力地说:“八百八十万。”
“啊!”所有的人都睁大眼睛,惊得张大了嘴。从神情上看,村主任和两个会计,似乎比水泉源钱丽芳和赵感泉还要吃惊。
愣征了几秒钟之后,水泉源高兴地说:“很好!支书,这就对了!不然,活活地疼死,钱也跑不出我的手心,那不是更不合算了吗?”
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
两个会计在支书和村长的吩咐下,相当配合。他们身上不仅带着好多张银行卡,还有支票和公章。
村主任哭笑不得地对水泉源说:“我们本来准备明天上午把钱按照村民的底单和银行卡号分别给他们用电脑转钱,现在完了。我们就等着让村民把我们吃了吧!”
水泉源笑道:“我当然知道你们的难处。要我说,与其让村民把你们吃了,还不如你们自己把自己吃了!”
025 她一副担当的样儿
金慧萍见不到黄光遥,一直煎熬似地住在小旅馆里。黄光遥只替她交了两天的费用,而她呢?住了已经十几天了!自从四月四日被黄光遥救了下来,她在这儿,十多天了。
在此期间,黄光遥打过三次电话,给她卡里输过两次钱,人却一次也没有见过!
这让金慧萍既很遗憾也很伤心。
没事干,也不想找事干。黄光遥把她安排到这儿后就说让她回去:回到家里去或到其它城市去。后来在电话里又说了几次,让她离开这。,因为,他强调似地说:“那几个追你的人,能放过你吗?”
金慧萍心里明白,那几个人一般不会想法找她,因为,他们问她要的钱,本来就不是她欠的,是她闺蜜式的朋友吴香淳欠的。能把本钱给他们,就算不错了!就是一分钱不给,他们也没有办法。他们追她,最主要的目的,是想让她像吴香淳那样,继续和男人做那种事。她大多是在他们的店里做,如果她走了,对他们也是一种不大不小的损失。她在那些常来这里的客人眼里,可是个很有吸引力的女人!
金慧萍常常想着自己像吴香淳那样下了水之后的情况……她在矛盾中渡过了不算长也不算短将近一年的时间。在此期间,她的回头客不少,比吴香淳的多多了。银行卡里的钱,已经快到六位数了。
为了多挣钱,春节之前,金慧萍和吴香淳都没有回家。两个女人甚至悄悄地定了好几个点,哪个点客人多,就到哪个点服务,准备拼命般地集中时间增加银行卡上的数字,然后,好好地歇歇,或者转行,不再干很容易把名声和身体都搞坏的上不了台面的事儿了。
金慧萍刚出道没多久,只知道越是节假日,客人越多,不清楚里面的水有多深。吴香淳对她说:“我比你干这行早点儿,也是第一次经历重大节日。听老板讲,年三十的后半夜,客人是最多的。有时候,十几个‘小姐’都不够应付的,要是只有几个女人,只管笑眯眯地数钱吧!”由于种种原因,到了年三十半下午的时候,十几个女人,竟然只剩她和吴香淳了。金慧萍听说,依照惯例,晚上十点之后,客人几乎会排着队来。别说只有一两个女人,哪怕都在这儿坐台,每个人也能挣得盆满钵溢。晚饭后,吴香淳却悄悄对她说:“生意都让你,我躲出去!”她不明白。吴香淳说:“实不相瞒,我的身体不行。”金慧萍不相信。吴香淳流出了泪说,“真不骗你。我刚刚有反应,极有可能,我怀上不知是哪个男人的崽了!”
“啊!”金慧萍很吃惊。她问吴香淳,“你什么时候忘记采取措施了?”
吴香淳用那种悔之无及又惨不忍睹的神情说:“哪是‘什么时候’?忘了好几次了!不仅是那事,还有其它的呢!”
金慧萍正想问吴香淳还有其它的什么事的时候,她却已经用很快的速度拿起东西走了。到门口,她对金慧萍摆摆手说:“悠久着点儿啊,身体第一,金钱第二!我到医院检查检查,没事的话,我会来陪你的。有了事儿,就暂时休息。”
见吴香淳走了,金慧萍心里忐忑起来。她可没经过这样的阵势,要真是有那么多男人排着队和她那样,她怎么能受得了?钱是什么?钱能是命吗?钱挣到手了,命却没了,不是得不偿失吗?还不如赵本山在小品里说的那样好呢:人活着,钱没了!
人只要能够活着,人多钱少都不是大事,钱没了,也不是最根本的事。最大的事,最根本的事,是要活着:,开心地活着。最起码也要健康地活着。
到了这个时候,金慧萍心想吴香淳这个女人是不是撇下她逃遁了?要真是那样的话,不是太不够朋友了吗?还闺蜜呢!
不管怎么说,金慧萍出于试试看的态度,留下来了。最重要的是她确实想多弄点儿钱,尤其是四十多岁的女老板笑呵呵地对她说的话,让她沉稳下来。女老板说:“看情况,主动权不是在你自己手里吗?我不是也在这儿吗?人多人少,你想做几单就做几单,谁也不会强迫你!”
不出女老板和金慧萍所料,晚上十点之前,极少有男人进来,十点半之后,一个接一个,甚至扎堆的男人来了。金慧萍应付不过来,除了收银台和池子那儿各有一个男人,连四十多岁的女老板也抖擞着精神参与进来。用那些男人自己的话说,吃饱了喝足了唱够了,不想睡觉!要是不和女人在一起,把自己身上那种特殊的东西发泄出来,怎么能入得了梦呢?他们到这儿来,还有一个相当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来过这儿的男人传来传去,不少人知道了金慧萍是个不可多得的有相当魅力的女人,怎么能不爆满?
比平日的钱加了一倍,男人们还是兴高采烈毫不在乎。两三个小时过去了,除了洗澡喝水签单,金慧萍真的没有闲静过几分钟。她利用自己非凡的姿色和特异的技巧,让男人和她在一起的时间比平时大大地缩短了,有的只是两三分钟。但她还是应付不过来。
当天快亮还有不少客人等着与金慧萍亲热而她实在不想支撑下去准备让老板关门的时候,派出所的人来了,好几个!
结果,老板和金慧萍都被迫交出了所有的钱。金慧萍连同之前的进账,被那几个公安软硬兼施,全都弄走了。
金慧萍欲哭无泪。
第二天下午,吴香淳来了。她知道了金慧萍的情况之后,安慰了几句。没多大会儿,就显得非常沮丧的样儿。心灰意冷的金慧萍打起精神问她怎么了?她说她虽然出去了一会儿侥幸没被公安碰上,但她的钱也没了,早就没了!
金慧萍很吃惊。她正准备张口问吴香淳借钱呢,不然,身上只剩几十块的零钱了,以后怎么生活?
没等金慧萍询问,吴香淳就把自己的事和盘托出:第一,吸毒了,时间不长,但已经有瘾,很难戒了!第二,想骗一个熟客的钱,结果被他骗了,骗得干干净净,身上连两百块都没了,最多还有一百六十块!第三,没怀孕却染上其它的脏病了。医生说,不好好治疗,迁延不愈,会落下病根的!
看着无精打采的吴香淳,听着她说的软软绵绵却让人感到震耳欲聋的话,金慧萍无语,能说什么呢?
疲惫不堪又心烦意乱的金慧萍,一觉睡到第二天半上午。醒来,吴香淳站在面前对着她笑。她觉得吴香淳的笑容不好看,比哭也强不到哪儿去。
金慧萍对吴香淳说:“我们走吧,回老家去或到其它地方。大不了从头再来,不过,再也不能干这种事了,风险太大!好吗?”
吴香淳从包里掏出一张不大不小的纸条说:“行,到哪儿去都成。不过,我们身上都没有钱了,总得弄个路费钱再走吧?房租费快该缴了!我出去问老乡借了点儿钱,说要有人证明,不,叫担保。那老乡也认得你。只要你在这儿把你的身份证的号码写了,签个字,五千块就到手了!”
金慧萍没说什么。她能说什么呢?此前,两个人在一起,平时共有的花费,差不多都是吴香淳出的。替她担个保作个证明,不仅是应该的,也是必须的!
吴香淳拿到了五千块,给了金慧萍两千。她只要了一千。她睁大眼睛对吴香淳说:“你要看病,还要缴房租等,花项多。这阵子,我来挣钱!”一副担当的样儿。
026 她说:“没问题!”
然而,想改邪归正做正经工作的金慧萍,在超市的收银台前只上了一天班就辞职了。因为她觉得不但太累,一直站着,双腿受不了,还需要集中精力,全神贯注,一分钱的差错也不能有,不然,弄错了少了钱,她不但要全赔,还要扣奖金,扣工资!
在饭店里干的时间稍微长点儿,七天。刚开始,金慧萍觉得这样的地方很受她这种没钱人的欢迎:管吃管住!然而,金慧萍只呆了一个星期也不想干了。为什么?因为在这儿上班,起得早睡得晚,什么杂活都要干。跟着老板到菜市场买东西,帮着大厨打下手,端盘子,洗碗,拖地,等等。一天的工作时间还长,超过十小时!还没有休息日!在这超过十个小时的时间里,她只有在憋不住了不得不到到洗手间里去,才算休息了。
而在她之前和吴香淳一块儿上班的洗浴中心,歌舞厅和按摩院等处,她哪儿需要那么累干那么多活熬那么长时间啊?重要的是,之前不管在哪儿干,都是和男人在一起,工作内容非常简单。说说笑笑,打打闹闹,搂搂抱抱,每一次时间不长,就把钱挣到手了,每天的工作时间,几乎全由自己支配;更重要的是,那种清闲而又快活的工作,一天的收入,多数时候,比在超市当收银员和饭店当服务员一个月的收入还要高!
吴香淳对金慧萍说:“我宁愿饿死,也不到那种地方去?”她指的是超市和饭店。
金慧萍说:“我宁愿不活,也不想到那种地方去了!”她指的是洗浴中心歌舞厅按摩院等处。
后来,总是闲着也不是办法,都要有个能挣钱的地儿。吴香淳的病治好了,她的毒瘾却戒不了,她比金慧萍更需要钱。她又去那种场所了。金慧萍不去。
正当金慧萍想进免费的农民工培训学校学个技术以后能有个相对轻松点儿的工作的时候,吴香淳却没和她打招呼就跑了。她借的钱原来是高利贷:借的五千块,不知不觉,雪球似地滚到两万了!
要不是遇到黄光遥,金慧萍还真不知道那些追她的老乡式的人会把她怎么样?
十几天里,金慧萍全靠黄光遥给她的钱挨着日子。他分两次一共给了她两千块。
除了吃住的钱,其它方面,她很少花。她从来也没有这样节俭过。买东西的时候,简直到了锱铢必较的地步。她能怎么办呢?她不想离开这儿,她也不想被那几个可能还要追他的人看到,她更忘不了救了她的男人,黄光遥!
黄光遥可不是一般的男人。金慧萍在那种地方和数不清的各种各样的男人打过交道,百分之九十九是最密切的接触:身体离得很近,贴得很实,无数次地在床上碰撞。可像他这样的男人,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其它什么都不说,仅他那出众的长相,就够她喜欢够她难忘的了!
金慧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怎么能配得上黄光遥这样的男人呢?她有自知之明。可她就是忘不了他,绝对不想离开这座城市。她苦思冥想着,能用什么法儿接近偶然救了她她立刻爱恋上了的男人呢?这可不是一般的忘不了,是搅得她觉睡不安稳,饭吃不香甜什么都不想做的难忘。要是不能和他在一起享受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那种亲情那种快乐那种幸福,不是白活一世了吗?
又过了几天,金慧萍终于想出了一个她认为可行的第一步的办法:做处女膜修补术。
可金慧萍没钱。黄光遥给她的生活费和房费,只剩下几百块了。她打听过一家私立医院的王姓医生,修膜的费用,起码上千!
要是放在原来没被公安查处之前,上千块能算得上钱吗?一晚上,不,有时候两个小时就弄到手了!而现在,竟然连那点儿钱也拿不出来?今非昔比,惆怅不已!
当金慧萍拿不定主意用什么方法弄钱的时候,她打电话咨询过的那个男姓王医生主动和她联系了。王医生对她说:“只要你考虑好了在我们这儿做修膜手术,我们可以给你减少费用,要不了多少钱。”
金慧萍苦笑着说:“我现在最缺的是钱,要不了多少钱是多少钱?”
王医生说:“一般这样的手术,包括检查等项目,不会少于两千。”
“没钱。”
“一千八。”
“没有。”
“一千五。”
“只有三百。”
“不会吧?”
“你以为我是什么女人?富婆?可能吗?”
“你多大?”
“有告诉你的义务吗?”
“哟,有火气啊!别躁,你对我说实话,我可以给你优惠啊!”
“能优惠到什么程度?我就三百多块钱了。就这,还是我的饭钱!”
“真的假的?”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你信,就是真的;你不信,就不是真的。”
“听你说话,有点儿幽默,也很年轻啊!”
“多年轻?不会只十六岁吧?”
“闲言少叙。能到我办公室当面谈吗?”
“你是什么身份的男人?”
“我是这家医院这方面的主治医生,权威啊!”
“你有权力给我减免手术费吗?能对我网开一面只收挂号费吗?”
“现在的年月,对所有的人来说,都可以信奉一句哲人说过的名言:只有想不到的事,没有做不到的事。干什么事都要一步一步地来。明白了吗?”
“明白了。好,我去!需要预约吗?”
“当然。明天我值下午和夜班,晚饭后我给你打电话,好吗?”
“那……好……吧。”
放下手机,金慧萍笑了。脸上和心里都笑了。
白蒙蒙催着向日葵说去见照片上的男人的时候,向日葵笑道:“沉住气宝贝,现在是半上午,不是见那些男人的时候。这方面我不是比你经验多吗?听我的。先陪我逛街,好吗?”
“好,你要给我买东西!”
“行。你说你要什么东西?你现在知道我有钱了,还是那么多的钱,你要是不宰我,说不定我还不高兴呢!”
“那好,我就宰你次。我要好吃的,美国的牛肉干,等等!”
“没问题!”
“我要漂亮的衣服,高档的!”
“没问题!”
“我要好用的,苹果手机,等等!”
“没问题!”
“干脆,其它的都不要了,你只给我买辆轿车得了!我从小就羡慕那些开车的。”
“没问题!”
“真的?”
“你看我像开玩笑吗?”
“是不像。但是,我要的轿车,可不是qq的那种,几万块的绝对不要!我要的是中高档的,不能少于十万块!”
“没问题!”
027 恭敬不如从命
“你先给我买车,我再拿证也不迟,对吧?”
“对。如果你真想要的话,我们现在就到南郊的四s店,买两辆,我们俩一人一辆。到那就能买!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知道没有免费的午餐。什么条件?”
“下午或晚上,明后天也行,和我给你谁荐的男人见面。”
“不就是见面吗?没问题!”
“当然不能只是见见面了。要不然,我那车十万以上……”
“给你开玩笑呢向日葵。你以为那些男人能围着你转,也能围着我转?”
“那……你的意思?”
“你不是对我说过了吗?先和他们接触一下,至于以后,那就看缘分了。不对吗葵葵?”
“对,当然对了!”
放下手机,金慧萍笑了。脸上和心里都笑了。她十分清楚,这个给她打电话的王姓医生心里正在想什么。他从她的声音里就能知道她是个年轻的女人。这一点任何男人都不会怀疑,因为找医生做处女膜修补术的女人,能是年龄太大的女人吗?他一定猜测出了她不仅是个年轻的女人,还极有可能是个长相好看的女人。不然,他能对她说出那种含义丰富的话吗?退一万步说,他想当面看看她。
王医生说,只有想不到的事,没有做不到的事。干什么事都要一步一步地来。
金慧萍懂得这个医生为什么会说“干什么事都要一步一步地来”的内涵了。她在电话里和他说话,是第一步;她站到他面前,是第二步。她暗暗笑道,这个王医生百分百是个对年轻漂亮的女人很感兴趣的男人!这很正常。哪个男人不喜欢年轻漂亮的女人?就是有,也是极少。只是,像这个医生喜欢女人的方式,并不是太多。而她不是没钱吗?正好利用这个喜欢年轻漂亮女人的男医生,达到自己的目的。
第二天晚上,金慧萍刚端起饭碗,王医生的电话就来了。他对她说:“金女士,我在办公室里,你吃过饭了吗?什么时候能到我我这里?我把行走路线给你发过去吧?”金慧萍说:“我还没有吃饭呢?”
王医生高兴地说:“真的?那你先过来,我也忙到现在没有吃饭,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先聊聊你做手术的事,然后再吃饭,晚饭嘛,吃晚点儿很正常。好吗?”
金慧萍无声地笑了。她觉得这个王医生聪明着呢,如果她站到了他面前,他对她不感兴趣,绝对不会请她吃饭,反之,一定会邀请她一块儿进餐,哪怕他已经吃过晚饭了!
反正自己现在最缺的是钱,能暂时让这个喜欢年轻漂亮女人的王医生出出血请她吃饭,免免费做手术,也不是一件坏事。自己又不是处女,怕什么?而且,她为了省钱,十几天没敢吃荤腥了,也该解解馋了!
果然不出金慧萍所料,当她站到看起来不会少于四十岁的王医生的办公室里的时候,他愣了,眼睛有点儿发直。他非常高兴,甚至不拐弯抹角地表示对她的好感。他让她坐下,用那种色味足足的眼睛看着她说:“我从声音就能够听得出来你是个年轻而又漂亮的女人,但又不敢肯定。刚见到你,我才知道,你比我想像得还要年轻还要漂亮!”
金慧萍装着不好意思的样儿,用那种男人喜欢的羞赧的表情说:“看你王医生,怎么当着我的面夸我啊?我的长相,也就是一般般啊!”
王医生说:“谦虚,绝对是谦虚!在我眼里,你怎么能只是一般般的女人呢?你不仅是个漂亮的女人,而且是个……相当漂亮的女人!”
“‘相当漂亮’是什么样儿的漂亮?”
“这么说吧,有的女人的脸蛋和身材都能称得上漂亮,但也只是漂亮而已。‘相当漂亮’的女人,突出表现在气质上。你呢?从你的整个形貌看,是个标准的漂亮的女人;细看,也就是看你的内涵,你就不仅是标准的漂亮的女人了,你是个超出标准是个相当漂亮的女人!别笑,我说的是真的,虽然从你的眉眼儿上瞧你有点儿忧郁,但整个容貌却很耐看,是那种越看越好看越看越想看的女人,从你的眸子里透析出来的神情,是那种一般漂亮女人缺少的高贵而又高雅的气质。女人的气质很重要,最起码说明,气质好的女人,有文化,有内涵。我说得不错吧小金?你绝对不是那种没有文凭的女人。所以说,与一般的漂亮女人相比,你是个相当漂亮的女人!事实上,我对你的评价,都说低了,应该说是你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
“哈,王医生,你可真能夸张!你不知道当面对一个我这样的女人猛夸,有点儿不正常吗?”
“你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想做处女膜修补术的女人啊!”
“那又怎么样?”
“怎么样?最起码说明,我不是一个纯情纯净的女人!”
“那又怎么样?”
“在男人眼里,还是处女最有吸引力啊!你对我这样的女人有兴趣?”
“不是‘有兴趣’,而很有兴趣!”
“为什么?”
“这个问题现在不回答你好吗?你不是还没有吃饭吗?我的肚子也饿了,我们一起出去吃点儿东西,好吗?”
“‘吃点儿’不行!”
“怎么才行?”
“好好吃一顿,才行!”
“你的意思是说,让我请你吃一顿大餐式的饭?”
“对。我可是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吃过鸡鱼肉蛋了,馋了!”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不然,我能说没钱做手术和你在这儿聊天?”
“太好了!”
“为什么说‘太好了’?”
“因为我也是好长时间没好好地吃一顿了。当然,我不是因为没钱吃,而是不敢吃,怕发胖。今天能和你这个我很欣赏的相当年轻相当漂亮的女人一起吃饭,对我来说,不是很荣幸很快乐的事儿吗?”
“瞧你这个……男人,真能说,真会说!”
“好了,说不定很快就会有病人来,那样的话,我就没有办法出去了呢!走吧,坐上我的车,我们走远点儿,找一个好点儿的饭店大吃一顿,好吗?”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正要走的时候,王医生拿起桌上的固定电话对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一句:“我有事出去了,有病人先帮我一下。”
028 他问她:“你为什么笑?”
虽然白蒙蒙没有答应向日葵的过分要求,也就是让她不是只和男人见面吃饭聊天那种最初级地接触,必须上台阶,甚至达到亲热到床上的地步,才能给她买车。可她还是乐乐哈哈地与她一起出去逛街了。
白蒙蒙心里很矛盾。她既对向日葵在两三年里挣到了数百万的钱物十分羡慕,又不想让自己纯净的身子受到污染。有没有第三条道呢?既能从男人手里弄到不算少的钱,又不让自己真正下水。她对向日葵。
向日葵笑而不答。实际上,向日葵早就对她说过,只要她不点头,谁能对她怎么样?她和那些喜欢漂亮女人的男人打交道,不让他们近她的身,亲嘴也不行!尽管她知道这样做会冒很大的风险,却还是想试试。她觉得,只要不是土匪式的男人,只要不碰上流氓样的男人,女人不点头,他们应该不会霸王弓硬上。真到了那种状况,她会有办法的。退一万步说,真让男人占了便宜,那又怎么样?想开了,不就是那样的事儿吗?就像向日葵说的,和男人在一起亲热,又快活又能赚钱的事儿,发生了就让它发生吧,面对现实就是了!与人的宝贵生命和高品质的生活相比,贞操又算得了什么呢?
逛街的时候,向日葵对白蒙蒙说:“因为你没对我吐口,轿车就不买了。但是,其它的东西,只要不是太贵,你尽管张口,我来买单就是了!”
白蒙蒙嘴里说着“好啊!”却没有真做出响应。她喜欢的东西当然不少,她能都让向日葵买吗?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软,她要是真从向日葵那儿得到的东西太多,接下来会怎么办?她能违拗向日葵给他出的主意?
要是一点儿东西也不让向日葵买,也不好。因为向日葵毕竟有那么多钱,两个人名义上又是闺蜜。后来,她让向日葵给她买了一个质量不错的放大镜和望远镜,加在一起三千多块。对向日葵来说,这点儿钱能算得上钱吗?对白蒙蒙来说,这可不算小钱了,她给网站投稿,码一个月的字,也挣不来这么多钱!
向日葵问白蒙蒙:“你要放大镜和望远镜干么?这玩意儿对一个女人来说有用吗?”
白蒙蒙说:“说真的,没什么特别的用处,以后会不会能派上用场,那就看我的生活内容是不是与这样的东西有关系了。我不是在你的催促下不让你出钱买点儿什么你心里不满足吗?”
这也是真话。向日葵想尽办法拉白蒙蒙下水,说到底还是为了她自己。白蒙蒙要是总这样清纯的话,她呢?不是总有着灰色的基调吗?白蒙蒙下了水,她就能挺起腰杆活着了。不然,钱再多,白蒙蒙也会觉得是她卖身挣来的,会从骨子里小瞧她。
中午,向日葵说要请白蒙蒙到有档次的饭店里吃饭,菜随便点,酒随便喝。白蒙蒙却婉言谢绝。她对向日葵说:“我中午休息惯了,要是一天间断了,下午和晚上几乎没有一点儿精神。半下午或晚上,你不是要带我去见照片上的那些男人中的一个或几个吗?我回家简单吃点儿,然后好好睡一觉,养精蓄锐,再洗个澡整整头发做个护理,换身素雅的服饰,要是碰到喜欢我这种类型的女人的男人,我不是能够更有吸引力了吗?”她又含蓄地说,“对我以后的发展,不也是只好好处没有坏处吗?”
向日葵高兴地说:“很好!”
金慧萍真跟着王医生上了车到了数十里外的县城的饭店吃饭了。
王医生说:“跑这么远,还不是怕遇上熟人吗?虽然我们俩什么事儿也没有,但是,要让我的熟人看到我和你这样年轻漂亮的女人在一起,很容易传到我老婆那儿。你不知道,我老婆可是有名的醋坛子!所以我还是不要惹事生非为好。否则,我不安生,恐怕你也安生不了。徒生烦恼没事找事的事儿,我能干吗?”金慧萍说:“理解。”
两个人在单间里边吃边聊。
王医生说:“小金,听你的口音,不是我们当地人啊!”金慧萍说:“对,我是来这儿打工的。虽然不是文盲也算有点儿文凭,却由于没有技术,只能打打零工。工作累不说,还挣不到几个钱。就算挣到了点儿,还要把大部分钱寄回家里。老家穷啊!所以说我缺钱,不然我能和一个陌生的男人一起吃饭?”
“到这种状况了你还把我当成生人?行行行,就算我是生人,认识的时间太短,就当作生人也没关系。我问你小金,你是因为什么情况想做修膜手术?”
“具体的细节就不说了。反正我和男人有过那种事,以后不想再有了。”
“接下来我替你说:你想谈情说爱了。”
“对。”
“你已经有白马王子式的男人了!”
“对。”
“你只想和你心仪的男人有那种事,还不想让他知道你的过去。”
“对。”
“小金,你找到我,算你找对人了!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谢谢王医生!”
“真谢还是假谢?”
“看你说的,当然是真谢了。”
“怎么谢我?”
“这我还没有想过。你说呢?”
“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不仅你的手术由我亲自给你做,还不收你一分钱!”
“太好了王医生,太谢谢你了!你能说是什么事儿吗?能答应的我一定答应,不能答应的我当然不会答应!”
“对你来说,不算多大的事。”
“实话实说,什么事?”
向日葵带着白蒙蒙打车来到一家休闲会所,在一大间相当豪华的房里见到了一个个头高高不胖不瘦相当气派的男人。
男人和白蒙蒙都礼节性地打过招呼后,向日葵微笑着向白蒙蒙介绍这间房里唯一的这个男人说:“这是李总,搞实业的,今年二十九岁,他的个人资产不少于数千万。”
向日葵还是微笑着,向李总介绍白蒙蒙说:“这是我的闺蜜,白蒙蒙,白白净净的白,迷迷蒙蒙的蒙,今年二十三岁,从未谈过恋爱,至今还是处女。她追求的是纯洁的爱情,她她渴望是白马王子式的男人。谁要是想碰她,那可要做好被她狠狠揍一顿的思想准备。她学过三年零九个月的跆拳道,一般的男人,三五个近不了她的身!”
白蒙蒙用眼睛斜睨着向日葵,心想这个女人,真会编,说瞎话眼睛都不眨一眨,脸一点儿都不红就把没有影的事说出来了,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女人!怪不得她能征服那么多男人,从他们手里搞到那么多钱!
向日葵安排白蒙蒙和李总坐到面对面中间只隔一张不大的茶几的单人座沙发之后,说给他们倒点儿水喝,转眼之间,没影儿了。白蒙蒙有点儿气愤。她这是干什么?把她送到虎口里自己却跑了?
不过,想到“虎口”两个字,白蒙蒙轻声笑了。她觉得向日葵真是好笑,干么呢?不就是把她弄到这个李总面前了吗?她又不是小姑娘,李总也不是暴徒式的男人,就算向日葵不在李总面前说她会跆拳道,李总也不会把她怎么样。文质彬彬长相一般的男人,面前的女人能来到他跟前养他的眼,已经是他的福分了!能给男人带来福分的女人,男人能对她怎么样呢?
李总见白蒙蒙笑出了声,边给她倒茶边问她:“白女士,说真的,你长得很漂亮;你轻轻笑起来,更漂亮!能告诉我,你为什么笑吗?”
029 他说:“我想和你更进一步!”
白蒙蒙已经停住了笑说:“谢谢李总的夸赞。我是笑向日葵,她把我领到这儿,自己却没影儿了。”
李总坐下后说:“她就是这样对我说的。”
“她怎么对你说的?”
“她在电话里对我说:‘我有个好姐妹,比我长得好看多了!只要你对她好,她一定会对你好的!’我说:‘我怎么对她好?’她说,‘你要大方点儿,她虽然追求纯真的爱情,但她也很需要钱。’她还对我说,‘我只负责把白蒙蒙带到你面前,其它的,就是你自己的事儿了。’”
“她是这样对你说的?”
“是啊!”
“这个妮子!李总,向日葵说的话里有好水分,你知道吗?你信她的话吗?”
“信啊!我们在一起不是一次两次了,算得上是老朋友了。她是个讲信用的女人,她的话我信!”
“可我告诉你,千万别信她的话。”
“为什么?”
“她信口开河,睁着眼睛说瞎话!比如她刚刚对你说我今天二十三岁,错!我今年二十六岁!她说我会跆拳道,还说学了三年零九个月,全是没影儿的事!我不光不会跆拳道,我什么拳都不会。我这个人,就像人们说的那样,手无缚鸡之力。你说,她的话有什么可信的?”
“也可能向日葵的话与实际有点儿出入,但是,我在看到你的第一时间,就觉得你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比她漂亮多了!就算你二十六岁,可看起来与二十三岁的女人没有明显的区别。你会不会跆拳道与你非常漂亮非常可爱有什么关系呢?对女人来说,会点儿功夫与什么功夫都不会,哪方面对男人更有吸引力?毫无疑问,是后者而不是前者!”
“李总,向日葵还对你说什么了?”
“她说我们俩在一起要是能度过一个和谐快乐的夜晚的话,我给你的报酬,一定不能少于五位数。”
“你怎么说的?”
“我当时没说肯定的话,只说那要看人下面条了!”
“啊!你是这样说的?”
“不,不是这样说的。哪能这么说呢?大意是这样。”
“李总,你和向日葵都把我当成那种女人了,也就是说,想让我和你一起在这儿或换个空间,把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儿做了,实实在在地做了。那样的话,你能给我的钱应该不少于五位数,是吗?”
“是。”
“一万是五位数,九万也是五位数,你准备给我的五位数是多少?”
“起码是五位的中间数。我说的是起码。如果我们在一起你能够让我很满意,说不定我会给你六位数。”
“李总,你有那么多钱,什么样的女人你没见过没玩过,干么要对我这样的女人感兴趣?”
“因为你和那些女人不同。听向日葵常常说你的时候,我心里就酥痒难耐了,现在见到了你,更是眼睛一亮心里一动。简直就是爱上你了!”
“不会吧李总。就算我长得好看能算得上是个漂亮的女人,也没有十六七岁十*岁二十岁出头的女人水灵有魅力啊!你不会没有玩过那样的女人吧?”
李总笑着,不说话。他的眼睛亮亮的,眸子里的光凝注着白蒙蒙的脸,沉吟了几秒钟说:“我要是说没有玩过,肯定不是真话。怎么能没有玩过呢?
”实不相瞒,我的女人情结非同寻常,生理上心理上都对女人有着很强的信赖性,如果几天不和我喜欢的女人在一起,就觉得生活真是没有滋味儿。
“当然,越是年轻的女人,越是漂亮的女人,我越有兴趣。
”但是,当并不是十分年轻的你站到我面前对着我微笑的时候,当你坐在我面前离我这样近的时候,我从你的脸上,从你的身上,从你的神情上,从你的气质上,从你的笑容里,从你的体香里,从你那些我说不出来的特殊的引力里,觉得你比那些小姑娘要耀眼得多,要光亮得多,要阳光得多,魅力要强得多!“
白蒙蒙笑了,笑出了声。她刚开始在李总面前笑的时候,觉得不礼貌,可刚捂住嘴,马上把手拿开了。她的头靠着高而软的沙发后背,丰满的身子呈现出一个凸凹有致的直面。她爽朗地笑着,开心地笑着,甚至是放肆地笑着。把李总也逗得大笑起来。
笑声停了之后,李总问白蒙蒙:”笑什么呢?“白蒙蒙说:”笑你啊!我们初次见面,你怎么在我面前什么都说啊!“
李总笑道:”你没大出过门,更是第一次到这样的地方来吧?能聚在这儿的男人和女人,如果说话还拐弯抹角,那不是太累了吗?让常来这里的别人知道了,要被讥笑的!“
白蒙蒙不笑了,她脸上是一副无辜的表情。她说:”我是出门不多,见的世面不大,到这儿来也真是第一次,那又怎么了?为什么男人和女人坐在这儿说话就不能含蓄点儿了呢?“
李总正儿八经地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着不知道?难道向日葵没有对你说过在这儿的注意事项吗?“
白蒙蒙现出困惑的表情说:”真不知道,向日葵也没有对我说过在这儿还需要什么注意事项。“她脸上又露出微笑说,”要不,你告诉我得了?反正我也听你絮叨过不少了。“
李总说:”行,我就多絮叨几句。说实话,到了这种会所的人,不管是什么身份什么性别的人,在这里闲聊一会儿,甚至聊都不聊就直奔主题的,多了!主题是什么?就是怎么吃喝,如何享受。吃喝就不说了,没有谁不明白,我给你说说‘享受’的含义。
“在这样的高端会所,最主要的内容,就是安排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休闲。何谓‘休闲’?说穿了,就是享受异性*。别怪我说得这样明白。来到这里,如果没有这样的想法,简直不可理喻。知道向日葵为什么带你到这儿来了吧?
”白蒙蒙,来到这儿的男人和女人,像你这样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更没有处女到这儿来。如果你想享受生活,我会非常高兴地陪伴你,而且,就像你的好友向日葵早就好多次给我说的那样,我会对你很慷慨!“
白蒙蒙说:”我上向日葵的当了,要知道这儿乌七八糟……“她不说了,站起来想走。
就在白蒙蒙的身子从沙发上刚起来眼睛只看着面前茶几上的杯子的时候,李总快速站起来,握住了她的手。
李总和白蒙蒙面对面地站着了。两个人之间几乎没有了距离。他的左手紧紧地握着她的右手,他的右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地摩挲。
白蒙蒙有点儿吃惊。但她没有硬把手抽回来。她就是想抽,也抽不出来,李总紧紧地握着啊!
白蒙蒙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阵势,她强迫自己不要惊慌。李总不是喜欢自己吗?男人喜欢漂亮的女人,也是很正常的。他现在虽然在她没有同意的情况下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毕竟只是握手而已。他还能怎么样呢?她要是不点头,他能再往前进吗?就是进,他会进到什么程度?在这间面积不少于二三十平米的豪华型的房里,应该说做什么都足够了。有宽大的双人床,有带淋浴的卫生间,等等。向日葵把她领到这儿交给李总就走了,说不定她把门从外面反锁了,想从这儿出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了。
李总说:”当我离你这样近看你的面容嗅你的体香,我才知道,你早就应该走进我的生活。我现在特别想和你亲热,不管亲热到哪一步都行,哪怕时间不长。蒙蒙,我们亲热点儿,好吗?“
白蒙蒙说:”从刚才的话里和现在的表现,我知道你是个很有女人情结的男人。这很正常。感谢你对我的褒赏。但是,对你的提议,我在没有明确的答案之前,希望你松开我的手,我们还像刚才那样坐着说话,好吗?“
李总却摇了摇头说:”我就像是在梦中。能和你这样的女人如此近地对视着,让我觉得人生没有虚度。我不想松开你的手。仅仅捉住你这个漂亮女人的手,已经让我觉得很快乐很幸福了,要是还能和你更进一步,不是更快乐更幸福了吗?我请你吃饭,就算今天我们亲热的第一步。好吗?“
白蒙蒙笑道:”现在是半下午,还未到吃晚饭的时间。我们先坐下来说话,好吗?“
030 “是呀美人!”
王医生对金慧萍说:“我就不曲里拐弯地说了,我直截了当地说。怎么样?”
金慧萍说:“行。我也不喜欢说话做事太含蓄。说吧!”
“我想让你十天之后再做手术。”
“为什么?”
“在我给你做手术之前的十天里,我想让你每天都和我在一起。说实话,你长得很漂亮,我很喜欢,想和你好十天或更长的时间。”
“‘好’是什么意思?”
“每天和你单独在一起至少两个小时并把什么都做了。”
“你把我当成卖身的女人了。”
“别这样说。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要做处女膜修补术,我只知道,你是个很年轻很漂亮的女人。从电话里听到你的声音就喜欢上你了;当你来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惊叹你的亮丽,当时就想,要是能和你这样的女人一起享受一下该有多好!”
“要是我拒绝你呢?”
“这是两厢情愿的事。你不同意,我当然不会强迫你和我好。不过,我希望你不要马上拒绝我,你可以慎重地考虑一下。只要你能和我好十天,手术费全免,包括前期的各项检查和后期的各种措施产生的所有费用,不让你拿一分钱。”
“没了?只这些?”
“如果你表现得好,能够让我很满意,我会给你点儿零用钱。别瞪我呀小金。你知道,从你进了医院到出来,时间虽然不长,可你知道需要多少钱吗?这些钱不用你拿,我不拿能行吗?就是院长的儿子看病,也要拿百里之五十。像你这样的情况,没有两三千块,能做得了手术?”
“王医生,你说得很有道理。我非常感谢你,不仅不让我出所有的费用,还会给我零用钱。但是,像我这样的女人,年轻漂亮,曾被有钱的男人包过。我现在不想和男人那样混了,想找个恋爱式的男人恋爱结婚生子过正常女人的生活。原来的男人包我一个月,你知道多少钱吗?王医生,我看你对我这样的女人,又喜欢又不想多出点儿血,那怎么行呢?像你这样的男人,在我这个能让你喜欢的女人面前,缩手缩脚了!这样的话,怎么能品尝到我这个女人的滋味儿呢?”
“那你说怎么办?”
“今天我只吃饭,不谈其它的,好吗?”
“不好。因为我今天一看到你,就再也不想忍了!”
“那你就爽快点儿慷慨点儿啊!”
“我看还是你说吧。只要在我的承担范围,我会接受的。当然,你要知道,我平时的收入不多,也就是工资加点儿奖金。”
“十万。”
“啊!”
“别吃惊啊王医生!手术费除外,只要你先给我的银行卡里注入五万块,我就乐意和你同床共枕。十天十夜里,你想什么时候和我在一起,想和我亲热多长时间,想怎么亲热,都行,全听你的!你的一个电话或一个信息,至多半小时,我就会来到你的身边。不管是在宾馆还是你安排的其它地方,我都会满足你。第十天的下午,你把余下的五万注入我的银行卡,就两清了。从此,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样?”
王医生笑道:“看来,我们今天是一边吃饭一边谈交易了。小金,说真的,你是个真不错的女人,能让我喜欢,是我的福分!不过,看来,我们是有缘无分。说不好听的话,你已经是狮子大开口,我们之间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吃吧,饭后我们各走各的。”
白蒙蒙见李总没有松开她的意思,有点儿恼火。她收起笑容对他说:“如果你马上松开我,我们之间还有继续在一起聊天或做其它事的可能性,否则,我会对你失望,甚至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李总依然没有松开白蒙蒙的意思,他不仅不把她的手松开,右手还搂住她的肩膀。他笑呵呵地对她说:“千万别对我失望美人,更不要说让我吃不了兜着走的话。我知道你在家里天天干的是码字的工作,一个月累得不轻也挣不了几个钱。美人,让我松开你干么?只要让我抱抱你亲亲你,其它的什么都不做,我马上给你一万块,不,两万块!怎么样?”
白蒙蒙听了李总无赖式的话,非常气愤。她心里憋得冒火,白白净净的脸上,有了红色。看来,自己想在这儿脱身,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能,很可能,向日葵与这个男人有了某种默契,李总也就是个化名,谁知道他是谁?看他的神情与架势,极有可能会在这儿让她这个没有初吻更没有初夜的女人完全改变模样,变成一个失去贞操又失去自由的女人。不然,刚刚还绅士般的男人,怎么会捉住她的手就是不放松开了呢?
就在白蒙蒙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对付这个紧紧缠着她不放就要抱住她亲吻她的时候,她突然想到高二时学校曾经请过市里的专家给班里的同学上过一节特殊的自救课。
讲到女孩儿如何自救的时候,专家强调性地讲了三点:
第一,在贞操与生命只能选择其一的时候,千万不要与歹徒拼死抵抗。因为女孩儿的贞操与生命相比,最多只能是百分之一。百分之一与百分之九十九,孰轻孰重?谁都明白。只是,在特殊的情况下,女孩儿很容易头晕,做了傻事,丧了性命。
第二,在危机时刻,不要惊慌,能逃则逃。不能逃,就要正视现实。其现实的核心,依然是尽量不受到伤亡的威胁。
第三,寻找男人身上的弱点。说穿了,男人身上的弱点,就是男人两腿之间的生殖器官。如果女人有机会,又能有很强的爆发力和很快的速度,可以用拳头或膝盖对准男人的那个地方突袭。当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这个方法千万别用。其结果,不是把男人打晕,就是被男人报复。因为女人打男人,准确率能有百分之五十,就不错了!
白蒙蒙的脑细胞快速地运动,思虑着摆脱李总的办法。专家教的那几种,都没用!
也可能只有零点几秒的时间,白蒙蒙有了主意。刚刚还怒容满面的她,瞬时笑靥如花。她对正想搂抱住她亲吻她的李总说:“我答应你的提议。不过,你能让我喝口水吗?你能去刷刷牙吗?最好,我们都要洗了澡之后才能亲热,我可是个很讲究卫生的漂亮女人!”
李总高兴地说:“好!很好!好极了!”
说着,李总松开了白蒙蒙。
离开李总的身子的第一时间,白蒙蒙想用最快的速度冲向门的方向。但她没动弹,安静地坐下来喝茶,她是真渴了。也知道就算她比他先冲到门边,能出得去吗?那关着的门,是不是有玄机?
李总也渴了,他是站着喝的,身子离白蒙蒙很近,似乎怕她跑了。白蒙蒙仰起头对他说:“李总,你是哪方面的成功人士?”李总说:“我怎么是成功人士了?”
“能称得上‘总’的人,不是成功人士?”
“那也不一定。”
“你是还是不是?”
“不是。”
“那你哪来那么多钱?对喜欢的女人一掷千金似的,能不是成功人士?”
“白蒙蒙,你天天在家里写东西,不到外面来观测外面的世界,怎么能写得有生活气息呢?一个人有钱,有好多种情况,事业成功只是其中的情况之一罢了。还有好多种。”
“我知道了,你是拣到一大袋子钱了;你买彩票中大奖了;你得到一大笔遗产了;你搞出了新的发明,有人买你的专利了!”
“有点儿头脑。还有呢?”
“李总,那你就是非法集资弄到了一大笔钱;或你诈骗有钱人,把他们的钱变成了你的钱;或你抢劫金店或银行成功了;或你绑架成功人士。”
“有想像力!还有呢?”
“你是其它方面的?”
“对!”
“那你……你……”
“我来告诉你吧美人。你做梦都不会想到我是怎么有钱的。炒股!”
“股票?”
“对!二十几年前,股市牛市冲天飙升惊人的时候,我借了几万块钱买了几千股。两年下来,我的钱变成了上千万。最重要的是,我立刻收手了。等到房产刚开始热的时候,我把绝大部分钱在大中城市购买了几套住房和几间门面房。现在……不说了,你会明白的。”
“我明白。你的钱至少翻了几番。”
“是呀美人!像我这样的有钱人,身体健康,生理正常,又有很强的女人情结,想和女人缠绵悱恻,还能有多大的障碍?”
031 他的胆子更大了
金慧萍淡淡地笑着对王医生说:“很好!实话对你说,在此之前,我是和热恋的男朋友同居的,不是到那种地方卖身的,也绝对没有干过所谓的‘私娼’的事。你可千万不要把我想像成那种女人。我要真是那种女人的话,几百块钱不就乐意和你把什么都做了吗?所以,你要想和我好几天或更长的时间,那点儿钱怎么能行呢?”
王医生的眼睛睁大了,神情也变得更加亢奋起来。他站起来,喝了一大口啤酒,放下杯子,抹了抹嘴角,走到金慧萍面前,把她拉了起来说:“你说,你热恋的男朋友呢?”
“死了。”
“啊!”
“你吃惊干么?”
“怎么死的?”
“为了救人。他遇到了一起车祸,在他能逃险的情况下,却选择了把生的希望让给别人,在最关键的时刻,他狠劲儿把同伴推出了车子,他自己……死了。”
“他没有得到赔偿金吗?”
“得到了,还不少。但怎么能有我的呢?我们热恋的时间不长,而且是悄悄同居的。”
“你为什么要做修补?”
“为了能重新开始真挚的爱情。我虽然不是个冷情的女人,却并没有把自己封闭起来的意思。”
“好,我支持你!”
“你为什么对我有非分之想?”
“男人喜欢年轻漂亮的女人,不管原因是什么,都应该是正常的。你要是坚决不同意,我能对你怎么样呢?男人要想从女人那儿得到真正的快乐,女人一定配合默契。不然,和动物有什么区别。就是动物,做那种事之前,也大都有前奏。是不是?”
“有道理,算是吧。”
“小金,想和我好一段时间吗?”
“你……能答应我的要求吗?”
“可以说能,也可以说不能。咱们都退一步如何?打个折,延长点儿时间,行吗?也就是说,在你说的基础上,十万变三万,分两次给,总时间一个月以上。”
“我考虑一下。”
“考虑吧,我等着。”
“啊!你是说现在就想让我拿定主意?”
“对呀,五分钟,最多十分钟,够了吧?”
白蒙蒙对李总说:“你要是真对我有兴趣,我可以对你提个建议。”
李总高兴地说:“我当然对你有兴趣了!不只现在有兴趣,早就有兴趣了!向日葵在我面前夸你,可不是一天两天十次八次了。现在你终于来到了我的面前,我真高兴!说实话,当你在我面前亮相的时候,你的形貌和气质,比我想像得要好得多!我是真想把我的梦中情人变成生活中真正的情人!你说吧,把你的提议讲出来。只要是我能办得到的,我不会含糊!”
“好!能看得出来,李总是个多情的男人,也是个豪爽的男人。我欣赏你!”白蒙蒙对李总说。
白蒙蒙在说这话之前,心里已经产生了一个大胆的念头并迅速拿定了主意。她要变被动为主动,好好玩玩这个一心想占有她的男人。这个主意与她知道向日葵两三年里用她独特的资源弄到五百万的钱物有着直接的关系。这几日,她对向日葵的巨额钱物耿耿于怀;现在,她对向日葵把她弄到这种地方与这样的男人在一起十分反感!
情由心生。
面对着李总,白蒙蒙笑靥如花。她用最让男人喜爱的甜蜜蜜香滋滋的表情对他说,“李总,说心里话,你这样的男人对我这样的女人有着极大的吸引力!我不说费话,说最直接的:李总,你要是能在三天之内让我成为五百万的主人,不但你想和我怎么样就能怎么样,我还会非常主动地配合你,让你天天开开心心,时时快快乐乐!怎么样?”说着,她拿过他的手,放到她那薄薄的半透明的丝织样儿的健美裤的腿上,并用手软软地柔柔地轻轻地摩挲着。
李总很受用很陶醉的神情。但他还是吃惊地说:“五百万?”
白蒙蒙说:“如果你没有那么多现金,一部分用物也行,比如说房子啊门面啊车子啊首饰啊等等。”
李总笑了。他又一次站起来,并把白蒙蒙也拉起来。他和她比刚才离得更近。两个人的身子已经快贴在一起了;他和她的脸之间只有几厘米。他兴奋而又多情地看着她那十分漂亮的脸蛋和非常性感的嘴唇,想说什么还没有张口,就突然紧紧地拥抱着她了。白蒙蒙没有动,也没有说话。这让李总的胆子一下子飙升起来。他的嘴贴住她的耳朵根说:“漂亮的性感的可爱的女人!我真是喜欢你!钱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不给喜欢的女人花,有什么意思?不过……先让我亲吻你的嘴唇,好吗?”
白蒙蒙猛一下推开李总,还是笑靥如花地说:“不好!你答应了才行!哪怕你只点头,你马上就可以吻我!要知道,我不仅是个没有初夜的女人,也是个没有初吻的女人!”
李总却愣住了。他没有了鸡情似地坐到沙发上,有点儿沮丧地说:“五百万?这个数字太大了吧?去个零,怎么样?五十万!”
白蒙蒙还是那样笑着,像鲜花一样好看。她没有点头。只用多情的眼神看着他的眼睛,不说行,也不说不行。
金慧萍笑了说:“王医生,几分钟能考虑什么?起码明天给你答案。酒足饭饱了吧?我们该分手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说着站了起来。
让金慧萍没有想到的是,当她刚站起来半弯着腰拿放在身边椅子上的小包的时候,王医生快步快来抱住了她并吻住了她的嘴。
金慧萍惊了一下。但她没有动。她知道,她就是极力反抗也没有用,一个弱不禁风的女人怎么能抗得过一个强壮的男人呢?
最重要的是,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
在此之前的那些交往式的说话和吃饭等等,全都是铺垫。她要是不想从这个王姓医生手里得到最实惠的钱或物,怎么能跟他来到这么远的地方一起吃饭又说了那么多的费话呢?
*高涨的王医生,一只手紧紧地搂抱着她的腰,一只手挽着她的脖子,狂吻着她的嘴唇。这样的时刻,她怎么能离得了他的身呢?
见金慧萍一动不动,没有反抗的意思,王医生的胆子更大了。他用两只手捧着她的脸,痴迷地热吻着她的嘴,她的脸,她的鼻尖,她的眼睛。吻得最多的还是她那非常好看而又十分性感的嘴唇……后来,金慧萍装作陶醉的样儿浑身酥软似地倒在王医生怀里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王医生更加兴奋。这个时候的他,不亲吻她了,把她抱到饭桌旁的沙发上,往她胸脯上,肚子上,大腿上,抚摸起来……
032 惨叫声更响了
李总对白蒙蒙说:“我们男人最讲究现实性。不管是什么样的事,只要符合现实,我们就能够让它变成眼睛看到的,身体触摸到的,心里感受到的。反过来说,超出了男人的承受能力,那就是非现实性的,女人想得到的,只能是虚幻的了。所以蒙蒙,简单地说,我希望你能降低要求。”
白蒙蒙说:“男人和女人,无论是什么样的关系,准备发展成什么样的关系,都取决于双方。任何一方强迫另一方的行为,不仅得不到真正的快乐,还会是快乐生活的另一面。”她站起来说,“既然我们之间不能达到一致,没法和谐,我做不了你的情侣,你也不是喜欢的类型。我们今天的交流到此结束。没有问题吧李总?”
李总也站起来说:“当然没有问题。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只要你作点儿让步,我们起码能成为关系不错的朋友,发展再进展点儿,不就成为情侣了吗?”
白蒙蒙冷笑道:“你不觉得你是个可笑的而又可悲的男人吗?”
李总听了,很不受用的样儿,变了脸色说:“你要是说我可笑,还能说得过去,因为我今天下午总想缠着你不放;你说我可悲,是什么意思?”
白蒙蒙拿起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包,走向门口说:“你晚上睡不着觉的时候好好想一下,真不知道‘可悲’是什么意思,我再给你解释。见不到我也没关系,我可以让常常和你联系的向日葵转告你啊!”
到了门口,白蒙蒙用常规的办法想把门打开,门却没有动静。李总在她身后很近的地方笑道:“为了防止公安人员检查,这个会所全部的门都是特制的。你这样的女人还不是会所的成员,怎么能把这里的门轻易打开呢?”
白蒙蒙转过身来的时候,往她跟前走了两大步的李总又与她几乎面对面了。可她不动,一动不动。脸上是那种带有明显意味的讥讽的笑容。她对他说:“能麻烦你把门打开吗?”李总皮笑肉不笑地说:“只要你让我亲半分钟,你立刻就能从这儿出去!”
白蒙蒙不笑了,脸上没有表情,她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然如此的厚颜无耻。她很后悔到这儿来。她用很厌恶的口吻说:“我不是说过了吗?只要你马上给我的银行卡里转进去五百万,我可以让你亲我!如果少一分,你碰都别想……”
李总突然像发了疯的公狼,扑到白蒙蒙身上,紧紧地抱住她,用他的嘴堵住了她的嘴,狂吻起了她。没过半分钟,他把她放倒在铺着软软的厚厚的地毯上,压在了她的身上……
金慧萍见王医生把她抱到沙发上开始对她无礼地乱摸,睁开眼睛对他说:“你真想和我把什么都做了吗?”王医生说:“那当然了!这么多年,你可是我见到过的最年轻最漂亮的女人。要是不能和你好到床上去,把那种事做了,真是太遗憾了!”
“那,我们就到宾馆里去吧。在这儿能是亲热的地方吗?看看这环境,算什么呢?”
“太好了!你不对我提要求了?”
“当然会提。不过,放在第二步也行。我是看你实在受不了的样儿,就让你先进行第一步吧!”
“很好!只要你能和我一起亲热,我不会亏待你的!”
王医生和金慧萍很快去了不远的宾馆。
当两个人把什么都做了躺在床上王医生还喘着粗气的时候,金慧萍对他说:“第一步已经走过了,咱们该走第二步了。这儿有电脑,你在网上给我转钱,用手机也行。”
“没问题小金,你说个数。不过,不能多啊,多了我也没有。”
“你有多少?”
“五千。”
“只有这点儿?”
“你不信,我就打开电脑让你看看!”
“打开看!”
王医生说:“我先去洗个澡。”
“转好了钱再洗不晚。”
“你怎么是个急性子啊?”
“我能不急吗?要不是缺钱,我能和你这样吗?千万别耍花招,你就是避着我使了手段,也会留下破绽。我的手机能上网,你的也应该能吧?我看看。”
“小金,能不能先给你一部分?”
“能,怎么不能?只要你对我好,只要你是对我真好并能够好得时间长点儿,咱们之间,什么话都好说,什么事都好做。别说先给我一部分,就是其它再多的要求,我也会考虑的。快点儿吧!我来替你操作……上网!”
“不好意思小金,我刚才没说实话。一共是一万三千。先给你三千块钱,好吗”
“为什么?”
“我答应了老婆,一万块是准备给女儿学费和生活费的。”
“你女儿上大学了?”
“对。”
“她在哪儿上的?”
“外地。不然,天天回家吃饭,能要那么多生活费吗?”
“既然你答应了老婆,也不能爽约是吧?那我就先拿三千。其余的……”
“你放心小金!从下次起,只要我们俩能在一起享受生活,快乐人生,我就会每次给你三百,不,五百!”
“看你王医生,说傻话了吧!我不是那种女人,零敲碎打地问男人要钱。我是个纯纯情的女人,也是个生活质量一直不高的女人……这样,你先把三千块给我转好……”
当李总压在白蒙蒙身上解她的衣扣的时候,她先是憋红了脸拼命进行反抗。但很快她就不动了。她知道她在他的手心里了,一味的挣扎只能是徒劳无功,要想脱离险境,必须靠脑子。
李总见白蒙蒙温顺了,不和他搏斗了,笑道:“这就对了,如果你想和我针尖对麦芒,你能占上风吗?还是这样最好。女人的温柔,是女人最大的优点。放心美人,只要你和我配合默契,我会把我那永远也花不完的钱,给你一部分。但是,我不能按照你的要求把我的钱大把大把地给你……要想得到越来越多的钱,必须付出努力。向日葵这么多年里,怎么能得到那么多的钱?就是她和那么多的男人很好地配合了。对你这样的女人来说,笑脸和温情,是最好的努力……”
嘴里说着,手里动着。李总顺畅地解开了白蒙蒙的褂扣又开始褪她的裤子。她那没有皮带的健美软裤,对他这个*极盛的男人来说,从她的身上弄下来,简直是易如反掌!
眼看自己的清白之身就要被李总这个男人玷污了,白蒙蒙没有绝望。当她的短袖褂和长裤都从她的身上被李总扒掉的时候,她温柔地对他说:“看起来很漂亮的地毯,似乎很干净,实际上,不会干净也不可能干净,上面的细菌很多!李总,我是个特别讲究卫生的女人,我觉得你也应该是个很爱干净的男人。你希望我们在这种地方把人世间最美好的事儿进行到底吗?”
正准备先让白蒙蒙一丝不挂再脱自己的衣服的李总听她这样一说,停了下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他看着温柔地朝着他笑的漂亮女人,坐在她身边说:“那,我们换个地方,到内间的床上去,好吗?”
白蒙蒙高兴地坐起来说:“好!李总,在这样的地方要是做了那种最美好的事,会恶梦不断的!”她又对他说,“帮我倒杯水,好吗?”
李总嘴里说着“好”,站起来不慌不忙地往茶几的方向走去。
白蒙蒙快速地爬起来,拿起早就注意到的靠在墙边的柜子上的两个不大不小没有插花的花瓶中的一个,举起来,对准茶几狠劲砸了下来。
茶几是透明的钢化玻璃,硬度很大;花瓶是怕碰的瓷瓶,很容易破碎。两者相撞,只听震耳欲聋的声音,在这间房里轰然响起。
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的李总,被突如其来的巨响惊得坐倒在了地毯上,飞溅的瓷瓶的碎片,击中了他的脸上头上身上……立时,他惨叫起来,像个血人……而和他同处于几乎完全相同的地方的白蒙蒙,身上却没有一点儿碎片碰撞的痕迹……
白蒙蒙并没有觉得她安全了,更没有感到解恨,她又拿起另一个花瓶,朝坚硬如铁的钢化茶几上狠劲地砸去。李总的惨叫声更响了……
门终于开了,冲进来好几个人,其中之一,是向日葵……
033 我尽快安排
当金慧萍看着王医生给她转好了三千块钱之后,用很迷人的笑容对他说:“给我写个条子吧。”王医生没听明白,他说:“什么条子?”
“你说呢?”
“不知道。”
“想想?”
“我……想不出来。是不是让我写个给你做手术免费的条子?要是这样的话,不用写,我亲自给你做。实不相瞒,我的技术很过硬的,在我们这家医院,不,在咱们市里的各家医院,我做这种手术,不能说是最好的,前三名,没有问题!说我是权威,绝对不是夸张!至于钱的事,我不是给你说过了吗?不用你操心,一分钱也不会让你出的!”
“不是条子的事。”
“明说,绕什么弯儿啊?”
“好,我说了?”
“说!”
“你……还有劲儿吗?”
“什么劲儿?”
“就是刚才那种劲儿……男人在女人身上用的那种劲儿啊!”
“哈,小金,你这个女人,会说让男人高兴的事儿了啊!这种劲儿,我当然有了,谁让你是个漂亮的女人,魅力无穷的女人?不过,现在不行。”
“什么时候行?”
“再休息会儿,十分钟之后。我们一起喝喝水,一起聊聊天,一起洗个澡,然后,再和你两个人变成一个人!要说劲儿,极有可能,会比刚才要大得多,时间吗?也会比刚才长得多!你叫的时候,尽量压抑点儿,别让声音太响。”
“好,听你的就是了。不知你是不是真能如此?我希望你是个猛男!两好合一好嘛!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做的事,男人高兴,女人不也高兴吗?”
“应该说,女人比男人更高兴。单就生理上的快感来说,绝大多数情况下,女人比男人要明显得多得多得多!”
“这么多‘多’啊!就算是吧。”
“宝贝,哎,条子,什么条子啊?”
“我不是说了吗?等我们俩两波结束,我再对你说。谁让你对我说的条子的内容,那么迟钝呢?”
黄光遥离开马丽丽回到家里睡了一觉之后,清醒了。这个时候他才知道,几个小时之前做的事有点儿考虑不周。他怎么就答应了马丽丽一起吃饭了呢?他怎么就和她一块儿喝酒了呢?他平时基本上是滴酒不沾的,和她一块儿怎么就喝那么多还出酒了呢?他还和她一起散步并在公园里的座椅上搂抱她了!
看起来似乎很正常的事,黄光遥越回忆越觉得不正常。为什么?因为他并没有认真地思考过到底要和哪个女人谈情说爱。
如此一来,不是让马丽丽感觉到他喜欢她把她当成恋人了吗?而他心里,真正让他喜欢的女人,除了马丽丽,不是还有白蒙蒙甚至还有那个叫金慧萍的女人吗?
黄光遥认真地想着和马丽丽在一起的细枝末节。他到底和她怎么样了?他把和她在一起时的一点一滴的情景过滤了一遍又一遍,终于放下心来。他并没有对她承诺过什么,除了象征性地短暂地搂抱过她的腰,其它什么事也没有做。
刚刚放下心来,黄光遥却感到了从没有过的对女人的极度地渴望。生理上和心理上都有,尤其是生理上。那种比以前强烈得多的*,让他再也睡不着了。他转换念头,甚至开灯看报,却怎么也不能让他身上那个最特殊的地方最特殊的东西从亢奋中平静下来。他知道作为一个身体健康的男人,这种渴望这种现象不但十分正常,也非常必要。他清楚,自己不仅应该有个女人,还应该有个孩子!二十八岁的男人,怎么总是个没有女人的处男呢?就像王凯乐说的那样,传出去,脸面上不好看,甚至有点儿丢人!
还是用传统的老办法。自从十七岁第一次从书上和网上懂得并实践自己动手的那种方法之后,他就总用这种手段让自己忍无可忍的*得到平息,暂时满足;而这次,生理上的鸡情过去了,心理上对女人的渴望,却越来越强烈,越来越顽固。
黄光遥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他思忖着,这算怎么回事?不是没有女人喜欢,也不是没有经济基础,更不是没有机会,干么总是用那种土得掉渣的传统的方法满足?和年轻漂亮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女人在一起得到的快乐,应该比自己这样的法儿,快活得多吧?
这个夜晚,黄光遥第一次羡慕起了王凯乐。这个家伙,不知和多少女人有过那种事了,而他呢?为了追求爱情的纯真,他竟然从来没有和任何女人亲过嘴做过爱,不是太悲凉了吗?
快到天明的时候,黄光遥拿定了主意,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用最快的速度和他喜欢也喜欢他的女人在一起,把什么都做了!
从此以后……黄光遥在心里发狠地对自己说:处男的生活历程,结束了。
结束了!
结束了!
结束了!
由于晚上没有睡好,早上七点四十,闹钟叫唤三次了,慵懒的黄光遥才慢慢腾腾地掀开身上的毛巾被。平时,他大都是七点二十闹钟响两次就很爽快地起来了。
洗漱好正要吃早餐,黄光遥的手机响了。他一看号码,是堂妹香甜的!
香甜对黄光遥说:“哥,我让人查出甜草喜欢的那个有家室叫魏亮光的男人的情况了!香草在他身上花的钱,已经不是小数目了!他正打算从香草那儿弄到更多的钱呢!”
“啊!”黄光遥很吃惊。他对香甜说,“我吃点儿东西就到你那里去,当面再说。”
四十分钟之后,黄光遥坐在了黄香甜的办公室里。黄香甜对他说:“哥,我只把魏亮光的手机号码和他上班的具体地址弄到了,其它的,就请你出手吧!”黄光遥笑着,用赞许的语气说:“很好!”他拿过香甜递给他写有魏亮光情况的纸条,看了看说,“这事搞定了,我请你吃饭!”
“好啊,我要到大饭店里去吃!”
“没问题!”
“哥,你的终身大事怎么样了?”
“八字还……”
“没有一撇啊?”
“瞎猜!我是说,八字还只有一撇哪!”
“啊!好呀哥!有一撇不就有百分之五十了吗?怎么样啊我未来的嫂子?”
“只有一撇,能说怎么样吗?”
“怎么不能?说,她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儿?有没有她的照片?快点儿让我看看呀!”
“看你香甜。你的问题太多,我没法回答你。我只对你说,目前,有两个,不,三个都不错的女人,可以让我选择。”
“啊!哥,你一直都是我的偶像,我的楷模,你怎么能脚踩两只船呢?不,是脚踩三只船!”
“小妮子,别乱弹琴!我怎么脚踩那么多只船了?”
“你不是你有三个都不错的女人吗?”
“断章取义!我是说有三个都不错的女人,你没听我说完。我是说,那三个不错的女人,都对我不错,我可以选择她们中的一个女人,而不是她们三个女人,都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知道,不是听你说过吗?那你选好了吗?”
“没有。”
“你和她们谁都没有亲热过吗?”
“亲热?怎么样算亲热?”
“拥抱,亲吻,做那个什么……爱。”
“没有,一个也没有。”
“啊!”
“怎么了,啊什么?”
“她们是不是不年轻不漂亮不性感不可爱不温柔?”
“正好相反。她们很年轻很漂亮很性感很可爱很温柔。”
“那你为什么……哎,哥,你是不是有病啊?”
“说什么呢?你看我不是个很健康的男人吗?”
“男人那方面有没有病,这样看怎么能看得出来呢?必须和女人睡觉……才能知道。哥,你从来也没有和任何一个女人睡过觉吗?”
“没有。但从现在起,我要改变自己了!”
“好啊哥!预祝你和你喜欢的女人一块儿……睡觉!”
“傻话!”黄光遥看着黄香甜,笑着说,“香甜,你也二十了,只比香草小两岁,听说香草不知道和多少男人热恋过睡过……觉了,现在竟然和有妇之夫搞到一起了!你呢?有没有男朋友?”
黄香甜笑着摇了摇头说:“哥你都二十八了还没有正儿八经地谈过恋爱,我才二十,能走在哥的前面吗?等你把嫂子给我领来,我再考虑我自己的事,一点儿也不迟!”
“有道理。”黄光遥说着,起身往外走。快走到门口时,又转过身对送他的黄香甜说,“我一直在想,你平时大多呆在办公室里,晒不着,吹不着,淋不着,累不着,养着白白嫩嫩的漂亮的脸蛋,总靠电话遥控指挥,怎么就能把餐厅的生意做得有声有色呢?”
“看你说的哥,我不是把诀窍对你说过了吗?”
“说是说了,可我还是没有把握住精髓。有时间,我要来你这儿来好好地调研调研。”
“好。你现在还是先把香草的事解决了吧!说不定,已经是迫在眉睫的事了!”
“是的。我尽快安排!”
034 我觉得你很可爱也很性感
水泉源和赵感泉钱丽芳用软硬兼施的办法从村支书和村主任那儿把钱快要搞到手的时候,栽了跟头,大跟头!
问题出在钱丽芳和赵感泉买通的主管会计老祁身上。这个主管会计,相当有心眼儿。他在他很疼爱的十四岁的侄女被钱丽芳派人控制住之后,无奈收了二十万块钱,被迫答应与钱丽芳和赵感泉合作。
当老祁在地下室里亲眼目睹了水泉源他们用剁手指的做法对支书残害之后,他心里非常害怕。他知道这些黑道上的人一旦拿到了那么多的钱,他们还能不撕票?自己还能有活命的机会?退一万步说,就算保住了命,那么多钱没了,谁还能够像以前那样风光?不可能!
所以,当支书与村主任为了保命让他和出纳把钱转给水泉源他们的时候,老祁笑眯眯地对水泉源说:“这笔钱是大钱,将近两千万,是名副其实的巨款,不是说转给谁就能转给谁的。”他接着说,“我不但在银行里保存了特殊的印章,还预留了我记不住的特殊的密码。而这记不住的特殊的密码,就和特殊的印章放在一起。没有这两样东西,无论在哪儿,不管是谁,都不能把钱转出去!”
老祁的意思是说,他和现金出纳虽然随身带着公章、存单和转账支票,没用,那只是数额不多的用钱的法儿,超过五十万就不灵验了,银行柜台的人员不认,网上银行自动转账,更不行!支书和村主任都签了字也不行,必须把他存在家里的谁都找不到地方的印章和密码拿到手,才能把钱取出来或转出去。
水泉源说:“非得你亲自去拿那两样东西才行吗?你说出具体地址,我们派人去拿!”
老祁说:“不行。虽然是放在我家里的某个地方,但是,那个地方极其隐秘,除了我,谁都找不到;退一万步说,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找到了,也耽误了非常宝贵的时间,何况,那个东西只有在放置的地方才能打开。明白了吗?找不到且弄不开那个极特殊的盒子,那两样必不可缺的东西就拿不到。其它的我就我多说了,总而言之,非得我亲自出马不可!”
钱丽芳说:“一来一去多长时间?”
老祁说:“来回坐车,不堵车不耽搁的话,最多半小时。”
水泉源对钱丽芳说:“你陪他去!”他又看着老祁说,“为了确保安全,为了万无一失,我们必须在你腰身上置放一件东西。如果你敢耍花招,那件东西会让你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
老祁坦然地说:“行,全都听你们的。我不是为了我们这四个人的命吗?钱再多,也是身外之物,命是重要!”
静夜时分,钱丽芳开着轿车,在老祁的指点下,很快就到了村口。老祁让她把车停下来,他说他有话对她说。她放慢车速说:“我们快点儿到你家里去,事情办好了,我们一定给你兑现承诺!第一,把百分之二十五的钱给你和出纳,把你的侄女放了。你尽管放心!”
钱丽芳知道老祁的家在哪儿。为了稳妥,钱丽芳和赵感泉白天和夜晚来过好几次。老祁住的地方,她很熟悉了。
老祁坐在后排座上,他对钱丽芳说:“你给我说实话,钱给了你们,我们四个人真能保住命吗?”
钱丽芳说:“当然能!我们的目的是弄钱,不是杀人。人死了,对我们有什么好处?不是会在全国甚至全世界进行通缉吗?人说天网恢恢……不说了,走吧!”
老祁说:“停车。现在虽然是静夜时分,由于我们这儿富裕户多,村里的羸利企业也多,越到夜静更深的时候,越有人巡逻,还有不少暗岗。所以我说,你开车进村,就怕会惹麻烦。跟着我步行,最保险。我知道哪儿安静又安全。”
钱丽芳只好停下车。但她用警告的口吻对他说:“你可千万别对我耍花样,你腰里是极易引爆的微型定时炸弹,只有我能帮你拆卸下来。我身上有家伙,短枪和短刃都有!退一万步说,像你这样的男人,三五个也近不了我的身。你我都是徒手,你也不是我的对手。我不说你肯定不会知道,我可是在知名武校里学过好几年格斗术的。前年咱们市里武术比赛,不分男女,我是前八!”
老祁说:“厉害,你是巾帼英雄!我听你的,百分百听你的好了吧?到了这样的时候,我还能怎么样?绝对听从你们的命令;在你跟前,百分百听你的调遣!”
两个人下了车悄悄摸进村里之后,老祁带着钱丽芳曲里拐弯来到一处院子里。钱丽芳说:“这儿不是你的家!”老祁说:“你只知道我和老婆孩子现在住的地方是我的家,这儿就不是了?这里是旧宅,也是我的家。你瞧这儿有多安静?一个人也没有。快点儿到房里去,东西在这儿!”
到了只剩下光板大床其它东西都没有的卧房里,老祁把厚厚的窗帘拉严实,弄亮光照很弱的低瓦的电灯对钱丽芳说:“你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吗?”钱丽芳说:“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能知道你心里正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你。”
“想我?想我什么?”
“想和你亲热。”
“别说傻话老祁!你要是敢对我耍嘴皮子搞花样,耽搁了我们的正事,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的!”
“我真的想和你亲热?你要是不答应,算我白说。但是,我真的很喜欢你!”
“算了吧老祁。你那点儿小把戏,怎么能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时刻说呢?再说了,我又不是个长相好看的女人,你怎么能喜欢我呢?”
“在我眼里,你是个很独特也很有魅力的女人。这儿多安静,要是能在这儿和你亲热一次,我就是死了,也能心安了!”
“啊,老祁,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说实话,我平时玩过不少女人,不是家里有钱吗?不是有钱的村里的主管会计吗?当然有条件和不少女人上床来真的。但是,今天是个非常特殊的时刻。我能和你一起来到这个僻静的地方,不是一种极难得的缘分吗?我觉得你很可爱也很性感!”
035 他把她抱了起来
钱丽芳笑道:“老祁,这样的时刻对我说这样的话,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想从我手里跑掉!我没说错吧?”
老祁说:“没说错。但是,你只说对了一半,我是真喜欢你。你看你多年轻!才二十出头吧?”
“哪是二十出头,二十五了,周岁!”
“不过,自从我们第一次打交道以来,我看你的个头不高不矮,很匀称;肤色不白不黑,很好看;五官端正,眼睛有神,气质不俗,是个可爱的女人!我对你的感觉确实不错:一方面觉得你最多也就二十出头,年轻;另一方面,你英姿飒爽,惹人喜爱。所以,我对你几乎痴迷了!”
“不会吧?你不是玩过很多年轻漂亮的女人吗?”
“是的。那又怎么样?我玩过的女人怎么能和你这样的女人相比呢?她们是年轻,是漂亮,但是,她们却都是各种各样的男人玩过很多很多次的女人,而你呢?我能看出,你是个很纯的女人。”
“瞧你,千万别夸我!我只是个忠心于我的主人的女人,说确定点儿,是我的主人明里暗里的保姆加保镖。我是个纯女人,只是因为长相不佳,没有男人喜欢我。但这并不影响我履行我的职责。哎,老祁,我们在这儿废话说多了,快点儿拿你的东西吧!”
“我喜欢你!”
“说真的,我看你四十多岁了吧?老婆孩子都有了,干么还常常到外面玩女人?见到我这样的女人,还能说得出口喜欢我?真是不懂。”
“这有什么不懂的?有时候我想,一个男人,怎么才叫活得有滋有味儿呢?吃喝嫖赌在一般人眼里是贬义的,可在我们这样的人的眼里,正相反!能够常常吃喝嫖赌,不是乐趣吗?有钱财有能力吃喝嫖赌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当然,在所有的乐趣中,我最喜欢的不是吃喝赌,而是嫖。总想着和我喜欢的女人在一起发飙。不瞒你说妹子,那种味儿,是所有觉得有趣的事都不能够与之相提并论的。反过来说呢?女人能常常和男人在一起享受那种生活,才是个正常的女人!”
“你的话真多。”
“妹子,只要你放了我,还能让我继续过我想过的那种生活,我无论在哪儿,都会对你感恩戴德!”
“我们不会对你们怎么样,只要和我们好好配合。”
“我是不信的。从你的老板的眼里,我早就看出了杀气。你们拿到了钱,能让我们活着吗?什么叫杀人灭口?是我最清楚还是你最清楚?”
“你……好了老祁,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把东西拿好,回去交差吧!”
“你能交得了差,我能吗?我的求生*十分强烈。只要你答应放了我,我把东西拿给你,教你如何用。至于你们答应给我的报酬,我全都不要了,都给你,好吗?”
“不好!第一,你必须把东西找出来;第二,你必须跟我回去!”
“妹子,你为什么忠于你的主人?”
“这不是你要知道的事。不过,看在你刚才对我说过不少夸赞我的好听的话,对你说说也无妨,一句话:我的主人是我的偶像!我这个女人虽然从来没有一个男人爱过我,但是,我却死心塌地地爱上了我的主人!”
“啊!”
钱丽芳对老祁瞪起了眼睛说:“离天明只有两个多小时了,快点儿行动,你要是再说废话,我就废了你!”
老祁害怕地离她远点儿说:“好好好,我马上行动。妹子,你说废了我,准备怎么废?”
钱丽芳笑道:“你不是最喜欢玩女人吗?我就让你玩不成女人!有再多的钱再多的女人也不行!说白了,我用你身上非常锋利的刀子,把你两腿之间的那堆玩意儿全都给你弄净,一点儿也不剩,让你成为一个真正的太监式的不男不女的人!”
老祁双手抱拳,对钱丽芳作揖说:“千万别那样干妹子,你就是一枪把我打死,一刀把我攮死,也别让我成为……好好好,别瞪眼,不说了,开始干正事!你用手机的光给我照着这儿……过来……墙角……蹲……蹲下……”
钱丽芳刚刚蹲下来的时候,半蹲着的老祁用双手极快地掐住了她的脖子,并让她仰面朝天压在了她的身上。
整个过程很短,钱丽芳一下蒙了。
老祁的整个身子死死地沉沉地压在钱丽芳身上,双手却没有狠掐她的脖子,不然,几秒钟就会让她没有气息。他一边亲吻着她的嘴唇一边对她说:“我对你说过的话没错吧?我就是喜欢你!不然,我手里一用劲儿,你不就没命了吗?别看你练过武术,有本事,我的劲儿也不小。从小到大,我可是泥里滚水里钻山上爬过来的男人,什么力气活没干过?要是我飙起劲儿来,能输在你这个女人手里?”
说着,吻着,掐着,压着,老祁竟然真对身下长相不好看的女人有了*。他不想让她死,也不敢让她死。他怕她和她的主人对他的家人进行报复,就是现在,他最喜欢最疼爱的才十四岁的侄女还在他们手里呢!他只想通过这样的方式,能让自己和他的家人得到活命,过上正常人的日子。
老祁从刚才和钱的对话里,已经知道这个女人最缺少的是男人的温情。没有一个女人不喜欢疼爱她的男人,而女人希望男人对她的最好的疼爱方式,就是和她鸡情。明白地说,就是和她做她最想做的事。她这个时候,肯定不想做那种事,但是,他必须和她把那事做了。他要让她知道,他对她的喜欢,不只是口头上的。
从根本上说,老祁怎么会喜欢钱丽芳这样的女人?但他要控制住自己对她这种平庸女人的厌恶的情绪,必须尽力让她知道,他是真喜欢她。不然,结果只能是两败俱伤。
很快,钱丽芳在老祁双手的紧掐和整个身子的压制下,没有了反抗能力。
老祁见钱丽芳浑身软绵绵的,急忙放开了她,试试她的鼻孔,只是气息粗点儿,基本正常。老祁大喘了几口气,立刻拿出她身上的短刃和自制手枪,用绳子把她的手脚捆绑起来。他看着自己腰带上被紧紧地捆扎着的所谓的微型炸弹,松了一口气。他只要把裤子换了,看起来根本不像炸弹的家伙不就和他脱离了吗?
当老祁把长裤脱掉身上只有内裤时,他瞧着仰躺在地上的女人,又有了*。他蹲下身,轻抚着她那还算丰满的上身,笑道:“我们一起睡吧!”他把靠墙放着的卷绕起来的凉席弄开,放在只有木板的睡觉的地方。把她抱到那个地方之后,他也躺在了她的身边……
036 不同在哪儿?
弄出了大动静的白蒙蒙,有了不小的后遗症。第二天上午,向日葵把白蒙蒙约到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咖啡厅里坐下后对她说:“蒙蒙,我怕你在别的地方过于激动,特意和你在这儿说。不说废话蒙蒙,我直截了当地告诉你:昨天下午的事。那家会所的老板让我通知你,你摔坏的那两个花瓶,都是价值连城的收藏品。他们不想把事情闹大,却也不想损失太多。说让你陪一百二十万就成!”
白蒙蒙听了,白白净净的脸上有了点儿变化,微红,但不明显。她静静地看着向日葵的眼睛,她很想冷笑,然后说出难听的话。但是,几秒钟后,她还像以前那样,微微笑着,温馨地对向日葵说:“葵葵,既然你对我传达了那家会所的老板的话,那你也替我向老板传话我的话。
”第一,那个花瓶不可能值那么多钱,不然,能摆放在那样的地方?
“第二,如果老板真想问我要那么多钱,你对他说,不管他说他收藏的花瓶值多少钱,都只是他嘴里的话,不足为信。我认识好几位瓷器鉴定专家,如果会所那儿还有那两只花瓶的碎片,我会让专家来的。
”第三,李总在那间房里想强暴我,我是自卫。而那间房里能够用于自卫的东西,除了花瓶,没有其它的东西。
“第四,如果会所的老板抓住我不放,我问反诉会所,让会所的那种休闲功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第五,我在那间会所里受到了惊吓,我打算对会所老板和李总进行索赔。我这个人心不会多狠,只让老板赔八十万,李总赔七十万。
“葵葵,咱俩从小到大,一直是密切交往关系很近的人,在知道我们俩的至爱亲朋里,有几个不把我们当成闺蜜?但是,你把我带进了那家会所,差点儿让我失去了对女人来说最为宝贵的贞操。这是我的过错,也是你的过错。看在我们俩曾是闺蜜的面儿上,我就不让你赔多了,六十万就行了。
”葵葵,如果你不能很好地完美地把这件事处理好,起码说明,我们俩的关系从此就结束了。由于我很看重我们之间的友情,哪怕你的性格和做法与我不同,我还是想和你交往下去。但是,会所这件事的发生,大部分的责任在你身上。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妥善处理。处理不好,我们以后再也不要打交道了。不仅如此,你还要赔偿我的友情损失费。看在我们俩以前关系不错的面儿上,我就不问你要多了,四十万就行了!“
向日葵听了白蒙蒙带着笑容说的不咸不淡却含义丰富锋芒毕露的话,开始的时候,皱眉蹙额;中间的时候,怒容满面;后来,忍不住大笑起来……
白蒙蒙却不笑。她平静地看着向日葵,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葵葵,可笑吗?“向日葵见白蒙蒙脸上没有笑容,停住了笑说:”当然可笑了蒙蒙!“
”可笑在哪儿?“
”哪儿都可笑!这么说吧蒙蒙,你很聪明,却聪明反被聪明误。“
”聪明在哪儿?误在哪儿?“
”聪明的是,你差点儿就把那个有钱的李总拿下了;误在到了关键时刻,你却得罪了他。“
”按照你的意思,我非得和他上床非得和他真做才算聪明吗?“
”不是,你可别曲解我的意思。我问过李总细节,他说只要你先答应要他给你的五十万,让他拥抱一下亲吻一下,他很快就会给你更多的钱,而且第一次不会强行和你越线。因为他确实喜欢你,他想长期和你好。他是个有钱的主,有喜欢你的物质基础,身体也特棒。真要和他在一起好下去,你何止能得到他的五百万,说不定,比这个数还要多!而你呢?第一次在他还没有亲吻你的时候就坚决要求他给你注入五百万现金,不是误了吗?“
”你说,我能随便让男人吻我吗?“
”让男人吻你怎么了蒙蒙?那也是你的底线吗?如果你真在他那儿退一步,让他搂抱你亲吻你一会儿,五十万不就到手了吗?然后,你完全可以不再见他!五十万,你要码多少字才能挣来这个数?“
”瞧你说的葵葵!这能是钱的事吗?我的理解是:我绝对不能要他的钱,哪怕八十万!因为,我只要答应了要他的钱,同意了让他抱我吻我,他能只停留在那种基础上吗?“
”男人那个时候,也是……说不定停不下来。但是,你真不想用这种方式弄到第一桶金吗?“
”不想。你想,不能说明我也想。“
”你不是没想过吧?不然,你跟我去那种地方干么?“
”是你说的,只要我不点头,男人是不会碰我的!你是不是这样说的向日葵?“
”是,我是说过。我不是看你平常太辛苦了还弄不到几个钱吗?我也是好意。“
”还有,葵葵。李总没和你说,他吻过我吗?“
”真的?他真的搂抱你亲吻你的嘴唇了吗?“
”当然。他没说把我放倒在地毯上使劲儿压住我还把我的裤子脱掉只剩下裤头的细节吗?“
”没说。真是那样啊?“
”不然,我能假意说,我们在地毯上算怎么回事啊!地毯看起来干净,实际上有很多细菌啊?我们到床上沙发上或换个地方都行。当他相信了我的话之后,我说我渴了,让他给我倒水。就在这样的空档里,我急中生智,抱起花瓶狠狠地砸在茶几上。就是要弄出大的声响,让大家听见,我才能逃得出去。因为,我是打不开那里的门的。你说葵葵,我不那样干,能保得住我的贞操吗?“
”是这样……他妈的李总,狗日的李总!他可不是这样对我说的!他还说他的脸上和身上被破碎的花瓶弄伤了好几处,你必须对他赔偿。他身上我没看,他也没让我看;他脸上是很明显的,有几处小伤。不过不怎么厉害,破不了相。不然,他要是告你,也有点儿麻烦。“
”想告我?想倒打一耙?用你的话说,他妈的李总,狗日的李总!太不要脸了!太无耻了!我不告他强奸未遂就已经很给他面子了!不然,弄个鱼死网破。谁怕谁啊!“
白蒙蒙说着,脸色有点儿变化,不是白中有红的那种,增加了灰暗的成分。他看着向日葵,气愤与怨恨的神情,没了,只有心灰意冷,眼睛里还蓄积了泪水。
向日葵说:”算了蒙蒙,有我呢!他们咋不着你。赔他们?赔个球!不过,我还要对你说句心里话。蒙蒙,你想不想……在哪儿跌倒,就在哪儿爬起来?“
白蒙蒙抹了抹眼睛和嘴角说:”什么意思?“
向日葵说:”李总说了,只要你能回心转意,继续和他好,两个人都尽释前嫌,他可以马上往你的银行卡里转进去五十万。哪怕你不和他进行到最后一步,只让他和你一块儿吃吃饭,跳跳舞,唱唱歌,搂搂抱抱,亲亲吻吻,就行!“
白蒙蒙笑道:”他妈的,这个狗……不说脏话了!他怎么还不死心啊?“
向日葵也笑了说:”要我说蒙蒙,你就答应了吧!哪有那么好的事儿啊?五十万呢!虽说我现在的钱不算少了,但是,想当初,我挣钱可是不容易的……“
白蒙蒙轻掐着向日葵的脸蛋,笑着问她:”当初你第一次和他上床的时候,他给你多少钱?“
”太少了!哪能和你现在的数比啊!少得可怜!“
”四十万?“
”什么数能叫少得可怜?“
”二十万?“
”没有。“
”十万?“
”没有。“
”五万,总有了吗?“
”没有。“
”多少?不会只给一万吧?“
”没有。“
”五千。“
”说了你可能不信,他只给我五百。“
”真的假的?“
”当然不是假的,那可是两厢情愿的!当时的价,在咱们这座城市,就是那个数。四十分钟之内,女人能让男人满意,男人才会给女人三百至五百块钱。他给的已经是上限了,也说明我的服务能让他满意。我能和你比吗蒙蒙?我那时在男人身上挣钱就是零打碎敲。不过,有时候一天下来,我能弄到数千上万,也很满足了!而你和我完全不同!不同在哪儿呢?是……你说,不同在哪儿?“
037 更有韧性
“他想把我当情人,让我长期和他好!”
“对,就是这个意思。最重要的是你比我漂亮,比我性感,比我聪明,他乐意在你身上拿出钱来!”
“葵葵,我要是答应了李总,他会给你多少牵线搭桥费?说穿了,是给你多少拉皮条的钱?别嫌我说得难听噢?”
“没事。我又不是纯情的女人,什么事没做过,什么话没听过?只要你接受李总的五十万,他就会给我十万。”
“啊!”
“啊什么啊?五十万给我提成十万,不少也不多;你要是和他把什么都做了,他会给你更多的钱,我也能从中提成百分之二十!比如说他间间断断给你五百万,我就能从中得到一百万!怎么样蒙蒙?干吧!”
“不干!”
黄光遥走出黄香甜的办公室之后,想了好几种方案:单独和魏亮光谈?单独与香草说?让人偷偷录下魏亮光和香草在一起时的情景?思来想去,他没有拿定主意。
不管怎么说,黄光遥必须像黄香甜说的那样,一定要让魏亮光从黄香草眼里和心里消失!不然,黄香草完了,她主管的超市也完了。他已经把不称职的黄光远从家族企业里弄出去了,还能再把黄香草也弄出去吗?他不能让他的至爱亲朋说他无情无义。但是,如果香草真挪用了不少营业款又无法填平,他怎么能让她继续在那个岗位上干下去呢?他是代表家族搞企业的,不是用自己的钱玩慈善。就是真做慈善事业,也不能把钱花在没有用的地方!
黄光遥脑子里突然想到了一个男人:王凯乐。这个家伙,是个人才!要是给他点儿好处费,让他出面,他极有可能会乐得什么似的。王凯乐缺钱,就是有再多的钱他也存不住。他把他几乎所有的钱都用在了女人身上。男人和男人不同。谁能管得了别人的事?
就是再想把堂妹香甜的事弄出头绪,黄光遥也不好亲自出马。
电话一通,王凯乐就笑了。他对黄光遥说:“哥,亲哥,铁哥们,闺蜜哥!我正想给你联系呢,你的电话就到了!要不说我们之间怎么能叫心有灵犀一点通呢?你可真是我最好的朋友!说吧,什么事?只要不是下五洋捉鳖,上九天揽月,还有我不能做好的事儿吗?”
黄光遥笑道:“你这人……我在办公室。不说费话,直奔主题!有件事,很急,你要是替我办好了,零用钱,三百五百的,小意思!怎么样?”
王凯乐说:“行,谁让我总是囊中羞涩呢?别说三百五百,就是三十五十,对我来说都不是多小的数字。当然了,你作为一个有实力还行的企业老板,让我做事,说什么也不会只给那么点儿。好了,如果我能把你让我做的事做得漂漂亮亮,让你满意,说不定你一出手,就是三千五千甚至三万五万呢!挂了,我马上去!”
两个人见了面,黄光遥不对王凯乐隐瞒,他对他说了黄香草痴迷有妇之夫魏亮光并在魏身上花了很多营业款的事。必须让两个人结束那种极不正常的事!
王凯乐说:“这样的事,对我来说,虽然不完全是小儿科,也绝对不是多难的事。三天之内,我要是完不成你交待的事,我就不回来见你!怎么样?”
“不怎么样?只给你两天,最多四十八个小时。必须完成任务!”
“行!‘差旅费’要先给。”
“当然。你觉得需要多少?”
“先插个话哥。上次我和曹芳馨在一起的时候,我看他对我不是那么上心了,心里不点儿慌。我知道我穷,买不起房子,连首付的钱也没有,平时的工资也存不下来,她怎么能对我一直上心呢?你是知道的,我就是再花心,再拈花惹草,我也是真喜欢她,真爱她!为了能够留住她,我一不留神,对他夸下了海口。”
“你对说什么了?许愿了!”
“还是你了解我。我对他说,别看我现在没钱,工资只够我平常的用项,但是,我的前景好,我有个好哥们黄光遥啊!她一听就很感兴趣,因为她知道你,也知道我们俩的关系很铁。”
“说实在的!”
“好。我对她说,你准备让我给你帮忙,在你公司兼职,钱不会少给我,或由你替我出资,我自个儿当老板,工作之余,做个什么生意之类的。她听了,很高兴!当时就对我转了态度。真的哥们!”
黄光遥拍了拍王凯乐的肩膀说:“我也希望你能和曹芳馨好下去。我看过她的面相,是个善良而又纯情的女人。只是你,不大适合她,你这个家伙,什么时候能把心收回来,只对她好,那才是真的好!只要你能痛改前非,我会帮你的。前提是‘痛改’!先把眼前的事办好再讲。三万块的费用,能不能把魏亮光的事解决?”
“五万!多退少补。不,用不了,剩了我退给你!这样的事儿,我要有点儿余地啊!”
“行,五万就五万。不过,我把话说在前面,这种事说好办,不难;说麻烦,并不简单。我要求你既能把事做好,又不能有后遗症,更不能触犯刑律!”
“放心吧!”
老祁躺在没有清醒的钱丽芳身边没过几分钟,就坐了起来。他的脑子里有点儿乱。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他到底该怎么办呢?
必须让钱丽芳放了他。而他,也必须把村里的钱给她和她的老板,不然,他们这些人心狠手辣,后果不堪设想。自己不是才四十多岁吗?有钱的日子才几天,享受的时间还在后面呢?说什么也不能把命弄没了。
这个女人,怎么能让她对他感恩?他和她要是真做了那事,她能对他好?不可能!如果他在她还没有清醒的时候和她有了那种事,她知道了会怎么想怎么做?他不得而知。但是,他知道自己最应该做的就是把那两样东西拿给她。
当老祁把他藏匿的东西找出来刚站到床边的时候,钱丽芳醒过来了。她晃荡着被绑得紧紧的手脚对他说:“把我松开!”
老祁对钱丽芳说:“只要你答应我两件事,我马上松开你。第一,我把东西给你,你放了我和我的侄女,并不找我家人的事;第二,许诺给我的钱,一分不少地给我。”
钱丽芳说:“答应你!快点儿,给我松开!”
老祁说:“我怎么才能够相信你呢?”
钱丽芳说:“我给你写承诺书,行了吧?”
老祁上了床,躺在钱丽芳身边说:“不行。我要和你做两件事,让你知道我对你的喜欢是真心的;也让你明白,你要是欺骗了我,后果是什么?”
钱丽芳说:“你要干什么?”
老祁说:“第一件,我亲你,亲你的嘴!让你看看我是真喜欢你还是假喜欢你?”说着跨上她的身,双手捧着她的脸,深情样儿地狂吻起了她那并不好看并不性感的嘴唇……好几分钟之后才停下来。
老祁能够看得出来,钱丽芳在他的热吻下,有点儿激动。他问她:“喜欢吗?”她不说话。她的眼睛里却明显地有了柔情的成分。她没有否认,不是能够说明什么了吗?
老祁重新躺在钱丽芳身边,抚着她的脸说:“我是真喜欢你。而且,在你没有清醒的时候,我就亲过你的嘴了,但我没有动你的衣服……现在动,好吗?”
钱丽芳说话了:“你想干么?不行,不行,不……行!”她虽然说了三个“不行”,却一个比一个声音低,一个比一个声音软,尤其是最后一个,“不”与“行”是分开说的!这不是给他暗示什么了吗?
老祁不说话,松开了钱丽芳腿上的绳子。当她褪她的裤子时,她柔声说道:“把我手上的绳子也解开,好吗?”老祁说:“好。不过,别慌啊!等和你……我会解的!”
很快,他就上了她的身,并在她身上飙爽起来……
当他觉得累了身子停住的时候,他解开了她手上的绳子。她没有像他想像的那样,用武功击倒他,而是把双手缠绕在了他的脖子上说:“别停呀!”
老祁听了钱丽芳的话,高兴得很。他一边亲着她的嘴,一边说着她喜欢听的话:“我喜欢你!我爱你!”一边又在她身上用起了劲儿,更大的劲儿……
几个小时前,老祁和支书村主任出纳,都在洗浴中心和小姐有过这样的事儿了。这会儿,他的*并不强烈,但他却能够集中精力,比原来还要豪气。
没过多大会儿,钱丽芳忍不住哼叫起来……老祁听到她那特殊的叫声,知道自己以后还会有比这更快活的人生,兴奋极了。他比刚才更加卖力,更加勇猛,更有韧性,劲儿更大……
半小时之后,当钱丽芳离开老祁的时候,她竟然泪流满面,依依不舍……而老祁,也从这个从未得到过男人爱抚的女人多情的眼睛里,读到了什么是温润?什么是情爱?
038 他说:“为什么?”
白蒙蒙说过“不干”两个字后,向日葵却看到了她脸上的笑容。又是言不由衷!女人在金钱面前,总是把持不住。对数十万数百万的金钱,就更不用说了。
向日葵说:“你就知足吧蒙蒙!想当初,我就是天天和无数的男人鬼混,几个月甚至更长的时间,不才能弄到几十万吗?而你,只用笑容,只用嘴唇,不用身子,很短的时间,就能够得到数十万!我要是比起你来,不是小巫见大巫了吗?”
白蒙蒙说:“好了,今天就聊到这儿,我还有事儿呢!我看,还是回家码我的字,天天呆在家里,心静!”
向日葵说:“那好吧。你回去好好想想!我觉得,你坐在电脑前,要是不走神,那就不正常了!”
真让向日葵说对了,当白蒙蒙回到家里打开电脑接着码字的时候,好几分钟过去了,半行字也没有码出来!她查看了这部写到一半的作品,没有按时更新,点击和收藏等等,都在大幅度下降……责编已敲她的警钟了。
能怎么办?
白蒙蒙一想到能在很短的时间里从男人那里尤其是从李总那里弄到一大笔钱,心里就直发痒。这是个矛盾的事,很纠结,很无奈,很兴奋,又很难受……
想集中精神打字,没法静下心来;想给向日葵打电话,说愿意和李总重新开始,又张不开口。一直到快该做午饭的时候,她还是没有拿定主意。
妈妈来家里吃饭了。平常的中午,妈妈很少回来,因为各种各样的学生,排着队跟她学习,忙得很呢!今天怎么了?
吃饭的时候,妈妈对白蒙蒙说:“你爸走几年了?”白蒙蒙一惊说:“好几年了。妈,你想什么呢?”妈妈认真地看着她说,“你今年二十六了,是不是该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等你的事儿定了,我是不是也该……”
白蒙蒙笑道:“妈妈说得对,非常对!”她见妈妈脸上有点儿红,接着说,“妈,你看上什么样的男人了?能给我说说具体情况吗?我可以给你把把关啊!”
妈妈笑着,用教训的口吻说:“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就打你了!哎,宝贝,你真没有男朋友吗?”
白蒙蒙笑着说:“真没有。要不然妈,你托你的熟人给我牵个线搭个桥吧?正像你说的,我确实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龄了,不然,再过一两年,就成老姑娘是个剩女了!”
妈妈说:“还用再等一两年吗?现在就是个不好找对象的年龄了。二十六,能和二十出头的女孩儿比吗?你没见网上的女孩儿,刚过二十,就有不少征婚的了。”
白蒙蒙不相信地说:“真的啊?二十岁就征,那我们这样的,不是该没人要了吗?”
妈妈说:“你以为呢?没听过哲人说的哲理吗?二十岁的男人,喜欢二十岁的女人,四十岁的男人,喜欢二十岁的女人,六十岁的男人,喜欢二十岁的女人……”
白蒙蒙接着妈妈的话说:“我知道,八十岁一百岁的男人,还是最喜欢二十岁的女人。因为,二十岁的女人,最亮丽,最性感!”
妈妈笑道:“知道就好。用心点儿啊!我现在没有让人给你操心,等我有了目标,让你相亲,你可不能使小性啊!”
白蒙蒙说:“我为什么要使小性?妈妈为宝贝女儿操心,是爱女儿啊!”
妈妈说:“这话我爱听!宝贝,有个事差点儿忘了对你说了。有个老同志用钢笔写了一本书,数十万字,快写完了,可是,出版社答应出版,但不收手写的书稿,必须要电子稿,还要自己校对。”
白蒙蒙说:“别跟我说啊!我可不接那活,我自己的事还干不了呢,这几天忙别的事,连载都断更了!”
妈妈说:“我是说,你的同学或朋友当中有时间有兴趣的,可以帮帮,有报酬。这年头,还有让别人白干的事吗?数十万字,没有报酬,谁也不会干的。”
白蒙蒙说:“有报酬也不会有人干。手写的,看起来就费劲儿。说实话,比现编现想的文字敲得还要慢呢!再说了,就是给报酬,能给几个钱?小钱吧?撑死了千字几块钱。不会比一般的稿费高吧?”
与老祁洒泪而别拿着他给她的能取款或转账的东西之后,钱丽芳悄悄出了村上了车。她想快点儿回到水泉源那儿去,把该办的事儿办好,以后,就是都远走高飞也行了,反正钱够花的了!
然而,事情有了变故,大变故!
当钱丽芳上了车刚把发动机弄响的时候,车前突然出现了三个男人。他们各自晃着刺眼的电筒挡住了道。
三个男人嘴里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下车检查!下车检查!快点儿!快点儿!
钱丽芳只好下了车。半夜三更,什么人堵在村口检查车辆?三个男人中个头高的人用不客气的口吻对钱丽芳说:“我们是村里巡逻队的。你不是我们村的人,这个时候从村里出来,怎么回事?”还没容她说话,另外两个男人就把她强行按进了车子的后排座上,一边一个挟持似地紧紧地抓住她的胳臂。
个头高的男人坐到驾驶位上,把车子开到村外数百米远窄窄的一条小路上停了下来。
三个男人和钱丽芳下了车。
他们先把钱丽芳的双手捆绑起来,并警告她不要说话。接着,从她包里搜出了自制手枪和匕首以及数千元现金。
三个人又高兴又吃惊。个头高的男人对两个男人说:“看来,这个女人可不个凡人。她身上竟带着刀和枪?报警吧?”
两个个头稍矮点儿的男人一边一个紧紧地拽着钱丽芳的胳膊,听了“报警”两个字后一起说:“别报!”个头高的男人说:“为什么?”
只听钱丽芳声音不大不小地说:“当然不能报警了!”
039 三个男人都笑了
三个男人吃了一惊,都睁大眼睛看着她。
钱丽芳笑道:“如果报警,你们还能够得到我的钱吗?我这小包里有几千块,我身上还有几千块。我的银行卡里,还有几万块呢!”
在车灯和电筒光的映照下,三个人的脸上都有着复杂的表情。
个头高的男人问钱丽芳:“你是什么人?身上为什么带着家伙?半夜三更来这儿干什么?”
钱丽芳说:“知道什么是黑社会吗?”
三个人都吓了一跳。两个个头矮点儿的男人中的一个对钱丽芳说:“女人也干黑社会?”
钱丽芳笑出了声说:“你们真是缺少见识!黑社会的人什么时候分过男人和女人了?有的女人比男人还会干事呢!信不信,如果敢把我松开,我赤手空拳,除了枪,你们随便拿什么,我能让你们全都趴下啃泥!”
王凯乐从自动取款机里看到黄光遥给的五万块钱的办事经费到了他的银行卡上了,高兴得差点儿跳了起来。
说真的,王凯乐从来也没有过这么多钱。上班之前不用说了,他家里经济不好,除了供他上学,说有点儿夸张的话,他的爸爸和妈妈的生活条件,只能算是吃了上顿还有下顿。上班之后,每月的工资基本上一个子儿也余不下来,更多的时候,是夤吃卯粮。单位的同事,差不多都让他借遍了。他问同事借钱,有个很明显的特点:不借多,一百两百的居多。他也知道,问某一个人借多了,人家也不好拿出来,告工资吃饭的人,能有多少闲钱?好在他只要发了工资,就会立刻把欠账还上,还算有信用。
这样的好处是,他问谁借,谁都会乐哈哈地把钱给他。他很明白,“好借好还”的另一面,是“好还好借”。有时候实在周转不过来,他就喜皮笑脸地缠黄光遥和曹芳馨,软话说了一大堆,理由讲了一大片。
黄光遥和曹芳馨能不给他吗?这两个人的钱他能不要尽量不要,因为他从他们那儿拿到手的钱,是不还的!不是他不想还,也不是他们不要他还,而是他有他的“混沌”逻辑:谁跟谁啊!
五万块,在有数百万数千万的人的眼里,不值得一提,微不足道;放到穷得叮当响的王凯乐身上,那可就是大钱了,甚至就像天文数字一样!
当王凯乐走出自动取款机门口的时候,他心里的第一个念头不是怎么用这些钱为黄光遥办事,而是想着怎么把这些钱里的一部分或一大部分变成自己的!他不是喜欢女人常常拈花惹草吗?在这座不大不小的城市里到洗浴中心、歌舞厅或按摩院或足浴城那种地方,一般来说,一千块能玩两三个长相不错年龄不大服务周全的女人!一万块呢?起码能玩二十个女人!要是五万块只用一半或一少半就能把事情办好,剩下的两万多或三万,能玩多少女人啊!
估算着那些让人心痒难禁的数字,王凯乐就兴奋得想喊叫起来。但他忍住了。
没办法,王凯乐的女人情结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他怎么能够戒得了呢?捉襟见肘的日子他都戒不掉,别说身上有那么多钱了!
但是,王凯乐可不是个没有文化的男人,他还会算大账。他是正儿八经本科学历的男人啊!虽然进事业单位的考试中爸爸的朋友的朋友帮了忙,他自己在统一考试中的成绩并不是虚的。
王凯乐在胡思乱想之后,脑子清醒了。他有着长远的打算。鼠目寸光的男人,是个什么样的男人?退一万步说,就是想玩女人,玩数量很多质量又好的女人,怎么能是一天两天的事呢?五万块都是他的,又能玩多少女人?玩几年女人?
黄光遥只给王凯乐两天两夜四十八个小时的时间。他也夸下了海口。但是,他哪儿有那么大的本事?他什么时候干过那种事?
想得头都大了,王凯乐也想不出三全其美的办法。所谓三全其美,是黄光遥给他定的前提:既能把事做好,又不能有后遗症,更不能触犯刑律!
具体来说,就是既能让黄香草离开魏亮光,还不能让黄香草伤心,也不能让魏亮光气愤,更不能做出伤情伤人的事。
这简直就是把王凯乐往绝路上逼!
看来,就是把五万块花光再贴上五万块,也难能把事办得妥妥贴贴。
从半上午算起来,七八个小时眼看就要过去了,怎么得了?王凯乐第一次感觉到时间过得飞快。他茶饭不进,两眼发红,也没有想出一个好点子!
后来,他的脑袋终于开窍了:干么自己憋呀!不是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吗?他最先想到帮他出主意的人是曹芳馨!也只有她才行。她是他的女朋友,他很爱她。最起码现在她也爱他!她要是知道因为黄光遥重视他,他却帮不好黄光遥的忙,能不替他操心吗?只有她才会用心帮他!
曹芳馨这个女人,脑子比他王凯乐灵光多了。不然,他怎么是事业单位的职员,她是公务员呢!不管从哪方面说,公务员都比事业单位的职员高一个档次。
让她帮他,不是比谁都好吗?
王凯乐立刻给曹芳馨打电话说:“有十分重要的事,必须马上见你!”
这个时候,是半下午。曹芳馨正在单位里忙着。她以为他又想和她亲热了。也难怪她这样想,在此之前,只要他给她联系,十有*是他想和她一块儿做那事了。而且,半下午甚至半上午给她打电话,归根结底只有那事的次数,绝对不是一次两次!
曹芳馨对王凯乐说:“离下班还有一个半小时呢!”王凯乐说:“你要是不来见我,我马上就到你的办公室去!真的是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
见王凯乐如此说,不像以前那样喜喜哈哈的样儿,曹芳馨相信了他。
两个人在一家不大的咖啡厅的小包间里面对面坐下之后,王凯乐立刻把黄光遥交待给他的事言简意赅地对曹芳馨说了。
曹芳馨听了,脸色微红,两眼放光。一见她感兴趣,王凯乐很高兴。他催她说,时间特紧,你要是不能帮我,我可就在黄光遥面前丢人了!
钱丽芳对三个男人说过不能报警的话之后,三个男人刚开始都觉得有道理,但是,没过多大会儿,个子高的男人却对她说:“只要你答应我们弟兄仨两个条件,我们绝对不会报警。报什么警啊?我们又不是傻子?”
三个男人相互看着,又一起瞧着脸蛋不怎么好看,身材还不错的钱丽芳,一起笑了起来。
从男人的笑声里,钱丽芳能听出点儿味儿来。就算能猜测出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她又能怎么样?她被绑着,一左一右还有两个男人。她武功再好,在这样的男人面前,能脱得了身用得了劲吗?见他们那种不怀好意的笑,她知道他们想干坏事。能干什么呢?钱都给他们了,还能对她怎么样?她又不是漂亮的女人,甚至连一般偏上的女人也谈不上。
钱丽芳不知道三个男人会对她提出两个什么条件。在这静静的夜里,在这荒郊野外之处,三个男人对付一个被捆绑住双手的女人,男人说什么条件,她只有答应的份儿,还能怎么样呢?不应答也不行啊!就是把她焚尸灭迹,她也无能为力。
她用带着笑容的非常配合的神情对三个男人说:“两个什么条件?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点头。退一万步说,我就是不同意,又能怎么样呢?我是被动的女人,你们是主动的男人!”
三个男人又都笑了起来。
个头高的男人对钱丽芳说:“真是不好意思女士,在见到你之前,我们三个人打过一个赌,我们三个人巡逻的时候,要是见到十八岁以上四十岁以下的面生的女人,不管这个女人的长相如何,我们都要和这个女人一块儿玩玩。如果谁不想一块儿玩或不敢一块儿玩,就要拿出五百块钱给想玩又敢玩的人!都玩的话,每个人拿出一百块钱,第二天中午一起到饭店里吃饭喝酒共同庆祝!”
三个男人都笑了。
040 无法脱身的女人
钱丽芳明白了。看来,她的运气不佳,竟然让这种男人“碰”上了。她只好自认倒霉,却又不想让他们玩。她知道他们说的“玩玩”是什么意思:三个男人要在这儿和她“一块儿”公开做那种事。她怎么能让他们如此疯狂如此胡来呢?
该怎么办呢?钱丽芳正想着,那个个头高的男人走近她一大步说:“虽然你的面容不算多漂亮,你的身材不错。最重要的是,你的年龄符合我们三个男人的要求。答应吧?这是第一个条件;第二个条件,你要把你银行卡里的钱全部给我们取出来,我们和你玩过之后开车马上去取。只要你答应我们这两个条件,我们就放了你,既不会报警也不会动你一根毫毛。如果你不答应我们,我们肯定会报警!不说别的,就你身上有受管制的枪和刀,到了派出所,就够你受的。怎么样?”
钱丽芳的脑子快速地转动起来。她对已站到她面前的个头高的男人说:“听我说,只要你们取消第一条,不和我玩,我不但把我包里身上带着的所有的现钱和银行卡里的钱全都给你们,我还把你们带到我不远的家里,把存放在家里的二十万现金全部送给你们!怎么样?”
钱丽芳刚说完,三个男人又都笑了。
依然是离钱丽芳最近的个头高的男人对她说:“不怎么样?”说着,他又往她跟前走了一小步,他和她之间几乎没有距离了。他抚着她的肩膀说,“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巡夜吗?因为我们村里的人都有钱啊!在我们这儿,随便一个男人,银行里要是没有数万甚至数十万,真是少数。
”我们现在又要分钱了!每家每户都能分到一大笔。像我们哥仨,都能进账数十万,还在乎你那点儿钱?
“当然,也不是我们一定要和你玩。我们男人有钱了,要想玩女人,那还不是很简单的事儿吗?只是,我们弟兄三个打赌了,发誓了。说到做不到,能行吗?那不是我们的性格。
”谁也没有想到真能碰上你这个女人!碰上了,如果我们不把赌砸实,以后还怎么在这儿混?更重要的是,不说他们俩,反正我是看上你了!
“要是白天的话,也可能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但是,这不是夜里吗?我身上的苛尔蒙分泌得太旺盛了。我觉得我不但生理上特别需要你,心理上也喜欢上你了!离你这么近,闻着你身上的女人的味儿,还真有点儿陶醉了呢!明白了吧?”
曹芳馨让王凯乐坐到她身边来。王凯乐立刻高兴地从沙发那边过来坐到了她身边,看她有点儿兴奋的神情,轻轻挽住了她的腰笑呵呵地说:“夫人,等着你拿主意呢!”
听到王凯乐嘴里说出“夫人”两个字,曹芳馨似乎很受用的样儿。她侧转身,笑意盈盈地看着他的眼睛说:“你要真把我当‘夫人’,就跟我说实话!”
“当然说实话,我瞒谁也不能瞒你啊!”
“好。黄光遥给你多少运作费?”
“五万。”
“真的?”
“绝对!一分不多不分不少!”
“看着我的眼睛,离近点儿,再近点儿!”
“没问题!”
“让我好好看看……真是没隐瞒。好!”
“我干么要隐瞒?”
“因为你平常总是缺钱,他一下子给你这么多,你没有想到留点儿?”
“想过,怎么能不想呢?我什么时候有过这么多钱?但是,我想,这可能是黄光遥考验我的关键时刻,要是我把他的钱私用了,以后恐怕再也得不他的友情。那样一来,我的损失就大多了!所以,我想过了,不管他让我办的事我能办到什么程度,我都不会‘贪污’他的钱!”
“很好!我建议,你在使用这笔钱的过程中,做个详细记录,把所有的花项一笔一笔全部记下来,一分钱也不要没有去处。”
“对极了夫人!你知道的,我在不少事上有时候相当马虎。这样,你来掌握这笔钱,花项的去处,更要由你来记。”
“真的?”
“我在你面前能说假话吗?你是我夫人啊!”
“贫嘴!不过,你能这样想,这样说,我很高兴!”
“你能高兴,我更高兴!我把卡给你……拿着!”
“真给我啊?”
“那当然了!男子汉大丈夫,说到做到!”
“好!王凯乐同志,就凭这一条,我就要奖励你!”
“怎么奖励?”
“晚上,到我那儿去……”
“干么?”
“明知故问!”
“好啊!夫人,我一定先洗澡。特殊部位,更要洗得干干净净!不过,我可是馋了,由于我是月光族,囊中羞涩,好几天没敢吃肉没敢喝酒了!”
“瞧你个样儿!晚饭,我请客,你说到哪儿去吃,咱们就到哪儿去吃!”
钱丽芳知道这天晚上自己的生活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已经有两个变化了:水泉源让她跟着老祁拿取款的东西;老祁和她亲热了。现在,这几个男人竟然想在这儿和她玩玩!
说实话,钱丽芳对老祁不反感,甚至有点儿感激他。因为,在她二十五年的人生里,他是第一个对她说出那么好听的话的男人。她能在他那间只有木板和凉席的床上和他把那事儿做了,因为她太渴望男人的爱抚了。她和水泉源赵感泉一起好几年了,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对她那样好过。她甚至悲凉而又快乐地想着,哪怕从此没有以后的日子了,她也能瞑目了!
当然,钱丽芳要竭尽全力,摆脱这三个男人的纠缠。他们算什么东西?竟然在这种地方让她受辱!
个头高的男人看来已经没有耐心了,他对钱丽芳说:“五分钟,只给你五分钟的时间。五分钟之后,你要是不自动走到车里躺到后排座上,我们哥几个可就对你不客气了!”
钱丽芳故意放开声音说:“我们坐车到宾馆里去吧?在这儿太窝囊了吧?”
个头高的男人对另外两个男人说:“快过来,堵住她的嘴!”
当另两个男人靠近钱丽芳的时候,她猛甩右腿,一个手上什么都没拿的男人倒在地上哼叫起来了;另一个男人迅速举着半尺长的电棒向她狠狠击来,她侧身躲过,又用腿把他扫倒在地。
个头高的男人大喝一声:“别动,再动我就用你的枪打死你!”说着,电筒的光照着钱丽芳的脸,她什么都看不清了。但她沉静地站着,大声说:“枪里什么也没有,不信你就试试!”说着,倒在地上,快速翻滚起来。
就在三个男人都持着电筒手里拿着家伙围绕着钱丽芳的时候,他们身后的暗影里响起一声断喝:“住手!”
躺在地上已经无法脱身的钱丽芳,听出是谁来了!
老祁!
041 “啊,饶了我吧!”
午饭后,黄光遥给白蒙蒙打电话说:“忙什么呢?”
看到是黄光遥打来的电话时,白蒙蒙正和向日葵在一起。她说:“能忙什么?还不是混日子?哪像你,大小是个企业家!”
黄光遥笑道:“说正事蒙蒙。如果你不是太忙的话,给你推荐个活,有报酬。”
白蒙蒙乜了眼向日葵,微笑着说:“说吧,什么活。”
“说你听听,能干就干,不干也没事。”
“好啊,说吧!”
“有个退休多年的老同志,快写好了一本书,手写的,出版社答应了出版,但必须要电子稿。”
“啊!”
“怎么了?‘啊’什么?”
“我妈也给我说了这样的事,是不是同一个人啊!”
“啊!”
“怎么了?‘啊’什么?”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昨天我妈给我说的。”
“昨天我爸给我说的!”
“你爸在哪儿知道的?”
“说是在少年宫,退休了,学声乐呢!”
“我妈是少年宫的兼职老师,教声乐!”
“啊!极有可能,是同一个老同志!”
“我已经对我妈说了,不干,有报酬也不干!”
“不干就不干。没事,我也就随口一说。”
“听我说完啊黄光遥同志。我对我妈说了不干,但是,我没对你说‘不干’两个字!”
“你的意思?”
“我考虑考虑。”
“好。哪天有时间,请你吃饭。没问题吧?”
“当然,能有什么问题?一点儿问题也没有!我又不上班,天天都有时间,大把大把的时间!”
“很好!你说是今天还是明天?”
“我思谋一下给你回电话,好吗?”
“那还有不好的吗?当然好了!”
“等我的电话啊!”
“好的!”
放下手机,白蒙蒙对一直贴近着她“窃”听的向日葵笑道:“怎么样?”
向日葵说:“黄光遥能主动给你打电话,说明他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固定的女朋友。这对你来说,是个很好的机会!”
白蒙蒙说:“我也是这么想的。葵葵,你看我还跟李总这样的男人联系吗?”
向日葵笑道:“联系,当然要联系!”
白蒙蒙轻轻掐着向日葵脸上的肉说:“为什么?”
向日葵也轻轻掐着白蒙蒙脸上的肉说:“为了钱啊!不管是爱情还是感情,无论是真情还是假情,手里有钱,总不是坏事。就像我似的,有存款,有住房,还有门面,完全可以什么都不用干。回头是岸也好,继续玩玩也罢,那可全是我自己的自由!”
钱丽芳听到了老祁的大喝声之后,非常高兴,她立刻对龇牙咧嘴怒瞪双眼围着她的三个男人说:“你们的主管会计来了,快点儿让开!”她知道,无论在什么地方,主管会计都是个非同小可的人物。老祁在这个相当富裕的村子里能混上这个角色,一定不是个瓤茬。
果然不出所料,当三个男人听到离他们很近的地方传来大喝声的时候,愣住了。尤其是从钱丽芳嘴里说出“主管会计”四个字,他们都立刻停止了准备施暴的手。
老祁很快出现在了四个人跟前。他先把个头高的男人拨拉开,又把另外两个男人各推搡了一下后用领导人训斥下属的语气说:“你们三个浑小子干什么呢?合起手来欺负一个弱女子?啊!”他把脸转向个头高的男人说,“大傻,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又对另两个男人说:“二蛋,黑狗,你们巡夜我知道,但是,你们怎么能够堵一个女子呢?找死啊!知道这女子是谁吗?她是我的亲戚!”
大傻说:“老祁,祁会计,我们怎么能知道这个女人是你的亲戚呢?她半夜三更进了村子,又悄悄地从村子里出来,谁知道她是干什么的?再说了,她身上可是带着家伙!”
二蛋说:“就是,老祁,她这个女人可不是个好女人!身上还有刀和枪!”
黑狗说:“她说她是黑社会的人!你说领导,我们巡逻队的人,能放了她吗?”
钱丽芳说:“我是说过我是黑社会的人,我是吓唬你们的!我要是说我是中央领导,我就是了?我带着家伙,是用来防身的,不是用来拦路抢劫的!老祁,你问问他们,是怎么对我的?把我的钱、枪和刀抢了不算,还说要玩我!你要是晚来一步,他们说就在这儿,把我……不说了。这三个人,全是混蛋全是坏人!表哥,你要为我做主为我报仇!”
老祁拉着钱丽芳的手说:“放心表妹,我要是不教训他们一下,真对不住你。”说着,他从三个人手里把钱丽芳的钱、枪和刀都收了过来交给她之后,让三个男人站成一排。他怒目而视,挥起巴掌,先往大傻的脸上挥起了巴掌。
大傻不动,打到第三下的时候,他还挺直了腰身,更加正正地站着。老祁打了他四下。
老祁往二蛋脸上打第二下的时候,二蛋的脸抽搐起来了,眼里冒着火。但是,他也没动。老祁打了他五下。
当老祁正准备打黑狗的时候,他退后一步说:“凭什么打我们?你觉得你是村干部,就能随便打人吗?”
老祁一见黑狗竟然敢不受打还质问他,立刻火冒三仗说:“狗日的,凭什么打你们?因为你们欠捧!我可不是随便打人的人,我是看你们欺负了我的表妹,实在气不过!”说着,老祁不想往黑狗脸上打了,他抬起右腿,往黑狗裤裆里踢了!
然而,黑狗像疯了似地,不仅闪开了,还趁势抓住老祁踢空了的右腿,把他狠狠地掀倒在地上,脸朝下趴着了……
黑狗的行动就像个信号似的,大傻和二蛋一起涌上来,对准老祁的头和身子,一阵猛跺。
很快,老祁一声不哼,不动了。
钱丽芳惊得目瞪口呆。她手里拿着自制的短枪和锋利的匕首,竟然眼看着救了她的老祁倒在地上没了声息后,傻了似地,不知怎么办。
三个男人转过身来,又把钱丽芳围住了。
说过亲热的套话之后,曹芳馨给王凯乐出主意说:“要想让黄香草离开魏亮光,很容易:让魏亮光的老婆捉双啊!”
王凯乐说:“有道理。怎么能让她捉住双呢?”
“先把魏的老婆引到一家宾馆里,再让魏和草到那里去做那事,不就行了吗?”
“不知道魏的老婆的电话,怎么引?”
“不是有钱吗?有钱能使鬼推磨,能引不了一个女人?黄光遥不是给你魏的办公地址和他的手机号码了吗?有了他的办公地址和手机号码,能弄不清楚他的家住在哪里?知道了他家的具体地址,还能了解不到他老婆的信息?”
“是啊!”
“至于约黄香草和魏亮光,也不是多难的事。魏亮光不是用了黄香草不少的钱了吗?那就以魏亮光不但准备把借的钱全都还给她,还能多给她一笔钱的名义,把两个人约到一起,这样的速度快时间短。当然,黄光遥给你四十八个小时,如果不够,你让他再延长点儿就是了。这不是大事,只要你说得合理合情,他会答应的。如果魏和草真有特殊的事,一天半日不能约到,只好推迟了!”
“哎呀曹芳馨,你真是遗憾了!”
“怎么遗憾了?”
“你要是生在东汉时期,活跃于三国时代,不是把诸葛亮气死了吗?”
“别说废话!现在就去跟踪魏亮光,不,马上给他打电话,说你是他亲戚的朋友,给他捎带东西来了。对!就说好东西,相当值钱的有价值的东西。这样,你会用不长的时间就能把他老婆的手机号弄到手。只要有了她的号码,事情就算成了一大半!”
“有道理。好,听你的!”
没过十分钟,王凯乐和曹芳馨出了咖啡厅,说着笑着走了。
两个人走到路边分手的时候,王凯乐贴着曹芳馨的耳朵说:“我不会回来多晚的。提前做好准备啊!”曹芳馨说:“有什么好准备的!”
“就是不在一块儿吃饭,要在一块儿睡觉吧?睡觉之后之中之后的事儿,你不得准备好吗?”
“去你的!”
“你想三五分钟呢还是三五十分钟?”
“两小时!”
“啊,饶了我吧,我就是拼搏精神是第一流的,也不能在你身上和你连续玩两小时。不过亲爱的,我尽量控制一下,多点儿韧性,讲究点儿速度和幅度,半小时嘛,应该没有问题!”
“一言为定!”
“好嘞!”
042 他说:“你这个女人!”
就在三个男人红了眼把老祁踢到半死不活没有了声息又准备对钱丽芳下手的时候,只见钱丽芳举起手里的自制短枪,对准离她最近的大傻扣响了板机。
沉闷中带着清脆的枪声响过,在车灯的映照下,只见大傻胸口的血喷溅而出,离大傻最近的钱丽芳的身上和脸上,稍微远点儿的二蛋和黑狗身上,都被喷溅上了鲜红的血!
三个人都愣了。眼睁睁地看着大傻慢慢地仰面倒在地上……
黑狗最先醒悟过来,他大声对二蛋说:“快,为大傻报仇!”
两个男人同时举起不长不短的电棍往咫尺之间的钱丽芳头上打去。
钱丽芳还没有来得及端起短枪,就被两个男人击倒在地,昏过去了。
就在二蛋弯下身子想从钱丽芳手里把她还拿在手里的短枪夺过来的时候,已经苏醒过来的老祁手里举着棍子,狠狠地打在了他的头上。
老祁红了眼睛,他收回棍子,又往向他扑过来的黑狗脖子上快速地猛劲儿打去……
二蛋和黑狗都只哼哼着,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老祁扑到钱丽芳身上,抱着她哭喊道:“表妹,你快醒醒!”三声过后,她真轻轻地软软地答应着说:“表哥,谢谢你!”老祁擦着泪水,高兴地说,“还说谢啊!快走,我送你去医院!”
当老祁把钱丽芳放在轿车的后排座上正要跨进驾驶室的时候,他返回来,拿起枪,走到还在地上哼叫着的二蛋和黑狗跟前,对准他俩的胸口,“嘭嘭……嘭嘭……”各打了两枪……
白蒙蒙听到向日葵还让她与李总继续交往的话之后,沉吟了几秒说:“这样葵葵,我把我的银行卡号发给你,只要你能让李总把五十万块钱人民币给我转过来,我答应和他一起吃顿饭,午饭晚饭都成。放心葵葵,我绝对不计前嫌,在和他吃饭的整个过程中,我一直都会笑容满面。当然了,满面不一定,但笑容绝对不会没有。只要能够得到那么多钱,以后我就不码字了,就像你常常对我说的那样,写文章太累还太不挣钱!怎么样?”
向日葵笑道:“终于想通了蒙蒙?我们女人,要是不利用自身的优质资源得到可观的收益,不是傻子呆子憨子吗?像你这样的女人,虽然出道比我晚了点儿,但是,只要你肯笑对男人,亡羊补牢不为晚!不过蒙蒙,你能一下子别要那么多吗?陪人家吃顿饭就五十万?是不是太狠了点儿啊?”
白蒙蒙转了转眼珠说:“行,那就……四十五万。”
“五万!”
“四十四万!”
“八万!”
“四十二万!”
“十万!不少了蒙蒙。你码字多长时间才能挣这么多?你算过没有!”
“三十五万!再少我就不考虑了,我情愿一个字一个字地敲,能敲几个钱就敲几个钱!我也不吃变相的卖身饭!”
“十五万!我尽量给你撮合成。行了吧宝贝?”
“三十万!我告诉你向日葵同志,请你转告李总,少于三十万我是不会考虑的!再给他点儿优惠:除了吃饭之外,陪他喝杯茶,唱支歌。”
“那……好吧。话说在前面,我只是替你撮合。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行。”
“真成了,你可要请我吃饭!”
“不请。成不成你都要请我吃饭!”
“为什么?”
“因为你有钱啊!你的钱物的总额不会少于五百万啊!再说了葵葵,我的事你在中间撮合,李总不会不给你撮合费的吧?”
“说真的蒙蒙,你要是不能和他来真的,只是吃个饭喝杯茶唱支歌之类,我是什么报酬也不会有的!没有就没有,反正我是你的闺蜜,就是白帮,这忙我也要帮!”
正像曹芳馨预计的那样,王凯乐当天晚上九点钟之前就拿到了魏亮光老婆的手机号码!
有了号码,下一步就好办多了。王凯乐对黄香草熟悉。两个电话就知道她没出远门,白天基本上都呆在超市的办公室里,晚上不是在家里看电视就是与魏亮光鬼混在一起。
魏亮光呢?王凯乐笑了,刚刚在他家里和自己一块儿吃饭呢!他就是事情再多,巧活不少,也不会第二天就到外地出差吧?
在曹芳馨租住的房里向她汇报并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之后,王凯乐对曹芳馨说:“夫人,我去洗澡了!”说着,笑眯眯地转身就要到洗澡间去。
曹芳馨叫住他说:“事不宜迟。迫在眉睫的事,你还有心情贪玩?”
王凯乐不明白。他走近曹芳馨,搂抱着她说:“我怎么贪玩了?我可是马不停蹄地把事情差不多办好了!”
曹芳馨推开王凯乐,对他瞪着眼睛说:“差不多是多少?人说行百里者半九十。拿到魏亮光老婆的手机号码,就能是差不多办好了吗?最多只是走出了百分之十的路程。”为了防止夜长梦多,功亏一篑,现在必须抓紧时间实施最重要的一步:安排魏亮光和黄香草在宾馆相会,让魏的老婆现场捉双!不然,明天可是黄光遥给你的最后一天。
“尽量不延长时间,在黄光遥规定的范围内能完成任务,不是最圆满的吗?
”而且,退一万步说,就算双捉了,魏的老婆也闹了,就能说明魏和草从此不来往了不联系了?没那么简单!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是世界上最复杂最难解的事。“
虽然王凯乐明白曹芳馨说得很有道理,可现在已经快到晚上十点了,还能把三个人约到一间房里去吗?他对曹芳馨说:”我都了解过了,明天一整天的时间,他们不会突然出差的!三个人当中,其中一个突然到外地去办事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曹芳馨说:”我知道。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提前总比推迟有更多的机会。
“晚上十点钟,说天晚了,那要看对谁说。年老体弱的,健康状况不佳的,有早睡习惯的,当然不早了;对那些夜猫子,不到零点以后不准备睡觉的人来说,晚上十点钟,一点儿也不晚!
”我是这样,你不也是这样吗?年轻人,很多都是这样。对那些喜欢偷鸡摸狗的男人和女人来说,就更是这样了!
“把他们三个人的手机号码都拿过来,我来操作。你上网查查,把咱们这座城市里靠近市郊的中上等的宾馆,找两三个出来,放在收藏夹里,一会儿我来选择。”
王凯乐说:“好,听你的!哎,芳馨,你有那种手机卡吗?就是不用登记身份证的。”
曹芳馨笑道:“放心吧,有啊!刚才你去会魏亮光的时候,我买来的,两个!”
王凯乐抱住曹芳馨亲着她的嘴唇说:“你这个女人,可不要太聪明噢!”
043 她说:“等我的消息。”
曹芳馨给黄香草起草的信息是:“亲爱的草,一小时之内,你要是能出来和我相会,不但能让你享受到比原来更温馨更柔韧更持久也更飙爽的鸡情,还有让你眼睛发亮的礼物和不算少的现金给你!等你的信息。魏亮光(记住,见面之前只和我这个新卡联系)。”
看了几遍后,曹芳馨感觉不错。正要给黄香草发出去,看了一眼背对着她坐在电脑桌前的王凯乐,停住了。她让王凯乐快来,瞧瞧她用魏亮光的名义写给黄香草的信息行不行?王凯乐一听,立刻过来了。
站在曹芳馨身边,弯着腰认真看了她手机上的信息之后,王凯乐说:“把‘亲爱的’换成‘宝贝’就行了。其它的,很好!”
曹芳馨开心地笑笑说:“谢谢!”正要改动信息时,她站起来,含情脉脉地看着王凯乐说,“以后我们俩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你称呼我能多用那两个字吗?”
王凯乐笑了,他轻抚着曹芳馨的脸说:“宝贝,你真可爱!宝贝,你真聪明!宝贝,你真漂亮!宝贝,你真性感!”
曹芳馨高兴地抱住王凯乐,脸贴着他的脸说:“谢谢!”她又在他的耳朵根儿柔声地说,“亲爱的,等我们把魏和草的事忙完了,我让你好好地……”他说:“好好地干么?”她站直身子,笑看着他的眼睛说,“我让你有多大劲儿使多大劲儿!现在,快去查宾馆!”说着推开了他。
用魏亮光的名义给黄香草的信息发出去之后,曹芳馨立刻换个新手机卡,用黄香草的名义写出了新的信息:“亮光,我突然特别想你!今天晚上要是见不到你,我一定会失眠的!请你用最快的速度定一家不错的宾馆,我们相会!我想让你满足我,我也会满足你的!黄香草(记住,见面之前只发信息并只和我这个号码联系)。”
曹芳馨把两个手机卡,不停地换来换去,看来看去,发来发去,差点儿忙晕了!早就从网上找好宾馆的王凯乐在旁边看着,想笑不能笑,想帮帮不上,怕影响了“工作”效率和“工作”实绩。只好坐在她身边陪着她,不时地给她擦拭着脸上的汗。这事儿对他和曹芳馨来说,非常重要。如果把黄光遥交待的事办好了,以后的事,就好办多了!
忙活了十五分钟,终于落实好了宾馆。此前,曹芳馨让王凯乐电话询问了那家宾馆,有很多空房。她故意不让魏和草确定房间,她必须让魏亮光的老婆先到房里去,在隔壁房不行,放录音笔也不行!
曹芳馨给魏亮光的老婆发信息说:“我是魏亮光的朋友,十分重要的事。最好能和你单独通话。”
听了金慧萍的话,王医生很高兴。但他又对自己那方面的能力有点儿担忧,毕竟年龄大了,间隔这么短的时间就和她来第二波,能行吗?他对她说:“要想让我不但成功还能有韧性,除了多休息会儿,你还必须先给我好好地刺激,然后和我全力配合。怎么样,能做到吗?”
金慧萍笑道:“没问题!”
两个人一起吃了东西喝了水又看了会儿电视,金慧萍觉得时间不早了,对王医生说:“快点儿把第二波的事办了,我们好回家。尤其是你,医院里说不定会给你联系让你回去给急诊病人看病呢!”王医生说:“一般不会,我让我的伙计帮我了。没有极特殊的情况,不会叫我的。”
金慧萍笑道:“谁都不会知道谁什么时候有极特殊的情况。就像我们俩现在,脸上都有笑容吧?心情都算舒畅吧?但是,谁能知道过会儿变成什么样儿呢?我希望我们之间和谐的时间长点儿,最起码不要在今天晚上有明显的变化。不说了,准备好了吗?”
王医生说:“差不多了。谁先洗澡?”
金慧萍说:“你先洗。”
当两个人到了床上变成一个人的时候,出乎金慧萍的意料,王医生不但比第一波的时候勇猛得多,还韧性十足……
二十五分钟过去了,王医生才从金慧萍身上下来。他大喘着粗气说:“这一波比第一波可累多了,不过,也快活多了!”他问她,“你呢?”
金慧萍说:“还用说吗?差点儿快活死了!你可能不知道,有哲人云:女人最大的愿望之一,就是与男人在一起鸡情的时候,时间能够长点儿,再长点儿,更长点儿……时间越长,女人越高兴!你今天的表现真不错。谢谢!”
王医生说:“谢我干么?我应该谢你!”
金慧萍抚着王医生的脸说:“我们俩就不用谢来谢去了,听我跟你说几句对你和我来说,都是相当重要的话,好吗?”
王医生说:“那还有不好的吗?说吧。”
金慧萍沉吟了几秒钟之后,吻着王医生的嘴说:“你给我写几个字吧?”
王医生不明白,但是,他似乎意识到了她可能要说什么。他半坐起来,脸上没有了笑容,认真地问她:“什么字?”
金慧萍也坐起来,直面对着王医生,也没有了笑容说:“两个字:欠条。”
白蒙蒙听了向日葵的话,心里想得比以前复杂多了。正像向日葵常说的那样,爱情是虚幻的,金钱却是实在的。就算她能和她喜欢的心仪的男人黄光遥走得近点儿,能走到底吗?退一万步说,走到底有感情了是恋人了最后结婚了又怎么样?他用他的本事挣的钱,能是她的吗?女人在经济上如果不能独立,在男人面前就会永远缺少话语权。不仅如此,生活的方方面面,哪一样能离得开钱呢?
见白蒙蒙沉思不语,向日葵笑了说:“宝贝,我知道你心里很矛盾,既想让自己的腰包鼓点儿,又想有真挚的爱情;既不想在不爱的男人那儿*,又想从那样的男人那里得到大笔的钱财。世界上哪有那样的好事儿啊?天上掉馅饼的事,有过吗?没有!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听我的,和纯情的黄光遥保持良好的关系,能往前进多少就进多少;与多情的李总也不断了正常的交往。这叫做一心二用。我马上给你安排和李总见面。怎么样?”
白蒙蒙说:“等等,我见了黄光遥再说。”
向日葵说:“不就是和他一起吃个饭吗?安排明天晚上就是了,今天晚上和李总。”
白蒙蒙凝视着向日葵几秒钟说:“你如此积极,一定有目的!对不对?”
向日葵笑道:“我当然有目的了。我是为你着想,也是为我着想。实不相瞒,想跟李总好的女人可不是一个两个。要不是他被你弄得脸上和身上伤痕累累,早就有女人挤到他跟前去了!可他这个男人也真有点儿贱,你把他搞得那么难堪,他还是喜欢你,甚至可以说,他更喜欢你了!像我这样的女人,在他眼里,早就是残花败柳,不值钱了!说心里话蒙蒙,如果他能够如愿以偿和你有那种关系,他准备给我介绍个也像他那样有钱又大方的男人。对相当多的男人来说,自己没有玩过的女人,就是新鲜的有魅力的女人,哪怕这样的女人早就被他之外的数不清的男人玩过……你说蒙蒙,我能不积极撮合你们一起玩玩吗?”
白蒙蒙板起脸来说:“我说过,他先给我三十万,我才能和他一起吃个饭喝会儿茶喝支歌,他要想像上次那样对我无礼或想方设法像玩你那样地玩我,门儿都没有!”
向日葵笑道:“蒙蒙,别误会,千万别误会!我的意思就是那样,只吃饭,只喝茶,只唱歌。玩玩的含义实在是太丰富了,想多了可不好啊!我这样说,行了吧?至于李总愿意不愿意出那么多钱,我当面对他说。你等我的消息。”
044 两个人都非常尽兴
向日葵走了之后,白蒙蒙不想睡觉。以前这个时候,她早就困了。午饭后哪怕睡半个小时也是好的,下午和晚上有精神啊!可她今天不想睡,被黄光遥的一个电话和向日葵的三劝两说,一点儿睡意也没有了。她也实在没有心思对着电脑打字。
关了电脑,白蒙蒙在离家不远的街上无目的地转悠起来。
没过多大会儿,白蒙蒙在路边一家店铺侧面的墙角看到一个衣着朴素,身材娇小,长相清秀的女孩儿。她手里拿着一个不大的纸牌,上面写着:“补习初高中语文、地理、历史”。
前后左右都看了看,白蒙蒙没有时常看到的本市在校大学生做家教的其他人,只有这个看起来最多十*岁的女孩儿在等着“顾客”。
“语文、地理、历史”六个字映入白蒙蒙的眼帘之后,她像梦醒了,高兴地走到等着需要请她补习的女孩儿面前微笑着说:“你好妹子!”
一直低眉顺眼的女孩儿听到有人对她打招呼,还叫她“妹子”,有了精神。她以为“生意”来了,喜笑颜开地对白蒙蒙说:“阿姐,您好!”
白蒙蒙说:“妹子,你看起来不大,十六七岁的样儿,是在校大学生吗?”
女孩儿挺起胸脯说:“是,大一,十八周岁了。看,这是我的身份证和学生证。”
白蒙蒙看了看证后知道她叫朱丽雅。笑着问她:“朱丽雅,你是家里生活不太好还是想到社会上历练历练?”
朱丽雅听了白蒙蒙的话,脸色有点儿红,不好意思地说:“兼而有之吧。”
“怎么样?有人让你补习吗?”
“没有。”
“如果有的话,你是怎么收费的?”
“我的收费不高阿姐:每小时二十块。”
“啊!”
“别的同学做家教,数学、英语、物理、化学,每小时最少四五十呢!我要的真不高。”
“我没说高,朱丽雅,我是说低。”
“啊!阿姐,你的意思是……”
“要是这样的话,你一个月能挣多少?”
“每周两次课,每次两小时。”
“一百多块,加一倍也就三百多块。是不是?”
“总比没有好。说真的阿姐,我家的经济状况不好。”
“你写过网络小说吗?”
“没有。”
“有兴趣的话,朱丽雅,来帮我。不管怎么说,我已经有点儿名气了。只是现在我事太多,抽不出时间写。你可以先和我配合,以后再自己干。怎么样?”
“好啊!”
“只要你听我的,每个月的收入,绝对不会少于五百块。”
“行。”
“有个人电脑吗?”
“没有。我们学校有电子阅览室,我会有电脑用的。”
“双休日,朱丽雅,你到我家里来,具体情况当面对你说。”
“好!”朱丽雅见白蒙蒙要走了,给她摆手说“再见”之后又说,“阿姐,你真漂亮!”
白蒙蒙开心地笑道:“谢谢妹子!拜拜!”
离开朱丽雅之后,白蒙蒙给正在少年宫教课的妈妈打电话说:“妈,你说的那个退休老同志写书的事,我有点儿兴趣。你问问细节,特别是报酬等等。”妈妈说:“好。”
白蒙蒙自己是绝对不会干的。她想给朱丽雅揽点儿活。就算朱丽雅在网络连载小说上能帮她,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熟悉的时间可能长也可能短,先让她弄点儿零用钱吧!
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朱丽雅站在路边拿着牌子的样儿,白蒙蒙就觉得这个女子特别让人心疼。更重要的是,从朱丽雅忧郁的神情中,白蒙蒙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不是以前的自己,而是眼前的自己。
表面上看,白蒙蒙和朱丽雅没有一点儿可比性,但是,仔细推敲,重合的地方不仅有,还不是一点一滴。
白蒙蒙给黄光遥打电话说:“你说的电子书的事,有没有细节?”黄光遥说:“有点儿。没有写好,但出版社已看重书稿,准备出版。预计四十五万字,写好了三十五万字。老同志很认真,用稿纸写的,钢笔字很工整。电子稿的报酬,大概千字十元左右,包括电子版的校对。”
“报酬差点儿。要是能加点儿,我就接了。”
“是你干吗?”
“也是,也不是。我有个表妹,正上大一,课余时间较多,加上双休日节假日,做这个应该没问题。我和她一起干。表妹家境不好,我想让她挣点儿生活费。”
“我想,报酬加点儿应该没有问题。我给你问问。蒙蒙,什么时候一起吃饭?想好了没有?”
“明天或后天。具体时间我给你联系。”
“好!”
王医生明白了金慧萍说的“欠条”是什么意思。他说:“好吧,算我欠了你的。你怕我可能会赖账,是不是?行,我给你写下欠条。说吧,写多少?”金慧萍说:“你看应该写多少,你就写多少。”
“我说?我看还是你说吧。”
“好吧。那你就写……二十万。”
“啊!”
“怎么了?”
“你这不是……狮子大开口吗!?”
“为什么?”
“我哪有那么多钱?你怎么能要那么多钱?”
“不是你让我说的吗?那你说应该多少钱?”
“我说,除了刚才我给你转过去的三千,再给你写五千块钱的欠条……就不少了!”
“那怎么能行?我可是纯情的女人。你说的数距离我说的数差别太大,不好吧?要不然我们来个折中方案,十万多一点儿,就弄个整数,十万!怎么样?”
“不怎么样?”
“你刚才不是已经和我有过两波了吗?你感觉不错吧?这钱又不是一次两次的代价。我可让你多来几波啊!至于做手术的时间,可以往后推推啊!你以为我答应你和你上床,把什么都做了,你就白白享受了?怎么可能呢?二十万和你说的五千,取个平均数,十万,不算少,也不算多。我也没要求你一次付清,是不是?你就点头吧,啊!”
“太多。我只同意两万,最多的数了!”
“你再考虑考虑。”
“这事儿不用多考虑,我没有实力。”
“两万和十万,差别是八万。表面上看起来是钱的事,仔细想想,怎么能只是钱的事呢?”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们暂时分手吧,你忙你的,我忙我的。两天之后,最多三天,你要是能把钱汇到我的账户上,我当然很高兴。不能汇或不想汇,再讲吧。我希望你一定要好好想想,对你对我都有好处!”
在曹芳馨的协助下,王凯乐觉得圆满地完成了黄光遥交给他的任务。第二天上午十点钟,刚从曹芳馨的床上爬起来,他就给黄光遥打电话说:“哥们,有时间吗?我当面向你汇报。”黄光遥说:“来吧,办公室。”
曹芳馨按时上班去了。吃过她给他准备好的早点,王凯乐在兴致勃勃去黄光遥办公室的路上,心里很高兴!他高兴的地方很具体,还能够回忆出许多细节来。
在知道黄香草被魏亮光的老婆现场捉双并被拍照后与魏亮光一起跪在地板上发誓再也不来往了的事之后,王凯乐和曹芳馨高兴得搂抱在一起亲吻了几十秒钟!
亲吻之后,王凯乐和曹芳馨一起冲了澡,在床上折腾了好长时间,两个人都非常尽兴……
045 快点儿到我身边来吧!
水泉源和赵感泉在地下室里等得心都焦了,也没有等到钱丽芳和村主任。快到天明的时候,水泉源失去了耐心,他悄悄对赵感泉说:“一定出了漏子,我们赶快转移吧?”赵感泉说:“转到哪儿去?”
“这么多人,也不好带走。到外面的话,人多,难免没有动静,把他们先关进地下室的地下室,只要不死就行。我们俩快点儿离开这儿。我担心钱丽芳要是被公安捉住了,要是受不了刑罚供出我们,那就麻烦了!”
“我觉得不会。不知道她当着你的面说过没有,她给我透露过,你是他的偶像,她一直崇拜你!她还跟我说过,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什么情况,她都不会背叛你!”
“真的?你要是不说,我还真不知道她有这样的心思。我只知道有时候她看我的眼神,是那种含蓄深沉的,有情有义的。”
“老大,丽芳还跟我说过,从来没有一个男人爱过她,她也没有爱过任何一个男人。要说她有爱过的男人,这个男人就是你!”
“啊!她真这样说过?”
“真!要不是现在你怀疑她,我是不会把她的心思对你说的。她告诉过我,不要让我把她的念头透露给你。她还说,当你在武校里选择了她当你的保镖的时候,她就爱上你了!”
“哎,真难为她了。我不就是在美女如云的武校里选上她了吗?她怎么能对我那么好呢?行了,不说这些了。我给你一张银行卡,你马上出去,无论花多大代价,也要找到她。这里的事,我来处理!”
赵感泉走了之后,水泉源用软硬兼施的办法,把支书、村主任和出纳三个人身上所带的现金以及他们卡上的钱都弄出来之后对他们说:“我派出去的人和你们的主管会计到现在没有影儿,这事和你们没有关系,现在你们自己的钱基本上都拿出来了,我说到做到,暂时不会要你们的命。我等着你们村里的钱划到我的卡里呢!现在,我把你们关到有吃有喝能睡也透气的地方,你们只要老老实实的呆着,我不会把你们怎么样。前提是老老实实,知道含义吧?”
水泉源用最简单的互绑的法儿把三个人弄进更深的地下室的第二层之后,出来了。
天快亮了,到哪儿去呢?
手里有了大把的钱,水泉源很快想到了马丽丽。他很多时候都是这样,只要弄到了钱,不管多少,几乎全在第一时间就能想到她。这个女人,在他心里几乎扎下了根。他就是喜欢她,就是爱恋她!不是玩不到比她更年轻更漂亮的女人,可他对她的感情,从看到她第一眼的时候就融会到他的心底里去了似的,从那以后,他就没有对其她女人动过多少心思。
到位置较偏的中档的宾馆住下之后,水泉源静等着赵感泉和钱丽芳的消息。看来,一时两时是难有钱丽芳的动静了,只看赵感泉能不能找到她了。
在此之前,水泉源只知道赵感泉对他十分忠诚,没想到钱丽芳早就暗暗地爱上他了!
赵感泉,听名字也能猜测得出来,这应该是他改过来的第二个名字。感是感激,感谢,感动,感恩,感召,等等。最重要的,是感激和感恩!
在水泉源刚刚大学毕业的时候,当时还叫赵东方的赵感泉,在人才市场正在对一个职位踌躇的时候,两个男人不知因为什么事争吵起来,很快扭打着缠绕在了一块儿。赵东方离得很近。他这样的男人,天生喜欢看热闹。然而,刚刚离得近点儿,身上就被两个打架的其中一人踢到腿上了,疼得他呲牙咧嘴。极有可能,踢人者是误踢。但是,赵东方却不愿意了,他感到受了羞辱,立刻扑上去和那个踢了他的男人撕打起来。这时,两个原先扭打着的人不知怎么回事,一起对着他猛打起来。很快,他就倒在地上起不来了。眼看他身上鲜血汩汩流淌,两个男人还在那儿往他身上用脚狠踢。
这时,水泉源挤到了跟前,他只看了几秒钟,就出手把两个狠毒的男人揍得倒在地上爬不起来。接着,他用最快的速度把赵东方送到医院……
一小时之后,医生对赵东方说:“要是再晚几分钟抢救,你身上的血就差不多流尽了,你会命悬一线,救活的可能性不能说没有,却微乎其微……”
赵东方望着救了他帮他付了费还在床边照顾他的水泉源说:“从现在起,我就叫‘赵感泉’!”
想着这几年一心一意跟着他的赵感泉,水泉源心里很爽。要不是有这样的兄弟跑前忙后,他得多费多少功夫?看来,哲人说的“帮人就是帮自己”的话,确实很有道理。
马丽丽不也是这样吗?但情形不同。水泉源心里明白,他出手救赵东方第一位的原因,是他对那两个不停揍他的男人十分气愤。赵东方已经倒在地上不能动弹了,身上出血了,怎么还能往他身上踢呢?不是禽兽不如吗?人可以干坏事,但不能把坏事做绝!
救马丽丽,是她的美貌征服了他。漂亮女人迷人的身材和脸蛋,历来能够让男人动心。为了得到和享受这样的女人,出手相救,是值得的,哪怕受伤,甚至丢掉性命。
而录用钱丽芳,是水泉源刻意为之的杰作。当他身边有了马丽丽之后,他已经不对别的女人有多大兴趣了。但他还需要一个保姆式的女人,也需要一个保镖式的女人。这样的女人,钱丽芳最合适!
当他到市里最有名气的一家武术学校挑选女保姆兼女保镖的时候,没想到校方竟然安排了一长排二十多人任他挑拣。他的眼睛简直看花了。这些女人四个一组,给他表演了好几种功夫。几乎个个都很棒,不仅武艺非凡,身材和容貌也都相当出色。
水泉源从左走到右,从右走到左,来回三次,竟然不知道选哪个好。说真心话,哪个都不差,猛一看,都很年轻,都很亮丽,都很出色,都很性感。
想到“性感”两个字,水泉源心里有了数。他喜欢上了马丽丽之后,不想再弄个妖精似的女人了。不然,他怎么能把男人的心用在他爱恋上了的马丽丽身上?
众所周知,武校的女子,为什么大都是身材匀称脸蛋好看的?因为这些人未来的主人多是男人。有几个男人不喜欢漂亮的女人?哪怕以后不和这样的女人有什么情感瓜葛,身边有个美女,起码养眼啊!
对武校的女子来说,离开武校之后,能跟着有钱的男人,无论如何,自己腰包里的进项,能多点儿吧?
当水泉源开始第四次扫描一长排女人的时候,他拿定了主意:哪个女人长相最差,他就要谁。结果,身材不错,脸蛋相比欠佳的钱丽芳到了他的身边。
要不是赵感泉对水泉源转述,他还真不知道钱丽芳喜欢上他了爱上他了!
水泉源自己心里最清楚,他是个什么样的男人?钱丽芳怎么会喜欢他并爱上他呢?
也可能这就是命运。水泉源现在是个心狠手辣的男人,根本不信什么命运。然而,他的心里,对命运改变人生的特性,不能不信。
在宾馆睡了一觉后,天亮了。水泉源什么都不想了,只想马丽丽!他给她发信息说:“想你了宝贝,快点儿到我身边来吧!”
046 他爱上她了
钱丽芳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十点半了。她睁开眼睛,看到主管会计老祁坐在病房的床前似睡非睡的样儿,脑子一激灵,突然明白了一切。她被那两个男人打得昏死过去,是老祁救了她!她热泪盈眶,轻轻地叫着:“老祁!”
听到声音,老祁站起来,惊喜地看着她。
老祁说:“你昏睡好几个小时,吓坏我了!后来医生说你没有大事,我才放心!”
钱丽芳看着病房里只有她和老祁,就问他:“你把那两个男人怎么样了?”老祁说:“我把他俩狠狠地揍了一顿,估计,这会儿也没事儿了。”她不信,看着他的眼睛说,“我好像听到枪声了。你是不是开枪把他俩打死了?”老祁摇头说,“怎么会呢?再说你那支破枪,怎么能打死人呢?”
老祁说得斩钉截铁,十分肯定,却骗不过钱丽芳,她是枪的主人,怎么能不知道那支枪的厉害?虽然是从网上买的自制手枪,功能却不差,当时离那么近,怎么能打不死人呢?
钱丽芳挣扎着要起来,老祁示意叫医生。她摆手说:“别,我没事!我只是担心,我们能不能脱身?”
老祁说:“你放心吧,刚才我到外面打电话了解了一些情况,那三个小子,一个也没死,只是受了伤。不知道是你的枪威力不行还是他们命大。”
钱丽芳说:“我们这是在哪儿?”
老祁说:“不算远,也不算近。反正,离我们亲热过的地方,起码也有百十来公里。”
钱丽芳疑惑地问老祁:“你说什么?我们亲热过?”
老祁说:“你不记得了?我们俩不仅亲热了好长时间,还都……很有感情呢!不然,我能守在你这儿好几个小时?”
钱丽芳微蹙着眉头思虑着……很快,她想起来了:自己不但和老祁这个男人有了那种事,是真正的亲热过了,老祁还救了她两次!正像老祁所说,如果他和她没有那样的关系,怎么会救她?怎么会在这儿照顾她?
老祁把门关紧,悄悄告诉钱丽芳:当他看到二蛋和黑狗往死里打她,而她已经没有还手的机会昏死过去了的时候,心疼得不得了,气愤得什么都不顾了,夺过她还紧攥在手里的自制手枪,对准他俩的上身就打了起来。然后抱起她就上了车。开出一段路后,停下来看着双眼紧闭呼吸急促的她,泪水哗哗地流淌出来。他急忙给她做人工呼吸,掐她的人中。上了省道之后,他尽量把车开得稳点儿又快点儿。他一边开车一边忍不住流泪。说真的,长这么大,有过老婆,也和别的女人玩过,但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他只有看着她,和她在一起,心才安稳,哪怕她在昏睡中。他问她:“你知道我姓祁,他们都叫我老祁,我还不知道你姓什么呢?能对我说吗?不想说或不能说的话,就不要张口。”
看着老祁的眼睛,瞧着他流淌的泪水,钱丽芳感动加感激,泪水一个劲儿地往外涌。她对他说:“我叫钱丽芳。你救了我,我要是连名字也不告诉你,我还是人吗?”
老祁擦了眼泪,站起来对钱丽芳说:“丽芳,我就这样叫你,好吗?”她点了点头。
“太好了!”
有人敲门。
是医生。
医生出去后,老祁对钱丽芳说:“医生说了,你看起来虽然像是昏迷,实际上是昏睡。昏迷与昏睡,差多了,大差别!说明什么呢?那两个坏家伙虽然狠劲儿打你,却并没有打中你的要害,只是让你昏睡而已。护士给你打过针,吊过水。看来,现在你没事了。只要你觉得不再发困,就没事了。太棒了!”他像个孩子似地兴高采烈。
钱丽芳说:“花了多少钱?”
老祁笑着说:“一千块多一点儿。你不会说要还我吧?”
钱丽芳说:“你救了我,还替我拿钱,我当然要还你。不过,你如果实在不想让我给你钱的话,那我就给你别的。”
老祁握着钱丽芳的手说:“别的?是什么?我不要你的金子,也不要你的银子,只要你的感情。好吗?”
钱丽芳说:“什么是感情?”
老祁说:“具体来说,就是我和你紧紧地搂着,热热地吻着,忘情地做着。”
钱丽芳说:“做什么呀?”她一点儿也不脸红,睁大眼睛笑看着他。
老祁却顾左右而言他:“等你从医院里出去,我想和你走得远点儿,再远点儿,找一家很好的宾馆,重新享受一次人生,好好地做一次,美美地做一次。好吗?”
钱丽芳说:“我的命都是你给的,你想和我做一次,我能说什么呢?配合你就是了!”
老祁笑了,傻傻地笑了,边笑边流泪。
马丽丽没有回音。一直到中午吃饭的时间了,马丽丽依然没有回音。
水泉源觉得不正常。怎么回事?以前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就是上课,下了课也能回个信;放学了总该知道看看手机有没有信息了吧?为什么一直没有动静呢?
想来想去,水泉源猜测,马丽丽之所以没有回信或打电话,不外乎三种情况:一是手机关机;二是手机丢了;三是故意不回。
故意不回的可能性不能说没有,但应该微乎其微。因为什么?马丽丽虽然是个美人,但她家里穷,经济状况差。她知道他有钱,能一下子给她五十万,就能接着给她为数不少的钱。以前几百几千最多几万的给,她也没有离开他,现在怎么了?大把大把的钱爽快地给她,她不会晕头转向不知东南西北了吧?不管怎么说,在这种情况下,她不应该没有反应啊!
再发信息。
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无数次发信息,都没有用,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水泉源习惯了联系时先给马丽丽发信息。她也习惯了收信息、回信息。现在只好破例,打电话。然而,总是系统的声音:您所拨打的手机,暂时无法接通,请稍侯再拨。
累了,烦了,也饿了。水泉源走出宾馆,到街上转悠,看在哪儿吃比较好。没过多大会儿,肚子咕噜了。他走进一家不大不小的餐馆,要了一个包间。点好菜,老板让他先到包间里坐着,菜很快就好。
包间有五六个,水泉源知道自己的包间是五号。走到包间外面时,门关着,他以为是虚关着的,却没料到是实关着的。里面有人?怎么回事?他来到服务台说:“弄错了吧?我要的包间说是五号,怎么里面有人呢?”服务员说:“不会吧?我给你看看!”
到了五号包间那儿,服务员推门不开,敲门无声。服务员是个十*岁的小姑娘,可能脾气不太好,敲不开门,她就用脚轻轻跺起来。只跺一下,门就开了道缝。
向日葵伸出头来吼道:“搞什么搞?跺起门来了!啊!”
服务员笑了,但却是有点儿冷笑的味儿说:“不好意思啊!这是五号包间,你们是这儿吗?”
向日葵一下子愣了。她把门完全打开,问身后的女人:“白蒙蒙,我们不是这儿吗?”白蒙蒙说:“葵葵,我真没在意。老板说我们是六号。”
服务员眼睛睁得好大,指着水泉源对向日葵和白蒙蒙说:“这位先生是五号,你们是六号。这间房是五号,明白了吗?”说着转身走了。
水泉源刚一看到向日葵身后的白蒙蒙,心里就为之一动。瞬时,他就爱上她了!
047 她没有了声息
向日葵软硬兼施把白蒙蒙带出家门,有着明显的目的:她就是要白蒙蒙和她认为不错的男人“打成一片”。要是能让白蒙蒙下水,像她那样和男人好到把什么都做了,她在白蒙蒙面前,不就可以不那么难堪了吗?
吃过饭,白蒙蒙说要回家休息。向日葵说:“你知道我是有钱人,现金加上房子等等不少于五百万呢!不管这钱与物的来路是什么,但却很管用。钱是硬通货,花起来方便。今天我请客!蒙蒙,你不是想休息会儿吗?我们到高档的宾馆里休息。怎么样?”
白蒙蒙笑道:“行啊!一天一千块的宾馆才算高档吧?这样的宾馆,我不但没有住过,连进去看看也没有呢!缺乏那样的生活,怎么能写出那样的场景和感受?要住,就住那样的!”
向日葵满口答应。但白蒙蒙说还是过一天吧,有事,真有事!
第二天,几乎是同样的时间,两个人如约来到市里最高档的宾馆门前的小花园旁站住了。
白蒙蒙很是兴奋的样儿看着豪华亮丽的宾馆大楼对向日葵说:“我们在这儿住三天还是三个月?”向日葵说:“你说住多久就住多久!咱不是有钱吗?就算一天两千,一个月不才六万吗?这点儿钱对我来说能是钱吗?就是个微不足道的数字!所以我跟你说,女人什么都可以没有,但不能没有钱!是不是?”
听到向日葵说出这样的话,白蒙蒙微微笑着,瞧着她眼睛里透出来的那种味儿,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却知道她又想玩什么小把戏了。这个女人!要是不把她拉下水,绝对不会甘心!
向日葵接着说:“一千块只是住宿费。这儿不仅有高档的套房,还有高级的技师。只要你一个电话,就会有人来给你进行全方位的服务。我来享受过两次。什么服务都有。”
白蒙蒙说:“什么服务?”
向日葵笑道:“最主要的是全身按摩和温情服务。全身按摩,最舒服的是异性按摩。为什么说‘最舒服’?因为,为男人服务的,大都是年轻漂亮的女人;为女人服务的,大都是年轻英俊的男人!”
白蒙蒙睁大眼睛,惊奇地说:“是吗?”
向日葵说:“相吸的不是异性吗?同性有什么意思?不仅如此,只要客人乐意,按摩者和接受按摩者的身上,可以一丝不挂,连尼龙薄袜也不穿,什么都没有!”
白蒙蒙笑了说:“那不是色情服务吗?”
向日葵也笑了说:“是。不过,换句话说,也可以叫快乐享受啊!子曰:‘食色,性也’嘛!至于‘温情服务’,说白了,就是一块儿睡觉。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最快活的事不就是在一起睡觉吗?当然,‘睡觉’两个字的含义非常丰富,那种事是必须有的。你是早就知道我了,我也不瞒你。我是改不掉了。我没刻意记过,和男人在一起,鸡情过的,大概的数,起码上百!不然,我的银行卡里能有那么多钱?这还是次要的,那种刺激,那种快感,蒙蒙,你没有体验过,那可真是太棒太棒了!”
白蒙蒙轻轻拧着向日葵脸上的肉说:“再说,我的耳朵里就有礓子了!我看葵葵,我们还是回去吧?”
向日葵笑道:“怎么了?是胆怯还是其它原因?”
白蒙蒙返回身做出要走的样儿说:“都有。反正,我学不来你,我也不想学。过会儿给黄光遥打个电话,晚上让他请我吃饭。回家睡一觉吧!这儿的高档享受,那要看是对谁?对你是享受,对我来说,就是受罪!”
向日葵拽住白蒙蒙说:“你说过了要了解社会,要有生*验,不然,写出来的东西不是离生活太远了吗?走,进去!哪怕只看看,也能开开眼界不是?”说着,硬把白蒙蒙拽到一楼的大堂里了。
午餐后的时间,大堂里只有几个人。白蒙蒙心想,能到这儿来的人,不仅都是有钱人,还应该都是来享受的人。男人享受女人,女人享受男人。有钱就是好!虽然她一直讨厌向日葵,却也一直没有离开她。这个女人,真让她欲罢不能,欲舍不行。
向日葵说:“白蒙蒙女士,你先坐下来,在外面站久了,能不累吗?就是不在这儿住,也要歇会儿了!”她把白蒙蒙按坐到沙发上,指着服务台说,“我去问问,看还有没有最好的房?每天一千五百的!钟点房也要每小时三百。要是有,我们住两三个小时也行。好吧?”还没等白蒙蒙张口,她已经往服务台走去了。
白蒙蒙犹疑不定。但她没有说话。她在想着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怎么做才能在这儿享受,又不会受到伤害?她有脑细胞快速地运转着,很快,有了主意。
向日葵拿着两张房卡过来了。她高兴地对白蒙蒙说:“宝贝儿,要不是我在这儿的人脉还行,哪儿有这两张房卡?走,上去!这儿最好的房,咱俩一人一间。三个小时的消费,什么都算上,一人五千块。不去可不行,人家不退费!”
白蒙蒙看着向日葵,没说什么,高高兴兴地跟着向日葵进了电梯。
马丽丽和黄光遥一起吃早餐的时候,说想到他的公司去看看。黄光遥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在想,这个女人是想粘着他了。他在选择女人,是恋爱和结婚的女人。
到目前来说,黄光遥看好的女人,非白蒙蒙莫属。从年龄,长相,性格,学识,气质,家庭等诸多方面,她都适合他。最重要的是,她对他的好感,一点儿也不亚于他对她的。这很重要,甚至十分重要。只有男人和女人都对对方好,才是真的好!
马丽丽年轻,亮丽,性感。这些方面是白蒙蒙比不了的。因为白蒙蒙二十六岁,马丽丽二十二岁。女人的年龄,极其重要。有时候,只差几岁的女人,对男人的诱惑力,就可能差别很大。
不过,在黄光遥眼里,白蒙蒙不显大。而马丽丽呢?家在远处,还是偏远的农村。对男人来说,真和这样的女人走进围城,生活质量,是不能与白蒙蒙这样的女人相比的。
因此,黄光遥对马丽丽的热情,只能敷衍。他从她的眼神里,看得出她对他有那种挚热的情感。想到自己第一次看到她就喜欢得忘乎所以不顾一切地去救她,真是感慨。现在,她追他,粘他,他一点儿也不怪她。是你先招惹她的啊!还不是一般的招惹,是救了她!她说她要报恩,谁能拦得住她?又怎么拦她呢?
做生意习惯了数字。黄光遥看着笑眯眯又含着情爱之意瞧着他的马丽丽,一串数字出来了:这是第三次和她在一起了。第一次救她;第二次吃饭后散步;第三次,又是吃饭!
黄光遥脑子里想到了白蒙蒙。他和她在一起几次了?也是三次!第一次在乒乓球房里;第二次在游泳馆里;第三次在饭店里。不,应该说一共两次。因为从游泳馆里出来没有停留接着一起吃饭,还是和她的女友向日葵共餐。
想到白蒙蒙,黄光遥很自然地想到了金慧萍。这个女人,好长时间没有她的信息了。他也像救马丽丽一样救了她,她也对他好,是他不想理她。她在哪儿?干什么呢?他不联系她,是想和她继续下去;她呢?为什么没有了声息?不应该,也不正常,起码也要让他知道她的情况。人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她即便不报他的恩,也要让他了解她的基本情况。可她没有了声息。他在怪她的同时,也要为她找借口:她肯定有她的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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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 依计而行
马丽丽见黄光遥对她的提议没有反应,心里不悦。但她是个外向形的女人,不会为了一点儿不快就沉默不语。她依然用满脸的笑容对他说:“我到你的公司给你帮忙,不要你的钱,一分也不要。好吗?就当我报你的救命之恩了。”
黄光遥笑道:“不要报酬?那你能天天喝西北风吗?”
马丽丽笑得很灿烂。她多情地看着黄光遥的眼睛说:“只要你高兴,我喝什么风都无所谓。你要是真不想让我去你的公司,那我就不去。过两天你的日程安排少了,有闲暇了,咱俩再一起吃晚餐。上次与你一起喝酒,真高兴!不过,为了你的健康,我们以后只喝甜酒或低度白酒。好吗?”
黄光遥能说什么呢?他在看着她说话的时候,认真地,细细地看着她的脸。真好看,真耐看,真漂亮,真亮丽!眼睛真有神,嘴唇特别性感!他差点儿有了冲动。这个时候,他身上的苛尔蒙突然快速聚集,差点儿让他把持不住。
真该有个女人了!暂时不能有恋爱的对象,却应该先有个能满足生理需要的女人!自己不是暗暗地发过誓,不再做个处男了吗?眼前的女人,虽然不是多完美,却是个能让他暂时满足生理需要的女人!
两个人吃完早点走出餐馆大门,马丽丽对黄光遥说:“我要是给你发信息或打电话约你出来散步,你能出来吗?”
黄光遥几乎没有考虑就说:“能!”
马丽丽听了,眼睛一下亮了!
金慧萍回到住处之后,想到王医生的多情与小气,很矛盾。她想从他身上弄到更多的钱,不是容易的事。不过,她能够在他卡上有一万三千元接受他的提议只要三千元,已经说明她不是短视的女人,她心里有数。
对身上只有几百块钱的金慧萍来说,能够半天进账三千块,也让她松了一口气。不然,她真要重操旧业又去那种地方挣钱去了,不然,吃喝睡觉都成问题。
现在,她该做的事,就是从王医生那里弄到更多的钱。因为,她想做膜修,到哪儿也缺钱,三千块也不能都花了。
金慧萍拿定主意要见黄光遥,必须以净洁点儿的身子出现在他面前。不然,不如不见。
躺了半天,又出去转悠了半天多,快该吃晚饭的时候,金慧萍给王医生发信息说:“想见你了。”王医生说:“忙着呢!”
“忙得连吃饭睡觉的时间也没有吗?”
“那倒不会。我们过几天见,作为男人,那方面的后劲儿还没有积攒到想和女人亲热的程度,见了不是没用吗?”
“你以为我见你只想着那事儿吗?”
“其它事也要过些日子。”
“我今天到你们医院去了。”
“干什么?”
“看你啊!”
“看我?我没看到你。”
“你忙,怎么能注意到我呢?我没打扰你。不过,我记下了你的联系方式。”
“你……我明白了。我弄到了我家里的电话号码!”
“怎么能叫‘弄到了’呢?对你们医院来说,每个职员的联系方式,什么时候是不公开的?”
“哎,你是个有心计的女人。这样吧小金,晚上你过来,我给你一笔钱,但不会多。你要知道,我只能尽我的力量,不然,我就是去抢银行,也没有那个本事。对不对?”
“对。你说的话还有不对的吗?我都和你有那种亲密的关系了,我能说你什么呢?只要你给我的数基本上能够让我满意,我一定听你的!”
“基本上满意?什么意思?”
“你是有学识的男人,不会不理解的。”
“我……最多再给你一万。而且,你还要和我保持两周之内每隔一天亲热一次。”
“五万,和你保持一个月。你想哪天叫我都行,一天几次也没问题,我随叫随到!”
“一万五千。你要体谅我小金,我真没钱!”
“可以透啊!可以借啊!可以转啊!你在这所医院里医术是最好的。我能不体谅你吗?不然,上次你有一万三,我不是只要了三千吗?”
“见面说好吗?有病人了。”
“好,时间地点由我来定。就在今晚,零点之前。现在天还没黑,这么长的时间段里,你就是特别忙,也能抽出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和我相会。具体地点我发给你。拜拜!”不待王医生再说什么,她就挂了。
拿到白蒙蒙的电话号码之后,只用了两个小时,水泉源就知道她住在哪儿了。不是有钱吗?只要弄清了一个人的电话号码,稍微大方点儿,还能弄不到这个人的住址?有钱能使鬼推磨,一个人的信息又算得了什么呢?
水泉源再接再厉,又用了几个小时,就搞清了白蒙蒙的社会关系以及她在网上发小说的笔名等等。他还知道了白蒙蒙闺蜜式的女友向日葵以前做过什么现在最想做的又是什么?
接下来,水泉源就该用计设套与白蒙蒙相见了。
就在水泉源准备找个下岗女工帮他设局与白蒙蒙意外见面的时候,钱丽芳的信息来了。他很高兴地看了信息,也想到该处置还在深深的地下室里关着的那三个男人了。三天三夜了,他一直等着钱丽芳的消息。让他意外的是,赵感泉呢?他怎么失踪一样地没有影儿了呢?
钱丽芳说她和村主任在一起,离明珠市不近,暂时不敢回去。她让他打听一下支书村里的情况。这几日的经历很复杂,见面后详谈。
水泉源回信说:“好的。”
在劳动力市场上,水泉源物色了一个看起来老实穿戴也很朴素的四十多岁名叫王禾苗的女人。经过了解,他“看中”了她。
水泉源对王禾苗说:“平时做保姆的活,其它事听我的吩咐。先试工一个月,月薪三千。如果我满意正式录用的话,包吃包住,月薪五千。”王禾苗很高兴。这样的待遇,在这座城市里,相当不错了!她对水泉源说:“只要您开口,除了犯法的事,其它所有的活,我一定尽力做好!”
水泉源对王禾苗说:“我有个亲戚的女儿,准备嫁到市郊的一个村里。那村子富着呢!不过,家里对那儿不了解。我把村名和路线告诉你……这就算开始工作了。你先去看看,把那儿大致的情况了解一下。特别是那儿的治安,要弄清楚。如果没有什么问题,以后再详细了解。记住:不要让人知道你去那儿干什么。明白了吗?”
王禾苗说:“明白了!”
水泉源拿出三百块钱递给王禾苗说:“这是路费,快去快回!”
王凯乐对黄香草的情感经历的了解,稍微费了点劲儿。这次,他还是与曹芳馨一起商量。女人对女人的情感之旅的把握,毕竟比男人要准确得多。
曹芳馨对王凯乐说:“要想把黄香草的经历和心思弄清楚,最好的办法是看她的日记,如果她写日记的话。”
经过一番努力,知道黄香草几乎天天都写日记,但是,她在电脑的文档上设置了密码,只有她本人才能进去。
曹芳馨又给王凯乐出主意说:“看看能不能突破魏亮光?只要他把自己的经历写出来,就能看出黄香草的心思和她交往过的情况的细节来。”
049 她说:“你已经知道了啊!”
王凯乐依计而行,也没有明显的收获。魏亮光学历不高,更没有动笔或上网写东西的习惯。自从与黄香草的事被老婆捉了双之后,他这几日的路线,都是从办公室和家。不敢越雷池半步。
曹芳馨对王凯乐说:“看来,只有拿出绝招来了!”
王凯乐很感兴趣地说:“你还有绝招?我可真佩服你啊夫人!”
曹芳馨笑道:“别总叫‘夫人’,还没到嘴甜的时候。”
王凯乐说:“什么时候才是叫‘夫人’的时候?”
曹芳馨说:“答应和你走进围城的时候。”
王凯乐说:“宝贝,我对你这么好,你还不答应啊?”
曹芳馨睁大眼睛看着王凯乐,故意不笑说:“你对我怎么好了?”
王凯乐说:“你看,这一连两件事,我都让你给我出主意吧?不是亲人和爱人,能给我出主意?说实话,我心里最喜欢最爱恋的人,除了我的爸爸和妈妈,也就是你了!我不仅让你给我出主意,我还对你言听计从,没错吧?最重要的,宝贝,是我能够让你满足!”
曹芳馨脸色有点儿红晕,也有点儿羞赧,轻轻地说:“怎么让我满足了?”
王凯乐挺直着腰身说:“哪次在你身上我不是飙飙爽爽地和你勇猛一二十分钟甚至二三十分钟?哪次你不是强忍着不哼哼却总是忍不住?有时候还快活得喊叫起来!别掐我!夫人!不说了不说了……你就快点儿讲你的绝招吧!”
曹芳馨直视着王凯乐的眼睛,沉吟了一会儿说:“说是绝招,有点儿夸大。只是,我觉得唯有用这样的法儿,才能完成黄光遥交给你的任务!”
王凯乐说:“行不行?先说我听听。”
曹芳馨狠了狠心样儿地说:“阴招,毒招,坏招……把魏亮光或黄香草骗到僻静之处,逼供!”
“啊!”王凯乐惊了一下,眼睛瞪圆了。但很快他就拍手叫好!
白蒙蒙和向日葵在二十二层出了电梯。在过道里踩着厚厚软软的地毯往前走的时候,向日葵举着手里的两张门卡对白蒙蒙说:“宝贝,两间房,你的是二十二号,我的是二十四号!为什么给你选二十二号呢?吉利啊!二十二层,二十二号,四十二!知道什么意思吗?”白蒙蒙看着向日葵笑意盈盈的脸,笑笑,没吱声。
向日葵搂着白蒙蒙的腰,边走边说:“人说‘好事成双’,你这房号呢?算上楼层,四个二!应该是‘好事成双加双喜临门’。四喜啊!”
白蒙蒙站住不走了。她拽着向日葵的胳膊肘儿,板着脸说:“你这女人,是不是想一下子弄来两个男人为我服务啊?”
向日葵笑道:“不可能!最多……一个男人……放开我蒙蒙!你要是不喜欢男人为你服务,我就给你叫女人,行了吧?哎,你这女人,怎么是同性恋呢?”
白蒙蒙说:“往回走,下楼!”
向日葵说:“一人一套房,一个小时三百,两个就是六百。我初步定了三小时!”
白蒙蒙说:“一共不就是一千八百块吗?你有的是钱,钱对你来说就是个数字!上楼之前你怎么说的?‘咱不是有钱吗?就算一天两千,一个月不才六万吗?这点儿钱对我来说能是钱吗?就是个微不足道的数字!’是不是这样说的?我记得很清楚呢!现在怎么了?一千八百块也心疼了?真要心疼的话,这钱我出,行了吧?”
向日葵说:“我服你行了吧?就要到门口了,退回去?你不嫌丢人我还觉得没躁呢!”
说着,向日葵连推带搡,和白蒙蒙一起,进了二十二号房。
金慧萍结束了和王医生的通话后,很快来到城郊一家不大不小的宾馆住下了。她心里有数,她不怕王医生。他要是不给她钱的话,她有办法治他;他不按她说的数给她钱,她也有办法治他。她不需要做实质性的准备。干么呢?这年头,什么人胆最大?没有钱没有工作没有地位的人胆最大。她金慧萍不就是这样的人吗?
王医生呢?虽然是个男人,但是,和金慧萍比起来,他的胆子只能比她小不能比她大。为什么?因为他有钱有老婆有孩子有事业有地位。他身高体壮,他力大勇猛。然而,他在金慧萍面前,能斗得过她吗?他是弱小的,比她弱小多了!
金慧萍心里有数,王医生百分百败在她的手里。不信?那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给王医生发过住在哪儿的信息后,金慧萍洗了澡喝了水,半躺在沙发上玩手机里的游戏。她不想吃饭,也根本不饿。再说了,王医生来到之后想和她亲热她配合默契的话,空肚子比饱肚子更合适,更有劲儿,享受的味儿更浓。她只管沉住气,等着王医生来这儿和她鸡情之后拿到钱再去夜市里吃饭,一点儿也不迟。
王医生忙,比她忙一百倍!她要耐心地等他。正像她在电话里对他说过的那样,他一定会来!不然,他知道什么是不可收拾的后果!
比金慧萍预料得早,没过两个小时,王医生就来到了。
白蒙蒙把房里的设施看了一遍后,确实长见识:豪华,温馨,高档,超一流!她和向日葵坐到宽大的沙发上用惊羡的目光对向日葵说:“以后写类似的空间,就不用胡思乱想有了点儿切身感受了!”她转变话题对向日葵说,“葵葵,这么大的空间,又是很宽大的双人床,我们俩一块儿住不就得了,为什么要各住一套呢?不是浪费金钱吗?钱再多也不能浪费不是?”向日葵笑道:“你是真不明白还是故意这样说?”
“我为什么要故意说?”
“真不明白?不可能!好好好,我告诉你:我准备在这儿和男人一起玩,当然是在隔壁二二二四的房里,不可能在你这套二二二二的房里。”
“玩?玩扑克还是麻将?”
“装!玩鸡情!”
“真的?”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着玩了?我这样的女人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我玩过的男人和玩过我的男人,说不计其数是夸张,说数十数百却是真的。”
“你玩过的男人与玩过你的男人,区别在哪儿?”
“我玩过的男人,是我拿钱给男人;玩过我的男人,是男人拿钱给我。”
“这又有什么区别?”
“区别肯定有。最主要的是:我玩的男人,一定是我喜欢的男人;玩我的男人,未必是我喜欢的男人。”
“这又怎么讲?”
“很好理解啊!你想想蒙蒙,我花钱,甚至花很多钱,能和一个长相差没有魅力的男人一起玩吗?最起码也要是个年轻的雄壮的男人吧!不然,不是白花钱了吗?”
“对玩你的男人你就不挑拣了?”
“当然挑拣。但是,那也要看情况,如果男人乐意给我很多钱,比那些我觉得好看而又年轻的男人给得多得多,我也不在乎,又老又丑也行。我能让男人玩我的最主要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多挣钱吗?当我让那样的男人一次次玩我的时候,我不就有钱了吗?当我有了很多钱的时候,不就可以玩我喜欢的能看得上眼儿的男人了吗?甚至,我可以让人到大学里挑拣十七八岁长相英俊的白面小生和我一起共度良宵!”
“有过吗?”
“不但有过,还不止一个两个!”
“没听你说过啊!”
“我敢跟你说吗?你要是知道了,不骂我啊!”
“那你现在怎么不怕我骂了?”
“你已经知道了啊!你就是骂我,我也改不回来当纯情的女人了。反正我在你眼里是那样的女人,你多知道点儿少知道点儿都是那么回事了。三分是丑,五分是丑,十分八分也是丑!做个不怕你说不怕你笑不怕你骂的女人,倒也爽快!”
050 她说:“你想清楚了没有?”
“所以葵葵,你一直想拉我下水,当我知道你是那样的女人之后,更想拉我下水。是不是?”
“也是也不是。说不是呢?也是;说是呢?也不是。从我的角度来说,当然想让你下水,有个伴不是坏事啊!这样一来,我们一块儿到那种地方上班,不是谁也不会笑话谁了吗?但是,如果你真不想下水,我也不会强迫你下。你永远做个纯情纯净纯色纯美的女人,那是你的自由,也是我崇拜的偶像!”
“真心话?”
“真心话!”
“那你今天带我到这儿来,真是让我开眼,还是另有所图?”
“二者兼而有之。”
“怎么讲?”
“让你开眼,也想让你下水。”
“你给李总联系了!”
“蒙蒙,你为什么比我长得漂亮,还比我聪明呢?”
“葵葵,我不是给你说过了吗?只要李总往我的卡里转五十万,我可以陪他吃顿饭喝杯茶喝支歌。”
“他答应了!”
“真的?”
向日葵微笑着,搂着白蒙蒙的腰,指着地毯说:“想不到吧?他正坐在一楼的服务大厅里,只要我一个电话或一条信息,他就上来。怎么样宝贝儿?”
金慧萍听见有人敲门,知道王医生来了。
两个人刚在沙发上坐下,王医生就对金慧萍说:“你洗过澡了,我也洗了。开始吧?”
金慧萍装糊涂说:“干么?”
“到躺下的地方躺下呀!”
“干么?”
“鸡情!”
“干么?”
“快活!”
“干么?”
“享受!”
“干么?”
“人生的目的呀!”
“明白了?你这样的男人和我这样的女人在一起鸡情,对你来说,真的是一种享受!既然你把这样的事当作人生的目的,那就把我要求地给我。给我之后,你想让我什么躺下我就什么时候躺下,你想鸡情多少次就鸡情多少次,你想什么时候享受就什么时候享受!怎么样?”
“不然呢?”
“碰都不要碰我!”
“真的?”
“当然!”
“那我现在就碰你!”
“王医生,你可知道碰我的后果!我一个电话或一个信息,就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可以把你的手机收到我的手里,或让你的手机成碎片!”
“当然能。但是,十五分钟之内,我的朋友如果收不到我的电话或信息,就会带着有武器的人来到这儿。若你不信,你可以试试看!十五分钟不长不短,在这期间,你完全可以杀了我并把我的尸体弄碎扔到下水道里冲走并逃得远远的。但是,你家里的电话,你单位的电话,你家里的人和你单位领导的名字等等,我都掌握了并全在我的朋友那儿备了案!”接着,她说出了王医生家庭住址的名称家里三个人的名字和他工作的医院的领导两个人的名字与他们的电话号码。
王医生听得一愣一愣的,一屁股坐在金慧萍身边不动弹,碰都没有碰她一下。
金慧萍却抚着王医生的肩膀微笑道:“老王,没辙了吧?”她第一次称呼王医生为“老王”,她自己都觉得既新鲜又缺乏礼节。
王医生听了,又愣了一下。他缓过神来抚着金慧萍的手说:“小金,只要你能让我一步,我一定会满足你。一个月之内,我给你说的数:五万!行了吧?今天我只带来一万。”
金慧萍拿出一张借条递给王医生说:“签字吧。签了之后我们俩马上到能躺下的地方躺下来,鸡情!一个月给够我说的数就一个月,今天一万就一万。在一个月里,你说哪天让我和你在一起就是哪天!行了吧?”
王医生接过写好的借条,一看,脸色大变说:“啊,十万!”
水泉源很快就收到了王禾苗的电话,说村里的支书村主任主管会计和出纳都神奇失踪了,村里和村办企业的账户都被银封冻了,一分钱也取不出来!王禾苗还说,村里巡夜的三个人都受了重伤,全在医院里躺着呢!几乎所有的村民简直是惶惶不可终日……安全问题太大了!
水泉源对王禾苗说:“好了,你的任务完成了,快点儿回来做家务吧。”
水泉源马上给钱丽芳发了村里大致情况的信息。钱丽芳立刻回道:“知道了。你觉得我什么回去我就什么时候回去。”
水泉源不知道怎么处置地下室里的三个男人。先关着再说,反正那儿存积的东西不少,别说三天五日,就是一月两月,也没有问题。有吃的有喝的,空间不算小也通气。等钱丽芳和赵感泉露面再说。起码不是现在。
王禾苗回来之后,打扫卫生,洗衣服,做饭,等等,干得确实不错。她还主动把未花完的三百块钱路费退还给水泉源二百二十元说:“老板,打车的钱,剩下这么多,都给你。”
水泉源看着年龄不小,长相平庸的王禾苗说:“好。你能这样做就对了!说明你是个诚实的人。我也不知道你家里是不是急需用钱,我先给你半个月的工资。怎么样?”
王禾苗高兴地说:“那可太好了!家里要不是经济不好,我怎么能出来打工呢?”
水泉源很想快点儿与白蒙蒙见面,无论用何种形式都行。马丽丽没有音信,他可不能没有女人。马丽丽与他那么长时间,一周亲热好几次是常事,现在让他憋着,真不习惯。可他不想到女人成堆的地方抛头露面,尽管在那种地方想要女人的服务,对他来说非常容易。思来想去,他还是想把钱丽芳叫来。她对他如此忠诚,还有着爱意,用她暂时代替马丽丽,也不是不行。退一步说,要想把白蒙蒙那样的女人弄到手,除了让钱丽芳出手,别的,谁还能帮他呢?
水泉源不清楚钱丽芳为什么会与村主任在一起?他只知道,钱丽芳除了脸蛋不怎么好看,身材还是不错的。他只在生理上满足的话,有她也行。
当天晚上,钱丽芳就回到了水泉源身边。她坐下来喝了水,还没有来得及向水泉源汇报这几天的情况,水泉源就对她说:“我找了个女人做保姆,四十多岁。她住在另一间,睡下了。我怎么能让你天天服侍我呢?原来我和马丽丽在一起做的事,换成你,行吗?”
钱丽芳大吃一惊。她问水泉源:“马丽丽呢?”水泉源说:“没影儿了!”
“老大,我怎么能和丽丽比呢?她多年轻多漂亮多性感啊!”
“我能不知道吗?她不是不在吗?”
“你就不能忍几天?”
“一天也不能忍,不,半天也不能忍!”
“那我到外面给你叫个年轻的漂亮的性感的女人来不就行了吗?”
“你不想和我好?”
“不是。我是觉得,你要是看着我这不好看的脸,做恶梦怎么办?”
“胡说!怎么会呢?我们不是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了吗?我不是常常看到你吗?我从来也没有因为你做过什么恶梦。”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你有马丽丽,你在她那儿满足了,生理上不需要女人了。看我,只是把我当作你的助手,保姆和保镖。是不是这样?”
“也是,也不是。反正我现在就想和你在一起把什么都做了。”
“你想清楚了没有?”
“当然想清楚了,不然,我能急着把你叫回来吗?”
051 让人惊喜的女人
“说实话老大,自从我来到你身边之后,你就是我的偶像,我常常在想,要是哪一天你能对我多看几眼,那该多好!我从来也没有奢望和你在一起有那种关系。”
“现在有这种机会了,你不高兴吗?”
“高兴啊!但是……”
“说。”
“我心里忐忑不安,还有一种忧虑。”
“为什么?”
“就像天天吃野菜的人,突然吃上了大米白面。过几天再让这个人吃野菜,还能习惯吗?”
“你是说你想长期和我好?”
“我没这样说,我怎么会这样说呢?我怎么能这样说呢?我怎么敢这样说呢?我的意思是说,我就是想和你长期好,你能同意吗?你就是嘴里说好,也不会好多长时间。不过,无论你和我好多长时间,我也没意见。因为……不说了。我可是连饭也没有顾上吃就赶过来了。也就是你,换个人试试?等亲热过后我们俩到夜市里去吃大餐,你请客,好吗!”
水泉源说:“好!”
钱丽芳说:“你能和我好得时间长点儿吗?”
水泉源说:“能!”
钱丽芳听了水泉源坚定的不含糊的话之后,兴奋得流出了泪水。她说:“有你这句话,即使你不能说到做到,我也不会怪你。因为我是从心底里喜欢你的,爱你的!”说着去了洗澡间。
十分钟之后,钱丽芳和水泉源一起躺到卧室的大床上了。当水泉源就要跨到钱丽芳身上的时候,钱丽芳说:“我们不开灯,是最好的办法!”水泉源说:“有道理,听你的!”
灯关上了。借着窗外路灯的光亮,房里并不是伸手不见五指,钱丽芳和水泉源都能够模模糊糊看见对方基本的形貌。水泉源闭着眼睛,很有兴致地和钱丽芳鸡情起来。他把钱丽芳想像成马丽丽和白蒙蒙,这让他的*十分强烈,甚至比原来与马丽丽在一起做着这事时还要勇猛。他控制着速度,掌握着幅度,耐力与韧性恰到好处……钱丽芳快活得很,可她知道夜静,一直压抑着,只轻轻地哼着……两个人好长时间才结束。当他从她身上下来躺着还喘着粗气的时候,就忍不住对她说:“真是不好意思丽芳,我叫你当晚就回来,除了想和你做这样的事,还想让你帮我办其它两件事。”
钱丽芳抚着水泉源的胳膊肘儿说:“帮你办事是我的责任和义务。”
水泉源说:“不过,这两件事却都不是好办的事。”
钱丽芳半坐起来说:“说吧,好办不好办,我都会去办,因为是你让我办的。我是你的保姆保镖和员工嘛!现在又是你的情人了,是不是?”
水泉源说:“是。当然是!”他也半坐起来,躺着,他故意叉开话题说:“我听说在武校,我还没有选择你的时候你就喜欢上我了,真的吗?”
钱丽芳说:“真的。我依然记忆犹新!”
水泉源说:“能把你当时的心境说给我听听吗?”
钱丽芳说:“没问题……
”你来到我们武校选人的时候,我们不是站了长长的一排吗?我记得很清楚,是二十八个女子,也可以叫作二十八个女人,因为最小的,都十八岁了!当时我站在队列的中间部位。听说你只挑拣一个,我的心一下子凉了,因为我知道我根本就没有希望!哪怕你就是选十个,也轮不到我。
“二十八个女人里面,有十八个可以称之为漂亮的女人;另外八个,起码有五个能算得上一般化,其余的三个,包括我,完全是一般化偏下。除非你选二十六七个。如果单从形貌上说的话,还有一两个女人能和我相提并论。事实也确实如此。刚才要不是关上灯,假如刚刚你是一直看着我的脸和我做那样的事,不是你很有可能失去那种能力就是你会做恶梦。
”说心里话老大,我在看到你第一眼的时候,不能说爱上你了,但也确实对你有很不错的感觉。我们表演过后都挺直着身子让你选,你来回两趟没有说话,大家心里都很紧张。因为姐妹们来到武校训练的目的,不就是想有个好的归宿吗?你出的钱虽然不是多高,但是,每月五千元,包吃包住,奖金另算,对能在这儿学习训练的我们这些人来说,已经算是相当可以的了!
“武校的学生,除了少部分人,家庭状况大都不好。要是能被人雇用,按月拿到不菲的薪水,谁都不会说是坏事。五千元的月薪,还有其它收入,能对我们没有吸引力吗?
”当你在我们面前走第一趟的时候,我就想了,如果你能选择我,我会高兴得忘乎所以!我家里经济基础薄弱,进项不多,花项不少。父母农忙时种地,农闲时做小生意。送我来武校学习的学费和生活费,大都是借的。指望我学好本事给家里做贡献呢!
“我有自知之明,脸蛋不好看。尽管我的专业水平不差,在你待选的姐妹们里面名列前茅,那又有什么用?现在的男人选员工,尤其是聘保镖,有几个不把女人的身材和脸蛋放到突出的位置?所以,我对自己没有信心,却又盼望着能出现奇迹。
”你第二次一个一个扫视我们的时候,我心里开始凉了。我站在二十八个人的中间,可你几乎没有认真地看过我。说实话,你不选我,我一点儿意见也没有。二十八个女人里,长相亮丽的,性感的,魅力无穷的,不会少于七八个!男人都喜欢年轻漂亮的女人,非常正常!退一万步说,就是换成我,也会这样啊!
“我没想到你竟然两个来回没有确定一个人。不知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当你第三次从头开始走来的时候,我心里开始温热起来,对你抱有了幻想。
”这一次,你走得很慢,对女人的审视也比原来认真细致。我看着你快到我面前的时候,心跳有点儿快。那个时候,我多么希望能入上你的眼啊!就算你没有看上我,哪怕多看我两眼,我也会爱上你的!
“想到这儿,我立刻狠狠地骂自己:钱丽芳,虽然你的名字里面有两个好听的字,但名不副实!怎么会有男人喜欢你呢?
”但是,在我那样想的一瞬,我觉得你不仅长相很帅,心眼儿也好,性情也温柔。几个来回没有选定一个女人,说明你不是奔着美女来的,不然,你怎么能那么踌躇?你对我充满了很强的吸引力。当时我想,只要你选择了我,我一定会竭尽全力为你服务,无论你让我干什么我都会干的,哪怕是违法乱纪的事,哪怕极有可能付出生命的代价!
“你到了我面前的时候,你的眼睛不仅在我脸上停留了,还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了。我高兴起来,非常激动!我感觉到我的心脏咚咚咚咚地跳。我凝视着你的眼睛,心里充满了希望。在你举起右手指点我之前的几秒钟,你知道我在心里是怎么大叫的吗?
”你绝对想不到我会在心里那样狂喊:男人,只要你选择了我,我会一直爱你!永远爱你!爱你到死!
“以后的事你都知道了,我也不多说了。你做的事和让我做的事虽然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但是,因为你在那种场合选择了我,让我在二十八个女人里成为一个最风风光光的女人,使我在全校教职员工面前成为一个最让人惊艳的女人,我怎么能背判我自己的心灵呢?我怎么能不实践我对你的真爱呢?
052 进行试探式地接触
“你和马丽丽亲热的时候,我一点儿妒忌的情绪也没有。我知道,你能让我来到你的身边帮你做事,能得到你的重用并给我那么多钱,我已经很满足了!
”虽然我对你安排我的活并不是我乐意干的,但是,我一直都敬敬业业,忠于职守,唯你的指示是从,从来没有违抗过你的意志。
“今天能在这儿和你做了那种我一直渴望做的事,我很高兴!很满足!很快乐!很幸福!以后,只要你需要我,无论我在哪儿,我都会尽快来到你的身边。满足你的需要的同时,满足我的渴望。你满足的主要是生理上的需要,而我不同,生理和心理都得到了满足!
”请你放心老大,哪怕我的一生中只和你有这一晚,明天你就有了漂亮的女人,只让我继续履行我原来的职责,我也不会有任何的怨言。我对你的爱,一如既往!
“老大,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在任何一个男人面前一口气说过这么多的话。因为爱你,因为我爱的男人和我有了让我极度喜悦的事,才让我一反常态,思维清晰,情感挚热,口若悬河。
”最后,我要向你忏悔的是:在和你鸡情之前,我已经不是处女之身了。如果你能早点儿和我有刚才那样的事,或稍微透露出有刚才那样的可能性的事的苗头,我怎么能让别的男人上我的身呢?我不瞒你:这几天,和我在一起的村主任,成为了我的性伙伴。情况比较复杂,以后我会和你说清楚的,就连细节也都会让你知道。
“我保证,从此之后,我这女人的身子,除了你,除了婚姻中的男人,不会再让其他的男人碰了,哪怕你永远也不会再和我像刚才那样做了。
”说得不少了,该结束了。我渴了,也饿了,你答应过我陪我到夜市吃饭,没问题吧?“
水泉源搂抱着钱丽芳说:”没想到你的口才这样棒,没想到你的心思这样大,没想到你对我有这样的感情,没想到我选择的女人这样好!这四个没想到,极有可能改变我以后各方面的生活。其它的话不说了,你累了,我也累了。我们洗个澡,喝口水,出去吃夜宵。然后……“
钱丽芳把脸贴到水泉源的胸脯上,柔情地说:”干么?“
水泉源声音脆脆地说:”接着鸡情!“
钱丽芳兴奋地说:”真的?“
水泉源抚着钱丽芳的肩膀说:”当然是真的。你这样的女人,我就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啊!我可以对你说丽芳,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大……老婆……了!“
钱丽芳不相信地说:”老大,我怎么能有那样的奢求呢?我要是能隔一大段时间和你亲热一次,就不错了!你怎么能让我成为一个非常幸福的女人呢?我长相不好看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
水泉源说:”对男人来讲,女人的美,不只在脸蛋,还在于性格,更在于情感。说真的,你要是和马丽丽的脸蛋比,当然没有可比性,差多了!但是,对我来说,她怎么能和你比呢?她怎么能有你好呢?几天前,我刚刚给了她五十万,她就销声匿迹踪影全没了!而你呢?对我始终不离不弃,是我最信得过的女人。更何况你的身材相当匀称,脸蛋并不平庸,一般化是绝对能够达得到的。再说了,我不是有钱吗?以后,有机会,让你做做美容,整整脸上的某个部位,到那时,说你是个标准的美女,谁能不相信呢?“
钱丽芳听了,抽泣着说:”老大,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报答你呢?“
水泉源说:”我不是说过了吗?你做我的大老婆,也叫夫人。除了像以前那样做事之外,近日帮我把小老婆或小妾找来,就算报答我了!“
钱丽芳一点儿也没有吃惊并紧接着水泉源的话说:”马丽丽吗?“
水泉源说:”除了她,还有一个叫白蒙蒙的女人!“
钱丽芳笑道:”没问题。你对我这样好,什么事我不能帮你?别说这两个女人,再多的女人,只要你看中了,我都会给你找来!“
水泉源高兴地说:”看来,天下可爱的女人,无论有多少,你都能名列前茅!“
下床喝了水洗了澡出去吃了饭,两个人开始了第二轮鸡情。
这一轮,钱丽芳主动起来。灯还是关着,她在水泉源身上施展着刚从村主任老祁那里学来的技巧,把女人的情感与渴望,演绎得如火如荼,变幻得色彩斑斓……
终于没有声息的时候,钱丽芳哭了。很快她就擦干泪水对水泉源说:”说说马丽丽和白蒙蒙两个女人的具体情况……“
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两点钟。
看着睡意正浓的水泉源,钱丽芳先起床了。她想起来他交待给她的重要任务,不想吃饭就准备出门。她看到王禾苗在厨房里正忙着。
王禾苗笑嘻嘻地跟钱丽芳打招呼说:”你好!“钱丽芳也对她报以笑容说:”你是王禾苗吧?我叫钱丽芳,以后我就叫你王姐,好吗?“
看着身材不错,脸蛋真不怎么样的钱丽芳,王禾苗虽然有点儿吃惊,却没有表露出来。她回应钱丽芳说:”行,你叫我姐,我就叫你夫人了?“
钱丽芳听王禾苗这样说,心里很高兴。想到水泉源已经把她当成大老婆了,保姆叫她”夫人“,无妨啊,正好啊!可她笑笑,没回答王禾苗,只说出去有事,不吃饭了,晚饭也不要等她……
出门之后,钱丽芳仔细看着水泉源昨晚睡觉前发到她手机里的信息,想着他让她办的事,心里有点儿着急。
不管心里对水泉源安排她做这样的事有怎么想法,钱丽芳都希望能用最快的速度在最短的时间里把事情办好。
对这样的事,钱丽芳没有经验。但她觉得,要想让一个女人在短时间里走近或走进一个男人的生活,两个方面非常重要:一是钱的作用,二是安全保证。
比如说白蒙蒙,她没有多少钱,天天靠码字赚不多的钱,要想让她对一个男人产生好感,给她很多钱,就有可能会打动她;这是其一;其二,要是让她感到安全尤其是生命受到威胁,她一定会选择活命。这是所有人的本能。因为生命永远都是不能复制永远都是第一位的。
因为有水泉源的委托,钱丽芳能放开手脚做事,她对拿倒白蒙蒙充满了信心。这也是施展才能的极佳机会。与从那些有钱人身上弄钱,这种与漂亮女人打交道的活,对她的吸引力,更强,更大,也对她的挑战更厉害,更摧情。但她不想那么多。她必须用实际行动向她挚爱的男人表明,她不仅是个忠诚于她的手下,更是一个没有妒忌心的”夫人“式的女人!不是说过没有前提地爱他吗?不是在他面前发过誓爱他爱到死吗?他有很多女人又怎么样?那些女人在他面前只是流云飞絮,而她,也只有她,才是守护他爱恋他同时得到他欣赏和真情的时间最长的女人!
在街心公园里的一张靠背椅上,钱丽芳坐下了。到哪儿去呢?没有多合适的地方。睡的时间太长了,也该坐坐走走了。她准备用先发信息后打电话的方式对白蒙蒙进行试探式地接触。
053 她很快就笑了
钱丽芳在信息里对白蒙蒙说:“有个偶然见到你的男人喜欢上你了,也可以说爱上你了。男人的要求不多,就是希望能和你一块儿吃顿饭,聊聊天。而这,付出很大的物质方面的代价也没有问题,一点儿问题也没有!若能得到你肯定的答复,一小时之内,就可以往你提供的银行卡里转三十万至五十万!”
正在本市最好的宾馆的二二二二房的客厅里与向日葵说笑的白蒙蒙,看到钱丽芳的信息后,很吃惊很意外也很高兴很舒心!她对向日葵说:“葵葵,你说李总乐意给我五十万,看,又来了一个大方的男人!”她把手机放到向日葵面前说,“看看。”
向日葵拿过白蒙蒙的手机一看,笑道:“蒙蒙,这可不是坏事。看来,你就是不想下水,也难了!”白蒙蒙微微笑着说:“为什么?”
“喜欢你的男人越来越多了啊!”
“我出门少,要是像你那样整天无所顾忌地抛头露面,喜欢我的男人就更多了!”
“那当然,绝对可以用‘不计其数’来形容!”
“‘不计其数’有点儿夸张,不过,一两个加强排应该差不多。”
“不行,没有一个军也会有一个师!”
“哈,好了向日葵,这样的玩笑,点到为止,不能说多了!”
“哎,可怜的白蒙蒙,可惜了你这张漂亮的脸蛋和窈窕的身材。到现在还没有和一个男人有过实质性的那种关系,还是个处女!不是太亏了吗?你看我,没有你的皮肤白嫩吧?没有你的胸脯丰满吧?没有你的身材匀称吧?没有你的相貌漂亮吧?然而,我已经享受到了数不清的至少好几个加强连的男人了!那种快乐快活与快感,是任何语言也形容不出来的。别笑!你只有和男人一起亲热了,才能体会到那种妙趣横生欲仙欲醉的滋味儿。在享受的同时,钱物也到手了。何乐而不为?”
白蒙蒙说:“你是只知其一,不懂其二。在此过程中,会有多少危险性?你算过吗?”
“什么危险性?”
“染上疾病甚至不治之症;”
“我可没有被染上什么疾病,更不会有什么不治之症。”
“你全面检查过身体吗?做过各项血液化验吗?”
“没全面检查过,也没做过血液化验。但我没有一点儿不适的感觉。”
“感觉是感觉,检查是检查!”
“你可别吓我啊白蒙蒙?”
“哪怕你做了各项检查,一点儿事也没有,只能说明你很幸运。从概率上说,一个人的行为,幸运的概率很低,最多只有万分之一。因为你现在有那么多钱了,还不想停下来,所以我要对你说,幸运之神不会总光顾你这样的女人。”
“看你,就不能说点儿让我高兴的话!”
“还有,如果你不停下来的话,你能保证你的肚子不会大起来?说实话向日葵,以前和那么男人有过那事之后,怀没怀上过?”
“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几次了?”
“两次,不,三次了。”
“我没猜错吧!你知道那样做的后果有多严重吗?”
“不知道。”
“怀了流,流了怀,反反复复,子宫壁就会变得很薄,以后你想做妈妈的时候,就难了。”
“我也不是不知道。但是,你体验不出来,因为你没有实践过。和男人一起做那事的时候,男人不想采取措施,女人也不想。没意思啊!别看那什么东西薄薄的,要是真用到男人那儿,影响到男人享受的质量,也让女人不能尽兴!我大都是吃药。有时候吃晚了或忘记了或觉得是安全期了,怎么能不出问题呢?”
“哎,你呀!向日葵,还有最后一个隐患,那就是当你的行为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时候,你和你的家人能不蒙羞吗?我们都住在这座不大的城市里,有那么多的熟人,好几年了,就没有一个人发现你做那样的事了,就没有一个人知道你是那样的女人?”
“除了你,还真没有其他人。”
“你可真是幸运向日葵!我从网上看到过这样的信息:有的女人在包间里,遇到过自己家族里的男人;也有的遇到过很熟悉的同事或朋友;有的女人,竟然与正准备走进围城的恋人相撞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遇到过熟悉的男人吗?我有绝招啊!千万别不相信我的话白蒙蒙?我的绝招就是,在进包间之前,我脖子以上,基本上有三样东西:一是口罩,二是墨镜,三是帽子。春夏秋冬,一直如此。只要是觉得男人的身影、面孔和声音有点儿熟悉,我就撤退,理由是很好找的。正像你说的,我不是没遇到过险境,由于我也能算是个聪明的女人,总是能够化险为夷,遇难呈祥。再说了,我怎么能够常常到那种容易遇到熟人的地方去呢?说真的蒙蒙,我单独约男人的时候多。只要遇到有钱的男人,一来二去,我就不到歌舞厅洗浴中心足浴城按摩院那种公开的场合去了,我尽量把男人约到宾馆里去,或自己弄套短租房,就能够最大限度地减少遇到熟人的可能性。而且,时间和地点也有我的特点:多在后半夜;多到偏远之处。”
白蒙蒙不说话了,低头看着手机里的信息,沉思的样儿。
向日葵说:“蒙蒙,你的顾虑太多,又想弄到大笔的钱,又不想冒点儿险。世界上哪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巧事儿啊?看吧,现在机会不是来了吗?两个男人都在等着你的回话呢!你就快点儿回话吧,两个男人都回,时间错开不就行了吗?别在这儿磨蹭了!你也不要付出贞操,就能够得到那么多的钱,你比我可是幸运多了!我都开始妒忌你了。想当初我从男人那儿弄钱的时候,多不容易啊!用咱们这儿的方言说,费老鼻子了!五百万,能是容易挣的数吗?”
白蒙蒙问向日葵:“你说说,这个刚才给我发信息的男人,讲他偶然见到我就喜欢上我了。他是什么时候偶然见到我的?是什么样的男人?”
向日葵转了转眼珠说:“想起来了!极有可能,就是昨天中午在那个小餐馆里吃饭的时候说我们坐错包间,我们又给他换过来的那个男人!”
白蒙蒙想了想说:“有可能。除了他和我偶遇,也没有别的男人啊!说真的,当时我虽然只是随意地看了他一下,却知道他是个色鬼式的男人。不假吧?”
向日葵笑了。笑呛了似地,大声咳嗽起来。十几秒钟才恢复平静。白蒙蒙看着她笑。
向日葵站起来对白蒙蒙说:“你不是不表态吗?我下去,当面通知李总!”
白蒙蒙说:“你可以去。但是,如果我在看到他的五十万块钱之前你让他来这儿或你带他来这儿,我就和你决裂!”
向日葵又坐下了,笑着对白蒙蒙说:“决裂?怎么决裂?”
白蒙蒙也笑着说:“让你身败名裂!”
“能吗?”
“怎么不能?我只要把我们之间谈话的内容往网上一贴……”
“那我要是说那是你杜撰的呢?说你是侵犯我的名誉呢?”
“我们之间的谈话内容,我早就用录音笔录下存到我的文档里了。今天你谈得多,我录得也多。不信吗?我现在就把录音笔拿出来让你瞧瞧!”说着真拿出来让向日葵看了。
向日葵脸色有点儿沉闷,但很快她就笑了说:“蒙蒙,我要是把你杀了,把你的录音笔弄碎,你还能把她传到网上去吗?”
“当然能,你对电脑和录音笔的功能比我知道得要少点儿吧?知道吗?录音笔最棒的功能是它能够即时传到设定的网页上存起来。”
054 这个女人
“不是只存起来吗?你要是不让它发出去,它不就存在那儿不动了吗?”
“它是存在那儿不动了,但是,如果不改变它的存贮时间,最多两个小时,它就会自动传到网上去!”
“真的?你蒙我吧?”
“我干么要蒙你?”
“你怕我杀了你啊!”
“向日葵,别看你在男人堆里混了这么些年,要是来硬的,你还真不是我的对手。知道我的游泳技术为什么一直比你棒吗?最主要的,是我的两条胳膊比你的两条胳膊劲儿大!”
“这是真的。不过,杀人一定用蛮力吗?要用脑子才行!明处我干不过你,暗处你就不行了。比如说,我的情人多。我一个电话,起码能来七八个高高大大壮壮实实的小伙子。有他们帮我,到那时,你还是我的对手吗?”
“错!当那些你认为会帮你的高高大大壮壮实实的小伙子看到我而我又对他们露出笑容的时候,他们是帮你呢还是帮我?”
向日葵没话说了,也不笑了。看来,白蒙蒙这番话,算是戳到了她的疼处。
但是,白蒙蒙却没想那么多,她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她见向日葵面露不悦之色,转换话题说:“葵葵,你现在有两个方面我是比不过的,一个是你享受了那么多的男人,一个是你有了那么多的钱。”
向日葵很快就恢复得与原来一样了。她对白蒙蒙说:“享受了那么多的男人,你肯定是比不过我了,钱的数目,我可未必就能比得过你。你看,就从现在说,还没有男人碰过你身上的关键部位,上百万就要进你的银行卡里了!”
白蒙蒙站起来,也把向日葵拉起来说:“全是虚的。有哪个男人会那么傻,数十万块钱,白砸!走吧,回家!”
“啊!你真要走啊蒙蒙?”
白蒙蒙不说话,点了点头就往门口的方向走。
向日葵有点儿急了说:“李总说了,就是白砸,他也心甘情愿!”
白蒙蒙转过身,摇摇头说:“钱呢?我卡里有了吗?我的银行卡,不管是进钱还是出钱,都会有信息提示我。”
向日葵说:“我要给他发个信息或打个电话他才会给你转钱呢!”
这时,白蒙蒙的手机响了。她看了眼号码,与刚才发信息的号,是同一个号!
向日葵凑过来说:“那么多钱不要,不是白不要吗?”
白蒙蒙:“天上有掉免费馅饼的吗?”
向日葵笑道:“先把钱接过来再说,谁也说不准有没有免费的馅饼。接电话,就说同意了,五十万,见一面,吃顿饭!不行拉倒!”
见白蒙蒙还是犹豫不决,向日葵拿过她的手机接了说:“我是白蒙蒙,我马上把银行卡号发给你,半小时之内,如果我的卡里有五十万块钱,我可以答应一起吃顿饭,仅此而已。挂了!”
向日葵笑着对白蒙蒙说:“怎么样?爽快吧?这样的事,就要学会快刀斩乱麻!行就行,不行拉倒,你又没吃亏!”说着,把白蒙蒙拉回到沙发上重新坐下后说,“对李总也这样说,怎么样?要是都成了,一百万不就到手了吗?打着灯笼也难找这样的好事啊!”
白蒙蒙哭笑不得。她看了看脸色微红的向日葵,不说话了。她能说什么呢?
向日葵挨着白蒙蒙说:“发银行卡号啊!成不成都要发。你不发,我来!”说着就要从白蒙蒙手里拿手机。白蒙蒙只好说:“我自己来吧。”发过之后,向日葵不放心似地,检验了一遍才笑道,“这就对了!不过,如果那个喜欢你的男人真给你钱了,可要有我的分成啊?要不是我催你,你能大着胆子发吗?”白蒙蒙说,“没问题。提成百分之五十,行了吧?”向日葵说,“多了,我怎么能要那么多呢?百分之二十就成!”说着,她拿起手机打电话说:“李总,五十万对你来说就是个过过手的小数字,你要是在半小时之内转到白蒙蒙的银行卡里,陪你吃顿饭,那还不是小意思吗?”说着,抢过白蒙蒙的手机,把她刚发给那个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男人的银行卡号,给李总发了出去。
白蒙蒙躺坐在沙发里一动不动。脸上也没有了笑容。向日葵这样做是让她难堪还是让她失去自尊?她不得而知,但有一点她很明白,向日葵要是不把她拉下水,是绝对不会甘心的!这儿是个不能长呆的是非之地,还是快点儿走吧。不然,谁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
王凯乐对曹芳馨提的建议作了简单的修改,不能对黄香草来硬的。她是黄光遥的堂妹啊!他自己没有妹妹,一个爷爷的堂妹,就和亲妹没有多大差别。要是让人绑了她用恐吓的手段从她嘴里弄出东西,能是真实可靠的吗?黄光遥要是知道了,能饶了他?能不训斥他?
用八百块钱,就让一个与黄香草联系频繁点儿的女子替王凯乐把事情办好了。
原来,在与魏光亮接触之前,黄香草有过恋人,还是恋到被窝里去的那种关系。然而,没过多长时间,她就甩了他。最重要的原因,就是那个男人那方面的能力差。不是一般的差,是很差!黄香草呢?却是过于旺盛。
黄香草与魏光亮的相识,纯属偶然。在一家咖啡厅里,黄香草与几个女友一起喝着咖啡吃着简餐侃着大山的时候,一个女友悄悄告诉她,有个男人很厉害,据说一夜能让女人*好几次。黄香草听了,眼睛发亮,心里发烫。她嘴里说不信。但她却要了那人的手机号码。当天晚上她就上了心思。
很快,黄香草就和魏光亮在一起亲热了。
事后,黄香草很快就和原来的男友断绝了关系。魏光亮真是个雄性十足的男人。别看他年龄大点儿,长相差点儿,家里穷点儿,可他那方面的能力,一般的男人,三两个也不如他一个!
黄香草很快就离不开魏光亮了。不仅如此,她还把她负责的店里的营业款,悄悄拿出来给他买东西,特别是吃的补品。
本来魏的能力就强,草还给他补,那不是更厉害了吗?这个女人,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王凯乐花出去的八百块钱,还真是钱有所值。拿了他钱的女人,不仅把黄香草原来有过男友为什么离开男友的事弄得一清二楚,还把她现在依然离不开魏光亮的情况也了解得有细节:暗地里,黄香草与魏光亮,不仅密切来往,甚至还变本加厉。比如说魏光亮上班的时候,比如说黄香草不忙的时候,两个人抓住不长的那点儿时间,随便找个隐秘点儿的空间,就能把那事做了。不再刻意延长时间,而是速战速决。
黄香草的行径,让王凯乐很吃惊。看来,曹芳馨的谋略,并不完美。晚饭后他来到她的房里对她说:“现在怎么办?不管从哪个方面说,我都没有把黄光遥安排的事办好。亡羊补牢吧!”
曹芳馨听了王凯乐的话,认真看了他好长时间后说:“我现在才知道我为什么离不开你了。”王凯乐笑道:“我们讲草和魏的事呢,怎么扯上我们俩了?”
055 她踌躇了
“不是扯上,是通感分析。你可能不知道,我早就想和你拜拜了,但是,由于我觉得你能让我快活,能给我带来生理上的超常的享受,所以,我就没有离开你,甚至可以说,离不开你!”
“谢谢!你的意思是说,你以前的男友也像草的前男友那样,那方面不行。是吗?”
“胡扯淡!我从来没有与别人的男人有过那种事。和你在一起亲热,质量不低,我能感到快乐与幸福,是间接经验。”
“什么间接经验?”
“我们单位有位女同事,叫赵慧慧,她总在我耳朵边儿说她有个亲戚的老婆常常闹着要离婚。为什么呢?最主要的原因是她男人那方面不行。怎么不行呢?一是时间太短,一是频率太低。由此,我就会联想到你。你在这两方面不是远远超过那个男人吗?”
“这就是你的间接经验啊?”
“是啊!”
“谢谢你宝贝!”
“干么谢我?”
“你能那样联想,对我感觉不错,我能不谢你吗?男人的优点,可以表现在很多地方,这样的优点,可是最大的最突出最值得自豪的优点了!你说,我能不谢你吗?”
“看你!换个话题。我们赶紧想对策吧!”
“想什么对策?”
“把草和魏分开啊!”
“我看这事难。你不是说了吗?女人对男人的那种能力是十分看重的,特别是草,她对前男友与魏有了对比,想让她离开魏,有难度!”
“没有难度叫你帮他什么忙呢?”
“宝贝,你想出什么好办法没有?”
“有个不成熟的想法。”
“说出来听听。”
曹芳馨咬着王凯乐的耳朵说了两句,让王凯乐大吃一惊!他几乎变了脸色对她说:“这样不好吧?”
曹芳馨对王凯乐说:“要不能从根上把退路掐了,草怎么能离得开魏呢?”
王凯乐说:“这招是不是有点儿损?”
曹芳馨笑道:“当然损了。但是,你要是不用这样的招数,想让草儿离开魏,很难!”
见王凯乐还在犹豫,曹芳馨说:“我为什么一直支持你帮黄光遥?因为他是个有本事的老板,虽然目前的事业还没有达到一定的高度,但是,看他的能力与魄力,前景应该是相当好的。不管从哪方面说,他是你的哥们,你不但要帮他,还要尽责尽力。”
王凯乐笑道:“我知道你肚子里有小九九:只要我能跟着黄光遥,一定会进步的!我只有进步了,你才能踏实地跟着我。是不是?”
曹芳馨说:“你想多了,别讲费话了。你说,这个主意怎么样?”
王凯乐挺直腰杆说:“不错!关键要看怎么实施。”
曹芳馨板着脸说:“这件事要办好了,一定能让草离开魏。然而,实施的过程可是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除了你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王凯乐笑了说:“你现在清楚确实是损招了吧?还不是一般的损招。”
曹芳馨还是不笑,她认真地对王凯乐说:“不是为了完成任务嘛!不然,你在黄光遥眼里,是个什么人?这点儿小事都办不好,还有后遗症,以后你还怎么在他面前晃悠?”
向日葵刚给李总打过电话,就听到白蒙蒙惊叫起来。她忙问她怎么了?
白蒙蒙举着手机说:“葵葵,你快来看!”
向日葵拿过来一看,也惊了一下说:“这个男人!”
白蒙蒙脸色泛红说:“这下麻烦了,当真了啊!”
向日葵却高兴地说:“看来,我们的蒙蒙女士真交桃花运了!五十万呢,说转就转过来了!”
白蒙蒙却没有喜色。她忧虑地对向日葵说:“我就是让李总转钱,也是说着玩儿的,何况这个从未谋面的男人?他要是个丑八怪变态狂,我也要和他一起吃饭、说笑吗?”
向日葵说:“为什么不能?你知道我那数百万是怎么来的吗?别说五十万,就是五千,当时我都觉得是个很大的数字。你知道吗?我曾在那些地方和男人把什么都做了,并且要尽心尽力地把男人服侍好,一次才能弄到多少钱?九十!”
白蒙蒙说:“不会吧?那么点儿钱你就和男人……把什么都做了?”
向日葵笑道:“这说明你不懂得那儿的行情。客人拿出一百五,老板和我这样的女人四六分成,我不是得到九十吗?就这,女人们还争风吃醋呢!你以为呢?能多接一个客人,就能多得一份钱。哪儿还想着客人的长相呢?我那钱物总共五百万左右,能是容易弄来的吗?哪像你,还什么都没有付出呢,五十万已经到账上了!说不定,过不了多大会儿,又有一笔同样数字的钱,也到你的卡上了!”
正说着,白蒙蒙的手机响了。她一看,惊得跳了起来说:“葵葵,吓死我了!”
向日葵急忙来到白蒙蒙身边说:“怎么了宝贝?”她拿过白蒙蒙的手机一看,眼珠子瞪圆了说,“啊,真是喜欢你啊李总!五十万又到账了!”
正当白蒙蒙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客厅里胡乱走动不知所措的时候,她的手机又响了!是黄光遥的电话!
白蒙蒙立刻沉静下来。她刚喂了一声,黄光遥就说:“晚上有时间吗?请你吃饭!”
“有,当然有了!”白蒙蒙高兴得眉飞色舞。她对他说:“具体时间和地点由你来定!没有问题吧?”
黄光遥说:“绝对没有问题!回头联系。拜拜!”
白蒙蒙回了“拜拜”后对向日葵说:“黄光遥请我吃饭,我走了啊!”说着,拿起小包就走。
向日葵急忙拽住白蒙蒙说:“这个时候,你怎么能走呢?”
白蒙蒙说:“哪个时候?我为什么不能走?”
向日葵说:“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两个男人刚刚给你各转了五十万,总数是一百万,你说你能不能走?”
白蒙蒙笑着说:“放心向日葵,他们的钱,一分我也不会用的。回头我给他们转回去不就得了吗?”
向日葵说:“不过,我不管你怎么处置那些钱,你说过给我分成百分之二十,兑现吧!”
白蒙蒙说:“你手里已经有五百万的钱物了,你怎么还能在乎这点儿钱呢?”
向日葵说,二十万呢,怎么能说‘这点儿钱’?你知道我的账号的,现在就用手机登录你的网上银行,快点儿把钱给我转过来,二十万。啊!“
白蒙蒙见向日葵不像说笑的样儿了,生气地说:”神经病!你等着,一分钱也不会给你!“说着径直朝门口走去。
门刚打开,白蒙蒙吓了一跳。门口站着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她定睛一看,是李总!
李总脸上笑眯眯的,还没等白蒙蒙说话,他已经进来并把门关上了。
向日葵已经推搡着白蒙蒙重新坐到沙发上了。向日葵脸上有着兴奋的神色对李总说:”李总,白蒙蒙可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把她交给你了,你要是再敢欺侮她,我可给你没完!“
李总也坐下来,他看了眼白蒙蒙,瞧着向日葵说:”放心,尽管放心,我怎么能再欺侮你最好的朋友呢?上次那种情况,不会出现了。我就是欺侮你,也不会欺侮白女士的!“
向日葵边向门口走着边回头说:”那行,我先走一步,到隔壁去。李总,蒙蒙,你们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说着开门,关门,走了。
白蒙蒙没吱声。她心里却很平静。比第一次和李总在一起的时候,平静多了!
马丽丽与黄光遥吃过一次早餐并得到了他还乐意与她散步的许诺后,心里很高兴。她想着还是趁热打铁吧!
回到住处,马丽丽动开了脑筋。她想立刻给黄光遥打电话,就约在晚饭后一起散步。但又踌躇了。不能这样快就联系他吧?他要是回绝了她,她又该怎么办呢?
马丽丽想,总起来说,自己的处境不佳。想离开心狠手辣杀人如麻的水泉源,却又不愿离开这座不大的城市。如此一来,不是很容易被他或他的人发现吗?要想躲开他,就不要在这儿逗留。之所以踌躇难定,不是喜欢黄光遥吗?这个男人在救了她的同时,也把她的心弄走了!
身上有了水泉源给的那么多钱,还想那么多干么?到哪儿不能有男人喜欢?在哪儿不能爱上潇洒英俊的男人?这个世界最不缺的,就是男人!
也可能马丽丽就是一根筋,天下的男人再多,跟她全都没有关系,她就喜欢黄光遥这个男人!哪怕他不喜欢她,她也喜欢他!而且,由于她早就不是处女了,享受过男人的无数次的鸡情,她在有喜欢黄光遥的想法的第一时间,就很自然地联想到和她喜欢的男人亲热,把什么都做了,才是真正的彻底的亲热!退一万步说,无论怎么样,也要与他在一起近距离地呆几个小时,哪怕只拉拉手,象征性地拥抱一下。她知道自己是个美女式的女人,不能不对黄光遥有吸引力,不然,他也不会救她。至于能亲热到什么样的程度,那就一看缘分二看自己的努力了。
056 “你,已经对我……”
把黄光遥的号码都调出来了,马丽丽却没按发射键。后来她想,先逛逛街,再说下一步。她要到偏一点儿的地方去逛,千万别碰到水泉源,赵感泉和钱丽芳也不能碰上,不然,那就麻烦了!
女人不喜欢逛街的似乎不多。马丽丽在此方面更胜一筹。以前没钱的时候,她也喜欢逛,现在有钱了,更喜欢逛了!逛街本身就是一种乐趣,哪怕什么都不买。就像男人大都喜欢下棋喜欢打牌喜欢聚餐喜欢胡侃一样,输赢啊对身体好不好啊有没有意思啊全在其次,重在过程。
逛了三个多小时,虽然走得很慢,店里店外也不缺少作息的地方,马丽丽还是累得腰酸背疼,双腿沉重。中午只在街上的小摊简单吃了点儿。两只手上提满了买来的物品,实在不能再逛了,该回去歇歇了。
就在马丽丽站到路边准备打车的时候,一辆出租车正好停在了面前。车里一个看起来年龄不大却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微笑着对她说:“美女,上车吧!”马丽丽笑道:“你怎么知道我要坐你的车?我难道不是等我家里人开车来接我的吗?”
络腮胡子笑道:“你就是等你自己家里人来接你,不是还没有来吗?你手里提那么多东西,能不累吗?上来吧!”
马丽丽在车的后排座坐下说了自己住的小区的名字后,突然想和这个长相有特点的男人说几句话。她笑着对司机说:“师傅,开车辛苦吧?”司机说:“当然辛苦。一坐好几个小时,腰疼背疼脖子疼,还挣不了几个钱。哪像你们有钱人,逛街买那么多东西。我和我老婆就是有时间,也不敢逛街。因为我们俩一天忙到晚,挣的钱只够养家糊口的,剩不了几个钱!”
马丽丽说:“你怎么能看出我是有钱人,我还是学生呢!没上班呢!”
络腮胡子说:“一个人你没有钱,不是看上没上班。我一瞧你手里提的东西身上穿的衣服就知道,你是个有钱人。也可能是你家里有钱,也可能是你男朋友有钱,也可能是你通过其它途径有钱,反正,有钱还是没钱,我们这样常常在外跑车的人,见多识广,不能说一看一个准,十看九准应该没有多大问题。”
马丽丽笑笑,不说话了。她靠在软软的座位上,轻轻闭上了眼睛。这儿离她住的地方不算近,加上现在车多,十字路口多,速度慢,没有二十多分钟,是到不了住的地方的。她想趁坐车的机会,休息会儿。
没想到马丽丽竟然睡着了!
当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仰卧在一间不大的房间的床上,身边有个男人正在打呼噜!而这个男人,就是那个络腮胡子司机!
白蒙蒙对李总说:“感谢你给我的银行卡里转了五十万块钱。但是,我不能要。”李总说:“为什么?不是你说过让我转的吗?”
“我那是和向日葵说着玩儿的。再说了,你能真和我只吃顿饭喝杯咖啡喝支歌就给我这么多钱?”
“真能。”
“说话没有底气我觉得。”
“怎么才算有底气?”
“要大点儿声,用肯定的语气。”
“好,只要你不怕把你的耳朵震坏了,我可以用高八度来说!”
“这倒没必要。说真话李总,你真愿意拿出那么多钱来只和我吃顿饭喝杯咖啡喝支歌吗?”
“真的。”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相信你吗?”
“知道。因为我上次食言了,越线了。”
“这次,你就不会食言?不会越线?”
“不会。”
“要想让我相信你,你就答应我两个条件。”
“行。说吧!”
“第一,你给我的钱,我先拿着,陪你吃饭喝咖啡唱歌的事,明天或后天。我现在先回家,怎么样?”
“这……”
“说话为什么不爽了?难道你花钱请我吃饭我非得按照你说的时间和地点吗?说,行还是不行?”
“行。”
“那好,第二,我还有事,要走了。再见!”白蒙蒙说着,站了起来。
李总也站了起来说:“白女士,能听我说几句话吗?”
白蒙蒙看着站在她面前的李总,眼前出现了上次在会所出现过的情景:拦住她抱住她强吻她的男人,就是这个让她鄙视让她讨厌让她愤怒的男人!但她必须让他把话说出来,不然,她就是想走,能走得掉吗?
李总说:“第一,明天吃饭没有问题;第二,如果我再另外给你钱,五十万甚至一百万,你能让我更进一步吗?”
白蒙蒙冷笑道:“你就是给我再多的钱,甚至,把你所有的钱与物都给我,我也不会和你更进一步!”
李总的脸色沉闷了。他有点儿恼羞成怒。他走近白蒙蒙,声音不高却是用恶狠狠的语气说:“你既然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你看不起我这个男人,把我的钱视为粪土,是对我最大的羞辱!那就别怪我对你用极端的手段!”说着,瞪着眼睛做出就要向她扑过来的架势。
白蒙蒙拿出手机厉声对李总说:“我只要一按设定好的键,信息立刻就会发到我的朋友那儿,那样的话,你还有快活的日子吗?”
李总站定了,不动了。他的目光稍微温和点儿说:“你能把我怎么样?你能有什么样的朋友?实话对你说,我每个月花在几个保镖身上的钱,就是你码字挣的钱的数十倍乃至数百倍!你想威胁我是不是美女?今天,我就在这儿,地板上,地毯上,和你把什么都做了!说吧,你是自己躺下来还是我强迫你躺下来?”
白蒙蒙没等李总说完,就悄悄地按了信息发射键。她晃着手机对李总说:“你要是敢对我来硬的姓李的,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不信,你就过来!”
李总的眼睛红了,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拉开架势,向白蒙蒙走了过来……
金慧萍见王医生很吃惊,笑道:“你觉得这样的数字接受不了是不是?那你说多少?我也没有说一定要你接受这个数字。”
王医生大喘了一口气说:“有余地就好办了啊小金。你要是真的硬要我拿出这个数,我绝对不会答应,因为我确实没有那么多钱,你松口对我有好处,对你也有好处,不然,只能弄个鱼死网破两败俱伤。两万,今天先给你一万,另外一万,三天之内,不,两天之内我就给你弄齐。怎么样?”
“九万五。”
“两万一。”
“九万四。”
“两万二。”
“九万三”
“两万三。”
“王医生,看来,我们两个人说的数字很难形成一致,那就来个折中方案吧!”
“怎么个折中方案?”
“讨价还价三次之后,我的数是九万三,你的数是两万三,二者相加,十一万六,除以二,五万八。八千我也不要了,你就给我五万,三天的时间,行了吧?”
“五万我也没有!就是借也借不来!”
“那你说怎么办?”
“我们先亲热。好吗小金?”
“不好!”
“为什么?”
“别问为什么了。我走了,你要是真不想拿钱买平安,那就……”
“别怪你翻脸无情!是吗?”
“我没那样说!”
“我要掐死你!”
“你敢!”
马丽丽睁大眼睛,看着自己身上盖着毛巾被。再看躺在她身边还在酣睡的络腮胡子……她明白了,自己被这个男人诱骗了。这是什么地方?他和她有过几次那样的事了?她一概不知。
听着络腮胡子不大不小的呼噜声,马丽丽没动。她静静地躺着,还没有从迷糊中完全清醒过来。
几分钟之后,马丽丽的意识完全恢复了。她知道她在出租车的后排座上睡着之后,一定是被这个黑心的司机弄到偏静处让她嗅了麻醉的气息,或强行给她喝下了大量的安眠药,然后……否则,她怎么一点儿没有意识,在这样的地方被这个龌龊不堪的男人污辱了呢?
马丽丽想悄悄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趁络腮胡子男人还没有醒,赶紧逃走!吃亏就吃亏吧,反正自己早就不是处女了,生命最重要。但是,当她想爬起来的时候,才知道右腿动不了:被细铁丝一样的东西不松不紧地绑起来了!
这个可恶的男人!这个该杀的司机!这一刻,马丽丽想到了水泉源。要是她回到他身边,把这个黑心的司机羞辱她的事对他说,他一定会让赵感泉和钱丽芳找到这个司机,把他碎尸万断!
就在马丽丽坐起来试图把绑在脚脖上的细铁丝样的东西弄掉的时候,络腮胡子醒了。他坐起来,笑看着她说:“美女,真是对不起,我可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能和你这样出色的女人睡在一起。真是太快活了!”
马丽丽竭力抑制住心跳,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你不是说你有老婆吗?干么还对我这样?”
“瞧你说的?你难道不明白我这样的男人,能有什么样的老婆吗?她那身材和脸蛋,怎么能和你这样的美女相比呢?一百个她那样的女人,也比不过一个你这样的女人!我现在才知道,女人和女人之间的差别,真是太大了!”
“你……已经对我……”
057 他扑到她身上
“那还用说吗?我看你在车上竟然睡着了,我就有了贼心。刚开始的时候,我真是只想把你买的东西和你身上的钱弄过来就把你放了。但是,当我仔细看你的时候,你这身材和脸蛋,实在是太漂亮了,太让我忍不住了!当时我有个让我非常亢奋的念头:如果我能和你这样的女人在一起半小时,我这辈子就没有白活!现在我满足了!我把你弄到这儿,在你身上……说实话美女,我真是快活得很!真的非常非常满足!后来我累得实在没劲儿了,才停下来。现在我才知道,我这辈子不仅没有白活,我还想……”
“想什么?”
“以后再也不当出租车司机了!”
“为什么?”
“因为你不但在生理上让我非常非常满足,你身上还有那么多现金和好几张银行卡!”
“啊!”
“别‘啊’呀美女。我问你,你是想活命呢还是要钱?”
“你会弄死我?”
“当然不会。但是,你必须配合我!”
“怎么配合?”
“把你银行的密码告诉我。”
“啊,我的妈呀!”
“干么叫‘妈’?别说你妈,就是孙悟空也救不了你,只有你自己才能救你自己!老老实实把银行卡说出来,我保你没事!最多关你两天两夜,等我把钱取出来或转过去,等我在你身上满足了,我一定会把你放了!”
“你这个恶魔!”
“随便你怎么说我如何咒我都没关系。我不会害你。我只要你的身子和你的钱。两样都给我,我怎么能不放了你?”
“大哥,你能对我好点儿吗?”
“当然能了。我说过的,只要你和我配合,我一不会打你,二不会骂你,三不会杀你。怎么样,快点儿让我把钱取出来吧?”
“你能给我留点儿吗?”
“能。绝对能!我怎么能把你的钱取得干干净净连路费钱也不给你留下呢?”
“只留路费钱啊?”
“那你说留多少?”
“百分之三十,怎么样?”
“你的所有的银行卡里一共有多少钱?”
“五十五万,不,将近六十万!”
“啊!这下我可发财了!”
王凯乐坐着三轮车转来转去,来到市郊一家门可罗雀的中医门诊外不远的路边停下了。他见年龄不小的老中医在静静地看书,没有一个就诊的病人,觉得是个机会。他走进去坐在老中医面前后,开门见山地说:“用什么办法才能在短期内提高女性的雌激素水平?”
老中医说:“办法当然有了。药疗法食疗法都有。如何诊治,须当面把脉并看病人形貌确定治疗方案。”
王凯乐说:“病人不想露面,想保护自己的*,你们医生就不能开单子拿药了吗?”
老中医笑道:“一般不会。”
王凯乐也笑道:“既然有‘一般’,就有‘特例’。说吧,特例怎么收费?”
老中医认真地看着王凯乐说:“说实话,你是给女人吃还是给男人吃?”
王凯乐说:“这话说的,雌性激素当然不是给男人吃的了。”
老中医说:“未必。有的人就把这种药给男人吃。”
王凯乐紧接着说:“有什么效果?”
老中医笑道:“三付药,很少有与女人做那事的*;五付药,几乎一点儿也不想了;八付,数年之内,没有那种能力;十付,永远都属于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状态。”
王凯乐说:“你的意思是说,只是不喝十付,以后都能恢复?”
老中医不说话,只笑着点了点头。
王凯乐睁大眼睛说:“看来,你是行家!说吧,我要八付。多少钱?”
老中医说:“一万。暂付一半,药喝完之后,觉得有效果了再付另一半。”
王凯乐说:“用什么办法能让人喝了还不被他知道?”
老中医说:“有办法,不过,办法要付费。五千,也先收一半,另一半后付。”
王凯乐说:“没问题!只要效果显著,绝对不会少给一分钱!”
见李总往自己跟前走来,白蒙蒙突然心慌了。她虽然把信息发出去了,但能否有作用,谁能说得清呢?除非出现奇迹。
白蒙蒙为了拖延时间,对李总说:“我先去洗澡,好吗?这种事我可不想弄得浑身脏兮兮的。”李总说:“你上次已经玩过缓兵之计我吃过你的亏了,还想玩啊!不是太幼稚了吗?我也有讲究卫生的习惯,但那要看什么时候。只要你和我有了第一次,以后,你说怎么洗就怎么洗。这次,不管干净不干净,卫生不卫生,我们先把事做了再说!”
就在李总离白蒙蒙只有一步远的时候,她突然想到几分钟前给向日葵说过的那句话:她的胳膊由于练游泳和打乒乓球的缘故,比一般女人有劲儿啊!比男人呢?那就不好说了。但她必须试试!
眼前的李总,还是个头高高不胖不瘦的样儿。白蒙蒙要想用蛮力与这样的男人角逐,只有吃亏的份儿了。要想脱离险境,只有用脑子!
想到这儿,白蒙蒙面露笑容,迎着李总走上去,把脸贴到他的脸上主动与他拥抱说:“我接受你的钱,好吗?”
李总感到意外,但他依然对她充满了防备。他搂住她说:“你又想搞什么把戏美女?”
白蒙蒙说:“我已经是你的囊中之物,我还能怎么样?要不这样,你现在给我再转五十万,我马上同意和你把什么都做。行吗?”
李总说:“你已经伤了我的自尊了,我怎么还能给你钱呢?就算我给你转过去的钱,我要是让你取不出来,也是很容易的事。你说,今天你是配合我呢还是想弄花招?”
白蒙蒙真想抬起腿来往李总的两腿之间猛踢,让他疼痛不已甚至失去功能。但是,她没敢冒险。谁知道她能不能踢准?能不能踢狠?抬腿踢与踢到目标,从时间上来说,不能少于一秒。而这时间,说短很短,说长很长,倘若反应快的男人,一秒钟躲开他或反戈一击,并不是多难的事。只要有一点点差错,后果将不堪设想!
还是等待时机吧?
黄光遥难道没有接到她的信息?白蒙蒙在李总即将靠近她的时候给黄光遥发了事先写好只等着按发射键的信息:我身处险境,请快来帮我!然后是具体地址和宾馆总台的电话号码。
能不能来帮?要看具体情况;能否快点儿来到这儿把她解救出来?要看距离远近与心情迫切与否。
李总已经把白蒙蒙按倒在软软的地毯上压着她亲吻她的嘴唇了。
事情就是如此相似,几天前的情景又出现了。只是,那次能够脱险,这次呢?还能逃出魔掌吗?
李总紧紧地压着白蒙蒙,一点儿也没有把她当成一个弱女子,而是时刻觉得她会翻身而起把他置于死地的样儿。上次的教训太深刻,现在脸上和身上还有伤疤。他能犯同样的错误吗?
在李总亲吻她的间隙,白蒙蒙说:“你要想坐牢,你就把我的衣服撕毁、剥净;你不想坐牢,我就自己脱掉我的衣服。怎么样?”
李总停住了亲吻说:“这是个不错的主意。我就看着你脱!”说着,从她身上竖起上半身,下半身还是紧紧地压着她的下半身。
白蒙蒙眼含泪水,在李总压着她下半身的情况下,扭动着半抬着身子,把上衣的短袖衫脱了下来之后仰卧着不动了。
李总看着白蒙蒙漂亮的脸和丰满的胸说:“接着脱呀美人,还有内衣啊!”
白蒙蒙的泪水涌了出来说:“你就没有一点儿怜香惜玉的本能吗李总?”
李总笑道:“怎么会呢?要不是你上次太狡猾,突然起身拿起花瓶猛砸起来,把我弄得浑身是伤,狼狈不堪,现在我怎么会保持清醒的头脑不让你继续得呈呢?脱,接着脱!外衣脱了,接着脱内衣。然后是外裤和内裤。今天,我就是要先欣赏你的*,再和你做个痛快!不过,你要记住,这样的事,绝对不会只我一个人快活,你也会有快感的,起码在生理上。向日葵给我说了无数遍你是个处女,我一直不信。今天我就要亲自出马,试试你……快点儿把上身的内衣弄掉……”
白蒙蒙说:“我先脱长裤,行吗?”
李总说:“不行!”
白蒙蒙泪流满面说:“你杀了我吧!”
李总说:“我干么要杀你?退一万步说,我就是想杀你,也要把你玩了再杀!”说着,狠劲儿撕扯着包裹白蒙蒙丰满的胸部的薄薄的内衣。很快,她那软软的有弹性的上身的内衣就被他扯破了。
白蒙蒙睁大眼睛,拼命地大声地呼叫起来:“来人呢!救命!”
金慧萍对王医生说过“你敢”的疯话和狠话之后,立刻就后悔了。因为她看到刚刚还温和的王医生,听了她的话之后,眼里快速地冒出了火。
他瞪视着她的时候,那种神情,让她害怕。
王医生扑到金慧萍身上,一下子掐住了她的脖子说:“说,想死还是想活?我们就是都死,我也要先让你死!说,想活还是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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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 又羞又恼
金慧萍憋得几乎说不出话,她用尽气力,恐惧地回答王医生:“想活!”
王医生的手松了点儿说:“还问我要钱吗?”
金慧萍流出了泪说:“不要了!”
王医生说:“多少不要了?”
金慧萍觉得喉咙还是憋得几乎不能喘气,她有了强烈的求生的*。她说:“一分也不要了!”
王医生放开金慧萍,还是圆睁着双眼恶狠狠地说:“知道什么叫贪心不足吗?知道什么是欲壑难填吗?你这人的做派就是!”他抱起她,放在床上,一声不哼,开始脱她的衣服……她一动不动,闭着眼睛,一声不响……
当王医生从金慧萍身上下来的时候,他对她说:“别动,敢动的话,我就掐死你!”说着,拿出手机,从好几个角度对她进行了拍照后笑容满面地对她说,“没想到是这样的结局吧小金?我本来不想这样,是你逼的!从此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不然,你的这些照片,我往网上一放,让你的至爱亲朋一看,你还有活下去的勇气吗?”
马丽丽做梦也没想到会栽到这个素不相识的出租汽车司机手里。她从水泉源那里得到的五十万加上原来省吃俭用的钱,要是都被这个络腮胡子弄去了,她该多难受多悔恨多心疼多恼怒!
但是,不给他能行吗?不对他说真话能行吗?她从生活中,从报刊上,从网络里,不知道有过多少间接经验。类似的事,太多了!如果真不给他,或把密码说错,她还能有健全的身体吗?他要是一生气把她弄死,不是更不值吗?退一万步说,如果她不对他多点儿笑脸,他就是把钱全都转走,再把她杀了,她又有什么办法?
厄运,恶梦,没有想到竟然光顾上了她!
马丽丽拿出从小到大的聪明才智,使出表演的天赋,对络腮胡子男人用笑脸,用泪水,用温情,用身子,用言语,用夸赞,等等,终于打动了这个络腮胡子的男人。他答应给她留下三万块。
当马丽丽看着络腮胡子几乎弄光了她的钱,消失在她的视线之外的时候,痛彻心扉,肝肠寸断……
然而,当马丽丽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柜员机查验的时候,她的心在滴血:那个千刀万剐的络腮胡子,竟然只给她留下三千块钱!她在他面前的悲痛样儿,她在他面前的温情样儿,全都白费了!
走向住处的路上,马丽丽才想起来,自己逛了半天街买到的那么多价格不菲的物品,一件也没剩下,全让络腮胡子卷走了!
马丽丽不哭了,她也没有泪了。她对那个相貌独特的络腮胡子司机,产生了一种对任何人也没有过的深仇大恨。她咬牙切齿,自言自语,异常顽固地想着,极其悲痛地说着,要是不杀了这个污辱了她并把她的钱弄走了的男人,这辈子白活了!
当马丽丽心里非常难受地回到住处往床上一躺的时候,她的泪水止不住地流淌了出来。越流越多,有如泉涌。后来,她爬起来,洗了澡,换了衣服,化了淡妆,出了门。
马丽丽打车直奔出租车管理处。她脸上带着笑容,到了牌号写着“处长”的办公室,一个年龄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正坐在办公桌旁。她敲敲门进去用温婉的语气说:“领导,向您打听一个人,好吗?”
见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来到面前,向他打听人,男人站起来,态度很和蔼地说:“请坐……打听人?没问题。说吧什么人?”
“一个司机。”
“什么司机?”
“汽车司机。”
“哪个公司的?”
“哪个公司?”
“噢,这您可能不清楚,是这样,我们管理处是综合部门,不仅有公交公司出租汽车公司,货运公司……”
“出租车司机。”
“这不就具体点儿吗?知道是哪个出租公司吗?”
“不知道。”
“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男人还是女人?”
“男人。”
“什么样的?”
“年龄看起来三十岁左右,有明显的络腮胡子……”
“这个人……你问他是什么事?”
“我想感谢他!”
“感谢他什么?”
“我坐他的车,他帮助了我,所以……”
“你当时是不是忘记了感谢他?”
“是呀,我下了车,看车子走远了才恍然大悟!”
“他帮你什么了?”
“帮我可不是一件两件,是三件!第一件是我上车时帮我把买的物品拿上车,第二件是中间有人搭顺路车,他似乎想让那人上车却又找理由没让那人上车。车开后他告诉我,他没让上车的那人,是小偷!他清楚。第三件是我下车时忘了钱包和一件物品。说真的,钱包里有两千多块钱呢!物品是刚买的,价值不算少,一千多块呢!他都把车开出去一段路了,又给我送回来!而我,还晕乎乎地没发现呢!你说这样的人该不该到公司表示感谢?该不该知道名字知道联系电话重点儿地表示感谢?”
“该,绝对该!”
“那,你告诉我他的名字和电话号码吧?”
“你怎么感谢他啊?”
“除了登报表扬他之外,我还想在象样点儿的饭店请他吃饭!”
“好啊!请他吃饭需要人作陪吗?”
“那还用说吗?一定的了,必须呀!”
“作陪的人有目标了吗?”
“有了!”
“谁呀?”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一言为定,一诺千金!”
“没问题!领导,你看我这样的女人能是说到做不到的人吗?”
“当然不是!我一看你,就知道你是个有恩必报的美女!不过,请他吃饭千万别让我作陪,我是开玩笑。”
“哪能呢领导?我可是说真的……请客的事,等我的电话,啊!”
拿到络腮胡子的手机号码后,马丽丽高兴得心都跳了。出了运管处的大门,她在想对策。怎么能够让络腮胡子把钱全部给她?这可不是小事!
半下午的时间。马丽丽在路上边走边想。她心里一直惦着水泉源给她的那笔五十万的钱,加上平时自己打工挣来的水泉源间间断断给她的没有舍得花省吃俭用剩下的几万块钱,竟然几乎全被一个名不见经传最普通的出租车司机弄走了!不仅如此,他还多次污辱了她!要是不把钱弄回来,不把仇报了,她怎么能够甘心?
马丽丽脑子里一遍遍地过滤着熟悉的男人。必须有人帮她,才能把络腮胡子手里的钱全部弄回来。她甚至想着,现在有了那个该遭刀割斧剁的络腮胡子的联系电话,事情好办多了,她不仅要拿回自己的钱物,还要把他所有的钱弄到自己手里!
人说有恩不报是小人,有仇不报呢?非君子!
筛选了好长时间,马丽丽把能够帮她的男人,定在了王凯乐身上!
白蒙蒙眼看着上身的贴身内衣被李总撕破又要褪她的长裤的时候,睁大眼睛,张大嘴巴,拼命地大声地呼叫起来:“来人呢!救命!”
声音很响,震耳欲聋。然而,没有用。门外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李总一边脱着白蒙蒙的裤子一边笑道:“别叫了。这样的宾馆,是咱们市里最高级的。为什么能称得上最高级?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它的隔音效果好,甚至可以说非常好!别说你这样叫,你就是拿着大喇叭,拼音器,比你这声音高八度,外面也很难听到!老老实实地服侍我,美女!谁让你长这么漂亮呢?谁让我见到你第一眼之后就发誓一定要得到你呢?得不到你的心,得到你的身,也不错!只要你别过分,温情点儿,我不会亏待你。钱对我来说,就是个数字。只要你和我好,好得时间长点儿,我还会给你钱!女人的身子,不就是让男人玩的吗?尤其是漂亮女人的身子,更不能浪费,要是不让许多男人玩玩,那不是优势资源没有得到最好的利用吗?别动,最好老老实实地……你就剩下裤头了……别张嘴,一件也不能剩下,先把你剥净,再剥我自己的……”
就在李总扯着白蒙蒙的三角裤头即将脱下来的时候,门开了!
黄光遥和一男一女进来了。
门关上了。
黄光遥和他一起来的男人,飞步上前把李总揍倒在地,按住了他;女人急忙把躺在地毯上的白蒙蒙拉起来,给她身上披上她自己的衣服……
金慧萍被王医生掐得半死不活,只好答应什么都不要了。不仅如此,王医生还在强行与她做过那事之后拍了她的裸照对她进行威胁……
回到住处,金慧萍又羞又恼。她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呢?抓鸡不成折把米。本想从好色的王医生身上弄点儿钱花并免费做处女膜修补手术,却赔了身子,几乎什么也没有做成。她很难受,也很不甘。
让金慧萍担忧的是,王医生真会把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发到网上去吗?如果她还想问他要钱或继续纠缠他的话。
金慧萍对王医生说:“你胜了,我败了。好了吗?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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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 她对他说:“不行!”
本想报复王医生的念头,渐渐没了。金慧萍觉得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做手术的事,暂时不想了。干么呢?女人的身子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吧!黄光遥这样的男人,不想他就是了。
大不了,她重新到那种地方去,先挣到不算少的钱再说下一步!
好歹有王医生先前给的三千块,还基本上没动呢!好好过几天安稳日子吧。想到差点儿被王医生掐死,金慧萍想想就后怕。王医生说得也没错,是她贪心了。不然,他乐意给她两万三万块,不是也不少了吗?
马丽丽给王凯乐打电话的时候,他正想着怎么让魏光亮把老中医开的药或吃下去或喝下去或灌下去或喂下去呢!
老中医说的法儿,王凯乐并不赞成。
老中医对王凯乐说,用温和的法儿:中药加面粉,像主食那样吃。不知不觉,效果就出来了。
王凯乐想,这样做,魏未必会吃是一方面,时间长也是一方面。并且,那样做也没办法实施。他有他的打算。
正当王凯乐脑子里快形成一个相当不错的念头时,马丽丽的电话来了。他一看号码,很高兴!这个女人,怎么想起他来了?这些日子,她与黄光遥联系得怎么样了?黄光遥救了她,她爱上了黄光遥。美女配英雄,不是很棒吗?只是,黄光遥未必能看得上她。
王凯乐肚子里有他自己的小九九:这个叫马丽丽的女人,模样儿真不错!与曹芳馨比,漂亮多了!虽然做老婆式的女人,比曹芳馨有很大的距离,但是,生理上的吸引力,却比曹芳馨性感得多!要能和她亲热到床上去,哪怕次数有限,也是妙不可言啊!
马丽丽对王凯乐说:“只要你没有十分重要的事,就快点儿来帮我!好吗?”王凯乐说:“什么事啊?”
“先别问什么事!你就说能不能帮我?”
“能!怎么不能呢?绝对能!美女的事,我这样的男人,能不帮你吗?只是……”
“只是什么?”
“你可千万别让我白帮你啊!”
“那当然了!请你吃饭……这是最低的标准了。放心哥们,只要你帮我把事情办好了,你可以提出要求来,我会尽量满足你!”
“真的?”
“真人不说假话。”
“那你可要兑现?”
“当然,你的要求不能超出我的底线。”
“不会超出。我这人性格爽快,但做事绝不过分。在哪儿呢?要我干什么?”
“我看看我们在哪儿见面最好……我在……你在……我们中间部位见,这样时间短。”
十五分钟之后,马丽丽和王凯乐在街心公园附近的咖啡馆的包间里坐下了。
王凯乐对马丽丽说:“丽丽,你怎么越来越漂亮了呢?”马丽丽说:“说正事!事很急,夜长梦多!”
“说吧,什么事?只要是我能帮你的,义不容辞!别说你还答应让我提要求,就是你一点儿好处都不给我,我也会帮你干的!因为,我一看见你,就两眼发直,觉得你真是非常非常漂亮的女人!男人能帮年轻漂亮的女人做点儿事,不是太荣幸了吗?”
“不是‘点儿’事,是大事,很大很大的事!”
“说,什么事?无论什么事,我都会帮你!”
“有个男人抢走了我的钱!”
“啊!什么男人?抢走了你多少钱?”
“这个男人是个有特征的出租车司机;他抢走了我……很多钱。我对你不说具体数行吗?”
“行,个人财产是*,这我懂。有什么线索没有?”
“有。这个人叫络腮胡子,外号;手机号码和家庭电话是……”
“丽丽,你有这个抢你钱的人的联系电话连家里的也有?”
“是啊!我到运管处问的。因为这个男人的外貌特征太明显,不知道他的人不多。”
王凯乐摆摆手说:“丽丽,你是不是和我开玩笑?你知道这个抢你钱的男人叫什么名字,手机和家庭的号码也都有,把这个男人扭出来,不是十分容易的事儿吗?干么还要我这个福尔摩斯大侦探式的男人出面?”
马丽丽说:“笨蛋!我不想惊官!明白了吗?”
王凯乐点点头说:“明白了!我真是个十足的大笨蛋!那……你说怎么办?”
马丽丽笑道:“我要是能知道怎么办,还会把你请来吗?”
王凯乐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是啊,丽丽说得有道理。我想想……”
知道关键时刻有人来救自己,白蒙蒙十分激动。她就是听不到黄光遥的声音,看不到他的容貌,也清楚来的人是谁。除了黄光遥没有别人。因为是她给他发的信息,也只有他能到这儿来救她。至于细节,为什么来得晚了点儿等等,她不想知道,只知道,他在她就要受到羞辱的时候,他带着人来了,把她从“水深火热”之中救了下来,就够了!
让白蒙蒙觉得蒙羞的是她在黄光遥和他一起来的人面前露出没有遮蔽的上身了。由此,她更恨李总。当她被进来的女人披上衣服看着黄光遥和另一个男人抓住李总狠劲儿揍他的时候,她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用手指着李总对黄光遥说:“光遥,揍死这个坏蛋!”
黄光遥左手抓住李总的脖领说:“听到她的话没有,她让我把你揍死!我今天要是不把你揍死,不是违拗了她的意志对不起她的信任吗?”说着挥起右手,照着李总的脸狠狠地扇去。一下又一下。很快,李总的脸上布满了手印……
同来的男人劝住黄光遥说:“别照他的脸打,换个地方,对准他的两腿之间,狠劲儿踢,让他以后再也没有本钱做那样的坏事了!”黄光遥却拦住他对白蒙蒙说:“这个坏蛋没有对你有过分的行为吧?”白蒙蒙说:“没有,你们要是再晚来半分钟,就不好说了。”
黄光遥对李总说:“看在你还没有来得及把坏事做绝的份上,我就饶了你,不然,真要把你的命根……”他又转身看着神情沉郁的白蒙蒙说:“蒙蒙,你说,还要怎么处置这个坏蛋?”
白蒙蒙说:“让他赔偿损失,精神损失!”
黄光遥说:“对,不能光揍他,就是把他揍死了,也要把他的钱物弄过来一部分才行。说吧蒙蒙,让他赔偿你多少?”
白蒙蒙说:“五十万!让他写下欠条就行。不过不要问他要钱了。”
黄光遥不明白,他问她:“怎么回事?”
白蒙蒙说:“他说他喜欢我,给我的银行卡转了五十万,想和我……我没答应,要把钱退给他,他就想强行和我……这事有点儿复杂,是向日葵从中掺和的。以后再细说吧。现在,只要他写下欠条,我们再当面把欠条还给他,有人证和照片,就行了。从此以后井水不犯河水!行不行李总?”
已经瘫坐在沙发上捂着布满手指印的李总点头说:“行,行行行,行行行行行行!”
王凯乐想了半分钟,点子就出来了。他对马丽丽说:“打电话,用乘客的名义乘坐他的车,把他引出来,事情就能成百分之八十。”
马丽丽说:“现在的问题是,他要是不开车了呢?他为了不让我找到他把手机号码换了呢?他要是拿了钱跑到外地去隐匿起来了呢?”
王凯乐说:“别想那么多‘要是’,先联系再说。打电话吧?”
马丽丽说:“你来打,我的声音他已经熟悉了。”
没出马丽丽所料,王凯乐拨打络腮胡子的手机,是关机的提示;打他家里的座机,是无法接通的提示。
马丽丽说:“实话对你讲,络腮胡子抢走我的钱可不是小数,不然,他也不会让人联系不上。”王凯乐说:“你把实话对我说完,我好给你出主意。说吧,那个络腮胡子到底抢了你多少钱?”
“真想知道吗?”
“不是我一定要探测你的个人*,而是钱的数量与这件的重要性有很大的关系。你想想,被抢几千块甚至几万块,与被抢数十万甚至数百万,帮忙的手段和方法,能一样吗?”
“数十万。”
“啊!数十万?”
“是呀!”
“你怎么有那么多钱?”
“我怎么不能有那么多钱?”
“是啊,我没权利这样问你。对不起,向你道歉!丽丽,这笔钱可是大钱,数十万,起码不少于二十万吧?”
“当然。”
王凯乐说:“现在的问题是,分秒必争才行,不然,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络腮胡子把钱转移了,或到外地了,再想找他就难了。既然你不想惊官,我可以用极端的方法帮你把这事办了。当然,做这样的事,一要看运气,二要看动力。”马丽丽说:“你放心哥哥,只要你把这事帮我办妥了,我不会亏待你的。我不是让你提要求了吗?提吧,只要是我能答应的,一定满足你。”
“那好。我提两个要求:第一,帮你找回来的钱,给我提百分之五,怎么样?”
“不行,那怎么行呢?”
060 真够大胆的
“怎么不行?”
“百分之五怎么能行呢?百分之十!”
“好,很好!这样我就有动力了!第二,事成之后,你请我吃饭。饭后,找个僻静点儿的地方,让我抱抱你亲亲你。怎么样?”
“不行!”
“怎么不行?”
“光抱抱我亲亲我怎么能行呢?如果你还想更进一步,我有可能不会不点头。但是,我会让你紧紧地抱着我,热热地亲吻我!”她的话里,强调的是“紧紧地”和“热热的”。
“好,很好!”王凯乐高兴地说。
两分钟之后,王凯乐和马丽丽,上了一辆能够穿街过巷的摩的,用很快的速度往王凯乐说的地方飞奔而去……
钱丽芳给白蒙蒙发过信息后时间不长,收到显示白蒙蒙手机号码的电话,自称是白蒙蒙的女人用不客气的语气说,只要给她提供的银行卡里转五十万块钱,就可以陪喜欢她的男人吃顿饭,仅此而已。
钱丽芳几乎没多想,就把五十万块钱转到所谓的白蒙蒙提供的账号里去了。她是替水泉源办事,水泉源心里想什么,她心里很清楚,别说花五十万,就是再多的钱,哪怕把钱都给那个他看中的叫白蒙蒙的女人,他也不会皱眉头。以前他对马丽丽就是那样。有时候手里只有几万块钱,他能至少拿出一半来给马丽丽。男人喜欢女人,很正常;男人把钱花在他喜欢的女人身上,也很正常。昨晚他和她能那么有鸡情,那么有韧性,勇猛而又顽强,飙爽而又长久,比老祁厉害多了,最重要的原因,是他把她当成马丽丽或白蒙蒙了。至少有这样的原因。
所以,钱丽芳想,不管水泉源以后对她怎么样,她都要为他服务,从心底深处爱上的男人,还能在乎他有什么缺点吗?天底下有没有缺点的男人吗?没有。退一万步说,他可以负她,她不会负他!关键时刻,就是为他这样的男人去死,也在所不辞!因为在他选择她的那个瞬间,她就爱上他了!而且不是一般的爱,是真爱,是挚爱,是情爱,是痴爱!
钱转过去后,钱丽芳等了好长时间,也没有回音。她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但她知道,只要能让水泉源和白蒙蒙见一面,她就算完成任务了。不然,她如何向他交待?
找不到白蒙蒙,能有马丽丽的信息也行。两个女人都是美女。她没见过白蒙蒙,马丽丽见得多了。在马丽丽面前,钱丽芳总觉得挺不直腰身。马丽丽的气质、身材和脸蛋,比她好得多得多,总让她觉得自惭形秽。她只有尽心尽力地为水泉源和马丽丽把后勤工作做好,才能心安。
自从与老祁有了那种关系,第一次开荤的钱丽芳才知道女人怎么能没有男人呢?和男人在一起做的那种最特殊的事,真是太刺激太有味儿了!与自己喜欢的男人水泉源一起来鸡情荡漾,更是无比畅快!
钱丽芳的心思多了起来。现在,她渴望和男人在一起,最好能天天都有在一起的机会,哪怕时间很短。那种最特殊的享受不在乎时间长短,在乎的是那种氛围,那种刺激,那种快感,那种情调。二十五岁的钱丽芳,早就应该有男人陪伴着生活了。她喜欢水泉源,爱他。没有她喜欢她爱的男人的日子,还能是日子吗?
钱丽芳十分清楚,虽然昨晚与水泉源亲密接触了,什么都做了,但是,以后的日子,她会相当孤独。水泉源有钱,没有钱也会不择手段弄钱,他身边不会少了年轻漂亮的女人。而她呢?离他很近,却又像很远。
钱丽芳想到了老祁。她接到水泉源的电话让她用最快的速度来的时候,正和老祁在一起。
见钱丽芳收到水泉源的电话后执意要走,立刻就走。老祁对钱丽芳动情地说:“说真的,我玩过不少女人,因为有钱啊!男人手里有了钱,有几个不把色心变成行动的?老婆几年前病逝,很多人都劝我再找个女人成个新家,可我没有点头。一双儿女都大了,各自有了自己家,我一个人,说有多自由就有多自由。我常常悄悄地光顾娱乐场所,与各种各样的女人有过那事。但是,我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有过真情。自从和你有了那种关系,还没有下你的身,我就喜欢上你了,也可以说爱上你了。接着,半夜三更在村里与大傻二蛋和平黑狗搏斗的过程中,我救过你,你也救过我。我对你的感情更深了也更真了!丽芳,只要你不嫌我年龄大,我可以娶你!”
钱丽芳看着老祁,很感动。老祁年龄是大点儿,四十多了,她才二十五岁,与他结合成两口子,她可没有那样的想法。她当然不会在乎老祁是个风流的男人,也不在乎他有儿女,更不在乎他年龄偏大。她在乎的是早就有了她爱上的男人水泉源。虽然她知道自己的脸蛋不好看,一般化也谈不上,可她觉得只有和水泉源在一起,在是最合适的!
钱丽芳给老祁的新号码打电话,问他在哪儿?老祁说,快到咱们的明珠市了。他问她书记几个人怎么样了,她说还关着呢!不过那儿吃的喝的什么都有。她又讲了村里的钱已被银行查封的事以及三个男人受伤还住在医院里的情况。她对他说,千万别回家!他说好。
两个人说着说着,老祁很快就动了情。他说他很想马上就见到她。她在他眼里,是个很有感情很可爱也很性感的女人。
钱丽芳听了,很受用。谁不喜欢别人肯定自己?特别是女人,更喜欢别人夸赞,哪怕有夸赞中夸张的成分不少。
老祁说:“我知道回家充满风险,毕竟把人打伤了,那三个东西也知道我参与其中。但是,一想到你不在我身边,我在外面还有什么意思?我回来,看能不能与支书他们见个面,商量一下如何平息上次弄下的事。我不能总不露面,支书他们三个也不能总在地下室里关着。你们呢?也应该有个圆满点儿的结局吧?”
钱丽芳对老祁的说法比较赞同。她对他说:“那你就过来吧,我给你安排住的地方。等我的信息!”
放好手机,钱丽芳在街上随意走着。她脑子里不停地想着两个女人两个男人,都是很让她费神的人。
两个女人是白蒙蒙的马丽丽。
两个男人是水泉源和老祁。
白蒙蒙不理会,怎么办?五十万块钱都转给她了,她竟然没有一点儿声息。当然,钱丽芳不怕那笔钱被白蒙蒙白白拿去。一方面她不敢。她应该懂得,有前题的钱,怎么能随便收呢?她没有回音,可能有其它原因。
马丽丽呢?她在哪儿?又是五十万,水泉源给她转过钱之后她就消失了?不正常!
钱丽芳清楚,对马丽丽来说,五十万是个很大的数字了。她家境不佳,在与水泉源好之前,学费和生活费大都靠学习之余打工补充。与水泉源同居之后,由于水泉源一直没有弄到大笔的钱,虽然对她也算大方,毕竟钱数有限。她身上能有几万块,就不错了。而上次一下弄到数百万,他很快给了她五十万!难道她拿到五十万之后,就退出“江湖”离开水泉源了?这不是没有可能。了解水泉源的人,谁不知道他的脑袋挂在裤腰带上,说什么时候没了就什么时候没了。
现在的问题有点儿复杂。
赵感泉没影儿了;水泉源一心一意想着两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没有其它的心思;水泉源想要的马丽丽和白蒙蒙,都没有联系上;三个绑架来的人关在深深的地下室里好几天了;老祁从外地快来到了……
钱丽芳正漫不经心地走在干道旁的人行道上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马丽丽!她以为自己眼花了。细看的时候,坐在摩的后座上面后位的马丽丽已经没影儿了。好在不远,是十字路口,正亮着红灯。武功相当棒的钱丽芳急步上前,奔过去从后侧面一看,真是马丽丽!
马丽丽和一个男人一起坐在摩的的后位,真够大胆的!眼看红灯的秒数快耗尽了,马丽丽急中生智,她见干道边儿正好过来一辆空载的摩的,立刻跳上去对司机说:“我有急事!多给你钱,快跟着前面那辆摩的!”
王凯乐带着马丽丽很快来到东区派出所。王凯乐有个同学的朋友在这儿上班。
查住址!这是王凯乐想尽快把马丽丽的数十万块钱弄回来的捷径。不报警,不公开,只能靠熟人了。说个理由,让熟人根据姓名查本市一个人的家庭住址和家庭成员,对派出所的人来说,易如反掌。
然而,当王凯乐和马丽丽争如星火赶到络腮胡子家所在的小区打听络腮胡子的时候,物业人员说,络腮胡子半小时之前开车把他老婆孩子接走了,说要去远处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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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 她大吃一惊
马丽丽沮丧地对王凯乐说:“看来,你的提成也泡汤了,想抱抱我亲亲我的愿望也落空了。”
王凯乐却并没有失望,他信心十足地对马丽丽说:“还没到没有办法的时候,等着瞧!我会想出办法来的。我就不信我这样的大活人能让尿憋死?”
王凯乐现在有两个任务,对他来说都很有动力,一是黄光遥派给他的任务,把黄香草从魏光亮身边弄走,无论用什么手段;一是帮马丽丽把数十万块儿找回来。
这两个任务,都让王凯乐很当回事。
帮黄光遥做事,是王凯乐一直的愿望,不仅他要报答黄光遥以前的救命之恩,也是作为哥们义不容辞的事,同时,他还想在经济上继续得到他的帮助。就是曹芳馨,也是这样想的。上班那点儿钱,只能让他饿不死,其它的花项基本上不用多想。黄光遥是不大不小的企业家,有一定的经济实力,更有较好的发展前景。若能在业余时间帮他做事或让他投资自己干个有点儿规模的经济实体,以后的生活质量必然会发生很大的变化。这也是曹芳馨一听说黄光遥给王凯乐派了任务,笑容就立刻多了起来的重要原因之一,而王凯乐对曹芳馨感觉很好,是结婚的首要人选。她都高兴了,他能不高兴吗?
至于帮马丽丽追钱,王凯乐的动力就更大了!他刚听说她有数十万块钱被人抢了,很吃惊!他哪能想到还没有大学毕业的马丽丽竟然有那么多钱呢?不过,很快他就释然了。稍微动动脑子,也能想出她应该早就不是个纯净的女子了。按照一般人的思维模式,越是年轻漂亮的女人,越难以纯情。原因很简单:年轻漂亮的女人,喜欢的男人多,遇到有钱的男人的机会也多,被有钱的男人俘获的可能性也大。这是很有道理的。
马丽丽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她能不被有钱的男人诱惑住吗?不然,数十万块钱哪来的?上次一起吃饭的时候,离得那么近,一两个小时,他知道她的确是个长相漂亮魅力非凡的女人。她被黄光遥救了,她喜欢上了救命恩人。但是,黄光遥还没有爱上她,不会给她钱,更不会给她那么多钱。也就是说,她被人抢走的数十万块钱,十有*是从别的男人那儿弄到的。怎么弄到的?很简单:用身子。
年轻漂亮的女人的身子,是一种非常有价值的资源。那些名气极大的年轻漂亮的女人,一夜能从富豪手里弄到数十万数百万甚至数千万的事,屡见不鲜!历史上的男人,为了年轻漂亮的女人,把宝座弄丢了的了的事,并不是一个两个。
王凯乐信奉的是:年轻漂亮的女人的这种资源的量与质,在数年甚至十数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因为,对于马丽丽这个刚刚二十二岁的美女式的女人来说,利用那种男人最喜欢的资源,不是很容易的吗?
要是帮马丽丽把被人抢走的钱找回来,自己就能提成相当数量的钱。数十万是多少?就算能称得上数十万的基本数,也应该是二十万。提百分之十,就是两万!而他靠工资吃饭的人,几乎相当于一年的收入了!若是三十万四十万或更多呢?这是可干的事。最重要的是,他有很大的把握。他还有个打算,准备向马丽丽要求,把提成弄高点儿。越高,事情办成了,他的腰包不是越鼓了吗?
更让王凯乐兴奋的是,钱弄回来,马丽丽让他抱她,亲她。这是多棒的事儿!单从生理上的吸引来说,曹芳馨和马丽丽比起来,那可是小巫见大巫!虽然品尝过的年轻漂亮的女人的滋味儿早就不是一个两个了,但是,对男人来说,诱惑男人的女人,永远是下一个。何况,不管从哪方面说,马丽丽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丽女人呢?
离开马丽丽之后,只过了几分钟,狠抽了两颗烟,也就是马丽丽还没有到住宾馆之前,主意就冒出来了。他给马丽丽打电话说:“把你的钱追回来,比我原来预想的难度要大得多。不多下点儿本钱,不把我的熟人关系全都调动起来,恐怕……说具体点儿吧丽丽,我找熟人帮忙,不能空手套白狼吧?我是这样想的……只要你能把分成比例提高点儿,其它方面优惠点儿,我保证,当然不能保证百分之百,但我一定会尽最大努力,把你的钱追回来!如果追不回来,我把我的头,使劲儿,使大劲儿,使猛劲儿往墙上撞!不撞死也撞个半死不活!”
马丽丽说:“那就……分成比例提高到百分之二十,其它方面……让你多抱会儿多亲会儿,行了吧?”
王凯乐很高兴。
当王凯乐觉得不错了想说“行”的时候,他的脑筋又转开了。他很清楚,分成和其它方面,都还有余地!他对马丽丽说:“丽丽,我想的办法,花费不少,但是,我不会把所有的开支单独让你拿一分钱!这样吧,分成,百分之二十五,其它方面,让我和你……亲热……两个小时……怎么样?”他说得嗑嗑吧吧,有点儿心虚。说过之后,他竟然心跳起来了。
对男人和女人来说,“亲热”的含义非常丰富。王凯乐这个男人和马丽丽这个女人,对这两个字的内涵更是十分清楚。
如果马丽丽回绝了王凯乐这种过分的要求,他也不会觉得意外。因为马丽丽爱上黄光遥了啊!而黄光遥是他关系最好的哥们啊!尽管两个人的关系还没有进展,但毕竟马丽丽有了开头。
但是,让王凯乐没有想到的是,马丽丽听了他的话,根本没有思虑,很爽快地说:“行,就按你说的办!”
王凯乐兴奋得差点儿跳了起来。他怕她反悔,接着说:“凡事都要有凭据,我不是不相信你,这是做事的基本程序。丽丽,我写几个字,发给你,你给我转发过来,行吗?”
马丽丽立刻说道:“行!”
疲惫不堪地来到所住宾馆的房门口正准备开门的时候,马丽丽听到身后有女人叫她的声音:“丽丽,你好啊!”
马丽丽吓了一跳。转身一看,钱丽芳!
钱丽芳见马丽丽很吃惊也很害怕的样儿,笑着说:“丽丽,怎么回事啊你?什么时候发财住起宾馆了?”
马丽丽边开门边说:“老大给我钱了,我能不潇洒几天吗?”进房后关上门,她接着说:“老大给了我五十万呢!”她知道钱丽芳虽然模样不怎么好看,但和水泉源的关系好得很,不好能当保镖吗?能为他卖命地干那些违法犯罪的事吗?他给她钱的事,他应该不会瞒钱丽芳。干脆利落,把给了钱的事说给她,再让他帮忙找回来,不是比隐瞒好吗?
钱丽芳看了看房里的布置,笑道:“丽丽,这儿的环境比老大那儿好多了!你和他一起在这儿玩过吗?”
钱丽芳说的“玩”,对马丽丽来说,一清二楚。马丽丽和水泉源一起亲热的时候,从来没有瞒过钱丽芳。有时候,两个人虚掩着门在卧室里玩累了玩渴了玩饿了,水泉源就会打电话叫她送进来喝的吃的等等。不管这时候钱丽芳在哪儿,都会尽快地送过来。而这时候,水泉源和马丽丽大多在床上并排躺着,并不穿衣服,身上只盖着短短的薄薄的半透明的空调被。
马丽丽让钱丽芳坐下来,亲热地对她说:“芳姐,才几天没见你,你的气色可好多了!是不是和老大亲热了?”本来马丽丽是拿钱丽芳开心的,水泉源怎么能看得上钱丽芳这样的女人呢?然而,她看到钱丽芳的脸有点儿红,知道老大很长一段时间只和她亲热,而她却好几天没去见他了,那么,他在“饥肠辘辘”的时候,钱丽芳这样的女人,照样能化解他的*。钱丽芳虽说脸蛋长得不怎么好看,但也不是多难看,她的身材不错,比自己的,几乎不差啊!关上灯,闭着眼,男人做那事,女人和女人,能有多大的差距?
钱丽芳却说:“丽丽,你应该先回答我的问话,对吧?”
马丽丽说:“好,先回答你:我在这儿刚住没几天,没和老大在这儿玩过。你呢?这几天我没去老大那儿,他和你玩了吗?”
钱丽芳已经变得沉静起来。她微微笑着对马丽丽说:“你是知道的丽丽,那么长时间,老大碰过我吗?我的长相这么差,他怎么能喜欢我呢?他让我找你,说想你了!丽丽,我看,让老大到你这儿来吧?”
马丽丽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没有了情绪说:“芳姐,我是想让他来这儿和我亲热,我也想他了。真想和他好好玩玩,玩个天翻地覆!可我,麻烦了!我现在连住这儿的房费也付不起了!他给我的钱,全让我弄丢了!”
“啊!”钱丽芳大吃一惊说:“你是说老大给你的五十万,全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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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 马不停蹄
“不仅如此,他原来给我的,我以前兼职挣的辛苦钱,还有我爸妈给我的生活费我节省下来的钱,都存在我的几张银行卡里,都没了!”
“一共有多少?”
“六十万出头。”
“啊!”
“芳姐,你能不能帮我找回来?”
“这事有难度。先说说你是怎么‘丢’的吧。”
马丽丽没瞒钱丽芳,她把坐上络腮胡子的出租车之后发生的事都对钱丽芳和盘托出后说:“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
钱丽芳说:“这事还真不能报警。不然,那就麻烦了!警方会顺藤摸瓜,把老大牵进来的!”
“是呀!还有,络腮胡子污辱我的事,我能把它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吗?芳姐,这事,除了不瞒你,换个人,我能说出口吗?”
“对。丽丽,谢谢你对我的信任!你让别人帮你了吗?”
“让了。”
“谁?”
“我一个熟人,男的。”
“怎么说的?”
“他说他有很大的把握能帮我把钱弄回来。”
“你给他什么条件?”
“他要分成百分之二十五。”
“有点儿多了。还有其它的条件吗?”
“有。我就对你说芳姐,反正你早就知道我不是个纯情的女人了。事成之后,他想和我玩两个小时。”
钱丽芳沉吟了会儿说:“既然你答应人家了,就践约吧。这事,我要是出面,不一定办不成,但也有相当的难度。你是知道的,我虽然能力不差,有强硬手段,可我不能多抛头露面。毕竟跟着老大做事,血案的活也不是一起两起了。丽丽,你弄丢的钱,能要回来就要回来,不能的话,如实对老大说,他会再给你的,不会少于原来的数。只是,你要和他像以前那样亲热。”
马丽丽说:“芳姐,说真心话,我不想到老大那儿去了。”
钱丽芳说:“我能理解。跟着他,早晚会受到牵连。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把命弄丢了。比丢钱可厉害多了!你真想离开他就离开,反正我是离不了了。因为从他选择了我的那一刻起,我就是他的人了,包括生命。”
马丽丽抚着钱丽芳的手说:“你爱他?”
钱丽芳没说话,但重重地点了点头。
黄光遥和白蒙蒙几个人下了楼到宾馆的停车场之后,黄光遥笑着对与他同来的一男一女说:“兄弟,妹子,这次有你们帮忙,事情还算圆满,有情后还。改天请你们吃饭!”男人和女人笑道,跟我们还客气啊!走了!说着,一起对白蒙蒙招招手说:“再见!”白蒙蒙微笑着,感激地对他俩说:“谢谢!再见!”
上了车,黄光遥对坐在副驾位上的白蒙蒙说:“本来想请你吃饭的,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白蒙蒙说:“是我不好。向日葵说我只要答应和那个李总见个面聊会儿天,他就能给我好多钱,三十万五十万小意思。我虽然以为向日葵是跟我开玩笑,却也想尝试一下有钱的滋味儿是什么样的。你知道我天天码字,一个月忙个头晕目眩挣不了几个钱,我也想让自己的钱包鼓点儿。没想到他会真给我那么多!更没有想到他会对我来硬的!你知道我的情况光遥,我还是个纯情的女人呢!我就是和李总那个男人拼了,也不会让他得逞!”
黄光遥说:“千万别这样说蒙蒙,更不要像你说的那样做。对女人来说,什么最重要?生命永远都是第一位的!专家说过,女人的贞操与女人的生命相比,是百分之一与百分之九十九的关系;还有的专家说,是千分之一与千分之九百九十九的关系;甚至还有的专家说,是万分之一与九千九百九十九的关系。为什么?这道理你是懂的:生命对每个人来说,都只有一次,失去生命,什么都没有了!退一万步说蒙蒙,就是被不喜欢的男人强迫有了那事,也不是女人的错,是男人的错!对没有错的女人来说,她照样可以正常爱她所爱的男人;反过来说,如果有男人喜欢她,爱她,还能在乎女人有过那样的事吗?对于脱了险的你来说蒙蒙,更不会让喜欢你的男人有任何不好的想法了。”
白蒙蒙泪眼迷蒙,她看着黄光遥说:“你……我……现在到哪去?”
黄光遥说:“先到我办公室,喝杯茶,压压惊,晚上我们一起吃饭。怎么样?”
白蒙蒙看着黄光遥,泪水静静地流淌了出来。她边擦着泪边说:“行,听你的……”
刚要从马丽丽房里离开的钱丽芳,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她对马丽丽说:“说实话,你现在还有多少钱?”马丽丽说:“三千块。那个该死的络腮胡子司机,他答应说给我留下三万的,只给我剩下这点儿钱。”
钱丽芳说:“我知道你的卡号,回头我从老大让我拿着给他办事的卡上给你转点儿,你先用着,如果让络腮胡子弄走的那笔钱真找不回来,你给我发信,我再给你点儿。”说着起身向门口走去。
马丽丽说着感激的话:“谢谢你芳姐!非常感谢!”钱丽芳走到门口,回过头来对马丽丽说:“别太客气。不管怎么说,我们在一起那么长时间,算是有缘,相互帮助也是应该的。如果有一天我没有饭吃了,遇到你,你不会不管我几顿饱饭吃吧丽丽?”
钱丽芳的话刚说完,马丽丽的泪水就流出来了说:“说什么呢姐?以后,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管我到哪儿,我都不会忘了你的。如果我们再次相见,我会好好招待你!如果你真没有饭吃了,到了我那儿,不管我有什么,一半都是你的!”钱丽芳说:“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给你转的钱,不会少于万的。再见!”
马丽丽嘴里说着“再见”,泪水又溢出了眼眶。她为自己的动情,感到不可思议。以前常常见到钱丽芳,从来也没有对她有过这么好的感觉。因为什么?是她目前的状况引起的窘境自然而然产生的。由此,她对“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领悟,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王凯乐把惩治魏光亮的事暂时放一边儿,他要全力以赴把马丽丽的事办好。这事儿太刺激了,太能让他施展才华了!办成了的话,收益也太明显了!百分之二十五的分成,还能和马丽丽亲热的快意,让他知道办好这事的分量,非同一般。
雇了辆电动三轮车,王凯乐很快来到十几里远也算近郊的络腮胡子的父母家里。他对络腮胡子的爸爸和妈妈说:“我是你儿子的朋友,关系不错。他的手机总是关机,我们几个朋友想在一起聚聚,还要商量一下生意上的事。一起发财的事儿,我们不能忘了他呀!您看如何能联系上他呢?”
络腮胡子的爸爸和妈妈相似一笑,爸爸说:“儿了电话打不通,打儿媳的啊!这小子,干什么呢?关什么机呀?”说着就要给儿媳打电话。
王凯乐拦住络腮胡子的爸爸说:“老爷子,我们都不想让你儿子知道我们对他的好意,也是想给他个惊喜。你给他联系的时候,换个法儿说。就说,‘你在哪儿呢?’儿媳或儿子要是问:‘什么事啊?’你就说,‘本家的一个长辈身体不好,想到市里住院治疗,你们能帮上忙吗?’你可以把本家长辈的名字说出来,并在说话中,问他们两口子到底在哪儿?什么时候回家?”
不知道是王凯乐说多了还是他说得太具体了,络腮胡子的爸爸很快就警觉了。就连看起来老实本分的络腮胡子的妈妈,也用手扯着犹豫不决想打电话又没有很爽快地拨号的络腮胡子的爸爸。
王凯乐一见,心里明白了。在络腮胡子的爸爸和妈妈的眼里,他已经是个很值得怀疑的人了。他只好用第二招。
拿出身份证,对两位老人说:“你千万别对我来这儿有什么不好的想法与做法,我们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我确实是您儿子的好朋友!你儿子的出租车号……我没有说错吧?你儿媳和孙子的名字和年龄,我也没有说错吧?看到没有……这是我的身份证,姓名……号码……所住的地址……”
王凯乐接着说:“叔叔阿姨,你们要是不想说出您儿子在哪儿,没有关系。我回去了。”
说着,王凯乐站起来就要出门。
络腮胡子的妈妈似乎醒悟过来了似地对络腮胡子的爸爸说:“人家的确是好意,我们怎么能对人家无礼呢?”
很快,王凯乐就知道络腮胡子和他老婆孩子在哪儿了。
这是快到吃晚饭的时间。王凯乐马不停蹄,立刻雇车直奔数百公里外的城市,笑容满面地把络腮胡子从宾馆的房里骗了出来。
就在干道的路边上,不到半小时,王凯乐就用软硬兼施的法儿,不但让络腮胡子把所做的坏事都说了,他抢走的六十万全吐出来,还“敲诈”出了十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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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 几乎一天也离不开男人
王凯乐的办法很简单也很灵验。他对络腮胡子说:
“我把你单独叫出来谈事,是给你面子!不然,我一个手势,一个电话,警察就能来到我们跟前。你想想,我能在这儿找到你,能是我一个人吗?能是没有本事的人吗?身上能没有家伙的人吗?到那时,你可就惨了!知道能惨到什么程度吗?你不用张嘴,我来替你说。
”第一,把你当众铐起来,押上警车。
“第二,让你老婆孩子都知道你干了什么缺德事!尤其是你老婆,她要是知道你是用那种卑劣的手段弄钱还强暴了女人,你说,你老婆会对你怎么看?
”第三,当你被判十年以上徒刑的时候,你还辈子还有出头之日吗?你还有家庭的快乐与幸福吗?你还有人生的得意和舒畅吗?你还有天天或常常能见到老婆孩子爸爸妈妈和其他至爱亲朋的机会吗?
“第四,你要是坐牢了,你所爱的所有人,都会为你而蒙羞!大羞!并且不是一代两代,你父亲辈的,你同辈的,你儿子辈的,你孙子辈的,等等。甚至再往下几代,都会被你的劣行与丑闻而蒙羞!因为你不但抢了年轻漂亮的女人的钱和物,你还强暴了她,并且不是一次两次!在咱们国家,杀人的事,大家未必记得时间长,和女人发生的那种丑事,却能让大家记得很长很长。这是人所共知的道理,我不说你也明白。
”把钱退回来,不但全部退退,还要把你的银行卡里你自己的钱拿出来,买平安!
“一般来说,平安是极难买回来的。但是,我看你还算是个老实人,是一时的贪心走了斜路。人说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只要你能配合我们,把钱退回来并赔偿受到很大伤害的女人的精神损失,我们就可以对你从轻处理,甚至零处理!
”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既是警方派来的人,也是受害者的亲属。不然,怎么能找到你,和你说这么多呢?我们不想把事情公开化,对你对我们都没有好处。明白了吧?“
络腮胡子吓得话都说不全,大热的天,身上总是发抖。他对着威严的王凯乐,只有点头的份儿……
卡里装满了从络腮胡子那儿弄回来的七十万块钱,王凯乐高兴极了!
王凯乐心里盘算着:七十万,提百分之二十五,十七万五!要是对马丽丽说,只要回了六十万,其它的被络腮胡子花掉了,他不是会有二十五万了吗?如果说只要回了五十五万呢?五十万呢?数字不是随便让他说吗?马丽丽这个女人,与络腮胡子有过那种事了,她当然需要面子。而她所要的她的面子,不是给他创造了拢钱的机会了吗?更何况他还可以和她睡两个小时的觉呢?
太棒了!
马丽丽万岁!
络腮胡子万岁!
王凯乐万岁!
走在返程的路上,王凯乐真是兴奋。他从来也没有过这样的运气。他怎么能不高兴呢?他要快点儿回去,把马丽丽搂在怀里,好好地亲,狂喜地亲!痴情地做,勇猛地飙……
当王凯乐快到明珠市的时候,他心里又有了新的打算:天载难逢的机会,千万不能错过!
王凯乐的打算是什么呢?三个方面。
一是尽快完成黄光遥派给他的任务;二是从为马丽丽弄回来的钱里面继续挤汁,越多越好;三是时间长点儿地品尝马丽丽十分诱人的身子。
王凯乐的如意算盘里,最重要的是马丽丽这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他一定要把她弄到手里玩的时间长点儿!和她睡一两个小时,亲热一次两次怎么能行呢?他太喜欢她了!以前他不敢和她好,因为她说她喜欢黄光遥。不短的时间过去了,她并没有与黄光遥来往过几次。前几天他特意问过黄光遥,对哪个女人目标最明确。黄光遥虽然没有说出具体的女人的名字,但他的意思里,绝对没有马丽丽。
喜欢黄光遥,爱恋黄光遥,只是马丽丽的一厢情愿。因此,王凯乐觉得是个机会。马丽丽的年轻漂亮与性感迷人,早就让他心里发痒身上发飙了。他绝对不会与他谈情说爱,他只想与她在一起满足生理上的需要。他一直把曹芳馨当作夫人式的女人。
与相当数量的男人一样,王凯乐不能一心一意爱他真正爱的女人,与男人的本性有关。家花是花,野花也是花。各有各的作用,各有各的味道。能够做到兼而有之,才是高水平的男人高品位的男人。
现在手里有钱了,想和什么样的女人好,非常容易。王凯乐把从络腮胡子那里弄来的七十万块钱分成几份,悄悄转到几张银行卡里之后,见时间是晚上九点半,正是苛尔蒙分泌最旺盛的时候。他给马丽丽打电话说:”丽丽,在哪儿呢?“马丽丽一看是王凯乐的号码时就想到他追款的事有眉目了,不然不会和她联系。她很高兴!不管能弄回来多少,总比没有强啊!她笑着对王凯乐说:”在住的地方呢!“
王凯乐说:”是独处吗?“
马丽丽说:”不独处,有谁疼我啊?“
王凯乐说:”我啊!我疼你!说真的丽丽,我都想死你了!“
听王凯乐说出”想死你了“的话,马丽丽就知道他想和她做那种男人最想做的事了。她不也是那样吗?以前与水泉源常常做的时候,哪一次不是欲仙欲死?现在,除了被络腮胡子用强制的手段玩过,好些天没和男人风光旖旎了。王凯乐能帮她弄回失去了的钱,和他一起亲热亲热,是他的愿望,难道不是她的愿望?她猜测着,若不是有了成绩,他是不会和她联系的。
马丽丽说:”络腮胡子的事,有眉目了?“
王凯乐笑道:”没有一点儿眉目的话,我能有勇气给你打电话说想死你了的话吗?“
马丽丽高兴地说:”好!很好!快来!“她说了她的具体住址。
没过半个小时,王凯乐就来到马丽丽房里坐下了。
马丽丽没主动问王凯乐弄回来多少钱。几个小时前,钱丽芳给她的卡里转了一万块,她已经很感激了,要是王凯乐给她弄回更多的钱,她还有什么理由不高兴呢?
王凯乐喝着马丽丽递过来的饮料,边喝边说:”丽丽,要不是你的事,给我再多的好处我也不会如此卖力。你知道我跑了多少路联系了多少人吗?你想不到我有多费劲儿!“
马丽丽挨着他坐下来握着他的手说:”我能想像得到。你辛苦了!“
”追到络腮胡子之后,我用软硬兼施的办法,让他把抢走的你的钱吐出了一部分。“
”一部分?多少?“
”二十万。“
”二十万?“
”是呀丽丽。他说他外面有欠账,他说他还有赌博的恶习,当天晚上他就赌输了十几万!他还说他把不少钱花到了其它方面等等。一句话,他说我就是当场把他弄死,他的卡里也只有二十万零两千块了。我不信,上网一查,果真如此。“
”那就只好这个数了。不过,我说过的话,我会兑现的。给你的分成,百分之……“
”别说分成比例的事丽丽。“王凯乐说着抱住马丽丽吻着她的嘴唇说,”我没把钱要回全部,连一半也没有要来,我还能让你给我分成吗?过几天我再努力一下,看能不能再逼他拿出点儿来再讲分成的事。这二十万,全都给你。我一分也不要!“
”王哥,不行!这样一来,我不是个说话不算数的女人了吗?“
”只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就满足了。你看怎么样?“
”你是有功之臣,说吧,什么要求?“
”你能和我好的时间长点儿吗?“
”能!“
”真的?“
”当然是真的!“
”谢谢你丽丽。“
”谢我干么?应该是我谢你!你为我要来了钱,虽然不是全部,不比一点儿也要不来好多了吗?你想和我好得时间长点儿,我完全能够满足你!说吧,多长时间?“
”先不说具体时间,我们尽量好得长点儿,再长点儿,更长点儿!行吗?“
”行!“
王凯乐和马丽丽一起坐到电脑桌前,他操作着电脑,给马丽丽转过钱后说:”丽丽,我想和你长点儿时间的好,你不会怪我吧?“
马丽丽说:”怎么会呢?你这样的男人想和我这样的女人亲热,我呢?我这样的女人不想和你这样的男人亲热吗?想!很想!更何况你是我的恩人呢?我洗过澡了,你呢?没呢?去吧,洗澡,洗得干干净净……“
王凯乐是三天前与曹芳馨一起亲热的,这几天忙着魏光亮的事和马丽丽的事,不是没有时间和机会与曹芳馨在一起,而是脑子里总是马丽丽的影子。现在夙愿终于得以实现,他非常高兴而又激动。
马丽丽呢?离开水泉源好几天了,络腮胡子强的和她做那事的时候,不能说没有一点儿快意,但羞辱占绝大部分。她这样的年龄,正是最旺盛的时候,几乎一天也离不开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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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 她很吃惊!
马丽丽心里最喜欢的男人是黄光遥,不过,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他对她的兴趣并不大。她只能在脑子里想像着和他亲热。她知道他不像王凯乐,前者以情为重,后者以性为主。她也知道王凯乐肯定没把她的钱全部给她,还说卖乖的话,还想着长期占有她。那又能怎么样?他就是一分钱不给她,她也不能去问络腮胡子与钱有关系的细节!那不是把自己放在阳光下面了吗?现在,什么都不说了,两好合一好,先享受生理上的愉悦,再说下一步吧。
生理与心理的渴望都几乎达到顶峰的王凯乐和马丽丽,还没到床边,就紧紧地搂抱在一起狂吻起来。
王凯乐与女人一起亲热的时候,有个不大不小的习惯,那就是亲吻在先。就像运动员的预热,很重要,是点燃下一步即将来到的程序似的必不可少,也是生理上享受异性乐趣的重要步骤之一。他与曹芳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与那些娱乐场所的女人做实质性的事之前,大多都是先亲吻嘴唇。漂亮女人的性感嘴唇,对男人的吸引力,有时候,说有多大就有多大,说有多强,就有多强!现在,他很自然地亲吻马丽丽的嘴唇的时候,才知道,她那好看的不薄不厚红湿润泽的嘴唇,十分性感,魅力非凡,把他对她喜欢的情感,一下子抬升起来了。他觉得她的嘴唇的浓淳的味儿,不是语言能说得清的。香中有甜,甜中带香,香香甜甜,让他陶醉。味觉与感觉,太棒了!从床边到床上,抱站着狂吻,压着身激吻,他一口气吻了她十几分钟!对他来说,从来没有过。她是他热吻时间最长,感觉最舒畅的第一个女人!
还没有在马丽丽身上享受那种最快乐的事,王凯乐已经相当兴奋了。刚刚从马丽丽那儿弄到了五十万!又得到了她这醉人的身子,这才是真正的两好合一好。何乐而不为?
对马丽丽来说,对王凯乐的感觉,越来越好。说实话,王凯乐的相貌,比黄光遥差多了。她日思夜想的男人,是黄光遥而不是王凯乐!可她是个讲究现实的女人,既然黄光遥是水中月镜中花,她要是不从别的男人身上享受刺激,不是煎熬自己吗?
与水泉源在一起的时候,马丽丽几乎每次都能得到满足。在她看来,他一直都是个阳刚的男人。俗话说,没有行市有比市。现在与王凯乐在一起才知道,王凯乐还在前奏阶段,她就感觉到水泉源比王凯乐差多了!拥抱和亲吻,对男人来说,很重要;对女人来说,尤其重要,必不可少!而她与水泉源一起亲热的时候,水泉源更多的是很快就到实质性的阶段,前奏少短。
马丽丽在王凯乐站着深情样儿的狂吻中,整个人像融化在了王凯乐怀里。当她和他到了床上在这个不一般的男人的身下继续接受他那热热的亲吻的时候,欢快无比,兴奋至极!
当两个人终于变成了一个人,王凯乐和马丽丽都沉迷了疯癫了似的,他和她勇猛异常纵横捭阖淋漓尽致……在最后的关头,王凯乐竟然情不自禁地对马丽丽说:“你真漂亮,我爱你!”而她也情真意切地对他说:“你真厉害,我也爱你!”
白蒙蒙和黄光遥在办公室里坐着说话时,黄光遥对她说:“你要是不想继续码字,到我这里帮我,好吗?”白蒙蒙笑道:“我能干什么呀,只会编故事还编不好。”
“只要你想来,活儿有的是,文字工作也有,管理工作也能干。不是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嘛!像你这样漂亮的女人,在我这儿,无论干什么,都是会很受欢迎的!”
“我想想。哎,光遥,你说的那个老同志写书的事,你问了没有。”
“看我这记性,还真没有问。等着,我现在就问。你真想帮他码字?”
“我不码,我想让我的……表妹来码。”
“表妹?”
“是呀,她叫朱丽雅,长得小巧玲珑,聪明伶俐,刚上大一,只是家庭困难,能挣点儿钱补充学费和生活费,也不是坏事。”
“有道理。我来问那位老同志。”黄光遥查看了号码后用固话打通了说,“老先生,你的书稿有人给你打字了没有?”黄光遥设置成免提状态,让白蒙蒙也能听得见。
电话那边的老先生说:“还没有呢?你是小黄吧?”
黄光遥看着白蒙蒙,笑着对电话那边的老先生说:“是呀。”
“你找到愿意帮我打印的人了吗?”
“有目标了。不过,你能具体说说怎么给人的报酬吗?”
“没问题。是这样,出版社基本确定给我的稿费是千字一百元,只要能帮我把文稿整理成标准的电子稿,包括校对等等所有的文字,稿费的百分之四十给帮我的人。怎么样?”
“书稿大概写多少字?”
“四十万字左右。已经写好三十多万字了。你对乐意帮我的人说,我的稿子不难认,基本上都是楷书,行书只是极少数。用稿纸写的,每页三百字。常用字居多,调查报告和回忆录之类的内容。”
“好吧,我知道了。我和想帮您的人说说,很快就把结果反馈给您。请稍等。”
“好的。”
黄光遥挂上电话问白蒙蒙:“怎么样?”
白蒙蒙掐指算了算说:“可以。不过,他能先预付三分之一或五分之一吗?我表妹生活确实不好,不然,我也不会提这样的问题。”
黄光遥说:“这样的话我可不好意思张口。我可以这样对老先生说,每整理出校对过的一万字,给一万字的钱。先把文字发到老先生那儿给他看。怎么样?一万字四百块,打字速度快的人,还能用一天的时间吗?不错了!”
白蒙蒙说:“好吧……真不错了!我要不是有连载,真想自己把这活接下来。比我码字挣得还多。”
黄光遥说:“蒙蒙,你要是乐意接受我的帮助,我可以给你派个活,你码字之余就能干,而且,一定不会干得差。”
白蒙蒙微微笑着,有点儿兴趣地说:“什么活?”
黄光遥也微微笑着,站起来走近白蒙蒙说:“我堂弟负责的咖啡厅,效益不错,可他不好好干,我已经让他反省靠边站了,一时半会儿是不会用他的。就是用他,也不会让他回到这个岗位。你要是有兴趣,接替他?”
白蒙蒙也站起来,迎着黄光遥*辣的目光说:“我不懂,没有一点儿实践经验。要是亏了,我可赔不起啊!”
黄光遥握住白蒙蒙的左手说:“有我呢?权当你体验生活了。只要干得能让我满意,报酬好说。”
白蒙蒙在黄光遥刚刚握住她的手的时候,她胸口立刻就有了一股暖流。她用欣喜的目光看着他,身子稍微靠近了他点儿,柔柔地说:“一个月能给我多少薪水?”
黄光遥把白蒙蒙的两只手都握住了,身子贴住了她的身子说:“基本工资两千,效益奖百分之十五,满勤奖五百,夜班补助费每晚五十。只要干得好,效益奖是个大头。”
白蒙蒙说:“看起来不错,要是没有效益呢?要是不赚钱呢?你可千万别惦记刚刚从李总手里弄来的五十万,那可是刺猬!回头我对向日葵说,给他转回去!说问他要精神赔偿,那只是气话。我怎么能真要他的钱呢?那样的男人,不能沾,沾了就会有无穷的后遗症!你说是不是光遥?”
黄光遥点点头说:“很有道理!人活着,就要活得硬帮点儿。属于自己的,一定不能放过;不属于自己的,到手了也会失去,甚至可能会加倍失去。我现在都有点儿后悔了,我干么那么下狠劲儿揍他?他要是记恨下了,以后能不报复吗?就算为了你,也不应该在外面得罪人。”
白蒙蒙说:“既然做下了,就别后悔。能补赔的补赔,不能补赔的,用其它形式来应对就是了。那个李总就是该揍,你是为我出手的,有什么后遗症,我们一起来面对!”
黄光遥紧紧地握着白蒙蒙的手说:“你可真是个漂亮而又可爱的女人!”
白蒙蒙脸色有点儿红,羞赧而又朗声地地说:“谢谢!”
从马丽丽住的宾馆出来,钱丽芳到市郊一家中等档次的宾馆定了一间客房,预缴了三天的钱。她给从外地快要来到这里的老祁发了她安排好的地方的信息后,接着写道:“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第二天再说。”
发出去后,老祁很快回了信息说:“你不能接待我吗?”
钱丽芳回说:“忙着呢别主动联系我!”
暮色苍茫的时候,钱丽芳往水泉源住的地方走的时候,心里忽然不安宁起来。她觉得对不起水泉源。是真的对不起!不是说自己很爱他吗?为了他可以什么事都会去做吗?
那么,为什么见到了他喜欢的马丽丽,既不想让她回到他身边,又不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对他说呢?白蒙蒙呢?她在没有请示他的情况下给她转了那么多钱,见到他之后,怎么汇报呢?这都不是真爱的表现。
难道说,钱丽芳对水泉源并没有感情?或者说原来那种信誓旦旦的诺言,是表象?是一时的冲动?暗暗地爱了他好几年了,又和他在一起鸡情了,那种看似纯情的心绪与行为,是假的?是虚的?是做作?是空话?
一连串的问号,让钱丽芳一个也回答不出。她很吃惊!她停住了脚步,不想回去了。
更让钱丽芳驻足不前的是,她知道自己替水泉源所做的一切事,都是坏事。以前的不说了,她替他找马丽丽,找白蒙蒙,说明什么呢?马丽丽还好说,因为她早就和他好了,而白蒙蒙呢?这个她没有见到过的女人,是什么样的呢?水泉源能吩咐她不惜代价把她弄到他身边来,一定是个很漂亮的女人!
065 她有点儿生气
如果真把白蒙蒙这个女人让水泉源占有了,她钱丽芳不是又做了一件不可饶恕的缺德的事吗?
钱丽芳的脑子里有点儿乱。她能帮水泉源抢劫,能够与他一块儿绑架,一块儿杀人,还怕再添几件缺德的事儿吗?毕竟,缺德与犯罪,轻多了。
正当钱丽芳犹疑不定的时候,几个电话几条信息,让她的心思,更多了。
水泉源打电话对钱丽芳说:“有什么进展吗?”钱丽芳用肯定的语气说:“没有。但是,我正在努力!”
老祁的电话:“如果你不接待我,我就不到你给我安排的地方去!”钱丽芳说:“这个时候,千万不能任性。你能回到村里你的家里去吗?到了那儿,你就等于进了监狱!”
让钱丽芳没有想到的是,老祁竟然说:“进监狱有什么了不起?要是见不到你,不是比进监狱还要让我难受吗?”
钱丽芳哭笑不得。她突然很后悔与这个男人有了那种事。生理上的刺激,心理上有了变化,大变化!尤其是他。四十多岁长相也并不好看的老祁喜欢上她了!她怎么会喜欢他呢?就算她不是个漂亮的女人,年龄不大吧?身材不差吧?就像水泉源说的那样,以后做做美容,自己的综合指数,未必会有多差。一般化偏上,说不定呢!
不管怎么说,让钱丽芳把马丽丽的事对水泉源说,她不是做不到,是绝对做不到!女人的妒忌心可能是生来就有的,也可能是基因带来的先天性的特征。对喜欢的男人的占有,在女人之间历来是绝不相让甚至是你死我活的!
先摆脱老祁这个老色鬼式的男人再说。
钱丽芳对老祁警告道:“千万别胡来,不然,不但你完了,你的至爱亲朋也都没有好果子吃!知道吗?我对你说过的,而且不只说过一次两次,你得罪了我不要紧,我能包容你,一定不会把你怎么样;你要是得罪了我的主人,他发起威来,够你喝一壶的!你不是还有孩子吗?不是还有父母吗?就算你不冲动不计后果,进了监狱,他们呢?能得到安生吗?就算为了他们想想,你也要冷静。是不是老祁?”
老祁终于说:“你说得很对丽芳。我听你的,不过,你现在有事,等你没事了,会和我在一起呆会儿吗?”
钱丽芳用肯定的语气说:“当然会了。我们之间不管有没有真感情,可我们毕竟曾在生死攸关的时候,都替对方出了手。说明什么?说明我们是有缘分的,是相互关心的。而且,我们在一起不仅把什么都做了,还做了不止一次两次。这又说明什么?我就是不讲,你我也都是很清楚的。不说了,你先好好休息,明天,最多后天,我会去你那儿呆会儿。老老实实地住着,三天的住费我都缴过了,不住不是浪费金钱吗?”
钱丽芳收好手机,正想往前走,搭个出租车到白蒙蒙住的地方蹲守,把她的活动规律摸清,关键时刻,也好向老大交待不是?
在路边等着出租车的时候,钱丽芳的耳朵里轻轻飘进来两个声音不大的字:蒙蒙。
钱丽芳浑身一震。蒙蒙?白蒙蒙的蒙蒙吗?往周围看去,在好几个等公交车和出租车的人里,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手拉着手,也在等出租车的样儿。她推测,与很英俊很潇洒的男人在一起的很漂亮很性感的女人,极有可能是白蒙蒙!
这么巧?钱丽芳花了那么大的心血与白蒙蒙联系,还给她转了那么多的钱,连她的影儿也没有见到,现在,极偶然就碰上了?
钱丽芳往恋人似的男人和女人身边凑。
果然,钱丽芳很快就听到了两个人声音不大却是很清楚的对话:
男人说:“蒙蒙,主食和副食,最主要的,你喜欢吃什么?”女人说:“大米和土鸡。”
“太好了,蒙蒙,我也是!”
“故意这样说给我听的吧光遥?”
“不是,真的!你喜欢喝什么酒?”
“啤酒和红酒。”
“二选一呢?”
“红酒。”
“以前常喝吗?”
“从来也没有常喝过,能每周喝一次,每次喝一杯,就不错了。还是中档下以下的。因为缺钱!”
“好了白蒙蒙,以后,我供应你啤酒和红酒,尤其是红酒,档次高点儿的。想什么时候喝就什么时候喝,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黄光遥,你是不是很有钱?说起话来豪气冲天呢!”
“钱不多,够花而已。不过,要是能为喜欢的人花钱,花多花少还能在乎吗?”
“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你说呢?”
“你自己说,我又不是你肚子的蛔虫,怎么能知道你喜欢谁呢?”
“有道理。我先不说。蒙蒙,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你说呢?”
“瞧你!我能是你肚子的蛔虫吗?我怎么能知道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喜欢什么样的人呢?”
“有道理!车来了,走吧!”
“开车去多好,又不是没有车?干么挤公交?”
“徒步走走,挤挤公交车,不是也有趣味吗?我以可都是这样啊!退一万步说,就是有钱也不要浪费。何况并没有多少钱?说的是我啊!再说了,我们不是一块儿吃饭吗?你说不喝酒多没有意思,喝酒能开车吗?就算你胆大,不要命,我还要命呢!你说过的,人最宝贵的是生命,因为它只有一次!”
两个人说着笑着,松开一直拉着的手,先后上了车。
钱丽芳也跟上去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很快,黄光遥和白蒙蒙在几站远的地方下车进了一家不大不小的饭店。钱丽芳不想吃饭,不饿。但是,她可不想放弃目标。她在饭店门口不远的路边上摆摊卖香烟饮料等小物品的三十多岁的男性摊主要了一杯酸乃,面向二三十米远的饭店的大门,在圆桌边耐心地沉静地坐下了。
按照从没有恋爱过的钱丽芳的想法,黄光遥和白蒙蒙从进饭店到吃好出来,最快也不能少了一小时。看着两个人站在路边等车时情意绵绵的粘连样儿,坐在一起吃饭,还要喝酒,吃着喝着,说着笑着,情话和闲话一定很多,说不定还会在小包间里摸着亲着。如此一来,时间可就长了!弄不好,一两个小时甚至两三个小时也难能从里面出来。她在这儿干瞪着眼等着他俩,那得有多大耐心啊?
钱丽芳很快就找到能让她有耐心的法儿了。她见摊主有几本《知音》杂志,似乎是专门给独坐的顾客打发时间的,很高兴!便埋头看了起来。
没想到杂志里面的好文章一篇接一篇,钱丽芳没想到很少看这类内容的她对里面的文字越看越上心。但她觉得自己并没有忘了坐在这儿是干什么的。她隔几分钟就往饭店门口张望一下,白蒙蒙和黄光遥能从她的视线中消失吗?不会!只要他俩从里面出来。
然而,一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半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又过去了,饭店快到打烊的时间了,钱丽芳还是没有看到白蒙蒙和黄光遥的影儿。
眼看时间越来越长,天也越来越晚,钱丽芳有点儿急了。杂志上的内容再好看,她也没有心思看了。
男性摊主准备收摊了。他问钱丽芳:“我看你坐在这儿总是往对面的饭店看,是不是等人?”钱丽芳说:“是呀!”
摊主笑道:“十有*,你等的人走了。”
钱丽芳有点儿急,她问他:“你怎么知道?”
摊主说:“这个饭店,有后门,一部分客人是从后门走的。你想想,你都等两个多小时了,你要等的人如果真是在这饭店里用餐,怎么能那么久呢?”
钱丽芳恍然大悟地站起来说:“是呀!”
付了两瓶酸乃的钱,钱丽芳大步走进饭店。正像小摊主说的那样,这家饭店不但有后门,还相当气派。因为,饭店的后门外面,是一条售货的小街。只是,后门与前门斜对着,她坐在喝酸乃的地方根本看不到!她的印象里,这种临街的饭店,怎么会有后门呢?退一步说,白蒙蒙和黄光遥,怎么会从后门出去呢?
也有可能,两个人是从前门走的。钱丽芳心里苦笑着,没想到一直“敬业”的她,竟然阴沟里翻船,把这种小儿科的事办砸了!
不过,钱丽芳不愁找不到白蒙蒙,有她的电话和家庭住址,早晚的事。只不过刚才就应该知道她到哪儿去?什么时候回家?与她在一起的黄光遥和她的关系到了什么样的地步?这样,对一直想着她的水泉源,就有细节,好说话了。
现在到哪儿去呢?给水泉源回报,该怎么说呢?晚上十点刚过,在天气越来越热的季节,不算晚。街上的人还不少,散步的,乘凉的,卖小东西的,聊天的,应有尽有。大街小巷,哪儿都有不少人。
就在钱丽芳拿不定主意到哪儿去接着干什么的时候,老祁的电话来了。她看着号码,有点儿生气。她不是给他发过信息了吗?她不是对他说今晚不要和她联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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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 她很矛盾
这个男人,手里又不是没钱,那种事真忍不住了,宾馆里能少得了专门为男人服务的女人吗?干么非得要和她在一起?她又不是年轻漂亮的女人!原来他和她是在一起有过鸡情的事,不是特殊的交往在特殊的空间里遇到特殊的男人了吗?现在不同了,她已经和她早就钟情的男人水泉源有过实质性的亲热了,她怎么还能与老祁这样的男人亲密接触呢?
这就是此一时彼一时也。
不接电话不好,接了又不知怎么训斥他。钱丽芳思索了片刻,还是接了。
老祁说:“真是对不起丽芳,本来不想打扰你的,可我不打不行。方便吗?不方便的话就不要讲,直接挂断。”
钱丽芳叹了口气说:“讲吧,有什么大不了的事非得今晚给我打电话?”
老祁说:“两件事,都很重要,不给你打电话也能忍到第二天,可我,确实有点儿苦不堪言呢!”
钱丽芳没好气地说:“停下干么?说完啊!不是两件事吗?说吧,我现在方便。但是,你可别罗嗦!”
老祁赶紧说:“那当然。第一件,我来到宾馆之后才发现,我口袋里只剩下零钱了。你可能想像不到是多少零钱,四块五毛!你说我怎么办?我连一盒像样儿的香烟一瓶像样儿的饮料的钱都不够,你说这漫漫长夜我怎么过?我还没有吃晚饭呢!本来想忍到天明再和你联系,不行啊!我的饭量本来就大你是知道的,坐了那么长时间的车,中午也没正儿八经地吃什么,晚上再不吃,不是饿坏身子了吗?”
钱丽芳不相信地说:“连银行卡也丢了?”
老祁说:“就是。遇到小偷了!小偷,知道吗,不是大偷。大偷不会要卡的,取不出来呀!就连我抽剩下的半包香烟都弄走了!我真饿着肚子,又咕咕叫了!”
钱丽芳说:“第二件是什么事?”
老祁说:“你们不是想着从我们村里弄钱吗?账户被封,不是因为我和支书几个人都没有影儿了吗?只要我们回到村里去,事情就办好了一多半!我知道你们不想把支书几个人很快放了是什么意思。我支持你们的‘事业’!不是还有我百分之二十五的提成吗?所以我有动力。细节当面说。”
钱丽芳说:“你现在的意思是让我到你那里去。只能给你送现金,不然,你不是被没有烟抽闷死了,就是被没有饭吃没有水喝饿死了渴死了。其它的,面谈。是不是这样?”
咳嗽了两声后老祁笑着说:“我不是总夸你又年轻又聪明吗?没有说错,你就是这样的女人!等着你啊!”说着,没等钱丽芳再说什么,他就把电话挂了。
老祁的这种做法让钱丽芳很不是味儿。这个挨千刀的老祁,他竟然敢挂老娘的电话!
“老娘”两个字在钱丽芳的心里一出现,她自己先憋不住笑了。怎么会这样想呢?还是个没有男朋友的女人,就把自己当成老娘了!真是的……
钱丽芳觉得不到老祁那儿去,看来是不行了。与其在老大水泉源身边时被老祁继续骚扰,不如先到老祁那儿去。如果他真想出了弄钱的好办法,不是两全其美的事儿吗?
打通水泉源的电话,钱丽芳说:“老大,我已经看到白蒙蒙了,长相确实漂亮!不过,她和她的男朋友在一起,看起来感情还不错。本来我想把她男朋友的情况弄清楚再和你联系,但是,我没有跟踪成功。街上人太多,我也不能离他们太近不是?至于马丽丽,我估计,她没有走远,十有*,还在这座城市。明天或后天,我再努努力,看能否把她们两个女人的情况都给你查清楚点儿。老祁从外地来了,他说从他们村弄钱的事他想出点子来了。他让我现在就到他那儿去,我想我还是去吧。我可能很快就回到你那儿,也可能晚点儿甚至不一定回到你那儿去了。”
水泉源说:“你去吧,晚上不要过来了,尽量快点儿把事情办好。有王禾苗在这儿照顾我就行了。”
钱丽芳听了,五味杂陈。她想听到他对她说:“办事去吧,但是,无论多晚,都要回来,我还想和你亲热呢!”然而,他没有说,连客气的话也没有。这让她心里有疙瘩,不痛快。
到老祁那里去!
老祁刚打开门,看到门口站着的是钱丽芳,他立刻笑容满面。
钱丽芳刚到房里,老祁关上门,马上把钱丽芳抱在怀里,紧紧地抱在怀里了。接着,他狂吻着她的嘴唇……她没有动,一动也不动。但是,当他想把她抱到床上去的时候,她说话了:“到此为止最好。”老祁愣停住了,不解地问她:“为什么?”
钱丽芳说:“因为我……和老大……好了。”
“什么好了?”
“愚啊你!”
“好到床上去了?”
“你说呢?”
“那又怎么样?”
“实话对你说,我一直都喜欢老大,暗暗地恋着他,不是一年两年了!甚至可以说,一直都爱着他。在昨晚之前,从来没有和他亲近过,是那种亲密无间的亲近。但是,昨晚有了,是让我非常满足的亲近!所以,我不能再和别的男人有那种和他一样的亲近的关系了。”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和做法呢?”
“因为,我爱他!”
“我明白了。你和他有那种事的时候,是爱情,和我有那种事的时候,是刺激,与爱没有关系?”
“虽然不能完全这样说,却差不多就是这样!不好意思啊老祁。我能让你抱我吻我,已经超过了我的界限,所以,我们今晚不能再进一步了。”
老祁放开钱丽芳,沮丧地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想方设法让你到我这儿来吗?因为我十分想念你。而想念你的最具体的内容,就是想和你像几天前那样,很亲密很亲热很亲近,什么事都做。说真的,我说我没有钱,钱丢了,身上只有几块零钱的话,全是假的,我就是想和你亲热!明白我的心境吗丽芳?”
钱丽芳的泪水流了出来说:“知道。谢谢!”她看着老祁的眼睛,沉吟了几秒钟说:“除了你把我骗来想和我亲热之外,是真想出了怎么和支书几个人把村里的钱弄到手还是没有影儿的事?”
老祁红着眼,看着钱丽芳说:“我当然有想法了,也可以说不办法了,只是,现在我不想和你说别的事,只想着和你亲热。因为,那几天我们俩好得就像一个人似的,让我想忘也忘不了!其它的,暂时,我不想说,也没有心情说。”说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大老爷们,竟然流出了泪水。
钱丽芳看着老祁的泪水出来了,很感动。和他在一起好几天,从来没有见到他流泪的样儿。在此之前,她也几乎没有见过男人流泪。男人一般是很少流泪的。她站起来,靠近他,认真地,细细地看着他的眼睛。她从他的眼睛里,真看出了他对她有着抹不掉的非同寻常的情素。
老祁擦着泪说:“以前玩过的女人真不在少数,但是,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像你让我如此快乐。为什么呢?”他抚着她的手,自问自答,“因为我们曾经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相互帮过。那能是一般的帮吗?不是,绝对不是!所以,我们已经成为患难之交了。对我来说,生理上和心理上的双重享受,能是花点儿钱买来的女人比得上的吗?”说着,他又抱住了她,热吻着她的嘴唇……吻的间隙,他对她说,“我喜欢你,我爱你!你是个好女人!”她柔柔地软软地挨着他,顺从地让他吻了好长时间后对他说:“老祁,谢谢你!你能对我有这样的感情,我真的非常高兴!但是,我劝你还是尽快打消这种念头吧,我长得不漂亮,也不是个好女人。难道你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老祁说:“当然知道。在我眼里,你这个女人干什么无所谓,只要你能够让我这个男人疼爱,就是个好女人!”
钱丽芳露出笑容说:“我该走了。我的主人水泉源,也是我的老大,还等着我回去呢!我回到他那儿,说真的,他未必与我亲热,但是,因为他是我的主人,是我的老大,更是我喜爱的男人,无论他对我怎样,我都毫无怨言。”
说完,钱丽芳心里有点儿苦涩。水泉源不是讲她可以不用回去的话了吗?她干么这样说?她不想在老祁这儿耽搁的时间太久,不然,这个从心里到生理都放不下她的男人,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儿来呢!真到无法走的地步,她不是很矛盾吗?她很清楚,水泉源能放心大胆地喜欢他喜欢的女人,而她,却必须节制自己的需要和冲动。为什么?因为她爱他。尽管他不爱她,而她,却爱他。他不爱她,她也爱他。他和再多的女人有那样的事,她依然爱他。
067 他一声不哼
钱丽芳的爱情观,才是她认定的女人对男人的爱。这种定式,早就在她心里十分顽固,她怎么能让誓言式的念头说没有就没有呢?这就是理由,摆不上桌面的理由,没有多少人会赞同的理由。但她觉得,女人怎么能和男人一样呢?只要水泉源把她当作夫人式的女人,她就心满意足了。别的,全是次要的!
钱丽芳知道,她只要离开这里,老祁很快就会给宾馆前台联系。他不是缺钱,他也不是要和她谈支书等几个人的事,他是想让她来这儿和她像原来那样鸡情。她不想在这儿停留,他不会强制她,他也不敢对她不恭,他知道她是干什么的女人。但是,他还能忍得住那种渴望吗?男人和女人相比,男人更难忍受那种无法抑制的生理上的*。
然而,钱丽芳对老祁摆了摆手说声“再见”之后转身往门口走的时候,却感到脚步特别沉重,从来没有如此迟疑,尤其是老祁身子没动嘴里没说,一点儿挽留她的迹象也没有。这让她心里很难过,很苦涩,也很无趣。
到了门口,钱丽芳拨弄了好几下,却弄不开。这时候,她才知道老祁为什么不哼声了。在她进房之后,他把门做了手脚,不让她打得开,如此一来,她怎么能走得掉呢?
钱丽芳还没有转过身来,老祁已经笑了。笑声不大,却是开心的笑,爽朗的笑,舒畅的笑。笑声里,明显地有着多情多意的滋味。
老祁坐在沙发上没动。他对转过身来看着他面有愠色的钱丽芳说:“你怎么能走呢?我要是不和你亲热亲热你就走了,是我的错还是你的错?谁能说得清呢?”
钱丽芳重新来到老祁面前站着,离他很近,绝对是咫尺之间。她脸上没有笑容,却也不像生气的样儿,她对着他的下身,轻轻挥着拳头说:“老家伙,你要是惹恼了我,我就把你骟了,让你有想女人的念头,却没有玩女人的能力!”
老祁站起来,笑容满面,抚着钱丽芳的脸说:“我现在看你,比前几天看你,要好看多了!你的脸蛋虽然不是多漂亮,却也不难看,绝对不难看。说不难看不准确,应该说不是多漂亮却很耐看。丽芳,你总是对自己没有信心,实际上,你的眼睛虽然小点儿,也没有双眼皮,但是,五官搭配却很和谐;你的嘴唇尽管厚点儿,却很性感,亲了还想亲。不然,我每次与你拥抱的时候能亲吻你好长时间吗?你的身材和你的肤色,是你这个女人的最大的亮点!你的身材的特点,除了很匀称,用我们这样的男人的话来说,是该鼓的鼓,该凹的凹。对女人来说,这样说可是很高的评价了!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像舞蹈演员的体型;你的肤色,是白中透着红润,红中显得白净,嫩嫩软软,鲜亮诱人,是个让男人看了一眼还想着第二眼第三眼第四眼的魅力女人!”
听了老祁的话,钱丽芳很高兴也很意外!这个老色鬼,村里的主任,还会说那么多让女人听了感动而又愉悦的话,真是让她难以置信。细细想想,他的话虽然夸张的成分不少,却也不是没有一点儿道理,不然,老祁和水泉源,他们分别和她做那事的时候,怎么能那么投入那么忘情?当然,她也十分清楚,他们两个男人,都是在没有客观条件与别的女人接触的情况下太饥渴了太需要刺激了才和她亲热的,尤其是水泉源。不过,她还是感谢他们给予她的最特殊的爱意。
钱丽芳看着老祁,眸子里的光,很自然地透出了欣喜而又兴奋的神情。她对他说:“谢谢你老祁!”声音不大,音质却带着磁性,还有一种多情女人的柔情。
老祁又一次把钱丽芳抱住了,紧紧地抱住了。他吻着她的嘴唇,身上有了动静。他边吻着她边把她往卧房里抱。她身子软软的,双手箍着他的腰。她似乎沉醉了,女人的本能被这个很快夸赞他的男人唤醒了。她忘记了自己刚刚在心里许下忠诚于纯洁于水泉源的诺言,把感情投入到了这个年龄不小,长相一般的村主任的身上。她知道,她能返回身来,没有强行要走,生理上的渴望是最主要的原因。
但是,老祁把钱丽芳放到床上,让她平着仰卧着。他随后上了床,正准备给她解短袖衫的纽扣的时候,钱丽芳身子没动,却用手轻轻拽住了他的手说:“老祁,躺下,先别动,听我说……手老实点儿……我爱上了水泉源,也就是我的老板,我要是与别的男人还有这种事,是不是对不起他呢?”老祁说:“那要看具体情况。”
“什么具体情况?”
“你爱他,他爱你吗?”
“他没有对我说过。”
“你对他说过你爱他的话了吗?”
“说了,就在昨晚。原来我是一直在心里爱他的。我看他昨晚想和我亲热,他是第一次有这种念头,我就忍不住把爱他的话说出来了……在他和我亲热的过程中,几乎每一秒表,我都感到了他的鸡情与勇猛。所以刚才我和你谈到他的时候,我把喜欢他爱他的话说给你听了。你说,我还能和你这个男人有那种事吗?”
“当然能了!我问你,他与别的女人的那种事,频繁吗?”
“频繁。”
“他在与你有那种想法和做法的时候,是不是身边正好没有了年轻漂亮的女人?是不是以前他有过这样的女人而且几乎没有断过?”
“是。”
“这样的男人,你能爱他吗?”
“不仅如此,他还让我快点儿为他去找他喜欢的女人!我替他找半天多”
“那你就更不要和他好了。我是说真心和他好,没有必要。退一万步说,你就是曾经发过誓,也替他找过年轻的漂亮的女人,也不要对他过于纯情。”
“因为什么呢?”
“很明显,爱情是两个人的事。你爱他,他不爱你,有意思吗?”
“话不能这样说老祁。你不知道婚姻专家有一句哲理性的名言吗?”
“什么名言还哲理性的?”
“有专家说过这样的大意的话:爱情能够走向婚姻并有幸福的生活,遵循的基本规则,应该是找你爱的而不是爱你的……”
“错!应该是找个爱你的而不是你爱的。对女人来说,更是如此!”
“为什么呢老祁?”
“你想想丽芳,男人就是很爱女人,由于生理上特殊的原因,也很难不出轨。因为男人的花心是没有办法控制的。几乎所有的男人,都是不会乐意永远围绕着一个女人转的,哪怕这个女人非常年轻,非常漂亮,非常性感,非常可家!
”无论男人曾经对这个女人有过什么样的誓言,也不会永远爱她,起码生理上不会永远忠诚于她。我是这样的男人,普天下像我这样的男人数不胜数。水泉源不就是这样的男人吗?
“男人都有猎奇的心理,生理上更是对没有亲热过的年轻而又漂亮的女人有着一种语言难以形容的极度的渴望。拈花惹草是男人的本性,谁也改变不了!
”所以我说,很老实很本分的男人都很难不出轨,何况水泉源和我这样的男人呢?丽芳,我的意思是说,我们今晚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想玩几次就玩几次,才是正常的。干么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放弃快活的享受呢?“
钱丽芳笑道:”我们在一起快活吗?“
老祁也笑道:”我们在一起不快活吗?“说着,爬到她身上,并不脱她的衣服,紧紧地拥着她,亲吻着她的嘴唇……她没动……她的双手往外伸展着,与身体成了个十字状……当两个人变成一个人他在她身上又爽又飙的时候,钱丽芳哼叫着说:”水泉源,我爱你!老祁,我恨你!水泉源,我恨你!老祁,我爱你!“
老祁却一声不哼,只管用足了自己身上所有的劲儿……
白蒙蒙和黄光遥到了钱丽芳在外面观测的饭店的包间里刚刚坐下,白蒙蒙就对黄光遥说:”我们换一家吧?“黄光遥说:”怎么了?我常在这儿吃饭,没发现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啊!“
”你打电话预订的吗?“
”是的。“
”不好退订吗?“
”不是。“
”我们走吧!“
”为什么?“
”我嗅到这里不好闻的气味了。“
”什么气味?我没有嗅到。“
”可我真的嗅到了,是那种混合型的。“
”怪味?“
”当然是怪味。起码有两种感觉,一是炒菜的油烟味儿,一是女人遗留在这儿的那种味儿。“
”女人身上遗留在这儿的味儿?什么味?我怎么没闻到?“
”不多说了。反正我不想在这儿吃饭!“
”那就走,换一家。没事,我和老板说说不就行了吗?“
当白蒙蒙发现有后门的时候,她对黄光遥说:”走后门!“
黄光遥不明白地说:”为什么?“
白蒙蒙说:”我不想让人看到我们在一起,还有,我不是觉得有人跟踪我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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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 怎么能入得梦呢?
黄光遥说:“真的?”
白蒙蒙对黄光遥说:“我只是猜测,但我总觉得有个人一直在盯着我们,尤其是盯着我!”
“啊,真的?!”黄光遥的头往饭店的各处转着,还想到饭店的正门外面瞧瞧。白蒙蒙拉住了他说:“干么呀?不管有没有人跟踪我们,我们要装着什么事都没有。快点儿离开这儿是当务之急!”
黄光遥赞同地说:“好。”
两个人从后门出去了。很快转了个弯儿,到了主干道上打个车,到另一条街上的饭店去了。
在一家看起来属于中高档的饭店里,定好包间后,黄光遥对白蒙蒙说:“你喜欢喝什么?吃什么?”他又说,“我们也可以一块儿到前台当面跟他们说吃什么喝什么。”白蒙蒙说:“我没有什么禁忌,喝点儿红酒。其它的,你拿主意,客随主便最好。”
黄光遥碰了下餐桌边的红色按纽,很快,有人敲门。黄光遥说了声“请进”后,一个二十多岁的女服务员进来了。黄光遥看着桌上的精致的菜单对服务员说了现样菜和酒的名称,服务员微笑着记下出去了。很快,她就拿着一瓶红酒进来放在餐桌上问黄光遥:“是您自己开还是我来为您服务?”黄光遥说:“谢谢!我自己来吧。”服务员退回门后,白蒙蒙拿过酒瓶,认真地看着商标说:“这酒多少钱?”黄光遥说:“你猜。”
“六十。”
“不对。”
“八十八。”
“不对。”
“看样子,我猜少了。你第一次单独请我在这儿的地方吃饭,怎么会不拿好酒呢?六百六十六?”
“不对。”
“光遥,你就对我说吧,我怎么能猜得出我没有喝过,不,见也没有见过的酒的价格呢?”
“八百八十八块八。”
“啊!这么贵?”
“还有比这更贵的呢!”
“多少?”
“八千八百八十八块八毛八。”
“啊!这个数,差不多够贫穷落后地区的农民一家好几口人在地里忙活一年才能够挣到的纯收入了!”
“是的。但是,你知道还有人喝比这更贵的酒吗?”
“不知道。还有多贵的?”
“两万两千两百多块。”
“就一瓶酒?”
“是啊!特别是那些有钱的单位,公款请客,或民营企业为了办事请有关部门的领导吃饭,中等档次的,一顿饭花费五六千,是很平常的事儿;万儿八千,不少见;贵的,档次高的,你这样的人要是知道了,真能让你惊心动魄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你知道有多少吗?”
“不知道。多少?”
“你猜测不出,我原来也不知道。说出来可能吓你一跳:十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
“啊!”
“别吃惊蒙蒙,还真不是假的。极品龙虾,一人两只,每只上千,一桌就算八个人,一共多少?鱼翅等等高档菜,每份都不便宜,动辄成千上万!总数能不高吗?”
“光遥,我们走吧!”
“怎么了蒙蒙?”
白蒙蒙站起来,看着豪华型包间的设施说:“我妈在外面教课,中午常常不回来,我自己做饭自己吃,有时候,一个星期的菜金,我才花多少?你猜猜?”
黄光遥也站起来,离白蒙蒙半步的距离。他笑眯眯地看着她那越看越好看的白净粉嫩的脸蛋说:“我哪儿能猜得出?不过,我想,从你的话里和神情上,你们家的菜金一定不会多。”
白蒙蒙说:“主要的副食,我买两斤猪肉或两斤牛肉或两斤羊肉,切好分成小袋,放到冷冻箱里。提前拿出来化冻,也算方便。很多时间,两斤肉,够我和我妈吃一周半或两周。”
黄光遥笑看着白蒙蒙说:“也就是说,你们家一个月两个人的伙食费,几百块钱就够了!”
白蒙蒙说:“什么叫几百块啊?两百是几百,九百也是几百。我要说的是,我们单在吃的方面的花费,主食加副食,多数时候,一个月三五百块,足够了!”
黄光遥叹了口气说:“是呀,不多,真不多!我们家不行,客人也多,我爸和我,常常要喝酒,我的饭量也大,能吃。一个月的伙食费,没有两三千,是绝对过不去的。难怪你看我拿这样的酒点那样的菜,你可能会喝不进吃不下。佩服你蒙蒙!不过,就是节省,也是以后的事,我刚才点过的酒和菜,是退不掉的。菜,可能已经准备好,很快就送过来。”
说曹操,曹操到。服务员敲门,送菜来了!白蒙蒙看着精致的两个凉菜两个热菜问黄光遥:“还有吗?”服务员说:“还有一个烧菜一个汤一盘点心一盘水果。点心和水果是免费的。”
服务员出去之后,白蒙蒙问黄光遥:“这顿饭,一共会花费多少?”
黄光遥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加上服务费,不会少于两千。我对前台说过了,最好是个好听的吉利的数字:两千两百。两个两,有寓意,是不是?”
白蒙蒙的眼睛瞪圆了说:“你可真会……消费啊!”她见黄光遥的神情不怎么自然,就笑意盈盈地说,“你是好心,也是表达一种感情,我要谢谢你啊!不过,说真的光遥,一顿饭花这么多钱,够我们家多长时间的生活费啊?”她看着他,用玩笑的口吻接着说,“早知道你请我吃次饭花两千多块,就让你把钱给我了!我可以用你给我的钱请你吃饭啊!我们到那不远的夜市的小吃街上,一顿饭吃得饱饱的,质量也相当不错,一人十块八块钱,够了!你说黄光遥,两千多块,够咱们俩吃多少次的啊?”
黄光遥让白蒙蒙坐下来,倒上酒,笑着对她说:“以后……我是打个比方……蒙蒙,你可千万别不高兴……要是咱俩谈了恋爱成了家在一块儿过起日子,让你管钱,我还真未必乐意。”他对她示意,先喝一杯酒吃点儿菜再接着聊。
白蒙蒙看着黄光遥,听他说出这样的话,有点儿不好意思,也有点儿窘迫地说:“光遥,我可不是想管你的花项。再说了,我也没有那样的权利和义务啊!退一万步说,无论我们俩的关系发展到什么样的地步,我都不会在你不乐意的地方多说什么多做什么。我只是说,我习惯了平淡的生活,对物质方面的追求并不高。其它方面,我怎么能有发言权呢?”
黄光遥说:“我们不说那么多了蒙蒙。今天,我很高兴!其它什么都不说,就你长这么漂亮却没有大手大脚的恶习,饮食上穿戴方面以朴素为美,就让我对你的好感上升了好几个层次!”他举起酒杯,也示意她举起酒杯,两个的杯子轻轻碰了一下后他接着说,“我就是不说你也明白蒙蒙,我们都到了该考虑终身大事的时候了。现在,以我间接的经验和理解,你是最适合做夫人和母亲的女人。当然,今天我们的接触,只是开个头,以后的路,还看我们俩一起去走。至于能走到什么地步,那就要看具体情况了。来蒙蒙……吃菜……喝酒……”
王凯乐从马丽丽那儿回到住的地方之后,心情十分舒畅也十分激动,还有着从来也没有过的紧张和焦躁。从记事起到现在,他什么时候在经济上翻过身啊!
终于有钱了,还不是小钱。五十万啊!这让王凯乐兴奋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躺在床上,王凯乐一点儿睡意也没有。放在以前,不管他是从娱乐场所玩过女人回来,还是在曹芳馨那儿得到了满足,回来后没多大会儿,就能睡得像死猪似的。正常啊!男人在女人那儿过瘾了,应该说是最大的享受。过瘾之后享受之余,疲惫不堪也是兴味盎然,然后好好睡一觉,养精蓄锐,非常正常!而现在的王凯乐呢?却显得极不正常,竟然一点儿睡意也没有!
说真的,王凯乐和马丽丽在一起的一个多小时里,他不止一次地和她鸡情荡漾,身体的确是透支了。三四天了,他一天也没有与曹芳馨停歇过那种事。他有*,她也有*。因为她的心情不错,似乎她的*比他的*还要强烈还要持久。女人到了一定的时候,身体不壮的男人,是很难满足的。而王凯乐不仅让曹芳馨满足了,还让马丽丽也满足了!
确实该好好地睡一觉了,不然,透支了的身体怎么能快速地恢复过来。他还想着第二天与马丽丽继续亲热呢!这个漂亮性感的女人,他可不能放过她。好不容易让她实践了她的诺言,答应了和他时间较长点儿献身于他,他怎么能失去如此好的机会?
想到自己腰包里常常连几百块的钱都难有,一下子进账五十万,王凯乐怎么能睡得着呢?
既然睡不着,王凯乐干脆开灯起来,他要好好地盘算一下,未来几天他该怎么做才能让曹芳馨不怀疑他,让黄光遥相信他。
更重要的是,他可要好好地观察马丽丽和络腮胡子,这两个人要是见了面相互一求证,他从中多拿的钱,不就露出马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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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 突变的前奏
从王医生那里回来之后,金慧萍在房里呆了一夜半天,拿定了主意,要联系黄光遥。她觉得,不管怎么样,也要和他见一面,哪怕见过他几秒钟转身就走,也了却了她的一桩心事。因为,她能够还留在这座城市,完全是因为他;她能在小旅馆里住这段日子,并发生了与王医生之间那样的事,也是因为她想在做过处女膜修补术之后和他相见。如果就这么不声不响地走了,他连她的一点儿声息都不知道,她能不后悔吗?
是给黄光遥发信息还是打电话?金慧萍思索了好久。后来她还是决定给他发信息。
对有些人有些事来说,发信息比打电话好。打电话容易被动,通话后,在那种无法预测的场景中,如果反映较慢,让人尴尬的可能性比较大。发信息就不同了。接收方爱看不看,爱回不回;发信方也坦然,不会因为没有做最后一搏而后悔不迭。信息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写好之后可以反复修改。功能好的手机,还可以预设发信息的时间。
金慧萍给黄光遥的信息是这样写的:
光遥,你好!可能你想像不到,我一直没有离开你给我拿钱住的旅馆。你给我的钱早就花光了,我费尽气力从别人那里弄到了点儿,不然,也维持不到现在。我不想麻烦你,真的。
给你发信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见见你。你要是不肯见我,我一点儿也会怨你;你要是愿意见我,我会很高兴!
在我二十三年的人生里,能够让我记住不忘的男人,除了我的父亲,你是第一个!
我就是不说,你也知道我为什么忘不了你。如果我悄悄地走了,一个字也不给你留下,既觉得对不起你,也不符合我的心境。
我还在老地方住着。你要是想来看看我,我会很高兴;你要是不想和我相见,就给我回几个字。你如果很忙或不想理我,近日我就走了,离开这座城市,再也不回来了!
最后的结尾,金慧萍没有写上自己的名字。她是这样写的:一个孤苦伶仃的女人。
金慧萍清楚,黄光遥当初救她,不是因为她处在被人追逐的境地吗?他要不是心眼儿好,又怜香惜玉,她怎么能从那两个歹人手里逃脱?
发过信,金慧萍并没有抱多大希望。然而,她在把发过的信又看了一遍后还没有把手机放好,黄光遥的回信就到了:
真是不好意思,没有主动和你联系。等着我,两个小时之内我去看你。
把黄光遥的回信看了一遍又一遍,金慧萍感动而又激动。她想了又想,看着时间:下午三点钟。两小时之内他会来看她!
黄光遥什么时候会来到呢?从时间上分析,很有可能是两小时的中间。也就是说,他到她这里的时间,应该是在一个小时左右。一左一右,最多十分钟。
金慧萍日思夜想能和黄光遥见一面,但是,当他说他很快就会来看她的时候,她一方面心花怒放,一方面也心事重重。她说不出到底是因为什么。她只想着,他来到她这儿之后,她会和他说什么又会和他做什么呢?他会对她说什么对她做什么呢?这都很重要,非常重要!
说心里话,金慧萍想见黄光遥,能是只看看他吗?她应该也必须创造条件,让他在她这儿能达到她想见他的真正的目的。不然,见他与不见他的区别就没有多大意义了。
金慧萍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躺也不是,心里有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她一会儿照着镜子,看脸上和身上哪儿还有瑕疵,需要收拾;一会儿查看自己住的空间里有什么东西招待她一直都想见的人;一会儿笑着,心情很开朗;一会儿流着泪,心情很糟糕。
当离金慧萍估计黄光遥来到她这儿只剩下不足一个小时的时候,金慧萍突然沉静下来。这个时候的她,脑筋灵光起来,思维特别清晰特别敏捷,她有一个坚定的念头:一定要好好把握这次与他相见的机会。
几分钟之后,当金慧萍脑子里突然迸跳出来一个非常大胆而又非常新奇的“策划”的框架时,她在高兴极了激动极了的同时,也害怕极了,恐慌极了!
自从黄光遥的爸爸黄德润向白蒙蒙的妈妈胡琴瑟学习声乐之后,黄德润的精神面貌就开始发生变化,是身上越来越有劲儿心情越来越舒畅的感觉。在打算学习声乐之前,他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在见到胡琴瑟跟她学了四十五分钟之后,他就拿定主意继续学习,每周至少学习一次。而且,要一直跟着胡琴瑟学。当他把这个想法有点儿不好意思对她说出来的时候,她笑容满面,满口答应。
胡琴瑟教过的学生完全可以用不计其数来形容,而像黄德润这种年龄的男人却是第一次。她对他的好感完全不亚于他对她的好感。五十六岁的黄德润对五十四岁的胡琴瑟,有了异乎寻常的感觉;而胡琴瑟对黄德润的第一印象,也是相当的好。
哲人云:异性之间的吸引力之强,是任何人也形容不出来的,并且不分年龄,不分生死。
有科学家曾经做过很有趣很有名也很有道理的实验:
实验之前,把两只公老鼠和两只母老鼠的尾巴分别烧成灰,把灰烬的数分之一或数十分之一各放在很薄很小的平板玻璃上(灰烬的数量和摆放的形状完全相同)。
第一个实验:把两只公老鼠尾巴的灰烬保留几厘米的距离置放。二者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用肉眼几乎看不出二者之间的空隙。
实验结果:用放大镜和显微镜观察,灰烬没有相互吸引,一点儿也没有。
第二个实验:过程同上。不同的是,置放的是两只母老鼠的灰烬。
实验结果:同上。
第三个实验:过程同上。不同的是,置放的是一只公老鼠的灰烬和一只母老鼠的灰烬。
实验结果:两堆异性老鼠尾巴的灰烬比两堆同性老鼠尾巴的灰烬最近的距离远两倍多的时候,就开始相互吸引了(这个时候,吸引力较弱,需要借助放大镜或显微镜才能看得清)。当两堆灰烬的距离越来越近的时候,灰烬之间的吸引力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强烈!不需要放大镜和显微镜,也能够看得很清楚!
道理很简单也很深刻:异性之间的吸引力,烧成灰也有。活生生的男人和女人,怎么能没有吸引力呢?有吸引力正常,没有吸引力的男人和女人,除了极特殊的情况,有多少呢?很少很少,甚至少到可以忽略不计。
在所叙述的发生过的人物里,黄光遥与白蒙蒙金慧萍马丽丽之间,王医生与金慧萍之间,水泉源与马丽丽钱丽芳白蒙蒙之间,老祁与钱丽芳之间,王凯乐与马丽丽曹芳馨之间,李总与白蒙蒙向日葵之间,黄德润与胡琴瑟之间,都存在着或多或少或大或小的吸引力,谁能说不是正常的呢?
黄德润与胡琴瑟,毕竟年龄大了,五十多岁,吸引力与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比,自然差多了。不过,从黄德润这个男人的角度说,他的能力并不是太弱。而且,他从十六七岁一直到五十二岁,那方面,从来没有觉得自己不行过。自婚后与妻子苗心蕊在一起,每周要是没有一两次,似乎生活就不是生活。
跟胡琴瑟学习过几次声乐之后,偶然发生了一件让黄德润和胡琴瑟都难以忘怀的事,大事!这件事把黄德润和胡琴瑟两个人的*,都调动起来了。
周六中午的十二点到一点之间,是黄德润与胡琴瑟预定好的第四次学与教的时间。
要不是对胡琴瑟很崇拜,很敬佩,也很有感觉,黄德润绝对不会在一周多一点儿的时间里安排第四次学习。每次三百元,对经济上较为宽裕的他来说不算多也不算少。但是,为了能多见到胡琴瑟,黄德润对所花的学费一点儿也不心疼,甚至相反,他很高兴!因为,他在跟她学习的过程中,看着依然光亮的胡琴瑟,心情舒畅得很。
一对一学习声乐的过程,有个明显的特点,是两个人离得很近,不仅如此,老师还要求学生表现出情感来,注意老师的眼神和口型。而这,正是黄德润最希望的。因为,第一次见到胡琴瑟,他就知道她那有着印痕清晰的双眼皮的眼睛非常好看,深邃内在,情意绵绵;她的嘴,不大不小,与五官的搭配很和谐;嘴唇,不薄不厚,红湿润泽,在他眼里,实在性感非凡!而且,她的身材,与年轻女子,没有什么区别。这都让他这个学生,对她那个老师,有着难以述说的情素。
要不是这次学习结束黄德润与胡琴瑟正好同时坐在电梯里,两个人的关系,怎么能发生突变呢?
五十六岁的黄德润与黄光遥的妈妈苗心蕊感情一直不错。
070 她说:“我当然要报答你!”
然而,由于苗心蕊身体与心理方面的原因,三年多的时间里,两个人从没有过身体的亲密接触。黄德润尊敬并爱怜妻子,总是用各种方式压抑着自己的*,并不是没有那种能力。单位里事不多,像他这样的年龄,很空闲。他在单位里不是领导,没有实职,上班下班,去与不去,关系不大。他便学习声乐,学习书法,学习太极拳,帮助儿子黄光遥的公司做点儿力所能及的事等等,就是想用转移目标的形式,把对异性的渴望,降到最低限度。
在见到胡琴瑟之前,黄德润没有与别的女人有过那种事,一次也没有,尽管有朋友知道他的实际情况后也劝过他,又不是没有钱,干么忍着?像他这种年龄这种情况的男人,想在那方面满足,花不了几个钱。小姐式的女人,简直是要多少就有多少,想什么时候让她们服务,就能让她们什么时候服务。但他一笑置之,从不当回事。他是那样的男人吗?色情场所也去吗?真是的,把他看成什么人了!
胡琴瑟的身子和面容刚刚映入黄德润眼帘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立刻年轻起来,似乎又雄性十足。五十六岁,对很多男人来说,并不大,只要身体健康,还是相当旺盛的时候。现在的男人,生活好,闲暇多,注意健身,*就是压也是压不住的。
黄光遥对异性难以忍受的突破口,在电梯里特殊的空间特殊的时间特殊的际遇里出现了。
十二点五分开始跟胡琴瑟学习,一对一的课,中间休息五至十分钟。一共是五十分钟。学习的过程很顺:老师教得认真,学生学得痴迷。一次课结束了,一首歌也学会了。老师和学生都很高兴,挥手再见之后,黄德润很快来到了电梯口。
黄德润空着手在电梯门口等着从下面上来的电梯。
电梯运行正常。从一楼到十六楼返回来到了黄德润等候的十二楼停下了。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里面没人。黄德润肚子有点儿饿。他正想自己找个小饭店好好吃点儿喝点儿。因为他今天跟胡琴瑟学习的时候,心情比前几次都要好,他看着胡琴瑟的时候,感觉她比原来更好看,也更显年轻。
黄德润按住了关门的按纽。电梯门缓缓地合闭着。就在即将关严时,他听到了胡琴瑟的声音:“停一下!”黄光遥立刻按住了开门的按纽。
胡琴瑟进了电梯之后,黄德润笑着对她说:“胡老师,巧了,再过半秒,门就开不了了。”
“是啊!”胡琴瑟也笑着对黄德润说。
黄德润按了一楼的标号对胡琴瑟说:“你够辛苦的,中午也不能休息。”
胡琴瑟说:“有时候是这样,多数时候没人在这样的时间学习。今天特殊,只好把你排在这个时间段了。老黄,像你这样学习认真的成年人,不多,真不多!刚刚接个电话,我有个亲戚有事,非要我去。本想吃点儿东西休息会儿接着上两到三点的课,上不成了。也好,可以多歇会儿。”
黄德润说:“对!”
两个人说着,发现电梯才走到十一楼!
正常情况,电梯应该快到底楼了。两个人差不多该走出电梯出大楼了。怎么回事?两个人瞧着极慢极慢行进着的电梯,感觉到了异常。
胡琴瑟害怕地说:“老黄,这电梯,怎么回事?”
黄德润看着似走不走的电梯,安慰胡琴瑟说:“没事。就是停了,也没事,我能打开门!”
胡琴瑟却浑身发起抖来了。她靠近黄德润说:“快点儿把门打开!试试!”
黄德润嘴里说着“好”,伸出手去按开门的按纽。他知道电梯在一厘米一厘米下行的情况下,肯定是开不了门的。他为了让她放点儿心别太害怕,只好去按。他的手刚接触按纽,电梯就晃荡了一下,停了。信号没了,所有的信号都没了!紧接着,头顶的照明灯也灭了!
电梯里立刻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
胡琴瑟吓得拉住黄德润的手说:“老黄,怎么了?”
黄德润没有马上回答胡琴瑟。他知道,是停电了,或线路出现了故障。这都不是大事。过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有人抢修。如果他打110报警,来人会更快。他还有一个招数,那就是用手机照着亮,把电梯顶部的天花板拆掉两三块,翻出去。这样的招数,他试过好几次了。现在最快最保险的办法,就是拨打110。即便他能够从顶部翻出去,胡琴瑟也不能啊!他要是对她说他先出去,她不得吓个半死?他从她刚才捉住胳膊身子一个劲儿发抖的情形分析,这是个胆小如鼠的女人。而男人,绝大多数都对这样的女人有好感。
正当黄德润准备拨打110的时候,胡琴瑟抱住了他说,我害怕,我难受!
“啊!”黄德润惊了一下,安慰她说:“没事,别害怕!哪儿难受?”这个女老师!胆子也太小点吧?她要是真在这儿吓得出了事,他也说不清啊!不能说与他没有一点儿关联啊!人命关天,是大事,天大的事!他用手机照着她发黄的脸问她,“哪儿不舒服?”她似乎已经说不话来了,强睁着眼睛,艰难地指着心脏部位后,竟然闭上了眼睛!
这可把黄德润吓坏了。他赶紧摸她的脉搏,不跳了!他又试她的鼻孔,没气了!
心脏病突发?!
黄德润平时常看健康之类的电视节目和报刊上的益寿文字,他知道这个教他的女老师是被突然停下又熄了灯的电梯吓的。就是平时没有心脏病,若心情在短时间里特别紧张,情绪受到严重影响,也会产生类似的后果。
现在怎么办?情况紧急,人命关天!没有了声息的人,一秒都不能耽搁!
黄德润把胡琴瑟平放在电梯的地板上,骑在她身上,迅速给她做胸部按压。
十数下之后,胡琴瑟嘴里有了轻微的动静。黄德润很高兴!继续按压。又按了一会儿,他用手指试她的鼻孔,并没有明显呼吸的迹象。他紧张起来,不再犹豫,按照从电视上学到的知识和动作要领,立刻趴到她身上,嘴对着她的嘴,做起了人工呼吸……
金慧萍转着眼珠,估计黄光遥不到一个小时就会来到她这儿,她不再傻傻地等着他,她要让她的“策划”能够实现既定目标。她开始麻利地行动起来。
出去买了点儿她认为必须要买的物品。回来之后,收拾并不凌乱的房间。又特意关紧门窗,拉严窗帘,准备饮料。
觉得差不多了,化个淡妆,穿上睡衣,耐心等待。
正像金慧萍估计的那样,黄光遥几乎准时敲响了门。从猫儿眼里看到是她盼望的男人!她急忙打开门说道:“欢迎!”
黄光遥进门之后看着身着薄薄的半透明的睡衣的金慧萍,有点儿发愣。他对她说:“睡觉刚起来?”金慧萍面露羞色说:“是的,本想在你来之前准备好一切的,没想到睡着了。不好意思意思,昨夜是饭店里打工,下班太晚了。”
两个人并列着坐到沙发上之后,黄光遥瞧着比原来还要亮丽许多的金慧萍说:“你到饭店里干了?真的吗?”金慧萍说:“当然了。你不相信?”
黄光遥说:“真不敢相信。我觉得你天天不出门在家里闷白脸呢!不然,你的肤色,怎么会比原来还要粉嫩,哪儿像是在饭店里打工的女人呢?”
金慧萍起身拿来两小灌饮料,递给黄光遥一灌,自己一灌。她打开一灌说:“从超市里买的,喝了几灌了,味道还可以。”说着,自己打开就喝。外面天热,骄阳似火。黄光遥似乎也渴了,也像她那样,打开就喝。他的嘴张得好大,咕嘟咕嘟几大口,一灌子见底了。金慧萍见状,赶紧又拿过一灌打开说:“男人和女人就是不一样,连喝个饮料也能显出雄性十足的样儿!”说着,笑呵呵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自己手里的饮料。
黄光遥很快又喝完了一灌饮料。金慧萍想他给他拿第三灌的时候,他拦住了她说:“你再让我喝,我就成水桶了!”
金慧萍笑得格格的,声音脆而甜。她对他说:“哥,我想对你说说我的心思,好吗?”黄光遥说:“说吧,干么还说‘好吗’?”
“你以为我是谁?我当然要先征求你的意见,不然,我要是说了,你不点头怎么办?”
“看你,说吧。”
“我想和你结为金兰?”
“金兰?”
“就是想和你结为异性兄妹。”
“拜把子?”
“对呀!你要是同意了,我不管到哪儿,都会想着你的。当然,你要是不同意,我也不会有意见,一点儿意见也不会有!”
“现在哪儿还兴那个。算了,不拜!”
“哥,你知道我天天晚上做什么梦吗?”
“什么梦?”
“报答你的梦呗!”
“报答?”
“你是我的恩人,我当然要报答你了!”
071 她对他说:“我确实喜欢你!”
黄光遥说:“那点儿事,还能总挂在嘴上吗?”
金慧萍说:“你觉得是‘点儿’事,不值得一提是不是?我呢?可不那样想。我觉得你能在那种情况下对我这个萍水相逢的女人勇敢地出以援手,就是个不平常很值得付出的男人!你可能不知道,我在看到你的第一眼的时候,就爱上你了!”
“别这样说。我有爱的女人了。”
“啊!哥啊!我怎么办哪?”
“什么怎么办?”
“我已经把我对你的爱,放到你刚才喝的饮料里了!”
“啊,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呀哥,我爱你爱得是什么样的滋味儿,真是吃什么都不香,喝什么都不甜,无论多疲累,也睡不实在。我知道你不会爱上我或接受我对你的爱,所以,我孤注一掷了!”
“什么孤注一掷?”
“你喝的饮料里,你刚才一扬脖连喝两灌的饮料里,我加了特殊的东西:安眠药,催情药,还有最主要的成分:毒药!”
“啊!”黄光遥大吃一惊!
不知道是黄德润的人工呼吸做得好,还是胡琴瑟并没有突发心脏病,只是极为少见的呼吸暂停,在黄德润为胡琴瑟做人工呼吸的两分钟不到,胡琴瑟的呼吸正常了!
胡琴瑟的呼吸刚开始正常,黄德润就知道了。而他对她的“人工呼吸”,却没有停下来。他心里很清楚,她的嘴对他很有吸引力,她嘴里的气息香香甜甜,很诱人的味儿,把他的七魂六窍,几乎全都弄走了!他想和她嘴贴着嘴。很快,他对她的人工呼吸变成了对她的嘴唇的亲吻……更让他欣喜的是,呼吸正常了的她,神志清醒了的她,不但没有拒绝他和她的亲热,而且用两只手,缠绕在他的脖颈上……他和她在这个特殊的空间里和特殊的时间里,像极了恋人,情意绵绵……
没过两分钟,电梯里的顶灯亮了,其它信号还没有出现。黄德润把胡琴瑟拉起来,离得很近地笑看着她说:“真对不起!”而胡琴瑟却睁大眼睛,似乎开心地笑着问他:“老黄,刚才你是给我做人工呼吸呢还是吻我?”
“先是做人工呼吸,后来是吻你。”
“你真给我做人工呼吸了?”
“当然。不仅如此,在做人工呼吸前,先对你做了胸部按压。你可把我吓坏了!我以为你是心脏病突然发作,没气了!你以前有心脏病吗?”
“没有。”
“那你刚才?”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只知道,我突然很难受。”
“是的,我能看着出来。我用手机照着看你的时候,发现你的脸色变得……我赶紧摸你的脉搏,又试你的鼻孔,真没有气的样儿啊!看你那种情况,我先对你实施胸部按压,见没有效果,又对你做了人工呼吸。我要是不把过程对你说清,怕你对我的做法有误会……”
“我怎么能对你误会呢老黄?因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我很感激你!我一定会报答你的!老黄,当我的呼吸正常了之后,你把对我的人工呼吸,变成了亲吻我,是不是?”
“也是也不是。因为我确实没有发现你好了,心跳正常了……不说了不说了,做好出去的准备吧!”
“这不是还没有信号吗?怎么出去?”
“我估计,刚才是线路坏了。灯亮了,还能有多大会儿不来信号。再说了,肯定有人报警或报修了。这电梯的运行量可不小,从高处下来的,从底层上去的,能少得了人?”
“有道理。老黄,这电梯不会出事吧?”
“不会。放心胡老师,有我呢!”
胡琴瑟凑近黄德润说:“就是,有你这个救了我又喜欢我的大男人在这儿陪我,我干么要害怕啊?真是个蠢女人!”
“你怎么能是个蠢女人呢?”
“老黄,你对我说实话,我是个什么样儿的女人?”
“你呀,高贵而又高雅,高大而又高超,高能而又高明,高端而又高强!”
“八个高呀!黄德润,你可真会抬举我!”
“我说错了吗?你就是这样的女人!”
“你没有说错,只是,太夸张了!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因为你不但救了我,还对我……”
“对你干什么?”
“还用我这个女人说吗老黄?你对我施爱了啊!”
“施什么爱了?”
“趴在我身上亲吻我,还是那种情意绵绵地样儿,不是施爱了吗?别不好意思老黄,我不但不会怪你,我还对你有好感!真的老黄。”
黄光遥笑了说:“为什么呀才胡老师?”
胡琴瑟也笑了说:“因为你不但是个见义勇为救了我的男人,还是个让我喜欢的胆大而多情的男人。由于你的见色起意,也把我的鸡情调动起来了!”
黄德润不好意思地对胡琴瑟说:“说的什么话呀胡老师?”
两个人相互看着,都笑了起来。
电梯的信号来了!
黄德润见电梯门自动打开了,急忙拉着胡琴瑟走出电梯。他对她说:“我们情愿走着下去,现在也不会坐电梯了!”
胡琴瑟说:“你说得对!刚刚在电梯里受过非同一般的惊吓,要是接着还坐电梯,不是神经有问题吗?”
黄德润说:“我们一起走还是分头走?”胡琴瑟说:“你说。”
“分头走。”
“为什么?”
“一起走让人看到了,容易被人说闲话!”
“说什么闲话?”
“我知道你是单身女人,我怎么能和你走在一起呢?尤其是刚才我们俩被困在电梯里了,要是监控中心把刚才电梯里发生的一幕调出来公之于众,你说,是你能说得清还是我能说得清?”
“都能说得清。”
“为什么?”
“因为我们并没有做亏心的事犯罪的事儿?”
“没做吗?”
“做什么了?你为我按压胸部,给我做人工呼吸,这可是做好事做救命的大好事!至于你后来吻我,那是你的权利,谁又能把你怎么样呢?只要我不出面投诉你或报警,谁也不会把你如何如何!”
“我当然明白个中缘由。只是你还没有明白我提出分开走的最重要的原因。”
“什么原因?”
“我想和你到另外一个安静点儿没有人打扰的地方,好好地欣赏欣赏你。因为在我眼里,你虽然年龄稍微大点儿,却依然很有魅力,很……很……不说了,起码有五六个很。”
“现在不说,欣赏过我之后,可不能不对我说吧?”
“你同意了?”
“我为什么不同意?”
“太好了!”
“为什么说‘太好了’?”
“上电梯后你不是说有事吗?急急慌慌的。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的电梯故障后,你还能在你没有把急事办了的情况下答应和我一起出去找个安静的地方让我欣赏,说明你对我的提议是赞同的,对我这个男人,是不反感的!你说,胡琴瑟老师,我能不高兴吗?说‘太好了’不是很正常吗?”
“黄德润同志,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是说,我没有拒绝你想到别的地方找个安静点儿的空间欣赏我,并没有说就是现在或现在下楼接着就让你欣赏我。”
“啊,胡琴瑟同志,你的意思是说,你还是要先去办你要办的事,我们……另外找时间找空间?”
“不行吗老黄?”
“当然……行了!”
金慧萍见黄光遥听到她说了他喝的饮料里有“毒药”两个字时,大惊失色肝胆俱裂的样儿,开心地笑着说:“实话告诉你黄光遥,我在接到你的信息知道你要来我这儿之后,我可是动足了脑筋。
”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是个从很偏远的贫穷落后的地方来这儿打工的女人,除了身材和脸蛋还算不差,能让不少男人眼睛亮点儿,身上的荷尔蒙分泌得快点儿多点儿,其它就基本没有什么优长之处了。
“我怎么能对你怀有不切实际的想法呢?但是黄光遥,我是真心爱你!就算你不帮我不救我,当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也会喜欢上你爱上你的!
”因为你是个能让女人记住并难以入睡的白马王子式的男人。更何况我欠了你的大情想用感情用身子来喜欢你爱你报答你呢?
“光遥,你千万千万不要害怕,别用那种眼光看着我。给你推心置腹,虽然我在你喝的饮料里放了毒药,但是,由于量不大,你绝对不会马上死去。退一万步说,就是死了,也不会有多痛苦。
”亲爱的男人,我确实是喜欢你的。说喜欢太肤浅了,应该说我爱你,就像爱我自己的眼睛和生命一样。我当然想着能够真爱你并能得到你的真爱。单方面的爱有什么意思呢?剃头挑子一头热,不是被人笑话吗?
“然而,当我知道这些天你没有主动与我联系过一次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会喜欢我更不会爱我。我失望了,心里没有一点儿热气,就像小品中说的那样,拔凉拔凉的!所以,我做出了我这一生中最为大胆最有创意最能够表达我的心境的举动:想和我最喜欢最爱恋最痴迷的男人一起向天国走去!
072 心有不甘
“你明白了没有?当然能听明白,因为我说得很直白。你喝的饮料里有毒药,我喝的饮料里也有毒药。只不过你喝得太快太猛,太多而已。
”也就是说,就是死,我会死在你后面。我多么想和你同时死去啊!但是,那样的话,结果会怎么样呢?有几个人能知道我们俩死在这儿?要是等到我和你的两具死尸有异味了才会被人发现,那该多悲惨多痛苦多难看多丢人啊!“
”哎,你这个女人!“
金慧萍见黄光遥用手软软地指着她哭笑不得地说她,她又笑了,还是那种开心的笑。她依然在他面前滔滔不绝地说着:”亲爱的,你说我这个女人做的事不可理喻疯狂至极是不是?我也知道我这样的做法百分百没人理解,也不会原谅。
“但是,现在的问题是,我已经把事情做了,虽然说未必不能用解药把毒性的作用降到最低或一点儿毒性都没有,我却没有那样做。也就是说,我不是没想到留解药,只是心一横,没有留解药!我拿定主意之后,没有想过会让你和我再有活下去的可能性。
”因为我觉得我这样的女人浑浑噩噩地活着,连自己所爱的男人也没有办法得到手,还有什么意思呢?
“光遥,我看你现在的脸色并不难看,只是颜色泛红。别害怕,也别难过,更不要恨我。按照自然规律,每个人都会到天国去,都会走向人生的终点。我们只不过走得早点儿快点儿不正常点儿而已。
”我向你提几个要求,希望你能够满足我。亲爱的男人,我的要求是:在你我喝的饮料里的毒药还没有发作的时候,我们俩到卧室里去,好好亲热亲热。也就是说,我想和你在一起,把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那种事都做了。光在这儿等死,不是更没有意思吗?
“饮料里的东西比较复杂。除了饮料本身,有安眠药、壮阳药和毒药。这三种成分,首先起作用的是壮阳药。
”我为什么要这样精心安排呢?归根结蒂,还不是我喜欢你我爱恋你吗?黄光遥,你的脸色已经红润了,你身上的苛尔蒙已经快到分泌得旺盛的时候了!
“来吧,我们离得近点儿,再近点儿,更近点儿,近到我和你的身体不仅没有一丝一毫的距离,还会形成不想分开的穿插在一起的整体。就像文学作品里有人把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亲热到一定程度的状况时叫作‘两个人变成了一个人’。我就想和你那样?
”黄光遥,你别用这种不友好的眼光看我。我不是说过了吗?你就是恨我,恨死我,也改变不了即将成为事实的结果。还是正视现实为佳。
“来说,你已经亢奋起来了。等我们俩亲热过后,安眠药的劲儿就上来了,好好地睡上一觉,多美!当毒药的作用来到的时候,你在梦中。我比你晚走一步,就是想着给你处理后事,让死后的你和活着的你都没有多少明显的瑕疵。
”能够让你风风光光地走向天国,是我对你的眷顾自然而然有的程序。不然……好了,不说了,我们合二为一吧!“
水泉源心里有点儿烦躁。这种情绪好长时间没有了。归根到底,不是因为钱的事,不是因为那几个被他和钱丽芳赵感泉弄来放在深深的地下室里好几天不闻不问还没有结果的事,也不是因为他怕公安找到他被绳之以法走向断头台,是因为他的女人情结太浓太厚太强太旺了!
自从马丽丽拿到他转给她的五十万块钱不声不响地离开他之后,水泉源就开始烦躁不安,干什么都没有心思。别看他在杀人越货方面得心应手,在和女人打交道的过程中,却是失败者。
与别的男人不同,水泉源对他喜欢上了的女人很少朝秦暮楚,频繁更换。在马丽丽之前是这样,马丽丽走进他的生活之后,也是这样。两年多的时间里,他就是只与马丽丽亲热,没有近过别的女人。没有机会吗?没有钱吗?都不是!他觉得马丽丽不仅漂亮可爱,还有让他乐于付出的特性,她那漂亮的面容上常常有的若隐若现的忧郁的神情,她那明亮而又多情的双眸里看着他时的凝重与深切,是她对他这个男人真心的感恩与报答的流露。他虽然不需要她对他过于明显的报恩的情怀,当她真对他百依百顺的时候,他还是非常开心。当然,他能够一直对她好,还有一个很现实的方面,那就是他能是个常常抛头露面的人吗?
水泉源没想到马丽丽如此决绝。他早就知道她不会长时间地和他好。他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他自己非常清楚。但是,他没有想到她会走那么快那么早那么悄然无声,尤其是他刚刚给过她那么多钱的时候。这不是让他很难堪吗?不是对他太无情了吗?他真想把她弄回来杀了他!他欣赏过鸡情过的女人,能让别的男人玩,却不应该是这样的结局。
生活里不能没有女人,是水泉源生理上特别旺盛的重要原因,却不是唯一的原因。他想在女人那儿得到满足,让他常常能感到疲惫不堪,最好。这样的话,他做恶梦的时间就会少点儿。做了那么多的坏事,能不做恶梦吗?他有失眠症,他相信他治疗失眠最好的办法就是纵欲,就是与女人一次又一次。
水泉源在饥渴难耐时与钱丽芳好到一起并很满足,完全是他在感觉上把她当成了马丽丽或白蒙蒙。此前,在他的眼里,钱丽芳怎么能和马丽丽相比呢?见到白蒙蒙之后,马丽丽又怎么能和白蒙蒙相比呢?但是,这两个漂亮的女人,他一个也无法享受,只能把钱丽芳当替身。
出乎水泉源的意料,他没有想到钱丽芳的身子竟然很有魅力。他虽然是边想着别的女人边与她做着那事,却很酣畅,很快慰!
所以,当钱丽芳说她没有找到马丽丽和白蒙蒙的时候,水泉源并没有怪她。怎么能怪她呢?就是让知名度很高的侦探,也未必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把他喜欢的漂亮女人找到,那不是大海捞针吗?
当钱丽芳在老祁那儿鸡情正酣的时候,水泉源却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后半夜了,他实在不能再忍也不想忍了,就打通了钱丽芳的电话,让她快点儿过来。
钱丽芳只好从老祁身边爬起来,洗净了身子出了门打车来到水泉源身边。
当钱丽芳出现在只开着弱弱的床头灯的水泉源面前的时候,水泉源立刻从床上跳下来,紧紧地抱住了她,吻住了她的嘴。很快,他就把她抱上床,压在了她的身上……
水泉源几乎用足了感情,用尽了全力,和钱丽芳做着。他发现他根本不用想着别的女人,也能和她鸡情荡漾……事毕之后,他疲惫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似的,很快就酣然入睡……
钱丽芳却睡不着了。她把自己收拾干净,打开电脑,玩起了游戏……后来,躺到床上,还是睡不着,胡思乱想了很多很多……一直到快天明的时候,才进入梦乡……
金慧萍不说了。她向脸上泛红眼睛迷蒙的黄光遥走去。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远,不到两米。她慢慢地走着,一厘米一厘地走着。不再说话。他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他很想动。他甚至想从沙发上站起来,对着她一冲而起,两步到她面前,抓住她的胸口,把她弄倒在地板上,然而狠狠地用脚踹她,用拳打她,让她身体的各处都不再完整,看她还敢不敢在他喝的饮料里下药,还有毒药!
然而,正像金慧萍说的那样,饮料里的三种成分,第一种是催情药:壮阳药;第二种是安眠药:助困药。两种药的劲力同时向他袭来,让他既有了和女人做那事的鸡情,想忍也难以忍住,又感到头晕目眩,浑身无力。
当金慧萍穿着薄薄的半透明的丝织睡衣一寸一寸向黄光遥走来的时候,他越来越不能控制生理上的*。这种*在他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常常令他难以自持,他全是用那种自助的方式让自己暂时平息。而现在呢?一个喜欢他的女人,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一个想和他快活一次就让他死去她也跟着死去的女人,让他很矛盾,很无助,也很亢奋,很激动。
这个时候的黄光遥,心里有了三个女人的影子。一个就是眼前的金慧萍,一是马丽丽,一个是白蒙蒙。三个女人都很可爱都很漂亮都很性感。在他眼里,三个女人谁最漂亮?单从脸蛋看,二十二岁的马丽丽和二十三岁的金慧萍难分伯仲,二十六岁的白蒙蒙应该稍微往后靠靠。要从气质和性格上说,白蒙蒙能够力压马丽丽和金慧萍。他曾多次权衡过她们,他已经基本确定把白蒙蒙当作恋人进行接触了。而现在却要栽在好长时间没有联系过的金慧萍手上。让他心有不甘。
073 她骑到了他的身上
金慧萍离黄光遥越来越近,他该怎么办?难道一直想把男人的第一次留给他最爱的能走进围城的女人的愿望,成为虚幻的水中月镜中花了?不管能不能,他今天在这个女人这儿被她摆布,都觉得有点儿遗憾。
尽管黄光遥对金慧萍说的饮料里有毒药的话并不相信或没有全信,却信奉哲人说过的哲理似的话:在生死面前,对自己生命形成威胁的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因为生命实在太重要了,没有任何东西都比得过它。所以,有点儿忐忑不安的黄光遥,宁愿和他不喜欢不爱的女人把什么都做了,只要留着最宝贵的生命,在他眼里,阳光还是阳光,鲜花还是鲜花;生活还是生活,幸福还是幸福!否则,什么都不是。
当金慧萍离黄光遥很近几乎没有一点儿距离的时候,黄光遥面带笑意,叉开双腿,仰靠在沙发上,看着她的眼睛,不动了……金慧萍坐到黄光遥身边抚着他的手说:“你想和我亲热吗?”黄光遥也抚着她的手说:“你想和我亲热吗?”
“我从你的眼睛里,从你身上特殊部位的特殊形状上,我们俩该亲热了。我想你也想;换言之,你想我也想。你说亲爱的,现在我们俩是一块儿到床上去呢还是一块儿到浴室里去?”
“你说呢?”
“我让你说啊!”
“你说!”
“好。光遥,我们先去浴室,然后去卧室!*苦短啊!何况我们俩的未来充满了难测的坎坷呢?”
“你实话对我说,你真在饮料里下药了吗?”
“真下了!”
“真有毒药吗?”
“真有!”
“金慧萍,我不相信!”
“那你就等着吧黄光遥!”
“你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和我好?”
“我这样的女人能用什么方式呢?”
“哲人说过:世界上最不缺的有两种,一种是男人,一种是女人。”
“哲人还说过:世界上最缺的有两种,一种是男人,一种是女人。听起来似乎很简单,其实,很复杂。不缺与缺,矛盾着的两个方面都各有其特点。你说的是对的,我说的也不是错的。世界上数十亿的人里,男人和女人太多了,但是,能合男人胃口又能给男人带来快乐与幸福的女人,不多;能合女人胃口又能给女人还来幸福与快乐的男人,不多。”
“有道理……看样子,你真用催情药了!我觉得我从来也没有过这样的情况。我都胀得……发疼了!”
“你还想忍吗?想忍你就继续忍,不想忍或忍不住,我们就到浴室或直接上床。好吗?”
“实话对你说金慧萍,我还是处男呢!”
“我也实话对你说黄光遥,我还是处女呢!”
“真的?”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是真的还是假的,只有实践之后才能看得出来。”
黄光遥发困了,眼睛睁不开似的;黄光遥想飙了,身上的热血沸腾起来。这两种矛盾的情形同时出现,让他十分困惑又十分兴奋。他情不自禁地把她揽在怀里,狂吻起了她那非常好看非常性感的嘴唇……
白蒙蒙与黄光遥一起吃饭时,她觉得她对他的感觉与他对她的感觉,都不错,也都不太明显。两个人都喝了红酒。一顿饭花了2222元。这是黄光遥特意算好的,也是饭店默契配合的。四个二,用黄光遥的说法,是“两个两好”。俗话说,两好合一好,是皆大欢喜的事;两个两好呢?不是两好合一好的双倍吗?换句话说,是喜事成双的加倍,两个喜事成双!
白蒙蒙不知道的是,若不是金慧萍从中插一杠子,黄光遥就准备向她摊牌把她领到家里让爸爸妈妈看看之后基本上就能作为恋人的关系定下来了。
白蒙蒙哪会想到还有一个金慧萍施了个计策,差点儿把她喜欢的男人抢走了呢?
白蒙蒙给黄光遥打电话准备约他一起吃饭的时候,正是黄光遥和金慧萍到了床上黄光遥开始头晕脑胀的时候。她按照一定比例放的催情药与安眠药,都起劲儿了!就在这时,金慧萍一听他的手机叫了,立刻捂着拿过来到了卫生间。她不但立刻把他的手机关了机,而且又从根上做起:把电池拿掉了!当然,客观上还是关机。
白蒙蒙哪儿见过这种阵势?她有点儿生气地想,黄光遥你不接我的电话就不接呗,竟然关机!
白蒙蒙也想过,不接电话的可能性有三种情况:一是不方便接;二是手机没电了;三是欠费停机了。从她打给他的手机显示的情况看,最大的可能性是电池没电。但是,她很快就否定的这种可能性。因为她知道他的手机的铃声响了五下,才有“您所拨打的手机已关机”的提示音。这就说明,哪怕他的手机真的在响了五下之后没电了,他也会用别的电话或手机给她回电话。然而,没有,自那之后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她也没有他的一点儿动静。这能正常吗?
白蒙蒙百思不得其解。后来不思不想了。她把朱丽雅叫过来对她说:“你先看我写的连载,从头至尾地看,能看几遍就看几遍。把人物和故事看熟,越熟越好。以后,若无极特殊的情况,就由你来续写。我可能要忙一段其它方面的事。原来给你说过的报酬的数,只会多不会少。怎么样?”朱丽雅高兴地说:“没问题呀姐!要是能常常跟你在一起向你请教,不说报酬,我的进步不就快多了吗?”说着,兴奋得脸都红了。
白蒙蒙见这个偶然遇到的小妹妹式的大学女生乖巧清秀又可爱,很喜欢。她灵机一动说:“你要是还能帮着我做一些家务的话,只要你不回家,双休日节假日和晚上,你就吃住在这儿,每月给你基础的报酬一千块。奖金啊等等另算。我说的‘另算’不是所谓的满勤奖过节费等等。可能有,可能没有,要提前给你说清楚:因为我自己平时挣不了几个钱,妈妈的退休金加在外面教课的钱,比我的要多点儿。我的收入不够付你的基础报酬的话,要从妈妈那儿要。你可能不明白,多数情况下,我是不好意思问妈妈要钱的。你跟着我干并帮着家里干活,是我自作主张。明白了吗?”朱丽雅说,“明白了!姐,你就是一块钱也不给我,我也会好好跟你干的!”
白蒙蒙笑道:“为什么呀?”朱丽雅说:“因为你是个好人,主动要帮我,我感激你还来不及,怎么能问你要钱呢?”
白蒙蒙说:“你家里经济条件不好,学费和生活费要能自己解决,是好事。该有的收入怎么能不要呢?我之所以说‘基础数’,意思很明确,不管你干多少,也不管我收入多少,每个月给你的钱,吃喝除外,不会少于一千块。”朱丽雅听了,高兴得眼泪出流出来了。她对白蒙蒙说:“原来我做家教,收入很不稳定,一个月的最高数也没有过一千块啊!你要是能够给我这样的基础数,其它的根本不要提。姐,你让我干什么我就会干什么!”
白蒙蒙说:“那不行!你还是要有自己的主见,我不会让你干过头的事儿,也不会让你干你不能干的事。”她笑了,接着说,“妹子,像你这样的女孩儿,太单纯,也太需要钱,如果有人用金钱引诱你,就怕你难能撑着住。”朱丽雅笑着说:“姐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一个人坚强与否,坚定与否,按照我的理解,最能表现风骨的,是经济基础,是客观条件,是家庭的后盾,是口袋里的钱!”
白蒙蒙说:“英雄所见略同!”
黄光遥把持不住把金慧萍抱在怀里亲吻她的时候,他已经处于半睡眠状态了。
金慧萍见黄光遥困倦得已经很难挪动的样儿,赶紧把他拉起来说:“到床上去!”
当两个人想扶相拥到了床上之后,黄光遥喝的饮料的安眠药占了上风,他确实困得快睁不开眼睛。然而,金慧萍发现,他的*却没有退去,甚至,这个男人的雄性,还处于飙爽的峰顶。
金慧萍赶紧帮黄光遥宽衣解带。很快,她就把他也把自己剥净了……她变被动为主动,抱住了日思夜想的他,热吻着他,骑到了他的身上……
一觉醒来,已是夜半时分。黄光遥清醒了,很快回忆出了发生在他和金慧萍身上的事。他推开搂着他的胳膊还在酣睡的金慧萍,穿衣下床,有点儿恼火。怎么会这样呢?
黄光遥刚在床下站定,金慧萍醒了。她按亮床头灯,看着黄光遥,幽幽地说:“哥,我已经是你的人了。”说着半坐起来。她并不穿衣服,披上半截毛巾被,遮住上半身,笑着对愣在床边上的他说,“没关系的哥,只要你对我负责任,我不但不会怪你,我还会很高兴!”
看着笑嘻嘻的金慧萍,黄光遥有点儿厌恶地看着她说:“我对你负什么责任?”
金慧萍对黄光遥招手说:“你过来看呀,在你和我好之前,我是处女,现在不是了,你说你要不要对我负责任?”
074 他拿定了主意
王凯乐不想见曹芳馨。放在以前,他恨不得天天见。而现在呢?却又反了,恨不能天天不见!
原因,王凯乐心里很清楚。此前,他没钱,比月光族还要差。他是借钱花,几乎每个月都要借。他口袋里有几张百元大票的时间,很短。他每个月都透支,发了钱,第一件事就是还款。刚开始,基本上是还单位同事和同学朋友的。后来,他不好意思问熟人借了,到银行里办了张能透支的银行卡。圈内人大都知道他的钱主要的去向是娱乐场所里的女人。这样的事哪怕他只给一个关系很铁的人讲过,要不了多久,就会成为公开的秘密。
事实上,王凯乐也知道身边的人了解他的行径,那又怎么样呢?像他这样的男人,虽然不能说多如牛毛,也是数不胜数。男人在一起侃大山的时候,如果知道哪个男人没有在外面与不同的女人风光过,那可不是一件荣耀的事,会被大家围攻性的批评教育。尽管玩笑的内容占相当的成分,却也能说明,时代变了,大家的认识和行为也跟着变了。
有什么呀!能风风光光的男人,起码说明身体好,精力旺盛,行动行动自由。那些疾病缠身的男人,那些得了不治之症的男人,那些被老婆或女朋友或家人管得紧紧的男人,能有如此潇洒的乐趣吗?
从马丽丽和络腮胡子那里十分幸运地弄到了五十万,并让马丽丽同意和他同居式地好一大段时间,而且已经“好”了一次!王凯乐真像他的名字那样:
胜者为王!
凯旋而归!
乐不可支!
王凯乐在不同的银行用很少的钱办了几个卡,然后把钱分成几份,分开在柜员机和网上银行那里转存了起来。他不敢存定期,不愿到柜台上露面。他对自己说,以后,只要没有极特殊的情况,这笔钱一定要慢慢地消费,细水长流。再也不能弄得囊中羞涩捉襟见肘了!
对有钱的人来说,几十万不算少也不算多,而对王凯乐来说,这笔钱就是个天文数字!因为靠他的工资收入,一年下来,不吃不喝,也就三万多块!五十万呢?要是存五年定期的话,每年的利息,也和工资差不多了!若是那些善于投资的人用来投资,收益可能会更多。王凯乐不想乱动这钱,他最先想到的,是拿出一部分,好好地玩几个档次高的女人。另外,看能不能弄套房子。到了该考虑终身大事的年龄了,竟然租房,有哪个女人能正眼看他?房子对男人来说,几乎就是全部幸福生活的百分之八十以上!
王凯乐为了掩人耳目,不能不接着干黄光遥交给他干的活。而且,他也不能不把事情的进展向曹芳馨汇报。因为,主意就是她出的。
王凯乐对曹芳馨说:“近来总觉得疲惫,但是,我一定要把黄光遥的事办好,不然,像什么样儿?”曹芳馨说:“怎么觉得疲惫了。”
“发困的时候多。”
“不该睡觉的时候?”
“是呀!该睡觉时候的要是不发困,就不正常了。”
“不该睡觉的时候发困,正常吗?”
“不正常,但是,事实却这样啊!”
“什么原因?”
“我想过了,大概有三个原因:一是工作上的事儿多了起来;二是总忙着落实草和魏的事;三是我们俩亲热的次数远远超过以前。”
“虽然你说的全都不是假的,不过,我还是明白了。王凯乐,说来说去,你说的三个原因里,只有这最后的‘三’,才是实质性的内容。”
“什么意思?”
“你是说,我们俩之间亲热的事,停着吧!暂时止步吧!你想和或该和别的年轻漂亮的女人亲热了!”
“曹芳馨,你怎么这么聪明?一说一个……准啊!”
“真准还是假准?”
“真准,那是……不可能的!”
“怎么不可能了?你这个男人,一睁眼,一张嘴,脑子一转悠,我就知道你有什么花花肠子!”
“你这个女人,聪明,非常聪明!但是,女人,在男人面前可不能太聪明!要是聪明过度,就和愚蠢之间的距离,很近了!当然了芳馨,我是绝对不会你不聪明的,更不会说你愚蠢。我是说,你好好想想,我就是有那个贼心,也没有那个贼胆;就是有那个贼胆,也没有那个贼钱;就是有那个贼钱,也没有那个贼劲儿啊!我的劲儿不是都用到你身上了吗?你回忆回忆宝贝,这段时间,我和你一起用过多少回劲儿,每一回的劲儿有多长时间啊!这两天我觉得腰肌劳损似地不舒服呢!咱们俩停几天,你不会不高兴吧?”
“行,算我误会你了好吧?不过,王凯乐,你什么都没有,最好;要是对我说慌儿,给我弄心眼儿,和我玩猫腻儿,你可就完了!”
“怎么完了?”
“你自己想。”
“想不出。你对我说。”
“不说。”
“说就是了芳馨,我又不会怪你。”
“不说!”
“我想听。你说出来让我有警戒线啊!”
“真想知道?”
“当然了。”
“可是你逼着我说的啊!”
“说吧,没事。言者无罪,闻者足戒嘛!”
“听着王凯乐,你要是在感情上背判我,我会让你以后再也没有能力和女人亲热。”
“骟了我?”
“不是。”
“那……用什么方式?”
“你明白。你现在正干的或正准备干的什么事?”
“什么事?”
“黄香草和魏光亮的事啊!”
“明白了芳馨。我们为了完成黄光遥交给的任务,让黄香草对魏光亮彻底失去兴趣并离开他,准备把魏光亮那方面超常的能力降到最低,甚至一丁点儿也没有。用药就能办到。你的意思是说,若我对你不好,到外面拈花惹草,你也会用我们对付魏光亮的手法来对付我,让我以后在女人面前也没有那个能力。是不是?”
“我没这样说。我只是对你发出警告……而已。”
“好了,芳馨。我会对你好的,我怎么会做对不起你的事呢?你这个女人,可是我王凯乐的宝贝啊!”
王凯乐嘴上这样对曹芳馨说,心里却有了一个非常确定的念头,那就是:离开她!越早越好!这个女人,在此之前,他觉得她很适合做他的妻子,他很想让她做他子女的妈妈!然而,现在,他的想法变了。他这个男人,什么时候能只对一个女人专情?不可能!以前口袋里钱少的时候,他也不能不和不同的女人鸡情,享受不同的女人的乐趣。现在有钱了,有了很多钱了,他更不能不和不同的女人有那种事了!
在王凯乐的大脑深处,早就有了一个他认为属于名言式的理论:对男人来说,最快乐最刺激最不能没有的事,莫过于和漂亮的女人一起亲热!还在大学阶段,他就利用恋爱与口袋里不多的钱,与不同的女人亲热。是那种把什么都做了的亲热。不然,有什么意思?
上了班拿到不算多也不算少的工资之后,王凯乐把大部分都用在了不同的女人身上。为了省钱,更为了能与不同的女人有那种事,他去的最多的地方是所谓的娱乐场所,也就是大家耳熟能详的歌舞厅和各种有特殊服务的“会所”。后来,他发现在那样的地方,虽然女人多,“花枝招展”,花费却不少,他承受不起,就改到一般的洗浴中心、按摩院及足浴城。在这样的地方,多则三四百少则一两百,就能玩到一个有相当姿色的年轻漂亮的女人。
与曹芳馨基本确立了恋爱关系之后,王凯乐收敛多了。他不能总在外面潇洒,他要考虑终身大事。就算他不急,爷爷乃乃爸爸妈妈急啊!
然而,就在王凯乐准备想方设法先与曹芳馨走进围城再说下一步的时候,他很意外地从马丽丽和络腮胡子那里弄到了一笔钱。这笔五十万的钱,让他心底深处一直留存的色心与色胆,一下子飙升起来,简直飙升到高高的云端里去了!
在王凯乐的意识里,男人到外面玩玩女人,不是优点,却也不是多大的缺陷。只要不被捉住亮相,只要没有染上致命的疾病,那种慈味儿,还真是滋味儿很棒,难以戒除!
听了曹芳馨的话,王凯乐对她失望了。他把她作为理想的妻子的第一人选的念头,狠狠地掐灭了!
退一万步说,就算他只和她好,永远也不再与别的女人有那种亲热到床上去的行为,他也不能和她好下去,更不能和她结婚!
因为,从曹芳馨的眼神里,从她那种不疼不痒的话的含义里,他感到了恐慌和恐惧。他知道,越是纯情的女人,越容易干出一般女人干不出的事。真有一天,他被她捉了现行,谁能说得出她会不会真用那种最残忍最无情最厉害最可怕的法儿让他成为太监式的男人?
王凯乐拿定了主意:离开曹芳馨,越快越好,越早越好!
075 她问他:“你说呢?”
王凯乐回到自己住的地方之后,给黄光遥打电话说:“草的事,快有眉目了。不过,需要加点儿经费。”黄光遥说:“没问题。一定要把事办好!你想想,草这样的女孩儿,要是真和有老婆孩子的魏光亮那样的男人总扯不清离不开,我们黄家人的脸面,还要不要?我这个堂哥,还怎么在家族里混?尽快把事办好,不能再拖了!不过,一定要把握住火候,不能出纰漏!记住,事情要办,要快办。但是,不能有后遗症!如果有扯不清皮在后面,看我怎么收拾你!好了,不多说了。需要多少经费?”
“不多,五万足够了。到时候,我还会给你报细账的。”
“相信你凯乐。哎,小子,你和曹芳馨天天都粘在一起吗?”
“怎么会呢?要真是天天粘,她能享受得了,我的身体呢?我的革命本钱呢?受得了吗?说实话,也就三五天粘两三天吧!”
“要真能那样,我就放心了。”
“为什么?”
“因为你有个能拴住你的女人了啊!”
“你以为她能拴住我?”
“谁都拴不住你!”
“这就对了!我是我,别人是别人。谁都有个性,谁也不会让别人拴着。是不是?”
“道理是对的,但是,这话一放到你嘴里说,情形就不一样了。”
“差别在哪儿呢?”
“因为你是个浪当公子式的男人,虽然工资等收入不算少,却存不下一分钱!钱都花哪儿了?拈花惹草了!”
“我不瞒你,可那是以前。自从我遇到了曹芳馨,我就改多了。”
“‘改多了’?还是没改!”
“什么事都要一步一步来,怎么能一下子到位呢?不过,我觉得曹芳馨并不适合我,不,说到底,是我不适合她。”
“怎么了?刚夸你几句,你就想把人家甩了?”
“说什么呢哥们?我不是说了吗?是我很难适合她,不是她不适合我。她是个太纯的女人,我这样的男人要是和她真好下去,好到结婚生子,不是害了她了吗?”
“你这小子,你要是蹬了她,有你小子受的。我见她的次数不多,只有两次,但是,我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得出她是个很纯情很用心的女人。这样的女人,能和你亲热到同居的地步,相当不错了!你要是辜负了她,主动与她半途而废,就怕会伤了她的心。”
“好了伙计,别总说我,你呢?白蒙蒙,马丽丽,金慧萍,这三个全都如花似玉,你到底和哪个女人走得近了?”
“一言难尽,见面说吧。先把香草从水深火热当中救下来再说。我马上给你转钱。”
“好的!”
王凯乐给黄光遥打电话的时候,黄光遥从金慧萍那儿出来,没有回家。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睡了一觉刚醒来没多大会儿。他终于平静下来,但心情还是相当不爽。与王凯乐说话,是竭力用平时的那种语气,他还不想把他昨晚在金慧萍那儿发生过的让他十分惊异十分沮丧的事对王凯乐说。他要好好思量思量,下一步该怎么办?
黄光遥坐在电脑桌前,半闭着眼睛,细细地回忆着几个小时之前在金慧萍那里经历过的前前后后,细枝末节……
接到她的信息……到了她住的房里……口渴得很……喝了她给她准备的饮料……大口大口地喝了不少……他觉得头有点儿发晕……他看着她,开始冲动起来……她说饮料里有三种成分:催情药,安眠药,毒药!他不相信……他想掐死她……当她坐到他身边他看着她的时候,却觉得她真是个非常漂亮非常性感的女人……他抱住了她,亲吻了她……他开始发困,却依然*饱胀……他和她到了床上,还没有摸她他就睡着了……然后睡得像死猪似地什么都不知道了……六七个小时之后,他醒了……她对他说,在此之前,她是处女,现在不是了……只要他能对她负责,她不但不会生气,还会很高兴……他很厌恶她,可在听了她要他对她负责的话之后,就不敢对她瞪眼了……
从金慧萍那儿出来,黄光遥的头疼得厉害。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睡了一觉,彻底清醒了。浑沌变成明亮之后,他后悔莫及痛彻心扉。该怎么办呢?
思来想去,黄光遥有了个极其大胆却又不合常理的念头。他感到突然兴奋起来!他要立刻给白蒙蒙联系!他怕自己后悔,必须马上行动起来!
先给她发信息。
拿出手机,黄光遥才知道,手机早就让金慧萍这个女人动了手脚,她在他睡熟了的时候,把电池弄掉了!
在哪儿呢电池?金慧萍不会把电池扔了吧?这个女人!应该不会。黄光遥很快就在他的裤兜里把电池找着了。
黄光遥叹了口气,哭笑不得。他的眼前出现了三个女人:白蒙蒙,金慧萍,马丽丽。他定了定神,认为他必须在自己还没有想出更好的办法之前,应该在最短的时间里用最快的速度和他最喜欢的女人在一起。不管在一起想干什么能干什么,他都极想让她来到他身边,或他到她身边去!
信息是这样写的:蒙蒙,我很想见你。
回信很快来了。是这样的内容:光遥,我很不想见你!
黄光遥很吃惊。白蒙蒙为什么要这样给他回信?很快,他就释然了:他的手机被金慧萍摆弄成不能通话的那段时间,她一定给他联系了。不是信息,是电话!他不但没有接她的电话,还突然关机了,她能没有感觉吗?他心里笑了,脸上也笑了。她能够回他这样的话,用的称呼还是“光遥”两个字,说明她尽管还在生气心里相当不爽,却还是像他喜欢她那样地喜欢他。不然,需要回信吗?需要这么快地回信吗?她说的“很不想见你”,这是有点儿撒娇式的女人说话的反意,实质上是:“很想见你”!
电话打过去,白蒙蒙接了说:“有事吗?”黄光遥说:“有事。上午*点钟的时间,我要是没事,能给你打电话吗?不是影响你码字吗?”
“我码不码字和你有关系吗?”
“当然有了。我不是给你介绍个活儿也是码字吗?我刚刚又给那个写书稿的老同志联系了。他说书稿要得较急,他必须加班加点早点儿完成任务。他说他十天左右就能写好余下的十余万字的部分,问我找的人能不能也像他那样加班加点,他写好草稿,电子稿也跟着整理好?我对老先生说,什么事不能干好?只要功夫深,铁棒都能磨成针,何问整理电子稿?但是,不能只让马儿跑,不让马儿多吃草吧?老先生笑了说,那当然,我能不明白吗?报酬加倍!他说让我告诉你,他自己不会减少收入,出版社催得急,稿费也加了啊!听明白了吗蒙蒙?”
“你是说原来讲定的打印并整理电子稿的报酬,由千字四十元改成千字八十元了?”
“对!”
“真不少了啊!”
“那当然!你自己没时间整理,就让你的表妹帮你啊!你给她多少,那是你的事。”
“哎,我们是穷人,靠加班加点牺牲健康拼死拼活挣点儿钱,容易吗?”
“当然不容易了。但是,越是这样的女人,越能让我眼睛发亮!”
“贼眼啊!”
“别说怪话了蒙蒙。我知道你昨天给我联系了,没想到我刚要接的时候,手机掉到硬邦邦的地上,坏了。我没有用其他人的手机及时给你回电或回信,是不方便也没有机会。实话告诉你,我和一帮哥们儿在一起猛吃海喝,醉了!然后我就狠狠地睡了一觉,一大觉!刚清醒过来。这不,我一看通话记录就知道,对不起你了!蒙蒙,我不是马上和你联系了吗?请你原谅,我的错我的错!”
“看你光遥,我怎么能不原谅你呢?不然,我也不会回你的信息接你的电话啊!谁能没有点儿特殊的情况?”
“好,蒙蒙,是你到我这儿来还是我到你那儿去?”
“你说呢?”
“我到你那儿去吧?我这办公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人来,这事那事的。”
“你是说到我家里来?”
“不是到你家里,是到你的闺房里!”
“啊!别,别别,别别别,千万别,我的闺房是我个人最私密的空间,怎么能让陌生的男人进来?”
“在你眼里,我是陌生的男人吗?”
“在我眼里,你不是陌生的男人吗?”
黄光遥不说话了。他能从她的话里,从她的音质里,听得出她没有一点儿真正责斥他的意思。他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难过。他只知道,这个女人对他有感情;他也清楚,只有这个女人最适合他。而他竟然被很不适合他的女人金慧萍骗了!他做梦也没想到金慧萍会在他喝的饮料里下药,还不是一种!毒药没有,她怎么会毒害他呢?但他却被她放的安眠药和催情药搞得晕眩了。他现在还不明白他是怎么让她变成女人的。
实际上,他能明白。现在的女人,还能是以前的女人吗?金慧萍这样的女人,就更不是以前的平凡的女人了!
076 不行不行不行!
这让黄光遥极为恼火。自己从来没和女人有过实质性的鸡情,也早就盼着和他喜欢的女人做那种非常渴望的事,却被金慧萍上了他的身!他的处男之身破了她的处女之身,他竟然在昏睡中!世界上就算有这样的事,也是凤毛麟角,极其罕见!
黄光遥停顿了两秒钟后对白蒙蒙说:“你说到哪儿我们就到哪儿。怎么样?”白蒙蒙说:“你不是说着玩儿的啊光遥?”
“我为什么要说着玩儿啊?第一,我是真有事,就是老先生书稿的事,这需要当面交给你吧?第二,我想当面向你道歉;第三,我想当面……第四,我想当面……第五,我想当面……”
“第三当面想干什么?”
“想看着你的脸。谁让你的容貌比绚丽的花儿还要好看呢?”
“谢谢!第四呢?”
“想抚着你的手。谁让你的手那么白嫩那么柔软呢?当我抚着你的手的时候,我身上就像过电一样,上次就是那样!我一直巴望着再次抚着你的手。”
“第五呢?”
“我想当面向你赎罪!”
“你有什么罪?为什么要向我赎罪?”
“当面说,好吗?”
“那……好吧。”
“你说到哪儿去?”
“你说。”
“我开车,我们走远点儿。好不好?”
“好……吧。”
“二十五分钟之后你从家里出来就行了,在小区门外的路口等我,我半小时左右到!”
“好!”
“谢谢你!”
“干么谢我啊!”
“谢你答应和我一起出来啊!”
“这也要谢?那我更要谢谢你了!因为你对我说了第一第二第三第四第五,还主动约我出来……”
放下电话,黄光遥立刻给那位要整理电子书稿的老先生联系了。
王凯乐心里突然有点儿慌乱。在此之前,他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形。认真思考之后,他觉得能让他慌乱的原因,只有两条。一是黄香草和魏光亮的事;二是他和曹芳馨的事。
真要让魏光亮没有了男人那方面的能力,不是很难做到的,那位老中医不是给他开过方子只预收他百分之五十的钱吗?他担忧的是,就算想办法花钱让魏光亮不能让黄香草满足不得不离开他,能没有后遗症吗?如果被魏和草知道是他做的手脚,后果会很严重。但他早就答应黄光遥了,不但要做,还要快做。时间是最不等人的。时间拉得越长,事情就越复杂越棘手。他能不感到慌乱?
正像黄光遥说的那样,纯情的曹芳馨把感情和身子都给了他了,这个时候他要是真硬着心肠离开她,她会怎么想如何做?可他必须离开她,不然,他还能有多少出去与不同的女人潇洒的机会?哪怕他有钱,有很多钱。
在王凯乐的意识与做法里,与女人亲热,和与不同的女人亲热,是两种情形。差别大了,很大!
有的男人,只喜欢一个女人。同居也好,包养也罢,长期围着一个女人转。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呢?能处出感情;坏处呢?不但要用金山银山堆着,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翻脸,把男晾在光天化日之下。
王凯乐不仅没有金山银山,就算有,他也不想那样做。在他的思想里或潜意识里,与一般男人有着不同之处。他想与不同的女人亲热,是与品尝与享乐连在一起的。
在大学里与黄光遥一起睡上下铺房里只他俩聊天聊到女人的时候,王凯乐就把他的观点对黄光遥说了。他最能让黄光遥无法与他辨识的是他的“饮食说”:玩女人就像吃东西,不能单一。
王凯乐的理论是:人在吃食当中要想健康而又能得到享乐,必须也应该换着花样。红烧肉再好吃,鱼肉再有营养,能天天吃顿顿吃吗?青菜对身体好,不能不吃,能天天吃顿顿吃吗?粗粮不吃不行,能天天吃顿顿吃吗?水果对健康很重要,能天天吃顿顿吃吗?单从健康的角度说,要换着花样吃,变得法儿吃。不管是主食副食还是水果饮料,都不能太单调。
男人喜欢女人,为什么只喜欢某个女人或某些女人呢?只有欣赏或享受不同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快乐,才有享受的过程。不管某个女人多么年轻多么漂亮多么性感多么可爱,男人要是只对这样的女人倾注情感,不是太乏味了吗?从生理上来说更是如此。就像吃东西一样。男人永远需要新鲜的刺激,男人永远不会停留在某一个或某些个女人身上。只要有条件有机会有能力有可能,男人就会与不同的女人亲热。数量越多越好。这才是男人在异性身上能够满足的真正的享乐观。
黄光遥不同意王凯乐这样的歪理,却又说不服他。他只能用爱情的纯真与净洁来“压制”他。王凯乐讥讽他说:“男人和女人都需要爱情,但是,男人和女人更需要刺激。而能够保持长远刺激的最重要的条件,第一是新鲜,第二第三第n,还是新鲜!眼睛放在一个女人身上,能长久新鲜吗?能一直新鲜吗?能永远新鲜吗?否!”
不管别的男人是怎么做的,王凯乐按照自己的思维与做法,从刚入大学起到工作六年来,他已经与数百个女人有过实质性的亲密接触了。而黄光遥呢?据他自己说,到现在为止,一个也没有!
太悲哀了!
然而,王凯乐觉得黄光遥悲哀的同时,也非常敬佩他。这个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哪个女人,能和这样的男人恋爱,结婚,生子,才有永远的幸福的快乐的生活!自己呢?享乐是享乐了,但是,说到底,不就是个色鬼式的男人吗?
明明知道不好,王凯乐却改不了也不想改。就像吸毒的人,谁不知道不好,又有几个人能彻底戒除?他对不同的女人的喜爱,早就渗透到他的血液里细胞里了,想不接着往前走,能停得住吗?这就像在高速路上高速行驶的载重量极大的货车,突然停下来,现实吗?慢慢停下来,当然可能。王凯乐却从来没有想过停下。他上了瘾了,早就上了瘾了!比瘾君子还要瘾君子!他觉得,一个男人,能常常与不同的女人有那样的事,是最开心最快活的事!别的,没有一件能比!
王凯乐现在有年轻漂亮而又性感的马丽丽,其她的女人,可以暂时不考虑。不过,他还是把五十万块里面的十万块,作为他品尝不同的女人的专款。
就像政府部门搞什么项目那样,王凯乐把专款专用的十万块钱,分成两部分,转在了两张卡里。他盘算着,平均五百块玩一次女人,十万块能玩两百人次!而在这座不大的城市里,对一般场所做那种服务的某个女人,能一次出手五百块,相当可以了!多数情况下,两三百块,也是男人挑来拣去,女人争先恐后。
先把黄香草和魏光亮的事情办好再说。黄光遥这棵繁茂的大树不能不紧紧地靠着,万一哪天自己背了运,走了下坡路,不是还有个能帮自己的哥们吗?要想得到别人的帮助,务必要先帮助别人。不仅对于朋友是这样,对亲娘老子兄弟姐妹,也是这样!
用老中医开的方子并在他那儿熬制成了方便喝的味觉不错的汤药后,王凯乐把上次那个提供香草情况的女人单独约到一家不大的咖啡厅的包间里对她开门见山地说:“上次托你办的事还算圆满,这次还要请你帮忙。当然了,比上次的报酬要高。”
从女人的神情上看,家境不佳。不然,能为了不多的钱,听任别人摆布?这个比香草大得多长相也差得多的女人很感兴趣地对王凯乐说:“让我干什么?报酬比上次高,能高多少?”王凯乐说:“要干的事不难,甚至可以说很简单,只是动动你的嘴皮子而已。当然了,并不是谁动动嘴皮子都能把事情办好。我们最看好你。虽然以前你和香草不熟,可你在她那儿却是自来熟。这就行了,你接着和她聊。只要能聊到她信你,很信你,把我们准备好的滋补身子的几副汤药喝到肚子里,你就算完成任务了。报酬嘛,上次八百,这次,八千!是上次的十倍,怎么样?”
“汤药?不会对人的身体有影响吧?”
“有。没有影响喝什么汤药啊!”
“好的影响还是不好的影响?”
“当然是好的影响了!香草是托我为他办事的人的堂妹,一个亲乃乃的兄妹,关系处得非常好,就像亲兄妹一样!谁敢害和香草好的男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啊!”
“明白了……既然都是明白人,我就把话说到明处。三万,先付一半!”
“啊!”王凯乐吃了一惊。这个其貌不扬的女人,胃口不小啊!他站起来,背着手,像个领导人似地来回走了几分钟后对她说:“八千已经不少了吧姐?怎么还要?三万?不行不行不行!最多给你一万!”
077 她对他说:你这人!
“没事兄弟。我们这不是商量吗?这就像买卖,不,这就是一笔买卖!能谈成,我们就把这笔买卖做下去;谈不成,就当我们没谈,什么事都没有。最多破费你两杯咖啡。实际上,这咖啡的味儿,我还真喝不惯,不如纯净水来得痛快!”
王凯乐马上让服务员送来一瓶纯净水。占美丽似乎真渴了,拧开瓶盖,仰起脸,一口气喝了半瓶!把王凯乐都看呆了!这样的女人,从她喝水的样儿就能看出她的性格,基本上属于刚劲型刚烈类的,做事不拖泥带水,同时,也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讨价还价并很难让步。
见王凯乐睁大眼睛瞧着自己,占美丽笑道:“不好意思,喝得猛了点儿,只上过几天学,没有你们文化人矜持。”啊,她连“矜持”这样的词也会说?看来,很有可能,她没有多高的学历,属于文化水平不高的人,但是,却见多识广,经验丰富。这样的女人,对她可不敢小觑!
王凯乐只好笑呵呵地说:“占姐,不,丽姐,你这个人不是一般的女人,既然你很豪爽,我也不和你多争,两万块,行了吗?只是要你动动嘴皮子嘛!”
占美丽笑道:“兄弟,实话实说,我问你要三万,已经很不错了,换个人试试?再加这么多我也未必同意!
”你可能会说,为什么呀?不就是让我出面在我的朋友黄香草面前动动嘴皮子吗?我好好说说她,劝劝她,让她听我的话,叫她相好的男人魏光亮把你们熬好的药喝到他的肚子里去,是吧?
“多简单的事,怎么能要那么钱呢?你的意思很明确。但是,从我的角度来看,你给我派的活,用你的话说,只是动动嘴皮子的活。这样的话兄弟,说轻松,十分轻松;说不轻松,一点儿也不轻松!为什么呢?
”我不是不知道你们的心思,你们是想把草从魏那儿拉过来,并且,以后也不会让她再回到他那儿去。怎么才能做到让草彻底离开他呢?上次那样的法儿没有用不是?这次用釜底抽薪式的了。这还用我说吗?
“你们给魏弄的药,我睁一只眼用少半个脑子,也能猜得出来是什么样儿的。药的成分一定有那个!
”哪个?让草对男人失去兴趣的那个成分呗!别看着我傻笑兄弟,我虽然面相不漂亮,身材也不苗条,可我也是正常的女人,什么事不懂?尤其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那点儿事,能瞒得过我?
“看你兄弟,笑我啊?不骗你,想和我好的男人,排着长队呢!又笑了啊!人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长相不好的女人,像你这样年轻潇洒英俊风流的男人当然不会有兴趣,但是,有长相不好又没有多少钱的男人围着啊!我没说错吧?”
王凯乐点点头笑了说:“姐你说得对,很对!我们还是说正题吧。两万真不行吗?”
占美丽正儿八经地说:“真不行!”
王凯乐说:“那就再加点儿:两万二。行了吧?我也是帮人办事,你不能让我白忙乎一场吧?”
占美丽说:“三万给了我,我不但给你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还不留一点儿后遗症!至于你,兄弟,别给我玩虚的,你要是不能从中得到好处,比我多得多的好处,打死我,我也不信!当然了,至于你有什么好处,是钱?是物?还是长远的待遇?还是其它,我是绝对不会打听的。”
王凯乐只好苦笑着对占美丽说:“三万就三万。但是,首付款只能三分之一,一万!事情办好了,不但给你另外的,还请你吃饭!这下行了吧?”
没想到占美丽依然不同意。她竟然说:“先付两万,事情办好了给余下的一万,饭就不用请了。怎么样?”
王凯乐有点儿生气,他拉下脸来说:“我什么都满足你了,你不但一点儿不让步,还往前进!你是不是过分了?”
占美丽看着王凯乐,脸上不悦地说:“你还年轻兄弟,办事没有积累出多少经验吧?我知道,只要没有形成白纸黑字并签约成功,什么话不能说?什么价不能讨?不算过分。你要是觉得我不行,我们就不合作!怎么样?”说着站起来,做出要走的样儿。
王凯乐也站起来,冷笑道:“你说得对。我们还没有形成一致的意见,你可以干,也可以不干;我可以让你干,也可以不让你干!明白了吗?”说着,双手一摊,意思很明确:你这样的女人,想干就干,想走就走。没有人会拦着你!谁也不会求着你!
占美丽脸色灰暗,有点儿尴尬。她似乎觉得自己把话说绝了,也听出了王凯乐赶她的意思,只好慢慢往门口走去。
王凯乐不说话,冷冷地看着她走。
占美丽慢慢地把门打开,身子慢慢地出去,回过头把门慢慢地带上。门快关死的时候,停住了……
白蒙蒙坐在副驾位上,看着神情庄严的黄光遥,觉得他有心思,就问他:“怎么了?”黄光遥看着她说:“什么怎么了?”
“你不是喜欢看我吗?怎么见到我的时候没有一点儿笑容?”
“不好意思蒙蒙,我刚才正想着事呢?”
“想什么事?能对我说吗?”
“当然能。不管什么事,都能对你说?”
“瞧你,刚才对我爱理不理的,现在又说大话,没边没沿的话。你想的心事,可千万不能随便对别人说。知道吗?就像我的心思,也是不能随便对别人说。”
“行,听你的好了吧?坐好,走喽!不过蒙蒙,我要是不把我的心思对你说,总觉得不爽。当然了,谁都不会把所有的心思全吐露出来,这也正常。我刚才来到你这小区大门口之前,我在想啊,蒙蒙的闺房是什么样儿啊?什么时候能请我到那里呆一会儿,就好了!你上车的时候,我正想着那事,因此,就忘了看你,脸上也忘了有笑容了。别笑,真的!骗你是小狗!”
“好了,说着玩呢!你可千万不要当真。你要是真成了小狗,我不就是和狗在一起玩了吗?别笑!实际上,从某种意义上讲,对人最忠诚的不是人,人太复杂,太会勾心斗角。对人最忠诚的是动物!而在所有的动物里,恰恰是狗!只要是自己养的狗,不管是穷养还是富养,一般的狗还是宠物狗,养的时间长还是短,不对主人好的狗,很少很少!”
“哲理!蒙蒙,你什么时候成了哲学家了?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别贫了!哎,光遥,我们这是去哪?”
“我一个很好的同学加朋友,在不远的小区有套不错的房子,一百多平米。装璜好通风了半年,什么都置备好了,正准备住进去,结果,考上研究生了,外地的知名大学!”
“什么意思?”
“我们庆贺去啊!”
“现在?”
“是啊!”
“你没事吧黄光遥同志?”
“怎么了?”
“有这个时间去人家里庆贺的吗?”
“怎么没有?我们俩的关系铁,就像一个人似的铁!我要去给他帮忙。请吃饭啊!可不是一个人两个人。不帮忙不把他自己忙死了也能忙个半死?”
“这样的场合我去?”
“为什么不能去?”
“我是你什么人和你一块儿去?”
“是我什么人?你不是我女朋友吗?”
“什么时候是你女朋友了?”
“哎哟蒙蒙,我可早就把你当我女朋友了啊!你没觉得吗?”
“你这个男人,真是的!我可从来也没感觉到你是我的男朋友。”
“上次,也就是前天,我们不是在一起吃饭吗?我不是花费了2222元钱请你吗?四个二的意思,我不是也给你说了吗?喜事成双,加倍的喜才是四个二的真实含义!”
“就算是吧。可我怎么就没有往那方面想呢?我还觉得我们就是一般的朋友。你不是帮我揽到了整理电子书稿的活了吗?原稿带来了没有?”
“带着呢!”
王凯乐见占美丽不把门带死,手也没有离开门边,说到底,是想让他说话,把她叫回来。他心里笑道:这个女人,别聪明反被聪明误!明明缺钱,明明有个挣钱的路子,却胃口太大。不要这笔钱吧,又心有不甘。他偏不叫她。他要让她自己回来。叫她回头与她自己回头,差别大多了!
果然不出王凯乐所料,占美丽手不离门,没呆十五秒,就主动回到房里来了。她关上门,边走过来边对王凯乐说:“算了算了,姐就听你的!总数三万,先给一半!行了吧?”
王凯乐笑道:“不行!”
占美丽有点儿吃惊。她还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问他:“怎么不行了?”
王凯乐说:“正像你刚才说的那样,没有讲到拍板的地步的事,谁说的话都是虚的。我们还没有谈到最后一步,怎么能按你的意见办呢?听着:总数八千,先付五千!爱干就干,不干就算!”
“啊!”占美丽惊得睁大了眼睛,整个人也从沙发上弹跳起来了似地说:“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呢?”
078 她说:钱,太重要了
夜半时分,水泉源又一次和钱丽芳做足了那事后躺在一起说:“我们不能总把那三个男人关在地下室里吧?”钱丽芳点头说:“就是,一周了,总关着也不是法儿啊!不过,千万不能轻举妄动!我观察过,现在寻找他们几个人踪迹的警察,明的暗的都有,要是让他们查出了蛛丝马迹,我们可就麻烦了!”
水泉源抚着钱丽芳的胳膊肘儿说:“你这个女人,真是让我捉摸不透!我没有想到在武校时我会选择那么长的时间;我没有想到在我选择你之前你的心理活动那么复杂:我要是选择了你,你就会爱上我,没有条件地爱我!我没有想到这几年里你一直默默地爱我;我更没有想到从几天前开始到现在,会和你像两口子一样地生活在一起。”
钱丽芳抚摸着水泉源的脸说:“老大,你要是后悔了,我就离开你。我的意思还像以前那样,默默地看着你和别的女人亲热,我为你们做后勤工作,我不会妒忌的。我还可以给你弄来比我好看得多得多的女人啊!比如说白蒙蒙……”
水泉源说:“啊!钱丽芳,我们正说着地下室里几个人的事,怎么跑题了?跑就跑吧!先说点儿其它的也行。”钱丽芳说:“什么其它的?说吧。”
“你别怪我啊丽芳,你要知道,我这个男人,在感情上是个非常差劲的男人,可改不了了。也就你能一心一意地跟着我,换个女人,那可就完全不同了!所以,我想把你当成夫人式的第一女人。”
“我明白了,我是第一,还有第二第三,等等。”
“你说过,你不会吃醋的。”
“我说过,我就不会吃醋!”
“把白蒙蒙给我弄来!三天之内。”
“这么急?”
“你也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人,如果时运不济,疏忽大意,谁能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公安抓起来送上断台头了,不‘只争朝夕’能行吗?”
“好,我尽量。三天不行的话,一周。不会超过七天。行了吧老大?”
“行。当然,越快越好!我总觉得夜长梦多。”
“给你提个建议老大。等你享受了白蒙蒙这个你看了一眼就忘不掉的漂亮女人之后,我们就走吧?在这座城市呆的时间够长的了。原来是因为马丽丽,她在这儿上大学,你不舍得离开;现在呢?马丽丽不见了,她不出现在你的视线里了,走得远远的了;你却又碰到了白蒙蒙这个女人!如果白蒙蒙到了你的身边你又走不了,那就只能坐等着被警察抓住打入死牢等着挨枪子了!听我的老大,我们的钱够我们花上一阵子了。最好的办法是到偏远的县城或小镇,做点儿正当生意。怎么样?”
“很好!就照你说的办。不过,如果得不到叫白蒙蒙的女人,我是绝对不会走的!”
“行,我快点儿把她给你绑来!”
“怎么能绑呢?最好是像马丽丽那样,让她喜欢我,报答我,心甘情愿地和我亲热到我想要的地步。不然,有什么意思?”
“那……好吧!”
“接着说地下室里的几个人。”
“我和村主任老祁说说,看他有什么两全齐美的办法。他也不敢露面,不然,就算警察不抓他,他亲自下手揍成重伤的几个男人,也饶不了他!他和我们一个阵线,对我们再弄点儿钱,是有好处的。”
“对。哎丽芳,老祁救了你,你也救了他,你们又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他和你或你和他,有感情了吧?”
“有点儿。不过,说到底,也就是生理上有过几次刺激,谈不上有感情。他怎么能和你这样的男人比呢?他四十多快五十了,你呢?二十多,英俊又洒脱,你说我能爱上谁?何况我早就发誓永远爱你呢?”
“丽芳,你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人,谢谢你!”
“真想谢我还是口头上说的谢我?”
“真想。”
“那就在……得到那个叫白蒙蒙的女人……几日之后……尽量快点儿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行。”
白蒙蒙对黄光遥说:“开车的时候别再跟我说话了。不然,就找个安全的地方停下来。”
黄光遥说:“行。”说着,把车开到路边一个微型停车场后,熄了火。
两个人都坐在车里没动。白蒙蒙侧着头,看着黄光遥,认真地扫视着他的眼睛他的脸,有点儿忧郁地说:“你真把我当成你的女朋友了?”
黄光遥笑了,可他自己都能感觉到他的神情不自然。他在想着昨晚与金慧萍在一起的事。他总觉得他对不起眼前这个他很喜欢很爱恋的女人。他看着她的眼睛,并不直接回答她的话说:“你真美,越看越好看!女人要是耐看,才是真好看的女人!”
白蒙蒙也笑了。她自己也知道,她的笑,并不是发自心底,就像她能看得出他在敷衍她,她也要敷衍他。她说:“你是我看到过的男人里面最英俊的男人,越看越好看。用‘耐看’已经不能形容恰当了,是能让女人记住并难以忘怀的男人!”
黄光遥说:“我们别相互夸了,还是说正事吧。蒙蒙,我真的喜欢你!”
白蒙蒙说:“喜欢我什么?”
黄光遥说:“喜欢的地方太多了。我觉得,你不但长得漂亮,还很聪明,很温情,性格也好。最重要的是……”
白蒙蒙紧接着说:“是什么?”
黄光遥沉吟了一下,笑着说:“我多次想过,你不但会是个好女友,也会是个好妻子好母亲!”
白蒙蒙笑道:“说远了吧?”
黄光遥说:“远吗?不远。男人只有想和他喜欢的女人结婚,生儿育女,才是真正的喜欢。你说是不是?”
白蒙蒙说:“是。”
黄光遥说:“那,我们走吧。”
白蒙蒙说:“到哪儿去?”
黄光遥说:“我朋友家啊!让他和我的其他朋友一起见识一下你这个女人非同凡响的风貌!没有问题吧?”
白蒙蒙凝视了黄光遥两秒钟后很爽快地说:“行!”说这话的同时,她心里迅速地清晰地出现了闪着光彩的三个大字:
“我爱你!”
王凯乐对占美丽说:“沉住气,冷静!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了?不正常是不是?你说我怎么能这样?我怎么样了?还不是被你这个女人气的!明明我放宽了条件,你却得寸进尺。行了,你既然没走,又想干了,但是,没有想过没有?你不觉得黄花菜都快凉了?还想要原来的那种待遇,没了!”
占美丽坐下来,不说话。但她可能是个不错的演员,有表演的天赋。她很快就喜笑颜开地对王凯乐说:“兄弟,我从你的面相上能够看得出来,你走好运了!”
“我能有什么好运?”
“不光有好运,还好运连连!”
“别跟我说甜的啊?就是香甜的,香香甜甜的,我也不能对你客气!”
“听我说完行吧兄弟?你首先走的好运是桃花运!”
“胡诌八扯,我能有什么桃花运?”
“我想,不,是我从你的眉眼上,从你的神情里,从你的谈吐中,能够看到得出,你确实交了桃花运,而且,还不止一个女人喜欢你或你不止喜欢一个女人。漂亮的女人,全都是年轻而又漂亮的女人!”
“好了,别说了!我们还是谈正事吧!”
“兄弟,听我说完好不好?第二,你要交官运了!”
“官运?”
“是啊!你很快就能升官。升半级,不,升一级半,也有可能会升两三级!”
“放屁!”
“啊,兄弟,我看你是个有知识的男人,怎么在我这个女人面前说起粗话来了呢?”
“因为你对我说的话全都是没影的话,我对你很反感,粗话就不自觉地出来了!”
“行,兄弟,算我倒霉行了吧?不过,我还看出了一样,那就是你有财运了。三运合一,你可真是个幸运的男人!”
“又瞎说了啊!”
“绝对不是瞎说兄弟。不管你从哪儿弄到的钱,反正,你不是已经有很多钱了,就是你快有很多钱了!这不是财运是什么?”
“占美丽女士,你这话说得圆滑,就像那些在街头给路人算命的人一样,正说正有理,反说反有理,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但是,我可不信你那一套!”
“不信拉倒,算我没说,行了吧?”
王凯乐和占美丽接着谈到了正事。一直争了半个多小时,才算达成一致:两万块,先付三分之一多一点儿:七千。余下的部分,事情办成了“验收合格”当面交清。
拿到钱,占美丽站起来,有点儿后悔也有点儿兴奋地说:“兄弟,要不是我家里实在缺钱,我能和你在这儿磨矶半天?现在我算明白了,对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来说,缺什么都行,就是不能缺钱!不管是什么样的人,手里只要有了钱,就有了快乐和幸福!钱,太重要了!”
王凯乐说:“说得对。以后如果有机会,我们还是会合作的。不过这次……”
079 渴望
见王凯乐张口似乎还有嘱咐她的话,占美丽笑道:“放心兄弟,我替别人干类似的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要是不能让草儿把药拿回去让魏喝了,魏喝了以后要是没有效果,余下的钱我还能有脸问你要吗?身份证也让你记下了,草儿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哪儿住。好了,就这样吧。办事要紧。你们急,我比你们更急!你们急的是人是事,我急的是钱!”
王凯乐本来想挥手跟占美丽说“再见”两个字了,看她总是说她急着用钱,好像钱对她来说太重要了也太急迫了似的,就忍不住问她:“怎么了?缺钱缺成这样了?怪厉害啊?”
占美丽一听王凯乐用关切的语气问她,眼一红,泪水流淌出来了。她哽咽着对他说:“不怕你笑话兄弟,我家里两个病人,一老一小,都巴望着我能挣到一笔不少的钱住院看病呢!”停了下,擦着泪水,不好意思地接着说,“你刚刚给我的钱,只够一个人住院的费用,还只能是前期的费用。你说,我能不急着把你安排的事做好吗?要是不能做好,不快着做好,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我家里的两个病人!”
别看王凯乐刚才对占美丽吹胡子瞪眼很生气,又和她讨价还价了一大会儿,那是他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这种状况,不然,他怎么会和她斤斤计较?他手里有钱,黄光遥的钱,他自己也有钱,他哪儿能想到面前这个女人家里有两个病人等着钱住院?见她竟然当着他的面流了泪,他的心有所触动。如果是假的,她骗他的,她能流出泪来吗?
王凯乐对占美丽说:“占姐,要不然这样,我再给你一万,先把病人送到医院,病不能耽搁呀,不然,不是要花更多的钱吗?”
占美丽听了,泪水又流淌了出来,比刚才还多。她用十分感激的语气对王凯乐说:“兄弟是好人!我真想给你跪下,但我知道你不希望我那样做。有情后补兄弟!”说着,两手捂着脸,竟然哭出了声。
王凯乐掏出钱来说:“好了,说实话,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不过,我最见不得女人在我面前流泪。这是一万块,拿着,快点儿回家吧!”
占美丽不再哭泣,急忙擦了泪,双手接过王凯乐递给她的一沓崭新的百元钞票,弓着身连声说:“谢谢!谢谢!”
见占美丽接过钱泪水又溢出眼眶的样儿,王凯乐对她挥着手,用很有力的话对她说:“钱是钱,事是事!快点儿把事给我办好!”
占美丽挺直腰身,像战士对下命令的首长说话那样,声音响亮地说:“是!”
到了小区门口,白蒙蒙观望了一下,是人们常说的高档住宅区。这里的房价比别的小区要贵百分之三十还要拐弯。因为小区在二环之内,闹中取静,加上房型好,绿化好,物业好,有钱的人大都集中在这儿。
停了车,白蒙蒙问黄光遥:“你的朋友是干什么的?”黄光遥说:“民营企业的老板。”
“你也是啊!”
“对呀!你也可以是啊!”
“我怎么能呢?”
“为什么不能?只要注册个公司,把效益弄上去,不就是了吗?”
“你说得轻松,也做成功了,我呢?白开水一杯,什么事也没有做成啊!”
“你不是作家吗?”
“网络作家,还是名不见经传的。”
“那又怎么样?只要你愿意继续写下去,我可以捧你!要不了多久,你就会名气大增。怎么样?”
“好啊!黄光遥,你有实力,也有人脉,我要是成功了,有你的功劳!不,应该说你是功臣!”
“好了,你想干什么下一步怎么干?不是现在要说的。我们离同学家门口很近了,先去参观一下他们的新居吧!”
“好啊!”
当黄光遥指着面前的小高层对白蒙蒙说“十楼”几个字之后,她忽然有点儿慌乱地对他说:“我们空着手啊?”
“不需要买东西,拿钱就行。甚至,一分钱也不用给!谁跟谁呀?我最好的哥们,关系铁得很,好得就像一个人似的。”
“我,没换衣服,也没化妆!”
“你这样最好:质朴,大方,自然。对你这样的女人来说,就像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这是你这样看,别人呢?不是说我不尊重人家吗?”
“绝对不会!要是有人对你不恭,我骂死他!揍死他!”
“瞧你!”
到了房门口,黄光遥按了门铃。铃声悦耳,却没动静,无人开门。白蒙蒙不解地说:“不对呀,怎么没人呢?”黄光遥对她笑笑说:“那就是有情况。”说着,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说:“在哪儿呢?……噢,是这样……那好吧,我先进去……行行行!”
白蒙蒙说:“出去了?”黄光遥:“我们也不是来得早了会儿,而是他们发现少了样待客的东西,出去采购了,一会儿就回来。我们先进去参观!”说着打开门拉着白蒙蒙的手进了房。
见黄光遥关上门冲她直乐,才想起来了什么似地问他:“光遥,你怎么有人家家门的钥匙?”黄光遥笑道:“我不是给你说过了吗蒙蒙?我们俩好得就像一个人,我怎么能没有他家的钥匙呢?他又没结婚,连女朋友也没有,我拿他家的钥匙,有什么可惊奇的?”
白蒙蒙认真地看着黄光遥的眼睛,无话说了。她转过身,马上被装璜精美的房子迷住了。
黄光遥带着白蒙蒙,把客厅,餐厅,主卧,次卧,书房,厨房,卫生间,前后阳台和储藏室都看了一遍后一起坐到客厅的大沙发上喝着矿泉水说起了话。
白蒙蒙说:“这套房建筑面积一百二十平米,精装璜、家具和电器一应俱全还相当高档,一共要花多少钱?”黄光遥说:“你猜测一下?”
“我哪儿能猜测得出来?我又不是这方面的专家?”
“你是作家,应该多积累素材。你要写人物吧?人物应该是活生生的吧?人物要吃要住吧?而房子,是表现人物最重要的地方,是居住的空间。是不是?眼前这样的房子,以及房子的布局里面的设施等等,你不但应该有第一手资料,还要常常到各种各样的房子里看看,最好是做客式地进行体会,才能把类似的文字写得实在,不虚,让人看了才会有身临其境之感。对不对蒙蒙?”
“对啊光遥!有不但是个成功的企业家,也是个非同一般的……”
“什么家?”
“叫我说……家可多了:思想家,哲学家,理论家,文学家……”
“行了,千万别再夸我了,不然,我都分不清哪儿是北了!”
“别晕!在我面前怎么能晕呢?”
“真晕!本来我看着你这个漂亮的女人就晕,你再一夸我,我不是更晕了吗?”
“好了,我们该帮主人干点儿什么吧?既然来了,早到了,不能干等着人家买来好吃的吧?”
“对呀蒙蒙!我们看看能先干点儿什么?一间间地看,瞧瞧哪儿还需要整理?”
当两个人转了一圈儿一起来到主卧欣赏着宽敞而柔软的大床时,黄光遥用开玩笑的口吻对白蒙蒙说:“蒙蒙,你喜欢这样的房子这样的卧室吗?”
白蒙蒙随口说道:“喜欢啊!”
黄光遥走近白蒙蒙,离得很近地看着她,微微地笑着,认真地说:“这套房子是我的,是我为我也是为你和我……准备的!”
“说着玩儿啊?不犯法!”
黄光遥捉住白蒙蒙的手,一点儿笑容也没有地说:“真不是说得玩儿!”
“真的假的?”
“你想想,不是我的房子我能拿出钥匙开门进来吗?”
“你……”
白蒙蒙感到很吃惊。她不明白,黄光遥为什么要骗她?他的话可信度有多大?她细细地看他的眼睛。他的眸子里,分明是纯净的,没有杂质。他先对她说慌,现在把底交给她,真真假假的话,把她弄晕了!这个男人,不仅相貌出众,有经济实力,还会玩这样的花花点子!
刺激!特别刺激!
黄光遥这样的做法,是优点还是缺点?白蒙蒙不得而知。但是,有一点她完全能够看得出来,他是喜欢她的!
他当然是喜欢她的!
她当然是他喜欢的女人!
他不喜欢她,能带她到这儿来吗?
她不被他喜欢的话,她能听到他对她说的那些只有对快登记结婚的女人才说的话吗?
看着离自己很近的黄光遥,白蒙蒙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儿。她突然有点儿恨这个男人。他怎么会这样做呢?她还没有体验到恋爱的甜蜜,怎么就一下子到他的房子里来了?还在卧室里听到了他对她说要和她一起生活的话!
二十六岁的白蒙蒙,早就渴望着有个男人喜欢自己了。没想到她喜欢的男人不但喜欢她,竟然已经把新房都准备好了!还不是一般的新房,是大面积精装璜家具电器一应俱全高档小区的套房!这对于一个早就希望婚姻到来的女人来说,是多大的诱惑啊!
080 热吻之后
看着想把自己抱在怀里亲吻的男人,白蒙蒙突然感到身上发冷。就要立夏了,天气早就热了起来,随便在哪儿,温度都不低。然而,她却感到凉气逼人!
为什么会这样呢?应该在黄光遥表白了要和她走进围城的时候胸口有暖流,身上有鸡情啊!
没有暖流,也没有鸡情,一点儿暖流和鸡情都没有。正相反,白蒙蒙越来越感到像走进了冬季的雪域高原……
见白蒙蒙脸色发白浑身筛糠似地抖起来了,黄光遥感到非常吃惊。他怎么也想不到她会有这样的状况出现。正像白蒙蒙想像的那样,他说过“这套房子是我的,是我为我也是为你和我……准备的”话之后,真想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亲吻她的额头,亲吻她的眼睛,亲吻她的面部,亲吻她的鼻尖,亲吻她的嘴唇,亲吻她的脖颈……她多漂亮啊!她的容貌早就让他十分喜欢并到了情难以已的程度。尤其是她的嘴唇,多好看多性感多想狂吻啊!
但是,她在他对她说出那么现实那么动人的话之后,竟然浑身发抖打起冷战来了!真是不可理解。
见白蒙蒙脸色惨白浑身抖颤,黄光遥怕她出事,急忙揽住了她的肩。他正要关切地问她“怎么了”的时候,她已经扑到他的怀里来了。不仅如此,她双手搂抱着他的腰,头埋进他的胸口,哭了。泪水横溢,若清泉流淌;哭声压抑,似委屈满腹。好几分钟才止住。
当白蒙蒙停了哭泣的时候,她身上不冷了,一点儿也不冷了,正相反,她感到浑身燥热,就像被火炉烘烤。
黄光遥的手和脸都感觉到了。白蒙蒙的身上,在这个不大的空间和不长的时间里,发生了极端的变化:由正常体温突然变得很凉,又变得很热。真是不可思议!然而,他心里非常清楚,她是在他说过那句“这套房子是我的,是我为我也是我为你和我……准备的”话之后发生的变化。她虽然长相好看,属于美女型的女人,但是,她已经二十六岁了。这样的女人,是很渴望婚姻的。在此之前,她哪有这样的铺垫?一下子听到这样特别温馨的话,就像从地平线上猛然被弹跳到云端里,或从云端突然掉落到地上。失去了平衡的女人,性格脆弱的女人,胆量很小的女人,哪儿能稳得住阵脚?
黄光遥抱住了白蒙蒙。她一点儿也没有反抗。正相反,她还往他身上挨紧了点儿。
黄光遥想亲吻白蒙蒙的嘴唇。他在把自己的嘴往她的嘴边凑的时候,只见她半闭着眼睛,微仰着头,把红润而性感的嘴唇缓缓地送过来。他很高兴,很激动。他轻轻地吻住了他朝思梦想的漂亮女人的香唇……
在此之前,黄光遥从来没有亲吻过女人。金慧萍除外。在黄光遥的印记里,金慧萍为了能够达到她好不可告的目的,不惜耍尽花招把他骗到她那儿,给他喝了她下了药的饮料。他亲吻她也好,她亲吻他也罢,对他来讲,都不是出自真心。而这时候的他,是用心用情用爱用灵魂用真意来热吻他心爱的女人!
不知道吻了多长时间。两个人就站在主卧里的大床边,紧紧地搂抱着,热热地亲吻着。让黄光遥高兴而又激动的是,他看到了她的眼里流出了泪。看来,这个时候,他就是把她放到床上和她做到最后一步,她也不会不点头。当然,这要冒一定的风险。她要是不同意呢?她要是坚决反对呢?她要是恼怒了呢?她要是离开他不和他好了呢?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出现。
黄光遥把白蒙蒙带到这儿来的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和她把感情的速度快点儿进行下去,越快越好,能进行到准备结婚的地步最好!因为,昨晚他被金慧萍算计到他与她或她与他把什么都做了!最后,当他穿上衣服下了床准备离开她的时候,她竟然对他说要他对她负责!负什么责?意思很清楚,她说她本来是个处女式的女人,是他让她成为了女人。她没说让他负什么责,但她那笑里,却含义丰富让他后背直冒凉气。
就是因为这个,黄光遥才想在这儿和白蒙蒙亲热。白蒙蒙与金慧萍相比,是天上与地下的差别!他就是用再多的钱给金慧萍补偿,也不会对她付出感情!为了把离开金慧萍的事夯得实点儿,再实点儿,他必须把与他真正喜欢的女人之间的距离,弄得近点儿,再近点儿,更近点儿,近到像夫妻那样!
黄光遥边亲吻着白蒙蒙,边观察着她的反应。见她像融化在他的怀里似地,胆子大了起来。他把她抱得稍微高点儿,双脚离开地板,悄悄地静静地让痴情而又痴迷的她仰卧在了床上。他轻轻地压在她的身上,双手捧着她那白白净净漂漂亮亮的脸蛋,不停地吻着她那越吻越香越吻越甜越吻越想吻的好看而性感的嘴唇……不仅如此,她在他的亲吻中,双手一会儿环箍着他的腰,一会儿紧搂着他的颈,嘴唇微微开户,双眼微微闭合,情感投入,陶醉迷离……
黄光遥在拥抱和亲吻白蒙蒙的过程中,鸡情早就飙升了。他尽力压抑着,现在,他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他要和他喜欢的爱恋的热吻的女人更进一步了!他是为了婚姻,他是为了在最短的时间里用最快的速度摆脱他不喜欢更不爱恋的女人金慧萍!他只要和怀里的身下的正在亲吻的名叫白蒙蒙的女人有了男人和女人之间那种最实质性的事,他就会拿定主意彻底地快速地解决离开金慧萍的棘手的事。
然而,当黄光遥停住了亲吻白蒙蒙整个身子轻轻压着她的身子两只手解着她的短袖衫的扣子时,一直晕晕的微闭着双目的她睁大眼睛,清醒了。她抓住他的手说:“光遥,别往下进行了,好吗?”黄光遥捧着她的脸,嘴唇贴着她的嘴唇说:“我爱你!”
“我也爱你。”
“那,我们怎么不能往前进?”
“该到那一步了吗?”
“你是说,非到洞房花烛之夜才行吗?”
“不是。但一定不是现在!”
“为什么?”
“没有原因。”
“我爱你!”
“我也爱你!”
“让我们把爱进行到底,行吗?”
“不行。”
“我忍不住了!”
“我也忍不住了!”
“那我们,来吧?”
“不来!”
“为什么?”
“什么都不为,就是不能再往前进了!”
“好……吧。”
当黄光遥从白蒙蒙身上下来,躺在她身边的时候,哭了。不是单纯的流泪,是带声音的哭泣。仰卧着没动的白蒙蒙立刻坐起来看着他说:“你怎么了?”黄光遥停止了哭,也坐了起来面对着白蒙蒙,依然流着泪说:“我心里不畅快。”
“是因为我没答应和你进一步吗?”
“不是。”
“真的?”
“真的。是其它事引发的。”
“什么事?”
“是……另一个女人……的事。”
“啊……什么女人?”
“她叫金慧萍。”
“怎么了你和她?”
“昨天晚上,我和她……有那……事了!”
“啊!”
“对不起!”
“干么跟我说对不起?在进这套房子之前,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不是恋人的关系吧?我说不是,你坚持说是!我们是不是连一般朋友的关系也不是?进到房里,尤其是你吻我之后,我才觉得我们之间开始像恋人了……你,黄光遥,你怎么回事啊你?”
“你别误会蒙蒙。”
“我误会你什么了黄光遥?昨天晚上你刚刚和别的女人上过床,今天就带我来这儿,进了房转了一会儿你才说,这房是你准备和我成为两口子的婚房,我真有点儿感动!我是渴望婚姻的,这你知道。我觉得你和我的渴望是差不多的。你吻我,我没拒绝你吧?你吻了我那么长的时间,情真意切的样儿,我真的被你感动了黄光遥!你想和我来真的,我为什么没同意?不是不喜欢你,也不是不想和你进行下去,是觉得太快了,我还没有做好思想准备,没有做好感情上的准备,更没有做好生理上的准备。我一直都把爱情看得非常神圣。我怎么能马马虎虎随随便便就和你这个男人同居呢?而你竟然……你什么意思啊?你把我当成什么样的女人了?”
“听我说细节好吗蒙蒙?”
“好。看你刚才似乎是真心对我,又吻了我那么长时间,我听你说细节。我要是不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为什么做出那样的事,我能吃得下饭睡得着觉吗?走,我们到客厅里去。”
“好。”
黄光遥在客厅里与白蒙蒙面对面坐着,中间是不大的茶几,他用诚恳的目光,诚挚的语气,低沉的声音,缓慢地速度,边流着泪,边把与金慧萍相识以来的过程的细枝末节和他的想法,全都对她毫无保留地说了。特别是与金慧萍相识的过程和昨晚的那些行为,他几乎没有一点儿遗漏,都对她说了。
081 波折
在此过程中,白蒙蒙有时是平静地看着黄光遥,有时是流着泪地看着他,有时是无助地看着他,有时是坐不住浑身冒火一样地看着他。
用了二十多分钟的时间,黄光遥说完了,然后,他不知道是羞于看白蒙蒙还是其它原因,低垂着头,像个罪犯似地一动不动。
听了黄光遥的话,白蒙蒙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她会有如此奇特的遭遇!这个男人,让她第一眼看到后就很难忘掉的男人,这个突然宣布不但把她当成恋人还想和她结婚的男人,竟然让她感觉到了巨大的差异:她一会儿在天上,一会儿在地上。
白蒙蒙真是百感交集。她不明白,自己的爱情之旅会如此不顺。虽然她从黄光遥的话里清楚地知道他是爱她的,很爱她的,甚至是最爱她的,他与金慧萍之间发生的事纯属偶然,责任不在他,甚至他一点儿责任也没有,全是金慧萍的错!但是,他毕竟与另一个女人有了那种来往,有了实质上的关系。这事放在什么样的女人身上,也不能不感到遗憾,何况她是个把爱情看得十分纯净的女人呢?
白蒙蒙说不出什么话来。她只感到痛苦,感到屈辱,感到被面前的这个男人玩弄了!在此之前,李总用那种诱骗和强迫的手段,两次把她压在身下,吻了她,时间都很短,她的反抗也十分激烈。她没有吃大亏。而刚才呢?她在他的甜言蜜语下,非常配合地与他拥抱,让他亲吻,时间很长,过程很甜。然而,到头来是什么样的结果?他竟然说他昨天晚上和别的女人上床了!真是太让她难以置信,比受到李总的欺负还要让她震惊。李总那样的男人,在她眼里就是人渣一个,而黄光遥呢?她第一眼在乒乓球馆里看到他的时候就喜欢上的男人,竟然说新房就是为她和他两个人准备的,想和她成为夫妻的时候,狂热地亲吻了她好长时间之后告诉她,他和别的女人上过床了!能不让她吃惊而又心凉吗?可现实就是如此残酷。
黄光遥的意思很明确,他把与金慧萍在一起的事说出来,就是想告诉她,他不喜欢金慧萍,他喜欢的女人爱恋的女人想结婚的女人,是她白蒙蒙!
白蒙蒙能答应黄光遥吗?
想了又想,白蒙蒙对黄光遥说:“听了你的讲述和解释,我明白了你的心境。不怪你,你不要自责,我真的不怪你。不过,我们俩之间的关系,我想,很难往前发展了。我想,如果不出现意外的话,我们有可能成为一般朋友,虽然我不想和你只有这样的关系。我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你也不是不知道。尽管你能对我敞开心扉,让我很感动,然而,以后的事,以后再讲吧!知道我听到你说这房子是为我们俩准备的话之后为什么浑身发抖吗?激动,感动,特别激动,特别感动!而现在呢?我很平静,特别平静。说明什么呢?我不激动了,更不感动的!好了,你把那个老先生的手稿给我吧,我会努力按时把电子稿整理好交给你的,我让表妹给我帮忙。我已经给她发过信息了。我不能让她失望,她家里属于贫困型的,能挣几个钱,就挣几个钱吧?”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有个女人微微笑着拦住了白蒙蒙的去路。这个女人就是钱丽芳。她等在小区门口,已经好长时间了。她只知道白蒙蒙的手机号和家庭住址,却不认识白蒙蒙这个人。水泉源和她花了不少钱,却没有搞到白蒙蒙的照片。
在小区门口转悠的时候,钱丽芳本来是不抱什么希望的。她只是来探探路。知道一个住在哪儿,还能不好见这个人?知道一个人的联系电话,这个人还能跑得了她的手心?
钱丽芳先到白蒙蒙家门口。敲门没人应,知道人不在家。她走到小区大门里面数十米远的时候,白蒙蒙从大门外面进来了。在钱丽芳看来,背着不大不小的包徒步走过来的女人,身材匀称,气质高雅,形像出众,清爽而又美艳,这个女人,极有可能就是水泉源日思夜想的漂亮女人。
钱丽芳拦住了白蒙蒙,不是真拦,是搭讪式的问人。她对白蒙蒙说:“请问,你知道白蒙蒙住在哪栋楼哪个单元哪个号吗?”
白蒙蒙一愣,这个身材不错,面部容貌却不怎么好看的女人指名道姓的问她,是什么人?她说:“你是谁?”这话一出,在钱丽芳看来,白蒙蒙等于自己承认了自己是谁。她要找的能让水泉源不想逃命也想得到手的女人,就是面前的这个女人!
钱丽芳笑道:“如果我没猜测错的话,你就是白蒙蒙。”
白蒙蒙只好点头说:“对,我就是。你是?”
钱丽芳说:“前几天往你银行卡里转了五十万块钱你又把钱退回还给的人,就是我。”
“啊!”白蒙蒙很吃惊。她心里一紧。看来,今天她是不顺,很不顺。刚从黄光遥那儿弄了一肚子气,还没有到家,在这儿又碰上了喜欢她的男人派来的女人!倒霉!运气太差了!
白蒙蒙只好硬着头皮说:“钱退回去说明什么?我不喜欢钱!来路不明的钱,再多我也是不会动心的!你对派你来的男人说,别缠着我了,好自为之,行吗?”
钱丽芳指着不远处小区里面的小公园说:“这儿是人来人往的地方,走,到那边。”
白蒙蒙不好不去。这个女人能找到这儿,说明什么?她掌握了她的联系方式,电话,家庭住址,等等。她不和她多说几句,能脱得了身吗?
在小公园里的大树底下的座椅上坐下来后,钱丽芳说:“白蒙蒙,你真是漂亮!怪不得我的主人看到你之后,茶饭不思,光想着你。你太让人喜欢了!别说男人能让你丢了魂似的喜欢,就是我这个女人,也喜欢上你了!听到过一句歌词吗?‘漂亮的女人就是一道亮丽的风景’。亮丽的风景,谁不喜欢?”
白蒙蒙说:“你的主人那么有钱,干么只想着我呀?有哲人说,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女人多得是。我不是个认钱不认人的女人,我只想有个本分老实的男人,成个家,过安稳的日子。妹子,你能理解我吗?”
钱丽芳说:“我姓钱,叫钱丽芳。你能这样对说话,我很高兴!说真的,我能理解你。我劝过我的主人,干么呢?看过一眼很难忘的女人,就要把人家弄来欣赏吗?就想用钱买来人家的身子吗?女人和女人不同,漂亮女人和漂亮女人不同。我碰到了你,和你说上了话,离这样近的距离观察了你,我看出了你不是个见钱眼开的女人,更不是个随便就和不喜欢的男人交往的女人。不然,你也不会把那么大一笔退给我啊!”
白蒙蒙说:“你的意思?”
钱丽芳说:“我是替主人干活的女人。是个长相不好看的女人。可主人每个月给我开不少工资,比你想像得要多。还有奖金等不少额外的收入。我要是不替主人办事,我还能有钱挣吗?我还能有饭吃吗?我的意思是说美女,既然我的主人看上你了,你就和他正儿八经地见上一面。你又没拿他的钱,他能把你怎么样?只是见一面,可以在一起喝杯咖啡,可以在一起吃顿饭。其它的,没了。”
白蒙蒙说:“能那么简单吗?”
钱丽芳说:“世界上的事,说简单很简单,很复杂也很复杂。就看你如何处理了。回去后我和我的主人说说,给你们俩约个时间。地点你可以拿主意,由你来定。明白了吗?”
白蒙蒙说:“不明白。不见不行吗?为什么要见他?他是我什么人,我是他什么人?”
钱丽芳笑了,她抚着白蒙蒙的肩膀说:“你叫我妹也好,我称你妹也罢,我们能坐在一起说话,就是一种缘分!说实话,我的主人有钱,有很多钱。但是,他从来也不去喜欢钱的那种女人成堆的地方。他觉得那里的女人不纯。看你的穿着打扮,不像是个有人拿钱捧着的女人。如果你真想让钱包鼓起来,你就和我的主人见过一次见第二次第n次;倘若你真对钱没有兴趣或换句话说,对你不喜欢的男人的钱一点儿也不喜欢,你就只和我的主人见一次。然后,井水不犯河水,从此不再往来!”
白蒙蒙不信。她对钱丽芳说:“妹子,我要是见了你的主人,不是羊入虎口了吗?”
钱丽芳笑道:“你要多动动脑子美女。我刚才怎么说的?我来定时间,地点,也就是空间,由你来定。明白了吗?”
白蒙蒙说:“明白是明白了,你的主人要是不同意呢?”
钱丽芳说:“有我呢!你放心美女。我可是个不容小视的女人。只要有我帮你,你不会有多大风险的。”
082 她没想到
白蒙蒙胆怯地说:“‘不会有多大’,不是还有吗?”
钱丽芳微笑着说:“当然有点儿了。你想想,你的家我们知道,你的联系方式我们知道,你平时干什么我们知道,你家里的人的情况等等,我们也几乎都知道。你要是不敢走出这一小步,那你以后的日子,风险不是还有甚至更大吗?”
白蒙蒙睁大眼睛说:“啊!你们是……什么人?”
钱丽芳笑嘻嘻地说:“什么人?不就是一般的市民吗?说到底,也就是我的主人喜欢女人,尤其是喜欢漂亮的女人。像你这样的十分漂亮的女人,他当然更喜欢了!为了得到你,拿出巨款,也在所不惜。你可能没有想到吧?我给你转到你银行卡里你又退给我的那五十万,只是探路钱。如果你能和他在一起,哪怕时间不长,他还可以给你更多的钱。假如你愿意和他长期同居,他完全能够把他自己的绝大部分钱都变成你的!他的女人情结就是如此厉害。明白了吗?”
白蒙蒙脸色大变,十分气恼地说:“不明白!”说着,站起来就走。
然而,白蒙蒙只走了两步,就停下来了,她听到了身后的钱丽芳对她说出的不高不低却很有震慑性的话,让她不能不停下脚步,钱丽芳说的是:“白蒙蒙,今天晚上零点零分,我的主人一定要见到你,地点由你安排!我把我的手机号发给你。如果你不把我的话当成话,你会后悔莫及的!”
白蒙蒙转过身来,看着脸上依然笑眯眯的钱丽芳,想对她说点儿什么的时候,钱丽芳已经站起来对她挥了挥手,往小区的大门口,走了。
天上的太阳很亮,很毒。上午十点多钟的时间,正是热的时候。然而,白蒙蒙看着越走越远的钱丽芳的身影,却感到浑身发冷。
回到家里,白蒙蒙喝了水,坐在沙发上发愣。妈妈教歌去了,她自己在空空荡荡的房里,第一次感到空虚,觉得胆怯。
看着白蒙蒙义无反顾地开门出去之后,黄光遥痛苦得简直想把头往墙上猛撞。他悔之无及。他抹干眼泪,神情一振,立刻给王凯乐打电话。电话刚通,他就用命令的语气大声地说:“快点儿到我新房里来!”不容王凯乐说出一个字,他就挂了。
不到十分钟,王凯乐就来到了。
刚进门,看着脸色发青,眼睛发直,额头上冒汗的黄光遥,王凯乐吓了一跳说:“怎么了哥们?”黄光遥走到客厅躺倒在沙发上,泪水不由自主地流淌出来了说:“麻烦了!闯大祸了!”
王凯乐先是惊奇地看着流泪的黄光遥,又转着身子瞧了瞧没有其他人的房里说:“你杀了几个人?是男人还是女人?要是男人和女人都有的话,男人多还是女人多?告诉我,哥们我替你顶着!”
黄光遥招着手,抹着泪,让王凯乐坐下来,把刚刚经历的和昨晚与金慧萍之间发生的事,以及他对白蒙蒙难以舍弃的感情,全都对他说了。
王凯乐笑道:“这点儿事啊!能值得你哭天抹泪?恭喜你啊!你终于和女人有那事了!不管是你主动的还是女人主动的,你不是处男了吧?这就对了!放心哥们,有我呢!关键时刻,还得我出马替你摆平不是?你不要张口,我已经知道怎么做了!听我说,我马上替你办三件事,保你没有后顾之忧。”
黄光遥脸上有了笑容说:“说说看。”
王凯乐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饮料,拧开盖猛喝了几口,抹着嘴说:“我先联系白蒙蒙,让她不要生气,更不要对你失去信心。退一万步说,就算全是你的错,也不能让她离开你。她不会不懂得金无足赤人无完人的道理吧?像你这样的男人这样好的条件,她就是打着灯笼,也难找是不是?第二,我去和金慧萍谈,最多给她点儿钱。她要是敢有其它的不正常的想法,凭我这三寸不烂之舌,还能让她翻得了天?不过哥呀,你要出点儿血,还不能太少。”
黄光遥说:“那当然了!你说需要多少?现在说或问问金慧萍之后也行,给我发个信息,我转你卡里就是了!”
王凯乐笑道:“行。有你这句话,我帮你办的事,就容易多了!第三件,草的事,快有眉目了!不过,也要加点儿钱。我托的人,真把我弄得够呛,那个长相简直是丑陋不堪的女人,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黄光遥说:“没问题!只要你帮我办好了这几件事,我一定会感谢你的?”
王凯乐说:“说,怎么谢?”
黄光遥笑道:“给你用钱奖励另说,最重要的是:当你生病的时候,我会带几大束鲜花让好几个人抱着到病房里看你;当你结婚的时候,我会比一般朋友的份子钱多两到三倍;当你呜呼哀哉之后,我一定给你买个水晶棺材厚葬你!”
王凯乐笑了说:“行,能开这样的玩笑,说明你这个家伙还算正常。别看你一个堂堂的男子汉,为了一个女人竟然掉了泪,但是,才多大会儿啊,你就跟我说这样的玩笑话,说明什么?起码说明,你并不是对白蒙蒙有很深的感情!”
黄光遥说:“放你个……驴马拐弯屁!”
金慧萍与黄光遥有了最实质的那种关系之后,兴奋得简直想跳起来……她见黄光遥垂头丧气地走了,心花怒放地自言自语:太棒了!太顺了!太有味儿了!太有意思了!
金慧萍不仅让她很喜欢的男人黄光遥沿着她设计的路子迈出了第一步,她还知道了他在哪儿办公,具体干什么,实力有多大。这些,全都是她在他喝下了她准备的饮料后晕晕乎乎的时候套问出来的。他清醒了之后,未必能记得出来他对她说了什么。但是,有一点儿他不会记不住:他和她做了那种事了!她与他把那种事做出来了!虽然主动权在她那儿,也是抓住了他的把柄。他不承认也不行,她不但保留了“图像”,还有“音像”!
第二步怎么办?金慧萍也早就设计好了。这一步可以分成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要让黄光遥不能不对她这个女人重视,他必须对他负责。怎么负责?娶她或给她钱。二者必有其一;第二阶段,如果让他娶她难度太大,她就要让他拿出一大笔钱来,三五万根本不行;第三阶段,若第一第二都不能实现,她就告他,让他吃官司!他要是不想丢人现眼,还是要用钱来摆平。到了这个时候,钱少了,能行吗?
第三步呢?走着看吧。说不定她会让自己的肚子大起来,好好地跟他玩玩!
洗漱之后,金慧萍把能留下的东西放好,睡下了。一觉睡到天大亮。真是个好觉,几乎连梦都没做。睡得很香甜,很实在,很舒坦。
起床之后,金慧萍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换地方。她知道黄光遥还会来找她。他怎么能不理她呢?她不想让他知道她在哪儿。虽然她早就知道他是个好人,也是个好男人,她依然要做最坏的打算。退一步说,她要想得到她想得到的东西,她必须在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想想。
转到一家很偏很小的旅馆里住下来没多大会儿,金慧萍接到了一个电话。她见是生号码,本不想理会,但想了想,怕耽误了事,还是接了。
是王凯乐的电话。他问金慧萍:“在哪儿呢?”金慧萍说:“你是谁?”
“直说了吧:我是黄光遥的朋友,我叫王凯乐。王,帝王的王;凯,凯歌高唱的凯;乐,乐观主义者的乐。”
“噢……有事吗?”
“没事能给你打电话吗?”
“什么事?”
“当面说,没问题吧?”
“怎么不能在电话里说了?”
“话多,不是三五句七八句,电话里怎么能说得清呢?”
“我现在没时间。”
“现在是上午十点半,中午,下午,晚上都行。”
“一定要和你当面说吗?”
“是啊!”
“我就是当面谈,也是和黄光遥谈。”
“他忙,委托我和你谈。”
“我不想和他之外的任何人谈。”
“真是这样想的?”
“当然了!”
“金慧萍,实话对你说,我不是黄光遥一般的朋友,是很好的朋友,也可以说是很铁的哥们。明白了吗?”
“不明白!”
白蒙蒙回到家里,真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躺也不是。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形。对她来说,十分意外而又惊心动魄。她的情绪在不长的时间里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她有很多个没有想到:
没想到黄光遥刚吃过早饭就请她出去。
没想到他会把她弄到他的新房里。
没想到他会对她说,不仅是她的男朋友,还说新房是为他也是为他和她准备的。
没想到她听了他话之后,竟然激动得浑身发抖,一会儿冷一会儿热。
没想到他会在他卧室的地板上抱住她亲吻她。
083 越抱越紧
没想到她听了以后很平静,没有发火,也没有走掉。
没想到他会把他与另一个女人亲热过的细节全都告诉了她。
没想到他那么出色的大男人一次又一次当着她的面痛哭流涕说最喜欢的最爱的女人是她而不是别的女人。
没想到回到小区门口见到了钱丽芳。
没想到钱丽芳是看了她一眼就喜欢上她得不到她绝不罢休的男人派来的女人。
没想到钱丽芳这个女人帮主人办事如此用心还威胁她!
这么多的“没想到”,让白蒙蒙心事重重,疲惫不堪。只黄光遥一个人的事就够她心烦意乱的了,又有了水泉源和钱丽芳接着威逼她,不是雪上加霜吗?
怎么办?
不想个万全之策,还真不行!水泉源这个男人缠住她不放怎么办?钱丽芳一直跟踪她缠着她怎么办?水泉源和钱丽芳要是知道妈妈在哪儿教歌,常走哪条路坐哪路车,让她没有安全感,怎么办?
白蒙蒙越想越害怕,越害怕越想。后来,她渴了,但她只喝了一点点儿水;她困了,想躺下来休息会儿。可她在床上,在沙发上,都躺不下去似地,浑身不舒服。后来,她拿定了主意,给黄光遥打了电话。
黄光遥立刻接了电话高兴地说:“蒙蒙!”
白蒙蒙心里清楚,他刚刚在她面前哭得像个孩子似地,为什么?怕她不理他了啊!怕她不和他打交道了啊!怕她不愿意做他的恋人了啊!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和他又联系了,他能不高兴吗?对白蒙蒙来说,她能想给他打电话吗?不想!起码不想刚过这么一会儿就和他联系。但是,有谁能帮她?能让谁帮她?水泉源和钱丽芳就像绑架她一样地对她,她能怎么办?除了黄光遥会下死劲儿帮她,还有其他人吗?没了!
听着电话里黄光遥兴奋的声音,白蒙蒙百感交集。她对他说:“你在哪儿?”
“我在房里。还在这儿!”
“只你吗?”
“对。”黄光遥说。他和王凯乐说过之后,让王凯乐快点儿给他办事去了。他不想到办公室去,干什么事的心思都没有。王凯乐要是不把金慧萍和白蒙蒙两个女人摆平弄出个让他满意的头绪来,他能有什么心情做任何事呢?他洗了个澡。从浴室里出来刚穿上裤衩,手机就响了。他一看是白蒙蒙的号码,高兴又激动,差点儿跳了起来。
“我马上到你那里去!”白蒙蒙对着手机,声音不小地说。她简直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了。
“啊!好好好!好好好!”
“等着我!”
放下手机,黄光遥动足了脑筋,想不出白蒙蒙和他在电话里说的是什么意思?她难道想通了?不怪他了?想和他重新开始?还乐意和他成为情真意切的恋人?
可能吗?不大可能。白蒙蒙可不是小女孩儿,她很漂亮,也很成熟。二十六岁的女人,思想感情,恋爱观念,性格特征,家庭生活,等等,怎么能说变就变还这样快?
黄光遥还没有想出头绪来,白蒙蒙就来到了!
开了门,黄光遥见白蒙蒙红白相间的脸上都是汗,关切地问她:“怎么了蒙蒙?”
白蒙蒙没说话,边擦拭着汗边自顾自地往客厅里走。
关上门,黄光遥跟过来。到了沙发旁边,他想捉住她的手,她对他一瞪眼,用命令的语气说:“坐下!”
黄光遥身子一震,老老实实地坐到沙发上去了。白蒙蒙也坐在沙发上,声音突然变得软软地了。她含着泪对黄光遥说:“我遇到麻烦了!”
白蒙蒙说的话虽然不重,声音也不大,黄光遥却像听到炸雷似地眼睛圆睁身子挺直神情亢奋地说:“别怕蒙蒙,有我呢!说吧,什么麻烦事?”
白蒙蒙简要地把经过对黄光遥说了。说完,她泪花飞溅,像个受尽欺负的无助地弱女子。
黄光遥笑了。善意的笑。他的笑里,最主要的意思,是他觉得他的幸福生活就要开始了。这个女人,刚刚被他气跑了的女人,才过多大会儿?一个多小时,又来到了他的身边。毫无疑问,她让他帮她的忙,是觉得只有他才会帮她。除了他,她找不到任何一个人能够帮她把事情处理好。而能够帮她把她棘手的事办好,他还不能重新让她回到他的身边来吗?如果她对他没有感情了,她能让他帮她吗?
黄光遥对白蒙蒙说:“非常感谢你对我的信任。我不但能够帮你,还不会让你有任何后顾之忧。”
白蒙蒙抹着眼泪,脸上现出高兴的神情说:“真能吗?”
“当然能!”
“什么办法?”
“不知道。”
“你……”白蒙蒙脸上刚有的笑容,立刻没了。她瞪视着黄光遥,有点儿生气的样儿说,“你不会又让我接着难受吧黄光遥?”
“绝不会!而且,从现在起,我永远也不会让你再难受了!因为,我早已把你当成了我心目中的上帝!不,说你是上帝,不准确,也太空。应该说,我把你当成我最喜欢最爱恋最仰慕最敬佩的女人!”
“谢谢!那你……”
“放心蒙蒙。我不知道有什么办法,我有哥们帮我呀!你知道的,你也见到过的:王凯乐!我的老同学,老朋友,老球友,老铁哥们!这家伙别看其貌不扬,可有一肚子坏水,有点儿邪能。我办不了的事,他能帮我办好。这不就行了吗?我马上让他过来!”
“他有时间吗?正在干么?”
“他在事情不多的事业单位工作,点名不严格。他现在正帮我办金慧萍的事。昨晚,我是真让那个女人害了!我把你领到我儿,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快点儿和你好,把感情的步子迈得大点儿。我怕夜长梦多。蒙蒙,我是真喜欢你!只有你这个女人才能让我付出真情!不然,我一个大男人,能在你这个女人面前流淌出那么多的眼泪?好了,其它的话不多说了,我马上让王凯乐把其它事暂且放下,立刻帮你出主意,把你的事办好。因为你和你的家人,涉及到安全问题,最急迫!”
“谢谢你!”白蒙蒙脸上又露出了笑容,虽然只是淡淡的。
黄光遥给王凯乐打过电话后离白蒙蒙很近地坐下来说:“蒙蒙,凯乐到这儿,最快也要十五分钟。你说,在这不算长也不算短的十五分钟里,我们俩做什么最好?”
白蒙蒙微笑着说:“你说呢?”
“你说。”
“你说。你是女士,你说。”
“好吧我说:一起看电视,好吗?”
“不好。”
“为什么?”
“电视节目有什么好看的?”
“那你想干什么?”
“我想看你!”
“你不是正看着我吗?”
“我想离你更近点儿地看,最好是握着你的手看,因为你的容貌真是好看!越看越好看,越看越想看。好吗?”
“不好!”
“为什么?”
“从早饭后你给我打电话开始算起,到现在,满打满算,才多长时间?但是,我的情绪发生了多大的变化?你亲眼所见,很清楚。应该说是很大很大的变化。喜怒哀乐我全都经历了。你说我怎么又能和你亲近呢?”
“是我不好蒙蒙。请你原谅!”
“现在不是谁说好还是不好的时候,也不用谁请谁原谅谁。都先冷静冷静,把急需处理的事处理好,再说下一步。好吗?”
“不好!”
“怎么不好?”
“我爱你!”说着,黄光遥的泪水又流淌出来了……
白蒙蒙很吃惊。看起来,这个男人对她的感情,真不是假的。他和金慧萍之间发生的事,真是他上当受骗了。不然,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有那么多的泪,说流就流出来了呢?她对他说:“人说男儿流血不流泪。虽然男人流泪和女人流泪没有本质的差别,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别在我面前总像个泪人儿似的。知道的说你多情;不知道的呢?会不会觉得我欺负你了?”
没想到黄光遥用手揩了下泪对白蒙蒙瞪着眼说:“你就是欺负我了!”
白蒙蒙吓了一跳,站起来说:“黄光遥,我怎么欺负你了?”
黄光遥也站起来说:“你把我的心挖走了,还不算欺负我吗?”说着,泪水流得更多了。
白蒙蒙看着黄光遥的模样儿,知道他的确是真心喜欢她,也流着泪说:“你让我的心受了那么重的伤,才是欺负我呢!”
黄光遥见白蒙蒙也流出了泪,很高兴更很激动地靠近了点儿她说:“我承认是我让你受了伤,我也不否认是我欺负了你,我也确实被你把我的心弄伤了。是爱你爱的!蒙蒙,我愿意用我的真心真情真爱给你疗伤,什么时候给你疗好,什么时候罢休!不,疗好了我也不会对你罢休!因为我爱你!”说着,捉住了她的手。她想把手抽回来,他却顺势一揽,抱住了她的腰。
白蒙蒙“哎哟”一声,脸变得通红。她全身用劲,在他怀里挣扎,想离开他。他却把她越抱越紧,一点儿也不松手……
084 关键时刻
白蒙蒙见难以从黄光遥怀里挣脱出来,就不动了。她把脸放到他的肩上,半闭着眼睛,思索起来。从这天早饭后坐上黄光遥的车来到这个高档小区作为起点,让她难忘的片断有好几个了。
第一次走进这套房子,黄光遥亲吻了她。走出这套房子的时候,她痛苦万分,肝肠寸断;第二次来这儿,走出门的时候,又会怎么样呢?她和他在一起时的几个片断快速地有脑子里过了一遍,她清楚她应该怎么做。
白蒙蒙知道这个搂抱住自己的男人绝对不是个完美的男人,而完美的男人在哪儿呢?就算世界上真有那样的男人,能出现在她的面前吗?退一万步说,那样的男人就在她面前,能属于她吗?她还知道,这个叫黄光遥的男人的泪一定不是轻易流出来的。没有感情,没有爱情,能在她面前一次次地流淌出那么多的泪水吗?至于他已经不是个处男了,那又怎么样?是十分重要的问题吗?她自己是个处女,就一定要求和她相爱的人是个处男吗?不现实也不可能!更何况把他变成非处男的原因并不简单呢?
她把脸贴在他的肩上,轻轻地咬着那儿的肉,幽幽地说:“我恨你!”黄光遥俯着身子,尽量把脸贴着她的脸说:“恨得对蒙蒙,我也恨我!”
黄光遥从白蒙蒙的话里,感觉到了他怀里的非常漂亮特别单纯极有魅力的女人,不生他的气了。只要他把握住机会,只要他能让她笑着从房里出去,从此之后,她就离不开他!他呢?更离不开她!两个离不开,说明什么?不是十分清楚了吗?
瞧了瞧对面墙上的挂钟,黄光遥知道王凯乐快来了,三五分钟之内就可能敲门了!由于这次比上次召唤他时的语气还要急迫,王凯乐这小子,很有可能会提前来到。
黄光遥要是知道在这儿还有和白蒙蒙拥抱的机会,他怎么会催王凯乐呢?他想在王凯乐到来之前,又一次亲吻心爱的女人。这次,他不会像上次那样,除了亲吻还想和她深入!那不是太傻了吗?
欲速则不达,真是至理名言!
然而,就在黄光遥把白蒙蒙越抱越紧想快点儿亲吻她的时候,他控制不住的冲动飙升起来了。情感上极度地渴求,压抑过久的生理上的*,让他难以自持。
初夏的天气,很薄的衣服,面对面贴得很紧的身子,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念头一变化成具体的物质性的东西,白蒙蒙立刻就感觉到了。她轻轻地却是用命令式的口吻对他说:“放开我!”
黄光遥面红耳赤,窘迫得很,只好松开了她。在松开她的同时对她说:“对不起。我……是因为爱你!”
白蒙蒙并没有离开黄光遥多远,她只是往后稍微退了一点儿,几厘米的样儿。她看着他的眼睛,边说着“坏蛋”,边扬起右手,用白白嫩嫩的粉拳,对着他的胸脯打去。然而,拳头落下来,却软软的,柔柔的,他不仅没有感到丝毫的疼痛,还觉得飘来了一阵香艳之风……
黄光遥晕了,兴奋得忘乎所以。他用很快的速度又一次抱住了她,狂吻着她的红唇……
钱丽芳在电话里对水泉源说:“我与白蒙蒙面谈过了,也基本上约好了你和她相见的时间。不出意外的话,今天晚上零时之前,你应该能够再次目睹她的风彩!老大,就怕你和她坐一块儿近距离地看着她的时候,世界不再存在!宇宙不再存在!别的女人也不再存在!”水泉源笑道:“放心丽芳,谁不存在,你都存在!对我来说,无论多漂亮的女人,对我来说都是浅尝辄止,过眼云烟,只有你,才是能和我长久相处的女人,才是我最喜欢最爱恋的女人!”
“真的?”
“我骗谁也不会骗你!”
“很好!老大,就凭你这句话,我跟着你享福也好,受罪也罢,都不会有怨言!”
“谢谢你丽芳!”
“干么要谢我?”
“别的什么都不说,就你能帮我办白蒙蒙这样的事,我就会喜欢你一辈子!不管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
“谢谢你老大!”
“别谢来谢去的了,你快点儿把与白蒙蒙约见的事落实下来。等这事过后丽芳,我和你都去做美容,不,是微整形。”
“太棒了!那样一来老大,我不就变得漂亮了吗?你要是以后只喜欢我一个女人,该怎么办呢?”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黄光遥又一次紧紧地抱住白蒙蒙狂吻着她的嘴唇时,心里非常沉稳非常兴奋。因为,他感觉到了,白蒙蒙在他怀里只象征性地挣扎了半秒钟就一动不动了。不仅如此,她又像两个小时之前那样,与他配合默契:俊脸微仰,眼睛半闭,香唇轻启,神情陶醉……他能不沉稳能不兴奋吗?这个时候,她的嘴唇是真的香甜,真的味淳。离她稍微近点儿,漂亮女人的体香就能够让他迷恋而又迷醉,何况和她贴得这样紧亲吻着她呢?
两个人站在客厅的沙发上紧紧地拥抱着,热热地亲吻着,黄光遥又有了冲动,比刚才还要强烈。他怀里有个非常漂亮的女人,他怎么能忍得住?就是想忍拼命忍也难让他这个*旺盛的男人无动于衷。他想把自己的身子的中部离她的身子稍微远点儿,但没那样做。他很清楚,她这次没动,一点儿反应也没有。他是个男人,是这个女人喜欢的男人,他和她拥抱亲吻的时候,表现出那种表象式的欲念,说不正常也对,说很正常也对。他只如此,没有和她更进一步的意思,她为什么会恼?他很清楚,当他爱她与她爱他之间是等于号的时候,什么*不能满足?欲速则不达,教训不是太深刻了吗?
白蒙蒙接受着爱她的男人她也爱的男人黄光遥的亲热,她没动,也没怪他控制不住的样儿。这个时候的她,甜滋滋的味儿占所有味儿的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幸福与快乐的感觉是任何语言也描摹不出来的。二十六岁的女人,情窦大开了,早就大开了!渴望有个男人像黄光遥这样疼她爱她是一天两天了吗?不是!很长时间了!要不是她心里还有着金慧萍这个女人的阴气儿在她脑子里挥发不去,她可能早就乐意与这个她非常喜欢的白马王子式的男人到床上把什么都做了!爱情与婚姻一致的男人和女人,无论做什么,都是正常的。
正像黄光遥估计的那样,他和白蒙蒙站在沙发前非常融洽地拥抱着,亲吻着,冲动着,快乐着,甜蜜着……两个人都非常兴奋,真是热恋的情侣了的时候……正当他和她依然沉浸在一起如胶似漆的时候,门铃声响了!
声音不大,音质也很柔和,但在黄光遥和白蒙蒙听来,却震耳欲聋似的。两个人贴在一起,去掉中间的停顿,加起来,一共没有五分钟!
两个人停了亲吻。白蒙蒙睁大眼睛,羞赧地轻轻地问黄光遥:“谁呀?”黄光遥还紧紧地搂抱着她说:“除了王凯乐,还能有谁?”
“开门去吧。”
“不去!”
“为什么?”
“这小子,干么来这么快?”
“去吧,别误了正事!”
“让他在门外站两分钟!”
“别呀!”
“一分钟?”
“开门去!”
“半分钟!”说着,黄光遥的嘴又对准了白蒙蒙的嘴。
白蒙蒙使劲推开黄光遥说:“门铃又响了!”话音未落,门铃真的又响了起来。黄光遥和白蒙蒙对视了下,都轻轻地也开心地笑了。黄光遥慢腾腾去开门了。
王凯乐进到房里后大声问黄光遥:“干么呢?干么呢?开门这么慢!”他边咋呼着边奔冰箱而去。当他拿出一瓶饮料拧开盖仰起脖子喝了几口后才发现离他很近的地方站着一个女人!一个非常漂亮是他认识的女人!把他惊了一下。还没有咽到肚子里去的一大口饮料,“卡”在喉咙里,呛着了。他顾不得和白蒙蒙黄光遥说话,只在那儿弓着腰,大声地咳嗽起来。
黄光遥对白蒙蒙说:“蒙蒙,你看看王凯乐,不花钱的饮料,他进门要是不喝上一罐,喝的时候要是不猛,总觉得亏欠了什么似地不满足!”
白蒙蒙脸上笑意盈盈,她走近王凯乐一步,礼貌地对王凯乐说:“你好!”
王凯乐不咳嗽了,却与她逗起了乐:“我好吗?白蒙蒙,我哪儿好啊?”他转脸看着黄光遥,对他挤着眼说,“哥们,你说,我好吗?我要不是在这个时候进来,说我好,我还能相信。我是个坏蛋,十足的坏蛋,我怎么能在这样的关键的时刻把门铃按响呢?”
黄光遥指着沙发对王凯乐说:“快点儿坐下!”他又招呼白蒙蒙也坐下,随后自己也坐了下来。
王凯乐看着白蒙蒙对黄光遥说:“说实话光遥,你是不是特别希望我晚来一会儿,哪怕晚来几分钟也行!”不待黄光遥说话,他又对白蒙蒙说:“你呢白蒙蒙?是不是也希望我晚来一会儿,哪怕一小会儿?”
085 沉住气
黄光遥看着白蒙蒙,笑呵呵地对王凯乐说:“那当然了!说实话,我刚给你打电话的时候,特别希望你能来得快点儿,越快越好,能飞着来才好!不管你在哪儿,离多远,几分钟甚至几秒钟能来到这儿,最好!然而,挂了电话没多大会儿,我就开始希望你在路上出纰漏。比如说打不上车,一般的出租汽车摩的还是电动三轮车等等,都打不着!或能打着车,但是,只要是路口就有红灯,或你碰到了堵车,一时半会儿根本就来不了!谁能想到你小子来那么快呢?”
王凯乐笑着对黄光遥说:“真实,绝对真实!这就对了,朋友之间,干么要隐瞒呢?”他看着白蒙蒙,也笑着说,“说,你是不是也这样想过。”
白蒙蒙不好意思地抿着嘴笑了,脸色泛红,不说话。王凯乐却不放过她说:“回答我!”她只好低垂着眼睛,轻轻地说了三个字:“不知道。”
王凯乐接着喝饮料,这次没呛着。他坐直身子,不笑了,正儿八经地对白蒙蒙说:“说真的白蒙蒙,你是真的漂亮!比我第一次在乒乓球馆里见到你的时候,更漂亮了也更优雅了!怪不得黄光遥见你走了之后难受得哭了,像个孩子似地哭了!你可能不知道,我和他,说句不雅的话,我们俩从穿漏裆裤的时候就在一起玩。整个学习阶段,幼儿园三年,小学六年,初中三年,高中三年,大学四年,毕业之后四年多,多少年了?不算也能知道,我们俩没有几天不在一起吃喝说笑打闹侃大山等等,我什么时候见他流过眼泪?没有,一次也没有!但是,今天流泪了。不仅流了泪,那泪水还像山涧的泉眼那样,简直是堵也堵不住!”
白蒙蒙深以这然。她动情地对王凯乐说:“在今天之前,我做梦也没有想到,他这个大男人的眼泪会那么容易地流淌出来。”
王凯乐说:“知道为什么吗白蒙蒙?你们俩第一次一起走进这所房子之后到你很难受很生气地走出去,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他全都对我说了。为什么他会有那么多的泪水?说复杂非常复杂,说简单也非常简单。他这个男人,不像我,歪门邪道的事都干过。他太纯,感情上几乎就是个空白点;生理上的体验也几乎就是个空白点。白蒙蒙,不,我也像光遥那样叫你蒙蒙,没问题吧?好,我接着说蒙蒙。他这人,这么大了,生理上很正常的男人,身体很健康的男人,他竟然从来没有与女人有过那种事!昨晚他和那个叫金慧萍的女人在一起,是被她算计了的,不能算!当然,不算是不行的。可那事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冤了!他为什么会急着和你好并把你带到这儿来?是想在这儿和你亲热到……不说了不说了!既成事实以后,他希望能和你白蒙蒙结婚,把金慧萍那条路堵死,堵得死死的!他怕夜长梦多,金慧萍找他的事,尤其怕她让他负责,向他逼婚。明白我的意思了吗蒙蒙?”
白蒙蒙点点头说:“明白。”
王凯乐笑望着黄光遥说:“我不知道蒙蒙刚刚从你这儿生气地走出去,你把我叫来让我快点儿帮你把事情处理好。我们一起分析过了,先把金慧萍稳住再说。谁能想到蒙蒙这么快又回来了你们俩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为什么?”
黄光遥说:“蒙蒙,你把原因对凯乐说。”
白蒙蒙说:“好,我说。我从这里出去后刚到我家住的小区大门口,碰到了一个专门在那儿等我的女人。这个女人叫钱丽芳,她的主人叫水泉源。她说他的主人几天前在饭店里吃饭时见过我之后,很喜欢我,当时就想办法把我的手机号弄到手了,后来怎么也忘不了我了。钱丽芳就是替她主人跟我约会来了。说我要是不答应的话,他们会有办法的。她和她的主人对我的家庭等等,都清楚着呢!”
王凯乐说:“你很害怕,就和光遥联系了,觉得只有他才能帮你。对吧?点头了。我说得没错吧?所以,你就第二次来这儿了,并且,你们俩在我进门之前,已经和好如初。”
白蒙蒙点头道:“就是这样。”
王凯乐笑道:“这就对了!我说句公道话,黄光遥上哪儿找你这样出色的女人?而你呢白蒙蒙?你能上哪儿找黄光遥这样出色的男人?”
黄光遥说:“王凯乐,别说费话了。金慧萍的事先放放,马上想办法,把蒙蒙的事办好。一丝丝儿的纰漏,也不能有!”
王凯乐对白蒙蒙说:“你看黄光遥,对我说话就像下命令。行行行,谁让我们俩是铁哥们呢?你不知道蒙蒙,我可是欠着黄光遥的情,小情无数,就不说了,还有大情!”
白蒙蒙说:“什么情还大情?”
王凯乐说:“大学时,半夜三更的时候,我被人在校园里揍了个半死,血流成河的样儿,只有一丝丝儿气了。要不是我咬着牙拨通了他的电话,他飞快地跑来飞快地把我送到医院,我早就成一缕青烟,不知飘散到何处去了。你说蒙蒙,我能不欠黄光遥的情还是大情吗?”
白蒙蒙笑着说:“是的,大情!”
王凯乐说:“所以说,我现在为他办事,全是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三个人都笑了。
金慧萍在电话里与王凯乐说来说去,拿着劲儿地不想见他,说只想跟黄光遥面谈。可在王凯乐的软硬兼施下,不得不向他低头。然而,当她和他约好了时间地点后,他却打电话给她说他不能来了,临时有急事。
这什么人呢?金慧萍心里嘀咕着,对这个自称是黄光遥最好的朋友的王凯乐印象很差。这不是出尔反尔吗?也可能他真有急事,临时变化,真不能履约。但是,他对她说话时的辛辣味儿,让她很是反感,她怎么也不能接受这种傲慢样儿的男人展露出来的那种强硬的态度。
金慧萍觉得,要不是黄光遥派王凯乐这样的男人和她说事,她真有可能让黄光遥对她负起责任来。至于负什么样的责任,那就全由她开价了。她甚至想过,把老家的至爱亲朋叫过来几个,对黄光遥和他的家人施加压力,让他娶了她。哪怕只做他一天的老婆,也行。不说别的,就他那钱财,他能不分她点儿?她不知道他有多少存款有多少固定资产,她只是想着,他是个老板,应该不是个多小的老板,就他那车,他那气派,一定不会没有一般老板都有的那些东西。哪怕只给她几分之一,省着花,也够她花半辈子的了。
王凯乐的出现,就像半道上杀出个程咬金,几乎把金慧萍的计划全打破了。让她欲哭无泪,欲罢不能!
看来,她只能问黄光遥要点儿钱花了。这是下策的下策。还能怎么办呢?
就在金慧萍拿不定主意怎么跟黄光遥和王凯乐进行“争斗”的时候,吴香淳来电话了!
这个女人,消失了那么长的时间,还能和自己联系?!金慧萍看着熟悉的号码,又惊喜又气愤。要不是她,自己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吴香淳在电话里对金慧萍说:“不好意思,这么长时间没和你联系。你在哪里啊?怎么样啊?”金慧萍说:“你先回答我!你在哪儿,你怎么样啊?”
“我还不错,在大城市里混,比在明珠市混得好多了。我现在傍着一有钱的男人,还有个自己落脚的地方。你要是想来,就过来吧。我给你牵个线,也跟着个把有钱的男人,保险让你立马不愁吃不愁喝不愁玩不愁乐。吃喝玩乐都有了,还能怎么样呢?”
“我现在遇到坎了。”
“什么坎?”
“你想知道吗?”
“当然。你是谁?我的姐妹啊!闺蜜啊!”
“那你就过来帮我。”
“你给我说实话,到底什么事?”
“我喜欢上一个男人,可他不喜欢我!”
“哎哟,这样的事啊!‘喜欢’是什么意思?你和他怎么样了?”
“我和他……上过床了。”
“行,有本事!他不想理你了是不是?”
“对。”
“他是个穷小子还是个富老板?”
“不是穷小子,也不是富老板。应该说也是个有钱的男人吧。”
“那就好!我马上到你那儿去!帮你,不就是帮我吗?帮我赎罪!”
“好,那你就快点儿来!”
“行,你沉住气,别乱了阵脚。在我到你那儿之前,你暂时不要拿什么主意。我知道你的,你能有什么好主意?二十四小时之内,我一定到你身边!”
白蒙蒙看了看黄光遥,又瞧了瞧王凯乐,神情有点儿忧虑地说:“现在快到中午饭的时间了,我们还是快点儿想想该怎么办吧!钱丽芳对我说:今天晚上十二点之前,就这段时间,我必须和她的主人水泉源见面。当然,不理她也行,但是,我怕……有不好的后果!”
086 你需要钱吗?
黄光遥对王凯乐说:“动脑子啊!看如何应对。”
王凯乐问白蒙蒙:“钱丽芳对你是怎么说的?关键的话。”
白蒙蒙说:“她说时间由她定,在小区大门里面对我说的。她说地点可以由我来定。”
王凯乐说:“真是这样说的?”
黄光遥说:“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白蒙蒙说:“钱丽芳还说,她的主人是喜欢我,不想让我觉得是绑架我似地。想让我也能喜欢上那个叫水泉源的男人。”
王凯乐说:“我猜测,能够喜欢我们白蒙蒙的男人,还敢于缠着不放的男人,一定是个有雄厚了经济基础的男人。蒙蒙,让我说,那个男人一定有钱,还不是小钱。是不是?”
黄光遥说:“有道理。”
白蒙蒙说:“是的。钱丽芳说过,只要我乐意跟水泉源好,几十万不成问题,几百万,也可能没有问题!”
王凯乐说:“啊!”
黄光遥说:“蒙蒙,你瞧他,一听到有那么多钱,他的眼睛都直了。穷怕了!”
白蒙蒙说:“正常。我们家不也是穷吗?”
王凯乐说:“我有主意了黄光遥白蒙蒙!”
黄光遥说:“什么主意?”
白蒙蒙说:“什么主意?”
水泉源对钱丽芳说:“你把选定见面地点的权利让给白蒙蒙了,能好吗?”钱丽芳说:“当然不好。但是,这能够让她放松警惕。觉得我们是相信她的,也不会强行对她怎么样。”
“你不会觉得我可能强行和她好吧?”
“既然你喜欢她,还是很喜欢她,不强行的话,能达到目的吗?为了品品她,为什么不能强行?”
“那样做的话,还有什么意思?”
“我们需要什么?你可千万别不清楚。”
“需要什么?”
“需要快点儿离开此地。”
“真需要快那么很分秒必争似的吗?”
“当然了!我们是干什么的?地下室里还关着几个人呢!我们以前的命案还在网上挂着呢!”
“那又怎么样?不是没有危险吗?”
“我们基本上昼伏夜出,危险性是小了。在你眼里,是基本没有危险,可在我眼里,危险性只是小了点儿而已。我早就感觉到了危险,很明显的危险,很大很大的危险!我们要快点儿做事。就是你喜欢白蒙蒙这个女人,哪怕特别喜欢,对她,也只能浅尝辄止,不能产生感情,更不能没完没了!退一万步说,你就是把白蒙蒙哄得像马丽丽那样,又如何?马丽丽不是离开你了吗?白蒙蒙呢?她绝对不会像马丽丽那样,能和你好那么长的一段时间。”
“你想个办法,让她也能喜欢上我。”
“不可能!马丽丽喜欢钱,白蒙蒙不喜欢。或换句话说,钱不能让她就范。五十万不是转给她当敲门砖了吗?没过多大会儿,她就退了回来。说明什么?不是钱能够让她就范的!”
“不管用什么办法,要能够让她就范,不,是喜欢。哪怕时间很短,次数很少。”
“你真想和她做到最后一步还是在她喜欢你的基础上?不是只和她坐在一起吃个饭聊个天?”
“对!”
“哎哟老大,你这不是给我出难题出大难题吗?”
白蒙蒙问王凯乐:“你想出点子来了?”
王凯乐说:“已经有了个雏形。”
黄光遥说:“讲出来我们听听!”
王凯乐说:“我们可以把水泉源约到这儿来。也就是说,把那个喜欢白蒙蒙想和她亲热的男人约到这套房子里来见面……哎,你们俩别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啊!听我说完。如果水泉源愿意来这儿,白蒙蒙就在这儿等着他。我和光遥,也在这儿等着他。当然,我们在书房里,我们躲在这套房子里的暗处。我会把准备工作做好。放心你们俩,我派出所里有熟人,只要你们肯出血,我完全能把身上带家伙的警察弄过来,起码能弄来一个。我还可以在这房里安下摄像与录音的东西,把蒙蒙和水泉源两个人之间的谈话及其它场景,全都录下来……”
黄光遥脸红脖子粗地对王凯乐说:“不行!你这是歪点子!”
王凯乐双手一摊说:“你把好点儿拿出来我看看。”
黄光遥说:“我哪儿有什么好点子?”
白蒙蒙对黄光遥说:“听凯乐把话说完。”
王凯乐对黄光遥说:“你看蒙蒙多通情达理,最起码让我把话说完。蒙蒙可比你这小子好多了在性格上。我接着说。水泉源不是喜欢蒙蒙吗?他是个有钱的男人,我们就先从他身上榨出点儿钱来再说下一步。见了他之后,蒙蒙,没说几句话,你就说家里出了事,急需资金支持!不管他问你什么原因?你就说有事,别正面回答他。你先向他要一百万或两百万。”
白蒙蒙说:“他能给吗?”
王凯乐说:“他不是很有钱吗?他不是很喜欢你吗?只要你对他露出笑脸,我想,我估计,他很有可能会拿出那么多钱来给蒙蒙。退一万步说,蒙蒙提出来了,他要是不乐意,那就不和他谈了呗!立刻提出分手!”
白蒙蒙对黄光遥说:“水泉源很有可能会把钱马上转到我的卡里。”她心里在说:在那座星级宾馆里,八字还没有半撇,钱丽芳不是就往她的卡里转了五十万了吗?
黄光遥说:“他水泉源就是愿意给蒙蒙再多的钱,也不行!王凯乐,你怎么能让她开口问那样的男人要钱呢?如此一来,她不就被动了吗?他要是真拿出钱来给她呢?蒙蒙怎么办?是真要还是假要?在这套房里,他要是与她有过激的行为,怎么办?我们就是给他和她录下了音,摄下了像,又怎么样?我的意思是说,不管我们出什么主意,想什么点子,前提是不能让蒙蒙受到伤害!”
王凯乐说:“拉拉手,拥抱一下,亲亲嘴,都是伤害的范畴吗?”
黄光遥说:“那当然了!别说亲嘴拥抱了,就是水泉源和白蒙蒙拉拉手,也不行!”
王凯乐说:“为什么?我们是在想办法解决问题,不是说赌气的话。我的意思是说,我们想让水泉源按照我们设计的路子往下走。怎么走?就要让他先干点儿坏事。与蒙蒙拥抱亲嘴就是干坏事!只要他做了,我才能想办法治他;他要是什么都不做,我拿什么治他?又怎么能治得了他呢?”
水泉源和钱丽芳正说着,老祁给钱丽芳发来了信息说:“只要有可能,我想马上见到你!”钱丽芳回道:“什么事这么急?”
老祁回:“见面说吧。很急!”
钱丽芳对水泉源说:“老祁想见我。没说什么事。我估计是他们村里的事,也可能是和关在地下室里的几个人有关系。”
水泉源说:“我的事呢?白蒙蒙的事呢?都不是不急的事。”
钱丽芳说:“我先去见一下老祁,回头再说白蒙蒙的事。她就是愿意和你见面,不是还没到有消息的时候吗?你可千万别吃我的醋啊水泉源!我可是为了你,亲自出马替你办白蒙蒙的事。”
水泉源笑道:“不吃醋,我吃你的什么醋呢?我就是吃,我也只吃酱油,不吃醋!”
只过了八分钟,钱丽芳就来到了老祁的住处。
刚见到老祁,钱丽芳就被他抱住了,紧紧地搂住了。他用很快的速度把她抱到了床上……事毕之后,他对她说:“真是想你!若不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和你亲热,像刚才那样亲热,真比死了还要难受!”她问他:“你让我来,催那么急,不会只为了满足你生理上的*吧?”
“当然不是。真有很重要的事对你说!”
“说吧。”
“村里有消息了。”
“什么消息?”
“支书、村主任和出纳,他们家里的人全都闹起来了!闹到镇里,闹到区里,闹到市里,可能很快就闹到省里去了!”
“他们这些人闹,与我们有关系吗?”
“有啊!怎么会没有关系呢?关系大了,很大!”
“有什么关系又大在哪儿?”
“公安已经下大力气准备把案子弄个水落石出!像我这样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查出来!”
“也就是说,我们,特别是我和老大,处在很难不被发现的风口浪尖上了?”
“对呀!我的意思是说,我要走了!刚才和你那样,就算是分手前的一种最特殊的告别仪式吧!”
“谢谢你用这种我很喜欢的告别方式!不过老祁,你到哪里去?”
“不知道。听说被我打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的那三个小子,你还能记住他们的名字吗?记不住了?大傻二蛋黑狗呀!他们全是很重的伤。我暗中调查了,据医生说,他们三个人里,起码有两个,这辈子都别想下床了!你想,我要是不跑得远远的,被他们抓住了,有好果子吃吗?不说别的,仅仅用钱赔偿他们,也是天文数字,我能赔得起吗?”
“说得对!老祁,你需要钱吗?”
“不需要。”
087 他和他都看着她
“你还有多少钱?”
“几千块。”
“那怎么行?我再给你点儿。不管到了哪儿,你都别忘了和我联系。只要有可能,我都会帮你!”
“丽芳,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又不是年轻的男人,更不是帅哥?”
“因为我们是患难之交。在极为特殊的情况下,我救过你,你也救过我。这都不是最大的原因。”
“最大的原因是什么?”
“一日‘夫妻’百日恩!”
“说得是啊丽芳!我们虽然不是夫妻,但做了夫妻之间做的事,而且,每次都很有感情!这和我到外面与那样的女人在一起玩,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人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都多少日多少次了?不多说了。总而言之,笼而统之,一言以蔽之,我这辈子最难忘记的女人,除了你,没有第二个!”
“谢谢!”
“我再说一遍丽芳:我这辈子最不能忘记的女人,就是你!我家里没有几个能够让我担心的人。一对儿女都成了家单独生活了,我管不了他们,我也不需要他们管我。我不能露头。不露头没有大事,要是出了头露了面,不仅我自己麻烦,说不定还要连累他们。我的事和他们关联不大。我要走,就到最偏僻最贫穷最不惹人注意的地方,做个小买卖或当个不大出门的寓公式的男人。只要不饿死,就行了。当然,我的身体不错,年龄也不算多大,又不是傻子,无论到哪儿,也饿不着我。丽芳你就放心吧。啊!”
“老祁,瞧你说的可怜的样儿!回头我给你的卡里转几万块钱。不管到哪儿,一时半会儿千万别张扬!手机号再换新的,你先换,我后换。不用身份证的那种。弄好了我们互留信息。说不定哪天,我会去找你……”
两个人说着,看着,抚着,都流出了眼泪……钱丽芳说出“我该走了”的话之后,两个人又紧紧地搂抱在了一起……在钱丽芳的默契配合下,老祁竭尽全力,把那事又做了一遍……后来,两个人洒泪而别……
黄光遥白蒙蒙王凯乐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了一个多小时,肚子都开始咕咕叫了,也没有形成统一的意见。
王凯乐对黄光遥说:“你请我来是干什么的?让我拿主意的,是不是?不过,我说什么你都持反对意见,让我怎么替你办事?”
白蒙蒙对王凯乐说:“别那样说呀凯乐,光遥不是想稳当点儿吗?冒险的事,他能让我去做吗?你想想?”
黄光遥笑着对王凯乐说:“说实话,我是把希望寄托在了你的身上,可你出的那一个个点子,我觉得不行,不,应该说还不是多完善。是不是……不说了不说了!这样,最后十分钟,不管用什么办法,定下来,行了吧?也确实不能再拖了!”
王凯乐两手一摊,对黄光遥说:“行,说吧。你们说,只要你和蒙蒙能形成统一意见,我就按你们说的去做。”
白蒙蒙说:“凯乐,你说,我们俩这次都听你的。”
黄光遥立刻接着白蒙蒙的话说:“别那样说啊蒙蒙!应该这样对凯乐说:只要能接受,我们俩一定听他的。”
王凯乐笑道:“看,又来了!我还能说什么呢?我还有什么好办法好点子呢?”
白蒙蒙微笑着说:“这样,从现在开始,不管是谁的主意,我们仨举手表决。少数服从多数!”
王凯乐说:“这是伟大的、光荣的、正确的中国*的组织原则。可我们三个人,一个*员都不是,举手表什么决啊?退一万步说,这是非常棒的主意,但是,在这儿,恐怕行不通。为什么呢?你们俩,都抱在一块儿亲热多少次多长时间了?快穿一条裤子了!快在一个裤窝里睡觉了,能和我的主意一致吗?”
黄光遥说:“别说费话,就按蒙蒙说的办!不管我和她已经到哪一步了,那是我和她的事。反正,你觉得再好,我们俩不能形成一致,你的意见就是放……”
王凯乐眼睛一瞪,站起身来,夸张地对白蒙蒙说:“蒙蒙,你看你喜欢的男人像什么样?他竟然在这儿当着你我的面说我的意见是放……?说下去!你这小子,现在是什么时候正在想什么事?你怎么能说出那么难听的话呢?哎哟黄光遥!”
黄光遥笑指着王凯乐说:“瞎想乱说什么呢王凯乐?我是说:‘如果我和蒙蒙不能形成一致意见,那么,你的意见,就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意见……的反面,那怎么能行呢?’”
三个人都笑了起来。
半个小时之后,王凯乐通过反复斟酌,终于摊开了三个人都基本认可的三个都不错的备选方案。
方案之一:给钱丽芳打电话,说同意和水泉源见面,地点选在市政府前面不远的公园里(众所周知,这样的天气,这样的季节,那样的位置,别说晚上零点,就是更晚点儿,下一点下两点,也是人多而又热闹的地方。在那儿,不管是坐着还是站着走着,安全问题都不用担心。黄光遥和王凯乐在白蒙蒙和水泉源旁边不远的地方踱着聊着,不是非常自然吗?谁能怀疑他俩是白蒙蒙的暗中保护人呢?)
方案之二:在夜市附近找一家稍微大点儿的有档次的咖啡厅或餐厅,安排在大堂式的空间里(事先在那儿安排几个信得过的人,为了防止意外,甚至可以安排王凯乐派出所的能带枪出来的朋友在那儿暗中保护。)
方案之三:到豪华的宾馆里去,把水泉源引诱到脱了衣服洗了澡到了床上与白蒙蒙正要准备做那事的时候,白蒙蒙开始反抗。只要她呼救的声音一响,埋伏在房里的公安人员立刻出来,捉现行(最重要的是把握火候:开始与中间不能让水泉源产生丝毫的怀疑,不然,他能脱衣洗澡,能到床上去吗?只要他能脱衣洗澡上床,就算他暗中带来了刀或枪,还能发挥作用吗?)
说真的,第三个方案最为冒险,却也最为有用。王凯乐认为,因为那样一来,水泉源就可能会被公安人员铐起来,弄到派出所里去。到了那儿,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把他关上一阵子。他如果身上带着管制物品的话,正好;若没带,在他衣服里放上一两件不就行了吗?给公安给法官的口袋里塞点儿不算多不算少的钱,把水泉源这样的男人判几年,还能是多难的事儿?即便他出来还有想报复的念头,几年不都过去了吗?性子也磨得差不离儿了,难有多少锋利的地方了。
表决。一个方案一个方案地表决。
让王凯乐没有想到的是,第一第二个方案,黄光遥和白蒙蒙都举手同意,王凯乐没举手;第三个方案,黄光遥没举手,白蒙蒙和王凯乐一起举手了!
王凯乐看着神情有明显沮丧的黄光遥,扑哧一声笑了说:“黄光遥,你还是男人吗?怎么没有白蒙蒙这个女人想得周全?为什么?别难受黄光遥同志。我之所以最看好第三个方案,因为它容易一劳永逸,最起码一时半会儿,他们不会再骚扰你最喜欢的最爱恋的漂亮女人了。至于冒险,当然有险。但是,没有多大的险可冒。除了让蒙蒙在水泉源那个男人面前有几分钟时间的赤身露体处,没有吃别的亏。”
黄光遥看着白蒙蒙说:“你真要去试?”白蒙蒙点头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冒点儿险,怎么能和你过上无忧无虑的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
王凯乐用羡慕的眼光看着黄光遥和白蒙蒙,妒忌地对白蒙蒙说:“蒙蒙,你有没有亲姐妹?”白蒙蒙笑道:“没有。”
王凯乐紧接着说:“堂姐妹呢?”
白蒙蒙说:“也没有。”
王凯乐说:“女同学,不会也说没有吧?”
白蒙蒙说:“有啊!”
王凯乐说:“她们当中没有恋爱的,恋爱了还没有定婚的,定了婚并没有登记的,都行。当然,要能像你长这么漂亮更好。赶不上你也没关系,差不多就行,我的要求不是多高,我真想像黄光遥这小子一样,有个知热知冷的女人了!反正,你快点儿给我牵个线搭个桥。不然,我总看着你们俩那种亲热的样儿,不难受死,也半死不活!”
黄光遥说:“别说废话!这事儿就这样定了?真让蒙蒙到宾馆里去和水泉源那个男人在一起,赤身露体?”
王凯乐说:“不是表决过了吗?蒙蒙亲自举的手。我可没硬让她举手啊!”
黄光遥说:“三个方案,全是两个人举手,怎么能一定要用最后一个呢?”
白蒙蒙说:“要不然这样。我现在就给钱丽芳联系,我们把三个方案都报过去。看她和水泉源怎么说。行吗?不然,这事不是越来越晚,越晚越定不下来,越定不下来越糟心吗?”
黄光遥看着王凯乐,王凯乐看着黄光遥。后来,两个男人一齐看着白蒙蒙。
白蒙蒙说:“看我不看我都一样,别耽搁功夫了,我现在就打电话!”
088 定金
钱丽芳从老祁住的小旅店里出来走在公路边的人行道上,正想从手袋里拿出手机从网上银行给老祁转钱的时候,无意中瞟到前面有个熟悉的身影。她定睛一看,马丽丽!
这儿是城乡结合部,又正是吃中饭的时间,车稀人少。钱丽芳看得很清楚,前面不远处是步履匆匆的马丽丽。这个女人,钱丽芳不知道见过多少次。正面,侧面,背面,无数地看到过。在马丽丽与水泉源同居的几年里,钱丽芳是作为保姆兼保镖者出现在他们俩面前的。
钱丽芳曾经非常羡慕马丽丽,也曾经嫉恨过她。女人的心眼儿大多都偏小,对同一个喜欢的男人,要说女人之间没有妒忌之意,根本不现实。尤其是钱丽芳这样的女人,多年来她眼巴巴地看着她喜欢的男人水泉源只与马丽丽这个女人亲热,她能不眼馋吗?
让钱丽芳对马丽丽恨不起来的最重要的原因,是马丽丽的长相。这个女人,容貌和身材都好看,还不是一般的好看。马丽丽脸蛋漂亮,身材匀称,肌肤白净,气质不俗。从后面看她的时候,她那微微扭动的腰肢,轻轻颤动的美臀,让钱丽芳自叹不如。尽管自前些天开始,水泉源和钱丽芳好到做了那事了,他也说过她的身材不差,满好看的,只是脸蛋差点儿。可她自己心里清楚,不管是哪儿,怎么能和妖精似的美人马丽丽相比呢?
钱丽芳不知道马丽丽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独自走在这样的地方?她只知道,她对这个不愿意再到水泉源身边去的女人很感兴趣起来。她把头上不大不小的太阳帽的帽檐往下按了按,把随意戴着的太阳镜扶得正了些,悄悄地走在马丽丽不远不近的地方,跟踪起她来了。
走了很近的一段路,拐了一个小弯,马丽丽走进了路边一个没关大门看起来不小的院子。
钱丽芳站在不远的地方,认真地对周围的环境观察起来。
这儿大都是平房,偶尔看到的楼房,也是两三层很旧的不知多少年之前盖起来的。
还没看多大会儿,钱丽芳似乎明白了这个地方的价值:这是城乡结合部啊!往里迈几步,就是城市;往外迈几步,就是农村。但是,有眼光的人,要是在这儿投资,那可是一本万利!难道马丽丽到这儿来,是跟投资有关?很有可能。因为钱丽芳看到了马丽丽进去的院子的外墙上,写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字:此院出租或出售。旁边是电话号码。
几分钟之后,马丽丽面带笑容从院子里出来了。
突然有了个新主意的钱丽芳,没有惊动马丽丽。待她走出去不远之后,钱丽芳也进了这座让她突然很感兴趣的院子。
钱丽芳到院子里之后,很快就和房主人谈到了正题。房主人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他说,要不是家里实在缺钱,哪能把这院子连房子都贱卖掉呢?这儿就要拆迁了,据说已经快有动静了!然后他不好意思地对钱丽芳说,当然,就是再快,一年半载也拆不了。但他知道,这儿所有的宅基地都很值钱。他家里真需要钱,不然,能舍得卖?到时候一拆,说不定能换来两三套楼房!
听说刚刚离开这里的女人已经交了买房的定金,钱丽芳说:“还能商量吗?”房主人说:“你要是比她出得多,当然能商量了!”
没过多大会儿,钱丽芳就和房主谈好了价钱:马丽丽买房的总数是十八万;钱丽芳出的价是二十五万;马丽丽预付的定金是两万,钱丽芳的定金是五万;家里正需要钱的房主,十分高兴地把钱丽芳当成了新的也是确定了的最后的买主。
很快就草拟了协议,双方签了字。钱丽芳提出过几天是不是让村里的干部见证一下?这可不是小事。房主很痛快地说,没问题,应该那样,都是那样!这儿出售院子和房子的,不是一家两家。
走出院子,钱丽芳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她突然感到一大段时间以来少有的舒畅,就连与水泉源一起很快活地做着那事的时候也没有这样舒畅过。她没有想到她会在这儿遇上马丽丽;没有想到马丽丽会在这儿买房买院子;更没有想到她砸了马丽丽的生意自己抢买了这儿的院落!
坐上公交车返回的路上,钱丽芳明白了,她能够在办了买房子的手续之后十分舒畅,是因为她的心底深处有两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回报。
钱丽芳的老家,离这儿很远,她能够来这儿学习武术,是父母眼光看得远,是家里省吃俭用供出来的。自毕业前被水泉源录用至今,她给家里寄了不少的钱。有时候一个月寄一次,有时候几个月寄一次,有时候一个月寄几次。反正,一次又一次,一笔又一笔,她不断地往家里寄钱。几乎一次比一次多,一笔比一笔大。她自己留下来的钱并不多。水泉源给她的待遇,一直是往上长的。比那些一般的打工者,多几倍甚至十几倍几十倍!现在,更不用说了,水泉源自己懒得连钱也不愿意碰了,把银行卡也交给她拿着了。她想用多少就能用多少。家里的父母,爷爷乃乃和弟弟妹妹等人,都很高兴!都觉得她是这个家里的顶梁柱!这个女儿比男孩儿还要孝顺百倍!
钱丽芳明白了,在不知不觉中买下来的要不了多久就会拆迁的院落,那可是一个能够疯长的储蓄树式的投资!到时候,哪怕她走了,走到天涯海角,这里的投资收益,不是还有生活在乡下的至爱能够享受吗?
大概,马丽丽也是这样想的。不然,她到这儿来买这样的院落?
为什么会在这儿拿出钱来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拆迁的房子和院子呢?钱丽芳竟然很茫然。因为她早就对水泉源说过,离开这儿,越快越好!这座城市对水泉源和她来说,绝对是个是非之地。时间越长,危险性越大!
不管赵感泉是因为什么原故没有了踪影,但有一点钱丽芳能够猜测得出,他走了也好,跑了也罢,出了极特殊的事或有了其它想不到的变故,都不是坏事。而她和水泉源还在这儿,绝对不是好事!因为在这座城市里,水泉源带着她,或者说她帮着水泉源,干了多少次违法犯罪的事?在这儿住着,能是好事儿吗?
从这儿到住的地方,一共是五站。公交车还没开到该下车的地方,水泉源的信息就来了:快点儿回来!
刚进到房里,水泉源就对钱丽芳说:“我让王禾苗出去买东西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白蒙蒙那儿有反应了,是信息!你快来看看!”
钱丽芳见水泉源拿出她的手机让她看白蒙蒙发来的信息,不禁“啊”了一声。她竟然把老号手机忘在这儿了!一直到现在她也没有发现!要不是水泉源让她看信息,她还蒙在鼓里呢!
白蒙蒙用信息的方式把王凯乐的三种方案都发给钱丽芳之后,就和黄光遥王凯乐到不远的饭店里吃饭去了。她和他们俩都知道,钱丽芳与水泉源商量过后,会把信息传过来的,但不会很快。
在饭店的小包间里坐下后,王凯乐对白蒙蒙说:“你干么非得要破费?在这儿吃饭,吃得太少了让人笑话不是?不过,我们都不是富人,在哪儿都得省着点儿吃!蒙蒙,千万别点太多的菜,咱们三个人,两个凉菜,两个炒菜,两个烧菜,一瓶白酒,五六瓶啤酒,这样就行,多了就浪费了,啊!”
黄光遥笑道:“你这叫省着吃吗?纯粹是犯罪!”他对白蒙蒙说,“你干么说请王凯乐吃饭,你把话改过来,你就说,你请客,他拿钱!怎么样?”
白蒙蒙说:“他不是帮我吗?怎么能叫他拿钱呢?”她对王凯乐说,“没事凯乐,你尽管吃,放开喝,我虽然没有很多钱,请你吃一顿两顿饭的钱还是有的。”
王凯乐对黄光遥说:“听到了吧黄光遥,你看看人家美女,标准的美女,多大方,多大气!哪像你,连小气都谈不上,只能算是微气!”
白蒙蒙说:“纳米气!”
三个人都笑了。
马丽丽正像钱丽芳估计的那样,她从报上看到有人出售城郊带院子的房子时,一下子动心了!她知道家里一直都很穷,要改变现状,让爸爸妈妈和弟弟过上好日子,这不是个很好的机会吗?拆迁房的巨大收益,谁不知道?哪怕时间长点儿,也不要紧。反正手里有点儿钱,就当做长线投资了。她心里很明白,买这儿的房子,比把钱放在银行里,不知好多少倍!自己以后在哪儿生活,与在这儿投资,没有多大关系。只要有了固定资产,在哪儿都会有好日子过。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马丽丽很快打了电话。问明了情况之后,她立刻过来把房子和院子都买下来并交了定金,只等第二天签正式协议了。
089 争斗
让马丽丽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她还没有走多远,想打车回去还没有见到车的时候,房主就给她打来了电话说:“不好意思,你还能加价吗?”她不明白房主的意思。她说:“不是说好了吗刚刚?”
“有人比你出得多。”
“出多少?”
“你出十八万,人家出二十五万!”
“什么时候的事?”
“刚刚。”
“什么刚刚?我不是刚刚从你家里出来的吗?”
“是呀。你不知道的是,你从这儿出去还没有两分钟,就又进来了一个女人!”
“啊!”
马丽丽非常窝火。她怎么这么倒霉?第一次涉足房产,就如此地不走运!前脚跟后脚,刚刚定下来的院子和房子,就被人弄走了。不,是抢走了!她立刻返回身,第二次来到房主人家里,问明了情况后对那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男人说:“你家里怎么就你自己啊!”男人说:“都到孩子姥姥家去了。不然,我们能舍得卖这房子和院子。你看多大的地方!前后属于我们家的,差不多有半亩多。要不是孩子姥姥家里有两个病人,我们怎么会卖呢?实话对你说,这儿拆迁的赔偿,起码能给好几套商品房,一套上百平米。买这儿的院子加房子,再加前后属于我们家宅基地的边缘,实在是太合算了!”
马丽丽用她这个还不算笨拙的女人的眼光,认真地看着这个男人的眼睛。她立刻看出这个男人对她说这番话的用意,最少有两层。
第一层,这个男人还想把这儿卖给她,但是,价钱又涨了!比抢了她生意的另一个女人的数还要大,起码要超过二十五万!
第二层,别看这个男人看起来像五六十岁的人,还有点儿驼背,但是,他的身体是棒棒的,个头高大,臂膊粗壮。这样的男人,在她这个年轻而又漂亮的女人面前,苛尔蒙分泌的速度,一定会非常快!她能够从他瞧着她的眼神里,窥测出他那饥渴的样儿。
马丽丽动着脑筋。她很快拿定了主意:不但要把这所她看中的院落买下来,实实地买下来,还不能让这个男人把钱涨上去!
刚进来和男人说话的时候,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有三米左右,马丽丽脸上没有笑容,一点儿也没有。漂亮女人脸上没有笑容,也好看;然而,漂亮女人脸上有了笑容,特别是她想让男人对她感兴趣而笑起来的时候,她的那种笑容,会相当自然而灿烂,能让她那本来就很漂亮的容颜,好看很多倍!
当马丽丽拿定主意要把生意做成并一定要做扎实之后,她那俊雅的面容上的笑意,开始一点儿一点儿非常自然地显露出来了。
马丽丽慢慢走近男人,她边微微笑着,边走向男人,嘴里不停地说着:“不错,真不错……你这院子和房子,不错,真不错……”离男人还有不到一米的时候,她停住了。她微仰着脸,笑意盈盈,用那种最让男人喜欢而又迷恋的神情说,“刚刚那个女人,是什么样儿?比我年轻比我漂亮吗?”
男人似乎对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让他心旌摇动的漂亮而又性感的马丽丽很感兴趣,他对她说:“刚刚来的那个女人,她那长相,比你差远了!要是光说她那脸,我说真话,根本没法和你比。你要是一百分的话,她连两分,不,一分也达不到!”
马丽丽笑了,脸上和心里都笑了。她相信面前的这个男人没说假话,因为这个时候的他,眼睛里的那种光,已经是*裸的了。她能猜测得出来,他很想把她抱在怀里,亲她,甚至还想着,要是能和这样的女人玩上一次,那该多美!他神情里的那种味儿,怎么能逃脱得了她那好看而毒辣的眼睛?
马丽丽当然不会对面前这个土得掉渣的男人有丝毫的兴趣,给她再多的钱她也不会和他上床。但是,为了能得到他的正式合同,把这片升值潜力极大的空间弄到手,她必须与他周旋。
男人似乎看出了面前的这个确实非常漂亮的女人想用美色得到他手里价值不菲的房产。他也正想利用她极想得到的东西,达到自己的目的。他对马丽丽说:“刚刚走的那个女人虽然长相比你差多了,可她给我的钱数却比你给的多了七万,你说,我们家要不是缺钱,我能卖这房子和院子吗?我当然是卖给出高价的人了。无可争议,我应该这样做!”
马丽丽说:“什么事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我可是先交的定金!”
“定金是什么含义?我不说你也明白。不是正式合同吧?不具法律效力吧?再说了,我们没有文字协定,我把定金全数退给你,你把我写给你收定金的条子给我,我们之间就清了,什么关系也没有了!”
“老哥,做事可不能光认钱不认人啊?”
“我还真是光认钱不认人。妹子,我知道你漂亮,半眼就能看得出来。你确实长得非常好看!但是,漂亮啊好看啊,对我们这样的人,没用!有欣赏你的男人,我不欣赏也欣赏不起。我们家只看钱只认钱,别的,一概不认!”
“啊!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哪样?”
马丽丽脸上已经没有笑容了。她很生气也很无奈。但是,无论如何,这片房地产她必须弄到手,哪怕拿出更多的钱!她对爸爸妈妈的孝心,她想得长久的幸福生活,可能都与这套升值潜巨大的房子和院子紧紧地联系在一起了。她怎么能轻易地放过呢?俗话说,过了这个村,难有这个店。很有道理!如果她拿回定金转身就走,还能有这样的机会吗?
没想到这个多次用那种男人看女人的色迷迷的眼神看她的男人竟然不对她感兴趣!她当然知道,男人手里有了钱,是不愁玩不到女人的。他家穷得要卖房产了,能不把钱放到第一位吗?再说了,他这样的男人,就算给他个免费的胆让他玩她,他也鼓不足勇气啊!她要是能想办法让他不把钱涨得很多并只卖给她,就不错了,烧高香了!
马丽丽依然用漂亮女人特有的那种让男人容易动心的笑容对男房主说:“大哥,你看我漂亮吗?”男人笑道:“漂亮,很漂亮!”
“你知道像我这么漂亮的女人,有多少男人追着我要和我好吗?”
“不知道。但我想,一定不少!”
“猜对了!你再猜猜,在喜欢我的男人里面,大都是什么样的男人?”
“不知道。可能,什么样的男人都有,但应该都是有钱的男人吧?”
“大哥真聪明,你又猜对了!给你最后一次猜测的机会!听着啊大哥:在有钱的男人里,什么样的男人最喜欢我,我也最喜欢他们?”
“不知道。我想,可能是有钱又有势的男人吧?他们有喜欢你的资本。而你呢?也喜欢他们不但能够给你足够多的钱和物,还能够让你的安全等等得到保障。”
“大哥真厉害,你又猜对了!”
“妹子,你什么意思?一个劲儿让我猜还总说我猜对了,什么意思?”
“我是说,大哥你如此聪明,相当聪明,怎么会在我这个漂亮的女人面前干起傻事儿来了呢?”
“我干什么傻事了?”
马丽丽听到这个看起来聪明实际上蠢笨的男人说出这样的话,很生气。她突然收回笑容,厉声对房主说:“你连你干什么傻事也不知道啊?你这个男人,竟然敢耍我?知道什么后果吗?我刚刚问过你了,也夸过你了。但是,你可能还不会明白,那我就直截了当地对你说:你要是敢把我定下来的房子卖给别人,不管是什么人,我都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房主本来黑红的脸,被马丽丽训斥得更黑更红还带着紫色,他的嘴唇哆嗦着,又气愤又害怕,对着她说了一个字,就愣在那儿,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马丽丽觉得累了,心累身也累。她拿过一把看起来还算干净的椅子,在上面垫一本自己带着的装在坤包里的杂志的内页,坐了下来对男人说:“明白了吧?”
男人似乎被马丽丽的气势吓住了,心跳也不正常了。漂亮女人生起气来,比一般女人不仅能震得住男人,还能让男人大开眼界。然而,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对她说:“生意上的事,我比你要经得多。美女,你可千万别对我用那个口气。我是吃饭喝水长大的,不是被什么人吓大的。你是年轻是漂亮,有无数的男人跟在你后面捧着你,也有不少有钱有权又有势的男人喜欢你,愿意为你出头,乐意给你出气。但是,我没做违法乱纪的事,谁能把我怎么着?再说了,这儿可是我的一亩三分地,你能把我怎么的?”
马丽丽听了这个看起来很不起眼的男人一番话,不禁对他刮目相看。她不会对他冷脸,也不会用吓唬的形式了。
090 本事
她还以为她能够吓住他呢?看来,她的变脸没有用。不过,她是不会放弃的,绝对不会放弃!她从椅子上站起来,又露出笑容,走近点儿男人,用嘲讽的语气对他说:“把话说清楚,卖给那个女人还是卖给我这个女人?”
见马丽丽脸上有了笑容,虽然能看出来是带有嘲弄性的,男人依然高兴了点儿。他变了口气,说话软了点儿,但他却是用非常肯定的语气对马丽丽说:“用钱来衡量。只要你比她出得多,我当然会优先考虑你。原先的价,没有用了!”
马丽丽只好说:“你说,长多少?”
男人的胆子好像突然大了起来,还不是一般性的大。他可能觉得他能够靠这院落和房子以及宅基地的边边沿沿发一笔不小的财。他必须把握住这个稍纵即逝的机遇。他对马丽丽说:“那个女人给的价是二十五万,你要真想要的话,不但要超过这个数,还必须远远地高于这个数,我才能考虑把这儿转给你。因为,那个女人如果知道我还是卖给你了,她也会不乐意还会抬高价的。明白了吗?”
马丽丽说:“明白了!你说吧,能卖给我出的价是多少?”
“四十万!”
“啊!”马丽丽一听房主硬邦邦地说出这样的价,惊得差点儿跳了起来!
从卖给马丽丽的十八万,到卖给另外一个女人的二十五万,现在他竟然问她要四十万!真是钻进钱眼儿里了!他妈的,要不教训教训他,他还真不知道自己吃几碗饭姓什么了!
马丽丽没对男人说什么,立刻拿出手机,给黄光遥的手机拨了号码。通了后,黄光遥刚刚“喂”了一声,她就用不容商量的命令式的也是求救式的口吻说:“光遥,你快点儿过来!有人欺负我!快点儿来呀!我在……”
钱丽芳和水泉源认真地看着白蒙蒙发过来的三个方案,都拿不定主意。水泉源虽然最看好第三个方案,但他又怕白蒙蒙和她的同伙有阴谋。她能把数十万块钱退回来,能轻易地和他在宾馆里约会?到时候,扣死房门脱净衣服之后,会发生什么事?谁能说得清?钱丽芳说:“这个方案,想都不用想,肯定不行!因为不管是哪里的空间,不是我们确定的,是他们选择是他们先去!”
第一第二个方案里,钱丽芳最看好第一个,水泉源最看好第二个。钱丽芳说:“第一个方案,他们可能觉得反正是在市政府前面不远的公园里,热天人多,多晚都不会没人。但是,他们忽略了时间?”见水泉源不明白,她接着说,“我知道那个公园,周围居民多,夏天的晚上乘凉的休闲的也多,多晚都有人。多晚?晚到快天明的时候呢?就是还有人,能有多少?谁在你和白蒙蒙面前晃悠,不是什么都清清楚楚了吗?我为什么说时间由我们定?窍门就在这儿!”
水泉源点头称好。他也把他认为的第二个方案的长处对钱丽芳说了。他认为,在咖啡厅的大堂式的地方喝咖啡,有它的好处。他们不是觉得我们不好算计他们吗?他们也不好算计我们呀!
最后,确定了在咖啡厅的大堂喝咖啡。
钱丽芳刚刚给白蒙蒙回了信息:同意第一种方案;时间是晚上十一点五十分。
放好手机,钱丽芳正想跟水泉源说说约会的注意事项时,她的手机响了。是她刚刚交过定金的房主给她打来的电话。
房主说:“你快过来,有人跟你抢房子!”
钱丽芳回了句:“好,我马上去!”她对水泉源说,“我出去一下,很快就会回来。你等我,与白蒙蒙一起喝咖啡的细节还没定好呢!”水泉源笑道:“你不是刚刚从老祁那儿回来吗?又去?他的瘾,不,你们俩的瘾,也太大了点儿吧?”钱丽芳笑骂道,“放你的……驴马拐弯……!”水泉源笑了说,“行,不错,敢骂我,说明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不过,请你把最后那个字说出来好不好?”
见水泉源那乐哈哈的样儿,钱丽芳没理他,很快出了门。
钱丽芳马不停蹄赶到郊区那家院落里的时候,只见房主抱着头蹲在地上正哎声叹气。她问他:“怎么了,人呢?”
男房主站起来,突然暴跳如雷地对钱丽芳说:“那个该杀的女人!”说着又蹲了下来抱着头,不说话,又哎声叹气起来。
钱丽芳也蹲下来,轻声细语地和男人聊天式地问话。男人红着眼,对她说了刚刚发生过的情况:
叫马丽丽的漂亮女人叫来了她的情人,听着名叫黄光遥。他们俩在这儿对他软硬兼施,说要是敢退回定金,随便涨价,把这儿卖给别人,一定叫他身上少两三个零件!不信的话,那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我说不过他们,更怕他们俩真找人来让我身上少两三个零件,只好给你打电话。他们俩见我给你打电话,更厉害了。女人把他的手机拿过来摔到地上又用高跟鞋踩着说:“我还有比这个男人更厉害的男人,你要是不死心,就让你心死!”男人当然帮她,指着我的鼻子说,“我们回去就整理正式合同,要不了多大会儿就过来让你签字。你要是敢玩花招,绝对会让你后悔莫及!”他还恶狠狠对我说,“记住了,就是你们俩最初谈的价!”他们俩刚刚走,前脚跟后脚的事。
钱丽芳说:“黄光遥和马丽丽说让你身上少两三个零件,说少哪两三个零件了吗?”
房主说:“说了。黄光遥问我记得历史上有个叫司马迁的男人吗?我说记得。他说,汉武帝给他判了个什么刑?我说宫刑。马丽丽接着说,你要是敢把这房子这院子卖给别人,司马迁受的什么刑,我们就让你受什么刑!”
钱丽芳笑道:“还有呢?不是说两三个刑吗?”
房主说:“除了宫刑,说还要把我的两只手的手指头全部剁掉,让我天天连裤子都提不起来!”
钱丽芳不笑了。他看着可怜的房主说:“这样,我把全部的房钱都给你,你走不就行了吗?反正你卖了这里的房子院子你也不会再在这儿住下去了。是不是?”
房主没哭,却带着哭声说:“不是。说实话,就是卖了这院子这房子,我也不会离开这儿的。村子那头还有两小间呢!我怎么能走?我到哪去?这儿的院落卖了,是给孩子姥姥姥爷看病用的。我们是穷人……就算我走了,黄光遥和马丽丽这样的男人和女人,能没有办法找我?村委会里,每个村民的联系方式,都清清楚楚一笔一划地在那儿放着呢!要想知道村民的情况,你说,能是多大的难事?”
钱丽芳真想立刻给马丽丽打电话,告诉她是钱丽芳要和她竞争,看她还敢不敢再买这儿的房子和院子!说真的,马丽丽要真知道了和她争着买的人是水泉源的保镖钱丽芳,再给她十个胆,她也不会在这儿张狂了!不说别的,她怎么能不知道水泉源和她钱丽芳都是有家伙的人!都是心狠手辣的黑道上的人!能做保镖的女人,没有几招过硬的本领,能在这儿混那么长时间?更让马丽丽不敢耍横的是她钱丽芳对她马丽丽有恩。那么多年来,钱丽芳服侍着马丽丽和水泉源,还在水泉源的授意下,常常暗中保护着她。她不是不知道……再说了,马丽丽怎么能不知道她钱丽芳的经济基础是她马丽丽望尘莫及的呢?
但是,钱丽芳放弃了这个念头。自己有买这里的空间的想法,是突然产生的。她当时就是想和马丽丽玩玩,其它的,全是枝节。
然而,当钱丽芳对房主说要退出去不和马丽丽竞争买这儿的空间了的时候,房主却急得像疯了似地说:“不行不行!那怎么能行呢?我都把话说到那样的地步了,你怎么能退出?”
钱丽芳不明白,她问房主:“你把话说到什么地步了?”
房主说:“我对马丽丽说你是不会罢休的。无论如何,你也是不会退出的!”
钱丽芳说:“你真这么说的?”
房主两手一摊说:“对,我就是这么说的。你上次不是对我说,非得要买吗?不然,你能拿出比马丽丽多七万块的钱吗?定金也比她多三万!”
钱丽芳说:“不过房主,你不怕马丽丽和黄光遥对你不客气?”
房主笑笑说:“有你呢,我怕什么?别说他们两个人,就算他们带来一群人,也玩不过你一个人!本事大小,不在于人多。”
钱丽芳笑道:“你太抬举我了吧?你从哪儿看出来我有那么大的本事?”
房主认真地说:“我从你的眼睛里,从你的一举一动里。特别是你的步态,表面上很正常,也很平常。然而,我的眼光可不是一般男人的眼光,我能看得出来,你不是一般的女子,有功夫,还不是一般的功夫!”
091 正题
钱丽芳说:“啊,你能看出来?”
房主说:“当然能看得出来!想当年,我也是在江湖上混过的。不好意思,小时候我爷爷一起讨过饭。但是,讨过饭的人,走南闯北,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人吧?所以,我一看到你,就知道你非同寻常!”
在钱丽芳眼里,她一直觉得他就是个看起来很平常的男人,没想到他还真是个人物。
房主睁大眼睛,自信地接着说:“不仅如此,从你上次说话的口气里,一举一动里,我就知道你绝对不是个一般的平凡的女人。马丽丽那样的女人,怎么能斗得过你呢?”
钱丽芳开心地笑了说:“谢谢你!就凭你夸我的这几句话,我就帮你!当然,我也知道你让我留下来,最主要的是为了多弄几个钱。明白,也理解!好了,再嘱咐你几句,我就走了。”
房主说:“你说……”
钱丽芳说:“马丽丽再来找你麻烦的时候,你……这样说……”
房主高兴地说:“好嘞!”
马丽丽坐在副驾位上与黄光遥从房主这儿往回走的时候,她不好意思地对黄光遥说:“哥啊,把你弄过来,让你给我震慑那人,对不起了!”黄光遥边开车边说:“说什么‘对不起’!帮你,是我的责任和义务。”
“为什么?”
“因为你是美女啊!”
“因为这?谢谢你!哥,你在我眼里可是俊男,非常标准的俊男!”
“谢谢!丽丽,你干么要在这儿买这样的房子?”
“你说呢?”
“你说。”
“好,我说就我说。咱们一块儿吃饭的时候我可能给你说过,我家里贫困。什么样的贫困?住在这样的地方的人,是很难想像得出来的。我偶然知道这儿有出售房产的,城乡结合处,地点不偏,价格也便宜。按照那个男人在报上留下的联系方式,我先问了,又现场看了,觉得不错,动了想买下来的念头并付了首付款,就是定金。哪怕一时半会儿拆迁不了,能花这个钱在这儿买个有院子有房子前后还有不少空间的地儿,对我来说,不,对我的爸爸妈妈和弟弟来说,不能不是个天大的好事!你知道我老家住在什么样的地方吗?你想都想不到的。数千里之外的贫困之地,房子靠山,出门是山坡,山坡很大,好几里远;山坡前面,是平川,一马平川。为什么叫‘一马平川’?远啊!骑上快马,马跑累了,才能出去的平原。然后,再走上一段路,才有正式的像点儿样的公路。买个东西,进个县城,数百里路!所以,我想给辛辛苦苦把我养这么大还供我上到大学的爸爸和妈妈和跟着爸爸妈妈受苦的弟弟弄个住的地方。以后年龄大了的人,住在这样的地方,方便!就是看个病,离医院也不远!在你们眼里,刚才那儿可能是个偏僻之处,在我眼里,在我家里的人的眼里,那儿就是相当繁华的地方了!抬脚就进城……能有多远?明白了吗光遥?”
“明白了!”
“不笑话我了?”
“没笑话你啊妹!”
“谢谢!”
正当马丽丽想对黄光遥说什么的时候,他已经把车停在路边上对她开口了:“丽丽,需要钱吗?”马丽丽睁大眼睛看着他说:“哥,我真是太喜欢太爱你了啊!我正想对你说这话的时候嘴还没有张,你就替我说出来了!你难道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是你肚子里的另一种也能活动的物质性的东西。”
“是什么?”
“另外一种虫?”
“什么虫?”
“精虫!”
“啊!”马丽丽惊得差点儿把眼珠子掉地上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她和他在一起好几次了,这个英俊的男人,这个潇洒的男人,这个事业有成性格也好的男人,她非常喜欢他!但是,她一直没敢正儿八经地说出爱他的话,大都用调侃的口吻和他开玩笑。她是在心里默默地爱着他!今天他帮了她还问她需要不需要钱?她已经很感激他了。现在,他竟然对她说出“精虫”两个字!虽然不好听,不文明,然而,却是她最喜欢听的话。她与水泉源那么多年,又同王凯乐在一起做过那事,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她什么不懂?她高兴地激动地差点儿流出眼泪的时候,没想到黄光遥看着她笑起来接着对她说:“精,是精神的精;虫,是活动的意思。丽丽,你可千万不要把我的话想歪了!”
“啊!”马丽丽听了黄光遥的胡乱解释,心里很难受。她刚刚兴奋起来,还没有把爱他的话说出口,他却把话说得一点儿感情的成分也没有了!这个男人,真该死!
不过,黄光遥不是对自己不错吗?他不是问她需不需要钱吗?需要啊!谁不需要钱?有钱的人没钱的人,全都需要钱!只不有钱的人需要的是加大投资的钱,是过上更快乐更幸福更高档的生活的钱;没钱的人需要的是生活能过得好点儿的钱!自己需要的是能买得起那家破院子和破房子的钱!
正当马丽丽想说需要钱请光遥哥尽量能帮她点儿钱的时候,她的目光无意中瞟到了路上正在行驶的与她的身子一条线的一辆出租车。驾驶位上的那个司机的特征太特殊了,她只瞟了一眼就知道是她早就想找的人!
络腮胡子!
那辆不快不慢正在行驶的出租车的司机,她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却知道他是骗了她的身也骗了她的钱的男人!这个男人她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但他的长相非常有个性:他那一脸的络腮胡子,就是他那最明显最突出最难忘最好记的地方。
马丽丽兴奋得脸色都变了。她觉得她身上的血液突然快速流淌,激动的情绪瞬间被点燃起来。她简直想大吼大叫!可她看了看正注意她的神情变化的黄光遥,竭力忍住狂喜而狂乱的情绪对他说:“哥,我看到一辆出租车上坐着我多年未见的初中同学了!真是太让我高兴了!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在这座城市?我想去会会她!女同学,好吗?”
黄光遥笑道:“看你说的,你想去看你多年未见的同学,很正常!女同学男同学都应该去看!我送你去!”说着发动了车子。
马丽丽说:“停住!我有她的手机号码,我自己去找她就行了。你自己先回吧?你的事儿不少,哪能总帮我呢?至于我需要你在钱上支持我把那房子院子买下来的事,回头再和你说吧。我要马上和我的那个同学联系,免得她走远了!”
在饭店的小包间里,白蒙蒙收到钱丽芳发给她的信息后,立刻与王凯乐一起研究。
饭还没有吃好的时候,黄光遥接了个电话急急忙忙地走了。临走时他对王凯乐尥下一句话:“我有急事,一会儿就回来。照顾好保护好蒙蒙,她要是少了一根寒毛,看我不弄死你!”
王凯乐和白蒙蒙听了黄光遥的话,都笑了。
白蒙蒙问王凯乐:“是吃好饭再说信息的事还是现在就看就说?”王凯乐说:“当然是现在先看了!分秒必争,是照顾你保护你最好的办法!”他靠近她做下来,却不说正事了。她笑看着她的眼睛说,“蒙蒙,我要是黄光遥,我就不活了或活不长了!”
“为什么?”
“因为有你这样的美女啊!”
“那又怎么了?你以后要是有个比我还好看的女人,你就不活了?”
“那当然!我会一直这样看着美女,一眨不眨地看着!不吃不喝,不睡不说,不站不坐!”
“那不就成傻子了?”
“成什么都行,只要能看着你或你这样的美女!”
白蒙蒙笑着用手拍王凯乐的肩膀说:“够了王凯乐!我们快点儿看信息吧!”
王凯乐乐哈哈地对白蒙蒙说:“是,听美女的!不过蒙蒙,说实话,你确实是我看到过的最漂亮的女人!黄光遥这小子怎么这么有福呢?哎,蒙蒙,你能和黄光遥这样的男人成一对儿,也应该是你的福气。说真心话,他是我看到过的缺点最少的男人!”
白蒙蒙收了笑容,对王凯乐瞪着眼说:“行了,费话少说,快入正题!”
王凯乐笑道:“行行行!蒙蒙,你不是皇帝,但是,你的话对我来说,就是圣旨!”他又喜皮笑脸地说,“美女就是美女,笑容满面与板着脸训人,都好看!好好好,我停,不说了,干正事!”
认真看过信息后,王凯乐给白蒙蒙分析:水泉源和钱丽芳选择我们提供的在咖啡厅的大堂里与你见面,时间定在晚上十一点五十分,对他们来说,我觉得,有三个好处。
第一,这样的空间这样的时间,客人应该是比较少了。不管他们最后想干什么,我们用来保护你的人既不能多,也没法靠近你。
第二,说到底,他们是想对你有进一步的接触,怎么才能进一步呢?那就是感化你或强迫你。二者必有其一。这样的场合,两者都适合。因为人少,因为时间晚。谁来管别人的闲事呢?
092 放心
第三,这样的时间与空间,进可以,退也可以。比如说水泉源,他让你跟他走:你如果不跟他走,他可以用刀具或别的什么东西逼着你硬让你走;他也可以跟你来软的,好说好散,下次再见!
简单地说,对我们也有三个好处:其一,大厅就是大厅,不管人多还是人少,谁都不敢也不会在那儿对别人过于无理,因为那儿不但会有保安,也会有摄像头;其二,如果他水泉源或与他一起来的人对你无理,做出逼迫你的动作,你完全可以在第一时间放开嗓子大叫,这样的话,你就会一点儿危险的事也不会出;其三,若给你来软的以后再约你就不用说了,若给你来硬的,你不敢叫也没有时间叫,但是,只要你做个我们预先约定好的动作,我和黄光遥或我们找的其他人,就只有直接冲上去了!
白蒙蒙胆怯地说:“说了半天,我只觉得害怕!随他怎么想如何做,不去了不去了!”
王凯乐说:“我还有两个绝招。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办,保你一点儿事没有还能弄个盆满钵溢。”
白蒙蒙说:“你又想出什么歪点子了?冒险的事,我是绝对不会干的!”
王凯乐笑道:“地点不是由我们定吗?这是有利条件啊!我请专业人员对你和水泉源要去的地方全程摄像并让带家伙的派出所的朋友跟着。这能是歪点子吗?”
白蒙蒙笑了说:“不是。”
王凯乐说:“这是第一个绝招;第二个,不管你心里是什么感觉,你的脸上都要一直带着笑容,最好是那种最能让男人迷恋的笑容。明白了吗?”
白蒙蒙说:“不明白!”
王凯乐笑道:“不明白就对了,你要是明白,还要我这个诸葛亮干么?我不就白吃干饭白拿薪酬了吗?”
白蒙蒙笑道:“你还要薪酬啊王凯乐?”
王凯乐说:“瞧你说的,我给你们俩筹划半天,还有很多事没干,不给薪酬,门儿也没有!”
白蒙蒙说:“我好不容易……我干么要冒这个险?不去!”
王凯乐说:“费了半天口舌,你一句话就放弃了?你只想着你有了黄光遥这个很理想的男人,你想到其它了吗?你不是说钱丽芳和水泉源掌握了你们家的很多信息吗?你要是不去,不怕他们找你妈妈的事?”
白蒙蒙一听王凯乐说出“你妈妈”三个字,立刻惊吓得脸色大变。她把脸伏在桌子上,哭出了声。
马丽丽下了黄光遥的车,走了一小段拐弯抹角的路,悄悄地坐上公交车,往运输管理处的方向而去。她这是第二到这个地方来。几天前的第一次,那位年轻的男处长在他的办公室很热情地接待了她并给他络腮胡子的联系电话。但是,她在打络腮胡子的电话拒接之后,她就没有直接与络腮胡子打过交道了,把追讨被络腮胡子抢走的钱的事全都委托给了王凯乐。而王凯乐最后只给她讨来了六十万块钱里的三分之一:二十万!她当时默认了。没有想到极有可能是王凯乐从中钻空子。现在她要在城郊购买空间,碰巧又碰到了络腮胡子,她要是不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真是心有不甘。四十万呢!她要是想在城郊接合部买看起来不值钱却升值潜力巨大的房子,能买多大的空间啊!
退一万步说,马丽丽想,她就是什么都不买,只把钱存在银行里,每年的利息,能是个小数吗?她还没有工作,以后的路在哪儿?能挣多少钱?都是未知数。那么大一笔钱,她怎么能让一多半都没有影儿了呢?就是像王凯乐说的那样,被络腮胡子赌了花了,她也不能罢休。络腮胡子不是又逍遥自在地开着出租车满大街跑了吗?他把她的钱弄进腰包,还一点儿事都没有的挣钱去了,她呢?白白扔掉几十万?
很快就到了运输管理处。熟门熟路,马丽丽直接来到了处长的办公室门口。
不用敲门也不用询问。处长办公室的门是半开着的,处长正在里面微低着头看报纸。
马丽丽站在门口,对着房里轻轻叫了声:“处长。”
处长抬起头看到了门口的漂亮女人马丽丽,很高兴!他站起来,招呼马丽丽进来。他问她:“怎么样了那事?”他怕她不明白,又说了一句,“感谢络腮胡子的事。”边说边给她倒了杯纯净水。
马丽丽接过水,说了声“谢谢”喝了一口坐了下来。为了让事情能够快点儿有结果,她决定不再隐瞒处长。她对处长说:“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我想单独给你说个事。还是络腮胡子的事。”处长说:“没问题,能听美女说事,好啊!说吧。”
“能换个安静点儿的地方吗?”
处长听马丽丽这样说,认真地看着她那十分漂亮又十分耐看的脸说:“能啊!你说到哪儿我就和你到哪儿!”从他的话里,马丽丽似乎听到了处长的弦外音:要是能和你这样的女人单独在起相处,哪怕什么都不做,也是非常快乐的事啊!
马丽丽说:“来这儿之前,我观察过了,马路对面不远的地方有一家不大不小的咖啡馆,有包间,我们去那儿谈,好吗?”
处长看了看门外,见一个人也没有,对马丽丽说:“你要真是谈很机密的事,我们换个地方。你说的那家咖啡馆,有我常见的熟人。其它地方,不远不近的咖啡馆,多了。我说个地方还是你说个地方?”
马丽丽笑道:“你说吧。咖啡和简餐都是我的。先请你这点儿客,事情办成了,我会好好感谢你的!”
处长说:“好,我可等你感谢呢!听我说。有个地方稍微远点儿,不过,我有车,带你去!什么事啊还如此客气带着神秘?”
马丽丽不笑了。她对处长说:“绝对不是小事。走吧,到能说又没人打扰的地方给你详细说。我先走,到外面等你。”
刚坐到处长的轿车上,马丽丽就接到了郊区房主的电话。房主对她说:“和你争房子争院子的女人又来了,说非要和你争个高下不行。你说怎么办?”马丽丽说:“我现在有事,忙着呢,等我把事情办好,我和你联系!”
在位置有点儿偏的咖啡馆面对面坐下来之后,马丽丽用简短的话把她与络腮胡子之间有关钱的事对处长说了。她没有说络腮胡子污辱她的事。那事能说吗?
处长听了,如雷贯耳。他对马丽丽说:“那么大一笔钱,数十万呢!你不报警?好,你有你的想法,我能理解。我来给你解决!”马丽丽高兴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说:“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只要你能帮我这个忙,把钱给我要回来,不能全要回来也行。只要你尽了力,无论能要回来多少,我都会感谢你!”
看着马丽丽越看越好看的俊雅的容貌,处长笑了,他细细地痴痴地看着她说:“你说,怎么感谢我?”马丽丽说:“你说。”处长的脸高兴得红了起来说,“行。到时候,可要兑现不能食言啊?”
马丽丽说:“那当然!”
处长却不说要马丽丽怎么感谢他的话,这可能就是他的聪明之处。他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用不太客气的有点儿是命令的语气说:“马上把络腮胡子给我叫过来,就说我找他有事,重要的事!这样,你把他带过来!记着,你立刻呼他,然后在最短的时间内亲自把他带到我这儿。没有极特殊的情况,最多十分钟来到!我在……等着你啊!”说到这儿,不容对方说什么,他就把电话挂了。
两个人喝着咖啡,等着。处长很感兴趣地看着马丽丽说:“还别说,马丽丽,你是我看到过的女人里最漂亮的,能为你办事,确实是我的荣幸!”马丽丽知道在这个喜欢她的年龄不大长相不错的男处长的帮助下,她很有把握能把失去的钱弄回来一部分。她从他的眼睛里能看得出来,她对他是很有吸引力的。她想,这虽然是很正常的事,却也是她的机遇。喜欢她的男人多了,都能够帮她吗?不可能!她应该感谢眼前能够帮助她的最现实最具体的人。至于他会让她如何感谢他?不是大事。她又不是纯洁的女人,多一个男人和她亲近,有什么关系?甚至,她还渴望能有一定数量的男人和她有那种最实质的事呢!因为什么?她不仅需要有男人疼爱她,还需要有不同的男人疼爱她;更进一步说,她需要常常有男人疼爱她。要是十天半月才能有一个男人和她亲热,那么多的漫漫长夜,她该怎么度过?女人生理上的*,一旦被男人激发起来,就很难再回到原来的状况。
马丽丽眼里蓄满了泪对处长说:“真能把我的钱要回来吗?”处长说:“我现在没有多大把握,只是觉得,有希望。放心丽丽!”
093 他敢对她那样吗?
处长第一次这样叫马丽丽,却把“丽丽”两个字说得很自然。他笑笑,接着说,“不管能把钱弄回来多少,都有难度。但是,我这人没别的爱好,最喜欢挑战!尤其是帮你这样的美女做事。别笑我啊丽丽,放在哪个男人身上,要是看着面前像你这样年轻又漂亮的女人,不想伸手帮你?就怕很少!丽丽,这样样吧,不管曾替你要钱的朋友从络腮胡子那儿要了多少,只要问问络腮胡子,就能一清二楚。其它的,我帮你一步一步解决!”
马丽丽说:“处长,你姓什么叫什么?”她又紧接着说,“如果你不想说,就别说!”处长笑道:“我的错我的错!见了不止一次了,说了不少的话了,我怎么没把我的姓名告诉你呢?不对头!向美女诚挚地道歉!我姓五,叫五六七。”
“啊!”马丽丽吃了一惊说:“你姓‘五’叫五六七?真的假的?”
五六七说:“我干么骗你?”说着拿出身份证让马丽丽看。她认真地感兴趣地看了说:“真是真的啊!开眼,真开眼!处长,你的姓特别,名也特别!我看,我还是叫你处长比较顺口。”
两个人都很开心地笑起来。
黄光遥与马丽丽分手后,正要给白蒙蒙打电话问问钱丽芳回信息的事,他的手机响了。看着属于本市的陌生的手机号码,本想掐了,可犹豫了几秒钟,还是接了。没想到是金慧萍!她对他说:“亲爱的,你好吗?”黄光遥的脑袋一下子大了。她竟然这样叫他!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他只好敷衍她说:“好,还好。”
“你……还……好?”
“是。”
“你怎么不问侯一下我啊?”
“啊?对对对!你好吧?”
“不好!”
“怎么了?”
“吃不下饭喝不下水睡不着觉,能好吗?坐也不舒服站也不舒服躺也不舒服,你说,我能好吗?”
“啊!”
“啊什么呀?吃惊了?黄光遥,我都叫你‘亲爱的’了,你竟然连半句问候我的话都没有!实际上,你要是有礼有节有品有德有来有往的话,应该你先给我打电话啊!原来的号码我还留着。我给你打了,你还对我不冷不热的!你说,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
“我?”
“好了,光遥,我不怪你。我能很自然对你说出‘亲爱的’三个字,说明我对你的感情不但是真的,还是深的!”
“啊!”
不知道是五六七这个当处长的男人有威严,还是接他电话的人对他敬畏,或者其它什么原因,他和马丽丽一起说着话喝着咖啡,还没到他规定的十分钟,只七分钟多一点儿,络腮胡子就敲门进来了!
马丽丽一见站到面前的络腮胡子,神情一下子激动了!她站起来,睁大眼睛,红着脸,冲上去抓住络腮胡子胸口的衣服质问他:“你,不会不认识我了吧?说,你把我那几十万块钱弄到哪里去了!”
咖啡馆小包间房里的光线不是多亮,络腮胡子可能刚进来,未必立刻就能认出马丽丽来。他被她猛然抓住喝问,愣住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五六七见络腮胡子不说话,也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厉声说:“络腮胡子,你不会连我也认不出来了吧?”
络腮胡子这时才把五六七和马丽丽都认出来了。他用手撸掉马丽丽抓着他衣服的手,面向五六七,点头哈腰道:“处长大人好!”又用同样的架势喜眉笑眼地对马丽丽说,“美女好!”说着,他挺真了腰对五六七和马丽丽说:“马丽丽的钱,我全都给她的朋友了啊!”
马丽丽紧追着问:“真的?是什么人?你给了他多少?”络腮胡子说:“帮你对我要钱的你的朋友啊!他叫王凯乐!因为我让他亮出过他的身份证,我记得非常清楚!我把你的钱全都给了他,几十万呢!”
五六七按住络腮胡子的肩,让他坐到沙发之后瞪着眼睛问他:“多少钱?再说一遍!告诉你小子,你要是敢对我和她说半句假话,我不弄死你搞残你也会让你这辈子下辈子都永远开不了车!明白了吗?”马丽丽也紧跟着问络腮胡子:“说,你一共给了王凯乐多少?说具体数字!几十万?二十万叫几十万,五十万六十万也能叫几十万!”
“七十万!”络腮胡子的声音也高了,几乎在大叫着说出了这个让马丽丽惊心动魄的数字。她心里清楚,水泉源刚给她没几天的五十万,她还没有来得动一分,水泉源以前断断续续给她的和她平时兼职挣的以及家里寄给她她没舍得花慢慢省下来的钱,加在一起也不够六十万。也就是说,王凯乐不管用什么办法,竟然从络腮胡子手里弄到了七十万!本事够大的!但是,他只给了她二十万,自己留下了五十万!
怪不得王凯乐说不要她的提成的钱了!怪不得他在得到了那么大一笔钱还能得到她的身子高兴得合不拢嘴呢!这个男人!
马丽丽在与五六七谈这事的时候,只说她的五十多万块钱被络腮胡子弄走了,她让朋友去追,只追回了二十万。真没想到络腮胡子不但把弄走的钱全部吐了出来,还把自己的好几万块钱也拿了出来!不知道王凯乐用的什么法儿,只知道,王凯乐把大头留到自己手里了。
络腮胡子见马丽丽愣住了,五六七这个运管处的处长也愣住了,笑着对马丽丽说:“美女,这下,我没占到你什么便宜了吧?”他似乎心里很清楚:这个非常漂亮非常性感的女人,她是不会把自己被他这个男人玩弄过的事对任何人说的!然而,络腮胡子可能绝对想不到,她确实没对处长五六七说,可她对王凯乐说了啊!不然,王凯乐能从络腮胡子那里要到那么多的钱?也就是说,王凯乐之所以能从络腮胡子那里逼回七十万的大数,也是与她被络腮胡子玩弄的事有关。极有可能,王凯乐从络腮胡子嘴里敲出了他和马丽丽之间的那种事,甚至,王凯乐还会拿这个事逼他用钱买平安。不然,七十万是怎么来的?
处长五六七对马丽丽说:“你看络腮胡子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没容马丽丽张口,络腮胡子就瞪大眼睛抢着对五六七说:“处长大人,处长五六七领导,我要是对马丽丽说半句假话,不,一个字的假话,就让我出门被车轧死!开车被车撞死!乘车被车辗死!”
五六七对马丽丽说:“看,他这人是开出租车的,说话诅咒都和车有关联。不过,说话是够毒的!丽丽,你到底信不信他?”
马丽丽对五六七说:“让他走吧,他说的话,应该是真的。我信!”
络腮胡子对马丽丽作揖道:“谢谢你了美女!我走了,还有生意等着我呢!没办法,好不容易攒了几万块钱,都被你的朋友弄去了!不过,我不后悔。因为我和你这样的美女打过交道。别说损失了几万块钱,就是再多点儿,甚至把命丢了,也值!”马丽丽对络腮胡子瞪着眼说:“快点儿滚吧!”
络腮胡子看不够漂亮的马丽丽似地,嘴里边说着“滚滚滚”边瞅着马丽丽的脸和身子,出了门。
黄光遥心里矛盾极了。他本来是让王凯乐去和金慧萍面谈的,看能否出点儿钱把事摆平,没想到王凯乐打过电话跟金慧萍都约好了,白蒙蒙这边的事又急需处理,只有让他过来。白蒙蒙的事是第一要事!不过,这下还真不好办。虽然与白蒙蒙之间没有多大障碍了,但是,若金慧萍不罢休,闹起来,就怕够他黄光遥喝一壶的!还有马丽丽呢!她现在只想让他给她点儿钱,若她也粘着他,不就更麻烦了吗?他后悔莫及的是,他在刚刚帮她的时候,说了他是她肚子里的“精虫”的话。虽然他在对她解释的时候把话叉开了,但是,他从她当时脸上的表情与眼里的光彩,能够看得出来,她对他也是有那种渴望的样儿。哎,他叹息道:长相好看的男人,比长相好看的女人,一样受人关注,一样容易麻烦!当然,也一样能够骄傲得起来。
金慧萍在电话里竟然对他说了“亲爱的”!这话的分量让黄光遥身上冒汗:先冒热汗,后冒冷汗!他知道遇着强硬的女人了!看来,即便用钱买平安也难。她说她和他有过那种关系了,不依不饶,他能怎么办呢?说不定她早就把从他身上出来的那种最特殊的东西留存下来了。真留下来存着,关键时刻,做个化验,他还能有什么话说吗?
所以,黄光遥不能对金慧萍冷淡。他敢对她那样吗?她要是闹到他的公司,闹到他的家里,闹到白蒙蒙面前,他能收得了场吗?
因此,黄光遥在电话里对金慧萍说:“我们什么时候见个面吧?”金慧萍高兴地说:“好啊!晚饭前,怎么样?”
094 犯罪
黄光遥说:“今天?”
金慧萍说:“是啊!时间对我们每个人来说都非常重要!我们可不能浪费光阴,要以只争朝夕的精神,把生活中的每一件事做好,做实。对爱情生活来说,更是如此!比如说,我爱你,我天天都爱你,每个小时每个分钟甚至每一个秒钟都爱你,我能等到过几天再爱你吗?不可能!也不现实!正因为我爱你,我很爱你,一分一秒我都不能等!不然,能是爱吗?能是真爱吗?能是诚挚的爱吗?光遥,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黄光遥无话可说,却又不能不说。他对着手机说:“对,很对!”但是,他能说马上见她吗?不可能!白蒙蒙和王凯乐还等着他如何确定对付水泉源钱丽芳的办法呢!他怎么能与金慧萍见面?金慧萍一个劲儿地说爱他,他爱她吗?爱情是两方面的事,单方面的爱情能是真正的爱情吗?他硬着头皮对金慧萍说,“不好意思,我有事了,以后再讲吧。”他正要挂电话,金慧萍语气很重地对他说:“黄光遥,你要是个男人,你就来见我;你要敢做不敢当,你就不要理我!但是,我有办法对付你!如果我把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身上的那种东西是怎么到我身上的并拿到派出所里让有关人员看看,再到公安局里验验,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黄光遥听了金慧萍的话,头皮像炸了似地,这个女人,看来,不仅不放过他,还想着把事情弄大!要让王凯乐把水泉源的事放下来,一定要让金慧萍不能乱来。不然,后患无穷!
当黄光遥给王凯乐打电话想对他说说金慧萍的事的时候,王凯乐正接听马丽丽的电话呢!按照处长五六七的安排,马丽丽给王凯乐打通了电话,用很友好的语气对他说:“有时间吗?如果能离开,就快点儿到我这儿来,我都想死你了!”王凯乐面前虽然有个美女,是个比马丽丽的长相一点儿也不差的美女白蒙蒙,但是,还是马丽丽对他的吸引力最大。因为他和马丽丽不仅有了亲热到合二为一的地步,还能有一次又一次亲热的过程。这可是他非常乐意的!白蒙蒙呢?是黄光遥的女人。他只能帮她做事,却品尝不到她,也不敢品尝她。
王凯乐想马上到马丽丽身边去。他对白蒙蒙说:“离晚上十一点半早着呢!我给你出的方案,水泉源已经同意了其中的一个,至于黄光遥是不是乐意,等他回来再说。我有事,先走了。”白蒙蒙说:“忙了半天,饭也没吃饱,真不好意思!”王凯乐笑道,“蒙蒙,真觉得不好意思,以后再请我吃不就行了?还有……”他看着她的脸她的眼她的嘴,笑眯眯地说,“想感谢我,常常能像刚才那样离得很近地让我看着你,养养我的眼,就行了!”
出了门,还没到主干道,黄光遥的电话来了。他对王凯乐说:“白蒙蒙的事可以放放,金慧萍的事,最好马上去办!”
王凯乐问黄光遥:“金慧萍给你打电话了?说难听的话了?拿捏你了?”黄光遥说:“不仅如此,她还说她要把我遗留在她那儿的那种东西送到派出所里去!”
“看来光遥,她可不是盏省油的灯。”
“就是。”
“让我会会她?”
“当然!”
“越快越好?”
“就是这个意思!”
王凯乐在电话里给黄光遥分析,没有什么事不好办的,不能办的,只要有动力。黄光遥明白,他告诉王凯乐,只要能让金慧萍闭嘴,最好能让她离开这座城市,他就是把那套准备结婚的房子卖了,也在所不惜!他对王凯乐说,对他来说,白蒙蒙这个女人,实在是不可多得,甚至是独一无二。她知道他喜欢她,他也知道她喜欢他。他和她或她和他,都没有一般恋人那样的冲动与物质。
黄光遥用很肯定的话对王凯乐说:“我想,我就是一分钱没有,白蒙蒙也是不会离开我的。但是,前提应该是我与金慧萍之间不会再有那种让人烦恼的纠葛的事。”
王凯乐说:“行,我马上去办。你能马上给我的卡里转十万块钱吗?”
黄光遥说:“能!”
王凯乐给马丽丽打电话说:“我有点儿急事要办,要不了多长时间。办好了我给你联系。没问题吧?”马丽丽只好说:“那能有什么问题?我当然想让你快点儿到我身边来,可我能不让你去办你要办的急事吗?”
“你可真是通情达理的漂亮女人!”
“你呢?真是个能力非凡的潇洒男人!”
“丽丽,你夸我的时候不多呀!今天怎么了?为什么夸我?”
“因为想你!女人想男人的时候,夸男人几句,不是很正常的事儿吗?”
“有道理。洗好澡等着我,或先睡一觉也行。我尽量把事情办得快点儿!能够和你这样的年轻的漂亮的女人同床共枕,是一件多么快乐的事啊!”
“好了,别贫了,快点儿啊!”
王凯乐给金慧萍打电话说:“我是黄光遥的朋友,是他的全权代表。接着上午的约会,好吗?”金慧萍说:“不好!我干么要和你约?我要和黄光遥谈!”王凯乐笑笑,用很强硬地对她说:“黄光遥愿意用钱来补偿你。但是,补偿的钱在我这儿。你如果不想见我,那好,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一分钱也不会给你!”他见她不说话,马上用稍微和缓的语气对她说,“黄光遥不怕你到派出所告他,知道为什么吗?派出所和公安局都有我的朋友,很铁的朋友!如果你真想去告他,他说让我给你带路。你去派出所还是我们俩一起先谈谈?”
金慧萍终于同意和王凯乐“约谈”。
见面的地点在昨晚与黄光遥和她一起亲热过的地方,也就是她临时租住的房子。
王凯乐见到只穿着睡衣的金慧萍之后,心里立刻惊得叫了起来:“这个女人,与马丽丽白蒙蒙不相上下啊!怪不得黄光遥在她面前没有把握住。”
金慧萍开了门之后,没让王凯乐坐下,并不招呼他喝水,脸上也没有笑容。王凯乐不理会她的冷落,心里却有另一种想法:他不但要想办法让她不再纠缠黄光遥,还要免费占有她!这个女人,魅力是特别的,一点儿也不比白蒙蒙和马丽丽差!他往她脸上扫视着,很快就发现这个女人的心里应该是虚弱的。她穿着睡衣,什么意思?一般来说,女人,尤其是年轻漂亮的女人,在陌生男人的面前,怎么能穿着睡衣呢?别说房里没有别人,哪怕有不少人,她也不能只穿着薄薄的半透明的睡觉!
王凯乐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他可比黄光遥风流多了。他早就有了与女人打交道的经验与智慧。自高中开始,他就有和他好到最后一步的关系的女人。现在,他已经记不清与多少女人有过那种非常亲密的关系了。他没有想到,他不但轻而易举地与马丽丽有了那事,又快与面前的金慧萍也有那事了!
男人喜欢女人,若只是觉得赏心悦目,没用,简直一点儿意思也没有!男人对女人的喜欢,非要能和女人有那种最刺激最畅快最迷恋最实质的事不可!
王凯乐自己坐到沙发上对金慧萍说:“我现在知道黄光遥为什么会在你这儿失去自制不是个纯色的爷们儿了。因为你漂亮啊!因为你性感啊!因为你可爱啊!因为你好看啊!”金慧萍却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不冷不热地说:“别说费话,开门见山最好!”
“行。时间对谁来讲都是宝贵的!”
“说吧,黄光遥派你来到底想达到什么样的目的?”
“简单地说,想让你离开此地。”
“到哪儿去?”
“天地之大,无穷无尽。你又不是没有自由,你想到哪儿去,就到哪儿去。”
“我要是不离开此地呢?”
“没事,我不是说了吗,到哪儿去?不到哪儿去?想去哪儿,不想去哪儿,全是你的自由。”
“你告诉他,我要让他负责!”
“怎么负责?”
“在和他好到床上之前,我可是处女!”
“你难道不知道,在你和他好到床上之前,他是处男吗?”
“你什么意思?”
“意思很明确,是你引诱了他,不是他引诱了你;是你欺骗了他,不是他欺骗了你!明白了吗?”
“不明白。”
“像他那样的男人,我能不知道他?我们俩从小就在一起玩。从小学到大学,全是一个校一个班,大学四年,又都在同一个寝室。毫不夸张地说,在这儿与你亲热之前,他从来没有和任何一个女人有过实质性的恋情,更不要说与女人有那种他从来也不会做的事儿了!”
“是我错了你的意思?”
“不是你错了,是你犯罪了!”
“啊!”金慧萍的眼睛睁大了。
095 她说:“你说。”
金慧萍做梦也没有想到,黄光遥派来与她谈的男人是这个德性,竟然说她是罪犯!她气得流出了眼泪。
王凯乐说:“当然,我和黄光遥都知道你不是故意走上犯罪的道路并已经坠入了难以挽救的深渊,而是爱情让你失足。但是,必须说清楚的是:在你心里和眼里的爱情,只是单一的,黄光遥并不爱你,甚至并不喜欢你。这就不是真正的爱情,也不会有好的结果。爱情是两方面的事,是两个人的事,怎么能强求男人爱上你呢?金慧萍,只要你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以及产生错误的根源,只要你能对你所做的犯罪的事悔改的表现,我和黄光遥都是会原谅你的!谁不懂得金无足赤人无完人的道理?说吧,怎么改正你的错误,如何把罪恶感减轻点儿?”
金慧萍也坐下来,离王凯乐的距离不远,只有一步多点儿。她脸上带着笑容,没有了冷嘲热讽的味儿。她认真地看着他,从他的头慢慢看到他的脚。然后,笑眯眯地对他说:“你叫王凯乐,比我年龄大点儿,我叫你王哥,或乐哥,或阿哥,行吗?”王凯乐不知道这个年轻漂亮而又性感异常的女人准备耍什么花招,笑着点了点头说:“行,你想叫我什么都没有问题。说吧,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王哥,你看我长得好看吗?”
“好看!”
“没有修饰词吗?”
“有啊!”
“说说,妹听着呢!”
“你是个很年轻很漂亮很性感很可爱的女人!”
“谢谢!”
“你的脸蛋,脸型好看,肤色好看,眼睛和双眼皮好看,鼻子好看,嘴好看,牙好看,嘴唇好看!”
“谢谢!”
“你的脖子好看,胸脯好看,腰好看,腿好看!”
“谢谢!我穿着睡衣,身材显现不出来,你也能瞧出来好看吗?”
“能啊!你可能不知道,我这人眼睛毒,见过的女人多,我只瞟你一眼就能看出来你身上哪儿好看!”
“还有哪儿好看!”
“好看的地方多了。”
“说啊!”
“不止一两个地方啊!。”
“哪儿?”
“女人的眼睛,女人的嘴唇,女人的脸蛋,等等。”
“哪儿?”
“别总让我说得太具体!你知道。意会比明说要好,因为对男人来说,女人的美艳动人,很多时候都是因为女人含蓄。知道你为什么没有让黄光遥喜欢上吗?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你表现得太实了,太明了,太露了,太不含蓄了!”
金慧萍看着王凯乐笑,很迷人的笑。她离他又近点儿说:“你喜欢我吗?”王凯乐说:“喜欢啊!”
“是什么样儿的喜欢?”
“欣赏你的容貌。”
“还有呢?”
“欣赏你的脸蛋!”
“还有呢?”
“欣赏你的嘴唇!”
“还有呢?”
“欣赏你身上所有的地方,尤其是凸凹有致的地方。”
“还有呢?”
“这还不够吗?”
“不够!”
“你希望我还欣赏你哪儿?”
“你干么只欣赏我呢?”
“‘欣赏’两个字虽然简单直露,但是,包含的意思却是很丰富的,就看你怎么理解了。”
“乐哥,我们俩,暂时不谈黄光遥的事,好吗?”
“好!”
“乐哥,你说你欣赏我还是我欣赏你?”
“你欣赏我干么?我又不是英俊的男人,更不是你的白马王子!”
“英俊的男人怎样,白马王子式的男人又怎样?黄光遥是,又是英俊的男人又是白马王子式的男人,他不是不理我了吗?我和他,不,他和我,不不,是我们俩有了那种真真的关系,不也是没有结果吗?”
“你的意思是想和我有那种关系?”
“别说那么明啊!你不是说女人说话做事含蓄点儿才能让男人喜欢吗?”
“金慧萍,实话对你说,不管是明还是暗,我和你也可以做任何事,但是,我们不会有那种关系。关系和事,可以是两种情况两个概念。”
“为什么?”
“因为我早就有了恋爱对象,准备结婚的女人。”
“你以为我想和你处对象吗?”
“不知道。”
“乐哥,你想哪去了?不管你已经有了什么样的女人,我只想和你亲热一次两次三次四次,最多五六次。因为……”
“因为什么?”
“和你在一起的时间不短了,十分钟了吧?我觉得你是个对我这样的女人很有吸引力的男人!”
“你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你看呢?”
“要我说,你长得漂亮,对男人有吸引力,男人对你也有吸引力!当然,越是英俊的男人对你的吸引力越大!所以,你想和黄光遥好,只是操之过急而已。”
“好了,别说费话了好吗?”
“那我们说正事吧?关于黄光遥与你之间发生过的事……”
“王凯乐,停下!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这事!我给你拿瓶饮料喝吧?”金慧萍说着站了起来。
王凯乐立刻站了起来拦住她说:“别别别,你千万不要给我拿饮料!”
金慧萍往王凯乐跟前挪了半小步,笑着对他说:“怕饮料里有催情药与安眠药啊!”
王凯乐说:“应该这样说:怕你的饮料里又有催情药与安眠药的成分,更怕有毒药的成分!”
金慧萍离王凯乐更近点儿说:“别说费话了好不好?”她和他之间几乎没有一点儿距离了。他看着她,觉得她真是个漂亮的女人,却又不敢对她过于亲近。这个女人,心思太重,心眼儿太多,他要是和她亲热,不付出大笔的钱来,能过得了关吗?但是,近在咫尺的年轻的漂亮的女人,很容易就能品尝到手的女人,已经勾起来了他的*的女人,他怎么能忍得住呢?
王凯乐情不自禁地拉住了金慧萍的手,看着她的眼睛,不说话。她微微笑着,也看着他的眼睛,不说话,却又把身子往他身边靠近了点儿。两个人之间,已经几乎没有一点儿距离了。他从她的神情上能够看得出来,她想和他好到卧房里去,比他想和她好到身上什么都没有,一点儿也不差。不过,他还在犹豫不决。他不是没钱,也不是不想和她拉近距离,把那总也做不够的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那种事做了,只是,这个女人正在想着法儿粘黄光遥,讹黄光遥,他要是在这样的时候陷进去,能完整地退出来吗?能不付出双倍甚至他想像不到的代价吗?
王凯乐眼里的金慧萍,虽说是个赶不上马丽丽的亮丽的容貌的女人,却把他的心里与身上那种强烈的*,搅动起来了!在他看来,没有沾过的女人,没有享受过的女人,才是最有魅力的女人!他紧紧地抱住了她。她温柔地把脸贴在了他的脸上。
让王凯乐拿定主意要和金慧萍来真的,是他突然明白,他是为黄光遥来解决问题的,至于代价,无论花多少,他也不用拿一分!
金慧萍半闭着眼,微仰着脸,把好看而性感的香唇慢慢地送到了他的嘴边。他贴了上去,吻了起来。
马丽丽给王凯乐打过电话后,知道他有急事暂时不能过来,只好等着。
处长五六七一直陪着马丽丽。她给王凯乐打电话前,在五六七的追问下,已经把与络腮胡子与王凯乐之间的那种事基本上都对他说了。因为他对她说,只有把实情告诉他,他才会把钱帮她要回来。不然,他不知道与这笔大钱的人的情况不清楚,怎么会有对症下药的办法呢?
刚开始,马丽丽绝对不想把她与别的男人的事对处长五六七这个才接触第二次的男人说。不是光彩的事,是丑事,谁想把它晾起来?然而,当处长说,只有当他知道事情的实情的时候,才会把属于她的钱替她要回来。这话太有扇动性了。数十万块钱呢!别说只要能让他知道实情就能帮她把钱要回来,就是要她的身子,她也乐意给他!这年月,有钱才是硬道理,没钱的人,什么时候能把腰挺得直直的?
再说了,有几个人在那么一大笔的诱惑下能保持清澈?几乎没有一个人不被那么多的钱弄得眼花缭乱!
所以,马丽丽把过去了的她与络腮胡子和王凯乐之间发生过的事,原原本本地都对五六七说了。
五六七笑了。在马丽丽看来,他的笑似乎很开心。当她问他是不是真有本事把她的钱要回来的时候,他对她说:“放心,只要王凯乐承认是他把她的钱弄到他自己的腰包里去的,我就一定能让王凯乐把钱吐出来!当然,世界是复杂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更是复杂。至于事情的发展能到哪一步,我也说不准。”
马丽丽听到五六七的话里有“只要”和“当然”这种模棱两可的字眼儿,对他的能力立刻产生了怀疑。她对着他摇了摇头,没说话。五六七看出了她的心思。他对她说:“如果王凯乐那里有属于你的五十万,我全都帮你要回来的话,你怎么感谢我?”马丽丽说:“你说。”
096 他对她说“行。说吧!”
五六七说:“你既然那么大方,让我自己说,我要说一个子儿也不要,你肯定不会答应!我要说百分之二十属于我,你也肯定不会觉得不正常吧?”
马丽丽说:“那当然!这样吧,不管你能要回来多少,我都给你百分之三十或三分之一!行了吧?”
五六七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兴奋得脸都红了。他似乎觉得自己没有听清她说的数到底是多少。他站起来,走近她说:“你真乐意把我帮你从王凯乐手里弄回来的钱给我那么多?”马丽丽也站起来并往五六七身边走了半步,笑眯眯地说:“当然!你要是还有什么别的要求,无论是什么样的要求,我都不会让你失望!”
五六七高兴得声音都有点儿变了,他用右手握住了她的左手,痴痴地看着她说:“不许反悔?”她又往他身边靠了靠说:“反悔什么呀?你帮我,还是很难做到的那么大的忙,我感谢你,用不同的形式感谢你,不管是谁,能不是应该的吗?再说了,像你这样的男人,在我眼里,本来就是高大全式的差点儿能让我心动的男人,我为什么要让你失望也让我自己失望?是不是啊五六七处长?”
把马丽丽往怀里一揽,在她那白白嫩嫩漂漂亮亮的脸上实实亲了一口后,五六七站直身子,两只手握着她的手,眼睛看着她的眼睛,掷地有声地说“丽丽,不行!我怎么能要属于你的那么多的钱呢?你把我看成什么样的男人了?要我说丽丽,我绝对不会要百分之三十或三分之一,百分之二十五六,最多百分之二十*就行了!”
马丽丽听了,看着身子贴着她的身子的处长男人五六七,哑然失笑,但身子却笑得抖颤起来。她以为他是和她开玩笑,故意说的,既然她说除了给他分成还想让他满足他的其它愿望,他怎么能要属于她的那么多的钱呢?她很希望他只问她要百分之十最多百分之二十。谁知道他已经转移话题了。他对他说:“马上给王凯乐打电话。听我的,不管怎么说,客气,和蔼,是基本原则。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把他弄过来,我要好好施展一下我的手段,为了你,也为了我,更准确地说,是为了我们俩!记住啊丽丽,千万不能着急,无论他说什么,都不能让他有所警觉。”马丽丽笑着,点头称是。
打过电话之后,马丽丽和五六七都笑着坐了下来。她和他都没有对王凯乐说他有急事要处理产生怀疑。那就耐心地等着呗!五六七正好利用这段难得的时间,在这不大不小的咖啡馆的封闭的房间里,好好和他喜欢的漂亮女人说说话,聊聊天,甚至,可以和她更亲密些。他打了个电话,说他在外面处理车辆管理方面的事,处里办公室的工作,替他应付着!没有特别重要的工作,别给他打电话!马丽丽听五六七说话,跟真的似的,忍不住笑了。
五六七把手机放在茶几上之后看着马丽丽说:“笑什么呀丽丽?”马丽丽说:“笑你说假话脸一点儿也不红!”他往她身边坐过来,抚着她的脸,笑容满面地说,“我说假话了吗?”她笑靥如花,对他使着媚眼说,“没有!”他看着她的眼睛,嗅着她的体香,把她拉起来都站着,又把她揽到怀里去了。这次,他不但紧紧地抱住了她,还大胆地狂热地深情地兴奋地亲吻了她……
王凯乐站在沙发前抱着金慧萍亲吻,她与他配合默契。还没过两分钟,他说他忍不住了,她说她更忍不住了!两个忍不住合在一起,是什么?还用说吗?鸡情燃烧啊!
在王凯乐的眼里和心里,金慧萍是个特殊的女人。为什么?因为她是个与黄光遥刚刚有过那事的女人;这又是个特殊的时间:当然特殊:他是黄光遥派来替他处理与金慧萍之间亲热过后的事的人;这个地方,又是个特殊的空间:昨晚,在这儿,黄光遥非常被动地与这个女人有了那种关系。说黄光遥被动,一点儿也没有说错,因为,在此之前,黄光遥没有沾过女人,与金慧萍沾过了,却是在被她搞得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因此,在王凯乐看来,黄光遥是个可笑又可悲的男人。好不容易与女人有过那种最实质的关系了,却是个不喜欢的女人用药用手段在他昏昏沉沉的情况下做出的一点儿感觉也没有的事。真是太遗憾了!
王凯乐有过和女人在一起的太多的经验。他可不会被哪个女人迷惑住。反过来说,他迷惑女人还差不多!他觉得,金慧萍这个如此年轻这么漂亮的女人,他就是生理上忍不住,也要沉下心来耐住性子和她亲得时间长点儿!他早就知道,与长相俊美的女人亲吻,一点儿也不亚于与她做最后那一步的事。因为是他最好的朋友派他来处理事的,因为这个女人曾用那种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和他最好的朋友有过那种事并想进行讹诈,他怎么能与她真有感情真和她亲吻半天呢?他不是个忍不住的男人。但是,今天是个例外。
在王凯乐冲动得实在忍不住想把金慧萍抱起来奔向卧室不想再忍的时候,他却产生了不想和她往前走的想法。他脑子里有个顽固的念头:快点儿把黄光遥交办的事办好到马丽丽那里去吧!马丽丽这个女人比金慧萍漂亮多了。最重要的是,马丽丽欠他的情,是不会向他提什么额外条件的。而这个女人,他要是真和她亲热到做出了那事,就怕付出的代价,比他想像得要大得多,可能爱 @ shu # 楼 % 整 * 理会很大很大,他想像不出来的大!
然而,王凯乐突然觉得自己身上那种最特殊的东西,就像已经开了口子的黄河水,能把泛滥成灾的水退回去吗?不可能!
王凯乐的那种飙劲儿,早就让他难以自持了……他怎么能离得开她呢?
很快,王凯乐就与金慧萍亲热了。
当王凯乐躺在她身边喘着粗气,血液的流动还相当快的时候,只听她对他说:“你和黄光遥两个男人的事,要想一了百了,给我一笔钱就行了。我还能怎么样呢?我想和黄光遥成为恋人,我想和他结婚?想和他生儿育女,现实吗?可能吗?根本没有希望,一点儿希望也没有!正像你对我说的那样,我喜欢他爱他,可他不喜欢我,不爱我。有什么意思?用我们老家的话说,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关系,剃头挑子一头热,没用!退一万步说乐哥,我也喜欢你爱你,那又怎么样?虽然你我都知道,论长相等不少方面,你都赶不上黄光遥,但是,你也不会喜欢我,更不可能爱上我。你觉得我长得还不错,比你以前玩过的女人不差甚至还好看点儿,你也只是想和我玩玩而已。我理解,我不会缠着你们。我绝对不对会你和黄光遥死缠烂打。我现在想透了,为什么要自寻烦恼呢?放着宽阔的光明大道不走,专过又窄又滑的独木桥,不是傻子吗?不是太二了吗?我要离开这儿,正像你们希望的那样,准备走出这座不大不小的城市,到外地去,到远远的地方去,弄个事干,挣个小钱,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在有机会,也有天助的情况下,谈个老实本分的男人,结婚生子,平平安安地生活,不是很好吗?何必在一两棵树上吊死呢?对吧乐哥?”
王凯乐点头笑道:“对啊!太对了!只要你不是一条道走到底,我和黄光遥怎么能亏待你呢?”
金慧萍抚着王凯乐的脸,幽幽地说:“好,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我是个弱女子,不管我和黄光遥在一起,还是和你在一起,把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那点儿事都做了,有什么关系呢?在这样的事情上,不能太认真,不要纠缠是哪个人的问题?是谁的错?大家心知肚明,都能过得去就行。好了,不絮叨了,简单地说,乐哥,只要我能拿到我觉得还不算少的钱,我一定离开这座城市,多一分钟我也不呆!当然了,我说的数可能有点儿多,但是,我也不是随随便便说的,我家里和我个人都非常需要钱,不然,我完全可以一分钱也不要。你听了我说的数,可以答应我,也可以不答应我。我们在一起,最后的结局到底是什么样的?那就看我们之间的交往了。怎么样乐哥?听懂我的意思了吗?”
“听懂了,说吧!”
“王凯乐,你出个数吧?”
“你说!你是女人,金慧萍,只要你说的数我和黄光遥都能接受,满足你,从此以后,我们就井水不犯河水,两清了。好吗?”
“好!王凯乐,王哥,凯哥,乐哥,那我就说了?你和黄光遥要是觉得我说的数高点儿,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咱们可以再商量嘛。我又不是女皇,绝对不是金口玉言!”
“行。说吧!”
097 发痒
金慧萍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王凯乐好大一会儿,却不言语了。她下了床去了洗澡间,几分钟出来穿上衣服坐在沙发上对王凯乐说:“快去洗澡!”王凯乐答应一声也下了床洗了澡穿上衣服坐到了沙发上。
王凯乐对金慧萍说:“又不是母鸡下蛋,说个数就那么难吗?说啊!”金慧萍的脸有点儿红,她看了看他,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说:“二百万。”
“啊!”王凯乐惊得一下从沙上跳了起来,睁大眼睛看着金慧萍,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问了她一句:“你说什么?”
“你不是聋子!二百万!”
“哎哟金慧萍,你怎么能狮子大开口呢?这样的数你竟然能够说得出口?”
“实话对你说王凯乐,本来我是想说得更多点儿的,哪怕数字不好听我也不怕!”
“你是说你想说二百五十万?”
“那又怎么样?”
“真说那数,你还真不怎么样?你是二百五啊!一个二百五就够你受的了,你还想说二百五十万?多少个二百五?一万个二百五啊!你可真是个名副其实的相当典型的二百五!”
“你讥笑我也好,嘲讽我也罢,只要给那个数,我就离开此地,永远也不再回来了!”
“好是好,就是数太大,我们接受不了。”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的话不是圣旨。”
“你的意思是说,你出个数,等着我讨价还价呢?”
“为什么不可以?”
“行。我还了?”
“还吧。”
“两万!”
“啊!”这回轮到金慧萍吃惊了。她也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一点儿不比王凯乐跳得低。稳定了神之后,她睁大眼睛对王凯乐说,“打发要饭的呢!”
“说真的金慧萍,这个数,比打发要饭的,好多了!你知道我的最大爱好或最显著的特点是什么吗?”
“不知道。”
“玩女人!”
等了一个多小时,王凯乐还是没有音信。五六七和马丽丽在小包间里说着,笑着,抱着,亲着,都似乎忍不住了。但是,五六七没有把马丽丽的事弄个明白,他怎么能提出与她进一步呢?对马丽丽来说,王凯乐的事八字还没有一撇,她又怎么让五六七这个男人和她到那种地步呢?退一万步说,这儿,也不是把鸡情进行到底的地方啊!
五六七问马丽丽:“你怎么认识的王凯乐?”马丽丽说:“通过他的好朋友黄光遥啊!”
“啊!黄光遥?”
“吃那么大惊干么?”
“我认识他!”
“是吗?不过,在这座不大的城市里,你认识的人多了,没什么了不起。”
“当然,你说得有道理。但是,黄光遥这个男人可与别的男人不同。他是个美男子,却又是个几乎没有缺点的男人!据说,他谈过好几次恋爱,不谈是不可能的,就算他不想与女人亲热,也有长相好的女人想和他亲热啊!但是,他却从未与女人有过那种事。”
“你怎么知道的?”
“我听我妈说的;我妈听他妈说的;他妈听他的同学说的;他的同学听他的恋人说的。”
“他的恋人能把那么隐秘的事对别人说吗?”
“怎么不能?可以先跟闺蜜说啊!闺蜜不是可以再跟别人说吗?虽然这事不可全信,却也不能不信,因为他确实很纯。”
“我也听说过,听王凯乐说的。王凯乐是黄光遥的铁哥们,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什么话都说。王凯乐是个见到漂亮女人走不动的男人。他跟我说过,他玩过的女人,如果按人次的话,早就超过百了!而黄光遥呢?到前几天为止,王凯乐说,还是零!王凯乐早就想把黄光遥拉下水,可他就是立志坚定!到现在,黄光遥还是处男!”
“这样的男人不能不说是个充满奇迹的男人!他长得好,学得好,干得好,品行好,真能称得上完美无缺了!”
“你呢五六七?”
“我啊?不说了不说了!”
“为什么?”
“在你这个年轻漂亮的女人面前说我的丑事,怎么好意思呢?”
“过百了没有?”
“没没没!过十了是真的。”
“假假假!像你长相这么好身体这么棒能力这么强的男人,怎么能只过十呢?”
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金慧萍问王凯乐:“你玩女人与你和黄光遥给我的补偿费有什么关系?”王凯乐笑道:“当然有关系!不仅有关系而且关系密切关系大了!”
“怎么有关系还‘密切’还‘大了’?”
“跟你说实话金慧萍,我玩过的女人,比你年轻的比你漂亮的,虽然不是很多,却也不少。这么说吧,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男人和她们玩,都有个价码。像你今天张口问我和黄光遥要那么大一笔的钱,有这个价码吗?没有,绝对没有!”
“王凯乐,你,你把我看成什么样的女人了?”
“你是什么样的女人,你不说我也能猜个十有*。”
“在昨晚之前,我和黄光遥有过那种事之前,我……我是个处女!”
“你是不是个处女,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你……”
“实不相瞒,和我好过的女人,或换句话说,我好过的女人,早就过百人次了。什么样的女人我没见过?什么样的女人我没试过。你这样的女人能是处女?欺鬼呢还是骗神?我能是鬼吗?我更不是神?说真的金慧萍,也就是黄光遥那样的没有品尝过女人的男人,能让你蒙混过关,在我这儿,你怎么还敢说假话?”
“王凯乐,你真是无聊透顶无耻之尤的男人!”
“无聊也好,无耻也罢,我给你说出这一长串的话,一句废话也没有!因为,我要是不把我的经验讲给你听,你可能还不会让步。到那时,吃亏的不是我和黄光遥,而是你金慧萍!还是快点儿解决我们之间、你和黄光遥之间的问题。好吗?”
“一百万!”
“两万五!”
“九十万!”
“两万六!”
“啊!你诚心啊王凯乐?不管怎么说,刚刚我们在一起亲热过吧?你对我不是不满意吧?你怎么能只给我那么点儿钱呢?我可是有底线的!我得不到爱情,难道连那点儿钱也得不到吗?”
“我也有底线。谁让你狮子大开口呢?”
“你说,王凯乐,你到底能拿出多少?”
“金慧萍,我是替黄光遥办事,他给我的钱,是有数的,无论如何也不会达到你说的那个数。听清楚:到顶了,五万!”
“再加个零,行了吧?我已经从两百万退到五十万了!”
“你那是漫天要价,没用的!我和黄光遥,对你是实打实!你要是不把你的心收回来,说不定一个子儿也没有!”
金慧萍急了。她返回身,不知道从哪儿抽出一把大号的水果刀,走近点儿王凯乐,对着他比划起来说:“王凯乐,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王凯乐笑道:“你以为用这把刀就能吓得了我这样的男人吗?我说过,我经历过的女人不少,什么样的女人我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女人,别说手里有把并不怎么锋利的水果刀,你就是拿把枪,真枪,我也不会怕你的!”
金慧萍把刀对着自己的左手腕,流着泪说:“我当然不会对你怎么样了,我怎么能斗得过你这个大男人呢?我,我自杀!”说着做出要割手腕的样儿。
王凯乐走近点儿金慧萍,用不大不小不高不低不强不弱的语气说:“你要是真把自己的手腕割破了,那你可就有罪受了!怎么受的呢?我给你分析:第一,你不一定能下大劲,闭着眼一割,或半睁着眼用刀子划到手腕上,血肯定会流淌出来。但是,一时半会儿,死不了。说真的金慧萍,人要是很快就死了,也就不难受了,不疼了,一了百了了;要是想死死不了,那滋味儿要多难受有多难受!你想想,眼看着鲜红的血从自己的身上淌出来,不多不少,不快不慢,疼得你呲牙咧嘴,站在你旁边的人还不会去救你。你说,这样做有意思吗?可以说,一点儿意思也没有!一丝丝儿意思也没有!要我说,你要是真想死的话,我给你出主意,不疼不痒,就会在很短很短的时间里死去!想知道是什么主意吗金慧萍?”
五六七问马丽丽:“你哪儿来的那么多钱?一下子被人骗了几十万?”马丽丽笑了说:“你在派出所干过什么工作?”
“我不是好奇心大点儿吗?没事丽丽,你要是不想说,我能把你的嘴撬开硬让你说吗?那可不是我的性格。”
“实际上,对你说也无妨。反正我早就不是纯情的纯净的女人了。不然,我能让你抱啊亲啊?”
“那就说说?”
“我那笔钱,是我的前男友给我的。”
“前男友?是吗?他给了你那么多钱,你怎么能把他当成前男友了呢?”
“你要是不审问我,是不是心里发痒?”
“不是发痒,发什么痒啊?是难受!”
“难受什么?”
098 他对她说:“我是坏人吗?”
五六七说:“没有早一天认识你,当然难受了!”马丽丽说:“现在认识了,还难受吗?”
“更难受了!”
“为什么?”
“因为,我有老婆,没办法做你的男友。”
“你真有想法?”
“和你这样的美女在一起,有想法,很正常;没有想法,绝对不正常!”
“那你帮我就是了。”
“当然可以帮,但是,帮过之后呢?”
“给你分成啊!”
“还有呢?”
“那就看你的表现了。你要是能把本来属于我的钱全部帮我要回来,我不但会给你分成,百分之三十或三分之一,我还会让你抱抱我亲亲我。”
“没了?”
“你说呢?”
“我说,抱抱亲亲之后,我们到宾馆去。”
“开房啊!”
“不行吗?”
“当然不……行了!”
金慧萍说:“我不想知道是什么样的死法。王凯乐,你不会真想让我死吧?”
“我是真想让你死!你要是死了,我和黄光遥不是能省不少钱吗?就是我们乐意给的几万块钱,你死了,还能给你吗?放在我们手里,尤其是放到我的手里,能玩多少女人啊!”
“王凯乐,你这个混蛋,你是不是真不想给我钱了?”
“不给不给不给!一分钱都不给!”
“不给了,都不给了?”
“此一时彼一时矣,不给,一分也不会给你!”
“哎哟,我活不成了!”
“活不成就不活。你想死吗?快点儿死啊!如果你要是不知道怎么死,我给你推荐十种甚至二十种方法,也算我们之间,没有白相处一场!”
“你这个人怎么如此狠毒?”
“狠毒还是善良,是在客观环境下产生的。如果要不是你漫天要价,我现在能说一分钱也不给你的话吗?这就叫欲壑难填,反而无可填之物。”
“乐哥,乐叔,乐爷!”
“无论你怎么称呼我都无所谓,你自己酿下的苦果,你就自己消化!好了,我走了!”
见王凯乐真要走,金慧萍的眼睛红起来。她拦住他说:“能对我好点儿吗?”
王凯乐厌恶地推开金慧萍,大步向门口走去,连头也不回。
金慧萍把大号水果刀举起来,举得高高的。当王凯乐的手碰到门,就要打开即将走出去的时候,她对着他的背影大叫一声说:“站住!”
王凯乐转过身来,看着金慧萍把水果刀对着他就要刺过来的样儿,不仅一点儿也没有害怕,还轻蔑地对她说:“你要是真有种的话,就把刀子拿好,拿正,拿稳,拿实,对着我的肚子刺!怎么样?”说着,把短袖衫往上翻,露出了不凸不凹的肚子。
金慧萍的脸本来是白白嫩嫩的,有点红也是激动的,现在变成了红为主色,还有灰黑的成分!她见王凯乐对她这样,羞得要死,恼得要命,恼羞成怒,失去理智。她离他不远,只有一大步多一点儿。她觉得她要不把刀子刺向他的肚子,她心里的那股压抑不住的极度的愤懑,能让她身上的重要器官崩溃!
白蒙蒙从饭店里出来,一时不知道到哪儿去。黄光遥急着办事去了,时间不短了还没有回来;王凯乐又被黄光遥支派走了,说是去解决金慧萍的事。都很重要,而且还都是为了她的事。她当然能够理解。
到哪儿去呢?下午一点多钟的时间。想来想去,她要回家好好睡上一觉。这半天,时间虽然不长,却是最让她难以煎熬又非常兴奋的几个小时,她的情感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她的情绪忽上忽下,她一直自认为很棒的身体,也几乎受不了了。她感到疲惫不堪,很想躺下来睡一觉,更何况她多年来一直都习惯了在这个时间休息呢?午睡不仅对健康十分有利,而且,对她这样的半夜不睡还在工作的人来说,尤其重要。
离家不远不近。白蒙蒙不想打车,也不想坐公交,她想步行回家,顺便到超市买几样生活用品。
让白蒙蒙做梦也想不到的是,青天白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她竟然遭遇到了让她惊心动魄的事。
在一家中等规模的超市里,人流如潮,不是双休日人也这样多!白蒙蒙看好了几样东西,提在筐子里排队等着付款的时候,一个人拍了下她的肩膀。
转头一看,是个二三十岁的男人,不认识。白蒙蒙蹙了个眉说:“怎么了?”
瞟了一下就能看得出来,这个拍她肩膀的男人,脸蛋和身材都不怎么样。用白蒙蒙的看人眼光,他是个最多能称得上一般化的男人。可他眼睛看她的时候,是那种很有兴趣也很渴望的神情。见白蒙蒙转头来质问他,没有一点儿不好意思地对她说:“认错人了美女!”可他不仅没说“对不起”之类的话,还恬不知耻地接着小声对她说,“我叫黄澄澄。认识一下吧!”口气里,一点儿恳求的成分也没有,就像上司对下司说话。
白蒙蒙脸上没有变化,心里却说:“有病!”她回过头,没理他。什么人呢?黄澄澄,跟黄光遥一个姓,可这人,比黄光遥不知道要差多少倍呢!竟然……她真是厌恶这样的男人!不过,她也知道,这种男人看到她这样的女人,不起歹意,算是好的;若真有了图谋不轨的念头,想摆脱他,并不是易事。
果然不出所料。当白蒙蒙付过款出了超市在人行道上还没有走出多远的时候,黄澄澄已经蹿到她前面挡住了她的路。
前后左右都是人,白蒙蒙心里虽然有点儿忐忑,却也没怎么害怕。她对黄澄澄说:“你想干么?”谁知黄澄澄笑模笑样地对她说:“交个朋友啊!”说着,话到手到,拽住她的胳膊肘儿,把她拉到人行道边人少的地方去了。
在一般路人看来,这可能是一对恋人。拉拉扯扯的,不是恋人也是熟人吧?
白蒙蒙的脸一下子变了。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有涵养的女人,不会在别人面前轻易发火,哪怕是羞辱她的陌生人。可今天,她控制不住自己。她竟然遇到了这样的男人,生拉硬拽,没脸没皮!心里的火,嘭一下燃烧起来!
正当白蒙蒙想用教训式的话对黄澄澄怒斥的时候,黄澄澄已经张嘴说话了。他对她说:“本人叫黄澄澄,青黄不接的黄,澄清事实的澄。当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不,说喜欢不准确,应该是爱上你了!美女,接受我的爱吗?”
白蒙蒙听了黄光遥这种一点儿脸也不要的话,笑了。她哪儿还能气得起来。她只知道男人和女人都有一见钟情的事发生,却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这样的男人。她对他说:“请你让开,好吗?”
“不好。”
“为什么?”
“因为我爱上你了啊!”
“我爱上你了吗?”
“你爱上我没爱上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爱上你了!”
“你想干么?”
“我爱上你了,你说我想干么?”
“你……”
“真的美女,你虽然不是十*岁的小姑娘,但是,你出色的容貌和高雅的气质,真让我心动!不仅心动,身也想动。只要你跟我走,哪怕时间不长,我可以给你一大笔钱。好吗?”
“不好!”
“你说,你想要什么?”
“我要你让开!”
金慧萍红着眼,挥着刀,嘴里叫着“啊”,真对着掀开衣服,露出肚皮,一动不动的王凯乐冲了过来。
就在金慧萍手里的刀快要刺着王凯乐的肚子的时候,他快速地闪过了身子。金慧萍的刀刺向了门。在惯性的作用下,很硬的门板把她手里的刀弹了回来,掉落在了地上。然而,锋利的刀刃在弹回来的过程中,划破了她的手,鲜血一下喷涌而出。她疼得叫了起来。
王凯乐看着金慧萍笑。她捂着伤口,疼得边叫边流泪。她的泪腺似乎特别丰富,泪水哗哗流淌。他却对她说:“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自作自受,自讨苦吃,自取其咎,也叫自不量力!”不过,他还是往她跟前走了一步,用关切的语气问她,“需要我帮忙吗?”
金慧萍却叫着:“你死去吧!”
王凯乐把她按住伤口的手拿掉,看了看流血的地方之后,不容商量地说:“不是小伤口,我送你到医院去!”她听了,没有了哭声,只有泪水。
白蒙蒙面对着无赖式的男人,很生气。但她能怎么样呢?想躲,躲不开;想走,走不掉;能在这儿大声叫唤吗?不好听也不好看呢!这时候,她最希望有她熟识的人来到她的面前,为她摆脱困境出把力。然而,这个时间,熟人的影儿也没有。
黄澄澄笑着,很能沉得住气。他见白蒙蒙的眼睛往前面和侧面睃着,对她说:“你干么怕我啊?我是坏人吗?我只是想和你亲热亲热而已。这样吧美女,我们到那边不远的宾馆去开个房,只要你能和我单独呆上几个小时,你说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当然,天上的星星和月亮肯定不行。其它的,只要张口,我会尽量满足你!”
099 她笑靥如花
白蒙蒙听黄澄澄说出如此露骨的话,突然不紧张了。她觉得她增见识了。世界上的人真是什么样儿的都有。她以后写东西构思人物,不是多了个很有特性的男人了吗?她笑着对黄澄澄说:“你是什么人?有多少钱?”黄澄澄说:“明人不说暗话,市里要害部门握有实权的人,是我最好的哥们儿的铁杆儿!说真的,我没有多少钱,装在身上的钱也不多。但是,我有实物,像住房啊,门面房啊,车子啊,古董啊,等等,还真不少。要说价值,不算少!折城人民币的话,起码也是七位数!怎么样,做我的女朋友,亏待不了你……”
“黄澄澄,听我说几句好吗?”
“好啊,没什么不好!听美女说话,好事!说吧。”
“我说了,你可千万不要生气。好吗?”
“没事,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你也看到了,像我这样的男人,脸皮厚得快赶得上古城墙了,还有什么话能让我生气的呢?说吧美人!”
“好,我说了!黄澄澄,我见过的能够和我说得上话的男人,虽然不是很多,也不少了,我怎么没见过一个像你这样的呢?”
“我是什么样的男人?”
“没脸,没皮,没羞,没臊;无礼又无赖,无聊又无耻!”
“没事,说吧!还有什么难听的话,你尽管说!我要是不能忍得住你这个美女对我说的难听的话,能有胆量拦住你吗?”
“你这样明目张胆地在街上拦女人,不是第100章吗?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男人要是一直平平静静,甚至能睡着,女人不气死也会气个半死!”
马丽丽说:“明白了:没有魅力的女人,才会让身边的男人平静;身边的女人长相不好看,才能使男人没有歪心眼儿!”
“聪明!”五六七拉着马丽丽的手,深情样儿地对她说:“走吧!”
“好!”马丽丽满面笑容,甜甜地答应着。
几分钟之后,马丽丽钻进了五六七的轿车……
白蒙蒙刚在街心公园里的一棵大树下空着的双人座椅上坐下来,黄澄澄就紧挨着她坐下了。他是名副其实的和她“紧挨”着,两个人之间不细看的话,没有一点儿距离了。细看,他和她之间也只有半厘米而已。
白蒙蒙不在意。既然她和他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计较距离没有意思,也对两个人往前如何行进没有多大的关系。现在的问题是,她必须从他嘴里套话,她想看看这个目无法纪嚣张至极的男人,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白蒙蒙对黄澄澄说:“你多大了?住在哪儿?平常都干什么?有固定的女朋友吗?”
黄澄澄看着白蒙蒙的眼睛,笑笑说:“你一连问了我四个问题,比派出所的人问得还要多还要快!哪有你这样问人话的?回头对你说。”
白蒙蒙笑道:“当然可以。那你现在想干什么?”
黄澄澄不笑,他用肩膀碰了下白蒙蒙说:“知道我现在想干什么吗?”
白蒙蒙说:“不知道。”
黄澄澄说:“听我说话听不出来吗?在我看到你之前,我就觉得嗓子眼儿里冒烟了。这多大会儿过去了,我渴得受不了了!”
白蒙蒙说:“渴了?喝水啊!水一下肚,不就解决问题了吗?”她用手指了指几步远的流动售货车说,“那不就有吗?去买啊!”
黄澄澄说:“说得对!美女,你说是你去买我们俩喝还是你把钱给我我去买我们俩喝呢?”
白蒙蒙皱了皱眉头,笑看着黄澄澄说:“你就是身上没有装多少现钱的习惯,买瓶水的钱应该会有的吧?”
黄澄澄说:“还别说,只够买半瓶水的。你说是你去买还是你把钱给我我去买?”
白蒙蒙不笑了,也不说话了。她看着黄澄澄,心想,就这样的男人啊!他的胆子也真是够大的。身上连买瓶水的钱都没有的人,却敢拦截美女?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马丽丽在五六七的“挟持”下,十几分钟之后就来到市郊一家不显山不露水的宾馆开了房。两个人净了身快速解决了问题后洗了澡坐在沙发上说着笑着等着。
说什么呢?说刚刚过去的那事的感受。真说,就连细节也说。五六七说得兴致勃勃;马丽丽说得面若桃花。
笑什么呢?马丽丽笑五六七做着那事的时候嘴巴基本上没有闲着,不是不停地说着爱她喜欢她她很漂亮的话,就是不停地亲吻着她;五六七笑马丽丽不但和他配合默契,还相当主动。当然,不管是他笑她还是她笑他,都含有相互夸赞的意思。事实上,女人需要男人夸耀,男人也需要女人夸奖!不管是什么事,有谁希望别人训斥?没有,一个也没有!
等什么呢?等王凯乐的电话啊!这个人,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那么长的时间过去了,怎么就没有一点儿信息呢?
五六七说:“千万别怪王凯乐来得慢,要不是他姗姗来迟,我能有机会和你享受生活快乐人生吗?就是有,也不会这么快吧?”
马丽丽说:“你享受了生活也快乐了人生,我呢?总起来说,我是一直很难受的,尤其是心里。因为,数十万块钱,被别人弄走了,我还要用身子还账似地侍候他。你说,我心里能是味儿吗?”
五六七说:“就是。这事,哪是男人干的!”他抚着她的手说,“我想,不但要他把属于你的钱全部吐出来,还要让他赔偿你的精神损失!这样的损失用钱来衡量的话,三五万块钱,最起码的了!”
马丽丽高兴地说:“好啊!只要你能把钱从他王凯乐那里要回来,分成,是没有问题的;享受生活快乐人生,也是没有问题的!”
五六七说:“丽丽,只要你能和我多有几次刚才那样的事,我和你分成的事,减半!”
马丽丽笑道:“真的?”
五六七说:“男子汉大丈夫,又不是大豆腐。说到做到!”
马丽丽笑靥如花。她看着他的眼睛,抚着他的脸说:“行。那就百分之多少?百分之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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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小游戏
五六七看着马丽丽的眼睛,用十分肯定的语气对她说:“百分之十二!”马丽丽高兴地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干么跟你说着玩儿?通过刚才的体验,我感到了你这个女人的魅力,在我眼里和心里,你比我体验过的其她女人,味儿要好得多!”
“谢谢!”
“别谢我,应该是我谢你!我要好好地谢你!”
“谢就是了,怎么还要好好地谢?”
“一谢我们之间有缘分,不然,我能和你相识?二谢我们之间心灵相通,不然,你能让我帮你?三谢我们之间有默契,不然,我们能在一起享受用任何语言也形容不出来的那种快乐和幸福?”
“过了,说过头了。我和你不就是在一起多呆了会儿吗?也就是生理的刺激而已。这样的事,对你来说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你体验过很多女人,和我在一起体验的事,别说得那么甜,要不了多大会儿多长时间,别的女人,又在你的视线里了。我没说错吧?”
“错是没错,不过,你是我见到过的女人里,最难让我忘记的女人,这是肯定的了!”
“驳斥一下你啊!这话是错的。对男人来说,不管女人有多漂亮有多年轻,永远都是下一个女人最有魅力!说实话,对女人来说,也是这个道理:永远都是下一个男人最有魅力!为什么呢?道理其实非常简单,只有两个字:新鲜!”
五六七兴奋地对马丽丽说:“丽丽,你真是太可爱了!你不但是个长相出众的女人,还是个很有头脑的女人。和你这样的女人在一起,长见识,体验起来,味道也足!”
马丽丽笑道:“就是有一点要注意,时间不能长。不然,再好的味道,也能变得十分寡淡。”她拿出手机,拨着号说,“还是办正事吧,几十万呢!要是不能把应该属于我的钱弄回来,我心里总是堵着拆卸不了的东西似的,让我不能真正高兴起来。”
五六七说:“有道理。打吧,看王凯乐这小子到底在哪儿?干什么去了?他不是才体验你一次吗?绝对不会厌倦的,一定有了极为特殊的情况!”
王凯乐把金慧萍送到不远的一家医院。在门诊,值班医生给金慧萍手上割破了的地方缝了好几针,光包扎不行,锋利的水果刀划开了她的手背,破口足有三厘米!金慧萍忍住疼问医生:“不会留下疤痕吧?”医生说:“别感染,没事。一周之内不能沾水。每隔一天到这里来换药。”
出了医院的大门,金慧萍对王凯乐说:“对不起!”王凯乐说:“应该是我对你说,你怎么反过来了?”她不好意思地说,“人说冲动是魔鬼,一点儿也不假。我要不是冲动,怎么会割破手呢还这么大这么长的口子?”王凯乐说,“你回去休息吧。几天不就好了吗?别担心会留下疤痕。你这白白嫩嫩的手,看着摸着都舒服……”她的眼泪流出来了说,“谢谢!乐哥,你不会怪我吧?”他笑着说,“怎么会呢?我们之间不是有了点儿感情了吗?不然,你能对我发狠,我能送你来医院?”她的泪水越流越多,看着他说,“我们之间,有感情了?”他抚着她的脸说,“当然了。人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不是亲热一次了吗?那种亲热就是夫妻一样的恩。以后,只要你别太冲动,事情会解决的。但有一点你要记住,别太贪。能好好地过着,能快快乐乐的活着,本身就是一种幸福。懂了吗?”
金慧萍看着王凯乐,正要张口,马丽丽的电话打来了。金慧萍说:“乐哥,你忙吧,我自己走了。回头再联系!”
看着王凯乐一边接着电话一边走了,金慧萍心里很是复杂。她怎么就混到这样的地步了呢?这时,她想到了要来这儿为她“出气”的闺蜜吴香淳。她说来怎么没有影儿了呢?应该来到了啊!她给吴香淳打电话,处于无法接通状态!
金慧萍手上被割破的地方疼得有点儿受不了。她想,还是回去吃点止疼药好好睡一觉吧!
放下手机,马丽丽对五六七说:“王凯乐终于快来了!不过处座,他来了之后我们怎么对付他?他可不知道和我在一块还有你这个男人。”五六七说:“沉住气。我在你跟前就是给你打气壮胆问他要钱解决问题的。到时候,你顺着我的话说话,看着我的眼色行事,只要没有极特殊的情况,把属于你的钱要来,不是多难的事!”马丽丽点头称是。
两个人看着时间,议论着王凯乐。觉得他就是飞毛腿,最快也要三五分钟,慢了三五十分钟,不慢不快呢?十分钟左右。
五六七对马丽丽说:“在王凯乐到来之前,我觉得,要让时间过得不快不慢或稍微觉得快点儿还有味儿,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我们俩之间的距离,近点儿,越近越好!”马丽丽笑笑说:“还没到该亲热的时候吧处长?你还有心思亲热?我可没有那种心思。好几十万块钱,能不能从王凯乐这个老虎似的嘴里夺过来?是个问号,大问号!这个时候,哪儿有心情离你近点儿呢?”
不过,从马丽丽说话的口气和她脸上的表情,五六七能看得出来,她是焦虑的。而这个时候,能让她暂时忘却王凯乐,才能对她的心与身有好处。他握着她的手,摩挲着说:“丽丽,在王凯乐到来之前,我们要能做到放松,最好的办法是玩游戏!”马丽丽来了点儿精神说:“什么游戏?”
“最简单的,剪子锤子布!”
“提精神啊?”
“对!用来输赢的方式。当然,有点儿小刺激:谁羸了谁就像对方提个小小的要求,对方必须同意。放心,只是小小的要求,若是无理的做不到的要求,可以拒绝!不就是消磨时间嘛。怎么样?”
“好吧,那就试试。”
“我先说一二三,我们俩一齐出手。还是老规距:剪子羸布;布羸锤子;锤子羸剪子。三次定输羸。”
“好!”
“一二三,锤子!”
“剪子!”
“一二三,布!”
“锤子!”
“一二三,剪子!”
“布!”
三比零。五六七连羸三次,马丽丽连输三次。五六七笑道:“我提要求了啊!听着丽丽:我轻轻地弹一下你的鼻子。”马丽丽笑道:“行。但要轻!”五六七说:“当然会轻的。”他真的很轻很轻地弹了一下她的鼻子。
第二轮开始之前,五六七要马丽丽先说一二三。马丽丽点了点头。
“一二三:布!”
“剪子!”
“剪子!”
“锤子!”
“锤子!”
“布!”
又是三比零!马丽丽哭笑不得地说:“啊,处座,你是高手!”五六七说:“才两轮嘛,怎么能定输赢?接着来!不,这次我的要求是,给我冲杯速融咖啡!”马丽丽只得照办。
第三轮开始了。五六七先说一二三。
“一二三:锤子!”
“布!”
“剪子!”
“锤子!”
“布!”
“剪子!”
马丽丽高兴得叫起来:“好!三比零!老五,我的要求是:你在地板上打个滚!不算过分吧?”五六七说:“行,不就是打个滚吗?不算过分!”说着,真在地板上打了个滚。马丽丽笑得花枝乱颤。
第四轮,马丽丽先说一二三。
“一二三:剪子!”
“布!”
“锤子!”
“剪子!”
“布!”
“锤子!”
马丽丽又是三比零,羸了!她这次提的要求是让五六七先笑后哭:笑不出声,哭要有泪。没想到五六七立刻就办到了。他不仅流出了泪水,时间不是很短,数量也不是很少。这让马丽丽赞叹不已。她给他拭了泪问他:“你当过演员吧?”五六七说:“没有。从来没有!”
“那你的眼泪是怎么流出来的?”
“想像。”
“怎么想像?”
“很简单。我想像着又一次和你在一起亲热,你真是太美了!但是,我要是对你提出的小小的要求都做不到,怎么有资格和你继续亲热呢?这样一想,泪水就出来了。”
“有点儿牵强。换个人未必就能流出泪来。不过,你既然按照我的要求做了,不是坏事,说明你不但是个诚信的男人,还是个善于表演的男人!”
“谢谢!第五轮。丽丽,准备!一二三,剪子!”
“布!”
“布!”
“锤子!”
“锤子!”
“剪子!”
五六七全胜。他对马丽丽说:“我的要求是:亲你的嘴唇,十秒钟!”
马丽丽笑道:“好吧!”
然而,当五六七搂抱着马丽丽亲吻的时候,时间就计算不出来了。
十秒钟过去了,二十秒过去了;五十秒过去了,五六七的吻一点儿也没有停止。
五分钟过去了,五六七还抱着马丽丽亲吻。十分钟刚到,有人敲门。这时候,他才停了下来。
马丽丽推开五六七,理了理头发,笑着对他说:“快去开门!”
101 较劲
五六七对马丽丽挤了挤眼睛后,快步走向门边。他把门打开之前,快速闪进了离门很近的卫生间里并轻轻地关上了门。
王凯乐进门之后没怎么注意门是怎么开的,他只把眼睛看着正对着他微微笑着的马丽丽。他习惯性地把门关上后,径直走向她,边走边说:“丽丽,真是不好意思,来晚了!”马丽丽笑道:“没事,谁能没有特殊的事情需要处理呢?只要你能来,已经不错了!坐吧。”
不出马丽丽的预料,王凯乐还没到马丽丽身边就对她说:“我先去洗澡吧?”马丽丽说:“慌什么呀,先坐下说会儿话。”
王凯乐却急不可耐地对马丽丽说:“你可把我想死了,还是先洗洗,把那事做了。就像我们上次那样。其它的,再沉住气说不就得了?”说着,已经把短袖衫脱下来了。
马丽丽说:“你千万别误会了,我叫你来,不是想和你亲热,有事呢,很重要的事!”
王凯乐大失所望的样儿看着马丽丽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都等了你这么长时间了,能没有大事?不然,我能耐着性子一直在这儿。早就做其它事或逛街去了!把衣服穿上,坐过来。”
“好吧……丽丽,亲亲你总可以吧?”
“不亲。现在什么都不做,只要你能配合我,过会儿亲啊什么的,都可以!”
“什么事这么重要?说吧。”
“乐哥,你知道我今天碰到谁了吗?”
“谁?我怎么能知道呢?说,是谁?”
“说出来你可别吃惊啊!”
“有什么可吃惊的?说吧,在你这个年轻漂亮的女人面前,还能有什么会让我吃惊的?”
“好,沉住气。喝口水。慢点儿喝,别呛着了……王凯乐,我见着络腮胡子了!”
“啊!”王凯乐一口水没咽下去呢,真呛着了。他半弯着身子,脸色大变,一边咳嗽一边问马丽丽:“真的?”
“看你凯乐,我跟你说话你怎么总有点儿不想信我?”
“信,信,信信信!丽丽,我怎么能不相信你说的话呢丽丽?我是说,你什么时候见着络腮胡子的?你跟他说什么了?不,他跟你说什么了?不不不,是你们俩一起说什么了?”
“看你王凯乐,你怎么了?难道不是个男子汉大丈夫了吗?说起话来,怎么结巴起来了?”
“丽丽你说得对,我怎么有点儿失控?”
“乐哥,我们俩已经有过一次亲热的事了,你还想着和我一次又一次,对不对?我也没有忘记我对你的承诺,一次又一次,没事啊!说到做到是我这个女人做人的基本准则。但是,乐哥,你怎么能骗我呢?你怎么能把本来属于我的那笔为数不少的钱骗走那么多呢?”
“丽丽,你相信络腮胡子的话?”
“你不相信吗?”
“我怎么能相信呢?”
“你的意思是说,络腮胡子给我说的,是假话?是虚词?是空语?是骗术?只有你对我说的才是真的?”
“算了丽丽,我就是再怎么说,你也不会相信我了。干脆利落,我就给你竹筒倒豆子,来个痛快的!我不想和你多费口舌了。那笔钱,络腮胡子确实都给我了,还多给了。但是,那可几乎全是我的功劳!要不是我绞尽脑汁,挖空心思,找了熟人关系,你能要回来吗?说不定五万十万都难,我能给你二十万,已经不错了!”
“说话挺硬邦的啊王凯乐。你说,你从络腮胡子手里一共要回来多少?”
“除了你的,你还吓唬他,让他多出了好几万,一共是七十万。”
“这个数字,与络腮胡子说的数完全一致!乐哥,我就是想从你嘴里听到实话。现在终于听到了。谢谢你啊乐哥!”
“谢我?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可是听着不是味儿。你想怎么办马丽丽?”
马丽丽笑了,笑靥如花的样儿。她轻抚着王凯乐的脸说:“你怎么问起我来了?应该反过来,我问你啊!”
王凯乐站起来,也把马丽丽拉起来,离她很近地笑着对她说:“丽丽,我错了。你原谅我好吗?”
马丽丽笑道:“当然好了。大家都知道金无足赤人无完人的道理,关键看你的表现。表现得好,我既往不咎;表现得不好,我就老账新账一起算!说具体点儿吧:你不是从络腮胡子那儿弄回来七十万吗?我们原来的协议不是空口说的吧?有我给你发的信息为证。你说是多少的分成比例?你就是忘记了也不要紧,我的手机里有给你发过去的信息,你的手机里有接收我发给你的信息。退一万步说,你算我们俩都把信息删了,没关系,也能从移动公司那儿查找出来。百分之二十五!是不是?”
“是。”
“现在还算诚实。我们一起算算凯乐哥:七十万的百分之二十五,是多少?十七万五!你应该给我五十二万五。对不对?”
“对。”
“你已经给了我二十万,再给我多少?三十二万五。是不是?”
“是。”
马丽丽笑了,她抚着王凯乐的手说:“乐哥,人不要太贪心,你拿的数不算少了,我不是还把我的青春也给了你了吗?你快点儿把三十二万五千块钱给我转过来,好吗?我急需用钱。不然,我能在这儿耐着性子等你那么长的时间?不然,我就是不要了又能怎么样呢?不是我家里贫困吗?钱对我来说,几乎就像命一样重要。明白了吗?”
“明白。但是,我现在没钱?那些钱基本上都让我花了。花项有好几个:第一,还了旧账了;第二,吃了喝了赌了;第三,玩女人了;第四,给老家寄了;第五,买基金了,等等。说真的丽丽,我能拿出来的现钱,只有五万多一点点儿。”
“也就是说王凯乐,你应该给我的三十多万,现在让你拿给我,只有五万最多六七万,是吗?”
“是。其余的,或者给你写欠条,或者再给我免点儿。看在我对还不错的面儿上,行吗丽丽?”
“不行!说实话王凯乐,原来,我对你印象不错才让你帮助我的,不然,我能找不着男人帮我?原来,我给你钱又给你人,你高兴我也高兴;现在,你让我很失望,我既不想给你钱,更不会给你人。说句真话王凯乐,你老老实实地把属于我的钱给我,从此以后,我们各走各的路,各过各的桥,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不把钱给我或只给我一部分,我就和你彻底决裂!”
白蒙蒙对黄澄澄说:“给你三条道,如果你能够改邪归正,你还有救;否则,你就是自讨苦吃,无药可救!”
黄澄澄笑道:“美女,我这个男人和别的男人最大的不同,就是我不是吓大的,是吃饭喝水长大的。你可千万别吓我,我是最不会让谁能吓着我的男人。你说吧,我要不想改邪归正,你能把我怎么样?”
白蒙蒙笑道:“你敢跟我去一个地方吗?”
黄光遥一点儿惧色也没有,他笑着说:“没有问题,走吧!”
马丽丽听了王凯乐油腔滑调却又是软中带硬不想给钱的话,突然变了脸色。不是变得难看,而是变得好看。从面相上看,她一点儿生气的模样儿也没有。正好相反,她看着他,笑了。是那种很让男人喜欢的漂亮女人开心的笑,舒畅的笑:笑眯眯,笑嘻嘻,笑呵呵,笑容满面,笑容可掬,笑靥如花,笑意盈盈,笑貌迷人,等等。反正,不管是她自己感觉还是在王凯乐眼里,她的笑容的确很甜,很香,很温馨,很性感。
为什么会这样呢?马丽丽自己心里非常清楚。面对着王凯乐这个无赖式的男人,她太失望了。她本来以为他会向她道歉,说软话,说自己是个见钱忘情的男人。然后说很快甚至马上就把应该属于她的钱给她转过来。也可能一下子不会转得太多。因为钱已经被他花掉了一部分。但是,余下的部分,他会竭尽全力,在最短的时间里转给她。如此一来,她还能说什么呢?谁没有缺点?谁不会犯错?改了就行了。如果他真能那样,说不定她会把嘴悄悄地放到他的耳朵边儿,告诉他一小时之后,在另外的什么地方和他亲热,酣畅淋漓地玩个翻天覆地!但是,她见他已经无药可救了,十分失望了,她才那样笑着看他。
马丽丽笑着问王凯乐:“你真不想把钱给我了?你真想把属于我的钱放到你的口袋里了?点头了?!好,既然你对我无情,那就别怪我无义!我不但要把你拿走的属于我的钱给我,我还会让你赔偿我的精神损失。不然……我一定会让你悔之无及!”
王凯乐还是那种不把年轻漂亮性感的马丽丽放在眼里。他像她那样,笑容满面地说:“丽丽,你说你会怎么处置我?是我抱着你亲嘴?还是你抱着我亲嘴?是在这里把上次做过的那事儿接着做一遍,还是换个地方重温旧梦?”
102 意外
恭喜您获得一张月票
马丽丽笑笑,正想用训斥的语气对王凯乐说什么的时候,他又开始絮叨了。
王凯乐说:“放心丽丽,我虽然玩过不少女人,但能像对你这个女人那么上心,如此深情,还真是第一次。只要你不问我要那些钱了,我就用我的身子来回报你。丽丽,你应该明白,不要老是用传统的观念看问题,女人总是从男人手里要钱,为什么不能反过来给男人钱?难道我们俩在一起亲热的时候,就我快乐你不快乐?不是,绝对不是!我不说你也明白,你那反应,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说不说了!我们俩是不是该有点儿实质性的接触了?”
马丽丽听了,知道让王凯乐改过来,把已到了他手里的钱吐出来,很难。她把笑容收敛起来,对着卫生间,声音变大了,音质变粗了说:“处座,过来,该你出手的时候到了!”
王凯乐还没有从面对着马丽丽这个漂亮女人展露出来的心情舒畅的状况中回过神来,只听卫生间的门响了。一个比他个高而粗壮的男人,微微笑着,站到了他的面前。他一下愣了!
愣了,真愣了!王凯乐可能做梦也没有想到这间房里还有个男人躲藏在卫生间里。他和马丽丽在这儿说了那么多话,不是都让他听到了?他和她之间的事,他全都清楚?这个马丽丽,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王凯乐看了看五六七,又看了看马丽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脸上没有笑容了,不仅如此,他还有了慌乱的神情。甚至可以说从来也没有这样慌乱过。
五六七却很自然地走到马丽丽跟前,搂抱着她的腰,冷笑着对王凯乐说:“我姓五,五六七的五。是马丽丽的朋友,很铁的朋友,也可以说是她的保护人,很棒的保护人!王凯乐,我要让你知道,我和丽丽的关系,比你要好,好多少呢?说有多好就有多少。反正,她对我的好比对你的好,不知道要好多少倍!废话就不多说了,说实在的。你把应该给她的钱,快点儿给她!你身上不会没带着银行卡吧,卡里不会没有钱吧,先把卡里的钱转给她再说下一步!”
王凯乐不知道哪儿来的底气,几乎在五六七的话音刚落的时候,他就瞪大眼睛用手指着马丽丽,用对她从来没有过的恶狠狠语气地说:“马丽丽,你从哪里弄了个这样的男人,对我说话怎么这个味儿?啊!你说你到底想干什么?你难道不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吗?你说!”
马丽丽听了王凯乐的话,花容大变,她红着脸睁大眼睛对五六七说:“治他!快点儿让他闭上他的臭嘴!”
让五六七治王凯乐,是马丽丽非常生气的情况下冷然冒出来的念头,她也不知道要真是动起武来,两个男人谁是谁的对手。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她的话音刚落,王凯乐就倒在她的面前哼叫起来了!她都没有看清他是怎么倒下的,五六七是如何出的手。她只知道,王凯乐仰躺在地上不是一般的哼叫,是惨叫!声音由小而大,由轻而重,很快,就像杀猪般地叫起来。让她不寒而栗。更让她想不到的是,就在王凯乐放开声音叫起来的瞬间,五六七拿过沙发上的一条垫巾,狠狠地堵住了王凯乐的嘴,不仅如此,他还骑到了王凯乐的身上,挥起老拳,往他的头上,身上,使劲儿打去……
白蒙蒙见黄澄澄说话很硬气,似乎真有人给他撑腰或他家里真有万贯家财,只是他没有带现金的习惯而已。但她看他那样儿,长相既不好看,气质也太卑微,还显现不出多大的智商。有的只是那种对女人的欲念:肤浅而又露骨。有什么意思?她觉得很失望,同这样的男人打交道,她觉得实在没有必要。要真是个长相潇洒风流倜傥的男人,周旋一下也值得啊!这样的男人,不是倒她的胃口吗?她要走了。摆脱他,应该不是多难的事。
正想开口对黄澄澄说个地方把他带走,在路上找个理由走掉的时候,黄澄澄却对白蒙蒙说:“不在这儿喝了,我们走吧,找个有档次的地方,我的卡也有用武之地!”言外之意,他有装钱的卡啊!
白蒙蒙认真地看了看黄澄澄,有点儿不相信。她笑着对他说:“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到有刷银行卡的地方去喝,一杯茶或一杯咖啡几十块钱的那种地方?”
黄澄澄点头笑道:“就是,在这儿喝小推车上的饮料,你的胆子也太大了点儿吧?不怕有质量问题?喝坏了肚子,后果不要太严重噢!”
白蒙蒙说:“你卡里有多少钱?不好意思,虽然我不该问,可我还是想知道,现在的银行卡太多太滥,有的人身上带着好几张卡,可钱呢,加起来没有几百块。当然,我不是说你。我就是想知道,既然你想和我好,我了解一下你的实力,不算过分吧?”
黄澄澄握住了白蒙蒙的手说:“那当然,过什么分呢!这事我应该主动对你说。我带着三张卡,都是国有大银行的,里面的数字,加起来嘛,不少于六位数,一点儿问题都没有!美女,我们一步到位怎么样?到高档点儿的宾馆去,那儿能刷卡!什么喝水啊唱歌啊跳舞啊洗澡啊上网啊做那个事啊等等。只要你能让我高兴,我这卡里的数字,随便你这样的美女要了!”
听黄澄澄如此说,白蒙蒙更觉得这个男人是吹牛皮了。随便她要数字?亿万富翁也不敢这样开口!她笑着逗他说:“澄澄,你要是真喜欢我,真想和我一起喝水啊唱歌啊跳舞啊上网啊还有做那什么事啊,那就在这儿先给我办一件事。”
黄澄澄刚才是握着白蒙蒙的手,听她这样说,搂着她的腰了!他说:“行。你说什么事,只要我能办的,我一定尽力而为!”
白蒙蒙说:“我的手机功能还可以,你就在这儿给我的卡里转一笔钱,行吗?”
黄澄澄脸上的笑容一下凝固了似地,他先是很窘迫,又很快换上笑脸对她说:“在这儿啊,这是什么地方?我们先到宾馆去……”
白蒙蒙抹掉黄澄澄搂着她的腰的手,站起来说:“你不是说你的卡里有六位数吗?六位是多少,起码十万吧?先给我转过来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元八角八分,八多,吉利啊!怎么样?只要你能给我转过来这样很好听的数字,我们再说下一步,不,我们马上说下一步。好吗?”
黄澄澄笑着说:“只要你能让我满意,别说这点儿钱,就是七位数,对我来说,也是小菜一碟!”
黄光遥别了马丽丽之后,上了车正准备给白蒙蒙或王凯乐打电话问白蒙蒙和水泉源定时间定地点见面的事怎么样了的时候,出了意外。大意外!
在黄光遥刚拉开车门准备坐到驾驶室里的时候,两个戴着大号墨镜的男人把他推搡着迅速塞进后排座上去了。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人用湿布捂住了嘴,晕过去了。
当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五花大绑,躺在不知道是在哪儿的一张宽大的沙发上。他明白,被人绑架了!他睁开眼睛一看,心里一惊,面前站着四个人:两个男人,一个女人。他认出了离他最近的男人是曾经觊觎白蒙蒙并差点儿得手的李总!
李总站在黄光遥面前笑着说话了:“你叫黄光遥,没错吧?白蒙蒙是你喜欢的女人,没错吧?当我在市里最好的宾馆二二二二房里快要和她有温情的时候,是你和另一个男人一个女人闯进来把她救下并狠狠地揍了我一顿,没错吧?”
黄光遥点点头说:“没错。”
李总对站在旁边的男人说:“把黄老板松开。”又对女人说,“给他倒杯水来。”
黄光遥见紧紧地绑在他身上的绳子拿掉了,伸了伸双臂说:“我不渴,不喝水!”
李总笑道:“放心黄老板,我不会害你。我干么要害你呢?我是个商人,守法的商人。我喜欢白蒙蒙,只想和她亲热亲热。
”但是,除了她不想和我好之外,是你从中插了一杠子。我听白蒙蒙的朋友向日葵说了,你和她并不是恋人关系,退一万步说,你就是和她是恋人关系了,那又怎么样?没和她结婚吧?我为什么不能喜欢她呢?
“当然,你可能会说,她不喜欢我。错,如果不是你在那种节骨眼儿来了,她已经答应和我好了。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弄来吗?我耿耿于怀啊!
”只要你点头,让我和白蒙蒙单独见一次,哪怕只有很短很短的时间,也行。我要是不能俘获她的芳心,不能说服她让她陪我一次或多次,和她谈谈心总可以吧?她要是连这点儿要求也不能满足我,我一定会退出的,从此不再打扰你们。怎么样?“
103 惊魂时分
黄光遥笑道:“李总,你是做大生意的,不缺钱。就算你特别喜欢女人,你需要从白蒙蒙那儿解决生理上的问题吗?不需要!
”就算你需要,你找那些认钱不认人的女人去啊!这样的女人太多了。虽然政府不允许她们为了钱和不同的男人在一起,但是,谁又能管得了她们呢?
“像你这样动辄数十万出手大方的男人,想找多少那样的女人,都不是难事,能是难事吗?太容易了!然而,白蒙蒙不是那样的女人,你就是给她再多的钱,她也不会和她不喜欢的男人在一起的,哪怕时间很短很短。
”你不是已经领教过她了吗?为什么还要纠缠她呢?是的,上次我把她从你手里救出来之前,我们不是恋人关系。现在我们是了。我和她之间,不允许有另外的男人和女人出现。我们都是纯情的男人和女人。
“明白我的意思了吗李老板?”
李总笑着说:“明白。现在我们不谈这个事了,把你弄到这儿,委屈你了,你先歇会儿,回头我们再谈。”说着一招手,李总和男人走出去了,女人却没走。
黄光遥对女人说:“你为什么不走?”
女人微微笑着说:“李总让我留在这儿照顾你。”
“照顾我什么?”
“按照李总的安排,我应该照顾你的地方不少呢!起码有六个方面。”
“啊,这么多,还很具体。说我听听,哪六个方面?”
“第一,服侍你喝水;第二,服侍你吃饭;第三,服侍你洗手洗脸;第四,服侍你洗澡;第五,服侍你睡觉;第六,服侍你……休息。”
“如此说来,我一时两时出不去了。”
“可能吧。”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王涵韵。”
“多大了?”
“十九岁。”
“哪里的人。”
“外市。”
“你和李总什么关系?”
“他的秘书。”
“是工作秘书还是生活秘书?”
“据李总说,兼而有之。不过,还没有正式上岗,我是昨天刚报到的。服侍你是我的第一个工作内容。”
“你以前服侍过别的男人吗?。”
“黄老板,别问这么细了,好不好?”
“不好。李总是不是告诉你,最好能让我拜倒在你这个年轻漂亮的女人的石榴裙下。是不是?”
“没这样说。他只说了我刚才对你说的,六条服侍的内容。只要你提出要求,都让我满足你。”
“那你说的‘服侍’是什么意思?比如说服侍我洗澡服侍我睡觉服侍我休息。”
“你怎么理解都行。”
“也就是说,李总想用美人计来让我配合他,以达到他的目的。”
“明着说吧黄老板,李总的意思很明白,他就是想见见白蒙蒙,不见到他是不会死心的。当然,要是能够和白蒙蒙亲热,那就更好了。你要不配合他,他没法见到白蒙蒙,不能满足他的愿望,他就会用极端手段。到时候你可能会更难受更后悔。”
“什么极端手段?”
“强制的啊!你不会不知道,他有好几个保镖。可以说,个个都身怀绝技并如狼似虎!”
“王涵韵,你知道李总为什么一定要和白蒙蒙亲热吗?”
“知道。他把大话说出去了。据他说,这么多年里,还没有一个他看中的女人没有让他征服过。大家都知道的一个女人,很有名,很年轻,也很漂亮,是前几年在本市当常务副市长的女儿,亲生女儿。但是,也让李总弄到手了。当然,是软硬兼施,是金钱铺路。他有的是钱,他以为,家境不好的白蒙蒙,还能不在他的金钱攻势下败下阵来。结果呢?他失算了。不仅没有占到便宜,还被你揍了一顿。你说,他能够甘心吗?说实话黄老板,他要是不达到他的目的,是绝对不会甘心的。不全是为了满足男人的那点儿欲念,最主要的是面子问题。男人的面子,有钱男人的面子,有很多钱的男人面子,比钱重要多了!”
“王涵韵,你来这儿之前,知道李总的情况吗?”
“知道。我有个熟人就跟着李总干。是他推荐我来的。李总给我的待遇不错,我觉得跟他干比原来做的那事要好得多。”
“待遇不错?能说说他给你什么样的待遇吗?”
“你别让我说好吗?李总说了,我们每个人的待遇都不能公开。给多少,全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说给我听听王涵韵。你要是不说,我在这儿就不配合你,让你完不成李总交给你的任务。”
“看你黄老板。我要是说了,让李老板知道,他会处置我的。我是珍惜这份工作的。”
“说,这儿不能干,我可以给你推荐更好的地方,收入也会比在这儿多。像你这样又年轻又漂亮的女人,为什么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不说。”
“只要你说,我就给你钱,现钱!”
王涵韵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有点儿动心。她笑着问黄光遥:“我要不是家里没钱,是穷人,能出来打工吗?你说吧,只要你能给我不少的钱,我可以考虑配合你。”
黄光遥拿出一小沓百元钞票说:“现金能装多少?又是热天。这是两千块。不过,你有卡吗,我给你转几万块,应该没有问题。”
王涵韵贴近黄光遥说:“几万是多少?九万?”
“就是九万了,怎么样?”
“真的?”
“当然,说到做到!”
“你的手机收走了,用我的手机,转吧。只要给我转九万,你说让我怎么帮你,我就怎么帮你!”
“我先给你转五万。在你回答我几个问题之后并答应帮我,我再给你转余下的。怎么样?”
“这个……行,行行行!先转五万吧……”
王凯乐躺在地板上,被五六七捂住了嘴,还挨了揍,那种耻辱感,那种痛苦样儿,全显现在脸上了。他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罪?什么时候遭过这样的灾?真是偷鸡不成亏把米,正像马丽丽刚才对他说的那样,真是悔之无及啊!
马丽丽对五六七说:“处座,别打他了,只要他能把钱拿出来就行。要是把他打坏了,钱不就更不好要了吗?”
五六七说:“有道理,听你的。”他用脚踩着王凯乐的胸并挥舞着拳头对他说,“听到没有王凯乐?丽丽说了,只要你把属于她的钱全都给她并赔偿她的精神损失,我就放过你!不然,我不把你弄死,一口气没有,也会把你弄残,让你以后再也走不了路,下不了床,听不到声,看不到人,吃不下饭,还玩不了女人!信不信?”
王凯乐说:“信,我信!好好好,我把属于她的钱全都给她,行了吧?”
马丽丽红着眼睛粗着嗓子说:“损失,还有损失!不是给你说过了吗?要赔偿我的精神损失!反正撕破脸皮了王凯乐,是你先对我不恭,是你先弄我的钱的,是你先对我无情列义的!你就别怪我找人治你了。是不是?”
王凯乐说:“是!”
五六七问马丽丽:“精神损失让他赔多少?”
马丽丽说:“十万!”
王凯乐说:“我哪有那么多钱?除了该给你的,我,最多有五万!”
五六七说:“那就先给五万,再写五万的借条!”
马丽丽流着泪,对着王凯乐轻声叫着:“可以吗这样王凯乐?”
王凯乐也流着泪说:“可以!”
白蒙蒙听到黄澄澄说“只要你能让我满意,别说这点儿钱,就是七位数,对我来说,也是小菜一碟”的话之后,拿掉他搂着她的腰的手说:“我是女人,男人要想让自己喜欢的女人高兴,应该先让女人满意。是不是?”
黄澄澄却不理白蒙蒙的茬,他又把手放到她的腰上说:“走吧美女,快到宾馆去啊!你没见我已经很难忍住了吗?”
白蒙蒙看着黄澄澄,突然感到很恶心。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什么样的男人都想占她的便宜!李总和水泉源一张口就能给她的卡里转五十万,她都视作粪土,这个一毛不拔的小混混,也想和她亲热?真正的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但是,要想摆脱他,还不能过于说让他不满意的话。她转了下眼珠,对他说:“你在这儿等我,我到对面很近的洗手间去。没问题吧?”
黄澄澄笑道:“这种办法,太小儿科了吧?我们打车,到最近的宾馆,不就几分钟吗?你不会连到宾馆也忍不住了吧美女?”
白蒙蒙突然变了脸色说:“你要是再缠着我,我就报警了!”
黄澄澄惊了一下,他看着白蒙蒙生气的脸,很快又笑了说:“美女就是美女,喜怒哀乐都好看!我看你生气的脸,比笑着的时候,一点儿也不差!”说到这儿,他竟然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小巧玲珑的弹簧刀,抵住她的腰说,“美女,你长得真是让我迷恋,我的身子要是得不到你,我这把小刀的身子先得到你,也不错啊!美女,你可千万别小看这把不怎么出色的小小的弹簧刀!”
104 她心安了
黄澄澄停顿了几秒钟,声音很轻,却是狠毒地说:“美女,我不问你叫什么名字,不问你的年龄,我只是喜欢我第一眼看到的漂亮的女人!既然你不想满足我,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感触到我手里的小小的弹簧刀的寒气了吧?我只要一拨它的机关,它那非常锋利的双刃,立刻就能弹出去五厘米,穿到你的肉里,你的内脏就会受到极大的伤害!老老实实地跟我走,别跟我较劲了美女。不然,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想一想,是你的生命金贵呢还是你的身子金贵!”
白蒙蒙一下蒙了。她哪儿经过这样的阵势?她觉得她的脸刷一下白了,惨白!她不知道说什么话。她也不敢说话。她看着皮笑肉不笑的黄澄澄,知道自己被这个看起来像个小混混,实际更是个带着杀气的小混混捉弄了。不是一般的捉弄,是危及了生命的捉弄。虽然他要的不是她的命,是她的身子,这个自称黄澄澄的家伙,狠毒的男人,在他把刀子对准她的腰间的时候,却吓着她了!
白蒙蒙能怎么办?乖乖地听话就是了。她一直信奉的哲理,就是:生命与贞节比起来,是百分之九九,不,是千分之九百九十九,甚至是万分之九千九百九十九,与一的关系。保全生命是第一要务,其它的,走一步看一步吧。只要不和黄澄澄拧着干,他还不至于把弹簧刀插进她的身体里面去吧?
白蒙蒙对黄澄澄说:“听你的,好了吧?”
黄澄澄笑了,但没有放松警惕。他对白蒙蒙说:“站起来,跟我走。♀我们俩肩靠肩走,紧挨着身子走。前面不远,就是我已经定好的宾馆的房间。我们就这样像情侣一样地靠紧着走。你只要敢动,不听我的,或张口说话,我的弹簧刀就是英雄,就有了用武之地!听懂了吗?”
白蒙蒙汗流满面说:“懂了!”
王凯乐没办法,不答应能行吗?他现在才真正知道,不管是他还是马丽丽还是马丽丽请来的男人,为了钱,能做出谁也想不到的事。他不就是那样吗?从络腮胡子手里弄到了七十万,因为贪心,他只给了马丽丽二十万,自己留下了五十万。结果怎么样呢?不仅钱没了,还要倒贴钱,赔偿损失,十万块!更重要的是,他只尝过一次的马丽丽的无与伦比的魅力十足的年轻漂亮的女人的身子,再也不能再尝了!真是后悔莫及呀!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呀!
在马丽丽和她请来的帮手步步逼迫的情况下,王凯乐能怎么样呢?他脑子里转着,无论是什么样儿,先保住命,先不受皮肉之苦,先走出这间让他惊心动魄的空间,再说。
但是,王凯乐的如意算盘又打错了。马丽丽对五六七说:“钱怎么落实?”五六七说:“先把他身上带的现钱和他卡里的钱弄过来再说。”他问王凯乐,“现钱有多少?”
王凯乐说:“一千多块。”
马丽丽说:“卡里有多少?”
五六七说:“实话实说啊,别让我动手!”
王凯乐说:“八万。”
五六七说:“先转过来。王凯乐,你能用电子银行吗?没有电子银行就到自动取款机那儿去办!”
马丽丽拿过王凯乐的手机和他身上的银行卡,五六七逼着王凯乐配合。很快,马丽丽就把王凯乐卡里的钱全转到她的卡里了。
五六七对王凯乐说:“你住在哪儿?其它的卡放在哪儿?”
王凯乐说:“我给你们去拿啊!”
五六七冷笑道:“想金蝉脱壳?想斜门歪道,影儿都没有!你把地址说给我,我去拿。我们怎么会让你亲自去拿呢?”
王凯乐只好说了地址。
五六七说:“今天就让你受委屈了。但是,你千万不要恨马丽丽和我。因为是你先起的贪心,不然,谁会把你弄成这样?”他用马丽丽递过来的长长的软软的却是很结实的鞋带,紧紧地把王凯乐的手和脚捆绑起来了。
王凯乐疼得呲牙咧嘴。五六七说:“知道疼得不好受了吧王凯乐?如果我去拿你的卡白跑一趟,或我到自动取款机那儿取不出来钱转不出去钱,回来后,我不但会把你更紧地捆绑着,还会让你身上很重要很重要的零件,少一两个或两三个或三四个或四五个!每个零件都是你身上非常重要的。”他对马丽丽说:“你和我一起去还是在这儿看着他?我觉得不需要看,我们俩一块儿去吧?”
马丽丽说:“你去,我在这儿守着他。他要是难受得要命,我可以喂他点儿水喝啊,不然,真出了人命,我们都脱不了干系!”
五六七说:“有道理!那你就在这儿看着他,我快去快来!”他对王凯乐说,“你就这样躺着,没有意外的话,过不了多大会儿我就能让你起来。你要是跟我玩心眼儿,来虚的,你就等着受罪吧,比现在的罪要大无数倍。听懂了吗?”
王凯乐说:“懂了!”
白蒙蒙心里难受极了,也恐慌极了。被李总强迫式地在会所和宾馆两个地方压在地毯上的时候,她也没有这样难受和恐慌。因为他毕竟只是想占有她的身子,而这个小混混式的男人呢?他手里拿着刀,小小的却十分厉害的双刃弹簧刀!她要是一不小心,或他一不注意,刀子就会进入她的身体里去,正像黄澄澄说的那样,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她的生命就会受到极大的威胁。无价的青春就没了,宝贵的生命就没了,甜蜜的生活就没了,爱情和幸福也没了!
其它都不说,只有一次的生命,说有多宝贵就有多宝贵!有谁不爱惜生命?
在被黄澄澄逼迫着从座椅上站起来往街心公园外面走的时候,白蒙蒙前后左右都是人,可她不敢张嘴。她感到了搂着她的腰的黄澄澄,一直把弹簧刀顶在她的身体中部的侧面。只要她发出声响,或有求救的行为,他就会把锋利的弹簧刀捅进去。很容易地就捅进去了!而且,捅进去之后,他能马上消失在人群里,谁也不知道她是被什么人害的。而她的生命,却会处在十分危险的境地。她怎么能不害怕?
然而,白蒙蒙在黄澄澄的挟持下刚走出街心公园,在人行道上没有站下来,没确定往哪个方向走的时候,她的眼睛突然一下子亮了。很亮很亮。她那恐慌而又恐惧的眸子里,突然闪现出了离他不远正惊讶而又惊喜地看着她的熟悉的男人!这个男人是她和向日葵一起在饭店里只见过一面的男人,这个男人通过他的仆人式的女人钱丽芳,极想和她亲热的水泉源!
水泉源,就像救命稻草一样被白蒙蒙抓住了!虽然这个男人她一点儿也不喜欢,但是,他却比挟持她的男人黄澄澄不知是好多少倍!退一万步讲,水泉源想和她好,好到把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那点儿事全都做了,他不但会给她大把大把的钱,还会对她十分温柔。而黄澄澄呢?他要是把她弄到他开好的宾馆里去,不但会玩她,还会把她身上带着的现金以及银行卡里的钱弄走,甚至还会把她绑架到不知是什么样的地方去,把她变相卖给别的男人,也可能他会为了他的安全,把她杀了,灭口!
白蒙蒙是个身材和脸蛋都非常漂亮的女人,本来就很惹人注意,加上她和一个长相很不上眼的男人紧紧地靠在一起,满脸是汗,神情沮丧,就更吸引路人尤其是男人的眼球了。水泉源一眼就看到了他日思夜想的女人就在眼前!就在他觉得这个女人正是他和钱丽芳千方百计约见的女人时,这个女人对他眨眼了!他虽然不明白她对他眨眼的含义,却能看得出来她要他帮她。他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和她紧紧地挨着身子走的男人,绝对不是她喜欢的男人!
水泉源是个什么样的男人?说得好听点儿,是个十分喜欢漂亮女人的男人;说得不好听点儿,是个杀人如麻,心狠手辣的男人!他喜欢的女人,就在眼前,并且还给他递眼色,他怎么能失去这种极为难得的机会呢?他立刻对她点了下头,把眼光描在了黄澄澄身上。
当白蒙蒙看
到水泉源对她的暗示有了反应之后,她心安了。她老老实实地在黄澄澄地挟持下沿着人行道慢慢地走着了。虽然她未必很清楚水泉源是不是会救她?能不能把她安全地救下来,她不得而知,但是,她的心沉静了。她不再为自己被这个龌龊不堪的男人黄澄澄弄到哪儿去而担忧了。
黄澄澄和白蒙蒙就像热恋中的情侣那样紧紧地挨着身子走着。这样的情形在城市里随处可见,人们大都习以为常,不以为然。只是,这一对男女的外貌,差别太大,反差明显,路人的目光扫向他和她的人数和次数,比一般的恋人要多得多。
105 危机时分
水泉源从白蒙蒙的后面和侧面观察着,很快他就发现了端倪:白蒙蒙被搂抱着她一起走着的男人挟持式地控制着了。
白蒙蒙之所以不敢说话,极有可能,贴着她走的男人手里有家伙,最大的可能就是短小的刀子。他早就干过这事啊!水泉源笑了,他一直盼着的,不就是这样的机会吗?马丽丽能够和他好那么长的时间,不就是因为他救了她吗?同样的情形又要出现了。他要是把白蒙蒙从挟持她的男人手里救下来,她对他感恩戴德,不是十分正常的吗?而他提出和她好,不管好到哪一步,也就不是多难的事儿了。
水泉源选好角度,对黄澄澄出手了。
水泉源在这方面是老油子了。他以前把目标进行类似地挟持的时候,手里也是带着家伙:小小的薄薄的刀片式的,暗暗地贴在被挟持者的身上,既不显山不露水,也能让被挟持者心惊胆战。他一看搂着白蒙蒙的男人的一只手不离她的腰部,就知道白蒙蒙为什么吓得脸都变了颜色,脸上汗流满面了。他揪准时机,把黄澄澄贴着白蒙蒙的右手,快速地往外拨弄,紧跟着猛然出拳打在黄澄澄的脸上,然后拉着白蒙蒙的手就跑,两个人很快消失在了人群里……
黄光遥给王涵韵转了五万元之后,王涵韵本来很漂亮的脸,笑成了一朵绚丽的花儿。她开心地对他说:“我只知道李总给我的报酬不错,说是底薪每月五千,吃住除外,其它就看我的表现了。我为什么觉得满足?因为我在其它地方打工,一个月累死累活也就能挣两千多块,还没有奖金,吃饭住宿也要自己掏腰包,工作还不稳定。人说没有行市有比市,如此一比,差距就出来了!李总和你黄总一比呢?差距又出来了!你一下子就给了我五万!还是你黄老板黄总大方而又大气啊!”她离他很近,小声地说,“如果我听你的并帮你,你可要再给我转余下的四万啊?”
“那当然!”黄光遥笑道,“说实话,这点儿钱对我来说完全可以说是微不足道,只要你帮我安全脱离李总的控制,我还会给你钱,也可能比这还多。关键看你怎么帮我能不能帮我到一定的程度。我未必有李总钱多,但是,我在你身上花钱,不管花多少,都觉得很值,也很爽!明白了吗?”
王涵韵说:“明白了。说,我怎么帮你?”
“你说,我们在什么方位?”
“不知道。我第一次来到这座不大不小的城市,对这里的地理环境,很不熟悉。”
“啊!”
“别吃惊黄总,除了这个,别的,说不定我能帮你啊!”
“也是。不管这里是什么地方,反正离绑架我的地方不远。不然,我不会那么快就清醒过来。”
“这可说不准。他们要是把车子开得飞快,一分钟要跑多远啊!”
“也是。我们俩在这里,他们那么多人在外面,你怎么能帮我出去呢?”
“难度较大。你是男人,有劲儿;我是女人,没劲儿。不管是你还是我,都很难闯过门外的那几个人。总起来说,我们哪是他们的对手啊!”
“也是。这么说来,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说错了黄总,是‘你’该怎么办,不是‘我们’该怎么办。”
“我没说错小王,我们俩在这里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你以为他们看不到听不见?要是做不到这一点,他们会出去?会把你这个年轻的漂亮的女人放在这儿?所以我说,是‘我们’,而不是‘我’。”
“哎哟,我的妈哎!这可怎么办呢?”
“只有一条道,那就是我们俩一定要绑在一起,共渡难关!”
“是啊,看来只好如此了。你说黄总,现在我怎么做?”
“你到外面看看,他们在干什么?”
“好……报告黄总,门打不开!”
“就该是这样,不然,那不是太马虎了吗?”
“那,我现在干什么?”
“你仔细看看,这房里有没有另外的出口。”
“好……啊,还别说,真有哎!”
“是什么通道?”
“暗道,地下室似的。”
“我看看……”
王凯乐仰躺在地板上,像个待宰的羔羊。手脚被五六七捆绑得太紧,简直让他的血液难以流淌。他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罪?什么时候如此惨过?但他咬牙坚持着。他说的地址和密码,都没有问题。他知道说假话的后果。先配合他们再说,只要脱离了火坑,仇和耻,只要想报,一定会有报的机会。
见王凯乐的样儿,坐在他跟前的马丽丽受不了了。她端来温水,一勺一勺地喂他喝。他配合她,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她一边喂着他,一边流着泪。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突然不怪她了。干什么要怪她呢?自始至终,是他对不起她,不是她对不起他。她为什么狠下心来问他要钱?因为钱本来就是她的,她也非常需要钱;她为什么又会在他面前泪流满面?因为她是个心软又心善的女人,还因为她和他在一起亲密无间过一次,知道他对她的好,是真的好!
马丽丽对王凯乐说了好几句“对不起”的话了。王凯乐都回应她“没事”。马丽丽后来说:“我要不是想买近郊的一个院子房子和前后的宅基地,也不会钱紧;我要不是偶然看到了络腮胡子,也想不起来问你要钱。”
王凯乐说:“丽丽,我不怪你,我只怪我自己。我是个鼠目寸光的男人,要不是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能被你的朋友捆绑着躺在地板上,难受得不像人样?说不定,我们俩这时候正亲热着呢?是不是?”
马丽丽一听王凯乐这样说,泪水更多了。她哽咽着对他说:“钱能给我的话,说不定,以后我还会和你好的,只要你能原谅我。”
王凯乐说:“你真是个不同寻常的女人!不说了,丽丽,你的朋友叫什么?五六七?”见马丽丽手抹着泪,点了点头,他接着对她说,“你觉得他可靠吗?”
马丽丽说:“我觉得没问题。因为他在哪儿上班?办公室在哪儿?是什么样的职务?我都知道。而你呢?除了手机号码,其它情况我全是两眼一抹黑。不是吗?”
王凯乐哭笑道:“也是啊!加上我确实占了你的钱,还是那么多,五十万呢!我怎么能让你相信我呢?所以说,人不要有贪心,就是有,也不要太大,否则,下场一定不好!丽丽,说真心话,我对不起你,真的对不起!我现在后悔莫及。你给了我那么多的暗示,我还冥顽不化,真是罪孽深重,罪大恶极!我就是这样被五六七死死地捆绑着,疼死,难受死,我也不会求你帮我的。”
马丽丽听了,泪如雨下。她说:“我真想把你放了,可我,不敢相信你,真的不敢相信你啊王凯乐!”
王凯乐说:“千万别放我,别说你不敢相信我,就连我自己,是的,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自己了,你怎么能相信我呢?丽丽,亲爱的丽丽,你真是非常漂亮,非常性感,非常可爱!我竟然有机会和你亲热,不但拥抱了你,亲吻了你,还和你有了那种用任何语言也难以述说的快乐与幸福!够了,足够了!我现在就是死在你的手里,不,是死在帮你的五六七手里,我也没有任何怨言了!因为,我和你好过,真真切切实实在在地好过,我就是到了阴间地府,我也不会恨你的,只会记着你对我的好,非同一般的好!”
马丽丽停止了停泪,她猛地站起来对王凯乐说:“我放了你!”
“啊!”王凯乐高兴地叫了一声。但是,他很快对马丽丽说:“丽丽,你千万别救我啊亲爱的丽丽,要是五六七知道你救了我,放了我,他会……会不会怪你?”
马丽丽擦了眼泪,一边解着捆绑王凯乐的鞋带,一边说:“他怪我?他是我雇来的男人,我怎么做,和他没有多大的关系!”然而,她累出了一身汗,她竟然没有把捆扎在王凯乐手腕上的鞋带解开一点点儿。她生气地说,“这个五六七,心真狠哎!系得这么紧!”
黄光遥和王涵韵商量着对策:怎么能从地下室里跑出去?
白蒙蒙被水泉源拉着猛跑数百米终于站下来气喘吁吁的时候,她满脸是汗地对他说:“谢谢你!你要带我到哪里去?啊呀,我是说,谢谢你救了我,我们分手吧?”
王凯乐见马丽丽累得一头汗还解不开绑在他手腕上的鞋带,笑道:“用剪子剪用刀子割啊!”马丽丽恍然大悟。她急忙去找剪子或刀子。但是,转了一圈儿,满头大汗地回到王凯乐跟前,颓丧地说:“没有剪子,也没有刀子!”
钱丽芳给水泉源打电话说:“你在哪儿?还准备见白蒙蒙吗?”刚站下来的水泉源还累得不轻喘着大气,他没顾上回答白蒙蒙,笑着喘着回钱丽芳道:“白蒙蒙,她正和我在一起呢!”
106 她满脸喜色
金慧萍手上的伤口疼得一跳一跳的,她真是难受死了。坐也不是,躺也不是。心里一个劲儿地埋怨自己:干么呢?为什么要算计黄光遥呢?反过来让他派来的男人王凯乐算计上了!真是的……天哪!这是不是报应?
钱丽芳收到了一条信息:这是我已经换了的手机号,你可以记下来。我正坐在火车上,往偏僻的地方行进,不要担心我。到了落脚的地方,我会给你说具体地址的,只给你说。因为我心里,除了你,没有第二个人。谢谢你的情,谢谢你的意,谢谢你的身!老祁敬奉。
朱丽雅给白蒙蒙打电话说:“那个老先生的稿子拿来了没有?我把你的连载该更新的都按时更新了,还有剩余时间呢姐。”白蒙蒙对她说:“我在外面有事呢。等我回去再和你联系。该更新的别忘了更新。”
向日葵给白蒙蒙打电话说:“干么呢!”
白蒙蒙还没有喘匀气,她一看是向日葵的号码,一下子气就上来了,本来就很喘,这下更喘了。她对向日葵说:“我这时候给我打电话,你事吗?”说话既不客气,也不平和,还气喘吁吁的样儿。向日葵笑了说:“哎哟蒙蒙,你在干什么呢?”
妈妈给白蒙蒙打来电话说:“我要带学生出去几天,比赛。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啊宝贝!”白蒙蒙回道:“好的。妈,你更要好好照顾自己!”
李总给向日葵打电话说:“我把黄光遥弄起来了。”向日葵说:“弄起来?什么意思?”
“准确地说,是他落到我的手里了。具体点儿说,他被我关到一间密不透风了房里了。当然,不是他自己,还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我派去的,名叫王涵韵?”
“啊!”
“吃惊吗葵葵?这有什么吃惊的?他黄光遥不是白蒙蒙的男朋友吗?我就先让他和王涵韵一起做出对不起白蒙蒙的事,然后我把他和王涵韵在一起的影像资料剪辑出来,让白蒙蒙观看。她看过之后,会不会继续爱他,我不敢说。但有一点我敢肯定,把这种事对黄光遥说,他就不敢爱白蒙蒙了。如此一来,白蒙蒙落入我的手里,不就容易得多了吗?你说呢葵葵?”
“李总,你可千万别打黄光遥的主意!”
“为什么?”
“他这个男人,纯得很。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一年两年,他一直都没有让自己下水。你要是逼着他和那个叫王涵韵的女人做那种事,他会怎么样呢?”
“会怎么样?”
“按照我的推理,他会被激怒起来,极有可能会被深深地激怒起来。男人要是怒了,尤其是黄光遥这样的男人,怒到一定程度,他会干什么?可能超乎任何人的想像。你虽然有钱也有保镖,但据我所知,你不是黑道上的人,你也没有涉足违法犯罪的事儿,你只是想多品尝你喜欢的女人而已。你只是没有想到会有女人不认钱。你只是觉得,你从来没有在女人的事上失过手,遇到白蒙蒙这样软硬不吃的女人,你心里很不平衡。特别是被黄光遥揍了一顿,你脸上挂不住,不把心里的那股邪火发泄出去,你总是觉得枉做一个男人!但是李总,你如果不忍,不退一步,你真沾上了黄光遥和白蒙蒙这样的男人和女人,就怕后果严重。白蒙蒙没有实力,也没有胆量,不会挑出多大的事,黄光遥呢?那可就不好说了。不管怎么样,他也是个老板式的男人,他心里的羞与耻,恼与恨,要是到了不发泄不行的地步,他就会变得歇斯底里,走向极端。到了那时,你能不能收拾得了残局,我是没有信心。李总,你觉得我分析得有没有道理?”
“有道理。不过葵葵,我要是不让黄光遥尝尝我的厉害,不把白蒙蒙收入囊中,我真是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甚至觉得活着没有什么意思!”
“权衡轻重之后,什么样的饭你都能吃下去了,什么时候的觉你都能睡着了!什么样的女人也都能让你觉得不错了!”
“哟,葵葵,你什么时候成了哲学家了?我光知道你服侍我的时候有水平,我不知道你替白蒙蒙掩护,也很有水平!”
“过奖了李总。这样,你要是不嫌弃我,我还像以前那样服侍你几次,怎么样?我可是一分钱也不会要你的。”
“葵葵,不是拨你的面儿啊,我要是不能让白蒙蒙在我面前有笑脸,不尝尝她的滋味儿,我是实在不甘心!你知道的,为了这事,我还被黄光遥狠狠在揍了一顿。你说,这口气我能咽得下去吗?”
“当然咽不下去了?那你说,韩信为什么能受得了胯下之辱?”
“我怎么能和那样的大人物相提并论?我可不是能打天下的大将,我只是个凡人,最多是个有点儿钱也有点儿女人情结的公凡人。”
“好了李总,我给你说得不少了。希望你能够听得进去。我要好好地忏悔,要不是我有私心,你能认识白蒙蒙?你能打起白蒙蒙的主意。我现在很后悔!”
“晚了,漂亮的向日葵小姐,如果我在白蒙蒙那儿得了手,第一时间我就对她说,说来说去,还是你的好朋友向日葵给我牵的线,搭的桥,不然,我怎么能……哈哈……”
“啊,你这个坏蛋!”
“我哪是坏蛋啊向日葵女士,说实话,我应该是好蛋,自从我们俩认识以来,亲热的次数并不是很多吧?但是,我口袋里的钱流向你的口袋,却不能算少吧?只要你继续和我好,并接着帮我征服白蒙蒙,我还会给你不少钱的。我马上往你的卡里打进去五万块人民币!你信不信?”
“我当然信了李总。不过,在白蒙蒙的事上,我帮你好几次了吧?虽然你没有成功,是你自己没有把握住机会和我没有多大关系吧?我现在劝你收手你不听,还要我帮你,真是铁了心了啊!你干么非盯着她这个女人?她和我一样,都二十六岁了李总!她就是再漂亮,再有气质,再可爱,能有十*岁甚至十六七岁的漂亮女孩儿有魅力?”
“给你说过多少次了葵葵,你是知道的,我看中的女人,除了她,哪个不对我投怀送抱?你是这样的吧?别的许许多多的女人也都是这样的吧?不管是年轻的女人还是年龄偏大点儿的女人,无论是长得好看的女人还是长相一般气质却不俗也能让我心动的女人,没有谁和我拗着来。因为我对她们都是够大方的,我在她们身上没有吝惜过钱。你听说过我一次只拿出几百块给和我亲热的女人了吗?最少也是四位数啊!就像和你在一起享受的时候,最多的一次,我给你多少?八万,是吧?为了回馈你对我的好,我还给你一套不大不小的房子。葵葵,钱对我来说,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对能让我满足的人,尤其是我喜欢的女人,我什么时候小气过?唯独她,让我颜面尽失!五十万转给她,她竟然退给我?你说,我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更何况那个叫黄光遥的家伙,还当着白蒙蒙的面和其他几个人的面,狠狠地揍了我一顿呢!你说葵葵,我怎么能忘得了这种羞辱?”
“你真不愿放过黄光遥和白蒙蒙?”
“不放!”
“真不放?”
“真不放!”
“抵死不放?”
“付出再大的代价也不放!”
“那……好吧。过会儿我们俩先一块儿睡觉。”
“为什么?”
“帮你的前奏啊!”
“怎么讲?”
“你不是说只要我帮你,你还会给我不少的钱,是不是?”
“是!”
“我可不想让你觉得我是白白拿你的钱,我们先重温旧情,先把那事做了。哪怕你对我没兴趣也不要紧,你只要象征性地和我睡在一块儿摆个样子就成。如此一来,我拿你的钱,接着帮你,就心安理得了。不管这次能帮你把事情做到哪一步,也不会让你觉得我欠你太多,我也不会有多少内疚之意。怎么样?”
“行,一言为定!”
“好,一诺千金!”
“葵葵,这次,你准备怎么帮我把白蒙蒙征服?一定要让她能够和我有很近的距离的接触,比上次上上次还要近的那种。”
“我们先见面先温存先见到你给我的钱再说下一步。好不好李总李大老板?”
“好!”
“立刻答应我一个条件:绝对不能动黄光遥。不然,我是不会帮你的!”
“行,听你的!”
黄光遥和王涵韵在卧室的衣柜里的暗洞前相视一笑。
王涵韵两眼放光,满脸喜色。
她张开双臂,很兴奋很自然地搂抱着黄光遥说:“你真是个让我心动的男人!”
黄光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在这个时间,这个空间,这个女人面前,他竟然心旌摇动,在她主动先搂抱他的情况下,也很快地伸开双臂搂抱着她了!
107 节骨眼儿
王涵韵高兴地依偎着黄光遥说:“黄老板,出去以后,我就跟着你干了?”
黄光遥说:“干什么?”
“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干工作?”
“好!”
“服侍我?”
“好!”
“做我的生活秘书和工作秘书?”
“好!”
“做我的相好?”
“好!”
“为什么?”
“因为,你这个男人,是我见到过的最漂亮最潇洒最有魅力最能让我眼睛发亮心里激动的白马王子式的男人!你就是一个子儿也不给我,我也想和你在一起!因为,我爱上你了!”
“我有恋人了!”
“我知道。”
“你想当‘小三’?”
“当什么都行。只要能让我看着你!”
白蒙蒙和水泉源,在人行道边人不多的地方停下来之后,都接了电话。白蒙蒙竟然接了三个电话:妈妈的,朱丽雅的,向日葵的。说实话,她对向日葵的反感是从来没有过的,要不是她这个发小同学和闺蜜式的女友,她怎么能被那个李总纠缠?但是,她在电话里能对向日葵说什么?向她发火吗?当着水泉源的面?所以,她回答向日葵说:“我能干什么?怎么也没有你的日子过得潇洒!有事呢,挂了!”说着,没容向日葵多说话,她就收起了手机。
水泉源说:“看来,我们俩是有缘,不然,我怎么能遇到你呢?”
白蒙蒙说:“谢谢你救了我,不过,我们之间也谈不上什么缘,只是偶遇而已。你救了我,我以后会想法感谢你的。现在我有事,再见!”
水泉源说:“我们不是讲过要见一面,好好地谈谈吗?这不是个机会吗?不管是我救了你还是其它原因,我们毕竟在很特殊的情况下相见了,比第一次在饭店里要有戏剧性吧?我们找个地方喝杯茶或咖啡,再好好地聊聊,好吗?”
白蒙蒙说:“不是不好,以后有时间我会和你在一起喝茶或喝咖啡的。现在我有事,要走了。再见!”
水泉源却拦住白蒙蒙说:“听我说几句,好吗?”
白蒙蒙不好硬走,只好说:“说吧。”
水泉源说:“刚才那个男人紧紧地搂着你走,他手里拿着的,逼迫着你的,让你神色大变的,使你满脸是汗的,是不是很小却很锋利的弹簧刀?”
白蒙蒙说:“是的。”
水泉源笑道:“我的猜测没错。如果我不出手的话,你会怎么样?”
白蒙蒙说不出话。她知道这个男人是不会轻易让她走掉的。但她却不相信他是黄澄澄那样的男人,也会用刀子逼着她跟他走。她之所以不说话,不仅觉得没法回答他,也觉得没必要回答他。
见白蒙蒙不说话,水泉源说:“我知道你对我没有兴趣,你只喜欢黄光遥。但我对你可是很有兴趣。自从那天在饭店的包间前见到你,我就忘不了你了……不说那段了,就说眼前。现在我们俩到了这种地步,不用说其它的,只说刚才那个男人挟持你。让你说白蒙蒙,讲真心话,我是偶然遇到你,但是,我要是不出手,你的结果是什么样的?我不清楚,你自己最清楚。所以,你千万不要对我反感!”
白蒙蒙微微笑着说:“水泉源,我没有对你反感啊!我只是有事要办,急着要办。你的救命之恩,以后再报,不行吗?非得现在坐到一起喝茶聊天吗?”
王凯乐让马丽丽用剪子或刀子弄开绑在他手腕和脚腕上细细的却相当结实的鞋带时,马丽丽在房里转了一会儿却说没有剪子和刀子!这让王凯乐哭笑不得。看来,正像有人说的那样,人要是倒了霉,喝凉水都能噎着,往前走路也能碰疼脚后跟。好不容易让马丽丽转了情绪,愿意帮他,这房里竟然没有锋利的东西。五六七这个狠心的家伙,可能是为了防止马丽丽解开绑缚着他的鞋带,不但系得很紧,简直是勒到他的肉里去了,血液怎么流动?时间长了,他还能活得了吗?
马丽丽看着王凯乐痛苦的样子,差点儿又流出了眼泪。她对他说:“怎么办?五六七怎么能把你绑这么紧呢?谁能受得了?”王凯乐说:“你把门弄开,到别处找剪子或刀子呀!晚了,我身上的血液真的流不动了。到时候,我死了,你和五六七也难逃法网!”马丽丽点头称是。然而,她打不开门。可能是五六七做了手脚。她急得又流出了眼泪。
王凯乐说:“打电话呀,只要不是一一零就行。”马丽丽想了一阵子,也不知道该打给谁?最后,她对王凯乐说:“给黄光遥打吧?”王凯乐点点头说:“好!”
马丽丽给黄光遥的手机拨打的时候,显示的却是关机的提示。还能给谁联系呢?她对王凯乐说:“给五六七打吧?”见王凯乐不吱声,她说,“救命要紧,还考虑那么多吗?先把这一关过去了,再说下一步!”王凯乐只好点点头。他都快支撑不住了,有点儿头晕脑涨。
让马丽丽没有想到的是,五六七的手机占线。连续拨了三次都是占线!
王凯乐说:“不会是把你的手机设成免打打扰了吧?”
马丽丽用很肯定的语气说:“不会,绝对不会!他还等着和我单独在一起呢!”
王凯乐说:“就像你原来对我似的,不但和他这个男人分成,还让他和你……亲热?”
马丽丽一点儿也不羞惭地说:“是啊,不然,他怎么会有动力?就像原来和你那样,分成之外还有那种事,你不是才有动力的吗?可惜的是,你占的本该属于我的钱,不然,我们俩……王凯乐,你说,你要是不贪得无厌,能受这样的罪吗?”
王凯乐说:“你说得对,我确实是自取其咎!现在怎么办?我就是骗了你的钱,不是答应给你了吗?五六七不是正去取吗?退一万步说,我就是不给你,也不会是死罪吧?把我绑这么紧,不是想把我弄死吗?”
马丽丽脸上冒汗,又给五六七打电话。还是不通:占线的声音。她真急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好。王凯乐这会儿,几乎难受得说不出话来了。手腕和脚腕被紧紧地绑缚住的地方,已经开始变色。他身上的血液似乎真的不能正常流淌了。
正像马丽丽说的那样,五六七是绝对不会不回来的。不说别的,他已经品尝过的马丽丽的身子的滋味儿,可以说是无限的好!他这辈子享受的女人不多,除了妻子,他和别的有过亲密无间的关系的女人还真是寥寥无几。他觉得自己的运气不错,竟然遇到了求助他的年轻漂亮的女人马丽丽!不仅如此,在给她弄钱之前,他已经和她那样了。回想起来,真是香香甜甜,余味无穷。
在用极端的手段让王凯乐就范之后,五六七高兴地到王凯乐住的地方拿银行卡去了。果然不出所料,王凯乐没敢骗他。真有卡,好几张!密码全是一个。王凯乐没有说错!五六七脸上笑了,心里更笑了,王凯乐敢玩他吗?不然,他为了马丽丽也为了自己,真能让王凯乐生不如死。
正当五六七在自动取款机准备取钱和转账的时候,老家的爸爸叔叔和哥哥接二连三地一个劲儿地给他打起了电话。虽然事情很重要,但和他急着转账取款相比,全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可他又不能把电话掐了,也不好意思说他正有事儿呢,别打了,挂了吧!说不出口。他没有想到把王凯乐绑得太紧了,极有可能会危及生命,也没有想到马丽丽会给他打电话还打了那么多次。当他停了接听电话之后,才发现,马丽丽已经给他发了几条信息。说让他快点儿回来,不然,要出人命了!他不知道她说的出人命是什么事什么人,赶快给她打电话。通了后,马丽丽大声地对他说:“快点来,王凯乐要死了!”
用最快的速度在最短的时间赶回来之后,马丽丽用手指着已经昏迷不醒的王凯乐,哭着说:“快点儿松开他!”
一番折腾,王凯乐总算没有去见阎王。马丽丽问五六七:“你怎么去了那么长的时间。你干么了,电话总也打不通?”五六七说:“正要取钱和转账时,老家的电话来了,说个没完没了!”
马丽丽说:“钱转得和取得怎么样?”
五六七说:“我刚试了密码,还没有来得及取和转,就开始接电话了。好不容易接好了电话,看到你的信息,急忙赶回来了。”
松了鞋带喝了水,吹了凉气之后,王凯乐很快恢复了正常。马丽丽扶他坐到沙发上之后对五六七说:“可以让他走了吗?”
五六七说:“别呀,这不是电脑吗,转,好了后他才能走。”
浑身无力的王凯乐说:“转吧。我没说假话,快点儿转,我心里难受。”
马丽丽担心地对五六七说:“让他去医院吧?出了事可收不了场啊!”
108 她想和他好
五六七说:“你再给他点儿凉白开喝,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事的,我来转账。没事,他能有什么事呢?”马丽丽只好点头答应。给王凯乐倒水去了。
很快,五六七叫马丽丽,让她过去看看他转账的事。
看着王凯乐喝了水,马丽丽到五六七面前,问他:“转好了吗?”
五六七说:“快了,你来看看!”
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现了,就在五六七和马丽丽都坐在电脑桌前,身子挨着身子,头碰着头,脸对着电脑说笑的时候,王凯乐红着眼睛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搜寻似地四下看了看,眸子里的光明亮了起来:靠在沙发边上有一根半人高的不粗不细的木棍!他立刻走上前拿在了手里。
王凯乐右手拎着棍子,面对五六七和马丽丽站着,挺直腰身地站着,神情沉郁。他瞧了瞧手腕上被鞋带勒的深深的印痕,心里的怨气与火气在悄悄地升腾。几秒钟之后,他把棍子放到身后,慢慢走向两个在电脑前高高兴兴说说笑笑的人。
离五六七和马丽丽很近的时候,王凯乐听到五六七小声地对马丽丽说:“丽丽,没想到王凯乐还真是个说实话的男人。”马丽丽也小声地说:“这次他能实话实说,我们就不要再难为他了,让他走吧?”五六七说,“该给你的钱是差不多了,精神赔偿的钱呢?你不是说十万吗?先给五万,他的卡里有这个数,余下的五万呢?让他写个欠条再放他走,怎么样?”马丽丽说,“算了,你都差点儿把他勒死了,还想着那笔钱呢?别要了!”五六七说,“不要也行,那你要和我多玩几次!”马丽丽说,“没问题!”
这时,王凯乐已经举起棍子,狠狠地打在了五六七的头上……
白蒙蒙见水泉源不想放她走,还说了一大堆的道理,心想,这个男人,不像个洒脱的男人,为了一个看着上点儿眼的女人,竟然耍起赖来。这样的男人,怎么是这样的德性?她非要离开不行!他和黄光遥比起来,不知道要差多少倍!他就是给她再多的钱,她也不会和他好,哪怕只坐在一起喝喝茶品品咖啡。
正当白蒙蒙想着用什么词拒绝水泉源比较好又不怎么伤他的自尊心的时候,只见水泉源用手指着她的身后对她说:“快看,那是什么?”她没有想到是他的计谋,马上转过身去看。
就在这时,水泉源过来搂住了她的腰并捂住了她的嘴。她立刻晕了过去,整个身子歪倒在了他的怀里。他把她抱起来,飞快地上了一辆开过来的电动敞篷三轮车,对车夫讲了个地址后说:“开快点儿,我女朋友血糖低,有点儿晕,回去吃块糖或糕点就行了!”车夫答应一声,车子马上开起来走了。
黄光遥问王涵韵:“这暗洞是不是只是地下室,能出去吗?”王涵韵说:“据我所知,一般情况下,房里的地下室是出不去的,特殊情况,也就是说,有钱人家,或有特殊需要的人家,或事先有所准备的人家,地下室是有另外的出口的,不然,关键时刻怎么办?我估计,这暗洞式的地下室,十有*,有出口,还会在比较隐蔽的地方。至于出口能不能出去,那就不好说了。我们一起来碰运气吧亲爱的!”
“啊,‘亲爱的’三个字也用上了?”
“为什么不能用?”
“为什么能用?”
“我爱上你了啊!”
“这是你的主人交待过你的必要程序之一吗?”
“不是。他只让我迷惑你。”
“迷惑到什么地步。”
“到最后一步最好!”
“最后一步是什么地步?”
“故意的吧亲爱的?像你这样的男人,应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和你好过了吧?”
“为什么这样说?”
“英俊儒雅的男人,潇洒风光的男人,性感异常的男人,不是最容易受到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的青睐吗?像你这样的男人,围着你转的女人,应该不少于两三个加强排甚至两三个加强连吧?”
“过奖了,过誉了!两三个女人而已。而且,我和她们都还没有热恋式的男女之间那种最亲密的关系。”
“你讲的是神话传说吧?”
“绝对不是!”
“啊!”
“怎么又‘啊’了啊?”
“真的?”
“当然是真的?”
“如此说来,你不是更可爱了吗?像你这样的男人,身边的女人越少,越可爱!不过,我要问你一件重要的事,十分重要的事,你能给我说实话吗?”
“问吧,给你说实话就是了。”
“你健康吗?”
“健康。”
“我的意思是说,你那方面健康不健康?”
“哪方面我都健康,非常健康!”
“和女人在一起的时候,能让女人满足的那种事,你说你没做过,但是,你想过吗?你忍不住过吗?”
“想过,也深深忍不住过。”
“那你是怎么解决的?”
“自己动手啊!”
“真的?”
“真的!”
“那说明你是个很正常的男人啊!”
“我当然是个很正常很正常的男人了!”
“太好了!太棒了!”
“瞧你,为什么这么高兴还有两‘太’?”
“不说!你不明白啊?”
王凯乐手里的木棍,不是硬木料的,也没有多粗,掂在手里,分量不是多明显,但是,用它来打一个人,特别是使足了劲儿往头上打,这木棍的作用还是相当强的。
五六七和马丽丽两个人,都背对着王凯乐,都没有想到离他们很近很近的地方,站着一个恼怒到极点,手里拿着木棍,一心想着报仇雪耻的男人。五六七和马丽丽只觉得王凯乐身体极度虚弱,刚刚不是差点儿没有气息昏死过去了吗?要不是马丽丽细心地喂了他点儿水喝,抚慰了他几句,说不定他缓不过劲儿来,已经呜呼哀哉了!
当王凯乐在极端的仇恨的驱使下,一两分钟的时间里就基本恢复了正常,正好沙发旁竖着一根不粗不细不长不短的木棍,他的眼睛立刻明亮了很多,他的精神一下子飙爽了数倍!他把木棍拿到手里,踮起脚跟,慢慢地静静地走到五六七和马丽丽身后,对准五六七的头,咬牙切齿地打了下去。
王凯乐手里的棍子挥动起来的时候,不会没有一点儿声音。当棍子快落到五六七头上的时候,马丽丽看到了。她吓得张开大嘴还没有惊呼出口的时候,棍子已经断成两截,五六七头上的血喷溅到了她的脸上。
五六七的身子倒下了;马丽丽的身子倒下了;王凯乐的身子,也倒下了。五六七是被击打之后头上受了重伤之后倒下来的;马丽丽是看到让她非常吃惊的一幕时吓傻了似地倒下来的;王凯乐是在身体非常虚弱后突然爆发出极大的拼劲儿之后又回到了虚弱的地步后倒下来的。
三个人都倒在了地板上,都失去了知觉,都没有了一点儿声息……
黄光遥笑笑,他怎么能不明白王涵韵肚子里的小九九呢?他和她一前一后手拉着手进了有台阶有灯光的地下室。
台阶不多,很快就到了底部,这儿什么都没有,不宽也不窄,能并肩走两个人。王涵韵依偎着黄光遥说:“亲爱的,我怕!”黄光遥知道她是故意这样说的,总想和他拉近距离。她就是想找机会和他亲热。他能理解,也知道自己在她面前有很强的吸引力。他对她笑着说:“若能出去,我请你吃饭!”她却笑着对他说:“好啊!若能出去,我请你睡觉!”
两个人都笑了起来,是那种心照不宣的笑,也能说得上是那种心有灵犀一点通的笑。
沿着洞壁上弱弱的灯光,两个人慢慢往前走。没多大会儿,来到了好像是准备放置物品的地方,空间宽敞多了。但依然空荡荡的,什么东西也没有。
继续往前走,不一会儿看到了出口似的地方。外面有亮光!到了跟前仔细一看,草绿色的铁栏门的栏杆粗大而细密,挂着一把挺大的锁。外面可能是花园一角,花花草草把洞口遮蔽得只剩下不大的缝隙。从里面看外面的景物,比较清楚;黄光遥估计,从外面看里面,应该说基本上看不清。
黄光遥说:“我想,这应该是关键时刻逃生的暗洞。出口外面很安静,洞口很隐蔽。只是我们很难出去,有锁,还挺大!”
王涵韵却满不在乎地说:“无所谓,在这儿有这儿的好处。”黄光遥说:“在这儿能有什么好处?”王涵韵搂抱着黄光遥说,“这不就是好处吗?”黄光遥笑了说,“出去就不能这样了吗?这是什么地方?地下室,阴暗的地洞里,出不去的死亡之地!”王涵韵却笑道,“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是死了,我也高兴!”
黄光遥推开王涵韵说:“你要是再说傻话,我就不理你了!”王涵韵说:“你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对我好?”黄光遥说,“想办法出去啊!”王涵韵又抱着黄光遥说,“出去了你能和我好吗?”
109 没门儿
黄光遥说,“那要看怎么好了。请你吃饭,请你喝茶,等等。我全能办到!”王涵韵说,“你全能办到的事,我全都配合你。但是,你也要满足我几个要求,好吗?”黄光遥说,“先说我听听,能满足的我当然会满足;不能满足的,我怎么能够满足你呢?什么事都不好勉强,是不是?”
王涵韵说:“是。就算你说得对好了吧?我提的几个要求,有现在要你做的,还有出去之后做的。你能听我一个一个对你说吗?反正我们俩被困在这儿了,上去到房里和在这儿没有多大区别。怎么样?”
黄光遥只好说:“行,说吧。”
王涵韵把黄光遥往里拉拉,走了几步后说:“我们不能离洞口太近,万一外面的人听到动静,说不定对我们不利。再往回走几步吧……”
黄光遥微微笑着,认真地看着王涵韵说:“行了,这么神秘,说吧!”
王涵韵挺直身子,面露笑容,是那种迷惑男人的笑容。她离黄光遥只有几厘米的距离。她比他矮半头,身高不会低于一米六五,在女人里,也算个标准身材,和他很相配的样儿。她微仰着头,看着他的眼睛说:“我提的要求如果很幼稚,你别笑话我,好吗?”黄光遥点点头。她接着说,“听着黄光遥:你是在这儿和我离得近点儿还是到上面房里和我离得近点儿?”黄光遥笑笑,不说话,不点头,也不摇头。她又说,“你是在这儿和我亲热,还是到上面房里和我亲热,或者出去后和我亲热?”黄光遥还是笑笑,不说话,不点头,也不摇头。她接着他的手说,“黄光遥,不管我说什么,你都要有态度,不能不说话。行不行啊?”这次黄光遥点头了,也说话了。他对她说:“行!”
王涵韵说:“黄光遥,你觉得我长得怎么样啊?”黄光遥说:“不错,美呀!”
“美在什么地方?”
“可以说哪儿都美。身材好看,皮肤好看,脸型好看,头发好看,眼睛好看,鼻子好看,嘴唇好看,脖子好看,胸脯好看,腰身好看,大腿好看,胳膊好看,手也好看!”
“你的意思是说,我哪儿都好看?”
“差不多吧。”
“那你到底喜欢我还是不喜欢我?”
“喜欢。”
“是什么样的喜欢。”
“看着你感到很愉悦。”
“还有呢?”
“觉得你吸引我的眼球。”
“还有呢?”
“你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还有呢?”
“你是个很性感的女人。”
“还有呢?”
“你是个很可爱的女人。”
“还有呢?”
“你是个很有自知之明的女人。”
“我有什么自知之明了?”
“你和我单独在一起的时候,知道什么时候应该进,什么时候应该退!”
“我哪儿知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喜欢你,我只想进,不想退!”
“那你就麻烦了。”
“怎么麻烦了?”
“我不会喜欢你这样的女人啊!”
“老黄,黄老板,黄总,黄光遥同志,我喜欢你,你为什么不喜欢我?现在就我们俩在一起,美女配英雄,相当不错了呀!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呢?”
“不喜欢!”
王凯乐醒过来的时候,还没有睁开眼,就听到马丽丽轻轻说话的声音:“哎哟,我的天哪,这可怎么办呢?”他努力抬起头睁开眼睛一看,马丽丽离他很近,正则面躺在地板上,嘴里不停地嘀咕着。她不知是吓的还是摔的,反正起不来了。
五六七呢?王凯乐强撑着身子,很快就发现倒在他身边不远的地方,是头上还在流着血的五六七!
王凯乐看到五六七的样儿,很有点儿成就感。他对近在咫尺面向着他的马丽丽说:“丽丽,你看我怎么样?”
马丽丽说:“什么怎么样?你干么照他的头打啊?出了人命怎么办?”
王凯乐说:“第一,出不了人命,因为棍子断了,能打断两截的棍子,打不死人,最多打个脑震荡;第二,即使把他打死了,也不要紧,我恨他恨得牙痒痒!他要是死了,也是死有余辜!谁让他下死劲儿绑我,差点儿把我绑死了!这你是知道的;第三,他要是真死了,我们俩就联起手来,把他毁尸灭迹!让公安破不了案,不就得了?”
两个人正在小声地说着话的时候,五六七醒了。他的身子动了动说:“丽丽!”他没有睁开眼睛,看不到马丽丽,有可能这时个脑子里只有马丽丽的印象了。
马丽丽答应着五六七,声音里有着高兴和担忧的混合成分:“处长,你怎么样?”
五六七说:“头疼!头很疼!丽丽,我怎么了?”
马丽丽说:“五六七,你头疼得很?是王凯乐用棍子打的。”
王凯乐半坐起来了说:“什么五六七?还一二三呢!丽丽说得对,就是我用棍子揍的!我真想一棍子把你揍死!棍子断了,没把你揍死。你没死,算你命大。但是,你等着,我还没有把你绑起来呢!”说着就要站起来。
马丽丽也撑着劲儿半坐了起来说:“王凯乐,你不能再做傻事了!”
白蒙蒙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躺在宽大的沙发上,身边躺着水泉源!她见自己身上还是原来的穿着,心里稳定了些。这个可恶的男人,与黄澄澄有异曲同工之妙啊!两个男人都想用不正当的手段让她屈服。她怎么就碰上这样的男人了呢?
见白蒙蒙醒了,水泉源睁开了眼睛。他没有睡着,是在闭目养神,就等着她醒过来呢?他有一个习惯:从不会在女人昏睡的时候对女人下手。用他自己的话说,征服女人也好,享受女人也罢,不能对女人用上不了台面的法儿。抢是抢,做是做。他从来都不把它们当作是一回事。就像有哲人说的那样:人可以当坏人做坏事,却不能不文明。对男人来说,强迫性地让女人满足自己,是所有不文明当中最不文明的事。
水泉源坐起来对白蒙蒙说:“感觉怎么样了?”白蒙蒙也坐起来问他:“什么怎么样了?”
“身体。”
“浑身软绵绵的。”
“喝水吗?”
“不喝。”
“吃东西吗?”
“不吃。”
“洗澡吗?”
“不洗。”
“睡觉吗?”
“不睡。”
“想和我亲热吗?”
“不想。”
“为什么?”
“你问我为什么?你说啊!”
“我说什么?”
“你怎么能那么干呢?”
“我怎么干呢?”
“说,那个自称黄澄澄的男人是不是你安排的?”
“不是。我和你相遇,纯属偶然!”
“我相信你吗?”
“你可以相信,也可以不相信。”
“让我回去。”
“不行。”
“为什么?”
“因为我们俩还没有亲热啊!”
“你刚才为什么没有趁我昏睡不醒的时候和我那样?”
“我为什么要那样?”
“你为什么没有那样?”
“因为那样没有一点儿意思。”
“你要怎样?”
“你点头,或你有笑意,或你答应。”
“我不会的。”
“你会的。”
“为什么这样说?”
“我有耐心啊!”
“你的意思是说,我要是不点头不同意没有笑意,你就一直关着我?”
“不会。哪能一直关着你呢?最多关你三天三夜。我就不信在这个时间段里,我不能感化你。”
“放我回去!”
“不放!”
“你既然有点儿君子样儿,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呢?你不是有钱吗?”
“你不是不喜欢钱吗?”
“我有爱人了!”
马丽丽对王凯乐说:“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呢?”
王凯乐说:“这要问你和五六七了。你的想法和做法都没错,我只恨他绑我的时候,差点儿把我绑死!”
马丽丽说:“王凯乐,你不会是想把五六七也那样绑一次才解恨吧?”
王凯乐笑道:“丽丽,你不仅长相漂亮,你的脑子反应也快。我就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五六七清醒过来了。他挣扎着也坐起来,摸着头说:“王凯乐,你个天杀的!”
王凯乐站了起来,用手指着五六七说:“谁是天杀的?谁是地杀的?马上就见分晓!你个狗日的,让我难受几分,我就让你难受几分!不但如此,说不定,还会变本加厉!”他对马丽丽说,“丽丽,协助我,把五六七绑起来!”
马丽丽也站了起来说:“王凯乐,得饶人处且饶人,千万别把路走死了!”
五六七也想站起来,但他的一条腿刚离地,整个身子就又倒在地板上起不来了。
王凯乐笑了起来说:“你以为我那一棍子是舞着玩的?落到你头上,费了我好大的劲儿呢!没把你揍死,算是给你留面儿呢!躺着,等我的第二波处置吧!丽丽,我有三步曲!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马丽丽见五六七头上的血还在往外渗着,就对王凯乐说:“不管几步曲,能不能先把五六七头上的伤口止住血,怎么样?”
110 为什么
王凯乐说:“你想带他到外面去?到医院里去?没门儿!就是止血,也是我的活。他死不了,肯定死不了,最多像我刚才似的,半死不活!丽丽,你先把鞋带拿来,我要把五六七绑上!”
见马丽丽犹豫不决的样儿,王凯乐说:“丽丽,你要配合我,不然,我不但会把五六七紧紧地紧紧地紧紧地捆绑住,也会把你也紧紧地紧紧地捆绑住。不信的话,就试试!”
马丽丽一听王凯乐的话,脸色立刻变了。她应该很清楚,被五六七拼命捆扎住手腕和脚腕受的罪有多大,就在几分钟之前,她不是亲眼看到王凯乐难受的样儿了吗?他要是报复起来,五六七有可能受得了,她一个弱女子,怎么能受得了?她只好拿来鞋带递给王凯乐。王凯乐接过鞋带笑笑,用表扬的语气对她说:“这就对了丽丽!你和五六七都是折磨我的人,但是,若按比例分的话,他折磨我的罪行,占九成;你折磨我的罪行,只占一成!”
说着,已经恢复了体力的王凯乐来到五六七面前,拿过还很虚弱的五六七的手,把不粗不细,不长不短,却相当结实也很柔韧的鞋带,捆扎在了五六七双手的手腕处。他咬牙切齿地缠绕着。每缠一圈,五六七的眉头皱一下,三圈过后,他打了个死结!接着,他又用同样的方法把五六七的脚腕也缠绕上了鞋带。不同的是,这次更用力。五六七疼得不只是皱眉头了,而是叫唤起来了!声音虽然不大,却让马丽丽心惊肉跳。她想对王凯乐说,松开点儿吧,不然,真要出人命了!可她没敢张口。因为当五六七绑扎王凯乐的时候,她没有张口啊!这个时候张口,她不是让王凯乐发火吗?自找麻烦的事,她可不干,也不敢干。
王凯乐对五六七说:“小子哎,知道什么是难受的滋味儿了吧?”五六七看了看他,没吱声,只是,额头的汗大把大把地往下滚落。王凯乐又对马丽丽说,“丽丽,你千万不要觉得我心狠,我是一报还一报。你是亲眼看到的,他绑缚我的时候用多大劲儿?我都疼昏过去了,差点儿没命了!你说,我要是不狠狠地绑他,我还是男人吗?俗话说,有恩不报非君子,有仇不报是小人!没事丽丽,我们俩就在这儿看着他,一旦他难受得受不了了,我就给他松绑,绝对不会让他去见阎王!他要是真到了地狱,也饶不了我呀!不管怎么说,我不像他那样,走了,你又不能松开。丽丽,我也算是坏人里面的好人吧?坏事不能不做,但不做绝,这就是我的做人准则!”
马丽丽眼里含着泪说:“谢谢你凯乐哥!”
王凯乐说:“别慌着谢我啊,我还有事需要你帮忙呢!”
马丽丽说:“什么事?”
王凯乐笑道:“给我帮忙,把你的卡和他的卡都拿过来,我们一起,在电脑的网上银里,把你和五六七卡里的钱,转到我的卡里来呀!”
马丽丽惊得眼睛瞪大了说:“啊!真的?”
白蒙蒙对水泉源说:“你是个充满矛盾的男人。你既不愿在女人没有同意的情况和女人亲热,又用绑架式的方法把女人掳来,还要把女人囚禁起来,什么时候女人点头了乐意了才和女人有那样的事。你说,这是不是自相矛盾?”水泉源说:“当然是了。我早就知道我是这样的男人。但是,在你之前,不管我用什么法儿,女人不点头的就没有过。比如说钱丽芳代表我在还没有和你接触的情况下就很爽快地给你转了五十万,你竟然不要,退了回来!你说,除了你这样的女人,还有别的女人吗?白蒙蒙,你听说过这样的事听讲过这样的女人吗?”
“没有。”
“现在的年代,总起来说,是个笑贫不笑昌的年代。人要是有了钱,什么事不能干?干好事不是也需要钱或者说更需要钱吗?手里有了钱,什么好事不能干?你干么不要?还是不算少的钱?五十万呢!”
“水泉源,我给你说,根本不是钱的事,我想保持女人的纯情,我想做个纯净点儿的女人,我不想让自己的灵魂和身体受到污辱。钱是很重要,但钱能买来女人的纯情吗?能买来女人的纯净吗?女人受到污辱之后,用钱还能买回原样吗?”
“不能,当然不能了!”
“我想做个纯色的女人,有错吗?”
“没错,一点点儿错也没有!但是,白蒙蒙,你讲了你的想法,我也给你讲讲我的想法?怎么样?”
“讲吧。”
“我的嗜好不多,其中之一就是和女人在一起。当然,指的是和漂亮的气质好的女人在一起,就像你这样的女人!在一起干什么呢?亲热啊!是那种什么都做的真正的亲热!把什么都进行到底的亲热!说实话,在见到你之前,我有过不少相当不错的女人。但是,像你这样的女人我还真是第一次碰到。年龄不小,却魅力非凡;经济状况不佳,却不喜欢来路不明的钱。正因为你太纯情太纯净太纯色,我才更想得到你。如果你是常常和不同的男人在一起玩的那种类型的女人,说不定我对你根本就没有兴趣,哪怕你长得非常漂亮且气质不俗。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明白,也就是说,你不达目的,绝不罢休。对吗?”
“也对也不对。我可以明确地说,只要你答应和我好,我是不计较物质方面的付出的。你不是退还过钱丽芳给你转的五十万块钱了吗?我不但还给你这么多,可能会加倍。也就是说,再多点儿,一百万也没关系,只要你能和我好到那一步。”
“这样水泉源,反过来说,只要你不再缠着我,我可以给你一笔钱,听清楚,我给你!不少于十万块!怎么样?”
“白蒙蒙,看来我们俩是较上劲儿了。刚才我说了,我的嗜好之一是女人,嗜好之二就是钱。到底是女人重要还是钱重要?那就要看女人的姿色和钱的数量了。你想用钱获得自由,行,我可以满足你!但不是你说的那个数,翻个身,打个滚,一百五十万,如何?”
“一百五十万?我哪儿有那么多钱?你就是同意我说的十万块钱的数,我也要回去筹集,或让我的恋人拿出来。一百五十万?多大的数字啊!这样水泉源,打一折!如何?别笑!不少了,比我刚刚说的数,升了!十五万。成了吧?”
“这……”
“水泉源,行了。你不是说除了我这个女人,把钱看得很重的女人多得是吗?你有钱,我再给你一笔钱,虽然不多,但你不仅不用付出,还有收款,不错了吧?你说,什么的女人不能让你满足?别说你自己的和我给你的,那么大一笔钱,就是几千块几万块,也能找好几个年轻的有姿色的女人!我虽然没干过那事,但是,就像有人说的那样: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吗?”
黄光遥笑笑,对王涵韵说:“喜欢一个人,要有不少条件。你喜欢我,为什么我就要喜欢你?再说了,我并不是不喜欢你,像你这样年轻这样漂亮这样性感的女人,哪个男人不喜欢?只是,我不像你想的那样,是那种喜欢。我是把你当成妹妹一样来看待的。明白了吗?”王涵韵说:“我当然明白。不过,我就是不明白,我也算得上是个年轻的漂亮的女人了,可我在你这个男人面前,怎么就失去了光彩呢?”
“一点儿光彩也没有失去,你别这样想王涵韵。要不是我有恋人了,说不过,我真会爱上你的,尤其是像现在这样,和你单独在一起,困在这儿出不去。”
“黄光遥,我不是对你说过了吗?我不想横刀夺爱,你把我当成什么样的女人,我都毫无怨言!”
“我不是对你也说过了吗?我想把你当成妹妹。不是亲妹妹,却比亲妹妹还要好的妹妹!”
“我们不是亲兄妹的关系,随便你了!”
“随便我干么?”
“你想喜欢我就喜欢我,不想喜欢我也不会勉强你的。”
“打住,上面房里有动静!”
“我听听……是有人说话的声音,起码两个!”
“也就是说,有一两个人到房里来了。发现我们俩不在,会怎么办?”
“怎么办?黄老板,会到地下室来啊!”
“然后呢?”
“不知道。如果他们想杀人灭口的话,我们俩只好同赴地狱了!我说过,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活着,死了,都行!因为,我爱上你了!”
“别说话。真有人下来了!”
“啊,黄光遥,我害怕!”
“有什么害怕的?就是怕,也应该是我而不是你。”
“为什么?”
“你和他们是一伙的啊!”
“不对,我怎么和他们是一伙的呢?我是我,他们是他们;你是你,我是我;你是你,我也是你;或者这样说:我们俩生死相依,患难与共!怎么样?”
111 他看着她,笑了。
说着,王涵韵从身后抽出一把精巧别致的匕首式的小刀亮给黄光遥,她笑眯眯地对他说:“他们来,怕什么?就凭我这把刀,他们敢把我怎么样?”
黄光遥制止着王涵韵说:“别胡闹,收起来!我只知道在青藏高原上的人们,为了防身,才会带着刀,没想到你也带着它。”
王涵韵笑了,嘴贴着黄光遥的耳朵根说:“我也是为了防身。你不知道,我曾用它对付过好几个想占我便宜的男人!要是你敢占我的便宜,我也会用它来对付你。信不……”
黄光遥捂住王涵韵的嘴,倾听着越来越近的响声,主要是说话声。地下室有两个不大的拐弯,一个在进口不远的地方,一个在出口不远的地方。但都较窄,无处藏身。两个人只好站在离出口处不远的地方,一动不动。实在没有办法,暴露在进地下室的两个人面前就是了。也就是想跑没有跑成呗,能怎么样?
声音越来越大,脚步声越来越响。黄光遥和王涵韵看不到人,却能很清楚地听到脚步声和说话声。在离他俩很近的拐弯抹角处,却不往前走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男人说:“这个地下室连着花园,出去后不远就是公交车站。”女人说:“老板让我们来看看黄光遥和王涵韵在哪儿。能在哪儿呢?”
“我估计妹子,他们俩早就不知跑到哪儿去了。”
“为什么这样说哥?”
“你想想,自从我们把上面的门锁死,到现在多长时间了?不会少于半个小时了吧?不止,绝对不止!太阳都快落了,他们还能不跑得没影儿?”
“就是。进到地下室里之后,他们还能不这试试那试试,看着山口有锁,跟真的似的,实际是假锁,一碰就开。”
“那,哥,我们到出洞口看看吧?”
“好。哎,看什么看?早就跑得影儿都没了!我看妹子,我们俩就在这儿把事办了吧?我早就忍不住了!我爱你!爱死你了!怎么样?”
“我也爱你!爱死你了!但是,在这儿?胡闹!哥,你就是忍不住,也要等到了宾馆里啊!”
王涵韵和黄光遥听着男人和女人的对话,都忍住笑。互相拉着手,悄悄地到了出洞口。黄光遥轻轻一拽,就把大锁弄开了。两个人相视一笑,拉开没有声响的门,出了洞口,进了花园……
白蒙蒙见水泉源看着她笑,没回答她的话,只是过来拉住她的手,抚摸着,一脸痴情的样儿。她没动,面带笑容继续对他说:“男人喜欢女人,或女人喜欢男人,都是正常的。只是,人与动物不同,要得到真正的乐趣,应该也必须两情相悦。我很敬佩你的原则,女人没有点头的时候,你是不会和女人有近距离地接触的……”然而,当她说到这儿的时候,水泉源却打断她的话说:“我不想坚持我的原则了,因为我抚着你的手的时候,我心里总是涌出一股股温情,以前在任何女人面前都没有这样的情况。蒙蒙,你说我该怎么办?”
“水泉源,实话告诉你,你要是不坚持你的原则,你就是犯法,知道吗?”
“犯什么法我?”
“你要是敢和我……那样,你不就是触犯刑法了吗?”
“不告不法,知道吗?”
“知道。我一定告你!”
“你不怕身败名裂?”
“不怕,决不怕!”
水泉源不说话了,他把白蒙蒙拉到怀里说:“我想吻你!”白蒙蒙看着他那垂涎欲滴的样儿,不说话。她说什么呢?她说你千万不能吻我,更不要和我向前推进?她的话在他面前,还有用吗?他喜欢她,他想占有她,在这个她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空间里,她能让他停下难以停下的脚步吗?她一点儿回旋的余地也没有,简直就是菜板上待切的肉。见她不说话,眼睛也没有恼羞的表情,水泉源欠了欠身子,脸往她的脸上凑,准备吻她了。漂亮女人性感的嘴唇,是诱惑男人的非常有用的物质性的东西。就像男人最喜欢品尝的甜甜香香的物品一样,让男人欲罢不能,欲舍不行!白蒙蒙的嘴唇,不一定有马丽丽的性感,但是,他吻过马丽丽无数次了,没有吻过白蒙蒙。所以,在他眼里,白蒙蒙的嘴唇,就比马丽丽的魅力大得多。男人和女人一样,对于喜欢的那一半,没有品尝过的,才是最味美的!没有体验过的,才是最动心的!没有欣赏过的,才是最美丽的!没有实践过的,才是最诱人的!
当水泉源轻轻地想把白蒙蒙往怀里抱紧点儿的时候,白蒙蒙笑着对他说:“水泉源,听我说几句,好吗?只要你能按照我说的办,我不但答应让你和我拥抱得紧点儿,想怎么亲吻就怎么亲吻,还答应你,想和我怎么做就怎么做,做你任何你想做的事!行吗?”水泉源高兴地说:“行,你说吧!男人和女人亲热,要是得不到女人的应允,是不会有那种无以言状的快乐和幸福的!”
白蒙蒙轻轻推开水泉源,理了理额前的头发说:“我接受你的钱,也就是说,我改变主意了。原来我把钱丽芳给我的钱退回去了,现在我想要回来。好吗?”
水泉源说:“没问题。我打个电话,钱丽芳就能立刻把钱给你转过来。”
白蒙蒙说:“不过,我想把数字提高点儿。除了那五十万,你能拐个弯再打个滚,给我一百万或一百五十万吗?”
水泉源笑道:“美人,你的体香让我晕眩,你的脸蛋真是耐看,越看越好看,越看越想看,太想和你一步一步往前行进了!你的身体,我要是不尝试尝试,这辈子不是白活了吗?只要你能和我一步一步往前走,钱的数字随你说。钱对我来讲,不能说就是个数字,也是要用在该用的地方。用在你这个女人身上,就是用在了正途上!”
白蒙蒙主动把身子往水泉源身上凑,双手搂抱着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脸上笑着说:“谢谢你的慷慨!谢谢你的用心!谢谢你的多情!谢谢你的真意!泉源,我这样称呼你好吗?点头了,好!听我把话说完再吻我!我能跑吗?我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就是想跑,也无处可跑。是不是?所以我说,你又不是没有和女人好过,干么不能沉住气呢?听我说,水泉源,泉源。只要你能给我的卡里,转两百万块钱,什么我都听你的!”
水泉源把白蒙蒙的身子扶正,双手捧着她的脸,兴奋地说:“我要是把钱给了你,你能满足我?真能?”
白蒙蒙睁大眼睛,与水泉源的眼睛对视着,也是用兴奋的神情说:“真能!”
水泉源搂抱着白蒙蒙说:“两百万不是小数,我可不想只和你在一起几分钟或几十分钟。能和我在一起时间长点儿吗?”
白蒙蒙双手抚着水泉源的腰说:“能,你说多长时间就多长时间!”
王凯乐说:“马丽丽,你为什么要吃惊呢?刚才为什么我会把钱转给你和五六七?原因不是很简单吗?我处在下风。现在呢?是你们俩处在下风,我在上风了!所以,我要把你们弄走的钱,重新转到我的卡里!这就叫一报还一报!马丽丽,你千万别恨我,也不要想着什么时候报仇雪耻。冤冤相报何时了?放心丽丽,我不像你和五六七心眼儿那么小,不仅把属于你自己的那部分钱弄走了,还把我的钱也弄走了!五万呢!我平时就那点儿不多不少的工资,五万块钱虽然在我的卡上,实际还不是我的钱,是我帮朋友办事用的朋友的钱!知道这又叫什么吗?这叫欲壑难填!但是,吃得太饱了,会撑着的!怎么样,我没说错吧?撑着了吧?”
说着,王凯乐拉着脸色很难看的马丽丽来到电脑桌前,并排坐着,让马丽丽操作网上银行。
几分钟之后,当王凯乐问还在哼哼的五六七的银行卡的密码时,五六七躺在地板上哼哼着,没理他。
王凯乐起身拿起断了的棍子,走到五六七面前,蹲下来,用一块抹布堵住五六七的嘴,站起身,笑眯眯地举起棍子,对马丽丽晃着说:“丽丽,你好好看着我怎么揍他,你别害怕,我揍他,因为他欠揍!对于你,我绝对不会动一个手指头!我在揍他的时候,你可以看着,长长见识啊!你就是忍不住叫了,声音也不要太大。不然,外面的人听到了,影响不大好!”说着,弯下腰身,对着五六七的脸就狠狠地打去……
马丽丽不高不低的惊叫声和五六七沉闷的惨叫声响过之后没过十秒钟,王凯乐就让马丽丽把操作网上银行的事办妥了。
看着被五六七和马丽丽弄走的钱重新回到自己的银行卡里,王凯乐伸展一下双臂对马丽丽说:“下面丽丽,该我们俩的节目了!”
马丽丽惊恐地看着王凯乐说:“我们,有什么……节目?”
王凯乐笑了,是那种邪恶的笑。他看着马丽丽的头发,看着她的眉毛,看着她的眼睛,看着她的嘴唇。
112 长期就长期
马丽丽惊恐地看着王凯乐说:“我们,有什么……节目?”
王凯乐笑了,是那种邪恶的笑。他看着马丽丽的头发,看着她的眉毛,看着她的眼睛,看着她的嘴唇。
他的眼睛定格在了她的嘴唇上。他对她说:“我们俩几天前有过一次啊丽丽,我现在甚至觉得从来也没和你亲热过,连亲吻你是什么感觉都回味不出来了。温习一下,没有意见吧?”
马丽丽说:“我能有什么意见?我就是有意见,有用吗?”
王凯乐说:“别这样说丽丽。本来我觉得你打电话发信息催我,除了和我亲热不会有别的事,我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一出戏!真的马丽丽,我是真没有想到你还能见到络腮胡子,更没有想到你和什么五六七这样的男人好上了。不管什么原因,反正我是经历了生与死的考验。当我被五六七绑得紧紧的,紧紧的,紧紧的,疼得咬牙切齿头晕脑胀的时候,我真是悔恨极了!我不该骗你呀!不然,我不但不能受那样的重罪,我还能常常和你在一起,享受生活,快乐人生!说真的丽丽,我又是做梦也没有想到我能咸鱼翻,不但把钱又全都弄回来了,还能和你这个让我日思夜想的年轻的漂亮的女人在一起了!时间不长,变化太大,真是沧海桑田啊!”
马丽丽垂下眼帘,不看王凯乐,声音低沉地说:“在这儿?”
王凯乐说:“在这儿怎么不行?按照我的意思,如果能当着五六七的面儿把我们之间的那种事做了,那才有味呢!为什么?因为,你和五六七合起伙来把我的身体和灵魂都弄得半死不活,我能不报仇雪恨吗?当然,丽丽,你说在哪儿就在哪儿。女士优先嘛!我虽然对你无情,却也不能太过分不是?丽丽,只要你能满足我,一次两次三四次,五次六次七八次,九次十次更多次,我让你的钱还回去!”
马丽丽眼睛睁大了说:“真的?”
王凯乐笑着说:“当然是真的。不过,不能全回去。不然,我的罪不是白受了吗?至于五六七在这儿受罪,纯粹是自作自受!”
马丽丽说:“凯乐,我看你还是先把五六七松点儿吧,免得后果严重。你看他,脸色变成那样儿了,是不是没有气儿了啊!”
王凯乐走到五六七身边,用手试了下他的鼻孔,站起来对马丽丽说:“有气儿,只是不大顺畅。好,听你的丽丽,我把他松开点儿,让血液能正常流淌。”
黄光遥和王涵韵悄悄地出了洞进了花园到了不远处的公交站台后,都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王涵韵见等车的人很少,把黄光遥拉到一边小声地对他说:“黄老板,黄总,你是个讲信用的男人吗?”黄光遥笑了,也小声地说:“子曰:‘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我怎么能不讲信用呢?对我来说,尤其是对我这样的做生意的男人来说,信用就像生命一样重要!”王涵韵笑道:“好,说得好!那你就践约吧!”黄光遥不明白:“践什么约?”
“你对我说过,只要我们一起出去,你就和我好。当然,只要你和我好就成,我绝对不会让我给我安排是老大还是老二或什么小三。只要你和我好,什么位置都成!”
“瞧你说的王涵韵同志!就算我说过出去后和你好,但是,我理解的‘好’,与你理解的‘好’,不是同一个‘好’啊!”
“那你理解的‘好’是什么样的‘好’?”
“做我的职员。你到我的公司里上班,不管做什么具体的工作,一定比你在李总那儿的待遇要好。”
“你能给我开多少月薪?”
“李总给你底薪五千,我给你六千六百六十六。四个六,顺啊!大顺啊!怎么样?”
“不怎么样?”
“那你要怎样?”
“两个要求,第一个要求:月薪两万;第二个要求:做你的生活秘书。”
“没问题!”
“真的黄哥!”
“当然是真的。”
“我再问你一遍,你可别骗我啊?”
“问吧,问多少遍我都不会骗你!”
“亲爱的,你一个月给我两万块钱吗?”
“是!”
“你乐意让我做你的秘书,生活秘书,对吗?”
“对!但有一条你要记住,从下一秒开始,你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不能再叫我‘亲爱的’这三字!”
“我们俩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呢?也不能叫你‘亲爱的’这三个字吗?”
“对!”
“如果我叫了呢?我是说我要是不小心叫出来了呢?”
“那你就离开我!远远的,什么时候也不要和我在一起工作!”
“黄光遥,你说‘工作’?”
“是啊!”
“生活秘书是什么工作?”
“管理生活方面的事务:吃什么,喝什么,穿什么,用什么,家里和办公室里的卫生,等等。相当于做我的后勤部长。”
“你该洗澡的时候,要不要我给你放洗澡水?”
“不要。”
“你疲劳的时候,要不是我给你按摩?”
“不要。”
“你该睡觉的时候,要不是我给你铺床叠被?”
“不要。”
“你寂寞的时候,要不是我陪你亲热?”
“要!”
“啊!”
“怎么了?你啊什么啊王涵韵?”
“我太高兴了!不过,我要让你亲口对我再说一遍:黄哥,当你寂寞的时候,你需要我和你单独在一起亲热吗?”
“需要!”
“‘亲热’是什么意思?”
“你说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
“啊!”
“又怎么了王涵韵?”
“亲爱的男人,我真是太高兴了!”
“你又说‘亲爱的’三个字了,犯规了王涵韵!”
“我们俩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要这样叫你!你要是不让我叫亲爱的,我就……自杀!”
“看你!那……好吧。”
“啊!”
“又怎么了王涵韵?”
“我都高兴得快晕过去了,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
“我提个建议,我们现在就找个安静的地方,去享受生活。好吗黄光遥?”
“不好。”
“为什么?”
白蒙蒙的话音刚落,水泉源就紧紧地搂抱着她说:“你真是太棒了蒙蒙!我亲吻你了?”白蒙蒙说:“你刷牙去,好吗?”
水泉源听到白蒙蒙这样说脸上变了颜色,有点儿不悦地说:“你觉得我嘴里有异味?”
“没觉得。”
“那你?”
“你可能不知道水泉源,我是个没有初吻更是个没有做过那种事的女人。初吻对我来说很重要。既然我们俩在一起你想吻我,我想把我的第一次搞得隆重点儿,也更卫生点儿。你先刷,我后刷。反过来也行。你说,水泉源,我这点儿要求不算过分吧?”
“不算,当然不算!”
“很好,那就准备吧!”
王凯乐和马丽丽一起,把捆扎得很紧的五六七的手腕和脚腕都松开了。但是,他不像五六七和马丽丽那样幼稚,他在松开一会儿让五六七的血液恢复流动之后,又把他捆扎了起来,只是不再像原来那样下死劲儿。马丽丽终于缓了一口气说:“乐哥,看来,你确实比五六七心细。不然,出了人命,能是小事吗?”王凯乐说:“丽丽,就凭你这句话,回头我把属于你的钱还给你,当然,不一定是全部。怎么样?”
“真的?”
“当然。”
“谢谢你王凯乐!不,乐哥!”
“丽丽,我是说回头,过会儿。明白什么意思吗?”
“明白。”
“什么意思?”
“你想先把你身上的劲儿用到我身上之后,再给我转钱呗!”
“棒!真棒!这种说法很具体,‘劲儿’这两个字,很形像,也很有诗意,不但能让人联想到最让人痛快的细节,还会激发人的动力!”
“谢谢乐哥的夸赞!”
“你说丽丽,我们现在到哪儿去?”
“当然不能在这儿了。这是什么地方?五六七绑在这儿呢!我们总不能当着他的面把那种事做了吧?”
“对。”
“那我们走吧。先出去吃点儿东西吧?天都快黑了!”
“行,没问题丽丽!”
马丽丽和王凯乐一起走到门后时,马丽丽却又转过身来说:“给五六七喝点儿水吧?不然,天热,绑不死却能渴死。”
王凯乐笑道:“行……丽丽有好几个特点,其一是漂亮;其二是性感;其三是心细;其四是善良;其五是可爱;其六是温馨;其七是爱钱;其八是迷人!”
马丽丽说:“怎么不凑足十啊!中国人不是都喜欢十全十美吗?”
王凯乐深以为然地说:“是啊!那就再凑两条:第九是聪明;第十是健康!”
马丽丽边给五六七喂水边笑道:“乐哥,就凭你对我如此厚爱,你给我转的属于我的钱,少给我转百分之五至百分之十,没问题!”
“丽丽,你做我的长期情侣,怎么样?”
“好啊,长期就长期!不过,乐哥,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会答应你!”
113 来得快,去得也快
“走吧,出门再说。当着另一个喜欢我的男人的面,好看还是好听?特别是五六七现在还被你绑缚着一动不能动的情况下。”
“是啊丽丽。快点儿走吧!我可是早就忍不住了!我们找一家好点儿的宾馆,洗得干干净净的,然后……”
“干么?”
“干事啊!”
“干什么事?”
“坏事啊!”
“男人为什么要干坏事呢?”
“没听说过吗?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男人要是不干坏事,怎么能是女人喜爱的男人呢?”
“好了好了王凯乐,别贫了,走吧!”
刚刚出了门,马丽丽就对王凯乐:“乐哥,亲爱的乐哥,妹的情哥哥,你能答应我一个要求吗?”王凯乐笑道:“说吧,别把甜滋滋的话说得太多啊!你要是说得太多了,我就知道,对我来说,没有好事。只要我能答应的我会答应的;若不能答应,你就是一句甜言蜜语连着一句甜言蜜语,我也不能答应!”
“妹妹希望哥哥能答应……你能把属于我的钱先转给我吗?乐哥,只要你能先转给我,你说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前面不远就有自动柜员机,我们去那儿,行吗?”
“丽丽,你不相信我,不是错,是对;可我呢?怎么又能相信你呢?不相信你,对我来说,也不是错,是对!这是这个年代最流行的‘通病’式惯例。你说是不是丽丽?”
“也是也不是。人与人之间要是都不相信了,都设着防,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别说废话了,走吧!”
“到哪儿去?”
“宾馆。怎么了丽丽?你想打退堂鼓了?你是知道我王凯乐的性格的,我要是想做的事,不能做,别说该给你的钱,一分也没有,就是你的人身安全问题,我也不能保障!”
“王凯乐,你真敢对我下手吗?”
“说什么呢?我怎么敢对你下手呢?绝对不敢对你下手!我干么要对你下手呢你长这么漂亮?但是,我可以对你下狠手!下手有什么意思?要下就下狠手。明白我的意思了吗?今天我受的罪你可是亲眼目睹的,虽说主要是五六七的事,你呢?能脱得了干系吗?我是看你长得好看,十分性感,才想着和你亲热的。不然,你想再从我手里拿到一块钱,也没门儿了啊!”
“你强迫我,有意思吗?”
“没有意思,一点儿意思也没有!但是,你我说过的话,一起许下的愿,要是不实践,不是更没有意思了吗?”
黄光遥对王涵韵说:“我能从关着我的房里出来,并且是从地下室里出来,当然有你的功劳。不过,我是有恋人的,而且,正在热恋中。在这种情况下,我怎么能和你在一起呢?你要是真想对我好,那就和我保持联系。我不会亏待你的。”王涵韵失望地说:“我的一腔热情,被你这几句话,扑灭了!我很失望!”
“你要适应失望。我们每个人在生活中都会有失望的事情不断地发生。有的人一天能有好多次失望。全是坦途的事,几个人有?退一步说,就是有,也是凤毛麟角,极其稀有!”
“道理我懂,可我就是不甘心!好不容易碰到一个我看好的男人,却对我并不看好,你说,我心里是什么滋味?”
“这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事。你看好的男人就能够属于你吗?我看好的女人呢?就一定属于我吗?每个人都在争取,时时刻刻都在争取!”
“我也争取,好吗?”
“我有什么权利阻止你争取?”
“那行。我到你的公司里去干,你没有意见吧?”
“当然不会有意见。我说过的,只要你愿意干,好好地干,我就给你那样的薪水,毕竟,我们有过患难之交。”
“好,很好!听着黄光遥,从下一秒开始,我就开始争取了。争取什么呢?具体来说,争取让你乐意和我那样!”
“哪样?实话告诉你王涵韵,只要你胡来,不是真心对我,我就会对你采取措施!”
“采取什么措施?”
“你可以想想,反正不是好事。”
“黄光遥,我,我难受!”
“心里难受?”
“不是。肚子疼!”
“真的?”
“这能骗你吗?快点儿送我去医院!”
“啊!”
“快点!”说着,王涵韵已经倒在地上,脸色变得惨白,昏迷过去了。
黄光遥刚刚以为王涵韵是逗他的,看到她躺倒了,沾了一身的灰尘,面色确实变了,这才相信,她不是说着玩儿的。他吓得出了一头大汗,急忙把她抱起来,拦住了一辆出租车……
白蒙蒙说过之后,水泉源却没动,一点儿也没动。他笑着对她说:“蒙蒙,我要是进了洗漱间刷牙,你会怎么做?”白蒙蒙说:“我能做什么?等着你刷好牙,我接着刷牙呗!我不能要求你讲卫生,我自己不讲吧?”
“你真没有别的想法?”
“当然有了。”
“能说给我听听吗?”
“可以啊!”
“说吧。”
“你真想听?”
“当然。”
“我说了之后你可不要生气?”
“不生气。在美女面前生气,掉价!”
“那好,我说了……我在想另外一个男人,他对我可好了!我们正热恋着呢?”
“钱丽芳对我说过,这个男人叫黄光遥,是个长相出众的美男子!”
“你听说过,但你没见过。”
“大从钱丽芳给我述说黄光遥时的情形看,他应该是很多很多有梦的女人心里最合适的男人,白马王子式的男人!”
“对。一点儿也不假!这时候,他正在等着我呢!可我呢?却困在了你这儿……水泉源,你不怪我这样说吧?”
“怎么会呢?我羡慕那个叫黄光遥的男人,爱他的女人如此漂亮,如此多情!”
“你能让我给黄光遥打个电话或发个信息吗?”
“不能。”
“为什么?”
王凯乐与马丽丽,眼看着就成一对仇敌了。马丽丽非要让王凯乐先给属于她的钱,王凯乐非要让她和他到宾馆里潇洒过后再说下一步。在大街上的人行道上,声音虽然都不大,但脸色却越来越难看。说着说着,两个人都瞪起眼睛来了。后来,王凯乐说:“你要是固执的话,我就走了!”马丽丽说:“跑得了和尚,还能跑得了宙吗?我知道你是黄光遥最好的朋友。我还知道,黄光遥可是正义感很强的男人,他喜欢我,你是知道的,你早就知道!要不是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他,早就去找他了!我乐意做他的女人,哪怕什么名分都没有。而你,要往后靠靠了!你把属于我的钱给我,咱们两清,从此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你把属于我的钱弄走了,我就去找黄光遥!”
“找他干么?”
“让他评理!反正我就这样了,我也不奢望他能和我怎么样了,但是,那么多钱,数十万呢!我怎么能不要?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它都进了你的腰包?”
“马丽丽,你真想要钱?”
“废话!”
“好吧,我给你,好了吧?我们到宾馆里,我怎么就不能把钱给你呢?用那里的电脑,网上银行,你来操作。先给你转好钱,然后我们再……”
“王凯乐,我们就到那边不远的自动柜员机去转,不到宾馆里去。我没有心思!”
白蒙蒙见水泉源不想让她给黄光遥联系,只好说:“你去刷牙吧。”水泉源说:“蒙蒙,我是个不好的男人,让你受委屈了。我的意思是说,你有恋人,我还这样强求你,实在是对不起!”
“在这样的时候,说这样的话,有用吗?你要是真觉得对不起我,就让我走。”
“不行。当然不行,我费尽了力,投入了钱,怎么能让你走呢?”
“哎,水泉源,你说对我费尽了力,还算是真的,你说对我投入了钱,可不是真的!”
“怎么不是真的?”
“我收到你的钱了吗?”
“我说过不给你钱了吗?”
黄光遥抱着王涵韵不顾危险两步跨到马路上拦住正开过来的出租车的时候,速度不算多快也不是多慢的出租车里,坐着两个乘客。出租车司机一看这阵势,立刻狠踩刹车。惯性加上路滑,车子停在了离黄光遥只有半米不到的地方。抱着王涵韵的黄光遥,却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不知道他是想逼停车子不愿动还是惊呆了一时动不了了。
下了车的司机,大声地狠狠地对黄光遥说:“想死啊!你抱着一个,车里有三个,出了人命怎么办?啊!”
车里出来一男一女,看起来像一对恋人。女人瞧了瞧黄光遥抱着的王涵韵,对司机说:“师傅,算了,看来他也是没办法了,不顾命地拦车。这是车钱,请您快点儿送他俩去医院吧!”司机只好对黄光遥说,“上车!”
到了医院的急救室,黄光遥和医生护士一番忙碌,拍片,注射,打点滴。王涵韵终于醒了过来。两个小时之后,医生对黄光遥说,你女朋友没事了,急性肠梗阻,主要是神经性的,紧张所致。病来得快,去得也快!
114 她进了洗漱间
王涵韵看医生和护士都走了,急救室里只有她和黄光遥两个人,她对他说:“谢谢你!”黄光遥问她:“谢什么谢?肚子不疼了?”
“不疼了。”
“一点儿也不疼了?”
“对。”
“以前有过这样的事吗?”
“有过,就像医生说的那样,主要是精神紧张所致。”
“看你刚才疼成那样,都昏过去了,吓死我了都!”
“谢谢你啊哥!我是说,情哥!”
“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还开玩笑!”
“我开玩笑了吗?是我的真心话!你能在我肚子疼成厉害的时候吓成那样,还冒死拦车救我,说明我在你心里还是挺有地位的。真是谢谢你!不过黄总,黄哥,亲爱的,在那种情况下拦车,并不是首选。那车要真是刹不住,后果可是很严重的。知道吗?不过,我还是要好好地谢谢你。天不早了,这事就算翻篇了。以后我要用其它方式,好好地正儿八经地谢谢你!”
黄光遥看着王涵韵顽皮而真诚,好看而可爱的笑脸,叉开话题说:“医生说你没有事了,我们也该走了。我是送你回去呢还是你自己回去?”王涵韵歪着头,笑着说:“你猜我会怎么回答你呢?”
“不知道,也不猜。”
“小心眼儿了吧?别把我看得太坏啊!我想说,我自己走,不需要你送。天都快黑了,你快点儿陪你的恋人去吧。我在争取呢,争取到了,你就是我的恋人;争取不到,你就是我的……仇人!”
“又说废话了!那我先走了?”
“别慌,我问你,给我看急诊,花了多少钱?”
“怎么,你想给我钱?”
“是我看病,又不是你看病。你替我垫付的钱,我当然应该给你了。我身上有钱,快说,多少?”
“四千。”
“啊!”
“怎么了?”
“真的?”
“那当然了。我给你报报账,账是应该报的:第一笔钱是打车的,我们从上车的地方到医院,路途不远也不近,我给司机一张百元大票,没有来得及让他找零钱就抱着你进了急救室;第二笔,特殊急诊挂号费,五百;第三笔,专家会诊费,一千五;第四笔,拍片费,八百;第五笔,治疗费,一千一。你的心算怎么样?数字出来了吗?”
王涵韵不好意思地对黄光遥说:“我没带够钱。我的银行卡里只有一千多块钱。只好先让你垫着了哥哥,情哥哥……”
黄光遥说:“美女,你看病,我花钱?那怎么行呢?”
王涵韵笑着,瞪着眼冲黄光遥说:“那你说怎么办?”
黄光遥边往门外走的边对王涵韵说:“我只好先替你垫着了!不过,你要给我利息。”
王涵韵说:“没问题。比银行利息高两倍,行了吧?”
黄光遥说:“一般银行的利息才有几个钱?我要的是高利贷,顶尖的高息:按小时算,不,按分计息。每六十秒翻一番!”
王涵韵笑道:“我身上没钱,家里也没钱。就是现借,也不是一个小时两个小时的事。如此一来,黄光遥先生,你就是把我卖了能有几个钱?总而言之,给不起你啊!”
黄光遥走到了门口,向王涵韵招着手说:“以后你到我公司里做工,只干活不拿钱不就行了吗?”
王涵韵叫道:“啊!”
白蒙蒙坐直身子,对水泉源正言道:“我们刚才只是说了钱的数,到现在都是虚的。你别看我对女人的贞操看得很重,但是,只要我点了头和你好,我可是个非常实在的女人,不见到钱就让我付出身体,那可不行!刷牙洗澡的事,与钱的事相比,都是次要的。水泉源,你直说,是先给我钱,让我高高兴兴地和你一步一步走下去,还是不给我钱就和我霸王弓硬上,就像强盗抢东西似的,让我没有一点儿笑脸,心里还非常难受呢?”
水泉源说:“先给,先给。要是想和我好的女人脸上没有一点儿笑意,还有什么意思呢?我马上给钱丽芳打电话,让她给你转!”说着,真打起了电话。只听他对着手机说,“丽芳,马上给白蒙蒙转钱,先转个整数!放心丽芳,我正和她在一起,准备痛痛快快地玩一会儿呢!不转钱她没有笑脸……好好好,转吧。快点儿啊!”
放下手机之后,水泉源对白蒙蒙说,“这下行了吧?”
白蒙蒙笑了说:“行不行,看数字。在等待数字的时间里,你去刷牙呢还是我去刷牙?最好是刷牙洗澡一齐来。”水泉源说:“好在这儿是不错的地方,什么都相当齐全,不然,还真有点儿麻烦。你去吧,我歇会儿。光和你说话,不能和你亲吻,更不能和你来真的,累呀!在我的实践里,和女人真有了那事,看起来累,实际上不累;今天和你在一起,看起来没用一点儿劲儿,可……累得很呢!是心累!好了,你去刷牙,接着洗澡吧,完了我再去!”
白蒙蒙答应一声,下了床,去了洗漱间。
面对着底气越来越足的马丽丽,王凯乐心里有点儿虚。说实在话,他还真怕她向黄光遥告状。虽然黄光遥不一定就能向着她,但事实在那儿,她要是把络腮胡子搬过来对质,他怎么办?在黄光遥心里就会没有一点儿地位。他可不想这样。毕竟,他还要让黄光遥罩着他呢在好多方面。以前在外面乱搞着玩儿,黄光遥从来没有管过他。因为那是他的自由,他的性格。而从马丽丽手里弄钱,不明不白的钱,就像抢劫似地,那可就不同了。黄光遥嫉恶如仇啊!玩笑是玩笑,不检点是不检点,抢劫,偷盗之类的行为,能是小事吗?
王凯乐换上笑脸对马丽丽说:“丽丽,你想不想让五六七有生命危险?”马丽丽一惊说:“谁想?你想吗?谁都不想!但是,如果他有了事,主要负责的人是你,不会是我!”
看来,马丽丽是铁了心想先拿到属于她的钱了。王凯乐怎么能舍得把那么大一笔钱原样给她呢?他就是不和她亲热,不再享受那种尽管短暂,却是非常特殊的美妙的滋味儿,也不能把属于她的钱全部给她!那钱不是小数!不然,这次受的罪不是白受了吗?
马丽丽见王凯乐犹豫不决的样儿,知道是自己提及黄光遥镇住他了。她心里有点儿得意。她对他说:“我们不是一起算过了吗?你刚才在电脑上的网上银行让我不得不转给你的数是多少,你心里很清楚。一言以蔽之,你把属于我的都给我转过来。那样的话,老账新账,一笔勾销,在谁面前我都不会再提今天的事。如果五六七以后找你的茬,我绝对不愿意!”
王凯乐说:“刚开始是我的错,我坏了良心,把不该属于我的钱留下来了。但是今天,你和五六七对我也太狠了点儿吧?差点儿把我绑缚死了吧?我对你说马丽丽,在属于你的钱里,我要一定数额的补偿金。你不会不愿意吧?”
马丽丽说:“行。给你,五万!”
王凯乐瞪眼道:“十五万!”
马丽丽声音大了起来说:“不行!最多给你七万!”
王凯乐声音不大,却软中带硬地说:“十万,成交吧!你没想过我被你们俩联起手来差点儿弄死了吗?”
马丽丽垂下眼帘,低了声音说:“好吧,你快点儿给我转吧。我还真担心五六七出事儿呢!”
王凯乐说:“好吧。丽丽,转过之后……”
马丽丽说:“转好了,我看着没有问题了,我们一起去看看五六七。不然,我这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的,还能有心情和你玩那样的事?”
王凯乐不甘心玩不上马丽丽,紧接着她的话说:“如果五六七没事,那我们……”
马丽丽又对王凯乐瞪眼道:“摸着石头过河,一步一步来呗!看你那德性,离了女人就不能活了,是不是?”
王凯乐苦笑着说:“马丽丽什么时候变成硬汉子了?”
白蒙蒙进了洗漱间之后,心里立时欢畅起来。因为她一眼就看到没有设置障碍的窗户是开着的!而且,这儿是二楼,楼层不高。
为了不让水泉源怀疑她在洗漱间里没按步骤做着应该做的事,白蒙蒙开始刷牙,并弄出不小的动静来。要不是手机早就让水泉源收起来了,她给黄光遥或王凯乐联系,该有多好!现在的问题是,要正视现实。
在目前的情况下,如何从窗台出去,又没有声响,还能保证安全。不然,还不如让水泉源和自己……
想到不是与爱恋的男人黄光遥有第一次,白蒙蒙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儿。可她想了又想,任何正常的女人和男人之间有那样的事,都是必须有的过程。
只不过,能和自己喜欢的男人有那样的事,才是最快乐的,最幸福的,最难忘的!水泉源是什么样的男人?强盗式的,抢劫样的,歹徒类的。
她怎么能喜欢水泉源这样的男人呢?
115 她说:“我已经让你一步了!”
白蒙蒙怎么会乐意和水泉源有那种事呢?再说了,他那长相,虽说不算多差,比黄澄澄强多了,可比她的心上人黄光遥,可是差多了!
刷好了牙,洗好了澡,穿好了衣服,白蒙蒙试着上了窗台。窗台不高。往外面看,两层楼,不算高也不算低。要是男人或男运动员,这点儿高度,跳下去,一点儿问题也没有。下面是草地,软绵绵的草地。可白蒙蒙犹豫了好几次,没敢跳。腿断了,胳膊折了,或腰椎坏了,那可麻烦了!后果说不定很严重!她怎么能拿自己的健康试验呢?就在她拿定主意不想跳的时候,洗漱室的门外,响起了水泉源的声音。
水泉源说:“白蒙蒙,别跳,千万别从窗台往下跳!看起来只有三四米高,但是,你知道草下面是什么吗?说出来吓死你!快出来,该我刷牙洗澡了!”
白蒙蒙下了窗台,笑看着水泉源,说:“真想跳下去跑了,又怕摔伤了化不来。不跑了,该和你怎么着就怎么着!”
水泉源高兴地说:“这就对了!”
王凯乐和马丽丽回到绑缚着五六七的房里后,发现五六七不见了!
马丽丽开的门,刚进去眼睛还没有扫视房里的空间时她就发现不对头,因为一点儿声音也没有。依照她的想法,怎么会没有声音呢?虽然王凯乐把五六七的手腕和脚腕绑缚的地方松开了点儿,但还是绑扎得相当紧。他怎么能安安静静地呆着呢?马丽丽睁大眼睛细看之前,心里想着,很有可能,五六七躺在地板上睡着了,或昏过去了。不然,怎么那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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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马丽丽和王凯乐两个人寻遍了房里的空间后发现五六七真没影儿了,都大吃一惊!
尤其是王凯乐,更是吃惊。他对马丽丽说:“脚和手都是绑住的,为了怕他跑了,我还把鞋带多余的一端固定在了桌子腿上。”
马丽丽分析:“有人帮他跑的。”
王凯乐推断:“他用牙齿咬断了鞋带。”
不管怎么分析或推断,五六七跑了!他这一跑,让王凯乐和马丽丽心里都罩上了一层阴影。马丽丽倒还无所谓,五六七就是报复,对象也是王凯乐,不会是她。但是,她设定的平平安安的生活计划,不就全都泡汤了吗?如果五六七真的又像王凯乐那样恼羞成怒,后果会怎么样?王凯乐用尽力气捆扎五六七,还用棍子照他的头上和脸上打,不知道破相没有。他能不记恨?当然会,不记恨反而不正常。
两个素不相识的男人为了马丽丽的事,成了仇人,是铁板上钉钉的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要命的战火发生。马丽丽心里很担忧,毕竟,两个不认识的男人,全是因为她的事引发起来的。
王凯乐对马丽丽说:“五六七会到哪儿去呢?”马丽丽说:“你问我,我问谁?”
马丽丽在房里转来转去之后,对王凯乐说:“你说,五六七是从哪儿出去的?没有可出去的地方啊!”
王凯乐也在房里转了一圈后,对马丽丽说:“还真看不出。没有出去的地方啊!”说着,他慢慢走到马丽丽面前,正想对她说什么,突然,他的脸色大变,拉着她的手说:“注意看房里密封的那些空间没有?”说这话的时候,他正站在房里的一个壁橱前。他和马丽丽转过身来,正想看看紧闭着的壁橱里是不是隐藏着什么的时候,壁橱突然开了。
猛然打开的壁橱的门,向外发出轰地一下不小的响声,把离得很近的王凯乐和马丽丽同时撞倒了在地板上。
正当王凯乐和马丽丽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壁橱里走出来一个男人,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王凯乐和马丽丽非常担忧的五六七!他手里拿着比王凯乐刚才用来打他的木棍要粗得多的木棍。刚刚清醒过来的王凯乐和马丽丽,惊得变了脸色,在想动还没有动的时候,五六七手里的棍子,已经落下来了。马丽丽眼睁睁地看着他举起棍子,狠狠地往王凯乐身上打去……几秒钟之后,王凯乐身上、头上,到处都是血……
离王凯乐咫尺之遥的马丽丽,被王凯乐身上喷溅出来的血,沾染得也成了血人……
很快,王凯乐被五六七打得昏迷过去,马丽丽被五六七的疯狂劲儿和王凯乐的的惨状,吓得晕厥了……
白蒙蒙从洗漱间出来后,本以为水泉源会很快进到洗漱间里去,她好看看房里有没有可利用的东西,进行自卫式的保护,或找出手机,与外界联系。她出来对他说了那句他很高兴的话:“真想跳下去跑了,又怕摔伤了化不来。不跑了,该和你怎么着就怎么着!”这当然不是她的真心话。她怎么会乐意和他有任何形式的“亲热”呢?然而,在他接着她的话说“这就对了”的同时,他已经快速地伸开胳膊,瞬间把她搂抱住狂吻起了她那特别好看而又非常性感的嘴唇……她只好接受这种她不想接受的现实。她能怎么办?拼命挣扎?她能挣脱开他那有力的臂膊吗?她能脱得开他那*飙升的男人的怀抱吗?为了不招惹他,为了让他放松警惕,她不但不反抗,还尽量表现得温柔,甚至像渴望得到他的拥抱他的亲吻那样,微闭着眼睛,微启着嘴唇,微微笑着,微抚着他的肩膀,与他如鱼得水,配合默契。
两个人站在洗漱间门口,吻了好几分钟后,水泉源忍不住了。男人身上那种最特殊的鸡情凸显出来。白蒙蒙几乎在第一时间就感觉出来。薄薄的衣服下,紧紧贴在一起拥抱着亲吻着的男人和女人,男人的飙爽,相当露骨。单从生理上讲,她也忍无可忍了。他的狂吻,他身上那种地方带给她的特殊的刺激,让她这个早就情窦大开的女人,就是想忍,也难以忍住。有那么几秒钟,她甚至在心里叫着:来吧!来吧!我是个女人!我是个正常的女人!
然而,当水泉源停了亲吻,抱起浑身软绵绵的白蒙蒙往卧室里去的时候,她却动开了脑筋。她要争取时间,尽最大的努力,不能让这个她不喜欢的不爱的男人污辱了她的身子,更污辱了她的灵魂!
五六七直到打累了,才停下手来。他坐在昏迷不醒的马丽丽身旁,轻轻擦拭着她脸上和身上的血迹,流下了眼泪。
看着两个仰卧在地板上没有一点儿动静的人,刚刚愤懑无比怒火中烧的五六七,突然感到恐慌起来。奄奄一息的王凯乐,昏迷不醒的马丽丽,都让他的心里有一种从来也没有过的惊骇。尤其是王凯乐,他在恨透了他的同时,对他进行了死命地殴打。报复心极强的五六七,终于雪了耻。然而,等待他的是什么呢?坐下来之前,他没有想过;坐在虽然满身是血,却依然光亮诱人的马丽丽跟前时,脑子里才开始“盘点”事情的前因后果,才冷静分析“冲动”之后的利与弊。
事情的反反复复,是五六七没有想到的。他怎么能够想到事情会变得如此纠结呢?几个小时之前,马丽丽找到他求他为他做事并答应给他提成,还同意让他和她亲热的时候,他真是高兴!这个年轻漂亮可爱又性感的女人,魅力非凡。他太喜欢她了!在等待王凯乐的时候,他和她抱了,亲了,也做了。那种滋味儿,美妙至极,用任何语言也形容不出那种快乐的深层享受。
看着血流不止的王凯乐和依然昏迷不醒的马丽丽,五六七不知道该怎么办。马丽丽的呼吸已经渐趋正常,肯定没事儿;王凯乐呢?是不是会有生命危险?他不得而知。想到王凯乐这个家伙举起棍子死命打他时的情景,他就气得牙酸,恨得肝疼!王凯乐这个男人,是够狠的,竟然打他的脸!破相了,百分百破相了。不然,他能一口气揍十几分钟才停下手来?
终于出了一口恶气!
王凯乐不是先打五六七的头又照着他的脸打还把他的手腕和脚腕绑缚得非常紧吗?这下,他从壁柜里竟然找到了一根不粗不细相当顺手的棍子,以其人之道治了其人之身。
恶气是出了,接下来怎么办?
五六七思来想去,还是先把浑身是伤快没有气的王凯乐弄到医院里去吧。否则,出了人命,自己的前途不就全玩完儿了吗?
白蒙蒙对水泉源说:“你真不洗漱了?”
水泉源说:“先和你做过之后,再洗不迟,本来也并没有不卫生的地方啊!我觉得,凭你的姿色,凭我的健康,我们今天一定不会只有一次两次。你说呢美人?”
“我已经让你一步了,没有刷牙就吻我了,你还能不让我一步吗?我提的建议不是错的吧?不管你在此之前身上有多干净,我却是个非常讲究卫生的女人,我必须看着你从浴室里洗得干干净净地出来,才算真的卫生!去吧,洗澡!”
116 他总是拿不定主意
“好,我去洗!”
“谢谢!”
“不过,蒙蒙,你到洗漱间之后,不是想从窗台上跳下去跑掉吗?那么在这儿,单独在这儿,你是不是也想着如何出这里出去呢?”
“当然想,不想是不是不正常啊?但是,想又怎么样?我怕从窗台上跳下去摔成残疾,那不就得不偿失了吗?这房如此坚固,我还能不怕在这房里穿墙而过把命弄没了?那不是更不值了吗?”
“有道理!”
当水泉源进了洗漱间之后,白蒙蒙快速地行动起来了。她先是查看门锁和窗户,接着寻找固话和手机。都失望之后,她的目光停留在了放在阳台上的一把钳子和一小串铁丝上。这是家庭里常用的很普通的钳子和很细的铁丝。她的神情凝注到了它的作用上。只几秒钟,她就露出笑容,拿着钳子很熟练地剪掉铁丝的一截,快速地把它轻轻地缠绕在洗漱间的门把手上。然后咬着牙,把离洗漱间不远的笨重的沙发推过来,把铁丝的另一端缠绕在了沙发容易固定的腿脚处。
这时,水泉源在洗漱间里说话了:“白蒙蒙,你还是别折腾了,没用的。我只要一发力,什么样的门弄不开?”
白蒙蒙对着洗漱间,声音不大不小地说:“我试试,不行再和你玩!”
水泉源一边洗澡一边笑道:“行行行,你这样的女人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
白蒙蒙不理水泉源。她把不大却有重量的茶几和几张不轻的椅子,都叠放到了宽大的沙发上。她是这样想的,即或不能堵住水泉源从洗漱间里出来,也能延长他出来的时间。时间很重要,能羸得时间,就有可能使情况转机。她要尽最大的努力不与他合二为一做那种她最不乐意做的事。实在没有办法没有退路,只有任他摆布。但是,她能束手就擒吗?她能甘心落入这个像抢劫犯盗窃犯一样的男人手里吗?
不能!
绝不能!
绝对不能!
白蒙蒙把钳子和铁丝拿在手里,准备在万不得已的时候和水泉源拼了!然而,只过了半秒钟,她就打消了这样的念头,把钳子和铁丝扔了。何必呢?与他同归于尽吗?不合算,不值得!贞节对于女人,与生命对于女人,二者的关系,不是早就明白了吗?是百分之一千分之一万分之一甚至是数十万分之一的关系。为什么要和一个可恶的男人拼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退一万步说,黄光遥不爱她了,不是还有男人爱她吗?活着就是幸福,活着才能幸福。就算被水泉源这样的男人绑架一样,一时半会儿离不开他,或一直在他身边囚禁式地呆着,也比死了好!生命只有一次,不会重复,太重要了!无谓的死,有什么用?一点儿价值也没有!
水泉源洗漱好了。他在开门。开门的声音很响。白蒙蒙心里很紧张。门响了好几下。门打不开。水泉源还在使劲儿。他把门弄得咚咚地响。门依然没有打开。
白蒙蒙笑了,轻轻地笑了。她脸上笑了,心里更笑了!她对水泉源说:“你能打开吗?”水泉源说:“打不开。没事蒙蒙!正像你说的那样,我要试试啊!不行的话,我再憋死在洗漱间里呗!”听他的话音,他就是出不来,你白蒙蒙不是也跑不出去吗?说到底,她还是他的盘中菜,还是他品尝的对象!
黄光遥离开了王涵韵之后,拿出手机和白蒙蒙联系。关机!他又打王凯乐的手机。关机!他不知道再和谁联系了。
王凯乐和白蒙蒙,都联系不上,让黄光遥心里有不种不祥的预感。王凯乐不知道怎么回事,白蒙蒙呢?她极有可能被钱丽芳和水泉源弄走了。也怪他,几个小时没有影儿,关键的几个小时!但是,又怎么能怪他呢?他不是被李总囚禁起来了吗?要不和王涵韵在一起,说不定这时候还出不来呢?
黄光遥心里开始着急起来。他第一次爱上的女人,竟然没影儿了!
天开始暗下来了。按理说,他不应该离开王涵韵,毕竟,他和她一起呆了那么长的时间,他对她并不是没有好感。只是心里总装着白蒙蒙,没有她的位置。这时候,他竟然想和王涵韵在一起,看着她那顽皮的笑容,漂亮的脸蛋和诱人的身材,听着她不时对他说出那三个他很喜欢的话:“亲爱的!”虽然她一这样说,他就训斥她,实际上,他心里高兴着呢!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有几个不喜欢别人嘴里甜蜜蜜的话?
黄光遥这样想着,心里却在暗暗地骂自己。怎么能胡思乱想呢?爱上的女人,心里装着的女人,是白蒙蒙啊!一眼就不到她,打电话她没有影儿,就能变吗?当然不能!
但是,到哪儿能找到她呢?
沿着大街边的人行道,黄光遥慢慢腾腾地走着。他不知到哪儿去,也不知道还能联系谁。他只能等。他不相信白蒙蒙和王凯乐两个他最信任的人都不出现了。尤其是白蒙蒙,她正在想法摆脱水泉源,王凯乐正在给她出主意,怎么会没有一点儿信息了呢?
沿着人行道,拐来转去,不知走了多远,半个小时之后,黄光遥突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事:自己怎么步行起来了?车子呢?自己的轿车呢?他愣住了。几秒钟之后才回过神来,他被李总的人弄走之前,他正准备上车。然后就被他们用浸了麻醉剂的毛巾捂住了嘴,晕过去了……
同王涵韵从地下室出来之后,站在公交车站聊了好长时间,也没有想起自己的轿车的事。真是!青年痴呆症啊!
黄光遥给王涵韵打电话说:“在哪儿呢?”王涵韵笑道:“有事吗亲爱的?”
“我被李总的人弄到房里之前,我是开着车子的。不,是这样,当时我在车门旁,正准备上车的时候,被突然而至的李总的人,弄晕了。”
“你想说什么?罗哩罗嗦。拣干的说!”
“知道我的车在哪儿吗?”
“我怎么知道?”
“给我问问,好吗?”
“当然……不好!”
“为什么?”
“我是你的什么人?我有替你做事的义务吗?”
“当然有了!不管我和你之间是什么关系,我们在一起呆过了好几个小时吧?我刚刚把你送到医院里还给你垫付了钱救过你,不是假的吧?”
“不假。你说的还真有道理噢亲爱的!那我就给你问问!哎我说黄老板,你怎么才想起来啊!”
“脑子不行了!退化了!青年痴呆了!刚刚想起来,是有点儿不可思议。按理说,这可不是小事,不知道什么原因,全忘到脑子后面去了。”
“那你刚才想什么呢那么专注?”
“想我的恋人白蒙蒙啊!”
“没找到恋人白蒙蒙,是不是?”
“对!”
“我给你提个建议:在你找到恋人白蒙蒙之前,把我暂时当作你的恋人,好吗?”
“怎么把你当作恋人?”
“我们一块儿逛街,一块儿吃饭,一块儿聊天,一块儿……睡觉!怎么样?”
“你呀你呀王涵韵。我不知道你这样说的时候是不是脸红了,不过,听你的声音如此干脆利落,我就知道你肚子里又有小九九了。好不好我先不说,如果,我是说如果。王涵韵,如果你能在三分钟之内来到我的身边,我就答应你!”
“黄光遥,你是女人还是男人?”
“当然是男人了!”
“你可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能说到做到吗?”
“当然能了。你能来吗?你能找到我吗三分钟之内?”
“很难很难!但是,我想试试。你可要说到做到:一言九鼎!”
“没问题,一言九鼎就一言九鼎!”
黄光遥刚收好手机,笑了笑,正觉得王涵韵真是个不可思议的说慌话成习惯了的女人时,肩膀上被人轻轻拍了一下。他转过头,面前站着笑眯眯的,年轻的,漂亮的女人:王涵韵!
“啊!”黄光遥惊呼道:“你,跟踪我啊!”
五六七拿出手机准备拨号的时候,停住了。是打一一零呢还一二零?一时他竟然拿不定主意。从常理上说,应该是一二零。急救嘛!但是,五六七脑子里总想着应该拨打一一零。因为,这两个躺在地板上一动也不动的人,谁能知道是死是活。最好的办法,是两个号码都拨。这样,不但速度最快,也最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一想到自己可能坐牢,五六七头上立刻冒出了汗。他必须避免出现不利于自己的情况发生。稳定的幸福的生活才刚刚开开始,他怎么能被抓到到派出所里去呢?怎么能被囚禁起来呢?怎么能坐上审判台呢?更不能坐牢!不然,不但努力了那么多年的工作和职务没有了,家庭的快乐生活也没有了。
五六七站起来,在王凯乐和马丽丽两个个躺在地板上的人之间走来走去。他总是拿不定主意。
117 怎么办?
五六七的脑子里不仅想着眼前,更想着更长远的事:如果真出了人命或王凯乐受了重伤,不但眼前的什么都没有了,还会让上辈,上上辈,下辈,下下辈,甚至说不清多少辈的人,都跟着他蒙羞,丢人丢大了!
试着马丽丽的鼻息,基本上正常了。主要是王凯乐,被打得太狠了。简直是七窍流血,惨不忍睹。
五六七问自己,干么呢?为什么把王凯乐打那么厉害?打死了怎么办?报仇了又怎么样?雪耻了又怎么样?他要是真死了,自己能负得了责任吗?别说死,就是重伤,以后他的日子,还能是正常人过的日子吗?
就在五六七拿不定主意,在王凯乐和马丽丽身边走来走去的时候,马丽丽醒了。她只是被惊吓的。不说别的,五六七挥起棍子死命地往王凯乐头上身上打的时候,血不仅喷溅到她身上了,还喷溅到她的脸上!她从小就怕血,现在一身一脸都是血,鲜红的血,她能不害怕吗?不晕倒才怪呢!
马丽丽睁开眼睛,看到五六七铁青着脸走来走去,她惊恐地在地板上坐起来,看着他说:“处长,你怎么了?”五六七见她醒了,坐起来了,还问他话,神情振奋起来了说:“丽丽,你说我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我把王凯乐揍得起不来了啊!”
“啊!”马丽丽这才看清楚倒在她身边不过的王凯乐。她问五六七:“王凯乐是伤得起不来了还是没有气起不来了?”
“不知道。”
“你快看看呀!”
“你看。”
“啊,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啊!”
“怎么了?”
“是你把他打得起不来了,你怎么不看看呢?”
“我不想看,也不敢看。”
“为什么?”
“不知道。”
“你呀!好好好,我来看……”马丽丽只好使劲儿撑着身子站起来。王凯乐离她虽然很近,她却很艰难地才来到他跟前。她弯着腰用手试他的鼻息时,她的脸色变了。她不相信,又用手在他鼻子下面试了试,这才哭着对五六七说,“麻烦了,王凯乐他……可能死了!”
“啊!”五六七听了马丽丽的话,惊得站不住了似地说:“怎么会呢?我又没揍他几下。”
“五六七,你还没揍他几下?你不是狠命地一直揍他吗?你不是把他打得浑身是血还溅了我一身一脸吗?”
“我,我,丽丽,我不想让他死!”
“现实呢?现在怎么办?”
白蒙蒙见水泉源隔几十秒钟就把门弄得哗啦啦地响,心里很害怕。铁丝虽然结实,却太细;沙发堵着门,上面还有乱七八糟的东西,也很难堵得住壮健的大老爷们水泉源。他只要把门弄开,沙发能挡得住他吗?如此一来,她怎么能保全女人的贞洁?可她又不想成为虎口的羔羊。
站在洗漱间门外提心吊胆地听着水泉源不停撞门的声音的白蒙蒙,强迫自己的脑细胞快速地动转起来……
只几秒钟的时间,白蒙蒙就有了新的非常实际的办法。
不是有钳子吗?不是有凳子吗?不是有纸和笔吗?与其等以待毙,不如把动静弄得大点儿,再大点儿,更大点儿,能多大就多大!让外面的人注意到这套房子里有人求救,让他们把保安引来,把警察叫来……
白蒙蒙用最快的速度,写出了求救的信号,一张又一张,从前窗和后窗,扔到了楼下……她用钳子,把窗户的玻璃,砸得稀哩哗啦……
没有人敲门。外面也没有人朝房里喊叫。
正当白蒙蒙忙得一头大汗却没有一点儿效果呆在阳台不知所措的时候,水泉源从洗漱里出来站到了离她两步的距离站定了,对她笑道:“蒙蒙,下一步怎么办?你说!”白蒙蒙看着他,勉强地微笑着,无可奈何地说:“在我没有见到你一分钱的情况下,我能说什么呢?我能让你做什么呢?你想把我怎么样就把我怎么样吧!”
白蒙蒙一副豁出去的神情。
水泉源听了白蒙蒙的话,瞧着她的样儿,愣了半秒后,立刻拿出手机拨了下号码说:“钱丽芳,你怎么回事?”顿了一下他说,“不管什么原因,也要把白蒙蒙应得的钱给她拨过来!我不能在她身上一点儿钱也不花就和她玩儿吧?那样的话,她能有笑脸吗?你是知道的丽芳,我是那样的男人吗?要快,把款给她划过来,啊!”收了手机,水泉源对白蒙蒙说:“这下行了吧?十分钟左右,钱丽芳就把钱的事办好了。我们亲热吧?”
白蒙蒙往水泉源面前跨过来一小步,脸上是那种淡淡的笑容,不卑不亢地说:“就算你安排钱丽芳给我办划钱的事了,但是,我请你听我把话说完。只要你能够满足我的基本要求,和我做那种事,我会很乐意!”
水泉源说:“什么事,说吧。”
白蒙蒙说:“我曾经设想过,当我和我爱的男人进入洞房之后,我要给他出几道题,只有他全都答对了,我才能让他贴近我。”
水泉源笑道:“学苏小妹呢!”
白蒙蒙没笑,她用反问的语气对他说:“就算是吧。你觉得怎么样?”
水泉源说:“你的意思是说,你不管对我是什么样儿的感觉,到了这一步,也要给我出几道题,如果我有一道答不出来或结果是错的,今天我就不能和你亲近,别说那样的事儿了。是这个意思吗?”
白蒙蒙说:“你不是我的夫君,我怎么能让你和他比呢?对他来说,只要有一道答不出,或答得缓慢,或答案是错的,他是不能近我的。当然,他的机会多啊!第二天晚上接着过关就是了。明白我说的意思了吗?”
水泉源说:“不明白。你说的几道题,确切地说,是几道?两三道还是七八道?”
白蒙蒙说:“少了三道,多了九道。我对你就来个折中:六道。在这六道题里,你只要能答出三道,就算过关了。好吗?”
水泉源说:“天都快黑了。你是想先吃饭再和我玩儿,还是先和我玩了之后再去吃饭?”
白蒙蒙说:“天黑还是天白,对我来说都是一样;肚子饿了和不饿,对我来说,也没有多大的差别。你要是个男人,就回答我的话,按我说的做。行吗?”
水泉源说:“我是抱着你到卧室里去呢还是你自己走着到卧室里去?”
白蒙蒙没了笑脸,大声对水泉源说:“你到底想不想让我有笑脸?”
水泉源说:“想!但是,你如果真不想笑,也没有关系,先让你从没有经验的女人做个成熟的女人。对女人来说,太幼稚了不好,太天真了更不好。你不要给我出什么题。别说六道答出三道就算我羸,一道我也答不出!你就别难为我了,我可不是那方面的能人!我看时间不早了,我的忍耐早就超出极限了。快点儿亲热才是真的,然后再听你的高见。或者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好吗?”
马丽丽说:“你不要害怕五六七,要正视现实,”她走到五六七面前抚着他的肩膀说,“王凯乐好像是没有气了,不过,我还不能肯定。你再去试试。不管怎么样,这事是你做的,你必须正视眼前发生的事,你回避不了的,绝对回避不了!”
听了马丽丽的话,五六七脸上的汗,突然像水泼似的,快速地流淌着,把胸前的衣服也弄湿了。他眼睛发直,走到王凯乐跟前,蹲下来,用手试他的鼻息,又拿起他的胳膊,给他号脉。
当五六七站起来的时候,不紧张了。他用胳膊擦了下脸上的汗,对马丽丽说:“丽丽,我们俩是拥抱呢还是亲嘴?”马丽丽说:“说疯话呢!王凯乐怎么样?”
“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我略懂号脉,试他的鼻子下面,好像没有一点儿气息了,但是,搭上他的脉搏,跳动的频率基本上正常。我真高兴丽丽!”
“有什么可高兴的?”
“我不用坐牢了!”
“不一定。”
“为什么?”
“你千万别高兴得太早,王凯乐就算有生命体征,但是,他是不是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是不是属于重伤?从此以后,他要是站不起来怎么办?一辈子都躺在床上又怎么办?这些,你都想过了吗?所以,我劝你,赶快把他送到医院里去,才是最重要的!”
“好好好,丽丽,快拨打一二零!”说着,五六七脸上的汗,又像水泼一样地下来了……
白蒙蒙见水泉源根本不理她的茬,一心要和她做那种事,她心里的怒火再也压不住了。
本以为用出谜语的方法能让他延缓点儿时间,看看能否等来救援的人的出现,然而,他却软硬不吃。他非要和她来真的不行。
怎么办?
不能功亏一篑呀!和这个坏蛋到卧室里做那种事,比死了也好不到哪儿去。不到最后一刻,她是不会点头的。除非真是一点儿退路也没有了。
118 她说:“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白蒙蒙对水泉源说:“你是喜欢我还是爱我?”水泉源说:“别跟我来虚的。我是既不喜欢你也不爱你。因为什么呢?因为你不喜欢我更不爱我!我就想和你在一起,很近很近地贴在一起,把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那点儿事做了,痛快地做了。到现在了,到这种地步了,不谈感情和爱情了。没用!我要是不能品尝你,我还能是个完整的男人吗?”
听水泉源竟然说出“完整”两个字,白蒙蒙心里立刻感觉到他是个很卑鄙很龌龊很低档很可恨的男人!在此之前,在她看来,他虽然一直是个上不了台面的男人,她对他却并没有这样的看法,她只是觉得,她在他眼里,长相不错,气质不错,有魅力,他想占有她。对男人来说,这并不是多大的缺陷。哪有男人不喜欢好看的女人的?只是,他的做法不对,让女人反感而已。经过一番周旋,他竟然说出不能和她来真的,就是个不完整的男人,实在是可笑至极!
如果她不点头,他真会和她来硬的吗?白蒙蒙心里虽然对水泉源十分反感,却不敢把那种情绪放在脸上。真激怒了他,不但会**,还可能没命。到了那时候,就怕悔之晚矣!
就在两个人都不说话,眼睛互相瞪视着的时候,水泉源猛地一下把白蒙蒙横着抱起来了。
白蒙蒙没动,她知道动也没用。他抱着她向卧室的方向走着,嘴里还不停地说着:“太耽误时间了!再这样下去,我的能力就不行了!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很快,他就不客气地把她整个人撂到卧室的铺盖上了……
白蒙蒙半仰卧在铺盖上,看着面容没有一点儿喜色的水泉源,不动,一动也不动。她还有别的选择吗?她还有脱逃的机会吗?正像水泉源说的那样,他已经忍无可忍了,也不会再忍了,忍下去的话,他方面的能力,说不定真就没了!
看着水泉源脱掉上衣,正要脱裤子的时候,白蒙蒙坐直身子露出笑脸说:“水泉源,我配合你,让你不但能成为一个完整的男人,还会快快乐乐的,好吗?”水泉源脱衣服的动作没停,听她说出这样顺从而又温柔的话,笑道:“很好!放心美人,如果钱丽芳没把钱转给你,我不但会惩治她这个办事拖沓的女人,我还会让她给你转加倍的数!”说着,他身上已经只剩下裤头了。
水泉源走近白蒙蒙说:“是你自己把你身上的衣饰弄得干干净净,还是我帮你弄得干干净净?”
白蒙蒙脸上带点儿顽皮样儿,笑眯眯地对水泉源说:“你真是雄壮的男人,性感的男人,怎么能劳你动手,我自己来。”说着开始解衣扣。
当白蒙蒙站在床上脱下短袖衫时,窝在心底深处的恶气再也忍不住了。她把短袖衫在手里很自然地摆弄成长条状时,对凑近她想摸她大腿的水泉源说:“去,把窗帘拉严实点儿,啊!”水泉源应道:“好的!”说着转过身就要往窗前走。
就在这时,白蒙蒙出手了。
游泳健将白蒙蒙,多年来没间断过锻炼身体从没有过毛病的二十六岁的女人,动作非常敏捷。说时迟那时快,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她自己刚刚脱下拿在手里的薄薄的长条状的短袖衫,箍住了水泉源的脖子,并使出吃乃的力气,紧紧地死死地实实地狠狠地缠绕住了她恨透了的男人脖子……
在急救室里,王凯乐很快醒了过来。推了葡萄糖,打了针,把点滴挂上好,医生和护士都出去后,除了躺着的王凯乐,房里只有五六七和马丽丽时,两个对视着微微笑了一下,都松了一口气。
马丽丽弯着腰,对王凯乐说:“感觉怎么样?”五六七也凑上去,对王凯乐说:“对不起!”
王凯乐看着马丽丽,又看着五六七,睁着迷蒙的眼睛,对马丽丽:“你长得真漂亮,像个仙女……可我不认识你。你是谁呀?”
马丽丽心里一惊,啊,王凯乐怎么了?
五六七见此,刚想对王凯乐说句什么,只听王凯乐对他说:“你是……谁呀,在这儿干什么?”
马丽丽和五六七的脸上,都显现出了非常失望非常痛苦的表情。
黄光遥对自己那么长的时间里没有发现一直跟着他的王涵韵,感到很吃惊。他正想对面前嘻嘻哈哈的王涵韵说什么的时候,她已经开口了:“亲爱的,我饿了,你能请我吃饭吗?吃什么都行,吃多少都行。我这人是不讲究的。只有一点,我很讲究,那就是对自己的第一感觉很在意,也很执着。明白了吗?”黄光遥说:“你自己去吃吧,我哪儿有心情呢?白蒙蒙联系不上,我能吃得下饭吗?”
“你找不到你痴爱的女人,就不吃饭了?只有吃饱了饭,才有力气继续找啊!你陪我吃饭,我陪你找人。行了吧?”
“不行!我和你一起找我爱的人,算怎么回事?”
“哎……不能不说有点儿道理。算是白跟了你半个多小时了!”
“王涵韵,我求求你,你别再跟着我了,好吗?”
“好!”王涵韵说着,转过身,走了。头也没回,走了。黄光遥看得清清楚楚,她对着一辆出租车招手。很快她就上了车,走了。
黄光遥轻轻叹了一口气。
一会儿拨打白蒙蒙的电话,一会儿拨打王凯乐的电话。又是半个小时过去了,还是没有任何信息。黄光遥真有点儿失望了,也真有点儿饿了。王涵韵说得不是没有一点儿道理,吃饱了,喝足了,睡够了,才有力气找人啊!自己干么要冲她发脾气?说不定她在这方面比他有办法呢?
想到这儿,黄光遥又给王涵韵打了电话。他用带着笑意的语气对她说:“生气了吗?”王涵韵说:“我怎么敢生你的气呢?”
“怎么不敢?”
“你是谁?我怎么敢生你的气?要是真生了你的气,我不就完了!”
“怎么完了?”
“很难在你面前欣赏你了亲爱的!”
“你在哪儿?不会还是离我很近吧?”
“怎么可能?我不是被你赶走了吗?”
“吃饭了吗?”
“没有。”
“为什么不吃饭?”
“你没有心情吃饭,我当然也没有心情吃饭了。”
“为什么?”
“什么都不为,就是想和你保持一致!”
“啊!王涵韵,你怎么知道我到现在还没有吃饭呢?”
“你说呢?”
“你还跟踪我!”
“你就不能换个说法:我在保护你!”
白蒙蒙虽然使出了吃乃的力气,用她刚刚脱下的短袖衫勒住了水泉源的脖子,但是,她毕竟是个女人,怎么能有男人的力气大呢?她用那种软绵绵的衣服,怎么能把他制服呢?更何况水泉源知道自己的生命受到了严重威胁,他能不拼命地挣扎吗?
本想用勒脖子的办法把水泉源弄晕的白蒙蒙,在她拼命似地把水泉源勒住的几秒钟之后,就被脱了身的水泉源弄倒在床铺上了。
水泉源喘着气,睁着血红的眼睛,抓住白蒙蒙的头发说:“白蒙蒙,你是想死还是想活?”白蒙蒙露出笑容说:“当然想活了!你干么怪我?我不就是想摆脱你吗?摆脱不掉的话,我就配合你嘛!你要是把我杀了,你的命也会赔上!”
“你刚才不是想把我弄死吗?”
“怎么会呢?我只是想试试我的身手。”
“我要不是摆脱掉你,你不就把我勒死了吗?”
“不会,最多让你晕。你只要一晕,我就会放了你,然后想办法出去。就这么简单。”
“好吧,看你还算诚实,今天我就不要你的命了。不过,我要对你知道,你要是再不老实的话,有几种对你的惩罚措施。第一,你马上就要好好地服侍我;不然,我就杀了你!第二,你要和我在一起一个月或更长的时间,不然,我就杀了你!第三,原来准备给你的钱,不会再给你了,一分钱也不会给你了。就是转到你账户上的钱,我也会让钱丽芳收回去。你要是敢跟我提钱的事,我就杀了你!第四,为了避免你又一次发飙,我要把你的两只手绑住,你不配合我,我就杀了你!”
白蒙蒙笑道:“水泉源,你一连说了四个‘我就杀了你’,你杀过人吗?”水泉源笑道:“杀人越货的事,对我来说,早就是轻车熟路的事儿了。”
见白蒙蒙不相信,水泉源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手里有点儿钱吗?不是抢来的,就是绑来的,或是杀来的!”
白蒙蒙说:“松开我,你干么拽我的头发还那么用劲儿,弄疼我了!”
水泉源说:“你还知道疼?刚刚不是下死劲儿想让我死吗?快点儿把你身上那点儿遮蔽物去掉。我很喜欢看女人的纯色的身体。”说着松开了拽住她头发的手。
白蒙蒙用手理着乱蓬蓬的头发说:“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119 她泪花飞溅
白蒙蒙知道水泉源说的纯色的女人是什么意思。看来,今天逃出魔窟的可能性已经微乎其微了。但是,她心里却还在盼望着,在他没有和她做到最后一步的时候,说不定还有奇迹发生。她用手理着乱蓬蓬的头发,尽量露出笑容说:“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水泉源说:“我不是给你讲过了吗?简单地说,我这个男人最大的特点有三个方面:喜欢女人,喜欢杀人,喜欢金钱!”
白蒙蒙笑着说:“你真杀过人吗?”
水泉源也笑着说:“杀过,还不止一个。”
白蒙蒙脸上的笑容更多了:“你会杀了我吗?”
水泉源抚着白蒙蒙的胳膊说:“可能会,可能不会,就看你的表现了。”
白蒙蒙主动把身子投到水泉源的怀里说:“我还没有活够,不,我还没有享受到人生的快乐与幸福呢,我不想死!你别杀我,好吗?”
水泉源把还穿着内衫和长裤的白蒙蒙搂抱住,嘴贴着她的嘴唇说:“我怎么会杀了你呢?你是个很有魅力很性感的女人!我就是把我自己杀了也不会杀你的!”
白蒙蒙的泪水流了出来说:“谢谢你!”
水泉源说:“为什么流泪?”
白蒙蒙说:“说不出来的难受,又说不出来的高兴?”
水泉源吻了一会儿白蒙蒙的嘴唇后,双手捧着她的脸问她:“你的体香真迷人,你的嘴唇真香甜!蒙蒙,你说,为什么和我在一起又难受又高兴?”
白蒙蒙的泪水又流淌了出来说:“在此之前,我还没有和我热恋着的男人有过最实质的事呢?落到你手里,我的第一次要和你做了,我能不难受吗?说高兴也不假,不管怎么说,能和你这个非常喜欢我的出色的男人在一起,不是也能给我带来乐趣吗?我怎么会不高兴呢?别怪我总想着从你这儿逃走,换成你像我这样的情况,不是也会这样做吗?是不是啊性感的男人,英俊的男人?”
水泉源用手轻轻地给白蒙蒙擦拭着泪水说:“谢谢你对我的夸赞!除你之外,还没有一个女人说我是出色的男人性感的男人英俊的男人呢!蒙蒙,哪怕你是蒙骗我的,我听了这话也高兴!好了,美女,我们俩的前奏实在是太长了。快点儿来真的吧!你也早就感觉到我的鸡情了,我已经不能再忍了!”
白蒙蒙说:“再过几分钟好吗?”
水泉源说:“真不能再等了,蒙蒙,我会对你温柔点儿的,啊!”
白蒙蒙说:“我去下洗手间。”
水泉源睁大眼睛说:“又想跑啊?”
白蒙蒙笑道:“不跑了,绝对不跑了!我不是紧张吗?你总不能让我把尿憋着,到时候实在憋不住了洒到床铺上吧?再说了,我要是憋着,我们俩在一起潇洒的时候,我能感觉到过程的畅快吗?我不畅快的话,你能畅快吗?这可是常识啊!”说着,她吻了一下水泉源的嘴唇后,用女人特有的娇媚的语气说,“是不是呀老公?”
水泉源松开白蒙蒙说:“好,你都叫我‘老公’了,我还能不同意吗?不过,我要和你一起去。我在门边,你在门里,不关门。行吗?”
白蒙蒙说:“不能让我把门关上吗老公?敞开着门,我能解手吗?不习惯呀!”
水泉源笑着说:“放心,我不会看你的。我把头转过去,一点儿也看不到你。不然,你把门关死,再想着法儿不出来,就算我能把门打开,不是又要费时间吗?时间对我来说,很重要!走吧,快点儿,天都黑了!我们到卧室里玩过之后,我带你去吃饭,到市里最好的饭店。好吗?”
两个人一起走向洗手间的时候,白蒙蒙说:“老公,我要吃大餐,贵的!”
水泉源说:“没问题!”
白蒙蒙进了洗手间后,水泉源把门打开,全开。他用侧身挡着门,背对着她说:“快点儿啊,我不会看你的!”
水泉源刚说到这儿,白蒙蒙已经拿起不轻不重不长不短的刷马桶的洁具,对着水泉源的后脑勺,狠狠地打了下来……
黄光遥对王涵韵说:“你在保护我?好好好,就算你是在暗中保护我,好了吧!来吧,我请你吃饭!”王涵韵高兴地说:“好吧。两分钟之后见!”
当王涵韵来到黄光遥面前的时候,黄光遥问她:“你既然说在暗中保护我,怎么还要两分钟才能来到我跟前?如果有人想害我,你这样的保镖,怎么保护我?”王涵韵笑道:“哥呀,亲爱的,我晚到一会儿,就能是离你远吗?你难道想像不出我去办其它事了吗?”
“有道理。你去办什么事了?”
“看到没有,那边有个自动柜员机,我去那儿查我卡里的钱去了。”
“卡里还有多少钱?”
“够请你吃饭的吧。”
“我不是说过我请你吃吗?”
“可我怎么想都觉得应该是我请你吃。”
“为什么?”
“你不是救了我吗?你不是还替我垫付了那么多的钱吗?我怎么还能让你请我吃饭呢?我请你!”
“好吧,你请就你请。不过,我能吃,也要吃好的。”
“行。你再能吃,再想吃好的,一顿饭钱……还是没有多大问题……的。哎哥,你平时一顿能吃多少钱?我是说在外面,就像我们俩这样的。”
“不多,和朋友一起,两个人,也就两千多块吧?”
“啊!”
“怎么了?吃惊了?比如说前几天和白蒙蒙一起吃,就我们俩,最后结账是个很吉利的数:二千二百二十二块。四个二,叫双喜加倍!王涵韵,你不是一口一个‘哥’,一口一个‘亲爱的’吗?那你就请我吃更好点儿更贵点儿的:二千二百二十二乘以二。四千四百四十四!八个二,叫双喜加倍再加倍!好不好?”
王涵韵笑着跳起来了。真跳起来了!跳了几下后在他面前站定,抚着黄光遥的胳膊肘儿说:“哥呀,亲爱的男人啊!我卡里只有一千两百块,我寻思着这钱能请你吃好几顿呢!你怎么能一顿饭吃那么多?太奢侈了!太浪费了!你知道我平时一顿大都吃多少钱吗?猜猜?”
黄光遥说:“猜测不出,还是你亲自告诉我吧。”
王涵韵扯着黄光遥的手走到路边的微型公园里的椅子上坐下来,靠近他并抚着他的手说:“我在外面吃的话,一般是这样的:早餐,两块;中餐,八块,晚餐,两块。”
黄光遥笑道:“一天才吃十二块钱啊!”
王涵韵突然鼻子发酸,她幽幽地说:“这还是多的呢?在大学里,我一天吃四五块甚至三四块钱的情况,可不是偶然。我们家不富裕,怎么敢大吃大喝呢?爸爸和妈妈都在工资不高的公司里做工,收入有限。除了供我上学,能剩下几个钱?到现在,我们家还住在贫民窟一样的房里。我呢?终于毕业能挣钱了,不是才找了个公司第一天上班吗?你知道的,我为什么答应李总和你在一起的原因了吧?我不想太纯,穷人纯不起来。只要能挣到钱,不管通过什么途径,都行。改善生活,提高生活质量,才是最主要的。现在的社会,笑贫不笑娼!手里有了钱,有了很多很多钱,谁会笑你?吃的好了,穿的好了,住的好了,玩的好了,谁会笑你?至于……不说了不说了,哥,你就是不想和我好,也没关系,反正我是个活泼的随性的女人,我说喜欢你就是喜欢你!不过,我可真是请不起你吃顿饭。那么大的数够我吃多长时间的啊?我都不敢算!我刚才不想离开你,一直悄悄地跟着你,就是喜欢你!你不喜欢我没关系,只要我喜欢你就行!哥,我说这么多,你不会对我反感吧?”
黄光遥借着路灯的光,认真地看着王涵韵说:“不反感,怎么会反感呢?想不到你家里的生活还处于贫困状态。算了,不让你请我了,我请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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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涵韵说:“不,我说过我请你的嘛!我们俩吃五百块,怎么样?过几天我再请你吃一顿。不然,一顿吃一千多,我真觉得浪费,更不用说几千了!”
黄光遥说:“这样涵韵,干脆,就像你平时吃的那样,我们到露天夜市去,吃烧烤,咱们俩,几十块钱,足够了!你要想请我吃饭,就这样的标准,不是能多吃几顿吗?”
王涵韵高兴地说:“太棒了!哥,亲爱的,你真是太可爱了!”
黄光遥拉着王涵韵站起来说:“我提个建议,还算我请你,就和请白蒙蒙的标准差不多。我们吃几十块就行,余下的钱,我给你打你卡里。算你省下来的,好不好?”
王涵韵抱着黄光遥,泪花飞溅。她吻着他的脸说:“我不要你可怜我。我不要你的钱!我以后挣了钱,会把在医院里你替我垫付的钱,还给你!”说着,她又笑了说,“哥呀,我今天不会要你的钱,一分也不要!”
120 互相感谢的两个人
王涵韵接着用那种惯用的调皮的口吻说:“不过,亲爱的哥,以后我要是没钱吃饭了,或没有零用钱了,让你给我点儿,你不会不满足我吧?”
黄光遥给王涵韵擦拭着泪水说:“没问题,我当然不会……不给你的!”
两个人来到人行道旁,准备打车去夜市吃饭。
当一辆空载的出租车来到黄光遥和王涵韵面前的时候,黄光遥突然对司机说:“不好意思师傅,我们不坐了!”说着,拉着王涵韵的手就往出租车的另一方向走去。
王涵韵不明白怎么回事,她问黄光遥:“不去夜市吃饭了?”
黄光遥说:“不去了!”
王涵韵更不明白了说:“为什么?”
黄光遥说:“呆会儿对你说。”
不知道是白蒙蒙劲儿大还是她用洁具打准了水泉源不经打的脆弱的后脑勺,或者是她手里的家伙重度和硬度都能够让水泉源这个男人受不了突然的打击,白蒙蒙一下子把水泉源打晕倒在地板上不动了。
白蒙蒙扔掉手里的洁具,快速跑到卧室,牙手并用,把枕巾撕成两对长条,跑回来,捆住了水泉源的手和脚。
一身大汗刚把水泉源绑好,水泉源就醒过来了。他努力了几下,又在地板上翻了个身,没用。他几乎一点儿也动不了。
白蒙蒙由于慌张和疲累,坐在离水泉源两步远的沙发上,气喘吁吁,也简直一点儿动不了。她看着不断挣扎的水泉源说:“你要是能弄开,算我败给你,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水泉源死命地挣扎了几下后苦笑着对白蒙蒙说:“这次,你终于占胜我了。不过蒙蒙,我不怪你,怪我自己,是我太马虎了!我这个大男人,竟然让你这个弱女子占了上风,真是不可思议!”
白蒙蒙说:“你说,接下来,我会怎么办?”
水泉源说:“不知道。”
白蒙蒙脸上依然有着笑容说:“我不会把你怎么样。再说了,我就是想把你怎么样,我也不知道能把你怎么样。水泉源,告诉我,我怎么才能出去?”
水泉源说:“很简单,我裤兜里有钥匙。”
白蒙蒙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说:“我的手机呢?”
水泉源说:“枕头底下。白蒙蒙,在你开了门,走出去之前,能把我松开吗?从此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好吗?”
白蒙蒙笑道:“不好。但我会在走远点儿之后,打电话让人来给你解开。放心,这么热的天,要是没有人来这儿把你放了,就是渴也可能把你渴死了。人命关天的事,我能不知道厉害?我这样说,这样做,也算我和你之间有缘。是不是?”
水泉源说:“不知你的话可信度有多大。”
白蒙蒙说:“信不信由你。不过,你要知道,我可不是你,我要像你那样狠毒,能放过你吗?算了,不跟你多说了!天都黑了,拿手机去!开门去!吃饭去!到我的男朋友那里去!和我的心上人……想怎么亲热就怎么亲热去!”
王凯乐身上的血衣被剥掉之后擦过了身子穿着病号服躺在急救室里,懊恼得不得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他又会落到五六七的手里,真是命运多桀!反反复复,上上下下,凸凸凹凹,呜呜咽咽,太会捉弄人了!
想到五六七和马丽丽极有可能还会把他卡里的钱全都弄去,王凯乐留了个心眼儿,他很明白,他身上没有大事,尽管五六七把他打得是够狠的,但是,他用的棍子却是空心的或半空心的,他挨打的时候能够感觉得到。可他必须装成神经有问题了,身体动不了了。不然,属于他的数十万块钱,又有可能会一个子儿也不会剩下!
在被一二零急救车送到医院急救室之前,王凯乐在路上把身上的银行卡悄悄地扔了。这样的话,五六七和马丽丽,就是想弄走他的钱,也难了。他只能装疯作傻,他只有扮成失忆。
王凯乐脑子里一直有个念头:一旦得手后,他是不是也会再次报复五六七?这个怪姓的男人,用棍子揍起他来,真是下狠手啊!要不是棍子轻点儿,要不是没打着他致命的地方,他可能真的完了。那样一来,世界再美好,对他来说,还有什么用?
当五六七和马丽丽一起出了门不知干什么去的时候,王凯乐的脑子里非常清晰地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是多次和他在一起他又决心离开的女人:曹芳馨。
经历了吵吵闹闹争争斗斗打打杀杀和生生死死之后,王凯乐突然想通了,平常的平淡的生活,该是多么富有魅力!曹芳馨是不太漂亮,但她和他一样,有个稳定的工作和不菲的收入,以后,就是什么都不做,只要省着点儿,生活质量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想到对他非常好的曹芳馨,王凯乐心里一阵温暖。他真想给她联系,让她马上来服侍自己。但是,他能做到吗?看起来很简单的事,却未必简单。五六七要是知道他很清醒,能放过他吗?
王凯乐心里设想着,以后和曹芳馨在一起,一定对她好点儿,再好点儿,更好点儿,好到像一个人似的。要是经济上稍嫌不足,业余时间干点儿什么就是了。钱是人挣的啊!
想到经济上的事,白蒙蒙和黄光遥两个人,一下子蹦到了王凯乐的面前似的,让他百感交集。
黄光遥和白蒙蒙在哪儿呢?他们俩怎么会想到他能遭这么大的罪呢?
马丽丽和五六七一前一后进了房。她来到床前弯着腰对王凯乐说:“我们到普通病房去,医生说你没有大问题,神智不清记忆力不佳是暂时的,需要好好地诊疗几天。”五六七也把头凑过来说:“王凯乐,你身上的银行卡呢?给你办住院手续,要交费。”见王凯乐眼光无神,谁都不理,五六七又说,“王凯乐,你住院,不会让我给你出钱吧?”马丽丽却对五六七说,“废话,当然应该是你拿钱了!不是你把他打伤的吗?”
五六七不服,他对马丽丽说:“要不是他先打我,我能打他吗?”马丽丽说:“要不是你先弄他的钱,他能打你吗?”
“照这样说的话,要不是你让我帮你,我认识谁叫王凯乐?我怎么会惹上今天这样的事?”
“要不是你管辖下出租公司的司机络腮胡子素质那么差,我能去找你吗?”
“要不是你有钱长得又漂亮,络腮胡子能对你下手吗?他不仅是见财眼红的男人,更是个见色走不动的男人!”
“五六七,说来说去,你不会说我是个红颜祸水的女人吧?”
“我可没说,是你自己说的!”
“五六七!”
“*十!”王凯乐紧接着马丽丽的话,大声说起来了。
五六七和马丽丽同时转过脸来,一起看着咧开嘴傻乎乎乐的王凯乐,都笑了。
马丽丽说:“你还能笑得出来?等着拿钱吧五六七!他的家人出现之后,就怕你哭都来不及,现在最大的事,就是快点儿把他看好,让他康复出院,或能把后遗症降到最低!还不快去办住院手续?”
在马丽丽的点拨和命令式地喝斥下,五六七似乎真想通了,他嘴里答应着,快步向门外走去……
白蒙蒙拿到钥匙和手机后,两样都试了,没问题。她不想在房里给黄光遥或王凯乐打电话,出去再说。她看着仰卧在地板上的水泉源,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并不是多可恨,甚至还有点儿可怜。她和他在一起这么长的时间,好几个小时了,他竟然没有动她身上他最想动她也最怕动的地方。一切都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在这个不大的封闭的空间里,能发生这样的事,本身就是个奇迹。就算他是个杀过人的男人,可他不能算是个流氓,不是个小人。不然,别说她是个长相漂亮的女人,就是个一般化的女人,就怕他也早就忍不住,让女人服侍过他了。这样的男人,应该属于坏人里面的好人吧?
这样想着,白蒙蒙竟然不忍马上离开水泉源了。她还想为他做点儿什么,不管什么都行,就算报答他在这儿没有让她变成真正女人吧!
走到水泉源跟前的沙发上,白蒙蒙坐下来,看着水泉源,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也不知做什么好。看着看着,眼睛里竟然有了泪水。她抚了下眼睛对他说:“我就要走了,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水泉源说:“我最想对你说的是三个字:谢谢你!”
“为什么要谢我呢?”
“因为你不但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异常性感的女人,你还是个非常善良,异常可爱的女人。我虽然没有得到你,和你做到最后一步,可我能和你单独在一起这么长的时间,也算欣赏你了。更何况我还抱过你亲过你呢?”
“谢谢!”
“说真的,如果换成别的女人,我就不会这样幸运了。”
“你还算幸运?”
121 痛哭
“当然。幸运与否,是比较出来的。如果别的女人比你性格硬性点儿,说不定已经把我弄死或弄残了。退一万步说,即或那样,我也没有办法。”
“我怎么能对你下弄死或弄残的狠手呢?那种事我可做不出来。我打了你,能逃走,不让你和我做那种事,我已经很满足了!我想保护自己免受侵害。一旦实现了这个目标,我就不会对你进一步了。”
“这就是你的善良和可爱之处。”
“谢谢你!”
“你走吧。”
白蒙蒙的泪水流淌出来了。她从沙发上站起来,擦着泪,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饮料,拧开盖,蹲下身来,给水泉源喝。
可能是真渴了,也可能是为了感谢白蒙蒙的好心与善意,水泉源大口大口地喝着。很快,半瓶饮料就进了他的肚子。
白蒙蒙站起身来对水泉源说:“一会儿我给钱丽芳打电话,让她来帮你……走了!”
当白蒙蒙的手就要把门打开的时候,水泉源带着哭声放开嗓门对她说:“白蒙蒙,我爱你!”她的手停住了,转过身来,看着侧卧在地板上的水泉源,泪流满面的样儿,她的泪水哗一下流淌出来……
虚掩了门出去没多大会儿,白蒙蒙拨通了钱丽芳的手机说:“你尽快过来,帮水泉源把绳子解开。”她说了具体地址后没容钱丽芳说什么,就挂了。
走出小区,白蒙蒙给黄光遥刚打通电话,黄光遥就大叫起来说:“蒙蒙,你在哪儿?”
王凯乐被五六七和马丽丽安排住进普通病房后,除了吃饭喝水显示出基本正常的情况外,其它方面一直装着像个傻子。尤其是当着五六七的面,不认人,胡说八道。简直就是个疯子。这样一来,五六七从他身上找不到银行卡,再也对他不感兴趣了。然而,却又不能不问他。就像马丽丽反复说的那样,王凯乐的身体,要是落下严重的残疾,以后他的家人出面要经济上的赔偿,她和五六七都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第二天半下午,王凯乐的午觉睡足了,但他装作还没有睡醒的样子。他在等待时机。五六七对马丽丽说:“我实在不能再呆在这儿了,你在这儿看着他,我先到家里或单位里去一下。不然,我没法交待,慌话说得太多了,不是难以让家里和单位里的人相信吗?”马丽丽说:“去吧,但是,要很快回来!我们要让医生给王凯乐用最好的药,加上营养品,用超速治疗法,让他快点儿好起来!不然,时间长了,不是后患无穷吗?我知道他的铁杆哥们黄光遥是很有实力的男人,他要是知道王凯乐是我们俩招惹上的,能放过我们吗?”五六七只好说,“我回去处理一下,尽快回来。”临出门的时候,他还不放心地对她说,“要密切关注王凯乐的所有反应!”马丽丽说,“当然!”
五六七走后没多大会儿,王凯乐就醒了。马丽丽给他喂水,给他擦脸擦手,和他聊天。他装作什么都记不清了,天南海北地和她说了会儿话后,很清醒似地对她说:“丽丽,你说,你是对五六七好呢还是对我好?”马丽丽说:“当然对你好了!”
“好,那我们就联起手来对付五六七!”
“好啊!你说,我们怎么联起手来?”
“让他拿出一笔钱来。不然,我要让黄光遥出面好好治治他!”
“啊!王凯乐,你清醒了吗?”
“我什么时候糊涂过?”
“从昨天到今天,不,到眼前,你都是清醒的,是吗?”
“对啊!”
“那你为什么要装着不清醒呢?”
“为了报复五六七!”
“怎么报复?”
“让他吐血!”
“吐血?”
“吐钱!他要是不拿出一大笔钱来,我就让他家里不宁,单位不安,没有人身安全!”
“你想怎么做?”
“你只要答应帮我,我们俩配合默契,从五六七身上得到的钱,我们俩分。”
“怎么分?”
“你说呢?”
“你说。”
王凯乐和马丽丽在单人病房里关死房门嘀咕了半小时。大致情况是这样的:
王凯乐不但继续装着头脑不清醒,还装作病情恶化。由马丽丽出面,让她悄悄地与主治医生联系,只要医生帮忙,事情办好后,给医生一部分钱,至于多少,要看五六七能拿出多少。不过,为了能让主治医生乐于帮忙,可以先给五千或一万。事成之后,还有不少于一万的酬劳。如此一来,不怕五六七不掏腰包,掏少了还不行!
马丽丽的意见,让五六七拿出五万块就行了。不然,他没有钱,事情反而不好办!
王凯乐的意思,五六七要是不能拿出十五万至二十万,门儿也没有!他把他打成这样,不让他多出点儿血,怎么能能咽得下这口恶气呢?王凯乐强调,五六七拿出来的钱,百分之四十归她。
马丽丽说:“多少无所谓。你们俩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吗?他要知道你是装的,还问他要那么多钱,不是又恼了吗?两个大男人,为了钱,搞来搞去,没有结束的时候了吗?这样做对谁有好处?”王凯乐说:“来来去去,反反复复,好处都让你马丽丽弄去了!”
“不会吧?我弄到什么好处了?”
“从络腮胡子开始,要不是我出面,你能拿到二十万吗?要不是你让五六七出面,你能拿到五十多万吗?要不是我在这儿装,你还能拿到分成的钱吗?”
“道理是这样,但是,我可不想看到你们俩还会打起来!”
“不会了,只要你听我的。”
“好吧,试试再说。”
“你一定要先和主治医生说好。还要和护士说清,不然,我得多挨多少针?让他们开保健药,打皮外针,写假诊断!”
“好吧。”
天快黑的时候,五六七来了。他一到病房就问马丽丽:“怎么样?”马丽丽说:“什么怎么样?”
“王凯乐的病情。”
“不见好转,还加重了。”
“怎么重的?”
“原来,他还能说话,不管说的是什么话,起码能说吧?而现在呢?基本上不说话了。就是偶尔说几句,也是逻辑混乱,前言不搭后语。”
“是吗?”
“是呀!不信你来试试。”
“好,我来试试这个坏蛋是怎么逻辑混乱的……王凯乐……睁开眼睛……看着我,知道我是谁吗?”
“马小姐……真漂亮!”
“我是谁?王凯乐!你说,我是谁?”
“我不喝水!”
试了好一会儿,王凯乐都是胡说八道,信口雌黄。五六七垂头丧气地对马丽丽说:“这可怎么办呢?”马丽丽说:“我们问问主治医生,好吗?”五六七点了头。
从主治医生那儿回到病房,五六七更难受了。主治医生说王凯乐的后续治疗,可能时间很长,花费也会更多。五六七问医生:“花费大概会有多少?”主治医生说:“数十万块钱,有可能跟打水漂似的……”
白蒙蒙和黄光遥联系上之后,知道她在哪儿的时候,黄光遥说:“你等着,我马上就去接你!”他对正和他一起在夜市的烧烤店里吃饭的王涵韵说:“你自己吃,我要会我的恋人去了!”王涵韵笑着说:“快去吧,啊!”
黄光遥说:“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她来电话,对不起你了!等我忙好了,我会给你把钱转过去的,说好的嘛!”
王涵韵说:“没事。你快去吧!”
黄光遥对王涵韵摆着手说:“说真的,真不想离开你啊!”
王涵韵笑道:“为什么?”
黄光遥说:“你很年轻,也很漂亮!”
王涵韵的嘴贴着黄光遥的嘴说:“哥,亲爱的,我不要名分,你就把我当成你的情人或小三,好不好?”
黄光遥没说话,看着王涵韵的眼睛,笑笑,走了。
黄光遥把白蒙蒙接到了一家星级宾馆。
两个人进到房里没过半分钟,就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了。很快,黄光遥就吻住了白蒙蒙的嘴唇。十分钟之后,他和她就各自洗了澡,在卧室里汇合了……
当两个人平息下来,白蒙蒙哭了,痛痛快快地哭了。她先是静静地流泪,接着是抽泣着哭,后来把脸埋在黄光遥的怀里,嚎啕大哭……好几分钟,她才停下来。
白蒙蒙从来没有这样哭过。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与她的心上人相融想合了之后哭这么厉害,哭这样长的时间。
在白蒙蒙哭的整个过程,黄光遥没有说话,他让他哭个够。他不知道她这半天到哪儿去了?发生了什么?却能够感到,她受了惊吓,受了委屈。
黄光遥只知道,这个女人,是他品尝到的第一个女人!他非常高兴非常满足!更让他舒坦的是,这样的日子和生活才刚刚开头!
白蒙蒙恢复了平静之后,把她经历的细枝末节,一五一十地全都对黄光遥说了。就连她在水泉源面前流泪的情景,也说了。她不想隐瞒什么,她也没做错什么。
122 她对他说:“这事一定要快!”
黄光遥听了白蒙蒙长篇情话式的叙述之后,抚着她的脸说:“真惊心动魄呀!真骇人听闻呀!你受苦了宝贝!你真纯情啊宝贝!”
听了黄光遥的话,白蒙蒙的泪水又出来了。她边欢畅地流着泪边对他说:“谢谢你!”
“要说谢,也该是我谢你啊蒙蒙!”
“不,是我应该谢你。你在我心里好像扎下了根,每当我就要被水泉源弄到手的时候,我的眼前就闪映出你的形貌来,我就在心里默默地说,不到最后一秒,我一定要争取,不能让别的男人沾我的身。我的身子是留给我最爱的男人黄光遥的!”
“蒙蒙,你有这样的情感,真是太让我感动了,你说,我能不谢你吗?”
“光遥,我当然要谢你!在我最困难最无助的时候,你是我的精神支柱,也是我人生的快乐和幸福的源泉!”
“蒙蒙,我真是太爱太爱你了!”
“光遥,我真是非常非常爱你!”
“爱你!”
“爱你!”
“好了,别说神圣的了,说具体的。蒙蒙,刚才感觉怎么样?”
“美妙极了,就是……”
“就是什么?”
“有点儿疼?”
“第一次,疼点儿是正常的。”
“是的。还……有点儿红……”
“更是正常的了蒙蒙!你真是个特殊的女人,美艳的女人,美丽的女人,美味的女人,美色的女人,美好的女人,美不胜收的女人!”
“谢谢!谢谢!”
“和你相比,我的纯度不够。”
“你是说你被金慧萍骗了的事吗?”
“是。你不怪我吗宝贝?”
“怎么会呢?不过,在你的房里,你对我说的时候,我心里还真有点儿酸酸的呢!不是怪你,而是在那种情况下,你刚刚拥抱了我,亲吻了我,却在我不乐意和你做的时候,对我说你头天晚上和另外的女人有过那种事了,我心里能没有感觉吗?”
“对,哪个女人在那种情况下也会有点儿感觉的。所以,当时我很后悔,并哭了,流了好多泪。是不是蒙蒙?”
“是的。我就是在亲眼看着你一次次地流泪的过程中,深深地爱上了你。因为,一个大男人能够为了女人泪流不止,这样的男人是完全可以依靠的。”
“谢谢!”
两个人不停地说着,总有说不完的话题。后来,黄光遥提出来和她梅开二度,她要是乐意的话。她只考虑了几秒钟就点着头说,只要你有能力,我当然要配合你了。不过,洗澡去!他说:“我们是单独洗呢还是共浴?”
她掐他的脸,笑得花枝乱颤说:“那样的情景,以后一定会出现的,但是现在,不可能!”他也笑了说,“好,听我最爱的女人的话!”
又一次亲热过后,两个人终于困得睁不开眼睛……一觉睡到天大亮。
洗漱之后,黄光遥问白蒙蒙:“今天怎么安排?”白蒙蒙有点儿夸张地说:“哎哟,要说事儿还真不少呢?我要把你给我的老先生的稿子交给朱丽雅,让她抓紧时间把电子稿整理出来。”黄光遥说:“你打个电话不就行了吗?你都有秘书了,我还没有呢!这几天,我是一分一秒也不想离开你!”
“怎么了光遥,我对你就那么重要吗?”
“当然了。我和你在一起,太有味儿了!”
“要悠着点儿嘛!不说别的,就是身体,也会受不了的。”
“没听到一句哲理吗?说是‘能够死在美人怀里,做鬼也风流!’”
“好了,说正事!到哪儿吃饭?”
“打个电话,总台就会安排人送来。”
“我们还是到外面吃吧。我也想买点儿日用品。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这几天……总是窝在房里,一会儿高兴得很,一会儿又非常难受;没过多大会儿,又变成非常兴奋了。光遥,我的心脏快受不了了!想到外面空气好的地方散散心。你能陪我吗?”
“当然好了……哎哟,我的车子还没有影儿呢!要是开着车子,到哪儿去不是都很方便吗?”他这才想起他被李总的人掳之前车子的事,赶紧给白蒙蒙说了。虽然说车子并不值多少钱,但事情让他心里很是不顺。
白蒙蒙说:“我给向日葵打个电话,让她问问李总。”
电话通了之后,白蒙蒙说:“向日葵,马上让李总把黄光遥的轿车还给他,不然,我就和你一刀两断,永远也不要见我!”说着,挂了!她把“马上”两个字说得很重很重。
黄光遥笑着对白蒙蒙说:“我还没见你说话做事如此爽快如此厉害呢!”
白蒙蒙也笑了说:“逼的,怪不得宋江他们会上梁山,不是逼的吗?我也是被向日葵李总钱丽芳水泉源这些坏蛋逼的!”
黄光遥把白蒙蒙搂在怀里,边吻着她边说:“纯情而又有个性的女人,才是最可爱的女人!”
白蒙蒙紧贴着黄光遥,在他怀里,像个温柔可爱的小猫。
几分钟后,黄光遥松开了白蒙蒙说:“最美妙的亲吻,是和心爱的女人一边那样的时候一边亲吻。”
白蒙蒙说:“那样,是哪样?”
黄光遥说:“最快活,最迷人,最激动,最享受的……那样!”
白蒙蒙拥抱着黄光遥说:“黄光遥,我爱你!”
黄光遥紧搂着白蒙蒙说:“白蒙蒙,我爱你!”
两个人正互相说着爱的时候,向日葵的电话来了说:“你和黄光遥在哪儿?车子马上就送去!”她也把“马上”两个字说得很重很重。
十五分钟之后,黄光遥和白蒙蒙就坐上了总派人送来的黄光遥的轿车,向郊外方向开去……
五六七听了主治医生的话,神情暗淡下来。在和马丽丽一起回病房的时候,他让她坐在走廊里的椅子上对她说:“怎么办?”马丽丽说:“你说呢?”
“我脑子乱成了一锅粥,我能知道怎么办还会问你吗?”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我们一起好好想想吧?”
“想想……好好想想!”
“好好想想。是到了该好好想想的时候了。”
两个人坐在那儿沉思着,不说话,也不对视。好几分钟过去了,都没有主意似地依然沉思着。
后来马丽丽说:“我有个主意,不知道行不行?”
“快说来听听!”
马丽丽认真地看着五六七说:“我们天天这样提心吊胆,不如来个痛快点儿的,一功永逸。简单地说,让王凯乐的家人或朋友过来,当面拿个大家都能接受的办法,然后,我们,不,主要是你,不就再也不用为这事焦头烂额了吗?我知道王凯乐的家人在外地,不算远也不算近。要是让他的家人过来,那可就惨了你,不狮子大开口还怪呢!我想,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的女朋友曹芳馨或他的哥们黄光遥过来,或他们一起过来。与其天天做恶梦,长痛不如短痛!”
五六七点了头说:“看来,只有这样了。关键是赔偿多少的问题。”
马丽丽说:“你看到王凯乐的现状了,也听主治医生说过了,三万五万绝对解决不了问题。你要做好思想准备。王凯乐的手机我收着呢,在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开机。”
五六七皱起眉头说:“听你的。可我没有钱啊!在这次和你的合作中,除了与你亲热过一次,经济上我可什么也没有得到!”
马丽丽说:“那怎么办?除了说明你的运气不好,还说明你的性格不佳。别对我瞪眼啊五六七?第一,你把钱弄到手里之后,却掉以轻心,让他钻了空子。要是对他看严点儿,他有机会袭击你吗?第二,就算你吃亏了,他又把属于他的钱弄回去了,你吃了哑巴亏,不报复他,不也就没事儿了吗?可你非又把他狠狠地揍了一顿。这下倒好,揍傻了!你说,这事不怪你能怪谁?”
五六七说:“属于你的钱到了你的手里了,我的那份呢?”
马丽丽说:“我给你算着呢!不会不给你的。总数也就五六万。最多六万!如果王凯乐只问你要这么多,你就不要拿一分,多了这个数,全是你的!”
五六七说:“我哪有钱?最多能跟几个要好的朋友借一两万或两三万,多了,不但张不开嘴,也没能力还啊!”
马丽丽说:“你说,多出点儿血,比让你的工作丢了,哪个好?如果这事闹到你的家里,那时候,你后院起火,更是里外不是人!你和我有过的那种事,王凯乐是知道的,你不是没瞒他吗?他一旦清醒了,谁能保证他不对别人说?到时候,谁又能保证不会被你的老婆知道?我这样的女人要是往你老婆跟前一站,一点儿笑容也不要有,我想,再不肯吃醋的女人,也可能会醋性大发。不信,你可以试试!”
五六七说:“那好吧,我去筹款……王凯乐和主治医生那儿,靠你……做工作了!”
马丽丽说:“这事一定要快,我先和王凯乐的哥们黄光遥联系,只能说你是无意当中把他弄伤了,然后你们两个人撕打起来。”
123 帮帮帮
马丽丽接着对五六七说:“的脸上和头上不是也有伤吗?到时候,一切都看我的!不过,五六七处长,你最少要准备十万八万。记住,不包括我这儿的六万块!”
五六七勉强地答应着,走了。在电梯门口,他看着目送他的马丽丽,对她摆了摆手,进了电梯。
马丽丽马上回到病房,关死门,与王凯乐密谋起来……一直讲了一个多小时,两个人把五六七应该给的数,定在了二十六万,去掉马丽丽应该给五六七分成的六万,二十万,一分也不能让他少拿!不然,让黄光遥和曹芳馨联起手来给他点儿厉害瞧瞧!
当两个人把五六七的事基本落实下来之后,都笑了。马丽丽说:“哎,你们男人,为了我这个女人,惹了多大的麻烦!”
王凯乐说:“丽丽,二十万,我只要八万。”
马丽丽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我呢?多少?除了给主治医生的两万,我的数是……十万?”
王凯乐说:“对。要不,我再多给你两万,但是……你要答应和我……”
马丽丽笑道:“干么呀!你这个男人,怎么在我这个女人面前总是走不动正常的路了呢?多付出那么多钱也想着和我……何必呢?你拿着钱,那么多钱,去找那些年轻漂亮的女人玩玩,不仅同样能过瘾,还能换着不同的女人玩,怎么就不行呢?”
王凯乐说:“能一样吗?完全不同!马丽丽,到哪儿能找到你这样出色的性感异常的漂亮女人?我就是喜欢你!就是想和你亲热!虽然受了伤,被五六七狠揍了一顿,但是,他没有打中我的要害,伤也只是皮外伤。我对你的感觉,不,我对你的感情,更深了,也更真了!丽丽,我现在亲吻你,好吗?”
马丽丽笑着说:“好,怎么不好?不过,可不能免费,必须有偿亲吻。这样吧,对你优惠:亲一秒只一千块钱!”
王凯乐说:“不行!亲一秒一千五!”
马丽丽说:“够大方的啊王凯乐!亲一秒一千五,做一次呢?你说多少?”
王凯乐说:“你说多少就多少!”
两个人都笑了起来……当天晚上,王凯乐和马丽丽就在这间独立的单人病房里,把男人和女人之间看起来十分神秘,却又的那点儿事,复习了一遍又一遍……后来,马丽丽感慨地对王凯乐说:“女人最大的优点和最大的缺点,就是把钱看得太重了!反正,我这个女人是这样。”王凯乐也感慨地说:“男人最大的缺点和最大的优点,是把生理上的刺激,看得比钱重要得多得多。反正,我这个男人是这样。”
两个人约好,在王凯乐装作伤重精神也不正常的时候,不把内情对黄光遥和曹芳馨说。这样做,不仅能让他们对五六七多要点儿钱,还能试验出曹芳馨对他的感情是真还是假。你呢?要装着是偶然遇到我,把我救下来的。所以,赔偿的钱,我会给你,当时不能给,过后我也会给你。
马丽丽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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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日葵对李总说:“你就算了吧,干么一个心眼儿要和白蒙蒙好呢?”李总说:“我在生意上没出过多大的问题,在女人方面也没有出过多大的问题。你是知道的,市里有实权的某领导的女儿,我看中了,不也没失手吗?女人,只要给她实惠,没有不上钩的。你说,白蒙蒙这个女人,怎么就不认真金白银呢?向日葵,我要是不把白蒙蒙这个女人弄到手,我怎么能甘心呢?我不要她的心,我只要她的身。再退一大步,我不和她长期好,几次也行!”
“我知道,知道!但是,李总,不好办。尤其是现在,更不好办?”
“你是说,她现在天天和确定了恋爱关系的男人黄光遥在一起?”
“是呀!”
“黄光遥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不就是个长相好看的小白脸吗?他那公司,连我的一角也赶不上!”
“但是,李总,白蒙蒙就是爱他!黄光遥一分钱不给他甚至倒贴我,她也喜欢他,爱他!这和经济方面的实力没有多大关系。再说了,黄光遥也是个纯爷们,你让王涵韵引诱他,不是没成功吗?我说过,不管是黄光遥还是白蒙蒙,你都不能对他们来硬的,不然,后果不好收拾。”
“我不是听你的了吗?不然,黄光遥身上重要的零件,不少两三个也要少一两个!好了,不说他们了,就说你向日葵。看来葵葵,我把宝还要押在你身上才行。你说,什么条件才乐意帮我?”
“你饶了我吧李大老板,我可不想再干这种缺德的事儿了!我要向白蒙蒙认错!我要与她和好!我们俩可是从小到大关系最铁的发小!是我鬼迷心窍,总想把她拉下水。结果怎么样?我输了。不但没把她拉下水来,我自己也掉到深水里去了。想把关系拧过来,难得很!不过,我想改邪归正,不做伤天害理的事儿了。我也不再做那种事了,反正钱也够花了。过一阵子,正儿八经地找个能看得上眼的纯情的男人,结婚生孩子,当贤妻良母吧!”
“哎哟向日葵,人说山难改性难移,你能改邪归正,变回原来的样儿,我的姓倒着写!”
“反正,我是不会帮你在白蒙蒙那儿穿针引线了。至于我自己,生理上可能一时半会儿不能没有男人的那种最特殊的刺激,但是,我不会再干害人的事。”
“如果你要再干的话,怎么办?”
“退一万步说,我就是干尽坏事,也不会害白蒙蒙了!”
“你刚刚害了她……真的……别对我瞪眼……后遗症很大!”
“李总,你说,你做了什么手脚?”
“我让人在黄光遥的车里放了超微型定时炸弹,我还让人在车的非常隐秘的部位放了慢性缓释品……我还……”
“姓李的,你是个坏人!坏蛋!坏种!坏分子!”
“向日葵,你觉得你是什么人?要是白蒙蒙知道是你害死了她和黄光遥,你就是到了地狱,也会良心上不安的!”
“李总,你不会是跟我开玩笑的吧?你怎么能害白蒙蒙呢?你不会的,你不是很喜欢她吗?我帮你,我一定帮你和白蒙蒙睡一觉,好了吧?”
“这就对了葵葵。只要你答应帮我,我不但给你钱,还给你介绍有钱的新老板,让你的钱越来越多!”
“谢谢李总!”
“向日葵,你可千万别跟我耍花招,我还有让你不敢乱来的招数呢!”
“什么招数?”
“上次我们在一起时的细节,影像和声音,刻录成相当清晰的光盘了!”
“啊!”
金慧萍盼星星盼月亮一样地盼来了吴香淳。两个人一见面,金慧萍就发现吴香淳变化了,很大的变化。
吴香淳说:“慧萍,你的眼珠子千万别掉了啊!睁那么大眼干么?我不就是脖子上有了个比原来大点儿的金项链吗?不就是手指上多了两个钻石戒指吗?还有衣服和鞋子,不算多高档,内衣加上外衣,鞋子袜子等等,也就值个十来万吧。”
金慧萍说:“你这个女人,靠上什么样的富商了?十来万还也就。我可不能和你比,我身上,包括头发和汗毛,全都加起来,也超不过两千。和你比,真正是小巫见大巫!”
吴香淳笑道:“不,你可千万别这样说,你最值钱的不是包着身子的物品,而是你的身子!”
金慧萍说:“什么意思?”
吴香淳笑出了声,围着金慧萍转了一圈儿,停下来看着她的脸蛋说:“金慧萍,你这个女人的身材和面容,正是有的男人喜欢的类型。我问你,想不想穿金戴银,开豪车,住别墅,存款六至七位数?”
金慧萍说:“什么都不想……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我让你来,是让你帮我出口恶气。你看我的手,伤了吧?你看我的神情,憔悴吧?我喜欢上了一个男人,可他不仅不喜欢我,还让我受了伤!皮肉上的伤和心灵上的伤!”
吴香淳接过金慧萍递过来的水,喝了几口后说:“我先把欠你的钱还给你再说其它的。”说着拿出一张银行卡,对金慧萍说,“这卡上有五万块钱,密码是你生日的后六位,记住,十之内的数前面加零。一会儿试试去,啊!”她又笑着说,“我不管你受了什么伤,皮肉上的也好,心灵上的伤也罢,可我看你不是好好的吗?你在这儿爱上了什么样的男人,有什么用?人家不爱你,你就放弃吧!跟我走,要不了十天半月,你就能挣到数十万甚至上百万,也可能更多。因为你比我漂亮,比我性感……”
金慧萍打断吴香淳的话说:“服侍男人的活吧?”
吴香淳说:“错,不是服侍男人,是照顾男人。也不对,是和有钱的男人一起玩玩。”
金慧萍说:“说穿了,不就是……好了,不和你费话了。你说,帮不帮我把我心里的一股恶气弄出来?”
吴香淳说:“帮,帮帮,帮帮帮!”
124 传授经验
吴香淳说:“我要是不帮你,恐怕你连让我在这儿坐会儿的可能性都没有吧?说,我要知道细节。”
金慧萍一五一十地添油加醋地把她和黄光遥在一起做了那事的情景,再现了一遍,并夸张地把王凯乐如何惩治她怎样羞辱她的过程,细述了出来。最后,她哭得泪流满面,气得差点儿憋过去。
吴香淳在金慧萍跟前听着,看着,观察着。当金慧萍终于停下来静静地看着她的时候,她才开口道:“你不像演戏呀!”金慧萍擦着眼泪说:“在你看来,我不像演戏也是演戏,对不对?”
“刚开始我真觉得你是在演戏给我看,可看你真流了那么多的泪,哭的声音也不像装的,我就想了,你在我面前表现成这样,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真难受,二是演技高。你说,你属于哪一种?”
“兼而有之。”
“真难受啊?”
“那当然了!你想想,本来我是爱上了黄光遥,可我看他并不爱我,我就只有出此下策了,想讹他几个钱花。但是,我没想到他派他的哥们来治我,没有弄到钱不说,还让他占了我的便宜,并把我弄成这样。你说,我能不难受吗?”
“演戏呢?”
“不是想让你多下点儿气力帮我吗?”
“你说,怎么帮你?”
“一是让我和黄光遥这个我怎么也忘不了的出色的男人再一次亲热,最实质的那种亲热!哪怕一次也行,不然,我心有不甘;二是从他那儿弄笔钱,不然,我不是太没有脸面了吗?这两件事都办成了,我跟你走,你说到哪儿就到哪儿,最好走得远远的,再也不到这个让我非常伤心非常难过的地方来了!”
“姐妹,包在我身上!说实话,在我离开你的这段时间里,我学会了三种本事。”
“哪三种本事?”
“一是如何贴近男人;二是如何让男人喜欢我;三是如何从男人那儿弄钱。”
“是正道的本事还是歪门邪道?”
“你说呢?”
“当然是……歪门邪道了!”
“聪明!”
“真的呀?”
“那当然了!你说,我们这样的女人,除了青春还有什么?”
“除了青春,还有什么呢?”
“想想?”
“除了青春,还是青春!”
“也对也不对。青春是个虚幻的东西,女人要想得到想得到的东西,靠的当然是青春了,没错!但是,说具体点儿,三样:一是漂亮的脸蛋,二是窈窕的体态;三是迷惑男人的风情。这三样少了哪一样都不行。你想想,脸蛋好看的女人,身材不好看能行吗?男人对女人感兴趣,常常是先看身材。当然,身材好看的女人多,脸蛋好看的女人少。身材和脸蛋都出色的女人就更不多了。女人的风情呢?也是必不可少的。想想看,那些脸蛋和身材都能让男人喜欢的女人,若是个传统型的女人,很正派的女人,对一般男人从不侧目的女人,男人也会避而远之。退一步说,这样的女人,男人就是想贴近,也没有机会啊!”
“吴香淳,你什么时候成为哲学家的?”
“生活的体验,人生的磨砺。”
“说正题,怎么帮我?”
“好。说实话金慧萍,你在脸蛋和身材方面都比我略胜一筹,但是,在女人的风情方面,你比我要差得多了。是不是?”
“当然了!”
“所以我说,女人要想让男人注意并喜欢,风情特别重要。”
“什么是风情?”
“风情,词典上的解释是:流露出来的男女相爱的感情。括号:常含贬义。对我们这样的女人来说,尤其是想从男人身上得到钱财的女人来说,在男人面前表现出的那种能让男人喜欢的感情,当然是做作的。但是,却非常重要!”
“你是怎么让那些有钱的男人喜欢上你的?”
“除了天然的脸蛋和身材,就是靠风情。具体情况十分复杂,不是三两句话能够说得清的。我是研究过的,也是实践过的。”
“你就给我说说实践过的事吧!”
“先从理论上说几句,你听听有没有道理。”
“好吧。”
半上午的时候,马丽丽见五六七还没有出现,手机无法接通。心里有点儿慌。这个男人,把事惹下来了,别不是没影儿了吧?认真一想,不会,他不是有工作有职务嘛,能混到运管处的处长一角,也不是容易的事。他怎么能舍得弃置这样的位子呢?可她还是查了一一四,拨通了他办公室的固定电话。电话响了好几下才有人接,是个女人的声音:马丽丽说:“请问处长在不在?”女人说:“他请假到外地去了。”
挂了电话,马丽丽心里恨呀!这个五六七,竟然没有声响地跑到外地去了!他能到什么样的外地去呢?去干么呢?她的脑子突然灵光起来:去筹款呀!他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钱,只有想别的办法。
过了十几分钟,马丽丽脑子里正想着如何处理这件棘手的事儿呢,五六七的电话来了。她一接通他就说:“丽丽,我知道你给我联系了。我不会失踪的,你放心!我在市里真是弄不到钱,愁死我了!我到老家的老朋友那儿筹集资金,还没到地方呢!刚才车子走的是涵洞,没信号。”
马丽丽笑道:“你辛苦了处座!什么时候能回来?”
五六七说:“可能很快,也可能很慢。快了今天晚上就赶回来。我在老家也住不惯;慢了就不好说了,但是,三天之内我一定回到你的身边。到时候,丽丽,能让我亲亲你吗?”
马丽丽说:“没问题!”
五六七笑道:“能让我尝尝你吗?”
马丽丽说:“没问题!”
五六七高举地说:“说话算话啊?”
马丽丽说:“那当然!”
把情况给王凯乐说了之后,马丽丽说:“是你给黄光遥和曹芳馨打电话还是我打?”
王凯乐说:“当然是你打了。不是说我要装着疯疯癫癫的吗?我怎么能打电话呢?”
马丽丽用王凯乐的手机,先后给黄光遥和曹芳馨打通了电话。
很快,黄光遥和白蒙蒙一起来了,曹芳馨也紧接着来了。
不大的单人病房里,一下子显得拥挤起来。在马丽丽看来,面对着躺在病床上神志不清的王凯乐,最吃惊的不是曹芳馨,而是黄光遥和白蒙蒙。
黄光遥跟马丽丽很熟悉,马丽丽和白蒙蒙曹芳馨都是第一次认识。从曹芳馨的眼光里,马丽丽能够瞧得出来,曹芳馨看她和王凯乐时,明显地流露出了那种不相信她和王凯乐没有爱昧关系的味儿。
这也很正常,马丽丽长得漂亮啊!王凯乐受伤了,神志不清了,她守在这儿,是什么意思?没有关系?只说是偶然碰到的,谁能相信?黄光遥信,白蒙蒙也信。但是,曹芳馨不信。她与王凯乐虽然早就住在一起了,可她知道王凯乐不是个能够沉得下心来的男人,在马丽丽这个比她年轻得多漂亮得多的女人面前,他能够不越轨?真不越的话,不成天方夜谭了吗?
黄光遥和曹芳馨问了马丽丽一番情况之后,黄光遥对马丽丽说:“现在应该怎么办?”
马丽丽说:“问过主治医生了,他这种情况,没有三两个月,想恢复是很难的!”
曹芳馨问马丽丽:“你说那个叫五六七的男人到老家去筹款了,他不会跑了吧?”
马丽丽肯定地说:“不会。我认识他,也知道他在哪儿上班是什么职务。他刚刚给我打了电话。说最快今天晚上就能回来,最晚,三天之内。”
白蒙蒙说:“马丽丽,你长得好漂亮啊!”
黄光遥对白蒙蒙说:“蒙蒙,我不知道对你说过没有,我第一眼看到马丽丽的时候,我就被他清纯而又亮丽的形貌迷住了,要不是心里已经有了你,差点儿追她了!”
四个人都笑了。王凯乐竟然忍不住,也笑出了声。他这一笑不打紧,黄光遥白蒙蒙和曹芳馨听着,一点儿也不像病人的笑,更没有一点儿疯癫者的笑。
黄光遥曹芳馨和白蒙蒙,都把目光对准了马丽丽。他们就是一个字不说,她也能看得出来,他们在让她说实话:王凯乐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香淳说:“想俘获男人,女人有点儿姿色是前题,一般长相或丑陋不堪的女人,男人怎么会感兴趣呢?但是,有姿色的女人,风情的作用就显现出作用来了。女人想让男人青睐,就要看男人的特征。对轻浮类的男人,尽可以活泼些,露骨些,大方些;对那些稳重型的男人,女人就要表现得矜持、知性和礼仪;介于二者之间的男人,女人可以根据当时的情况,兼而有之吧。”
金慧萍笑道:“有道理。说具体的吧!”
吴香淳喝了口水说:“好。我从你这儿走了之后,时间虽然不长,但是,遇到过三类不同的男人。第一类是个学者型的;第二类是个富豪型的;第三类是个黑道型的。”
125 复杂的进程
我用我研究过的方法,分别让他们拜倒在了我的石榴裙下,并弄到了一大笔钱。“
金慧萍说:”一大笔是多少?“
吴香淳说:”学者型的男人看起来没钱或钱不多,实际上,从他身上得到的钱还真是不少。他出版了几部有影响的书,每部的收入都不少于六位数。他很欣赏我,一共给了我四十万;富豪型就更不用说了,他对我说,只要我乐意和他在一起,按小时算,每个小时两万。结果,我粘他最多的连续时间是八十八个小时,你说他给我多少钱?“
金慧萍的眼睛睁得很大,嘴巴张得也很大。她无语凝噎。
吴香淳接着说:”吃惊了吧姐妹?那个黑道上的呢?他没给我钱,但是,他把人气很旺的街面上的一个铺子转到了我的名下!知道那个铺子一个月的租金是多少吗?你肯定猜不出。我告诉你:八万五千!而且,由于是旺街的旺铺,做生意的人争着租。我为什么到你这儿晚来了几天?就因为黑道上的男人看上了我把铺子转给我之后,争着租的人太多了,络绎不绝,竞标呢!最后,你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夺到了标吗?你更不会知道。我还是对你说吧:三年的租金一次性缴清的人中了标。你算算,我从这间铺子里一下子弄到了多少钱?三百多万!“
金慧萍就像听神话传说似的,很向往很惊异地说:”啊,吴香淳,富婆了你!“
吴香淳说:”更让你想不到的是,那个黑道上的男人给我的铺子,并不是他的,是他的对手败给了他,不得不把铺子给他,以保全自己能过上安稳的生活。“
金慧萍叹了口气说:”好了,我们不说远的,就说眼皮子底下的事吧。你用什么办法帮我?“
吴香淳说:”我心里已经有数了。先把黄光遥和他身边的人的情况弄清楚,有什么规律?再定计策。只要有钱,什么事儿办不到?所有的花项,包在我身上!姐妹,你只要满足我的一个要求,我一定帮你把事情办得光光亮亮!“
金慧萍说:”说吧,什么要求?你能帮我,我当然答应你了。“
吴香淳说:”离开这儿,跟我走!我那儿吃的住的玩的什么都有。你到我那儿先保养一段时间,做做美容,等等。然后,我给你引荐有钱的男人,保你的腰包鼓鼓的……青春一去不复返,何必浪费好资源?怎么样?“
金慧萍说:”行!“
马丽丽见没法隐瞒了,只有对王凯乐说:”你起来吧,别躺着了,别装了!你自己给他们说!“王凯乐坐了起来,看着几个人,不好意思地说:”好吧,我和马丽丽一块儿说。“
王凯乐说:”我和那个叫五六七的家伙本来是不认识的,不是从金慧萍那儿回来吗?芳馨,我去金慧萍那儿是黄光遥派我去调解事的。她想讹光遥。我在回来的路上,见到一个男人,也就是出去筹款准备赔偿我钱的五六七,他对一个弱者大声喝斥,说不少难听的话。我看不惯,就说了他几句。谁知道他竟然对大打出手。你们说,这样的时候,我能忍吗?我把他的头和脸,都弄破了!“
黄光遥和曹芳馨听了王凯乐的话,都很吃惊。白蒙蒙无所谓,虽然王凯乐也帮过他的忙,但是,她与黄光遥和曹芳馨相比较,还是局外人啊!
马丽丽接王凯乐的话说:”我正好路过他们那儿,我见王凯乐和五六七两个人打得不可开交,王凯乐身上流了血,我就拨了一二零。王凯乐说他没钱,不是穷吗?我们就和主治医生串通一气,想让五六七多出点儿钱。是我劝五六七快点儿去弄钱的,不然,王凯乐的女朋友和铁哥们来了,绝对不会饶了他。他只好去借钱了。现在大家知道了他并没受多重的伤,你们说,是让五六七多拿钱还是少拿钱?有个一致的意见最好!“
黄光遥问曹芳馨:”你说呢?“曹芳馨反问道:”为什么让我说?“
黄光遥看了看王凯乐,又瞧了瞧曹芳馨,对马丽丽说:”丽丽,你说让谁拿主意最合适?“马丽丽说:”王凯乐自己拿主意,最合适。因为他是受害者,不管他的伤是重是轻,毕竟有伤吧?就算全是皮肉伤,骨头和脑子一点儿问题也没有,现在可是热天,保养不好,极容易感染。真感染了,那不是要命的事儿吗?他要是不好好治疗不好好休息,能恢复到原来那样的情况吗?“
大家都点头称是。
曹芳馨离王凯乐近点儿,问他:”凯乐,你真觉得你的伤不重吗?你的片子拍了几张?各项检查都做了吗?你能吃能睡吗?你思考问题的时候和原来相比,反应迟钝了吗?“
王凯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曹芳馨的问题,她问的问题太多了。而且,大家从她的话里都能够听得出来,五六七不多赔点儿钱,绝对是不行的!
黄光遥问马丽丽:”你是说,你和王凯乐与主治医生联起手来作假了?“
马丽丽点点头。
白蒙蒙说:”这样做怕不好吧?“
曹芳馨说:”没有什么不好。“她给大家分析:”这叫各取所需。五六七把王凯乐打伤了对不对?这样的伤三天五天好不了也不是假的吧?就像马丽丽说的那样,现在天这样热,要真是感染了,不是要命的事儿吗?
“所以,在这有中央空调的地方要多住些日子,打针吃药补充营养品,都必不可少。而这要多少钱?一般靠工资收入的人哪儿能负担得起?
”医生为什么乐意作假?既得利益啊!
“王凯乐和马丽丽为什么想联起手来作假?既得利益啊!
”我为什么同意他们作假,既得利益啊!
“我和王凯乐都是工薪阶层,靠我们自己的那点儿钱,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存下买套房子的钱。所以,他现在伤了,不好好地看看,不从肇事者手里弄点儿钱,怎么办?哪弄钱去?”
黄光遥看着王凯乐笑道:“王凯乐,好好地跟着曹芳馨过日子吧,她多会考虑问题?分析得头头是道。”他又瞧着曹芳馨说,“我知道你说得有道理,我也知道你和王凯乐都没有多少钱,但是,联起手来作假讹人家的钱,是不对的,是错误的!我来拿个主意:和主治医生说清楚,需要怎么治疗?各种费用多少?按正常渠道进行。五六七的责任有多大?这都不是哪个人说了算的。要看医生和调解的人如何判断。当然,不经官能处理好最好了,不然,事情就会变得很复杂。我来蒙蒙一起做个调解人。除了五六七应该拿的钱,不够的,我来解决。”
曹芳馨笑道:“有黄老板这句话,我和凯乐就放心了。不过,用你的钱,看干什么了。看病住院,不行!绝对不行!如果以后他想兼职做点儿什么的时候,若资金短缺,你能帮他点儿或给他提点指点路径,就行了!”
黄光遥说:“没问题!我和凯乐是铁哥们啊!他需要帮助的时候,我怎么能袖手旁观呢?不过,这次他住院,我说什么也不能空口说白话,回头,我往他卡里转点儿钱。王凯乐同志,快点儿把身子养好,我们还要到乒乓球馆切磋呢!好些时候没切磋了吧?”
王凯乐说:“是的。我真想现在就去!”
大家都笑了。
向日葵听说李总把她和他或她与别的男人在一起的那种事刻录成光盘了,非常吃惊非常恼怒非常哀痛非常羞耻。这个男人,怎么能干出那样的事呢?那不是下三滥才干的事儿吗?堂堂一个不小的公司的头儿,怎么能干得出来呢?为了一个没有得到手的女人,什么手段都要使出来吗?她想转身就走,离开这个恶魔般的男人,但是,双腿却迈不开步。她能怎么办?只好服软。俗话说,人是屋檐下,岂能不低头?让李总抓住了把柄,不帮他能行吗?她口头上是答应了他,心里却在动着心思。
回到家里之后,向日葵一直盘算着怎么处理李总。她心里的“处理”,是如何雪耻!但想到他手里有她的把柄,她能用什么办法把耻雪了呢?思来想去,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了一个能让她神情一松的点子:以毒攻毒。
李总不是想让她帮他吗?帮他干什么?让白蒙蒙服侍他。本来她并不是真不想帮他,可他也太阴毒了,竟然把她的丑态刻录成了极容易传播出去的光盘!是可忍孰不可忍?
向日葵知道有个有本事的男人喜欢她,而她由于他没钱,早就冷落了他。现在,不是可以让他替她出气吗?她要是对他说,她的身子一段时间里只属于他这个男人,不但一个子儿也不会要他的,她还会给他钱!如此的话,他能不出面替他雪耻?李总这个男人档次太低,怪不得白蒙蒙看不上他。她也看不上!
126 他和她都很高兴
向日葵以前和李总来往不少,不是因为他给了她不少的钱吗?她的服务也是很到位的啊!现在这个人也太不像话了,干么对她用要挟的手段呢?让一个女人帮他弄服另一个女人,值得出此下策吗?
向日葵联系了好久没有联系的那个男人。还好,好几年了,他的手机号还没变,而向日葵,变了好几次了。她都是叫他的外号:“老大”,还在还想这样叫。
老大接电话还是礼貌型的:“喂,你好!”向日葵说:“还记得我吗?”
老大停了两秒钟说:“葵葵!”
向日葵高兴地说:“老大!我才说几个字你就听出我是谁了啊!”
老大说:“你的声音我怎么能忘呢?”
向日葵用女人特有的甜甜的声音说:“谢谢你老大!方便吗?”
老大说:“方便。”
向日葵说:“想我了吗?”
老大说:“你说呢?”
向日葵叹了口气说:“看来没想,起码不像以前那样想我了。”
老大笑道:“为什么?”
向日葵用女人特有的撒娇的语气说:“从你的声音能够听得出来。”
老大笑出了声说:“你怎么能听得出我不想你了呢?”
向日葵说:“想还是不想,痛痛快快地说出来,干么要让我猜啊?”
老大说:“怎么会不想呢?当然想了,想得很呢!可我哪敢想你?不,哪敢真想你?”
向日葵说:“别说费话了,晚上我请客。在哪儿吃?回头我给你发信息。放心老大,我不管你是不是想我了,我是真想你了!知道吗?我想你和你想我,意思是不一样的。好好体会体会啊!不见不散!”
老大还想说什么,向日葵没容他说,她也不想让他多说。她挂了电话之后,笑了。她知道他极有可能会说:“不行,葵葵,我没有经济实力。”以前他就常常这样对她说。那时候,她是把钱看得很重的女人,老大虽然是她很喜欢的男人,但是,他总是囊中羞涩,她当然要离开他。现在不同了,她是有求于他,他就是一个子儿掏不出,她也要让他满意,而且,是以前做过的非常畅快的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那种最平常也最特殊的事。
黄光遥和白蒙蒙给王凯乐告别之后对马丽丽说:“丽丽,我看,我们几个人就撤了吧,让王凯乐和曹芳馨两个人好好说说体己话。他们可是好几十个小时没见了呢!”
马丽丽笑道:“当然。走吧!”三个人都给王凯乐和曹芳馨说“再见!”
出了医院,黄光遥当着白蒙蒙的面对马丽丽说:“丽丽,给我说实话,你和王凯乐是怎么回事?”
马丽丽笑着说:“什么怎么回事?”
黄光遥说:“我看你看他的眼神和他看你的眼神,似乎不太正常。”
马丽丽拉着白蒙蒙的手,笑着说:“蒙蒙姐,你来评评,我看黄光遥的眼神和你看黄光遥的眼神,有什么不同?”
白蒙蒙也笑着说:“当然不同了!不过,只是小不同,我喜欢黄光遥,你也喜欢黄光遥!只不过我现在已经是他的恋人,而你不是。但是,你心里是不是觉得有点儿怅然若失?有没有觉得错过了机会?”
黄光遥微微笑着说:“蒙蒙,别说得那么露骨。”
白蒙蒙还是那样笑着说:“光遥,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马丽丽看了看黄光遥,又看了看白蒙蒙,笑道:“蒙蒙姐,他当然有想法了。男人的德性不都是那样吗?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心无旁骛的男人,不能说没有,但极少!”
白蒙蒙笑道:“丽丽,女人对男人不能要求太高,‘人无完人金无足赤’嘛。只要男人能对他爱的女人付出真心,就不错了!求全责备,过犹不及。”
马丽丽抿着嘴笑着看白蒙蒙,又认真地看了看黄光遥,长出了一口气说:“蒙蒙姐说得对。说真的,黄光遥能在第一眼看到我之后就喜欢上我,或者说对我有了兴趣,我很高兴!他能在看到有坏人把我弄到车里后把我救下来,我很感激他。不瞒你说蒙蒙,我对他真有过想法,只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他,才不敢主动出击。现在看来,正像蒙蒙说的那样,真有点儿怅然若失!不过,看到你们俩已经进入到热恋阶段了,我还是要祝福你们!”她眨着眼睛,调皮地小声地说,“亲密接触了吗?”
白蒙蒙看着黄光遥,黄光遥看着白蒙蒙,两个人又一齐看着马丽丽,都笑了起来。
马丽丽也跟着白蒙蒙和黄光遥两个人一起笑了。但是,她自己最清楚,她和他们俩的笑,是有着本质的区别的。
病房里只有曹芳馨和王凯乐的时候,曹芳馨微微笑着,坐在床沿上,弯着腰,脸贴近半坐着的王凯乐的脸,眼睛看着他的眼睛,意味深长地说:“想什么呢凯乐?”王凯乐笑着,心里有点儿慌乱。他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也微微笑着回答她:“芳馨,我在想,你真是个可爱的女人。芳馨,我爱你!”
“王凯乐,我也爱你!能回答我几个问题吗?”
“能,怎么不能?当然能了。你是我的爱人,是我的宝贝儿,问我什么问题都正常!说吧。”
“先别贫!我问你,你受了伤,并不是真的神志不清,为什么不给我联系呢?”
“我不是想问五六七多要点儿钱吗?”
“和我联系就不能多要了吗?”
“当然不是,不是不想让你误会吗?”
“误会什么?”
“马丽丽在这儿服侍我啊?”
“她为什么会在这儿服侍你?”
“我和马丽丽不是都说过了吗?我和五六七撕打的时候,是她偶然看到的我,他认识我啊!是她拨打的一二零,是她和医生护士一起把我送到这儿来的。”
“你什么时候和马丽丽认识的?”
“比黄光遥稍微晚点儿?”
“你喜欢她吗?”
“喜欢,能不喜欢吗?她是个美女嘛!她这样的女人,我要是说不喜欢,你也不会相信。是不是?”
“真话。”
“谢谢!”
“怎么谢起我来了?”
“我是说你是个识大体顾大局的女人。”
“我怎么识大体顾大局了?”
“我和马丽丽在这儿的事,你不会介意的。对吗?”
“不对,正好相反。我很介意!”
王凯乐对曹芳馨瞪起眼来了。他坐直身子说:“你介意什么?”曹芳馨也坐得直直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语气也变得严肃了说:“你和马丽丽好过吗?”
“什么是好过啊?”
“别装!你和她,那样过吗?”
“那样是哪样?”
“非要我说得很具体吗?”
“说吧,越具体越好。不然,我不明白啊!”
“好,我就说明白:第一,你和她拉过手吗?”
“拉过。”
“第二,你和她拥抱过吗?”
“拥抱过。”
“第三,你和她做过吗?”
“做过什么?”
“那种事!”
“哪种事?”
“就是,我和你做过的那种事!”
“曹芳馨,我和你做过什么事?”
“王凯乐,别嘻皮笑脸的!你就说,做过没有。”
“曹芳馨,实话对你说,我对马丽丽的想法可多了,其中就有你问我的,我真想和她做那种事,甚至想和她做好多好多次,但是,只是个想法而已。我这个男人,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我对女人的兴趣大着呢,对年轻的漂亮的女人的兴趣那就更大!正常,特别正常!但是,我只是有兴趣罢了。谁能看上我这样的男人?也就是你,还把我当成了宝。马丽丽那样的女人,她是对黄光遥那样的男人感兴趣,或者准确地说,感过兴趣,也可能还会感兴趣!对我,能有兴趣吗?我又既没有钱,又没有貌。她可是认钱不认人的女人,或者是又认人又认钱的女人!”
“真的?”
“骗你是小狗,还是个牙狗!”
“王凯乐,你要是不给我说实话,我就……”
“怎么样?”
“不理你!”
“不能吧?我们之间不是什么都做过的吗?还做过不止一次两次三四次……”
这时,曹芳馨的手机响了,是黄光遥的信息:“款已转到你的卡上,请查收。”
曹芳馨看过之后笑容满面地对王凯乐说:“你这个男人,只有两个优点,第一,是有黄光遥这个朋友;第二,不说了不说了!”
王凯乐说:“什么信息?看你高兴成那样!我看看!”
曹芳馨本来不想让王凯乐看,可一想想,不让他看说不过去啊!就是黄光遥把钱转到了她的卡上,也是给王凯乐的,是他的面子。黄光遥知道王凯乐是个存不住钱的男人,他当然要把钱让她保管着了。
王凯乐看后也很高兴。他对曹芳馨说:“我这哥们怎么样?一出手就是八万!虽然他不缺钱,但是钱毕竟是人家的,他看我受了伤,心疼我,一下子就给了我这么多!不错不错!好好拿着啊宝贝!”
曹芳馨用手轻轻地拧着王凯乐的脸说:“你同意我保管你的钱了?”
127 特殊的爱好
王凯乐抚着曹芳馨的胳膊肘儿说:“说什么呢宝贝?什么我的钱?我的钱不就是你的钱吗?以后咱家的钱,全归你管,我留不住钱你又不是不知道,有时候有两个能花三个!是吧?咱家由你当掌柜,生活不就快乐和幸福了吗?”
曹芳馨说:“还算你会说话?等你的伤了,我要好好地慰劳慰劳你!”
王凯乐坏笑道:“怎么慰劳我?”
曹芳馨亲了下王凯乐的嘴说:“让你快活啊!”
王凯乐也亲了下曹芳馨的嘴说:“说具体点儿,怎么能让我快活啊?”
曹芳馨说:“这就是我刚才没对你说的你的第二个优点了。你那方面的能力,不错,我让你发挥你的长处!好了吧?”
王凯乐笑了说:“行,一言为定!”
曹芳馨没笑,她握着王凯乐的手说:“一言九鼎!”
一周之后的晚上七点钟,王凯乐和黄光遥在饭店的单间里边吃边喝边聊。
王凯乐说:“你知道什么是受罪吗哥们?”黄光遥说:“受罪?那要看指的是哪一方面了。反正,从小到大,我受的罪还真是不多。你是受过了,好几次了吧?在学校里差点儿被人揍死,前不久又被五六七揍伤了,还有吗?”
“当然有了!我觉得不但我有,你也有。”
“我也有?什么样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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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瞒你说光遥,我和曹芳馨在一起,你和白蒙蒙在一起,说是享受,一点儿也不假;说是受罪呢,一点儿也不虚!”
“怎么了还扯上我?”
“你知道吗?不说以前的事,就这几天,我从医院里出来,哎哟,你不知道,我哪儿能应付得过来她呢?我这身体,今天要不好好补补,睡觉的时候还要运动,大汗淋漓的,气喘吁吁的,那不是受罪是什么你说?”
“你这小子,怎么能说是受罪呢?”
“你不是吗?”
“我当然不是。”
“那就是你和白蒙蒙不住在一起,或住在一起天天都是分开睡的,是不是?”
“那倒不是。天天都住在一起,还天天都在一起睡。”
“你能应付得了?”
“当然能了!”
“我就不行。也可能这次真让那个可恶的五六七把我揍狠了,内脏出了问题。”
“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地睡觉,不和曹芳馨亲热吗?”
“我当然想了。可我想老老实实安安稳稳地睡觉,能睡成吗?曹芳馨老撩我,她说她现在那方面正是最旺盛的时候,只要我和她在一起,她说她怎么也忍不住,甚至是忍无可忍!我要是不理他,她和我能睡得成好觉吗?”
“胡扯淡吧你?她能老撩你?她真是怎么也忍不住?她难道不清楚你身上有伤,就算伤好了也是刚好?”
“我不是喜欢吹牛皮吗?我说我的身体特棒,我在那方面总也没有不行的时候。她信了我的话,以为我的身体没有一点点儿事了呢!”
“王凯乐,你这个东西,真不是东西!”
“黄光遥,你这个东西,真是个东西!”
两个人都笑了。
快吃饱喝足的时候,王凯乐说:“你说,马丽丽怎么样?”黄光遥说:“什么怎么样?”
“美不美?性感不性感?”
“美,性感。”
“你想过和她好没有?”
“想过,那是在与白蒙蒙确定恋爱关系之前。”
“我也想过。我想和她好是在你与白蒙蒙确定关系之后。”
“你想和她好?不仅如此吧?说,你和她好过没有?”
“好过。”
“真的?”
“在你面前我能说假话吗?真和她好过,还不止一次。”
“怎么好的?有实质?”
“那当然了,没有实质性的关系,能叫好吗?”
“啊!你这小子!”
“怎么了?”
“快点儿悬崖勒马吧!曹芳馨多好啊!是过日子的女人,马丽丽不行!”
“马丽丽怎么不行了?她比曹芳馨年轻,她比曹芳馨漂亮,她更比曹芳馨性感!当然了,我和马丽丽好过几次,也就是玩玩而已,正像你说的那样,过日子,还是曹芳馨。马丽丽是很年轻很漂亮很性感,但她有个致命的缺点:不纯。”
“你怎么知道的?”
“她自己说的。你想想,我能和她亲热到那种地步,在一般男人面前有些说不出口的话,在我面前,还能说不出口吗?再说了,我会诱导她啊!在女人面前,我不是个高手,也能算是个中手吧?”
“哎,你这小子,我是真服了你了!”
“服我什么?”
“享受到的女人太多了!我呢,除了白蒙蒙,还是白蒙蒙。”
“觉得亏了是不是?我早劝你下水,你不是一直都立场坚定吗?现在知道了吧?天天搂着一个女人,她就是再漂亮,再性感,再可爱,再有味儿,不就是同一个女人吗?享受不同的女人,才是真正的享受!就像我们吃饭,再好吃的菜,能天天吃月月吃年年吃吗?那不是傻子吗?变幻点儿花样,改进点儿形式,才是快乐!”
“你这家伙,就是歪理多!我是一心一意爱着蒙蒙的啊!你可别打我的主意拉我下水啊!”
“放心光遥,我绝对不打你的主意!不过,没遇到特别出色的女人,一旦……不说了不说了。哎哥们,你可不是只白蒙蒙一个女人,你不是还享受过另外一个女人吗?”
“金慧萍!哎哟,你别提她了好不好?就那次,我是真不知道是怎么和她好上的,也可能我和她之间,一点儿事都没有,让她讹了不是吗?说点儿正事吧。凯乐,你把草儿的事处理得不错,她终于离开魏光亮了,金慧萍的事呢?处理得怎么样?”
“放心,也处理好了。我这天天和曹芳馨一起,身体太虚,记忆力下降,把这事都丢到脑袋瓜子后面去了!”
“怎么处理的?”
“第一,她不会讹你的钱;第二,她很快就离开这座城市。”
“真的?”
“不能说百分之百,反正,在我的调和下,她答应了。再说了,她也不敢讹你!”
“为什么?”
“我不但收拾了她,我还让她受伤了!”
“王凯乐,怎么回事?你说你收拾她了?还让她受了伤?怎么收拾的?受的什么伤?你是不是和她也像和马丽丽那样了?”
“聪明!”
“啊!”
金慧萍对吴香淳说:“这么多天过去了,你到底想出了什么主意?”吴香淳说:“主意有了。不过,我还想斟酌斟酌。”
“我是受不了了,不想再等了!”
“我出去转悠的时候,认识了一个老板,很有钱也很喜欢有姿色的女人的老板。”
“吴香淳,你到底是帮我的忙还是来这儿找有钱的男人?”
“兼而有之啊!”
“哎哟,我的妈!”
“慧萍,干么叫我妈呀,叫我阿姨就行了!”
“只要你能帮我办成事,我就是叫你祖宗也行!”
“一步一步来。我想先把白蒙蒙弄过来,让黄光遥先拿出大钱赎回,然后,再把他给你弄过来。怎么样?”
“当然好了。可你,你那样的本事吗?”
“靠我这花姑娘,当然不行了。我们俩先探好路,再找个穷困潦倒的人帮助我们完成任务。懂了吗?”
“懂了。”
黄光遥不笑了,他用质问的语气对王凯乐说:“你这人,不够朋友吧?我喜欢的三个女人,结果呢?两个都被你玩了!”
王凯乐笑道:“瞧你这话说的光遥。你要这样看:我知道你是个很纯的爷们儿,不管你喜欢几个女人,什么样的女人,在你喜欢的过程中,只要是不确定,我绝对不会碰你喜欢的任何一个女人!
”但是,一旦你选择了其中的一个女人,其它的女人你就不会再碰了。不是这样吗?举实例说:你刚和马丽丽认识的时候,你和她一起吃饭啊,一块儿散步啊等等,我动过马丽丽的心思了吗?没有,绝对没有!
“我知道,只要是你黄光遥喜欢的女人,我是不会碰的。但是,你和白蒙蒙确定了恋爱关系,马丽丽就不是你的女人了,金慧萍就更不是你的女人了。
”我没说错吧?尤其是金慧萍,她喜欢你,可你并不喜欢她,也可以说你从来也没有真正喜欢过她。知道我是怎么收拾她的吗?你和白蒙蒙派我去和金慧萍谈判的时候,她为了能让你多给她点儿钱,竟然想贿赂我!
“别笑!她是想用她的身子,利用她这个年轻的漂亮的女人独有的资源来让我替她说话,让我上她的身!你说,我能干那样的事吗?”
黄光遥笑道:“不想让你上你都会想着法儿上,别说她主动让你上了!是不是?”
王凯乐端起酒杯说:“哥们,真是对不起了!不管怎么说,你喜欢过的三个女人,让我享受了两个,尽管你和白蒙蒙恋上了,纯情地恋上了,但你是男人,是男人都不会只想着一个女人,哪怕是公众人物也不会只想着一个女人。
”男人的天性是永远不停止追逐,而追逐喜欢的女人,是天性中的天性!
128 她说:“我可是第一次干!”
“说实话光遥,马丽丽和金慧萍都是很有味儿的女人,我在享受的过程中,那种滋味儿,用任何语言也是形容不出来。
”我算欠你两个女人的情了,以后,我会补偿你的,只要有机会,遇到纯净的年轻的漂亮的性感的女人,我一定送给你!好不好!“
黄光遥笑道:”满嘴胡言乱语!好了,说点儿正事吧。“
王凯乐说:”不是吃饭喝酒聊天吗?还有正事?说吧,什么正事?“
黄光遥说:”我要是没有正事,能过来和你闲扯半天,神经病啊!“
周五的晚上,在白蒙蒙家里,三个人一起吃饭之后,妈妈又被学生请去补习声乐了。朱丽雅对白蒙蒙说:”蒙蒙姐,你真漂亮!“看着朱丽雅真诚的笑容,听着她出自内心的夸赞,白蒙蒙心里很高兴,可她并没有流露出来。因为在她看来,比她年轻得多的朱丽雅,除了个头矮点儿,身材相当匀称,脸蛋相当俊俏。对女人来说,最重要的不是长相好看,而是青春!她对朱丽雅说:”雅妹,我都二十六岁了,就算好看点儿,也是青春的末梢了;而你呢?细皮嫩肉的,才十**岁,正是最亮丽最性感最甜美最可爱的时候。以后姐给你买几套时尚点儿的衣服,打扮打扮,你可不要当个让男人走不动路的小妖精噢!“
”姐,我有自知之明,我这个丑小鸭,哪儿能与你这个白天鹅相提并论呢?“
”你把我夸得太高了,把自己贬得太低了!“
”没夸你,我只是实话实说。“
”好了妹子,我们说点儿正事。“
”说吧姐,只要你给我说的事,全都是正事,说吧,我听着呢!“
”这几天你连天加夜地干,出了不少活,你的功夫也相当好,姐很满意!你连上课时课间的那么一小会儿都在构思,让我真是感动!不过,你要注意休息,千万不能把身体搞坏了,我们不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们说身体是工作的本钱,是快乐的前提,更是享受生活的基础!老先生的稿子你整理出来了不少,我的小说的连载上传更新的,你都写的传的不错,还有,你在这家里做家务的酬劳费,我全都给你算好了。今天,朱丽雅同志,我要给你发薪水了!“
”真的啊姐?“
”当然是真的,我都准备好了。你看是这样:虽然你和我合作不到一个月,我看你生活困难点儿,有可能,你连零用钱也没了或剩下不多了。你是我的妹子,我能看着你吃苦受难吗?“
”谢谢蒙蒙姐!“
”别再跟我客气了,我要感谢你才对!除了心里和口头上的感谢,我要在经济上稍微多给你点儿补偿。坐好,听着,我给你说具体事项:第一项,代写传文的报酬,八百;第二项,做家务的报酬,八百;第三项,整理老先生电子稿的报酬,两千八。一共是四千四百元!“
”啊!姐呀,真有这么多?“
”一点儿也不假……拿着,这是现金。本来我想给你转到你的卡上的,但是,我想让你看看现金。对很多人来,尤其是对平时钱不多的人来说,只有放在面前能看得见摸得着的钱,似乎才是真的钱,才能真正看到自己的价值。“
”是呀姐!太谢谢你了!“
”不用谢,只要你好好干,姐是不会亏待你的!“
”我一定把你当成我的主人,当作我的恩人,看作我的偶像!“
”别说得如此隆重!只要我们俩相处得融洽,姐是不会亏待你的。把钱收起来吧,如果你胆子小,不敢把现金带走,回头让光遥开车送你到银行或你想去的地方。“
白蒙蒙见朱丽雅点了头,知道她是想让黄光遥送她。笑着对她说:”丽雅,我要你在完成刚才说的几件事之后,做一件很重要的事。事成之后,我不但会在口头上赞扬你,我还会在经济上补偿你。“
朱丽雅说:”说吧,什么事?给姐办事,份内的,义不容辞!“
白蒙蒙说:”我想结婚了!“
朱丽雅非常高兴,她搂抱着白蒙蒙说:”祝贺你啊姐!“
白蒙蒙让朱丽雅办的事主要有三项:一是从网上查查哪家婚纱好,哪家饭店好,哪家影像店好;二是设计出有个性的请柬;三是婚礼的形式和地点。她强调指出,六至八个月之后的事,现在就要准备。
朱丽雅听了之后很兴奋,她对白蒙蒙说:”非常感谢蒙蒙姐如此信任我,我一定用足心思,每一项都拿出不止一个创意,尽量让你没有缺憾!“
白蒙蒙说:”很好!妹子,这只是我让你准备干的事,除了你我知道,暂时对任何人都不要透露。能做到吗?“
朱丽雅挺直身子说:”能!“
金慧萍有黄光遥的手机号,凭着这个号,吴香淳没花多少钱,就轻而易举地让人跟踪了黄光遥,从而,白蒙蒙的生活习惯行走路线等等也就基本清楚了。
吴香淳对金慧萍说:”我们最好只要钱,其它什么都不要,更不能要人的命。不然,天网灰灰,疏而不漏……“金慧萍打断她的话说:”我要黄光遥非常清醒地和我在一起几个小时,哪怕几十分钟也行。并且,把什么都做了!“
”金慧萍,你为什么一定要那样固执?天底的男人多的是,你干么要吊在他这棵树上?“
”我咽不下这口气!“
”我劝你还是咽了吧?不咽下去,你永远都不会快乐!“
”你不是答应过我了吗?“
”我是答应了,但是,我想来想去,觉得还是不动黄光遥好。把白蒙蒙弄到手,让黄光遥拿钱,这不是难事;要是让黄光遥和你睡一觉,难度太大了!更何况他和白蒙蒙刚刚进入热恋阶段。“
”我退一步好了吧?我不能说放弃,到时候再说!“
”好吧。“
很快,就在吴香淳和金慧萍两个女人说这话之后没过三个小时,也就是晚上八点多钟,白蒙蒙就被吴香淳派的两个女人蒙着眼睛弄到金慧萍和吴香淳特意临时租住的近郊一个人口稀少相当僻静的地方来了。
金慧萍和吴香淳都很高兴。把白蒙蒙关进院子里的另一间不大的睡房之后,金慧萍和吴香淳回到正房的客厅坐下了。金慧萍问吴香淳:”怎么弄来的?“吴香淳说:”不难。白蒙蒙这几天都和黄光遥住在一起,多数时候是白蒙蒙自己坐公交车到黄光遥住的小区那儿去。路径一熟,事情还能难办吗?“
两个人商量问黄光遥要多少钱?
吴香淳说:”慧萍,你说。“金慧萍说:”这样的事,我可没有经验,只是从网上和电视上知道点儿。你说!“
”好,我说就我说!五千万?“
”啊!“
”三千万?“
”啊!“
”一千万?“
”啊!“
”算了,你别‘啊’了,就五百万吧?“
”啊!“
吴香淳轻轻锤打着金慧萍的肩膀说:”你干么吃惊?“金慧萍说:”量力而行,过犹不及!“
”你说问黄光遥要多少最合适?“
”八十万。“
”啊!“
”你‘啊’什么?“
”你是不是和黄光遥一伙的啊金慧萍?“
”不是,我就是想和黄光遥一伙,他能答应和我一伙吗?你要知道,到手的钱才是钱。你要的数大有什么用?他给不了,不是一分钱也拿不到手吗?“
”五百万,不能再少了!他可能没有这么多钱,但是,这是我们谈价的基数。像你那样要,到最后连五十万也难弄到手。“
”是吗?“
”当然了!“
”好吧,听你的。什么时候给黄光遥联系?“
”等等。要让黄光遥等得着急了再考虑问他要钱的事。男人喜欢的女人,正在热恋的女人,甚至极想和她走进婚姻殿堂的女人,要是该见的时候见不到好,该搂的时候搂不到她,该睡的时候睡不到她,那心里的滋味儿,一定不好受,或者可以说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有道理。白蒙蒙怎么办?“
”不让她渴着,不让她饿着,不让她吓着,不让她能看到什么?也不能让她听到什么?更不能让她叫出什么!
“知道了,你是想让她吃饱喝足,把她弄晕,处于昏睡中!”
“金慧萍,你可真是个聪明伶俐的女人啊!”
“过奖了过奖了!就算我是个聪明伶俐的女人,你呢?高智商,高谋略,高水准,高性能!”
“互相夸比互相掐还是要好点儿。不过,姐妹,你把我夸得也太厉害了吧?四个高!你要知道,高处不胜寒,站得高虽然看得远,但是,从高处掉下来,摔得也重。”
“香淳,拿到钱就赶紧跑吧!”
“就是,跑得越快越好!”
“要是拿不到钱呢?”
“要是跑不了呢?”
“要是黄光遥报警我们被抓住了呢?”
“要是……吴香淳,你可是见过世面的女人,我说不吉利的话,你怎么也说呢?”
“金慧萍,我是比你见的世面多点儿,可绑架人勒索钱的事,我可是第一次干!”
129 何乐而不为
吴香淳看着金慧萍比她要俊秀得多的脸蛋,笑道:“以前我和男人睡觉,挣多挣少,无所谓,心里很沉稳,生理上既满足了享受了,经济上又得到了补偿,多好的事儿;现在用这种办法弄钱,我知道包含着很大的风险,心里当然是忐忑不安的了。”
“怎么办?快点儿把白蒙蒙放了吧?”
“瞧你那样儿!到手的漂亮女人,很有价值的非凡女人,能轻易放了吗?不管怎么说,我们也能从她身上弄到钱,无论多少!说真的慧萍,我推测,黄光遥出手赎回白蒙蒙的钱,一定会比我们和其他男人做那种事弄到的钱,要多得多,也容易得多得多!”
“好吧,听你的!”
白蒙蒙的妈妈胡琴瑟,近来心情真是舒畅,用她对朱丽雅的话说,不是一般的舒畅,太舒畅了!她不教学生终于有了闲暇呆在家里的时候,看着坐在电脑前或忙着做家务的朱丽雅的时候,那种快乐的模样儿,真是表露得相当充分。
晚上八点多钟,白蒙蒙出了门,又一次准备到黄光遥那儿去,却在出了小区没多远准备打车的时候,被吴香淳花钱派的两个女人软硬兼施稀里糊涂地弄走了。这个时候,在家里看电视的胡琴瑟,见忙完了家务准备到房里去的朱丽雅,叫住了她。
胡琴瑟脸上是那种十分满足的样儿。她对朱丽雅说:“过来歇会儿,陪我一边看电视一边聊聊天。要劳逸结合嘛宝贝!”朱丽雅只好笑着说:“好!谢谢阿姨叫我‘宝贝’!”坐过来后,胡琴瑟又让她离她近点儿。
“朱丽雅,知道阿姨为什么叫你‘宝贝’吗?”
“知道。”
“为什么?”
“喜欢我呗!”
“当然喜欢了!但是,不单单只是喜欢,甚至像爱我的女儿蒙蒙一样地爱你!”
“谢谢阿姨!”
“说真的宝贝,自从你答应蒙蒙到这里帮她的忙之后,不但蒙蒙交了好运,我也交了好运!”
“是吗?阿姨,能不能给我说说,蒙蒙姐交了什么好运,阿姨您又交了什么好运?”
“当然要给你说了!不想对你说,我把你叫过来干什么?我是个幸福的快乐的妈妈,也是个快乐的幸福的阿姨!我要是不把我心里的幸福和快乐对人说出来,恐怕会憋出病来呢!”
“阿姨真会说话,阿姨真棒!”
“谢谢丽雅宝贝!你想想,一个人要是快乐了幸福了,把这种快乐和幸福与别人分享,快乐和幸福不就加倍了吗?”
“有道理!阿姨,祝您和蒙蒙姐天天都快乐,时时都幸福!”
“谢谢宝贝!你的小模样儿好看,你的小嘴也甜,你干什么都清清爽爽快快乐乐的,阿姨就是喜欢你,爱你!简直把你当成我的女儿了!”
“阿姨,你就权当有两个女儿了嘛!”
“好!好好!好好好!”
“阿姨,你说蒙蒙交了什么好运?”
“要我说,蒙蒙起码交了两个好运:第一,她有了你的帮助,不再那么累了:写作上不累了,生活上也不累了,你不仅能替她在文字上帮忙,还能在家务上帮忙,多好的事儿啊!我不在家的时候,她也有个说话和做事的伴了;第二,她有了爱她的她也爱的男朋友黄光遥!多美的事儿啊!蒙蒙虽然长相不差,但毕竟年龄大了,别笑,女人的黄金年龄是十八岁至二十二岁,当然,还可以延长到二十四岁,二十六岁就不一样了。别说差两岁,有时候即或只差一岁,都不同。因为什么?男孩儿或男孩儿的家庭,对女孩儿的年龄很挑剔。二十六岁,对女孩儿来说,有了确定的恋爱对象,不算大,若连男朋友都没有,那可就真是偏大了!所以,蒙蒙能在二十六岁这个开始大了的年龄关口,有了男朋友,还是个非常优秀很爱蒙蒙的男朋友,你说,我能不高兴吗?”
朱丽雅笑着,高兴地附和着胡琴瑟说:“是呀是呀,该高兴!不过阿姨,我帮蒙蒙姐,可不是白帮的,她给我发工资,我当然要尽心尽力为她和阿姨您做事了!”
胡琴瑟抚着朱丽雅的手说:“话不能这样说。该给的报酬,当然要给,你家里经济状况不好,在外兼职,补充点儿生活费用,也是应该的。关键是你在蒙蒙眼里和我的眼里,不仅聪明能干,还很会体贴人。”
喝了朱丽雅递过来的水,胡琴瑟喝了两小口后继续说:“不瞒你这个小辈的女孩儿说,我也交了好运了。起码也有两个!其一,是我教的学生,有好几个考上了重点大学,还有好几个进了文艺团体,我教声乐的报酬,也升上去了!其二,我看好了一个男人。他是我教声乐的年龄偏大的学生,别笑宝贝,是真的!我只要看到他,心里很快就产生出无法言状的鸡情。当然,不是你们年轻女孩儿那样的几乎纯粹属于生理的上的那种,是综合型的情感。你可能不知道宝贝,蒙蒙爸离开人世已经好多个年头了,我也五十四岁了。这样的年龄,对女人来讲,说大不小,说小不大。在遇到这个跟我很有劲儿地学习声乐的大男人以前,我根本就没有过女人对男人那样的想法。而现在呢?有了!”
朱丽雅不笑了。她用尊重和敬仰的神情对胡琴瑟说:“阿姨,异性之间的吸引,不分年龄,只重感情。而这种吸引,最人生里最美好的一段不可复制的情感!只要有了机会,就要勇敢地追求自己的幸福!阿姨,那位叔叔年龄多大?”
胡琴瑟说:“五十六。”
朱丽雅笑了说:“正合适啊!我以为……”
胡琴瑟追问道:“以为什么?”
朱丽雅说:“您一点儿也不显大,怎么看也不像五十四岁的人呀!在我看来,说你四十五岁,也没有几个人会相信,从面相上看,最多只有四十出一点点儿头,四十一二岁的样儿!”
胡琴瑟笑了,笑得很快活。她指着朱丽雅说:“看你这小嘴,也太会说了吧?不过,宝贝,谁都喜欢别人夸,哪怕夸得过了头!谢谢你啊丽雅宝贝!”
两个人正聊得起劲儿的时候,放在沙发边上扶手旁离朱丽雅很近的固定电话响了。朱丽雅拿起电话问道:“喂,您好!”
电话是黄光遥打来的。他说:“丽雅,蒙蒙姐在吗?”朱丽雅说:“不在。不是到你那里去了吗?”
电话里对方的说话声,胡琴瑟听得一清二楚。她脸上立刻没有了笑容,拿过朱丽雅手里话机,对黄光遥说:“怎么回事光遥,蒙蒙没到你那儿去?”黄光遥用肯定的语气说:“没有。我先给她发的信息,她回信息说八点多一点儿就能到,不让我去接。我以为她有事还没有来或没有到呢!现在已经九点多了,她能到哪里去呢?电话关机!”
放下电话,胡琴瑟的泪水出来了。她瘫倒在沙发上似地对不知所措的朱丽雅说:“知道什么叫‘福兮祸所倚’吗?这就是。我敢说,蒙蒙要是正常的话,她是绝对不会关机的!哎哟,这可怎么办呢?”朱丽雅安慰胡琴瑟说:“没事的阿姨,蒙蒙姐是不会有事的!她长得好,心眼儿好……”
胡琴瑟说:“正因为蒙蒙脸蛋好看,身材好看,才会……要不要报警?快给黄光遥打电话,问问他,需要不需要报警?”
朱丽雅马上给黄光遥打电话,把胡琴瑟的意思给他说了。黄光遥说:“不要报警,绝对不要报!让阿姨别着急,我会马上动用我的人脉来找蒙蒙的!”
胡琴瑟对朱丽雅说:“我本来是想等蒙蒙和黄光遥结了婚,再考虑我的问题。毕竟,我不能一个人孤独地过一辈子。没想到蒙蒙她,竟然……现在看来,我的事都是小事,微不足道的小事,蒙蒙的事,才是大事,天大的事!”
王凯乐接到黄光遥的电话时,正准备和曹芳馨一起来个新鲜的:共浴。是两个人一起在那种特大号的浴缸里洗的鸳鸯浴。
说真的,自从王凯乐被五六七狠命地揍过一次差点儿连命都没了的时候,他才真正明白,曹芳馨这样的女人最适合他。他就是改不掉风流的本性,也不能不要个稳定的家庭。纯净而又纯情的曹芳馨,是最适合做他家庭的女主人的第一人选。
王凯乐非常清楚,别看曹芳馨的外貌并不出众,可她生理上的那种要求却非同一般。比小她几岁的马丽丽和金慧萍,丝毫也不逊色。他能够满足她,她也能够满足他。两好合一好,何乐而不为?
洗鸳鸯浴的念头,是王凯乐偶然产生的。单位里有几个家伙,常常到那种地方去,还常常和那里的女人洗鸳鸯浴。把王凯乐的兴头调动起来了。他不是不想到那种地方去和那里的女人潇洒潇洒,但还不是时候。他要先把曹芳馨哄高兴了再讲。
130 你说吧,让我怎么做?
王凯乐想先把他和曹芳馨的终身大事确定下来,再说下一步。
在王凯乐看来,除了家里一而再再而三的催他把婚姻大事抓紧外,他自己也真想有个窝了。原来他一度想撇开曹芳馨,是因为他觉得曹芳馨的个性够呛,以后极有可能会把他管得很严,使他难以越雷池半步。尽管他十分清楚,她管他越严,他的生活越稳定,生活的幸福指数越高,但是,他也十分清楚,他骨子里细胞深处对不同的女人的那种情感,就会停滞不前。总守着一个女人,有什么意思啊!
然而,在他被五六七第一次狠狠地捆扎住手腕和脚腕,身上的血液几乎都没法流动的时候,他才知道,能常常在单纯的真情的曹芳馨面前过平凡的日子,该是一种多快乐多幸福的事儿!
没过多大会儿,在他失算的情况下,第二次,五六七又惩治了他,比第一次更厉害,更野蛮,更下死力,他在不能动没法躲的极为窘迫极其难受的情况下,又一次想到了曹芳馨。干么要追求刺激?为什么要冒风险?好好的日子不好好地过,不是傻子吗?就算有很多很多钱,又怎么样?要是命没有了,或真被五六七打残了,后果有多严重,谁也说不准。
因此,当王凯乐在医院里见到曹芳馨是真心对他的时候,他动心了,决定娶曹芳馨为妻。
王凯乐并没有直接向曹芳馨求婚。他从她对他的态度,他从她的眼睛里,已经看出了她比他还要渴望婚姻。尤其是她知道黄光遥确实对他很好的时候。王凯乐想一步一步来,要让她觉得,他是真爱她的。
刚开始说想和曹芳馨一起到某个会所去洗鸳鸯浴的时候,王凯乐只是想逗她快活,根本没打算她会点头。没想到他的话一出口,她却对他说:“说着玩儿呢还是真心实意?”王凯乐说:“你是我的恋人,是我的宝贝式的女人,是我最爱最爱的女朋友,是我极想一起走进围城的女人,我怎么会和你说着玩儿呢?当然,你要是真不想去,我们就不去。在家里玩,怎么玩都行!不洗特殊设施的氛围浓郁的鸳鸯浴,我们可以一起洗一般性的淋浴啊!热恋的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无论怎么做?做什么?都属于正常状况。是不是亲爱的芳馨?”
曹芳馨却满口答应说:“既然你把我当成了热恋的女人,又极想和我一起走进围城,一起洗个澡有什么了不得?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所有最隐秘的事我们都做了,还怕一起洗个澡?别笑啊坏家伙?你就是把鸳鸯浴说得很神秘,好到天上去,在我眼里,也就是两个人一起洗个澡罢了,只不过是相爱的异性之间而已。”
王凯乐高兴地说:“真答应了?”
曹芳馨微微笑着说:“当然答应了!你把我当成你的宝贝了,我怎么就不能把你当成我的心上人呢?不过,我可是听说那什么地方的鸳鸯浴,老贵了,数百块才能洗一次,极品的特别高档的要数千块数万块。还要按时间段拿钱。我去,我很想去,特别想去!你请我,就得你掏腰包,别指望着从我这儿拿钱啊!”
王凯乐大大咧咧地说:“那当然了!我就是再没有钱,请夫人洗几回澡的钱,还是……基本上没有多大问题的。哈哈哈……”
曹芳馨突然没了笑容,她离王凯乐近近的,盯着他的眼睛说:“说实话王凯乐,你有多少钱?”王凯乐一时心虚,竟然脸红了,说话结巴了。在此之前,他什么时候脸红过?什么场合说话不顺畅过?曹芳馨没有穷追猛打,她很快就笑了,又像刚才那样笑容满面。她抚着他的脸说:“没事亲爱的,别脸红也别结巴。你身上有几个钱绝对不是大事,是小事,很小很小的事!就是咱俩结婚了,我也不会不让你身上没钱。那样的话,出去怎么办?在朋友面前不是太掉面儿了吗?但是,你身上的钱不能太多。多了容易干坏事,影响家庭团结,也不利于你健康长寿。你亲口对我说过,咱家的钱,都由我管,这样你才放心,小日子才能过得快乐和幸福!是不是说过?”
王凯乐早已恢复了常态,他喜皮笑脸地对曹芳馨说:“说过,当然说过!而且夫人,我王凯乐绝对说到做到!只要是身上的钱稍微多点儿,我就给你。我刚才脸红啊结巴啊,是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我以为身上几百块几千块也都要交给你呢!这下我就放心了宝贝。以后的工资卡,放你那儿!以后的福利费,放你那儿!以后的过节费,放你那儿!”他搂抱着她吻着她说:“我们不是还没有结婚嘛,我现在还有几千块,不算过分吧宝贝?”
曹芳馨笑道:“不算,绝对不算!”
两个人正亲着说着,黄光遥的电话来了。黄光遥用悲愤而又气恼的语气对王凯乐说:“马上到我办公室,你和曹芳馨一块儿来!”王凯乐吃了一惊说:“怎么了哥们?什么事?”在他的印象里,黄光遥从来没有这样对他说过类似的话,不管是当面还是电话里。
曹芳馨也听到了黄光遥的话不同寻常。她拿过王凯乐的手机问黄光遥:“怎么了光遥?”黄光遥的声音突然变得悲伤,用无可奈何而又非常难受的语气说:“蒙蒙失踪了!”
“啊!”曹芳馨和王凯乐都大吃一惊!这可不是小事,怪不得黄光遥的语气突然变成那样的了。
两个人互相看了看,一句话也没有说,立刻起身,出门打车往黄光遥办公室的方向奔去……
向日葵把准备工作做得差不多了。
在将近一周的时间里,她每天晚上都是先请老大吃饭,然后请老大和她一起散步,接着请老大陪她一块儿到咖啡厅或茶吧里品咖啡或茶,最后,压轴节目是请老大到提前开好房的宾馆里休息。
什么样的休息?说白了,就是洗过澡之后两个人睡在一张宽敞的卧室里的舒适的床上,把男人和女人最喜欢做的事一遍一遍地重复。
老大对向日葵的邀请乐此不疲,对重复以前和她做过的事,更是兴致勃勃!
说真的,这么多年了,老大一直不会创造经济效益,他收入的唯一途径是不多的工资和极少的奖金,而这两项的几乎全部,一直都是交给妻子。不交给她也不是不行,但是,上有老,下有小,需要开支的地方太多,常常入不敷出,哪儿还有到外面拈花惹草的经济基础呢?然而,他那心底深处想品尝野味的心,却一直没有停歇。好几年前,当他第一次见到俊模俊样笑容可掬性感异常而又风情十足的向日葵的时候,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她,痴迷上了她。两个人很快就有了实质性的亲热。几次之后,虽然向日葵对他在生理上的超常能力和情感上的极度爱恋十分满意,但她觉得,不能从他身上得到实惠,已经让她心有不甘感到遗憾了,有好多时候,她还要倒贴钱物,她怎么还能和他长期相处呢?她只好说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要离开他。
两个人准备分手的头天晚上,老大不仅在生理上有了超常的发挥,让向日葵一次次地欲仙欲死,还搂抱着她痛哭流涕,就像生离死别似地。她本不想流泪,但见他跟真的似的,也忍不住泪流满面。
到了真要离开的时候,老大对向日葵说:“葵葵,我这辈子除了老婆,最喜欢的女人就是你了。说真的,我不会一直贫困,只要有了经济基础,我一定会补偿你的!我一直在做着翻身的准备,无奈时运不济。我知道你离开我有很多理由,我没钱没物给你应该是一个很重要的理由。我不怪你,一点儿也不怪你,女人大都这样,很正常,非常正常!”
两人洒泪而别,时间不短了,一年多了。在此期间,谁也没有联系谁,尽管心里都曾不时地想到对方。尤其是老大,他常常在梦里与向日葵在一起,她的优长之处,让他非常既向往,可想到她只对他付出,他却没有给过她什么,又令他汗颜。
这次她主动联系他,让他十分高兴又十分怅惘。他知道她是不会轻易来找他的。她就是极其渴望和她喜欢的男人在一起,男人要是不能给她物质上的实惠,她也会避而远之。她一定有事求他,不然,能连续几天不声不响地请他吃请他喝请他玩请他住?和她一起享受他觉得最有趣味的那种生活?
果然,两天之后,向日葵对老大说:“有个男人和我好了一段时间,前几天却对我说,他留下了我和他在一起时的那种细节,据他说还刻录成了光盘。我很害怕!”
老大不用向日葵再往下说就明白了他应该怎么做。他很爽地对她说:“葵葵,你说吧,让我怎么做?把他手里的光盘拿过来?
131 借她的力
老大接着说:“让他从此消失?让他赔偿你一笔钱?还是兼而有之?”向日葵搂抱着他,亲吻着他的脸他的嘴他的胸,泪如雨下。她甚至哭出了声,一个字也说不出。许久许久,向日葵才恢复正常。她对老大说:“只要你帮了我,我以后就是你的女人,不管你把我当成你的什么样儿的女人,都成!我不会要你的钱或物,除了我们俩常常一起亲热外,我还会给你钱,让你腰包里鼓点儿。”
老大说:“我早就把你当成我最喜欢最欣赏最疼爱最倾慕的女人了,在你遇到难事的时候,能想到让我帮你解困,是我的荣幸!你的事,我一定帮,义不容辞!……我们一起说说具体情况……”
很快,老大和向日葵就商定好了方案:把李总手里有向日葵那种不雅的光盘要回来;让李总出血,少于百万,绝对不行;让李总以后再也不会找她的事,最好让他没有能力没有办法没有机会没有条件找她的事!
这个方案看起来简单,实际上十分复杂。但是,老大没有一丝丝儿地犹豫。他对向日葵说:“不说别的,就凭以前那么长的时间和近几日你对我的好,我也要报答你!进展情况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慢,快了容易出错;慢了,他可能会用那种光盘要挟你。放心吧葵葵,我虽然没有钱,但我一定要把你这事当成最重要的事,最紧迫的事。”
向日葵说:“谢谢!人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你为我做事,怎么能没有钱呢?回头我把款转到你的卡里去。哎,别,我想起来了,你的卡是你老婆拿着的。我来给你办个新卡,这样的话,你用钱不就方便了吗?记住,卡要放好,只有你自己知道最好……”
两个人临分别的时候,竟然都流了泪。又不是像上次那样,好长时间不见,如此伤感还是非常甜蜜?事实上,老大和向日葵心里都很清楚,李总能是容易动的吗?他不但实力雄厚,身边的保镖还不是一个两个。更重要的是,他既然能对向日葵说他有她的证据逼着让她帮他把白蒙蒙弄到手,他能不作防范?
不管怎么说,对老大来说,这是一次机会,甚至可以说千载难逢的绝佳机会,成了,他非常喜欢的女人就属于他了,不但不用花钱,她还会对他感恩戴德。多好的事儿啊!一定要把握住机会。时不我待,机不可失!
本来,老大并不想让向日葵拿出经费来,他就是凭着自己的本事,靠着自己的智商,也能让李总就范。可他认真想想,有钱不是更容易达到目的吗?现在的年月,手里有了钱,请个人帮忙,不是也轻松吗?
让老大没有想到的是,向日葵给他办的新卡里,竟然有二十万块钱!他可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多的钱。平时,他一个月三千多块,几乎全部给老婆,自己手里,能有二三张百元票就不错了。就是抽盒烟,也是一般男人都很少买的几块钱的那种,从来不敢想十块钱以上的。
向日葵竟然拿出这么多的钱,说明什么?说明李总不好动,从他手里把光盘拿过来,无异于虎口拔牙!不然,向日葵能一下子给他这么多钱让他支配?
在老大看来,向日葵主动找他,对他这样好,还给他有那么大一笔数的卡,说明她确实有钱。不然,她怎么能拿得出来呢?
向日葵在老大眼里,变得越来越高大,越来越有味,越来越可爱,越来越俊逸。他不能没有妻子之外的女人。所以,在他看来,还算年轻漂亮的向日葵,还是相当性感的,相当有魅力的。虽然他非常明白,她不知道和多少男人亲热过了,属于那种上不了台面的女人。但是,他是什么样的男人?他没有资格挑选女人,她能如此对他,他已经相当满足了。
现在的问题是,如果帮了向日葵,自己会受到哪些伤害?潜在的?极容易发生的?他都要考虑到。
向日葵给他钱,还是那么大一笔钱,二十万!他什么有过这么多钱?她是想用钱让他找人帮忙。她觉得,他一个人就是有三头六臂,也弄不过有实力的知名公司的当家人李总。向日葵对他说过:“这笔钱不够的话,我再给你续;一分钱不花能把事办成,全是你的。”言外之意是,办不成的话,钱应该还是她的,这是办事经费。
然而,老大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决定谁也不找,就自己干。不仅请人要花钱,他一直是个穷光蛋式的男人,对钱看得太重了,他能舍得把钱给别人?不可能!再说了,人多了虽然好办事,却也不安全,一旦某个环节出了问题,就会形成恶性循环。还是自己想办法,独立自主吧!
王凯乐和曹芳馨见到黄光遥之后,一眼就看到黄光遥憔悴了。才多长时间,他竟然变化这样大!可见,人的心情实在是太重要了。不然,一夜愁白头的,很短的时间身体垮掉了的,甚至接受不了打击突然疯癫了的,并不是凤毛麟角。
两个人顾不上安慰黄光遥,急忙问情况。黄光遥说:“我之所以心里发毛,因为我知道,蒙蒙被人弄走,不是容易能够回得来的。你们分析一下,是谁对她下的手?”
王凯乐说:“除了李总,还能有谁?”他拍着脑袋,沉思了一会儿后说,“还有一个人,绝对不能忽略她!”
王凯乐刚说完,黄光遥张口就讲:“金慧萍!”
曹芳馨说:“她一个弱女子,能有那么大的能量?会有那么大的胆?”
王凯乐说:“不能借助外力吗?就说你曹芳馨吧,你有本事把某个男人弄来吗?没有。但是,我就有!你没有,可以请我帮你啊!也就是说,一点儿好处都没有占到的金慧萍,很可能心里非常难受,她找了人,也有人帮她。我们稍微想想就能知道,她对光遥用尽了心思,没有得到他的人,也没有弄到他的钱,她怎么能甘心呢?她怎么能咽得下那口很难咽下去的气呢?”
黄光遥看着王凯乐和曹芳馨,拿起手机给向日葵打电话说:“白蒙蒙不见了!”
向日葵惊道:“什么时候的事?”
“刚刚。”
“失踪了?”
“只能这样想。我和她约好了的,她到我这儿来。从时间看,到现在为止,超了近两个小时了。她的手机关机。家里人知道她到我这儿来了,可她没来!”
“麻烦!这个可恶的……”
“谁?”
“他妈的,除了李总还能是谁?”
金慧萍对吴香淳说:“两个多小时了,我们不给黄光遥联系?”吴香淳说:“不是给你你说过了吗?要沉住气,吊吊他们的胃口。他们是不会也不敢报警的。白蒙蒙的安全在他眼里,非常非常重要,他们不能冒那个险。”
“现在怎么办?”
“什么都不要干?”
“白蒙蒙呢?”
“不是给她喝水了吗?她说她不想吃东西,当然不用给她吃了。再说了,她不是吃过饭了吗?就算没有吃饱,准备到黄光遥那儿补充点儿什么,现在这种情况,她能吃得下什么呢?”
“把她绑的是不是紧了点儿?嘴里塞的东西是不是不太干净?”
“你替她想的还怪周到啊!和她一伙的吗?”
“不把她侍候好,能弄来大钱吗?”
“也是……这样,过会儿,给她整理好床铺,挂好蚊帐,打开台扇,凉席下面要垫点儿软的。给她喝下掺了安眠药的水之后,让她好好睡一觉。但是,药的量要掌握好,门要锁死,不能让她出现任何问题。不然,出了事,她就不值钱了!”
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吴香淳对金慧萍说:“我要出去一下,认识个有钱的男人,不从他身上弄点儿,总觉得太亏了!”金慧萍问她:“和他办过事了?”
“那当然。”
“没给你钱?”
“不是。”
“想从他那儿多弄点儿?”
“正确!”
“你不是有钱吗?”
“没听说哪个女人嫌钱多了咬手的。”
“我要是有你那么多钱,我和任何男人在一起做那种事,都免单!”
“说是这样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有一万想两万,有了两万想四万……这就像我们以前学过的数学上的几何级数一样,总想往上翻番,没有止境!知道我有一百万的时候想多少吗?”
“多少?”
“一千万!”
“啊,你这不是翻番了,是疯狂!”
“全世界的女人,在金钱面前,有几个不是疯子?”
“我就不是!”
“金慧萍,你没钱,或钱少;钱越多的女人,越想得到更多的钱。给你说慧萍,我身上有个很保险的银行卡,是我一个姐妹的朋友的朋友的妹妹的朋友的卡,我们从黄光遥那儿弄到钱,转到我带着的这张卡上,安全,很安全!就是他们把钱转过之后报警,我也能用最快的速度转走或取现或换成网上的支付宝里。”
132 你要负责的啊!
躺在床上被强制性地喝了带有安睡成分的水之后,白蒙蒙心里非常复杂。
是金慧萍和吴香淳一起来到白蒙蒙跟前对她说了一大堆话之后让她不能不喝的水和药。这两个女人,软缠硬磨,她怎么能斗得过她们呢?
金慧萍对白蒙蒙说:“白蒙蒙,也可能黄光遥早就对你说了我,我叫金慧萍,和黄光遥有过一腿子。什么是一腿子呢?简单地说,我和他在一起睡过一觉。时间虽然很短,但是,我和他毕竟在一起把什么都做了。当然,他也可能给你说过,我喜欢他,他并不喜欢我。他和我在一起呆的几个小时里,一直是我主动,而且,是我给他下了催情的和安眠那种东西,是我骗他把身上的衣服脱得干干净净,最后又是我,和他有了那事。都是我的事,也都是我的错。然而,不管怎么说,在和他之前,我是个处儿,从来没有和别的男人有过实质性地接触。我为什么想和他那样做一定要和他那样做?因为他是个美男子啊!因为我是非常非常地喜欢他啊!因为我觉得要是不能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哪怕时间很短很短,这辈子一定会是个极大的遗憾啊!明白我的话了吗白蒙蒙?”
见金慧萍说起来没完没了,还想继续说,吴香淳打断她的话说:“金慧萍,你什么时候成话唠了?好了,余下的我来替你说吧。”她笑着看了看坐在床上的白蒙蒙,用温和的语气说,“白蒙蒙,说真的,你的年龄虽然比我们俩大点儿,却显得比我们俩要好看得多,为什么呢?因为,你的美不仅在于脸蛋和身材,更在于气质。女人的气质如何决定了女人魅力的大小。我是金慧萍最好的朋友,发小,同学,姐妹,我叫吴香淳。名字里尽管有香,可比你这个名字很普通的女人来说,差多了!说真心话,论长相和气质,我比金慧萍差,金慧萍比你差,还不是只差一点儿。说明什么?白蒙蒙,说明你确实是个非常漂亮非常性感的女人,喜欢你的男人一定不少,喜欢不上你的男人惦着你的男人也一定会有。说实话白蒙蒙,我没有想到你能到这儿来,更没有想到你在这儿能如此老实,不闹,不哭,不叫。我们把你弄到这儿来的目的,想必我们就是一个字儿不说,你也能猜个**不离十。”
金慧萍拍了下吴香淳的肩膀说:“姐妹,吴香淳,你不是说我是话唠吗?你呢?不说不说千把句,你成话唠他娘了!快点儿说正题!”
吴香淳看了看金慧萍,又能看了看白蒙蒙,笑道:“说得对,在所有的东西中,时间这个东西应该是最宝贵的,因为它不可重复。直入主题!白蒙蒙,你说,黄光遥能拿出多少钱赎你?”
白蒙蒙面带微笑,看了看两个女人,用柔和的语气直截了当地说:“不超过一百万。”
金慧萍高兴地对吴香淳说:“行了啊姐妹,黄光遥要是一下子能拿出九十九万块钱钱来,也不少了,行了啊!”
吴香淳对金慧萍瞪眼道:“闭上你的臭嘴!”她转过头对白蒙蒙露出甜甜的微笑说,“白蒙蒙,我们给你开个价,六百万。当然,微调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白蒙蒙说:“只要你们不动我,对我客客气气的,多少钱都是可以谈的,但也不能漫长要价,不然,你们也达不到发财的目的呀!我来给光遥打个电话,好吗?”
吴香淳说:“电话当然可以打,不打电话怎么能问黄光遥要钱呢?怎么能让他准备钱呢?但不是现在。我们先把价谈得差不离儿,然而再讲下一步。白蒙蒙,你可以存在幻想,也不用存在多大的幻想。我们当然不想动你,不过,要是我们真要不到我们想要的数,我和金慧萍的目的达不到,也可能你一点儿事都没有,也可能事不小。明白吗?”
金慧萍对吴香淳说:“别动她,啊!这样漂亮的女人,我可是真不忍心让她难受。她只要答应给钱就行了。钱多钱少,又怎么样?我们拿到钱赶快离开这儿,是非之地,不可久留!”
吴香淳简直忍无可忍了。她又狠狠地瞪了金慧萍一眼说:“听我的好不好姐妹?”转过头她又微笑着对白蒙蒙说:“你有个有钱的男朋友,你不知道我们没钱的女人是什么滋味儿。手里有了钱,什么东西不能买?什么事不能办?我们不是穷吗?五百五十万!怎么样?”
白蒙蒙还是微微笑着说:“我不是说了吗?多少钱,什么样的数,我要给黄光遥讲了才行。他要是不同意,你们说的数,是没有一点儿现实意义的。明白了吗?”
吴香淳说:“我的意思是说,首先你要点头,你不点头,我们不会让你给黄光遥联系,我们也不会和他联系。委屈你在这儿多待几日。没问题吧?”
白蒙蒙只好说:“一百五十万,就是这个数。这个数不算少了。我估计,黄光遥不把房子卖了再向人借钱,他也很难凑够。他只是个小老板,没有多少实力。而且,众所周知,做生意的人,哪有把好多现钱放在那儿的?大都是靠集资或向银行贷款来扩大再生产。”
吴香淳说:“行,你只要给我们讨价还价就行,说明我们之间的生意能做得下去。这样吧,一口价:三百万!”
白蒙蒙一口回绝:“不行,一百五十万,多了没有!”
吴香淳冷笑道:“那就不好意思了,你在这儿呆上几天吧。在你吐口答应这个数之前,我们谁也不联系,就让黄光遥和你家里的人在那儿干着急吧!这儿离你的家虽然不远,却是相当僻静之处,谁也想不到你会在这儿。慧萍,把掺有能睡觉成分的水给她喝下去。”
金慧萍不动,她对吴香淳说:“一百五十万行了,你可别贪得无厌欲壑难填?要知道,一旦时间长了,被人粘住了,会怎么样?只有八个字:天网灰灰,疏而不漏!”
吴香淳微微笑着对金慧萍说:“好了,我来给她喝。”她又对白蒙蒙说:“你放一百个心,无论如何,我们是不会动你一个手指头的。我们只要钱,其它的,什么都不要!这水,是经过试验的,只能让你好好睡一觉,对你的身体没有一点儿影响。来吧美女。”
让吴香淳和金慧萍没有想到的是,白蒙蒙主动接过吴香淳递过来的水杯,咕嘟咕嘟,很快就把杯子里的水喝下去了。然后,主动地躺了下来说:“你们放心吧,我也想好好睡一觉了。”
吴香淳对白蒙蒙竖起大拇指说:“很好!”
金慧萍看着白蒙蒙,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然流出了眼泪……
吴香淳不解地说:“你这个女人,怎么回事啊?”
王凯乐和向日葵都猜测出是谁绑架了白蒙蒙,只是所指不同。王凯乐对黄光遥说:“向日葵说得不错,极有可能是李总,但是,如果不是他呢?那就一定是金慧萍!二者必有其一。”向日葵在电话里对黄光遥说:“我知道我错了,李总原来两次想和蒙蒙亲热,都有我的作用,但是,我现在明白了,我绝对不会再做李总的帮凶了!不会再对不起蒙蒙了!可李总还想让我干那事,并且逼着我干。我不愿意干。你说,不是他还能是谁呢?”她不知道在黄光遥和白蒙蒙的情感生活里,还有个女人金慧萍。
黄光遥和王凯乐曹芳馨研究了好久,最后确定了两个方案:一是密切关注李总的一言一行;二是寻找金慧萍。李总因为是有公司的,规模还不算小,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啊!而金慧萍则不同,她是一个从外地来这儿挣钱的女人,住的地方并不固定,她要是想换地方,别看城市不大,却也不容易发现她在哪儿?要是她和她的同伙绑架了白蒙蒙,随便找个地方,也够寻的!
黄光遥对王凯乐说:“蒙蒙要是出了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安宁。”
一直不大说话的曹芳馨这时对黄光遥说:“沉住气光遥。蒙蒙不会出事的,她是被人……那些人最主要的是为了钱……”
黄光遥听了曹芳馨的话,突然痛哭流涕说:“要真是为了钱就好了,我就是把值钱的东西都卖了,也要把她赎回来!”
王凯乐拿来手纸,递给黄光遥说:“擦擦泪……光遥说得对,要是那些人仅仅要钱,事情就好办了。到时候,光遥的钱不够的话,芳馨,我们俩的钱,也全都拿出来!”
曹芳馨看了眼王凯乐说:“对,凯乐说得对,蒙蒙的事,就是我们大家的事!”
第二天上午,吴香淳刚睁开眼,就接到一个电话。
吴香淳睡眼惺忪地拿起手机问道:
“谁呀?”
打电话的是她前两天在一家有规模的会所里刚刚认识的一个男人,一家大公司的头儿,姓李,大家都叫他李总。
他对吴香淳说:“睡醒了?”
吴香淳用撒娇的口吻说,“刚睡醒就被你吵了,你要负责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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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 他说:“我对她印象很好!”
李总的胃口很大,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
其一,公司的发展:在明珠市,他的公司不是最大的,效益不是最好的。正因为如此,他才不甘心。他用尽了心思,要让公司的规模和赢利等等进入到这座城市的前列。起码能到前五。在他的不懈努力下,目标基本达到了。
其二,*的渲泄。和很多成功人士一样,手里有钱了,身边的美女就多了。他的身体很棒,*也很强烈。他身边几乎每周都会有一个新的充满魅力的女人。妻子已经给他生了三个娃了,年龄也大了,从生理上说,他早就对她没有兴致了。由于他是知名公司当家的,身边的女人主动贴近他的数不胜数,可他依然不满足。他选择的范围很大,怎么会停止不前呢?而且,他的朋友圈里,和他类似的男人不是少数,他们几乎和他都有相同的爱好。市里几家有档次的会所,云集了不少美女。他不能说是那里的常客,却也不断地往那儿凑。男人对女人的品尝,永远不会停驻,更不会止于某一个或某一些。
自从向日葵给他引来白蒙蒙之后,他就忘不了她了。两次没有得手,把他的胃口吊了起来。他不甘心。正像他对向日葵说过的那样,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拒绝过他,而白蒙蒙呢?不仅拒绝了他,他给她一大笔钱她也退给了他。让他在向日葵面前丢了份儿,使他在朋友面前没了颜面,令他自己心里十分羞恼。
他不会停下脚步的。他在等待时机。
在会所里,从外地刚来到本市的名叫吴香淳的女人让李总的眼睛一亮。说实话,吴香淳并不是很漂亮,不管是脸蛋还是身材,比白蒙蒙差多了,可她的笑容,她的风情,她的主动,她的媚态,还是把他吸引住了。最重要的是他没有沾过她。男人对没有亲热过的女人,总是充满了好奇心,并极想把愿望变成现实。
一来二去,很短的时间,不到一天,李总就和吴香淳亲热起来了。是那种把什么都做了的亲热。
更让李总兴奋的是,吴香淳和金慧萍把白蒙蒙弄昏睡之后的第二天见到他之后对他带点儿神秘地神色说:“我有个女朋友,很漂亮,很性感,推荐给你,有没有兴趣?”李总笑着说:“当然有兴趣了!不过宝贝,你怕不怕我有了新的女人,把你这个女人放在脑袋后面去了?”
吴香淳说:“怎么会呢?有什么可怕的?男人喜欢不同的女人,女人呢?会一直喜欢某一个男人吗?不可能!男人喜欢新奇的刺激,女人呢?也喜欢,从某种程度上说,甚至更喜欢!不过,老板哥,我可不是白白给你推荐的啊!你说,对我有什么表示?”
李总说:“只要合我的胃口,钱多钱少无所谓。”
吴香淳高兴地说:“很好!这个女人的年龄虽然比我大点儿,但是,却绝对能够入你的眼。你要是看不中她,算我不识货,不但一分钱不会要你的,我还请你吃饭;看中了她,能给我多少硬通货?”
李总说:“你说。”
吴香淳说:“我说了?我要是说多了,你不会怪我吧?”
李总说:“你当然不能狮子大开口,只要我觉得还能接受,就没有问题。你说吧。”
吴香淳笑道:“我怎么能会狮子大开口呢?我不会那样!不过,数字太少了也没有意思不是?五位数,怎么样老板?”
李总说:“五位数最多不就九万吗?干脆,弄个整头,十万!怎么样?”
吴香淳说:“行,不少了。哎老板,我要是一下子给你带来两个呢?一个就是刚刚给你说过的,年龄大点儿,却非常漂亮非常性感非常俊雅非常可爱;一个和我年龄一样大,同年的,比我长得漂亮多了!你就一起给我二十万。怎么样?”
李总笑出了声说:“行,只要你说的是真的,就是再多点儿,我也不会在意。男人嘛,不就是图个快活吗?”
吴香淳高兴得笑了起来。几秒钟后,她抱着李总亲着他的脸说:“老公,想不想我现在就打电话让我的小老乡过来?她可清纯了,可有魅力了!想?好,我打了!你可不能亏待她,你要是满意了,也要给她点儿实惠。啊!”
李总笑道:“那当然,对我喜欢的女人,我从来不小气。不是口袋里有点儿钱吗?”
吴香淳马上给金慧萍打电话说:“过来,有事,重要的事,打车!我在……”
没过十五分钟,金慧萍就来了。她一站在李总和吴香淳面前,李总的眼睛就亮了,简直是贼亮贼亮的!衣着朴素的金慧萍,可比浓妆艳抹的吴香淳漂亮多了,可爱多了!吴香淳对金慧萍不仅没有说错,甚至还降低了对她这个女人的评价。金慧萍的脸蛋和身材,吴香淳哪儿能比得上呢?不是差一点儿,是差好多!同吴香淳比,金慧萍的个头高,匀称,窈窕;脸型好看,肤色白净,气质佳……
吴香淳看着金慧萍,又瞧着李总,在那儿偷偷地又开心地笑。
金慧萍不明就里,她问吴香淳:“什么事儿啊吴香淳?白蒙蒙快醒了,你却在这儿和男人……”
李总听了从金慧萍嘴里说出来的“白蒙蒙”三个字,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近金慧萍说:“你说什么?白蒙蒙?”
金慧萍看着李总,又看了看吴香淳,对李总笑着说:“不好意思,我们不认识吧?”
吴香淳这才站起来走到两个人面前,先对李总笑着说:“这个漂亮女人名叫金慧萍,是我最好的女朋友!”她又对金慧萍说,“这个潇洒而又儒雅的男人,李总,是个大老板,我最好的男朋友!”说着,她笑出了声说,“反正,不管怎么说,你们俩现在都是我最喜欢的人。一个是我最喜欢的女人,一个是我最喜欢的男人!”
李总脸上露出了很明显的笑容,他先对吴香淳说:“谢谢!”又对金慧萍说,“你好!”
李总招呼两个女人坐下后没有一秒就问金慧萍:“你说的白蒙蒙,是怎么回事?能告诉我吗?”
吴香淳说:“李总,这是我和金慧萍之间的事,你干么那么感兴趣?金慧萍,不要对他说啊!”
金慧萍笑道:“对!”
李总对吴香淳使个眼色后看着金慧萍说:“你叫‘金慧萍’?”
金慧萍微笑着说:“是呀李总。你真是吴香淳的男朋友吗?”
李总和吴香淳两个人一起笑起来。笑声停了之后,吴香淳说:“李总,怎么样?我没说错吧?我的这位闺蜜不错吧?你看她的脸蛋和身材,你瞧她的肤色和气质,我两三个也赶不上她一个!”
金慧萍对吴香淳瞪眼道:“吴香淳,说什么呢?闭嘴!”
李总笑道:“吴香淳自谦,可她也真没有说错,你小金就是很出色。当然,不能说吴香淳比你差多少,反正,在我眼里,你们俩都很漂亮,都很出色!”
金慧萍说:“谢谢李总的夸赞!”
吴香淳说:“谢谢李总的夸奖!”
李总说:“中午请你们两个美女吃饭,没问题吧?”
吴香淳说:“当然没有问题!慧萍,你也没问题吧?”
金慧萍对吴香淳使眼色说:“家里,不是还有事吗?有人还等着我们,喂水喂饭的事!李总,改天,我们再一起吃饭吧?”
吴香淳说:“这样李总,反正我们俩不是第一次见,吃饭也不是一次了,其它的事就不用说了。我和金慧萍住在一起,家里真有一个人,还等着我们去给她吃喝呢!但是……我一个人回去就行。”她对金慧萍说,“你和李总多呆会儿,我回去照顾白蒙蒙就行了。”
李总听到吴香淳嘴里又说出“白蒙蒙”三个字,眼睛更亮了,没待金慧萍回答吴香淳的话,他就对吴香淳说:“二十六岁的漂亮女人,是不是?”
金慧萍惊奇地说:“李总,你怎么知道?”
吴香淳也有点儿吃惊,可她转了转眼珠,就知道他对白蒙蒙有可能熟悉。她对李总说:“这个女人,就是我对你说过的,确实很亮丽。你要是有兴趣的话,过天我安排你们见个面,怎么样?”
李总高兴地说:“那当然好了!别过天了好吗?现在就去看看,如何?”
金慧萍说:“李总为什么这样性急?”
李总说:“我对白蒙蒙印象很好,当然想快点儿见到她了!你们说什么要喂她吃喝?是不是这样说的?什么意思?”
金慧萍看了看吴香淳,没吱声。吴香淳笑着对李总说:“对,没错,我们要是不喂她吃喝,她哪有力气吃喝呢?病了,不算轻呢!说实话,她是我们老家一个亲戚的朋友,我们平时和她相处得也不错,所以,她就找我们玩,谁知道她受了风寒,病了。”
李总说:“病得不轻吗?到医院去了没有?吃药了吗?”
134 这是规矩
吴香淳笑着说:“李总,你对别人的事关心得有点儿过了吧?干么追根究底啊?”
李总说:“就是,沉住气嘛。不问了不问了,再问就真的过了!我们还说眼前的事儿。小金,小吴说了,她回去照顾白蒙蒙,我们俩单独呆会儿好不好?”
金慧萍笑着对吴香淳说:“你对李总许什么愿了吧?”
吴香淳说:“当然。李总对我不错,豪爽着呢!三万五万的,在他手里,简直不算钱。我和他好过了,他对我出手大方,我怎么能忘了你呢?你就好好地陪李总多呆会儿,我先回去照顾白蒙蒙,不就行了吗?”
金慧萍不说话。没说拒绝,也没点头。她笑看着李总。在她眼里,这个四五十岁的男人,的确像个不小的老板。要是能从他手里弄几个钱花,也不是坏事啊!反正自己和吴香淳早就干过那事了,她能服侍他,她怎么不能?从白蒙蒙那儿弄钱,八字还没有一撇呢!
吴香淳站起来对李总说:“我先告辞,你一定要好好地待我的闺蜜!”
李总说:“放心吧,这么好的女子,我怎么能不好好地哄着呢?”
金慧萍在吴香淳快出门的时候,拿定了主意:和李总呆一会儿就呆一会儿,他又不能吃了她。除了和她亲热,还能怎么样?正像吴香淳说的那样,从他身上弄点儿钱花,难道不是好事?凭自己的本事,穷得缴不起房租了。要不是吴香淳给了她好几万,她真没钱了。再说了,李总想在她身上找到快乐,她呢?也正好解解馋。自从与王医生搞恼了,她多长时间没有和男人有过接触了?女人对男人的渴望,有时候一点儿也不比男人对女人的渴望差。
不到一个小时,李总就和金慧萍把什么都办妥了:吃了喝了,亲热了:躺在一起把什么都做了。
金慧萍很高兴。李总不仅像吴香淳说的那样,是个大气而又大方的男人,身体还特别棒,功夫还特别出色,让她简直欲仙欲醉。当两个人从床上爬起来洗了澡穿上衣服一起挨坐到沙发上喝水的时候,他从包里拿出一沓钞票放到她面前的茶几上说:“这是一万块。”她虽然觉得不少,但吴香淳当着李总和她的面,说过这样的话:“三万五万的,在他手里,简直不算钱。”她笑笑,看着他,用深情样儿的目光。他搂着她的腰笑着说,“带卡了吗?”她点点头。他说,“把号报给我。”说着拿出手机操作起来。
没过几分钟,金慧萍的银行卡上就多了一大笔钱。对她来说,实在不能算少,完全可以用“一大笔”来形容,因为她原来极少超过几千块。
用李总的话说,加上现金,给她的吉利数是:六万六千六百六十六元。
金慧萍用真情的话语对李总说:“谢谢!”
李总说:“给你五个六,是有讲究的。第一个六,希望你身体健康;第二个六,希望你心情舒畅;第三个六,希望你做事顺利;第四个六,希望你我之间保持联系;第五个六,希望未来的你,幸福快乐!”
金慧萍高兴地说:“李总真是个有心的男人。真心感谢你!”
李总说:“别谢来谢去的了。这个数不大,算是个见面礼。以后,只要我们在一起,每次我都会给你点儿,不多,吃喝除外,不会少于四位的中间数。”
金慧萍高兴得差点儿流泪地说:“好!很好!李总,我这个人容易满足,能认识你这样的男人,是我的福分!无论你给我多少,我都不会有意见。以后,你就是一分钱不给我,有这些钱垫了底,我也会好好地为你服务!”她看着他,又用羞赧的神情对他说,“再说了,我们在一起,也不是光你有感觉。”
李总笑了说:“小金真是个可爱的女人!”他抚着她的脸说,“换个话题。小金,白蒙蒙怎么回事?”
金慧萍听了,心里一惊。
吴香淳出了门之后没走几步,就给李总发信息说:“白蒙蒙和金慧萍两个女人我都会送到你跟前的,我知道你喜欢白蒙蒙,肯定不是一般的喜欢。现在,金慧萍已经属于你了,不错吧?白蒙蒙也会很快到你跟前的。我们说好的数,你先给我一半,近日,我把白蒙蒙亲自送到你跟前之后,你再给我另一半,没问题吧?和金慧萍亲热过后就给我,好吧?”
李总只给吴香淳回了一个字:“好!”
心情真是不错。吴香淳打了车很快来到僻静的乡间住处,第一时间去看白蒙蒙。
巧得很,刚打开门,吴香淳就看见白蒙蒙从睡梦中醒来。她笑容可掬地对白蒙蒙说:“有福之人不用愁,睡梦里面啥都有。”她坐在床沿对白蒙蒙说,“你可真是个尤物,年龄不算小了,容貌比我们小女孩儿还要好看!想不想喝水?”
白蒙蒙坐起来说:“想。”
吴香淳刚要起身去给她拿水,她却又拉住她的手说,“暂时不喝。”
吴香淳笑了说:“别怕呀,昨晚给你喝能睡觉的水,现在还能吗?想好了让黄光遥给我们的数了吗?”未待白蒙蒙张口,她接着说,“我刚刚遇到一个男人,没想到他认识你。”
白蒙蒙睁大眼睛说:“什么男人,谁?叫什么名字?”
吴香淳说:“怎么了?为什么这样吃惊?本来我是绝对没有把你介绍给他的意思,可金慧萍一见到我,就提了你的名字。当然,她也是无意的。那个男人想请我们俩吃饭,金慧萍说家里还有你,不能在外面吃饭。而你的名字一出她的口,那个男人的眼珠子就惊得差点儿从眼眶里掉下来了!”
白蒙蒙叫起来了说:“李总!”
这回轮到吴香淳吃惊了。她看着脸色大变的白蒙蒙,似乎明白了什么。她问白蒙蒙:“你怎么知道是他?”
白蒙蒙抓住吴香淳的手,泪水流淌出来了说:“我让黄光遥给你们钱,就按你说的数。好不好?”
吴香淳高兴地说:“好,这就对了!你要是不喜欢李总,我不把你介绍给他就是了。李总这个男人,你可能比我更清楚是个什么德行的男人。行行行,不提他!只要我和金慧萍拿到我们所说的数的钱,立刻让你物归原主,回到黄光遥温暖的怀抱里,我们就远走高飞了!谁还管什么李总王总张总马总的!男人大都是一个货色,不喜欢年轻的漂亮的性感的女人的男人,打着灯笼也难找到几个啊!”她凑近白蒙蒙,用温馨的语气说,“蒙蒙姐,只要你答应让黄光遥在二十四小时之内往我提供的账号上转三百五十万,我是绝对不把你介绍给李总这个禽兽男人的!绝对不会!”
白蒙蒙擦了下眼泪说:“不是三百万吗?怎么三百五十万了?”
吴香淳笑道:“不是半空里又跳出个李总吗?你不是怕见他吗?多加五十万,算是你的特别安全费,也可以叫作中途转让取消费。”
白蒙蒙叹了一口气说:“行。吴香淳,你可要说话算话?”
吴香淳说:“能得到那么大一笔钱,要是再玩虚的,还有什么意思呢?还是人吗?不仅从此不配再做人,连畜生都不如!放心吧蒙蒙姐,我吴香淳别的特性没有,说过的话,板上钉钉,一言九鼎!”
白蒙蒙说:“好吧,我信你。我是打电话还是发信息?”
吴香淳说:“随你。”说着,把白蒙蒙的手机拿出来交给她。
白蒙蒙很快就打通了黄光遥的手机。她用平静的口吻对黄光遥说:“只要你能在二十四小时之内准备好三百五十万,我就能平平安安地回到你的身边。”
黄光遥高兴地说:“行,没问题!蒙蒙,你没事吧?”
白蒙蒙说:“没事,是两个女人掳了我。”
收了手机后,吴香淳对白蒙蒙说:“每隔两个小时你和黄光遥联系一次,每次几秒钟就行。明白了吗?”
白蒙蒙说:“明白。”
王凯乐和曹芳馨一听说有了白蒙蒙的消息,是“两个女人”的事,都很高兴。但一听说“绑匪”要三百五十万,心里都发毛。没想到黄光遥说:“这笔钱不是多难的事。我在生意上帮过好几个朋友,他们都信得过我。除了我自己能拿出来的,请他们帮忙救急,应该没有多大问题。”
王凯乐看了看曹芳馨,对黄光遥说:“我们俩的钱,全都归你支配!”
曹芳馨立刻接着王凯乐的话音说:“对!”
黄光遥高兴地说:“患难之交,千金难买!好,我们一起渡过这个难关,以后的事,什么都好说!”说着,他给朋友打电话。
没到两个小时,款就筹集好了。黄光遥给白蒙蒙发信息说:“把账号发过来,我立刻转款。不过,只能先转四分之一,或转个整数:一百万。其余的,要见到你,或离远处见到你。不然……余下的款不会转的。这是规矩。”
135 手里有了钱
两个小时之后,在吴香淳的监督下,白蒙蒙打开手机,马上看到了黄光遥发过来的信息。她认真看了两遍后招着手对吴香淳说:“你看吧。”
吴香淳拿过手机看后说:“行,没问题。就按照黄光遥说的办。我把账号传到你的手机,你再转给他。只要这一百万到账,我马上安排你和他见面。当然,是远远的看。让他准备好上档次的望远镜。”
正说着,金慧萍来了。
金慧萍听了李总问她白蒙蒙怎么回事的话之后,心里确实很吃惊。她知道李总一定了解白蒙蒙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可她能对他说吗?她和吴香淳联起手来绑架白蒙蒙,主要是为了弄几个钱花,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这事,那可不是好事,毕竟是违法犯罪的勾当。她想叉开话题或轻描淡写地对李总应付应付。
然而,金慧萍沉思默想了几秒钟还没有张开口的时候,李总就搂抱着她说:“要不要再给你卡里转第二次五个六?”
金慧萍一听,高兴得差点儿掉泪了。她觉得自己的运气来了。原来费尽心机,贴了身子,不但没有从那个可恶的王医生手里弄到钱,还搞得灰头土脸胆战心惊。现在呢?男人和男人真是不同,大不同!
不知道是想用温情感激李总,还是高兴得难以控制自己的行为,金慧萍突然把李总压在沙发上,捧着他的脸,狂吻起他的嘴唇来……好大一会儿才停下来。
更让金慧萍高兴的是,她刚坐下来,李总就对她说:“宝贝,就凭你能吻我这么久,用情这样真,我决定,再给你两个五个六!”
金慧萍听了,简直乐晕了!她不停地对李总说:“谢谢……”一边说一边流泪。
李总一边操作手机给金慧萍转钱,一边对她说:“说实话,我喜欢过的女人不止一个两个,却从来没有一个像你对我这样好!稍微多给你点儿钱,确实是应该的。宝贝,以后,我真想和你保持较长时间的亲密接触。当然,我还会给你钱的,而且,就像我刚才对你说的那样,数一直都不会少。”
金慧萍说:“只要你能对我好,我可以招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能胜,胜之能乐!”说着,笑了起来。李总也笑了起来说:“宝贝真会说话!”
转好钱之后,金慧萍知道,不用李总开口,她也应该把白蒙蒙的事主动对他说。现在,他把她当成他的宝贝儿了,她已经是他的宝贝儿了,就是公开的白蒙蒙的事,她还怕什么呢?李总只会保护她,不会害她的!
于是,金慧萍把她与黄光遥和白蒙蒙以及与吴香淳之间的事,都对李总说了。话说得虽然较为简洁,却很条理分明,一清二楚。
李总说:“很好!宝贝儿,你能把白蒙蒙给我引荐一下吗?夜长梦多,越快越好!”他把他好几次没有得到白蒙蒙的身子心有不甘的情况对她说了。他对金慧萍说:“只要你能安排我对白蒙蒙上手,把那事做了,哪怕她在昏睡中也行。另外两个五个六的数,又会转到你的卡上!”
金慧萍听了,又差点儿晕了。她默默算了一下,她已经有三个那样的数了:六万六千六百六十六!乘以三,是多少?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八!再加两个五个六呢?一共是三十三万三千三百三十!
这些钱,对那些有钱的人来说,可能不算多,甚至微不足道;对她来说呢?绝对是巨款!
看着李总期待的目光,金慧萍很快点了头。她说:“晚上你等我的电话。这事可是大事,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我和吴香淳都想从白蒙蒙身上榨出一笔钱来。特别是吴香淳,胃口太大!”
见到吴香淳之后,金慧萍不准备把她与李总的交易细节对她和盘托出,她只说了李总和她亲热了,真是个不错的大方的男人,事后真给了她不少的钱,好几万呢!她很高兴也很满足!她知道这样的事这样的钱,吴香淳并不感兴趣。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金慧萍早就知道。
但是,让金慧萍不知道的是,吴香淳也没有对她说实话。她只说她劝了白蒙蒙好长时间后也没有劝动她,还是说钱太多,黄光遥拿不出那么多钱。只好等着吧!
吴香淳还让金慧萍去睡觉,好好地睡一觉,晚上再讲下一步。
金慧萍说:“好,睡觉睡觉!我真困了。和男人玩儿,到底是男人累还是女人累,到底是男人快活还是女人快活,真搞不清。但是,我现在确实是困了,乏了,却是真的!”说着对吴香淳说了好好看着白蒙蒙的话后就睡下了。
一觉醒来,半下午了。金慧萍不知道晚上能不能安排李总来这儿见白蒙蒙。她只对他说,让他等她的消息。她当然想让他在这儿和白蒙蒙做了那事,因为那样一来,她能够拿到他的两个五个六!十三万多呢!这些钱,能买多少日常用品?一般家庭省着花,够好几年花的!
这会儿,白蒙蒙是睡觉呢还是干别的什么?吴香淳呢?
金慧萍为了李总的另外十几万块钱,精神劲儿大了起来。吴香淳不是说白蒙蒙还是没有考虑好吗?看看去!问问去!
然而,金慧萍傻眼了!到了白蒙蒙住的小屋里一看,人影儿也没有!吴香淳也不在!打她的电话也不接!
怎么回事?金慧萍不明白。她脑子里突然闪现出上次吴香淳不辞而别的事。这次呢?因为钱的事,她不会故伎重演吧?
联想到吴香淳一个劲儿地劝自己睡觉,是不是白蒙蒙松口了,愿意让黄光遥拿那么大一笔钱赎她了?要是真有那么多钱,吴香淳极有可能会独吞。在金钱面前,有友谊吗?有纯情吗?是真正的闺蜜吗?能够患难与共吗?没有肯定的答案。
不过,金慧萍对吴香淳没有往最坏的地方去想,她和她是发小,是邻居,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朋友,她怎么能把她撇下拿着一大笔钱跑了呢?
正当金慧萍胡思乱想坐卧不宁的时候,一辆轿车停在了没有院门的院子里。她赶紧跑出去看。原来,是吴香淳开着车,带着白蒙蒙回来了!她不知道怎么回事?
还没容金慧萍说话,吴香淳已经招呼她:“快点儿扶白蒙蒙去休息!”
金慧萍听说过吴香淳学会了开车,没想到真开上了!吴香淳对金慧萍说:“这车是我租来的,身份证加两千块钱押金,按小时算,每小时一百。”三个人来到白蒙蒙住的地方后,吴香淳对金慧萍说,“我带着白蒙蒙到外面转了一圈儿,让她透透气啊!让黄光遥看看她啊!”见金慧萍睁大眼睛非常吃惊的样儿,她笑着说下去,“在平原的公路旁,黄光遥可能离好远好远,用望远镜看蒙蒙呢!只要他看到她没事,才能考虑给钱。对不对慧萍?对不对呀蒙蒙姐?”
三个人都笑了。
表面上看起来,三个人的笑容没有明显的差别,但是,每个人心里是怎么想的,那可就复杂多了。
吴香淳心里最清楚,她的账户上,已经进了两百万了!她对白蒙蒙说过,只要与她配合默契,不多说话,她一定会把她安全地送到黄光遥身边。
夜幕降临的时候,金慧萍对吴香淳说:“困吗?”吴香淳说:“能不困吗?晚上你就少睡点儿,啊!”
“当然,也该我值会儿班了。”
“慧萍,我到外面转转。”
“会所?”
“有可能。”
“和李总或别的男人亲热亲热,再睡,能睡得沉。是不是?”
“当然。这可是你的经验之谈啊!”
“和你相比香淳,我可是小巫见大巫了!”
两个人一起笑起来。
吴香淳对金慧萍说:“让白蒙蒙吃饱喝足后,门窗要弄严实点儿,老规矩,水里掺点儿能睡觉的成分。我劝过她,她会配合默契的。”说着,挥了挥手,开着车,出了院门,走了。
金慧萍长长地喘了一气,心想,这个蹄子……谁知道下午她到哪儿去了?干什么去了?现在又到什么地方去?做什么去?
晚饭后,金慧萍给李总发信息说:“两个小时之内,等我的信息。你可以开车提前在村头不显眼儿的地方等着。一旦我觉得你可以来了,能在几分钟进房最好。”中午,在会所里,她已经对他说过村子的具体方位,村头有什么标志等等,让他提前来探探路。他点头应允了。
现在,就等着天黑下来,白蒙蒙喝过那种能睡觉的水了。
想到又能从李总那儿得到十几万,金慧萍心里甜滋滋的;想到自己把纯情的白蒙蒙卖了似地让李总糟蹋,又感到自己是个罪人。
金慧萍心里不停地争吵着,矛盾着,纠结着,缠绕着,让她感到很为难。然而,很快她就沉稳下来。她知道这个社会极其复杂,没有钱的日子真是不想再过了。手里有了钱,就是以后常常做善事,也有了基础不是?否则,到哪儿都会让人瞧不起,什么时候都挺不直身子!
136 不花在你身上,才后悔呢!
水泉源在哪儿呢?
和钱丽芳在一起,想离开明珠市,却犹豫着不想走。用钱丽芳的话说,他心里总是想着难以忘怀的漂亮而又性感可爱而又温情的非凡女人白蒙蒙!
一点儿不假,就是这样!
白蒙蒙从他的眼皮子底下跑了之后,水泉源好几天没有缓过劲儿来。他对女人的感觉和认识都和以前不同了。最主要的区别,是女人不再单单从生理上对他具有吸引力,女人的情感的作用,开始在他心里悄悄地渐渐地上升。尤其是漂亮女人,特别是白蒙蒙那样的魅力女人。
在那种极为特殊的情况下,她能对他留一手,他确实应该感谢她。
换个不想和他好的女人,在把他捆绑起来之后,极有可能会让他很难受,起码不会给他水喝,在他面前流泪,出门之后还把钱丽芳叫过来“救”他。白蒙蒙在他心里,真是个不同凡响的女人,把他心里的柔情揉搓起来了。他甚至想着,有朝一日,再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他要好好地深情地拥抱她,亲吻她,她不点头,他绝对不会和她做那种事。男人喜欢女人,应该也必须让女人喜欢,不然,不是禽兽,而是连禽兽也不如!
水泉源和钱丽芳这几天做了不少事。把关在地下室好些天的支书村长现金会计都放了。当然,不是白放,让他们每个人都付出了数量不算少的赎身款。数量大小数目多少,只能看他们身上带多少,卡里有多少。村里的账户被封了,就是想从那儿弄钱,也没有用了。
在深深的地下室里放走他们三个男人之前,水泉源说:“从此以后,不许提过去了的事。不然,你们三个男人可是在明处,我们俩还有我们的伙计全在暗处,想什么时候弄死弄残你们,比弄死弄残几只蚂蚁,稍微费点儿劲儿……作为村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作为还能享受生活快乐人生的男人,能这样出去,已经相当不错了!”
钱丽芳对他们说:“按照老大和我的性格,为了不留后患,你们身上的钱转到我们身上之后,把地下室的出口一炸,立刻就能封得严严的。漫长的时间过去了,你们就会只剩下骨头、头发和牙齿!”她露出笑容说,“但是,我们不想对你们如此残忍,你们年龄都不算大,都有老婆孩子,闪着光彩的生活还对你们招着手呢!放了你们吧!我们也算在良心上安泰点儿。实话对你们说,类似于你们这样的,我们不放的,弄死弄残的,多了去了!一句话,回到村里,什么废话都不用说。不然,我们俩随便是谁,一个电话或一个信息,不用我们出面,就能让你们身上的零件少三个五个,或暴尸街头!”
回到住处,水泉源和钱丽芳亲热过躺在一起说笑的时候,钱丽芳说:“老大,我们现在的钱也不算少了,走吧?到远远的地方去,越小越偏僻越好,天天躺在家里睡着玩儿;或在大城市里弄间门面,做正当的生意;或全国全世界到处漫游。放心,我替你物色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我只做你的仆人式的保镖样儿的女人。怎么样?”
水泉源看着相貌确实不怎么样却死心塌地对他好的钱丽芳,突然柔情似水地对她说:“谢谢你的好!不过,我给你纠正一下:到外地之后,我们俩结婚,生孩子,然后呢?找个年轻点儿漂亮点儿的女人服侍你,也服侍我。怎么样?”
两个人都笑了。笑着笑着,钱丽芳泪流满面。她的脸贴着水泉源的胸脯说:“有你这句话,我就是为你死了,也值!”
水泉源说:“说什么死?我们一定要好好地活着,快乐和幸福的生活才刚刚开头呢!听你的,从此不入江湖,立刻改邪归正!”
钱丽芳高兴得笑出了声。她对水泉源说:“我准备了?明天就走吧?夜长梦多……”
水泉源却没有马上点头,他心里放不下的人里,还有三个人:赵感泉、马丽丽和白蒙蒙。尤其是白蒙蒙,他要是不见她一次就走,这辈子真是太不甘心!他把他的心思对钱丽芳说了。
钱丽芳说:“行,为了让你没有后顾之忧,我想尽办法也要让你没有遗憾。白蒙蒙和马丽丽应该没有问题,赵感泉就不好说了。这小子,他要是没死或没有意识,怎么会一点儿声息也没有呢?十有*,他死了,即使没死,也和死了没有多大差别!”
这个时候,马丽丽正和五六七在一起。
本来,马丽丽想到外地去,一方面是实习,一方面是找工作。这座城市对她来说,已经没有多少可留恋的人了。经历了水泉源黄光遥王凯乐和五六七这几个男人之后,她心寒了,也心死了!快点儿走,才能让心里平静点儿。
然而,就在她收拢好东西准备从网上定火车票的时候,五六七的电话来了。
五六七对马丽丽说:“我想见你,很想。你千万别拒绝我!我手里有一笔钱,想来想去,只有让你花,我才觉得最值!”
马丽丽听了五六七的话,本不想理他,可他说想给她钱花,不是好事儿吗?这年月,女人最喜欢的是什么?是钱啊!只要有了一定数量的钱,能买的东西太多了。她动心了。但她转了转眼珠,想吊吊五六七的胃口,想让他拿出多一点儿的钱。这个男人,对她上了心了!为什么?她年轻啊,漂亮啊,性感啊!单从人上看,她怎么会喜欢五六七这样的男人?他与黄光遥比,十分之一也达不到,甚至,百分之一也没有!黄光遥二十八岁,没问过五六七的年龄,但从面相上看,起码三十八岁!年龄还在次要,关键是五六七的脸和身材,跟黄光遥根本没法比,不在一个层次;他更没有黄光遥那种气质,那种潇洒,那种让女人心动的性感。她情愿把自己的钱全都给黄光遥,只要能和他睡上一晚!而五六七呢?他就是给她不算少的钱,几千几万,她也不想和他在一起亲热几分钟!人与人的差别,有时候,说多大就有多大。
对马丽丽来说,女人和女人不同,男人和女人不同,男人和男人,更不同!
马丽丽对五六七说:“我就要走了,离开这座让我伤心的城市,到天涯海角去!”五六七说:“你就是走,我也要见你一面!你就是不让我碰你,我也会给你钱,就当路费了!好吗?”
“不好!”
“你怎么了?”
“你不知道我最喜欢的男人是谁吗?”
“知道,是黄光遥!”
“所以,我不想见你,只想见黄光遥!”
“这样丽丽,你先见我,我帮你想办法见黄光遥,怎么样?”
“不怎么样?”
“丽丽,我有钱了,我身上的钱不算少!”
“多少?”
“好几千呢!”
“滚蛋!”
“玩笑话丽丽。好几万!”
“滚远点儿!”
“几万也看不上眼啊!”
“那当然,你要是能拿出六位数,说不定我会考虑接见你一下。”
“好,丽丽,为了能和你在一起享受一次两次或次数稍微多点儿的快乐与幸福,我就给你六位数!”
“玩笑话?”
“真话!”
马丽丽笑出了声说:“五六七同志,*十同志,你就不要拿我开涮了,我准备走了!”
五六七着急地说:“别别别呀马丽丽!我怎么能和你说着玩儿呢?我更不会拿你开涮。真的!上次你和王凯乐联起手来不是要我多赔偿损失吗?我回了趟老家,弄到了不少钱!”
“不少是多少?”
“六位数啊!”
“你有那么多钱,到洗浴中心啊宾馆里啊什么什么会所啊等等那种地方找女人,能玩多少啊!干么非要找我?女人和女人的差别能有多大?”
“你要是这样说,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不是说你最喜欢黄光遥吗?”
“是啊!”
“倒贴钱你都乐意,是不是?”
“是啊!”
“那我呢?我就喜欢你这个女人!花再多的钱我都乐意!”
“傻了吧你?”
“那你呢?”
“我是女人!”
“女人喜欢自己看中的男人,男人就不能喜欢自己看中的女人?”
“有点儿道理。不过五六七,你要是把那儿多钱花在我身上,你会后悔的!”
“不后悔,不花在你身上,才会后悔呢!”
“那好吧。”
“你答应了!?”
“答应了。”
“什么时候见?越快越好!”
“别急处座,我要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好吗?”
“当然好了。问吧!”
“你的钱是哪儿来的?老家什么人给你的,你是借的还是抢的?”
“不是借也不是抢?”
“那就是偷的!”
“废话!说真的丽丽,我做梦都没有想到,我会发一笔为数不少的财:我不是在运管处当头儿吗?老家的亲戚的亲戚的朋友的朋友的孩子,想到市里工作,求我帮忙呢!不就是工作吗?我给照顾一下,安排一下,不会费多大周折的!”
137 她直奔他而去
马丽丽说:“然后,人家就给你钱了?”五六七说:“给了。”
“六位数?”
“当然不是。老家闲置的宅子和其它等等值钱却又没有多大用处的东西,差不多都让我处理了!我说筹款有用,爹妈和哥嫂还能不听我的?大小我也是个领导不是?只要没有极特殊的事情发生,我不是前途无量的男人吗?他们以后用我的地方多着呢!是不是丽丽?”
“有道理。”
“更让我想不到的是,丽丽,你绝对猜测不出来,要不是这个人也给了我一笔钱,我哪儿会有六位数呢?”
“女人!”
“真聪明!我们老家有个一直暗恋我的女人,可她长相平庸,文化水平较差,我对她早就没有印象了。据她说,我们俩小学初中都在一个班读书的时候,她就喜欢上我了,悄悄地喜欢,我一点儿感觉也没有。后来我上了高中,大学,在城里上班了,成家了,也算升官了,她的印象,早就模糊了。这次回老家,她特意单独见了我,并给了我一笔钱。初中毕业后,她就不上学了,在家帮父母种地并做小生意。后来,把她说,嫁了个钱不算少的土豪。”
“和她睡没睡?”
“当然睡了!”
“这就对了五六七!人家暗恋你那么长时间,你就应该对人家好点儿。她给你多少钱?”
“六位数的一半。”
“还行,不算多也不算少。”
“她对我提了三个要求:第一,以后我回老家的时候,一定提前和她说,她会安排到好点儿的地方相会;第二,她以后到城里来的时候,提前给我联系,让我在好点儿的宾馆里安排好,所有开支的钱由她来出;第三,以后,她的孩子到城里读书,请我帮忙联系学校和住的地方,当然……”
“钱全是她的。不仅如此,她不但把身子给你,还会倒贴钱给你!”
“丽丽,听你说话的语气,似乎有点儿不高兴。”
马丽丽笑了起来,她对五六七说:“我怎么会不高兴呢?你有情人,不仅不问你要钱,还给你钱,这样的好事打着灯笼也难找啊!你干么还要和我好?我不仅要你的钱,少了我还看不上眼!是不是?”
五六七也笑了起来说:“瞧你丽丽,你吃哪门子醋?她是她,你是你。十个她,不,一百个她,也比不上一个你!就像我,能和黄光遥比吗?所以,在你身上花钱,我觉得高兴!她给我钱,我未必高兴!”
马丽丽说:“既然你这样说,那就痛快点儿。时间不短了,拣重要的事办。这样,只要你答应我几个要求,你就可以到我这儿来,我肯定会抖擞精神,陪你几十分钟或几个小时!”
五六七说:“行,说吧。”
马丽丽说:“第一,你把五万块转到我的卡里;第二,你想法把黄光遥弄到我这儿来;第三,即使黄光遥的事不能成为现实,也要让他离开白蒙蒙,哪怕只是暂时的!”
五六七说:“行,答应你!”
白蒙蒙在房里躺着,被迫喝下掺有促进睡眠成分的饮料之后,心情非常复杂。
两个囚禁她的女人,看起来都弱不禁风,可白蒙蒙却不敢与她们来硬的。谁知道吴香淳和金慧萍是不是有男人在暗处帮着?保全自己的贞操和生命是最重要的。二者相比,后者当然是最重要的。她想,只要给了她们钱,应该没有安全问题。
然而,白蒙蒙心里还是有点儿提心吊胆,忐忑不安。
时间像噩梦般,一点一点地往前行进。黄光遥已经给了吴香淳两百万了,而吴香淳呢?连金慧萍也瞒着,还对她说千万不要把黄光遥转款的事让金慧萍知道。白蒙蒙心里明白,吴香淳想独吞这笔钱。几百万呢!看来,两个表面上是闺蜜的姐妹,面和心不和。
这倒不算什么。不管谁拿到钱,只要能放了自己就行,关键是白蒙蒙隐隐约约感觉到,吴香淳拿了钱,就不会问自己了。而金慧萍呢?一旦知道吴香淳独自得了那么大一笔钱,说不定会做出格的事。
吴香淳悄悄地对白蒙蒙说过,子夜时分,她会把她放了。不过,黄光遥必须把余款转到她的卡上。她还软中带硬强调地说:“别看我已经收了黄光遥的两百万,但是,他要是不把余下的一百五十万转来,谁也不能保证会出什么事。”
更让白蒙蒙心里不安的是,吴香淳开车走了之后,金慧萍给她往肚子里灌水的时候,心神恍惚,洒了她一身,让她更担忧了。她不是怪金慧萍弄湿了她的衣服,也不怪她特意紧了她脚腕和手腕上的软绳,她只怪自己时运不济,不但让黄光遥拿出那么大一笔钱,说不定钱白拿,自己命悬一线。
还没有想出头绪,白蒙蒙就困得睁不开眼睛了。没有意识之前,白蒙蒙在心里一个劲儿给自己鼓劲:坚持住蒙蒙!她的意识里还有一个非常顽固的念头:光遥,我会好好爱你的,我会好好报答你的!只要我还能活着,我一定对你好,好到不能再好,好到极致!我只爱你光遥!情有独钟,指的就是我对你的感情……
钱丽芳就是和别的女人不同。她在听了水泉源的话之后,立刻就和马丽丽与白蒙蒙联系了。虽然两个人都没有联系上,可她通过使钱,很快就知道白蒙蒙被人弄走了。
快到子夜时分,接到金慧萍的电话,李总悄悄地摸到院子里了。就在他躺躲到墙角准备进到金慧萍已经把白蒙蒙住的房门虚掩着的同时,吴香淳也静静地来到了院墙外。
与此同时,钱丽芳和水泉源也开着车来到了村外的路口。
金慧萍为了能得到李总准备给她的两个六万六千六百六十元,不惜冒险给他通风报信;吴香淳呢?对金慧萍来说,更是*裸的金钱交易:她要偷偷地单独放走白蒙蒙,以得到一共是三百五十万的巨款!
事情变得十分简单又非常复杂。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
为了能让水泉源对她真心,钱丽芳拿出一大笔钱,当然这钱并不全是她的,绝大多数是是水泉源的。然而,她要不是对他好,能如此用心?在最短的时间里就把白蒙蒙被什么人弄走了弄到哪儿去了的情况摸清了。水泉源也在第一时间和她一起来到白蒙蒙被囚禁的偏僻小村的村口了。
这一下,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住户极少的村子,在子夜时分,要变得热闹起来……
金慧萍给李总打过电话之后,她就睡不着了。她怎么能睡得着呢?她坐在窗口,借着星光,密切注视着院里的动静。院门早就虚掩着了,白蒙蒙住的房子的房门也开了锁。
没过多大会儿,除了李总进了院子到了白蒙蒙住的房门口犹豫了一下进了房让她觉得属于正常外,其它的一幕幕镜头,让金慧萍目瞪口呆,惊心动魄!
几乎是紧跟着李总的身影,从院子的角落里钻出来一个女人,直奔白蒙蒙住的房子而去。金慧萍一眼就看出是吴香淳!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回来的?躲藏在院子的角落里也不知多长时间了。她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到会所去了吗?不是说把白蒙蒙交给她了吗?她偷偷地悄悄地跟在李总身后,是什么意思?
吴香淳进了白蒙蒙的房子之后没过五秒钟,院子里又进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金慧萍睁圆了眼睛,张开了口,惊得差点儿叫起来。她急忙捂住嘴,唯恐弄出声。
这两个人可能也是冲白蒙蒙而来,但不知道白蒙蒙住在哪间房。然而,很快,两个人就一起往白蒙蒙住的房门而去。因为,离金慧萍咫尺之遥的白蒙蒙的房子里,不仅已经亮了灯,还传出了说话的声音!
更让金慧萍意想不到的是,大门口又传来了脚步声。夜静更深,稍微有点儿声音就能传出很远。金慧萍的听力本来就特别灵敏,她当然能够听得出院门口不仅又来了人,还不止一个两个!
让金慧萍猜对了,三个人进了院子,三个人!金慧萍借着星光,凭着雪亮的眼睛和熟悉的经验,一眼就看三个人里有两个是她认识的:黄光遥和王凯乐!另一个是女人。这个女人金慧萍不认识,是陪着黄光遥和王凯乐一起来的曹芳馨。
金慧萍怎么会看不出是黄光遥和王凯乐呢?这两个男人,她都和他们亲热过:黄光遥是被她弄得半晕后她主动的;王凯乐是她想用他做钓饵却赔了身子什么也没有弄到的男人!尤其是黄光遥,她日思夜想的男人,竟然找到这儿了!
不知道是对黄光遥太迷恋了还是其它什么原因,当金慧萍看到黄光遥和王凯乐及一个陌生的女人站在院子里准备往有灯光和说话声的白蒙蒙住的房里去的时候,她用最快的速度,冲出去了!她像百米冲刺的运动员似地,直奔黄光遥而去……
138 “行,洗澡去!”
黄光遥王凯乐和曹芳馨见一个女人从黑黑的房里冲出来,以为是他们要找的白蒙蒙,都停住了脚步。
金慧萍快到黄光遥跟前的时候,借着另一间房里的灯光是天上的星光,他才发现跑着过来的女人不是白蒙蒙。金慧萍和白蒙蒙,两个女人个头不同,长相不同,气息不同,他怎么会分不清呢?何况他已经和白蒙蒙在一套房里同住了好几个夜晚了呢!
然而,黄光遥想躲开金慧萍的时候,已经躲不开了,她已经紧紧地抱住他了!
黄光遥朦了,王凯乐也朦了,曹芳馨更朦了。
黄光遥在金慧萍抱住他的第一时间就知道这个女人是金慧萍,他想推开她,可他怎么能够推开她呢?她就像濒临绝境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能轻易松开他吗?
王凯乐在金慧萍还没有贴近黄光遥的时候,就知道是金慧萍了。因为他们三个人能够在这样的时间准确地摸到这儿,主要是他想尽办法疏通路子才把情况弄清楚的,他怎么能不知道是谁把白蒙蒙弄到这儿呢?但是,金慧萍抱住了黄光遥,他除了吃惊,就是吃醋。用他心底里突然冒出来的酸酸的味儿来形容,他倒希望金慧萍抱住的男人不是黄光遥,而是他王凯乐!
曹芳馨朦什么呢?她只知道黄光遥是个英俊潇洒的男人,是女人喜欢的男人,却没有想到,他在与白蒙蒙同住了以后,还会有女人如此明目张胆地渴望他。尤其是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时间,当着好几个人的面,女人疯癫一样地搂抱他。真是不可想像!
然而,当院子里的四个人呆在一块儿还没有三秒钟的时候,金慧萍就松开了黄光遥,他们一起往白蒙蒙住的房子的方向奔去。因为,开着灯的房里,传来了男人的惨叫声。在寂静的子夜时分,……
胡琴瑟的心情糟透了。白蒙蒙失踪之后,当天晚上,她就没有合眼。朱丽雅一步也不敢离开她。宝贝女儿突然被人弄走了,就像把她的心挖空了似地,非常难受!
见朱丽雅一直跟着自己,夜深了还是不离左右,胡琴瑟擦着总也擦不干的泪水对她说:“丽雅宝贝,你洗洗睡吧,我没事!”刚说到这儿,泪水又流淌了出来。不仅如此,又一次压抑着哭出了声。
朱丽雅不吱声。她能说什么呢?她真是不知道用什么方式安慰胡琴瑟。她只知道,白蒙蒙的确是妈妈的心头肉,宝贝女儿不见了,生死不明,妈妈怎么会不难受呢?她能做的事,就是在她身边,替她倒点儿水喝,替她拿点儿试泪的纸巾,陪着她流泪,或只是默默地看着她,用眼神与痛苦和无助的她进行交流。
夜静更深,胡琴瑟不哭了,也没有泪了。
胡琴瑟拉着朱丽雅一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对她说:“我们晚饭后刚刚说起蒙蒙的时候,我心里是多么高兴!真是高兴啊!想想宝贝女儿二十六岁了,到了该让我操心我又不知道怎么操心的时候,她竟然有了个非常出色对她非常好的男朋友黄光遥!我能不高兴吗?真是太让我高兴了!而且,两个人已经住在一起了!相亲相爱地住到一起了!都正准备着结婚的事儿呢!当妈妈的,看着我的心头肉,看着我的宝贝儿能那样,我怎么能不高兴呢?”
说到这儿,胡琴瑟停住了。朱丽雅知道,下面她该说转折的话了。从极端的喜悦到极端的悲痛,坡度太陡了。放在谁身上,也难以接受。
然而,朱丽雅猜测错了,胡琴瑟并没有把她从喜到悲的过程向她絮叨。也可能她不想重提这个非常沉重的话题了。从晚饭后接到黄光遥的电话到现在,她流了多少回泪?打了多少次电话?问了多少个人?说了多少遍几乎同样的话,别说晕晕糊糊迷迷蒙蒙的胡琴瑟,就连一直头脑清醒的朱丽雅,也记不住了。
胡琴瑟用异常担忧的眼光看着朱丽雅,轻声地对她说:“宝贝儿,你说,蒙蒙会有事吗?”朱丽雅睁大眼睛,挺直腰身,用异常肯定的语气对她说:“不会!”
“谢谢!我也觉得不会。可我不敢肯定。”
“绝对没事的阿姨。”
“为什么呢?”
“因为,有那么多疼爱她的人帮她。”
“黄光遥!”
“对!”
“还有黄光遥最好的朋友王凯乐和她的女朋友曹芳馨!”
“对!”
“还有谁呢?”
“还有向日葵啊!”
“是,蒙蒙最好的朋友!”
“阿姨,你别太难受,事情落到身上了,要接受现实。”
“我知道,我也明白,能不明白吗?然而,这样的话对别人说与落到自己头上,是不一样的,大不一样!”
“是的。”
“朱丽雅,你长得也算很标致啊!”
“阿姨过奖了。”
“不是过奖,真的!你的脸蛋和身材虽然比蒙蒙稍微差点儿,但你年轻啊!无论什么时候,对女人来说,青春都是最大的优势。”
“可能吧。”
“宝贝儿,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吗?”
“不知道。”
“我是说,女人……女人……女人……”胡琴瑟说着说着,泪水又流出来了。她看着朱丽雅,哽咽着说下去,“我是说,女人,长相太出色了,有时候并不是好事。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明白,也不明白。”
“好了,不说了。时间不早了,我累了,你也累了。都洗洗睡吧!也可能当我一睁开眼睛的时候,黄光遥的电话就来了,是好消息,蒙蒙回家了的好消息!”
向日葵刚做好老大的工作,让他帮她教训李总并拿回有她“不雅视频”的光盘,却被白蒙蒙的事弄朦了。她第一时间想到是李总或他派人把白蒙蒙弄走的,却不是他。因为经过了解,李总在白蒙蒙失踪前后的几十分钟里,在他自己的公司里和他常去的会所里,没有“作案”时间。
当黄光遥给向日葵说是一个叫金慧萍的女人和她的朋友吴香淳联起手来把蒙蒙弄走的时候,向日葵吃惊不小。她知道白蒙蒙的价值,她也知道,仅仅是那两个弱不禁风的女人,就能敢把白蒙蒙掳去吗?幕后极有可能有人撑腰。若真有人的话,这个人是谁呢?
向日葵让老大紧紧盯住李总不放。老大不但唯向日葵马首是瞻,还创造性地动员了他的兄弟姐妹。
在向日葵看来,白蒙蒙的失踪,李总下手的可能性最大,他不用自己出面,他有钱,什么样的人请不到?什么样的手段不能用?
老大很快给向日葵联系说:“李总准备到白蒙蒙藏身的地方去!”没过两个小时,老大又给她联系说,“具体地址有了。半下午的时候,李总亲自驾车去了市郊一个半山坡上的小村子。”向日葵命令老大:“密切关注!”老大领命而去。
当李总,水泉源,钱丽芳,黄光遥,王凯乐,曹芳馨,金慧萍,吴香淳,白蒙蒙,八个人集中在不大的院子和很小的房子里的时候,向日葵和老大也赶到了门口。
这在十个人当中的任何一个人的历史里,都能算得上是一种奇迹吧?
马丽丽和五六七相见后,马丽丽用很动人的笑容对五六七说:“真没想到你能把五万块钱转到我的卡里。”五六七说:“人说士为知己者悦。我这个男人,自从见到你之后,我就对你念念不忘了!特别是亲吻了你和你做了那事后,我就更被你迷住了!别说我现在有这笔钱,就是没有,我就是借,就是偷,就是抢,也要想法给你弄来!美人一笑,值千金嘛!能和美人同睡,是物质性的东西能说得透的吗?”
“哎哟五六七,一套一套的啊!你可千万别迷我。同你的乡下老情人在一起,就从来没有被迷住?”
“首先纠正你的说法:第一,乡下对我不错的女人,不是我的情人,更不是我的老情人!第二,是她暗恋我,我可从来也没有把她当成情人。”
“现在呢?你和她睡了吧?她给你钱你也接受了吧,你和她,或她和你,不会不能感情上的纠葛吧?说,是什么关系?”
“退一大步说,她把我当成她的情人,而我呢?却没有把她当成我的情人。”
“得了吧你!人家一下子给了你五万块,你不是接受了吗?你把这笔钱转身就给我,她也是你的情人,而我,却不是你的情人!”
“马丽丽,我给你这么多钱,你是我的什么人?准确地说。”
“性伙伴,还是临时的。”
“哎,悲哀呀!不管是什么伴都行,就是临时的不好,让我失望!不过丽丽,我就是再喜欢你,也要尊重你的选择不是?我们准备吧?”
“干么呀?”
“睡觉呀!”
“行,洗澡去!”
“好!”
当马丽丽和五六七停止了运动式的亲热之后,她对他说:“别忘了你的承诺啊!”他说:“什么承诺?”
139 他立刻摇头
马丽丽叫了起来说:“黄光遥!”
五六七也叫着说:“啊!”
“吃惊吗?我最喜欢的男人是你吗?”
“当然……不是了。”
“抓紧时间把黄光遥的行踪弄清楚。我可是有言在先的:我和你好,你要把黄光遥给我弄来。退一万步说,即便不能把他弄来,也要让他和白蒙蒙好不下去!明白了吗?”
“明白了!”
让马丽丽高兴的是,五六七不知道从什么途径,竟然只用不到半天的时间,就把黄光遥的行踪弄清了。他在电话里对她说:“丽丽,白蒙蒙不见了,黄光遥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呢!”马丽丽很吃惊又很疑惑地说:“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这事我能骗你吗?”
“是呀,你不会拿这事和我开玩笑的。”
“我想,在这种情况下,丽丽,你就不要打黄光遥的主意了。好吗?”
“什么意思你?”
“我是说,黄光遥正为白蒙蒙的事着急和难受呢,我们不能趁人之危吧?”
“什么叫趁人之危?我想和黄光遥好,没有好成,让白蒙蒙占了先,你说,我心里是什么滋味儿?”
“丽丽,你的意思?”
“五六七!”
“到!”
“想和我亲热吗?”
“想!”
“能想到什么样的程度?”
“很想!非常想!极想!想到茶饭不思,睡觉不沉!”
“一天想几次?”
“三次两次,小意思!”
“想连着亲热多少天?”
“韩信将兵,多多益善!”
“你不怕身体跨了吗?”
“别说跨了,就是死了,也值!”
“真的?”
“当然!没听说过吗?男人死在美人身,做鬼也风流!”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放什么心?”
“五六七,你要想和我亲热,并且一天亲热好几次,连着亲热好几天,那你就用最快的速度,在最短的时间里,把黄光遥弄到我的身边,或者,我到他身边去!”
“好!”
别说,五六七真不是吹牛,只过了三个小时不到,他就把黄光遥的行动趋势搞清楚了。他给马丽丽打电话说:“现在是晚上九点多点儿,你准备好,我开车去接你,当面和你详谈。”马丽丽说:“没弄清黄光遥和白蒙蒙的事,别想和我亲热啊!”
“当然了!你放心,我要是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到你身边去吗?”
“好,来吧!我在外面逛街呢!夜市!”
“等着,半小时左右到。”
“好……你别到夜市来了,直接到我住的地方。我再买几样小东西就打车回去。”
“不用我亲自接你?”
“不用。你把宝贵的时间用在黄光遥和白蒙蒙身上吧。就算你有了他们的线索,也要把事情夯实,别出了纰漏。只要你把这件事办妥,我还能亏待你吗?只要你有劲儿,我会让你满足的。”
“丽丽,是你想我了还是我想你了?”
“不知道!”
二十五分钟之后,五六七就和马丽丽见面了。没过半分钟,两个人就抱在一起了。他吻着她说:“爱你!”她只让他吻了很短的时间就推开他说:“说正事!说完了,能让我高兴,我能不让你和我亲热吗?我是女人,说不想男人,谁信呢?但是,和男人相比,女人不但在选择男人上比男人选择女人方面更挑剔,而且,女人的理性大于感性,心理上的愉悦大于生理上的刺激。”
五六七说:“行,我理解你。说句不好听的话,哪怕你……和别的不止一个男人好,好得不得了,我还是喜欢你!”
“谢谢!”
坐下来之后,五六七搂着对马丽丽的腰对她说:“白蒙蒙被人弄走之后,第一天没有动静,第二天开始谈价,先付一百万块钱的定金……”马丽丽吃惊地说:“定金就一百万!?”
“是啊!据我了解,绑架白蒙蒙的人,要价总数是三百五十万,只要钱到位,白蒙蒙就能安全地回来。”
“妈呀!三百五十万!她的价值真不小!哎处座,你看我能值多少钱?”
“三百六十万!”
“说实话。”
“三百四十九万!”
让五六七没有想到的是,马丽丽抬手对着他的脸就打。劲儿不大不小。他的脸疼了,她的手也疼了。五六七抚着自己的脸,正要对马丽丽发火,她的泪水已经流淌出来了说:“对不起!”他心一软,但还是对她瞪起眼睛说:“你为什么打我还照着脸打?”
马丽丽擦着眼泪说:“我觉得你就应该打。其一,你不该说我比白蒙蒙值钱;其二,你不该说我只比白蒙蒙的价值差一点点儿;其三,你没有对我说真话。”
五六七摸着有点儿疼的脸对马丽丽说:“两个女人比什么呢?我知道你与白蒙蒙较劲儿。较什么劲儿啊!她不是已经和黄光遥住在一起了吗?她不是已经准备和黄光遥结婚了吗?虽说她被人绑架了,但是,她不是很快就能回来吗?”
马丽丽扬起手又想往五六七脸上打,可她停住了。她离他稍微远点儿,拨弄掉他搂着她的腰的手,用轻蔑的目光看着他说:“姓五的,你为什么在我面前说另一个女人的好?你要是再说,我就和你……”
五六七看着马丽丽变了色的脸,却笑了说:“讲下去啊!我要是再说,你准备和我怎么样?”
马丽丽脸色和缓点儿,没笑,也没有扳着脸,平静地对五六七说:“我本来想说‘和你断绝关系’的话,算了,不跟你一样,还是暂时保持不正当的关系吧!说正事五六七同志!”
五六七笑着说:“你知道我的正事应该是什么事?”
马丽丽又把手扬起来了说:“真是欠揍的家伙!你不是把黄光遥和白蒙蒙的形踪弄清楚了吗?我们怎么办?”
五六七突然抱住马丽丽说:“我想和你睡觉!”
马丽丽气得想用牙咬五六七脸上的肉,被他捧住了脸说:“你要是真想咬我,我身上有特殊零件,咬那儿,怎么样?”她笑道:“我要是真把你那儿咬坏了,你就是不恨我,你爹也会恨我,你爹不恨我,你爷也会恨我:传宗接代的宝贝东西,我怎么能咬得下去呢?”说着,却又笑了。
五六七说:“放心宝贝,还有三个多小时的等待时间。”他给她解释,白蒙蒙被关在一个只有黄光遥王凯乐和曹芳馨知道的地方,我们跟前他们,才能看到热闹!
马丽丽一听五六七说“热闹”两个字,心里的酸味又涌上来了。她对他说:“想办法捣乱,让白蒙蒙回不来,或让黄光遥……”她看着他,停住了。五六七笑道:“丽丽,我怎么发现你这个女人的心理有点儿阴暗!你是小女人啊!”马丽丽也笑道,“这就对了,女人就是女人,不管是大女人还是小女人,只要是女人,都对自己的情敌,从来就不会有宽大的心怀。”
两个人说着笑着,闹着抱着,亲着洗着,搂着做着……好久好久才回到沙发上重新坐下来说正事。
五六七打了两个电话后对马丽丽说:“实际上,我们俩去不去都行。那种热闹有什么看头,弄不好会出人命!”马丽丽不同意。她说她一定要到现场去瞧瞧,黄光遥是怎么把白蒙蒙接回来的。不然,她会睡不着觉!
五六七只好花钱请来一个会功夫的武校的女生,让她不离左右地陪着马丽丽。
子夜时分,在那个平时住户极少,位置偏僻的小山村里,在白蒙蒙被囚禁的院落里和房子里,人越聚越多了……
当胡琴瑟知道女儿有了下落之后,非常执拗地要和黄光遥他们一起去接人。黄光遥当然不会同意。胡琴瑟让朱丽雅去弄清白蒙蒙所在的方位。
朱丽雅不想去问。她对胡琴瑟说:“阿姨,这样的事情,我们应该离得远远的,才是上策呀!”胡琴瑟说:“道理我懂,可我要是不能在第一时间看到我的宝贝,我的心肝,我会非常难受!”
见朱丽雅仍然犹豫不决,胡琴瑟对她说:“只要你能带我去见蒙蒙,我给你发奖金,数量还不会少!”朱丽雅脸红了说:“说什么呢阿姨,我能是为了钱不想带你去吗?我是怕你不安全!”
胡琴瑟说:“那就找个人陪我们去,保护我们,好了吧?你去找,多少钱都行!宝贝,你把这事办成了,我一定给你发奖金!别误会阿姨,我是真心的。这几天别人不知道我的心情,你能不知道吗?我把教学生的课推了,你也把学习的课耽搁了,为什么?还不是心里放不下蒙蒙吗?听说她快没事了,我这心里,既十分高兴,也十分担忧!好了,我就不多说了,你出去联系或打电话联系都行,先把黄光遥他们的行动路线及行动时间弄清楚!”
没办法,朱丽雅只好去找黄光遥。她确实不想去,硬着头皮也要去啊!
很快就见到了黄光遥。朱丽雅把来意对他一说,他立刻摇头说:“添乱!”
140 暖流
听朱丽雅说了胡琴瑟的心情和坚决的态度,黄光遥只好对她说,“我给你派个车,我同学亲自开,司机和保镖都有了。到时候,我给你发个信息后你们就出发。转一大圈子回家,不就行了吗?”
朱丽雅还想说什么,黄光遥对她的摆手说:“快回去吧,我相信你会随机应变的……”
回到家里,朱丽雅对胡琴瑟信口一说,胡琴瑟的情绪才稳定下来,听说还有几个小时才出门,她喝了水,吃了点儿东西,躺下了。很快就睡着了。她实在太乏了,不说别的,就是几十个小时几乎不停地说不停地哭,也会累得够呛
黄光遥和王凯乐曹芳馨一起坐车去那个小山村之前,给朱丽雅发了信息:“可以出发了。”
朱丽雅对已经洗漱好了的胡琴瑟说:“阿姨,我们走吧。光遥来信息了。”
胡琴瑟不怎么相信,她要亲眼看看信息。朱丽雅拿给她看后她说:“光说‘可以出发了’能知道往哪儿去吗?”
朱丽雅说:“光遥已经给我说了大致的路线了。沿着人民路往东,十数公里外的地方,差不多就在那儿。到时候,白蒙蒙带出来了,他会给我们联系,让我们第一时间看到她;也可能地点和时间会有一点儿变化。说真的阿姨,黄光遥能同意让你去,是我把你的心情对他反复说了,不然,他怎么会同意让我们去呢?也就是说,无论如何,他是不会同意你到现场去的!”
胡琴瑟只好说:“只有这样了,那就走吧!”
朱丽雅打电话让黄光遥的同学把车开到小区胡琴瑟住的的楼房外面候着,说阿姨和她几分钟之后就下楼。
当黄光遥王凯乐曹芳馨金慧萍听到白蒙蒙住的房里传来惨叫声,四个人一起往那儿跑的时候,五六七和马丽丽也来到了院子的门口……
黄光遥和王凯乐率先闯进亮着灯的房里后,黄光遥看到倒在地上惨叫的人是李总。王凯乐不认识李总。这间房里的人,除了和他同时进来的黄光遥和曹芳馨,他认识的一是躺在床上还没有醒的白蒙蒙,和他们一起进到房里的金慧萍!在床头上站着的似乎是护着白蒙蒙的女人吴香淳,他不知道是谁。可他能够猜测得出来,她应该是和金慧萍一起把白蒙蒙弄走的两个女人之一。
房子里的人不少了,几乎没有站脚的地方。黄光遥扫视着:躺在床上的白蒙蒙,似乎还没有睡醒的样儿,李总一声接一声地叫着,她也没有一点儿动静;水泉源脸上微微笑着,紧挨着水泉源的女人钱丽芳,形貌一般,目光犀利,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平凡的女人。
李总倒在没有地板的地上,脸色灰暗,双手抱着腿地叫着。一直都是惨叫的样儿。但没有一个人理他。
黄光遥进到房里没过两秒钟,扫视了一眼,没理会任何人,径直走向依然静静地躺着的白蒙蒙床前叫着:“蒙蒙!”
这时,水泉源挥动着右手开口了:“安静!”
王凯乐不等水泉源说话的余声落地,就瞪着水泉源说:“安什么静?啊!谁把白蒙蒙弄到这里来的?”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质问的语气。
房里静了,没有人说话。就在这时,从门口又挤进来两个人:五六七和马丽丽。
黄光遥和王凯乐一见,很吃惊的样儿一起“啊”了一声:又来了两个熟悉的人!
曹芳馨使劲儿挤到床前,掐了一下睡着不动的白蒙蒙。
白蒙蒙立刻就疼得哼叫了起来。她一有声音,房里其他人马上就非常安静了。就连不停地叫着的李总,也挣扎着站了起来,停止了哼叫。
黄光遥把身上披盖着毛巾被,平躺着的白蒙蒙半抱起来说:“蒙蒙,咱们回家!”
这时,水泉源又说话了:“别动,放下白蒙蒙!”
由于房间小,房里的人多,五六七站在门口进不来,但他却站在门槛上大叫着对水泉源说:“为什么别动?你是什么人?”
马丽丽一只脚也挤站到了门槛上紧跟着五六七的话说道:“是呀,你是白蒙蒙的什么人?还说别动,放下白蒙蒙干么?抱白蒙蒙的男人是白蒙蒙的恋人!”
除了水泉源,让房里其他人都想不到的是,听了五六七和马丽丽的话之后,钱丽芳双腰一抬,轻松地蹦跳到床上,面对着大家,快速掏出一把闪着光亮的匕首和一把乌黑的小小的手枪,一手拿一样,对大家挥舞着,然后威严地冷笑着对黄光遥说:“放下!”
一见钱丽芳的架势,所有的人都愣了。就连水泉源也没有想到钱丽芳会用命令的语气对黄光遥说话。
黄光遥看着手里亮着刀和枪的洒脱女子,惊得睁大的眼睛张大了嘴巴,不由自主地把白蒙蒙重新放到了床上。
水泉源在床前盯着已经睁开了眼睛的白蒙蒙说:“蒙蒙,我是……认出我了吗?”白蒙蒙点点头说:“水泉源!”
这时,站在床上,刀枪俱全的钱丽芳对门口的人说:“让开道!”离门口近的金慧萍曹芳馨和五六七马丽丽,都往墙角缩或往门外退。钱丽芳对水泉源说,“把白蒙蒙抱起来,出门!”
黄德润只知道儿子黄光遥有了个很漂亮也很能干名叫白蒙蒙的女朋友,并没有见过她。他只知道儿子已经和女朋友住在一起了,快准备结婚了。他很高兴。儿子很让他放心,也很令他自豪。除了事业有成,还自己花钱买了高档小区的套房,又有了个条件那么好的女朋友,多好的事儿啊!
只是,黄光遥并没有把白蒙蒙的情况详细叙述,黄德润对她的家庭等方面并不清楚。他也懒得多问。退一大步说,就是问,儿子要是不想说,问了不是也白问吗?
近来,黄德润想自己的事多了。他和妻子苗心蕊好长时间都没有夫妻之间的那种事了,苗心蕊的身体不是太好,那方面的事早就没有兴致。可他最近却忍不住了。他最喜欢的女人是胡琴瑟!
五十四岁的胡琴瑟也从来没有与黄德润细谈过,两个人在少年宫里,一个是老师,一个是学生。她教他的时候,她很认真,他很用心;这就够了。关键是:他是奔着她去学的声乐。而她却一直以为他是声乐爱好者,哪会想到他是喜欢上了她爱上了她之后才奔着她这个女人去报了名的呢?
说实话,想有个婚外女人的心,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年头,男人一辈子要是从来没有过妻子之外的那种事,用某些人的话说,悲哀呀!还不如去死了呢!
黄德润深以为是。
鬼使神差似地,黄德润和胡琴瑟在暂时发生故障的电梯里有了亲密的接触。他竟然在她突然昏厥过去的时候与她做了人工呼吸!她清醒过来之后,还主动和他拥抱、亲吻,只是,从那之后,她和他还是像老师和学生一样,墨守成规,秋毫无犯。这让他心里有一种明显的失落感。
黄德润本想借着这种状况退避三舍,可他却更忘记不了胡琴瑟了。她是个单身的女人。她气质高雅,形貌出众,走着站着,说着唱着,都让他心醉神迷!
对能说得上知心话的朋友说了自己的际遇后,朋友对黄德润说:“你要是只想解除饥渴,生理上的,何必迷恋她这样的女人呢?十七八二十左右的女人多得是。几百块钱就能玩一个,服务空间服务时间服务态度服务技巧等等,都相当棒。最重要的是,男人在那些女人面前,不是上帝,胜似上帝!你就离开胡琴瑟这样的女人吧。不说别的,就你有老婆这一点儿,你就应该撒手!千万别玩有感情的游戏!”
黄德润点头称是。然而,朋友一离开,他就止不住地想胡琴瑟。他这辈子除了妻子苗心蕊,没有碰过别的女人啊!一旦碰过了,能够忘记得了吗?虽然他和胡琴瑟只是在电梯里偶然性地有了身体的接触,并没有做出男人和女人之间那种最实际最实质的事,可他的潜意识里,已经无可挽救地非常顽固地爱上她了!
一想到“爱”这个含义非常丰富的字,黄德润心里就有一股暖流。很长很长时间没有这种感觉了。
黄德润原来根本不知道自己还有音乐细胞。他只是想让自己以这样的方式接近他喜欢的女人而已。没想到他唱得还真不错。胡琴瑟说他唱得好,他自己也觉得唱得好。好在什么地方?胡琴瑟说:“节奏感准确;音质少有杂音;个人的情绪与音乐的基调协调。”虽然她在夸赞他的时候说得很平淡,也没有溢美性的修饰语,但是,在他听来,已经是很高的评价了!
从节奏感、音质和个人的情绪与音乐的配合方面进行“分数”不低的评价,无论是对谁,都是一种相当不错的认可。就是那些知名的歌手,都灌了不少唱片了,不是照样有不少不足的地方吗?
141 她猛然一抱
而他刚刚跟她学习,就能得到她的褒扬,除了他真的唱得不错外,他从她的眼睛里,能看出她对他是有兴趣的,还不是一般的兴趣。不然,老师能随便夸奖一个刚刚开始学习的学生?
所以,当他全神贯注地听她讲课的时候,当他陶醉着听她示范演唱的时候,当他站在离她很近的地方看着她那好看的脸蛋和好看的身材唱给她听的时候,当她对他的表现充满了赞许的神情的时候,他简直觉得自己太快乐了,太幸福了!
也可能黄德润以前的生活过于平淡,现在才知道,生活中充满了爱,才有情趣,才会高兴,才能快活,才没白过,哪怕这种爱是不正常的,是畸形的。
两天前,当黄德润按照课表去上胡琴瑟的小课的时候,她竟然不在!他感到很奇怪。因为此前她不能按时给他上课或临时调课,都是她亲自提前给他打电话或发信息。而这次呢?什么讲究都没了,一点儿礼节也不顾了?他知道她是不会故意这样做的,一定有了极为特殊的情况!
负责教务的老师对黄德润说,胡琴瑟老师请假了。请了什么假?她干什么去了?是不是有了什么特殊情况?他不得而知,也不好打听。个人*,当然不能随便问。
要是一般的老师,要不是黄德润钟情的胡琴瑟老师,他绝对不会追根究底。正因为是他喜欢上爱恋上的气质高雅风度翩翩的女人,他能沉得住气吗?他能不打听吗?
不能!
当然不能!
很快,黄德润就知道胡琴瑟家里出了事。细节不清楚。
白蒙蒙被金慧萍和吴香淳两个女人掳走之前,黄光遥没有对爸爸黄德润和妈妈苗心蕊说过他喜欢上了的女孩儿姓什么叫什么做什么工作家庭情况等等。只是说,他谈对象了,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不错,已经准备在他的新房里同住了。
放在以前,男女同住或准备同住,两家的大人就该操心儿女结婚的事儿了。现在不一样,恋爱中的男孩儿和女孩儿,同住的太多了,虽然极少有人说是试婚,但是,同住之后,能继续往前走到洞房里面的有多少?比例谁都说不出具体数字,不是百分之百,却是真的,尤其是八零后九零后。
当黄德润知道胡琴瑟的独生女儿叫白蒙蒙,是儿子黄光遥的准备结婚的女朋友时,吃了一惊!
像黄德润这种年龄的男人,早就没有什么能让他吃惊的了。从五十年代艰苦岁月走过来的人,经历的事太多了,心情早就变得平和了。再说了,生活中一直是相当平淡的,有什么事能让他觉得不正常或让他吃惊呢?
当黄德润还没有从少年宫的楼上下来的时候,他心里有个念头:了解胡琴瑟为什么不来教课的缘由。在楼上等待电梯时,遇到了一个熟识点儿的学生的妈妈,他顺口提到了胡琴瑟请假没来上课的事,而这个家长正好是胡琴瑟几乎无话不谈的朋友式的女人。她知道胡琴瑟为什么没来上课。她只对黄德润说了一句话就进电梯了。她说的是:“胡老师家里出事了。”他吃了一惊。
电梯里人多,出了电梯也没有机会追问。再说了,黄德润也不好意思多问女老师的事。
回到家里,黄德润心里装上了事。他想弄个究竟,但不知道用什么法儿。后来他脑子突然开了窍:上次在电梯里他“抢救”她的时候,她说过她住在哪个小区。这不就行了吗?小区人数再多,一问物业,常住的人的情况,差不多就清楚了。
很快,黄德润就真的问清楚了,也更吃惊了!
数十年没有吃惊过的黄德润,这天吃惊了好几次!在他觉得吃惊的人和事里,有让他十分高兴的,也有让他非常担忧的。
儿子恋上了胡琴瑟的女儿白蒙蒙,也可以说,胡琴瑟的宝贝女儿白蒙蒙恋上了他的宝贝儿子黄光遥。这让黄德润十分高兴!虽然没有见过白蒙蒙长什么样儿,可他心里明白,妈妈胡琴瑟身材窈窕,容貌出众,气质高雅,风度迷人,女儿还能差吗?所以,当他知道他极有可能会与胡琴瑟做亲家的时候,真是高兴得很!
让黄德润非常担忧的是,胡琴瑟的宝贝女儿,他儿子热恋着的女朋友,被人弄走了,绑架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两天两夜没有消息,不知生死!他能不担忧吗?一个长相漂亮的年轻女人被人绑架了,能是好事吗?就算被放回来,不知道会花多少钱。而这赎人的钱,十有*,是黄光遥出。儿子的钱,不就是他当爸的钱吗?仅仅花钱还在其次,白蒙蒙回来之后,还能是纯净的女人吗?他不敢想也不愿想,却又忍不住总往不好的方面想。
知道黄光遥和白蒙蒙成为恋人之后,黄德润心里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遗憾:本来想着凑个巧合,弄个偶然,与胡琴瑟亲热亲热,现在,两家是这样的状况,他还能有这样的心情吗?
不管是从关心儿子黄光遥的角度,还是从他的老师加未来的亲家胡琴瑟的角度,或是从尚未谋过面的白蒙蒙的角度,黄德润都不能不对这件十分重要的事,投入极大的精力。他复杂的心情,也是从来没有过的。他没把这事对苗心蕊说。她的身体不是多好,再给她压力的话,不是雪上加霜吗?
当胡琴瑟在朱丽雅和黄光遥的同学的陪同下开着车到了人民中路的时候,黄德润也提前雇了一辆车,悄悄地跟在了胡琴瑟他们后面不远的地方。他不仅是因为担心胡琴瑟的安全,更想在这十分重要的关口上,不让自己置身事外。
这个极为特殊的晚上的子夜时分,对黄光遥和白蒙蒙,对他和她的家人及朋友,注定了会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当钱丽芳站在床上,睁大了眼睛,手里拿着匕首和短枪,让水泉源把刚刚清醒过来的白蒙蒙抱走的话刚落音,黄光遥立刻跨步上前挺直腰身伸出胳膊,拦住了想抱白蒙蒙的水泉源。
黄光遥见水泉源停下不动了,双手抱拳看了看他,转过身微仰着头对高高在上的钱丽芳说:“钱丽芳,如果你觉得你动了刀子或开了枪,捅死或打死我们这里的一两个人或三四个人或更多,你和水泉源能从这间房里出去,从房里出去之后还能从这个院子里出去,并最终能从这么多的人的眼皮子底下跑掉,或者干脆说,你和水泉源抱着白蒙蒙能成功地消失在我们这里的所有人的视线,以后也不会有任何人对你们抓捕,就是费尽了心机,也找不着你们,我就让你和水泉源走!怎么样?”
王凯乐、曹芳馨、五六七和马丽丽,接着黄光遥的话,异口同声地说,能跑掉吗?不可能!
金慧萍和吴香淳没哼声。她俩能说什么呢?尤其是金慧萍,这时的她,心里的小鼓敲得咚咚响:是自己和吴香淳的歪主意,把白蒙蒙弄来想搞点儿钱花。砸了吧?黄了吧?她这时特别恼恨吴香淳,要不是她的胃口太大,欲壑难填,一百万到手把白蒙蒙放了不就没事了吗?现在怎么办?除了吴香淳,突然来到这里的七八个人,她只认识黄光遥和王凯乐。其他的人,竟然分成两伙,都想把白蒙蒙弄走。她觉得太不可思议!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究竟狭窄,在这间普普通通的不大的房子里,竟然挤满了剑拔弩张的男人和女人!
钱丽芳没理会黄光遥和附和黄光遥的几个人,她看着水泉源说:“老大,你说,我只听你的!”
水泉源瞧了瞧黄光遥和白蒙蒙之后,带着笑意对钱丽芳说:“丽芳,只要你拿出你的本事,能让我们俩和白蒙蒙出了这间房出了这个院子上了我们的车,其它的事不说,我就会爱你一辈子!”
听了水泉源的话,钱丽芳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她对水泉源说:“放心吧老大,我学的功夫还没有使出十分之一呢!为了得到你的真爱,我就让你看看我的本事!”说着,抬起穿着皮鞋的右脚,速度极快力量很大地把离她不到半米远刚挣扎着站起来似乎是害怕也好像是看热闹的李总踢倒了,一点儿声息都没有的倒在地上了;紧接着,她猛甩匕首,站在门槛上的五六七的咽喉处,立时鲜血喷溅;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她把手枪对准黄光遥的胸脯,就要搂板机……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半躺在床上早已十分清醒的白蒙蒙,抱住了钱丽芳的双腿说:“停!”
钱丽芳停下来了。但是,她的枪里,已经射出了一颗子弹。因为在白蒙蒙抱住她的腿的瞬间,她的手已经搂住了扳机。不过,她对准的目标,由于白蒙蒙的猛然一抱,子弹偏离了点儿,打在了紧挨着黄光遥站着的吴香淳的头上,她的脑浆和血水,同时喷射出来……
142 生死关头
房里的人,除了钱丽芳和水泉源,都叫了起来……钱丽芳用她练武术的脚踢死了一个男人李总(不死也差不多,钱丽芳用的劲多大!她在武校里练功的重要项目之一是踢沙袋,几年下来,那腿劲儿,那脚劲儿,能是肉身挡得住的吗?);她用锋利的匕首刺死了一个男人五六七(真死了:锋利无比的匕首不偏不倚地直插咽喉,鲜血喷溅,还能有命吗);她用短枪打死了一个女人吴香淳:大家都看得真真的,目瞪口呆的,子弹打在头颅上,脑浆都出来了,还能活吗?)。
房里的十个人,死了三个,余下的人,除了钱丽芳和水泉源,其他的,能不叫吗?只是,叫法不同。
金慧萍一直都是个胆小的女人。在这次主谋绑架白蒙蒙的过程中表现出来的胆识,百分之九十以上是吴香淳的挑唆与鼓动,不然,借她一百个胆,也不敢做违法犯罪的事。现在麻烦大了。死人了,出人命了!虽说不是她杀的,可与她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她最好的朋友已经被钱丽芳打死了。必死无疑啊!脑浆都迸溅出来了!她见疯狂了的钱丽芳和水泉源,她看拼命要保护黄光遥的白蒙蒙死死地抱住了钱丽芳,这场景,这架势,不知道还要死伤几个呢!她能不害怕吗?她身上发抖,嘴里不由自主地就叫了。她不敢大叫,怕引起钱丽芳和水泉源的反感,怕她这个女人的目标亮在明处,尤其是亮在钱丽芳那凶悍而又残暴的眸子里!她手里有枪!她只要轻轻一抬手,扳机一搂,就能把人打死!让极其宝贵而又非常脆弱的生命立刻消亡!要不是白蒙蒙抱住了她让她停下来,说不定又死几个了呢!
曹芳馨叫了。说真心话,她的胆,比金慧萍还要小,小得多!她能够和王凯乐一起陪着黄光遥来解救或来接白蒙蒙,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个情况。她嘴里“啊”着,心脏怦怦地跳着,额头上的汗哗哗地流淌。她用两只手捂着嘴,还是忍不住发出了惊叫的声音。
白蒙蒙也叫了,叫声在心里。声音大极了!大到她自己都难以置信!她大叫着对自己说:“白蒙蒙,千万别让钱丽芳伤了黄光遥!”她大叫着对黄光遥说,“光遥,快走,或赶紧蹲下来,避开钱丽芳和水泉源的锋芒,生命最宝贵,决不要和他们来硬的。赤手空拳,怎么能敌得过有刀有枪的人呢?”她大叫着对水泉源说,“我就是和你睡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也不想让你伤黄光遥一次!因为我爱他!我爱他!爱他!”她对钱丽芳大叫着说,“钱丽芳,你是女人,你怎么能大开杀戒呢?为了一个水泉源,你就能把那么多无辜的人弄死吗?”她还在心里对王凯乐和曹芳馨大声地说,“谢谢你们俩帮黄光遥,只要我能活着回去,我一定会报答你们的!就是我死了,也会在另一个世界用另一种形式报答你们!”她心里的话很多,她觉得自己应该大叫着说的话,更多。但是,在这样的时刻,她只能用最快的闪电般的速度,把心里的话大叫着说出来。她能做的,就是抱住钱丽芳,死死地抱住她,让她不能再伤害别人,就是她还挥舞着枪打人,也不能打得太准!
马丽丽叫了,大叫了。她比任何人叫的都响。她不想大叫,怕自己被钱丽芳和水泉源注意到自己。可她哪儿忍得住?钱丽芳和水泉源可能不会对着她动刀子或开枪,因为她和他们俩早就非常熟悉了啊!她和水泉源间间断断住了一年多,什么事都做了。他怎么能对自己下手呢?但是,五六七紧挨着她,不是被钱丽芳一甩手就弄死了吗?作为女人,在钱丽芳眼里,她不是她的情敌吗?在这样的时刻,让情敌消失,永远不再存在,不是天赐良机吗?这个时候,她对自己的恼恨,用任何语言也难以形容。她执意让五六七陪着过来,最大的幻想,就是想看到她最喜欢最爱恋的男人黄光遥!可她哪儿知道,钱丽芳和水泉源在这儿呢?她只知道水泉源被白蒙蒙迷住了,没想到他会用这种方式,让他的打手和保镖大开杀戒!
马丽丽叫得最响,忍不住叫地叫,房里房外都听得十分清楚。音质很明显,是胆战心惊的叫声,是发自心底深处的恐惧的叫声。
果然,马丽丽引起了钱丽芳和水泉源的注意。在此之前,他们俩的注意力主要在白蒙蒙和黄光遥。这时,钱丽芳用枪指着马丽丽说:“马丽丽,你想找死吗?”
水泉源也看到了马丽丽。他对钱丽芳说:“停!”
水泉源刚说“停”的时候,钱丽芳立时把枪收了回去。她听他的,她只听他的,她很听他的。然而,让水泉源和钱丽芳没有想到的是,就连黄光遥和白蒙蒙曹芳馨马丽丽金慧萍都没有想到的事发生了:离水泉源和钱丽芳都只有一步的王凯乐在钱丽芳把枪收回去的瞬间,出手了!他用很快的速度从腰间拽出早就准备好的钢骨皮带,对准站在床上穿着短袖衫被白蒙蒙紧紧抱住的钱丽芳丰满的胸脯,狠狠地打了过去……
钱丽芳惨叫一声,倒了下来。
黄德润花钱雇的车,在人民路上,不远不近地跟着胡琴瑟的车。
黄光遥对他的同学老艾交待过,让他在人民路上来回行驶等着他的消息就行了。其它的,不用问,也不要理会他未来的岳母胡琴瑟和白蒙蒙佣人式的女子朱丽雅。黄光遥忽略了的是,他和王凯乐曹芳馨去的方向,是人民路的最东面,二十多公里远的人民路的尽头处,说远不近说近不远,很偏僻的很小的山村,就是白蒙蒙被“关押”的地方。
老艾开着车,从其它路转到人民路的西面,不快不慢地快到了人民路最东面的时候,胡琴瑟见老艾打着左转的方向准备调头,对他说:“艾同学,相信我突然有的第六感吗?”老艾说:“不知道能不能相信。也可能你的第六感是真的吧?”朱丽雅知道胡琴瑟想干什么,她对她说:“阿姨,客观存在的东西,主观上的感觉,怎么能联系得上呢?”她推测,胡琴瑟对老艾说那话的意思,想指挥他。这能是小事吗半夜三更?
没想到老艾却对胡琴瑟说:“阿姨,你说我们应该到哪儿去?”胡琴瑟说:“往前走!一直往前走!我的第六感告诉我,蒙蒙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那儿有个小小的山村。她就在那儿!”停了一下,她接着说,“蒙蒙很有可能在那儿!”
老艾看了看胡琴瑟坚定的神色,为难地说:“那路不好走,又是半夜。我们还是等光遥的电话吧?他说过的,一旦有了准确的消息,他马上就和我联系!”
朱丽雅附和着老艾说:“就是。阿姨……”
胡琴瑟突然扯着嗓子对朱丽雅叫道:“听我的还是听你的?”她又对着老艾叫道,“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朱丽雅噎着似地不说话了;老艾也闹了个脸红,不吱声,车子停了下来。
几秒钟之后,老艾对胡琴瑟说:“阿姨,我给光遥打个电话,好吗?”
朱丽雅也说:“对对对,阿姨,先问问情况再走也不迟啊!”
胡琴瑟谁知没有理会,用命令的语气对老艾说:“开车!”
老艾只好开车。他能不开吗?他是黄光遥的高中和大学同学,他与黄光遥的关系虽然没有王凯乐那样铁,可见胡琴瑟的次数不算少,他从来也没有见过她发这么大的脾气。
不过,认真一想,也很正常。她的宝贝女儿白蒙蒙不是被人弄走了吗?不是一般地弄走,是被人绑架了啊!谁知道拿钱能不能赎回来?就这一个孩子,不是她的命根子还能是什么呢?
当王凯乐看准机会抡起带硬芯的皮带往钱丽芳胸脯上狠狠地打去的时候,钱丽芳倒下来了,要不是白蒙蒙一直死死地抱着她的腿,她就会从床上栽下来。与此同时,水泉源拿出短枪,对准王凯乐的头部就要搂扳机。
吓得要死怕得要命的曹芳馨,一见水泉源用枪指着王凯乐,她的心上人危在旦夕,她一下子振作起来,用早就拿在手里的短硬的木棍拼命地戳在了水泉源拿着枪闪出来的腋窝上,水泉源的身子一抖,枪掉了,人倒了。
这时,房子里的动静大了起来:黄光遥,白蒙蒙,金慧萍,一边吼叫着一边摁住了倒在床上的钱丽芳;王凯乐,马丽丽,曹芳馨,一边痛斥着一边按住了倒在地上的水泉源……
让黄光遥王凯乐他们振奋的是,院子外面又来了人,嘈杂声越来越大,光光亮亮的东西越来越多。
然而,水泉源没有受多重的伤,他只是被曹芳馨用木棍戳在了腋窝。疼度很厉害,伤度却较轻。不过,在曹芳馨看来,她这一下,也够水泉源受的!
143 她对他说:“我爱你!”
当王凯乐马丽丽和曹芳馨使劲儿按住不让水泉源准备把他捆起来的时候,他已经手脚并用,把三个人全都弄倒在地并拣起了枪,重新站了起来。
手里拿着短枪,脸上拧笑着的水泉源,大喝一声:“都别动,谁动打死谁!”
没人动了,都愣住了。按着钱丽芳的三个人也愣住了,只有钱丽芳躺在床上疼痛得哼哼着。
水泉源又大喝一声:“钱丽芳,站起来!”
钱丽芳一听老大的叫声,就像平时执行他的命令一样,身上猛然一抖,血液流动加快,只见她咬着牙蹙着眉,全身发力,真的在极短的时间里站起来恢复了原状!
钱丽芳从床上的毛巾被底下,迅速拣起了短枪,拎在手里冷笑着说:“谁先死?”
在胡琴瑟第六感的“指挥”下,老艾开着车,竟然真的来到了白蒙蒙黄光遥他们所在的小山村!一到村口,在车灯的照映下,胡琴瑟就压低声音对朱丽雅说:“你看,房屋如此破旧道路如此差劲的地方,位置又很偏,停这么多名车,正常吗?”朱丽雅点头说:“不正常,真不正常哎!阿姨,你真的觉得蒙蒙姐就在这儿?”胡琴瑟用肯定的语气说,“是的,我还觉得,黄光遥他们都在这儿!”
老艾把车停下来,对胡琴瑟说:“停停,看怎么走?”
跟在胡琴瑟后面的黄德润,心里打起了小鼓:白蒙蒙真被人绑在这儿?半夜三更的,能把人救出来吗?他雇的车的司机不明就里,这时也在离胡琴瑟乘坐的车的后面停下来了。司机对黄德润说:“老板,我们到这里干什么?”他说:“我是既按时间又按里程给你钱,你只管听我的指挥就行了,到这里干什么?我可以不对你说。是不是?”司机的年龄不小了,怎么说也有四十以上。他不高兴地对黄德润说,“话可不能这样说。我是你雇佣的不假,但是,安全问题怎么办?出了事怎么办?我可是有老婆孩子的人,有责任呢!我必须为我的安全着想。要知道你往这个鬼地方来,给我加倍的钱我也不会考虑!这样老板,你下去,我走,一分钱也不要你的了。行吗?”
黄德润听司机这样说话,真想揍他。可看他比自己年轻得多,他哪敢呢?不过,他认真想想,司机的话并没有错,换成自己,不也要这样想吗?他对司机笑笑,换成聊天似的口吻说:“开玩笑呢!我这样的人,你要是敢把我尥这儿,我绝对怎么不了你,我怎么能怎么着你呢?可我儿子呢?我儿子的朋友呢?他们能放过你吗?除非你自己消失在人山人海之中,一点儿痕迹都没有。”
司机听了黄德润不软不硬的话,只好陪着笑脸说:“不好意思,不就是话赶话说着玩儿的吗?当什么真呢?哎,老板,你儿子是做什么的?”黄德润笑道:“你又说废话了不是?不过我可以给你说,我儿子是个美男子,不说别的,喜欢他的女人不少。但他很纯,也很挑剔。不过,我儿子最大的特点,是孝顺。他要是知道有人欺负我,他不把欺负我的人揍死,也能揍个半死!”
说着,前面的车往前挪动了,黄德润对司机说:“跟上!”司机说:“老板,这儿可不比市里,跟紧了容易暴露目标。”黄德润说,“跟多远,怎么跟,是你的事。我只要求你,别跟丢了!不然,车费不仅一分不给,还要让你赔偿损失!”司机听了,直摇头,却没有说话。他能说什么呢?这种情势,是没有退路的,硬着头皮也要往前闯了。
钱丽芳拿着短枪叫着“谁先死”的时候,白蒙蒙立刻接着她的话说:“我!”钱丽芳用枪指着她的脸说:“要不是老大喜欢你,你早就没命了!”说着,他用枪指着黄光遥,眼睛也看着他,话却是对老大说的。她说,“看来,我们只要把白蒙蒙的男人黄光遥打死,不就一了百了了吗?”水泉源可不想白蒙蒙死,伤也不行!他正想对钱丽芳说千万不能伤害白蒙蒙的时候,白蒙蒙已经看着水泉源,突然泪流满面地说:“水泉源,我爱你!”
这句有分量的话一出口,满屋子的人都愣了。黄光遥愣了,王凯乐和曹芳馨愣了,金慧萍愣了,马丽丽愣了,钱丽芳和水泉源也愣了。白蒙蒙不但说了,还是哭着说的,声音很大的说的,语气肯定地说的。
白蒙蒙见大家都愣了,从床上下来,拉住水泉源的手说:“我爱你,快点儿带我走吧!”
被白蒙蒙第一句“我爱你”弄得头脑发热的水泉源刚清醒过来,第二句“我爱你”又从她的嘴里出来了!而且,她还拉着他的手,满面泪痕,要他快点儿带她走!
水泉源对钱丽芳说:“开道!”
钱丽芳对枪指着离门口最近的马丽丽和王凯乐说:“让开!”
不声不响地站在院子门外的人堆里等着看“热闹”的人里,有赵感泉。
说是“人堆”,实际上,男女老少一共只有七八个人。他知道,夜静更深的时候,这些人能跑到这儿来,又不愿意或不敢进去,纯粹是来凑热闹的。借他一眼就能看出这些在子夜时分跑到这儿来的人,全是住在前后左右的邻居。若不是因为这个院落里的房里传来的大声吵闹的声音,还有让人惊骇的枪声,谁会在这样的时间出来凑热闹?
赵感泉是昨天晚上从外地赶回来的。
正像钱丽芳预料的那样,他家里有急事,遇到了麻烦,很大的麻烦。三天这后,处理好了麻烦事,他就回来了。没想到在路上又遇到了更为麻烦的事,耽搁了好几天。他竭尽全力处理好了麻烦事之后,他就赶回来了,他怕水泉源和钱丽芳遇到事。
从老家返回的路上,赵感泉遇到了一个长相不错的女人。这个女人与他不相识,却看上了他似地缠住了他。后来,不仅把他身上的钱弄得干干净净,还让人把他捆了起来,逼着他问朋友要钱。一来二去,半个多月了。
好不容易脱了身,赵感泉回到了明珠市。他想在第一时间与水泉源联系,可想了下,还是等等吧,用他以前惯于观察人的眼光,在暗处看看水泉源和钱丽芳在干什么。从侧面一了解,惊了一下!马丽丽离开了水泉源,而水泉源不仅与钱丽芳像两口子一样住在一起了,水泉源还准备把他喜欢的漂亮女人白蒙蒙弄到手。更让他惊异的是,钱丽芳不仅全力支持,还亲自出马,发誓要把白蒙蒙送到她心仪的男人水泉源面前!
站在人堆里,赵感泉等待着机会。他觉得这是场搏弈,进去了那么多的人,水泉源和钱丽芳能够带着白蒙蒙出来吗?既便出得了门,能顺利走掉吗?
果然不出赵感泉所料,又有车来了。听声音看灯光,还不是一辆。他替水泉源和钱丽芳担忧。他的命是水泉源救回来的,他当然会担忧他。他没想到他刚回来,就碰到了大事。从不止一声的枪响里,他知道水泉源和钱丽芳又杀人了。他和他们俩一起早就干了不止一次杀人的事了,但是,今天不同以往,原来,大都是杀了人或绑了人或抢了钱,很快就跑得无影无踪,而今天晚上,却很蹊跷,他们俩为什么不速战速决?只要有一个人报警,不是很麻烦吗?
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水泉源和钱丽芳今天做的事,不顺利!赵感泉做梦也不会想到,与水泉源和钱丽芳在一起的人,有那么多!打死弄伤了三个,还有六个,
房里,剑拔弩张起来。钱丽芳用枪指着站在门口的王凯乐曹芳馨和马丽丽时,不知道为什么,三个人都没有动,一点点儿一丝丝儿也没动。可能是紧张过度,可能是害怕得不知道怎么办好了,也可能三个人都不怕钱丽芳和水泉源。
不管是什么原因,王凯乐曹芳馨和马丽丽挡住了钱丽芳和水泉源的路。这可不是小事。钱丽芳举枪对准王凯乐就要搂扳机的时候,白蒙蒙紧拽着水泉源的胳膊肘儿又叫了一声:“水泉源,我爱你!”
水泉源对钱丽芳说:“就凭白蒙蒙说了三次爱我的话,我们不再杀人,但可以打伤!”说着,他举枪对着王凯乐的肩膀就打。王凯乐大叫一声倒下了。
与此同时,钱丽芳也用枪打在了曹芳馨的胳膊上。她也大叫一声倒下了。
王凯乐和曹芳馨都叫着倒下了,门口只有吓呆了站着不动的马丽丽在那儿筛糠。
钱丽芳蹿到水泉源和白蒙蒙前面,一脚把马丽丽踢倒,三个人出了门。她没有对马丽丽开枪,打伤了也不好。她知道水泉源对这个媚惑他好长一段时间,十分亮丽的妖精是不会死心的!
房子里,除了倒在地上一直没有声息的李总、吴香淳和五六七,黄光遥,王凯乐,曹芳馨,金慧萍,马丽丽五个人,全都从房里跟着出来了。
144 特殊的过程
紧随着钱丽芳水泉源和白蒙蒙出门的是黄光遥。他怎么能甘心他心爱的女人当着他的面被别的男人带走呢?可他又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蒙蒙跟着水泉源和钱丽芳走。他很清楚,白蒙蒙是为了护他才这样做的。可他心里却十分难受。她越是这样做,他越难受。一个男人不能保护自己的女人,却被女人保护,他能不愧疚能不难受吗?
但是,他能怎么做呢?他能和他们拼命吗?那可不是爱他的女人的念头,如果因为救她而失去了自己的生命,绝对不是他的女人希望看到的,如此一来,他的女人会更加难受。
因为水泉源和他的女打手都有枪,并在他的眼皮底下杀死了两个,重伤了一个!他能怎么办?只能等待机会。事实上,李总被会武功的钱丽芳用很有劲儿的脚猛踢到身上的要害部位之后,一直没有醒过来:和被枪打的五六七和吴香淳一样,都死了。这是后话。
出了房门之后,水泉源和钱丽芳带着白蒙蒙快速向院门的方向跑去。
让水泉源和钱丽芳没有想到的是,人声嘈杂的大门外面,聚集了黑压压不少的人。大门正面和两侧的男女老少,一见他们两个人手里拎着枪带着一个女人跑了过来,嘈杂的人声立刻没了,安静得很;本来堵着大门的人,立刻向两边分流,从门里到门外,顺畅而又通达。
出了大门,水泉源刚对钱丽芳说了一句“快带蒙蒙上车”话之后,前面来了一辆开着明亮的射眼的大灯的轿车:胡琴瑟三个人到了;紧接着又来了一辆:黄德润两个人到了。两辆车的车灯都闪照着他们。
水泉源和钱丽芳几乎什么都看不到了。钱丽芳打出了几颗子弹,把明亮的车灯全都打熄了。但是,两辆车上的五个人用电筒,用手机,照着他们的脸,让钱丽芳和水泉源很恼火。但是,还能把他们都打死吗?不可能!因为白蒙蒙的缘故,水泉源不想再滥杀无辜,因为水泉源下了命令,钱丽芳也不敢再杀人了。不然,按照这两个人的性格,七八个甚至更多的人,早就倒在他们的枪口下了。
就在钱丽芳和水泉源带着白蒙蒙想转个方向换道而走的时候,胡琴瑟和黄德润,都大叫着从车上下来,一起嚎叫着朝三个人扑了过来。
白蒙蒙看得很清楚,她的心在滴血。眼看着她最爱的妈妈就要倒在血泊中,她又流着泪大叫着对水泉源说:“千万别开枪,我爱你!我爱你!”
水泉源听了白蒙蒙的话,身上一震,立刻对钱丽芳说:“打腿!”他的话音刚落,钱丽芳甩手两枪,胡琴瑟和黄德润都倒下了。不过,钱丽芳遵照水泉源的指示,子弹不偏不倚,都打在了他们两个人的腿上。不然,凭她的枪法,凭她的脾性,死的人早就不知道多少了!
不用水泉源和钱丽芳催促,白蒙蒙主动跑在水泉源前面和钱丽芳后面。很快,三个人上了停在大院门口不远的地方的水泉源的轿车……
水泉源驾着轿车没影儿之后,受了伤也挣扎着来到院门口的王凯乐大声对发愣的黄光遥说:“报警吧?”黄光遥没点头,也没摇头。曹芳馨和马丽丽异口同声地说:“报警!”
黄光遥说:“当然!快点儿,房里院外都有死伤的!”他语速很快地对王凯乐说,“快打电话,死人了呢!”可他没有看到门口向水泉源扑来的人是谁,被钱丽芳打伤的人,他也不知道是谁。因为他们几个并没有追出大门,水泉源和钱丽芳就把白蒙蒙弄走了。
在警察到来之前,黄光遥几个人一起来到刚才挤满了人的房里。王凯乐走到躺在地上的李总,以为他不会死,但一摸脉搏后对大家说:“也完了!”黄光遥指着吴香淳对一直跟着他的金慧萍说:“看看她身上带着什么,特别是银行卡,收起来!”金慧萍听了一愣,马上明白了是什么意思,她浑身抖着,从一看面相就死了的吴香淳肩膀上把她一直背着的小坤包拿过来,又从她口袋里掏出现金及几个小物品后做出递给黄光遥的架势说:“怎么办?”黄光遥说,“你先拿着,回头和我联系。”她点了点头,看了眼马丽丽和曹芳馨,没说什么。
水泉源开足马力,很快就上了不远处的高速。不到十分钟,从一个路口下来了。
换过准备好的车牌之后,水泉源三转五绕,车子停在离市区不远不近的一家很小很偏的小旅馆门口。
钱丽芳说:“不能再远点儿吗?有人命呢!”她的意思是对水泉源说:“就是想和白蒙蒙做那事,也要找个稳当点儿远点儿的安全点儿的地方啊!干么如此心急?”可水泉源没点头。他问白蒙蒙:“我们现在就到这儿住半个小时左右,行吗?”白蒙蒙没有考虑立刻就点头说:“行!”这可真是出乎钱丽芳和水泉源的预料。这个让水泉源魂牵梦萦的女人,不会是真的爱上了他这个杀人不眨眼的罪犯了吧?当然不可能!绝对没有门儿,她只是应付水泉源而已,只是为了保护黄光遥和她的家人的安全而已。水泉源心里也很清楚,他只要能和她有生理上的刺激,就满足了!人的一生如此短暂,何必什么事都要追求完美?有完美无缺的人吗?有没有遗憾的事吗?与白蒙蒙有过那事之后,他就可以无忧地和钱丽芳远走高飞了!当然,他是舍不得只和白蒙蒙亲热一次两次的。这样的女人,能让她呆在身边做足了,过瘾了,才有味儿啊!
让水泉源没有想到的是,在小旅店里洗了身子与白蒙蒙躺在一起的时候,他却没有了*。男人对女人的那种渴求,他对她一直存贮的那种非常浓厚的兴趣,这时,从生理上怎么也点燃不起来。那种狂飙与爽愉,成了心底深处的东西,表象上的形式,关键部位的动感,一点点儿也没有,一丝丝儿也没有。他搂抱着她,狂吻着她,压在她身上拉着架势,却就是不能成功。她笑着问他:“紧张的还是其它什么原因?”他说:“不知道,也可能你太漂亮了,以前想得到你太不容易;而这次能和你在一起,似乎又太容易了。两个极端,变化太大,让我心理上承受不了了吧?”
整整一个小时过去了,无论水泉源如何努力,不管白蒙蒙怎样给他刺激,他就是不行!这让一直以来都很旺盛的水泉源,很没有面子,特别失望!
当水泉源和白蒙蒙拉着手从旅馆里出来的时候,坐在车里等着两个人的钱丽芳,心里不无醋意脸上却笑着对水泉源和白蒙蒙说:“半夜三更,洞房花烛;才子佳人,极度欢腾!我说得没错吧?”白蒙蒙笑笑,没吱声;水泉源长长地叹了口气说:“没成功!”
钱丽芳不相信。她问白蒙蒙:“我是知道水泉源这个男人的,亲身体验过啊!那功夫可是非同一般,以前和马丽丽在一起的时候,三天两头一次,简直是胡说,一天两三次,差不多!就是和我这样的女人,也不会少了一天一次!而你白蒙蒙,这么漂亮,如此性感,美艳异常,魅力无穷,怎么会不成功呢?”
水泉源把车开上正道加速之前对白蒙蒙说:“如果再不行,我就自杀!”
钱丽芳笑道:“我赞成!老大,能说说自杀的几种可能吗?”
水泉源说:“当然能了。第一,死在钱丽芳身上;第二,死在马丽丽身上,第三,死在白蒙蒙身上!”
钱丽芳说:“还想着马丽丽?她不是和黄光遥在一起吗?蒙蒙,马丽丽是不是也喜欢上黄光遥了?”
白蒙蒙说:“不知道,也可能吧?”
钱丽芳说:“男人怎么都是那个味儿?老大,接着你的话题说:要是还不能和白蒙蒙成功,你准备怎么自杀?干么全是和女人有关系?怎么都是死在女人身上?”
水泉源边把车开得飞快边说:“我的意思是说,死在你钱丽芳身上:是那事做到不能再做了,力疲精竭而死;死在马丽丽身上:是先把她弄死,用刀子或枪,用棍或其它东西,让她没有一点儿气息之后,我再躺在她身边,憋住气,死一小会儿;死在白蒙蒙身上:是不和她成功,就不停地试;不试成功,就一直试;什么时候成功了,什么时候罢了!到了那时候再死:飙爽死,快活死!”
钱丽芳说:“行了,现在是开玩笑的时候吗?好好开你的车。我好像听着有警车追来似地!钻小道!不,弃车!把车开到河里去,抢辆别人的车,不算难事!”
几分钟之后,钱丽芳开着她和水泉源抢来的大小差不多颜色不同的轿车,带着水泉源和白蒙蒙,开着小灯,往另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145 她对他说:“你觉得可能吗?”
快到天明的时候,水泉源带着白蒙蒙和钱丽芳,住进了一家离明珠市数百公里远的小镇上的一个家庭旅馆里。
看着只有一张大床的房间,钱丽芳笑着对水泉源和白蒙蒙说:“我是在外面的车上替你们俩守夜呢还是坐在沙发上或躺在床边上眼睁睁地看着你们俩亲热?”
白蒙蒙笑着,不说话,眼睛看着水泉源。
水泉源想笑,却故意忍着不笑的样儿对钱丽芳说:“随便了!”
钱丽芳看着白蒙蒙和水泉源,笑道:“我看我还是到外面的车上打个盹吧,顺便当个保安式的女人。不然,有了事,影响了你们俩要做的大事,怪我怎么办?”
水泉源笑了说:“说废话呢!”
白蒙蒙微微笑着对钱丽芳说:“芳妹,我也想让老大早点儿成功,那样的话,我好早点儿回去不是?”
钱丽芳叹了口气,先看着白蒙蒙,又看着水泉源,然后更认真更细致地看着白蒙蒙的脸蛋和身材说:“老大对你说了吗?他要是满足了,就放你回去?”
白蒙蒙说:“只要我愿意回去,他不会不让我走的。”说着,用深情样儿的目光看着水泉源说,“是不是老大?”
水泉源没说话,没点头,也没有摇头。看着钱丽芳准备出门的样儿,突然对白蒙蒙说:“蒙蒙,你还记得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对我说过几次‘我爱你’的话了吗?”
白蒙蒙笑着,没停顿,张口就说:“四次。三次在房里,一次在大门外。”
钱丽芳看着白蒙蒙,似笑非笑地问她:“你是真爱水泉源吗?”
白蒙蒙说:“当然……不是。”
水泉源说:“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说那三个字,还那么大声,那么认真?”
钱丽芳说:“还用问吗水泉源?她不是怕我们把黄光遥和他的朋友打死吗?多打死几个吗?大门外的那个女的,可是她的妈妈!她大叫着说爱你,是为了保护她妈妈的命!是不是蒙蒙姐?”
白蒙蒙说:“是,不完全是。”
水泉源说:“是,是什么?不完全是,又是什么?”
白蒙蒙说:“是,是为了保护他们的生命;不完全是,是什么呢?那就是为了保护我自己。稍微一想就知道,你们俩不管是谁,如果把黄光遥打死了,把黄光遥的朋友打死了,把我的妈妈打死了,我会是什么感受?我还能好好地活着吗?退一万步说,就算我能苟且偷安,还有生活的乐趣吗?在那种情况下,我要是不大声地说爱水泉源的话,不把‘我爱你’三个字加重语气增添分量说的话,你们俩能放过那么多人吗?甚至,能放过我吗?”
水泉源说:“尽管蒙蒙这话说得让我听了不是滋味儿,可我还是要说,她这个女人,不是目光短浅的女人,她看得不近,想得较远。因此,她就是为了保住她真爱的人不被打伤或打死,为了护佑她至亲的人不受伤害,对我只是表面上的喜欢,我也不怪她,一点儿也不怪!正相反,我是真喜欢她,真爱她!”
钱丽芳用酸酸的表情看着白蒙蒙说:“瞧他这个男人,动辄就把直白地说出来,不是太虚伪了吗?实际上,他这样的男人,怎么能配谈爱呢?我和他在一起,手上沾了多少血,有了多少条人命,他说不清,我也说不清!我们不管是什么样的人,都是不配谈情说爱的!”
白蒙蒙对水泉源说:“你不会忘了你的承诺吧?当着那么多的面,你说,只要钱丽芳能把我白蒙蒙弄走,你就爱她一辈子!是不是?”
水泉源笑道:“那当然,我绝对说到做到!蒙蒙,我就是不说你也明白,哪个女人真心对我好,除了钱丽芳还有谁?你知道马丽丽这个女人,你知道她以前和我在一起多长时间吗?我救过她,给过她不少钱,后来呢?跑了,不打招呼就跑了!跑到黄光遥那儿去了!我不知道她和黄光遥是什么关系,有没有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那种事,我只知道她对我的心没有钱丽芳百分之一千分之一万分之一!”
钱丽芳听了水泉源的话,很受用。可她笑了笑之后,依然用嘲弄的语气对水泉源说:“别夸我了老大!你正准备当着我的面和白蒙蒙这个漂亮女人玩鸡情,还有心情说我好?行了行了,我这个女人就是贱,除了对你这个男人好,其他的男人,怎么也入不了我的眼!走了走了,你们俩好好玩……一定要玩成功,不然,像什么话啊?”
警察来了后,该做的做了,该问的问了,该照的照了,该记的记了。一二零来了,该救的救了,该拉走的拉走了……当黄光遥和王凯乐曹芳馨马丽丽和金慧萍一起来到黄光遥的办公室里坐下来之后,黄光遥对王凯乐说:“你的肩膀的伤虽然不是多重,但毕竟是子弹打的,枪伤啊!”他又对曹芳馨说:“马上到医院去,住着看。你的伤尽管只是擦破了皮,没有伤筋动骨,和王凯乐一样,毕竟是子弹打的,怎么能轻视呢?”说着,拿出一张银行卡对马丽丽说:“你和他俩一起去。这卡上还有好几万,够他俩治伤的。不够,我再拿钱!回头我把密码发给你。”
金慧萍说:“我呢?黄光遥,安排我做什么事?”
黄光遥说:“主要是整理账目。”
金慧萍说:“好!”
黄光遥对王凯乐和曹芳馨说:“快去医院,马丽丽先陪着你们。打车过去。过会儿,我和金慧萍一起去看你们。”
王凯乐曹芳馨和马丽丽走了之后,黄光遥对金慧萍说:“虽然快天明了,我还是要好好和你谈谈。”金慧萍说:“谈吧,我等着呢!吴香淳死了,我没死,也没伤,还能看到你,我已经很满足了!问我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全都告诉你,一点儿也不保留!”
“行,那我就问了?”
“问吧。”
“是你和吴香淳合起手来把白蒙蒙弄到那个小山村里去的吗?”
“是的。”
“谁是主谋?”
“我。”
“为什么?”
“报复你。”
“报复我什么?”
“因为你和我做了那事,却退缩了,没有对我负起责任来。”
“金慧萍,我说过的,我和你,不,你和我之间发生的事,我不但没有印象,我还觉得是你弄了手脚,我才是受害者!你说,你在我喝的饮料里,用没用能够睡觉的东西?”
“说这些话还有用吗?”
“怎么没有用?我们俩先要把事情搞清楚,其它的不就一目了然了吗?”
“我们俩之间的事,能搞得很清楚吗?”
“为什么不能?”
“因为……因为……因为,我爱你!”
“啊!”
“你‘啊’什么?”
“这三个字可不是你的发明,白蒙蒙对着水泉源说了好几次!你在我面前乱说什么?”
“黄光遥,白蒙蒙对水泉源说‘我爱你’,假话的成分大,很大;我在你面前说‘我爱你’,你觉得有水分吗?没有!真没有!一点儿水分也没有!”
“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爱情是单方面的吗?我爱的女人是白蒙蒙,不是你,不是其她女人。”
“其她女人?包括马丽丽吗?”
“包括。”
“黄光遥,你说实话,自从你第一次看到我并帮了我,到现在为止,喜欢过我没有?”
“单从相貌上看,只从生理上说,还真不能说没有喜欢过你。”
“那就行了黄光遥!我就是死了,也瞑目了!”
“说什么呢?”
白蒙蒙和水泉源终于成功了。用水泉源的话说:“不仅很爽,还享受到了漂亮女人的温情与爱情!”白蒙蒙说:“知道我为什么像对待我真爱的男人一样地对待你吗?”
“想早点儿离开我。”
“是的。”
“可你想过没有,我要是迷恋上你了,我能很快放你走吗?”
“你会的。”
“为什么如此自信?”
“因为我知道你是个能让女人信赖的男人。上次我们打交道的时候,我就领略过了。当时,你要是只想在生理上满足的话,早就达到目的了。可你一直等待着我点头,在我没有笑脸的时候,你从未强迫过我。”
“有道理。不然,你在用了计策把我绑起来不能动的时候,也不会对着我流泪,更不会让钱丽芳来救我。”
“是的。”
“白蒙蒙,我爱你!”
“真心?”
“是的。”
“你和我不一样,你不能对我说那三个字。因为,它们的含义太丰富了!”
“那你为什么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对我说呢?还说得声音很大,情感很真?”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是为了保护我的爱人,为了保护我的朋友,更为了保护我的亲人。”
“蒙蒙,给我生个孩子吧?”
“你觉得可能吗?”
“世界上的事,从来就没有可能与不可能,只要想做,没有做不成的。”
“水泉源,你可千万别让我对你有不好的印象啊!”
146 感情 爱情 鸡情
水泉源对白蒙蒙说:“这么说,到眼前为止,你对我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那当然!”
“为什么?正像钱丽芳说的那样,我是个手上沾满了不少人的鲜血的罪犯啊!”
“罪犯和感情是两码事。我现在能与你配合默契,是从我的角度来看的。在那种极有可能会死更多人的非常特殊的情况下,你能为了我这个女人,放弃杀戮,我就应该感激你;当然,我答应和你好,只是一段时间,不会也不可能一直跟着你。如果你硬要留着我一放,想长期和我好,我就很难与你和谐了。在那种情况下,你就很难看得到我的笑脸。那样的话,还有意思吗?”
“没有。”
“你说,什么时候让我走?”
“我想想。”
“我替你想:三天三夜之后。”
“时间太短!”
“一周!”
“再长点儿!”
“十天。”
“十二天!用中国人的说法:一打。”
“行。你可要说到做到!”
“没问题。不过,在这一打的时间里,你要天天都让我满意。”
“当然,每天的每时每刻我都可以对你有笑脸,还是真诚的笑。你需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总而之言,笼而统之,一言以蔽之,为你服务!行了吧?当然,仅从生理上说在让你满足的同时,我不也满足了吗?”
“好,很好!哎蒙蒙,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对不起黄光遥吗?对不起你妈妈吗?”
“没有觉得。我只觉得,我这样做,问心无愧!如果黄光遥觉得我和你在一起一段时间变成一个不纯净不纯情的女人了,他完全可以选择离开我。而我,对他的感情却一点儿都没有改变!我一直以为,在见到他之后的第一秒,我就爱上他了。而且,对他情有独钟!我要不是因为爱他,真心爱他,能和你在一起吗?别用传统的观念看待现代的女人,为了爱情,为了保持贞节,需要自己去死吗?能眼睁睁地看着所爱的男人死在枪口下吗?人的生命与贞节相比,差别有多大,稍微有点儿头脑的人都能算得过来。我还认为,生理与感情,是两个关联密切却并不是一回事的概念。至于我妈妈,不知道她是怎么在那种情况到那个地方来的。我只知道,也是由于你为了我,没让钱丽芳下狠手,我只知道她没有生命危险就行了。不过,她毕竟受了伤。就为这,你能不让我快点儿回去吗?”
水泉源叹了口气,搂着她吻着她说:“你可真是个非同凡响的女人……还想吗?”
白蒙蒙笑看着水泉源说:“只要你有能力……只要你想……”
两个人又缠绕在一起纵横捭阖了……
黄光遥看着依然亮丽的金慧萍,心里一疼。白蒙蒙从他的眼皮子底下跟水泉源走了,让他感到十分震惊。可他又知道她是为了他,为了制止钱丽芳和水泉源继续施暴。然而,男人就是这样,自己喜欢的爱恋的女人投入了别的男人的怀抱,不管因为什么,都会让真正喜欢她爱恋她的男人心里不爽。
看着金慧萍,黄光遥真想把她搂抱住,亲她,然后和她……他知道,只要他想和她好,好到什么程度,她都会乐意的。尤其是在白蒙蒙“义无反顾”“心甘情愿”地跟着水泉源走了之后,金慧萍和马丽丽看他的眼神都不同了,恨不能让他把她和她都睡了!
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故事,永远也讲不完。其中变幻莫测的细节,让无数的男人和女人纠结着,缠绵着,痛苦着,快乐着……
黄光遥还是想先把重要的事弄清再说下一步。他问金慧萍:“白蒙蒙赎金先期款项二百万的事,你不会不知道吧?”金慧萍一听“二百万”还是“先期款项”几个字,眼睛立刻睁得大大的,用很吃惊的语气对黄光遥说:“什么二百万?我不知道!”
“真不知道吗金慧萍?”
“真不知道啊黄光遥!”
“那,这事,一定是吴香淳背着你干的!”
“那肯定是了!这个女人,这个该死的已经死了的女人,竟然背着我和你交易了二百万!哎,知道了她做的这事,她就是死了,我也没有多少泪水为她流了。真不该给她家里打电话,让她成为没有人收尸的女人才好呢!呸,我说的是气话,不说了不说了!我对你也说说我的真心话:我背着吴香淳,也干了不光彩的事,还出了人命!”
“能对我说是什么不光彩的事吗?”
“能。我说了你能不怪我吗?”
“能,说吧。谁还怪谁呢?死了三个,伤了三个!”
“好,我说。吴香淳常去那种会所,认识了李总,她向他推荐了我。李总听说白蒙蒙在我们那儿,答应给我钱,让他悄悄地品尝品尝她。我就答应了他。所以,他就来了。我没想到吴香淳也定了几乎同样的时间要偷偷地放了白蒙蒙,更没有想到你们好几个人到了现场。其它的话我就不说了,反正你也都清楚了。这件不光彩的事我要不说出来,良心会更加不安。不管是不是我的事,李总却是间接死在我的手上。”
“你不要自责金慧萍,我难道就不自责吗?要不是我心急,不但没有救出白蒙蒙,还让她落入了更难解救的虎口,并且死了三个伤了三个!真是像做恶梦似地。”
“光遥,我爱你!”
“别这样说。”
“为什么?白蒙蒙能对水泉源那样的男人大喊大叫着说‘我爱你’,我怎么就不能在只有我和你两个的空间里对着我真心爱着的男人说‘我爱你’呢?”
“你知道的,我正是非常难受的时候。怎么还能听得进白蒙蒙之外的女人说这样的话呢?”
“黄光遥,你还爱白蒙蒙吗?”
黄光遥迟疑了一下说:“爱!”
金慧萍笑着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本来就只有一步多的黄光遥跟前,抚着他的手说:“爱情是什么?”黄光遥哭笑着说:“爱情就是爱情。”
“爱情是奉献。”
“对。”
“白蒙蒙跟着水泉源和钱丽芳走,就是一种奉献!”
“对!”
“我在你面前能对你说出‘我爱你’三个字,也是奉献!”
“你怎么奉献了?”
“我对你说的‘我爱你’三个字,是从心底深处说的;你想要我怎么样,我就能和你怎么样,把爱你的所有的事进行到底!这样算不算奉献?”
“不算。”
“怎么才算?”
“你愿意像白蒙蒙侍候水泉源那样侍候我吗?”
“你没有傻吧黄光遥?这样的话你还能说?还问我?你难道不清楚我想侍候你都想疯了吗?”
“那,我们俩什么时候在一起做那事?”
“现在!”
“啊!”
“吃惊吗?说不定,不,不是假设,而肯定是真的。你信不信?白蒙蒙跟钱丽芳水泉源走了之后,到现在为止,她已经和水泉源,不,水泉源已经和她把男人和女人之间所有的事都做过了,极有可能,还不只一次两次。”
“金慧萍,你要是再提‘白蒙蒙’这三个字,我就永远不再见你!”
“好好好,不说,行了吧?为了排解你的忧愁,我们现在就一起洗澡,然后,一起躺下来……我喜欢你的事,你也喜欢我的事,对我们这样的男人和女人来说,是百做不厌的。对吗?”
“别说废话!”
“好好好,不说废话只做实事……”
两个人真搂抱在一起了……
马丽丽很不情愿地送王凯乐和曹芳馨到医院,把住院的事办好之后,很快就返回来。她是从黄光遥的办公室里出来的,她还往那儿去。虽然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天都快明了,黄光遥和金慧萍这会儿不知到哪儿去了,可她心里有一种相当顽固的念头,她希望他一个还在办公室里。未必是等她。心情如此不好的他,能到哪儿去呢?他的办公室,功能齐全,大沙发能睡觉,独立的洗手间能洗澡,简直就是个小家庭式的空间!在刑警队里录完口供,她是第一次与王凯乐曹芳馨和金慧萍一起到黄光遥的办公室。她在路上想着,要是还能去他的那个地方,她一定要好好地把握机会。什么机会?她心里十分明确。
金慧萍这个女人一定不是个什么好鸟,马丽丽想。当然,自己也和她没有多大差别,都对黄光遥这个有钱又有貌的男人有兴趣。她本来的打算是在五六七的努力下,能见到黄光遥,运气好的话,能和他说上几句话,若碰巧了能上个台阶,她会约他或吃饭或散步,那就不错了!这两样她和他都有过的啊!要是能够重复的话,她就不想让他像以前那样从她身边走掉。让她没想到的是,在那个偏僻的小山村里白蒙蒙住着的房里,竟然有那么多人,还死了好几个!真是惊心动魄!
马丽丽打车很快就来到了黄光遥办公室的楼下。他的办公室里有灯光!
黄光遥的心情不佳,这是肯定的了。就是白蒙蒙不跟着水泉源走,可能他也会睡不着觉的。公室的楼下。他的办公室里有灯光!
147 听房
马丽丽以为黄光遥由于心情不好,没有回家,在那儿呆坐或上网玩游戏呢!谁知道到了门口凑近一听,房里有女人的哼叫声!听得真真的!是女人和男人亲热时那种快活的声音。在此之前,这种声音她没有听过,但是,听自己的可是太多了!她和水泉源在一起的时候,与络腮胡子与王凯乐与五六七分别在一起的时候,不就是常常不由自主地哼叫出这种声音吗?可见,女人和男人在一起,共性的东西太多了。
毫无疑问,马丽丽猜测着,不是别的女人,金慧萍与黄光遥玩到一起了!一个小之前,不算黄光遥,五个人在他的办公室里,王凯乐曹芳馨和她走了之后,不就只剩下金慧萍了吗?
马丽丽心里矛盾极了。她非常清楚,从黄光遥的角度说,他想和哪个女人亲热就可以和哪个女人亲热,那是他的自由,尤其是他在真爱的女人白蒙蒙当着他和那么多人的面跟水泉源走了之后,他绝对非常痛苦,如何排解忧愁?当然,忧愁排解的方法很多,对男人来说,让亮丽的女人“填空”不失为一种最现实最有效的办法。除了白蒙蒙,还有女人喜欢他,从年龄,从长相,都并不比白蒙蒙差。最重要的是,不止一个女人对黄光遥不是一般的喜欢,是喜欢得不得了!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怎么能经受得住诱惑?不是很容易下水吗?情况越是特殊,男人越想从生理上满足自己刺激自己麻醉自己。从女人的角度讲,能攀上或沾上黄光遥这样的男人,不是一件坏事。自己不是也常常想沾上他吗?她没有想到的是,让别的女人领了先。
离开这儿还是在门外站着“听房”?马丽丽一时竟然拿不定主意。
就在马丽丽在走与不走犹豫不决的时候,房里的声音大了起来。不仅有女人的,还有男人的!两种不同质的声音混杂在一起,让马丽丽心里的滋味,十分复杂。
当房里安静下来时,马丽丽拿定了主意:自己干么要走?这个叫金慧萍的女人,有自己漂亮吗?有自己和黄光遥熟悉吗?她和他一起吃过饭喝过酒散过步吗?据五六七了解,就是这个叫金慧萍的女人把白蒙蒙弄走的!而她,竟然与黄光遥睡在一起了,真是岂有此理!
马丽丽在黄光遥办公室的门外思考着用什么方法进去的时候,房里的黄光遥和金慧萍,有了一大段声音不小的对话。快天明的时候,夜很静,周围的房子几乎全是办公的楼房,没有一点儿灯光。马丽丽的耳朵不用贴在门上,也能听得一清二楚。听了之后,她心里有了主意。她暗暗发誓,若不能从黄光遥手里弄到一笔为数不算少的钱并和他亲热一次两次三四次,她这辈子就枉做一回女人!干脆,自杀得了!苟延残喘,有什么意思?
黄光遥和金慧萍的对话是这样的:
“金慧萍,我对不起白蒙蒙。”
“为什么这样说啊黄光遥?”
“我很清楚她是为了我也为了大家,才跟水泉源走的。”
“不过,作为女人,她毕竟与别的男人走了,大庭广众之下,她竟然对着水泉源大叫着说了那么多次‘我爱你’!这话能是女人随便说的吗?而且,她不是说着玩的,她一定会和那个叫水泉源的男人真做!就像我们刚刚做的那样,说不定,比我们还要厉害,一次接着一次,一波连着一波,一回轮着一回。我相信,他们早就到了适合做那事的地方了,已经迫不及待地做了好多次了!”
“你为什么那么肯定?”
“事实啊!”
“我不相信。”
“那你相信什么?”
“我相信蒙蒙是爱我的。她在那种极为特殊的情况下,对水泉源和钱丽芳说的话只是应付。而且,她的临机应付,起了作用,很大很大的作用!不然,钱丽芳和水泉源真开了枪,不说别人,恐怕我早就像五六七吴香淳李总那样没气了,几天之后和他们几个一样,装在骨灰盒子里了!”
“我也可能完了。他们两个人像疯了似地,两支短枪打起来……不说了,那场景,太恐怖,白蒙蒙要是不那做,拦着钱丽芳和水泉源,后果确实会非常严重!”
“所以说金慧萍,我们俩能躺在这儿享受生活,快乐人生,应该感谢白蒙蒙的奉献,而不是把她猜测成其它不好的状况。”
“你说,她会和水泉源做吗?”
“不知道。可能会,可能不会。”
“不会是奇迹,会了呢?你在意吗?”
“在意怎样?不在意又怎样?”
“在意与不在意,差别大了!”
“怎么大了?”
“如果你对白蒙蒙委身于水泉源在意,你就不会再爱她了;如果你不在意,你就会依然爱她!”
“现在说这样的话题,有什么意思呢?”
“好,那就不说这个话题了,说另外一个话题,好吗?”
“你难道不困吗?”
“当然困。但是,能睡得着吗?我睡不着,你能睡得着吗?”
“真是睡不着。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你给吴香淳的两百万块钱,能拿回来吗?”
“可能能拿回来,也可能不能拿回来。”
“黄光遥,拿回来你怎么处理,不拿回来的话,那就没有意义了。你说,两百万呢!你要是拿回来了,能给我点儿花吗?我真是个穿穷人,口袋里真没钱。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一共只有不到一千块!不然,我能出那种馊主意让李总尝白蒙蒙?”
“金慧萍,你和吴香淳关系铁吗?”
“可以说铁,也可以说不铁。因为有时候我们好得就像一个人,什么话都说;不好的时候呢?有啊!你第一次看到我被歹人追而被你救下来,因为什么?吴香淳把我担保的她借的钱弄走了人家不来找我要吗?这次呢?你知道的,她竟然背着我向你要赎金?还是那么多。真没想到她是这样的女人!”
“不说那个了,你能知道她的卡的密码吗?”
“我知道她的,她也知道我的。那时候我们都没钱,两个人的钱加起来,也没有一千块钱的时候,我们各设了各自生日最后六位数作为密码。不过,这可是几个月以前的事了,她现在不会不改吧?那么多钱,你转到她账上,她怎么还能用以前的那个密码呢?”
“也不一定。因为你们之间虽然相互知道密码,并没有用过对方的卡吧?”
“是的。当然没有用过,也不可能交换着用。”
“那你就试试!”
“什么时候?”
“现在!”
“好。洗洗吧……”
马丽丽在门外听得心惊肉跳又喜出望外。这个黄光遥,出手救白蒙蒙,拿出了两百万!两百万啊!他是够有钱的啊!这个男人,相貌是美男子,还有这样棒的实力,要是能和他亲热,该有多好!她突然妒嫉起金慧萍来。这个女人,怎么会占了她的先呢?
房里的灯亮了。很明亮!马丽丽很快就听到了金慧萍惊呼着说的话:“黄光遥,真是原来的密码哎!”黄光遥高兴地说:“太好了,省去了不少麻烦!这下,可以钱归原主了!”
金慧萍说:“别全归,好吗?”
黄光遥说:“你要多少?”
金慧萍说:“看你说的,我能说要多少吗?要看你能给我多少?你给我多少我就要多少。不会嫌少也不会嫌多的。好吗老公!”
黄光遥说:“别说‘老公’两个字。我给我十万。不嫌少吧?”
金慧萍高兴地说:“不嫌!不少了!我终于不用天天早上出去吃早餐,犹豫来犹豫去总是拿不定主意了!”
黄光遥说:“早餐怎么了?还犹豫不决?”
金慧萍说:“你不知道穷人的境况。我不是没钱吗?吃早餐的时候,我很想吃个茶叶蛋,但是,多数时候都没吃。不是不想吃,也不是吃不起,是想省着点儿花啊!”
黄光遥说:“瞧你说得多可怜。中餐和晚餐呢?”
金慧萍说:“在钱确实不多的情况下,我大都是一天吃两顿饭。早餐吃得晚点儿,中午也推迟了,中餐和晚餐就放一块儿了!一共吃十块钱之内。这已经不算少了,在小吃街,便宜的饭菜有的是,一顿三五元就能吃得饱饱的。当然,我们这样的人,只能以吃饱为基准,其它的,全都是次要的。”
黄光遥似乎是沉吟了几秒钟才说:“这样金慧萍,我再给你十万,你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就行。”
金慧萍高兴地说:“说吧王子,一个什么条件?只要你不要我的命,让我去死,什么条件还有我不能答应的吗?”
黄光遥说:“别说废话!听着:我和你之间,已经有过那事了。以后,只要我给你打电话,你能很快就来到我的身边吗?”
金慧萍几乎没等黄光遥把话说完就抢着似地说:“能能能,绝对能!”
148 他问她:“你听到什么了?”
金慧萍用十分肯定又十分快活的口气对黄光遥说:“一点儿问题也没有!你完全可以放心,我是个招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能胜的女人!”
黄光遥笑了,金慧萍笑了,两个人一起来笑了。
这时,门外的马丽丽再也忍不住了。本来打算第二天再来找黄光遥,一听金慧萍不但已经和黄光遥亲热了,刺激了,鸡情了,得到了他的二十万块钱,还在这儿乐得不行,笑得畅意,心里的不平衡感立刻上长升到了一个很高的程度。
马丽丽心里强烈的念头是:她怎么还能等呢?在她眼里,无论哪方面,她也不会次于金慧萍!她不但要得到黄光遥的身子,更要得到黄光遥的钱财!
马丽丽敲门了,义无反顾地敲响了门。她先是轻轻敲的,敲到第二下的时候,见房里没有声响,手指头稍微用了点劲儿。又是两下之后,还是没人理会,她的劲儿用得又大了点儿。
房里静得很,没有一点儿声音。马丽丽心里暗笑,这两个人,不会说着笑着又搂抱着做起那事儿来了不愿意开门吧?
但马丽丽铁了心,一定要搅醒金慧萍这个女人粘贴黄光遥的美梦!她要取而代之,她应该这样做,她必须这样做,她一定要这样做,心里才能平衡。不然,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机会太难得了!原来有白蒙蒙在那儿罩着,她就是想靠近他,也没有那个机会和胆量。现在不同了,白蒙蒙刚一离开黄光遥,他就和别的女人亲热了,是那种最具实质最有内容的亲热!他能和金慧萍那样的女人亲热,怎么就不能和她这样的女人亲热?她的自我感觉,比金慧萍好多了!
当马丽丽敲门的声音响到第九下的时候,黄光遥的说话声才传了出来:“谁呀?”马丽丽用不高不低很自然地语调回说道:“是我,光遥啊,我是丽丽!”
门,终于被黄光遥打开了。
马丽丽进到房里,一眼就瞥见穿着睡衣披散着长发坐在沙发上的金慧萍,可她装作没有看到她,她眼里只有黄光遥似地立刻抱住了他。就像久别的情侣一样地狂喜地拥抱住了他。
黄光遥惊得似乎忘了说什么,没有动弹。
马丽丽不但紧紧地抱住了黄光遥,还狂吻起了他的嘴唇。并且,一边吻一边不停地说着:“亲爱的,我爱你!我爱你,亲爱的……”
这时,金慧萍鼓起了掌。掌声响亮,节奏不快,一下一下又一下。
而马丽丽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她更紧地搂抱着黄光遥,更疯狂地亲吻着他的嘴唇和脸蛋,她对另一女人的掌声没有一点儿兴趣。她还是相当紧地搂抱着黄光遥,忘情地亲吻着他的嘴唇,他的额头,他的脸颊,他的鼻尖。
而黄光遥呢?他几乎无动于衷,尽情地享受着马丽丽的温情似地陶醉其间。他知道,他经历过的几个女人里,还没有一个能像马丽丽这样狂热地亲吻他。白蒙蒙和他一起住过好几天,一住是整整一个晚上,她也没有像马丽丽这样亲吻过他。男人大都是主动亲吻女人,男人并不是不渴望女人主动地亲吻。甚至相反,男人对于女人的温情,不仅不会反感,还会觉得是一种无与伦比的享受。更何况在他眼里,不管是脸蛋和身材,甚至气质,等等,马丽丽一点儿也不比白蒙蒙和金慧萍差呢?
马丽丽似乎下了很大很大的决心,只要黄光遥不想让她停止,她就会把拥抱和亲吻进行到底。多好的机会啊!多美的粘贴啊!她日思夜想的男人,在她的怀抱里,能让她尽情地热吻,能不让她鸡情满腔吗?
金慧萍的掌声早就停下来了,马丽丽和黄光遥还在门口站着,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更让马丽丽高兴让金慧萍难受的是,后来,不是马丽丽亲吻黄光遥了,是黄光遥亲吻马丽丽了!这正是马丽丽所渴望的。自从第一次见到他之后,她盼星星盼月亮一样地等了他那么长的时间,夙愿快得以实现,多好的事儿啊!
时间一点儿一点儿地往前行进,十五分钟过去了,马丽丽和黄光遥并没有停止的意思,坐在沙发上像看戏剧一样观赏着两个人亲昵的金慧萍,再也坐不住了。她站起来,不知所措。她想打断他们,却不知道如何做。是说话呢还是用其它办法?她一时拿不定主意。站在离两个人只有两步远的地方,她窘极了!要不是已经得到了黄光遥的二十万块钱,她早就对他们俩在她面前亲昵的行为进行干忧了。她由刚开始嫉妒马丽丽,转为对黄光遥的气愤了。让她心里难受的是,他刚刚和她亲热过,怎么又能和另外一个女人搂抱在一起不顾她的感受?尽管主动的是马丽丽这个想从黄光遥身上得到好处的女人。
就在金慧萍准备打开门走掉,摆脱这种让她很尴尬的境况时,黄光遥和马丽丽停了下来。她看得很清楚,是黄光遥推开马丽丽停下来的。
黄光遥对金慧萍说:“不好意思啊!”言外之意,是说他和马丽丽当着她的面如此亲热,让她难堪了。
马丽丽也笑着对金慧萍说:“对不起啊!”她的言外之意是什么呢?金慧萍捉摸着,不知道她对她说“对不起”的内涵是什么。
既然两个人都对金慧萍说了表示歉意的话,她也不能无动于衷。她微微笑着对还站在一起的黄光遥和马丽丽说:“没事。你们不要在意我。不过,我是先走呢还是留下来继续看你们俩表演?”
黄光遥笑着说:“你先走吧。”
马丽丽也笑着说:“我们不表演。”
金慧萍叹了一口气说:“哎,我早就该走。你们俩想怎么表演就怎么表演。我干么要在这儿当电灯泡呢?”她走近黄光遥,对他说,“知道什么最重要吗?”她没让他回答,她自问自答地说,“健康最重要!为了自己的身体,为了千金也难买来的健康,悠着来,千万不能过度。再见!”说着,开了门,头也没转地走了。
见金慧萍走了,马丽丽高兴地搂抱着黄光遥说:“我爱你!”黄光遥说:“这三个字能是随便说的吗?”
“我没随便说啊!”
“说心里话,你真爱我吗?”
“对,真爱你!”
“你是知道我的,我是有恋人的男人,从下一秒开始,你别这样说了,好吗?”
“不好,我就说!”
“你要是再说,我就不见你了。”
“你会吗?你不是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就喜欢上我了吗?”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现在怎么了?”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有恋人!”
“你是指白蒙蒙还是指金慧萍?”
“当然是白蒙蒙。”
“她不是当着我们大家的面,说爱水泉源吗?”
“你是故意这样说的吧?你难道不清楚她那样说是为了保护我们这几个人的生命不受威胁吗?”
“我知道。她是我们大家的救命恩人!但是,你难道一点儿也不介意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吗?而且,据我推测,她绝不会不和水泉源做那种事。”
“哪种事?”
“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那种事。就像你和金慧萍做过的那种事一样。”
“我和金慧萍的事,你知道?”
“我怎么会不知道?”
“马丽丽,你站在门外偷听我和金慧萍说话了?”
“听了。”
“听多久?”
“好久!不过你可别以为我是故意听的。不是!我在医院里把王凯乐和曹芳馨安排好之后,我就想着快点儿回到你的身边。”
“想着快点儿回到我的身边干么?”
“两种念头:一是想和你亲热;二是把他们俩住院的事当面向你报告!”
“你没有想到我和金慧萍会那样吧?”
“当然没有想到。我只想到,就是你忍不住了,除了白蒙蒙,你也只会和我好。”
“为什么?”
“因为你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就喜欢上我了啊!不然,你能在那种情况下拼了命地救我吗?”
“有道理。不过,有些事是在特殊情况下发生的,比如说金慧萍。”
“真的吗?”
“真的。”
“那你为什么给金慧萍那么多钱?”
“啊!马丽丽,你什么事都知道啊!”
“不是对你说过了吗黄光遥,我在门口正想敲门的时候,你和金慧萍在房里说话了。声音还真不小。我就是不想听,也是一直往我耳朵里灌啊!”
“你听到什么了?”
“你准备赎回白蒙蒙的二百万,又回到你的卡上了,你给了金慧萍二十万。”
“啊!”
“吃惊吗?我可没问你要钱,你就是一个子儿也不给我,我也会真心喜欢你的。不然,我刚才一进门能主动亲吻你那么长时间?只要你和我好,我就是天天喝稀粥,一个月只吃一次肉,也不会问你要一分钱!因为我是真心喜欢你真诚对你好一心一意地爱着你的女人!”
149 为什么?
黄光遥说:“马丽丽,你这妮子,嘴会说着呢!你这不是变着法儿让我主动给你钱吗?”马丽丽说:“亲爱的光遥,我喜欢你我爱你,可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什么时候张口问你要过钱?从来没有吧?以后我也不会开口问你要钱的。爱情就是爱情,能和钱联系起来吗?真情就是真情,真情能是虚的吗?我爱你,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出自内心的爱!”
“丽丽,你和别的男人有过亲密无间的关系吗?”
“对你来说重要吗?”
“也重要也不重要。”
“怎么讲?”
“重要的是:男人与纯情与否的女人亲热的时候,感觉是不一样的。生理上的感觉和心理上的感觉都会不同;不重要的是,人无完人,金无足赤,男人不纯,干么要求女人纯呢?只要喜欢,就是和谐与快乐的基础。”
“那你希望我是个纯情而又纯净的女人了?”
“既希望也不希望。当然,纯最佳。”
“白蒙蒙纯情吗?”
“纯情。”
“纯净吗?”
“纯净。”
“金慧萍纯情吗?”
“纯情。”
“纯净吗?”
“纯净。”
“我呢?”
“我不是正等着你告诉我吗?”
“简而言之,纯与不纯之间。”
黄光遥笑了说:“这样的事还会兼而有之吗?纯就是纯,不纯就是不纯。”
马丽丽也笑了说:“未必。就像颜色,不是白色就是黑色吗?不是还有蓝色灰色黄色赤色吗?”
“有意思丽丽!你说,你纯在哪儿,不纯又在哪儿。”
“纯在心理,不纯在生理。”
“这样的纯啊!行行行,算你说的有道理。丽丽,你和男人有过那事了?”
“笑话,没和男人有过那事的女人,才值得奇怪呢?”
“为什么?”
“因为漂亮啊!像我这样的女人,谦虚地说,我的身材和脸蛋应该属于中等偏上的吧?我这样的年龄,二十二岁,情窦大开啊!男人对我感兴趣的多,我又怎么能不对英俊而潇洒的男人有兴趣呢?换句话说,如果我从来没有得到过异性的爱恋,或从来没有想过从异性那儿得到爱恋,那不是太可悲了吗?生理上和心理上都很正常的男人和女人,爱恋到一定的时候,品尝所谓的‘禁果’,不但是正常的,也是必须的!否则,不是小的没发育成熟就是老的不能动了,或病得厉害,或生理上有缺陷,或是傻子呆子,或模样丑得不能看影响市容。”
“有道理。丽丽,你是个哲学家啊!”
“不是哲学家,是情感学家。”
“怎么讲?”
“一言以蔽之,因为我爱你啊!”
马丽丽说着,不但又一次狂吻着黄光遥的嘴唇,还把他的身子紧紧地紧紧地往自己身上拉靠。夏天的衣服,薄如蝉翼,两个人的身子贴得那样紧,相互之间本来就很爱恋,谁能够忍受得了她的挑逗?不一会儿,黄光遥就忍不住到宽大而柔软的沙发上了。很快,两个人就变成了一个人,鸡情荡漾起来……
两个人安静的时候,天快明了。洗过之后坐在电脑前,黄光遥给马丽丽的卡里转了二十五万。他对她说:“说真的,你确实比金慧萍有魅力多了,和我配合得极好!所以我给你的钱,只能比她多,不能比她少。不然,你心里会有酸味……哎,丽丽,男人在漂亮女人面前,要想保持纯情,需要多大的毅力才行!说真心话丽丽,除了白蒙蒙,我最喜欢的女人应该是你这个特别漂亮非常性感的女人!”马丽丽高兴地说:“谢谢!我是真的爱你!以后,我们常常在一起,好吗?我说过的,你就是一分钱不给我,我也会爱你的!不过,你能主动给我这么多钱,我要是不收,不是拂了你的好意吗?再说了,你也不会忍心我天天喝稀饭……你累了,困了,我也累了,困了,我回去了?”
黄光遥点点头说:“外面黑,要我送你吗?”马丽丽笑道:“别担心我,没事的。你要是不回家,就抓紧时间在这儿好好睡一觉,不然,真像金慧萍说的那样,把身体搞坏了,不是什么福也享受不到了吗?”
白蒙蒙心里有着非常复杂的情感。她和水泉源在一起的初衷,是为了救人,然而,与水泉源一起之后才知道,她的心里,时时刻刻都在滴血,心里有着非常复杂的情感。
“爱情”两个字,是她脑子里常常出现的字。这两个字让她百感交集。睡不着觉的时候,她一遍遍地过滤着这几日发生过的让她惊心动魄又无可奈何的事。被金慧萍和吴香淳弄到那个小山村里之后,刚开始她是沉住气的。两个女人不就是为了钱吗?爱她的黄光遥不会为了钱放弃她的。只是,她没有想到形势会急转直下,那么多人挤在那儿!救她的黄光遥王凯乐曹芳馨来了,她不觉得吃惊,李总也来了,让她觉得不可思议。他怎么会来呢?看来,这个男人一直没有放弃她。是不是向日葵的事?她不好猜测。但是,向日葵极有可能摆脱不了干系。这个女人!怎么说她呢?为了钱,她可是什么事都能干。自己用身子赚钱,还要把她拉下水。可怜又可恨!以后见到她,非得往她脸上吐口唾沫或狠狠地揍她几下不可!
李总也是的,干么总把不喜欢他的女人放在心上呢?完了吧,被钱丽芳狠狠地踢了一脚,够他受的。有钱的男人,供选择的女人太多了,一根筋地想着一个女人,有什么意思?她问过钱丽芳:“你那一脚能把那个我认识的男人李总踢成重伤吧?”钱丽芳笑道:“不踢死也差不多。我这脚,比一般男人的脚还要有劲儿,不仅因为我在武校天天练习踢沙袋,在家里时,我就喜欢踢东西。脚跟前只要有可踢的玩意儿,不管是什么形状的,也不管有用还是没用,几乎没有我不踢的。初中时我还迷恋过一段时间的足球,那可真是上瘾,只要不是上课的时间,我就疯在球场上!你想想,我的脚能没有劲儿吗?最重要的,我踢那个叫李总的男人的时候,是照着他的左胸踢的。心脏部位啊!所以,那个男人不死,也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白蒙蒙听了,既非常高兴,也深感遗憾。李总虽然一直追着她不放,可他不会害人。充其量他是想和她亲热,而且,对她还非常大方。这样的男人死了或残了,她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儿。毕竟,他是因为她的间接原因死的或残的。
在那间永远也忘记不了的房子里,竟然拥挤了十一个人:白蒙蒙,黄光遥,王凯乐,曹芳馨,李总,五六七,钱丽芳,水泉源,金慧萍,吴香淳,马丽丽。
除了五六七,那些人白蒙蒙全都认识,打过交道啊!然而,当那么多人在夜静更深的时候同时出现在她的面前,让她十分惊奇又大惑不解。
马丽丽为什么也会出现在那儿呢?半夜三更,她怎么也能到那儿去?那可是是非之地!这让白蒙蒙实在想不出是什么原因。白蒙蒙只知道,与马丽丽离得很近的男人,似乎是和她一起来的,能够看得出来,男人一直离她很近,像她的贴身保镖或关系密切的男人。这个男人被钱丽芳打死后,并没见马丽丽有多难受。马丽丽这个女人,对白蒙蒙来说,一直是个谜。说实话,她的长相对男人是有着特殊的吸引力的。在白蒙蒙看来,马丽丽最大的特点是漂亮中有着很勾男人魂的十足的媚态。
白蒙蒙在满足水泉源的同时,也满足了自己。单从生理上说,她怎么会不需要男人呢?
自从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对水泉源说出了“我爱你”的话,她心里虽然有着非常复杂的情感,然而,她却没有对自己的做法进行过否定。
在那种极为特殊的情况下,已经死伤了三个人的境况中,她认为只有她能救人。因为钱丽芳和水泉源是冲着她来的。她应该怎么做才能让水泉源和钱丽芳不再动刀不再开枪,她的脑子里在那种危机的关头,是进行过思虑的。
她想,只有让水泉源注意又在意自己,只有让水泉源觉得她乐意跟他走,形势才能发生突转。她对水泉源大声地带着感情地说出极有分量的“我爱你”三个字之前,是选择过如何说怎么做的。
这种选择的时间非常短,一秒,不,半秒,也可能更短。她不能不想法在那种十分危险千钧一发的时候把更多的人的生命抢救过来。她不但有义务,也有能力。只是,她的说法与做法,对她将来的生活会产生极大的影响。可她没有时间斟酌了,没有机会选择了。
她只有用“我爱你”三个惊心动魄的字来感动水泉源。她做到了,也起作用了。只是,她不能不离开她最爱的男人黄光遥,不能不跟水泉源和钱丽芳走。为什么?
150 “好,听你的!”
白蒙蒙和在场的那么多人都看得很清楚,水泉源和钱丽芳有枪,不管是什么样的枪,能打死人,是大家亲眼目睹。他们要是报复起来,后果会很严重,哪怕当时没有一点儿事,过后呢?白蒙蒙知道水泉源和钱丽芳是冲着她来的,她要是不答应他们,死伤的仅是她吗?除了现场的,还会有不在现场的,比如说妈妈。
想到妈妈,白蒙蒙欲哭无泪,心如刀绞。从血缘和情感上说,自己只有妈妈这一个最亲的人,妈妈也只有她这一个女儿,最亲最爱的宝贝,怎么能不亲呢?白蒙蒙若不是在那种场景中又一次对着水泉源大叫着“我爱你”,钱丽芳能放过她妈妈吗?她不知道妈妈也会到那儿去。她只知道,就是为她去死,妈妈也会做的。
自从跟钱丽芳水泉源走了之后,好几天了,水泉源几乎白天黑夜搂抱着她,不是亲就是做。他的精力与韧性,他的勇猛与持久,出乎她的预料。从开始怎么刺激都“不行”,到后来的“很行”,甚至可以说“很棒”!让她吃惊,也让她过瘾。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什么都不想,只想着快乐。干么跟自己的内心过不去呢?干么与自己的真情过不去呢?干么和自己的理智过不去呢?干么同自己的现实过不去呢?爱情是爱情,感情是感情,鸡情是鸡情。爱情是长久的,感情是永恒的,鸡情是眼前的。从某种意义上说,眼前的才是最应该珍惜的,因为看得见摸得着,因为能真真地体味出酸甜苦辣来。水泉源和她亲热时的那种热度,那种狂飙,那种用什么语言也形容不出来的爽乐,那种真能让她欲仙欲死的感受,让她把什么都忘了。在那个特定的空间和特定的时间里,她只有享受的权利,没有痛苦的义务。当水泉源一次又一次拼尽全力长时间狂荡着让她忍不住哼叫起来的时候,黄光遥的身影没了,妈妈的身影也没了。爱情和亲情,都隐匿了,剩下的,只有生理上极其快乐极其深沉极其难忘的刺激……
白蒙蒙不知道水泉源和钱丽芳把她弄到哪儿去了。她只知道,好几天没有见过阳光了。她不问,也知道问了也是白问。虽然水泉源能够给她带来无与伦比的远远超过黄光遥的刺激,但是,她并不想和他在一起。这算什么?被他们弄得与世隔绝一样,连白天和黑夜也分不清。
钱丽芳对她照顾得相当好。还没有等她饿,可口的饭菜就端来了;刚有点儿想喝水的念头,好几种水就拿过来供她选择了;准备想洗澡的时候,她已经把水和其它东西都放好了。
然而,白蒙蒙却不想让钱丽芳侍候她。她问钱丽芳:“我们这是在哪儿?”钱丽芳说:“水泉源说了,这个地方,只有他知道,我也不清楚是在哪儿。他和你玩累了过瘾了睡足了就出去,带来我们三个人日常需要的物品。至于这个空间在哪儿?他没告诉我。说实话蒙蒙,我也不想问。我只想耐心地等着,当他和你的缘分尽了的时候,他就能把心和身转移到我这儿了。”
“你真爱他?”
“是的。”
“为什么?”
“不是什么事都有为什么的。爱他就是爱他,细节你也不必知道。你亲眼所见的是,为了得到他的爱,最重要的是为了让他得到你。而为了把你弄到手,我不惜杀人,杀了还不止一个!不瞒你说,在那个小山村之前,我已经为了他杀过不止一个人了。”
“水泉源爱你吗?”
“爱。”
“真的?”
“真的。”
“他和别的女人,你和他都对我说过的,他和马丽丽好过,不用说,他还和别的女人好过,现在又和我这样,还能说明他爱你吗?”
“当然能说明爱我。他和别的女人,不管数量有多少,女人有多漂亮,他都只是玩玩而已,只有对我,才是真爱!”
“从哪儿能看得出来呢?”
“你知道他有多少钱吗?”
“不知道。”
“我知道。我不但知道他有多少钱,他的钱还几乎全都让我保管。如果不相信我,不喜欢我,不爱我,能这样做吗?对男人来说,除了生命,恐怕只有钱和女人了。”
“有道理。他能把他的钱交给你,只能说明他不但爱你,你也爱他!”
“就是这个道理。”
“你爱他,他真爱你吗?我的意思是说,他真能把他几乎所有的钱都交给你吗?他和你……做过吗?”
“你一下子提了三个问题。好,我一个一个地回答你:第一,他真爱我;第二,他真把他几乎所有的钱都交给了我;第三,他不仅和我做过,次数还不少,起码几十次吧。不仅如此,他还对我倾注了身心。只是,他喜欢拈花惹草。”
“你能沉得下心来吗?内心。”
“能。女人能否得到长久的真正的快乐与幸福,就看女人能否沉得下心。”
“拿着他的钱,走掉不行吗?女人手里只要有钱,不愁找不到纯情的男人。与水泉源这种男人在一起,有意思吗?”
钱丽芳看着白蒙蒙的眼睛,笑了。她的笑里,包含的意思很多,其中最重要的一点,是她知道白蒙蒙话里最明显的意思:如此花心的男人你也爱,是不是有病啊?
白蒙蒙也正面看着钱丽芳。她正像钱丽芳猜测的那样,确实对钱丽芳能够死心塌地地爱水泉源这样的男人不可理喻。如果钱丽芳真的爱水泉源,那就是另有原因。
钱丽芳对白蒙蒙说:“我爱上水泉源,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在武校选择保镖的时候,当着数十个比我亮丽得多得多的女人的面和数不清的看热闹的老师和同学的面,他选择了我!当然,他选择我的最主要的目的是因为我的武功不错,而我呢?因为他不同寻常的选择,爱上了他!”白蒙蒙说:“过去的事不说,你怎么就能知道他爱你呢现在?”
“首先,因为马丽丽的背叛。”
“马丽丽怎么背叛他的?”
“事实上,准确地说,马丽丽并不是背叛了他。因为,她从来就没有爱过他。她之所以跟他好那么长的时间,一是要报他的救命之恩,二是因为她没钱。不报恩的女人能是正常的女人吗?不想从男人手里拿到钱的女人呢?也不是正常的女人。以前我们搞到的钱少,给马丽丽只能是几千或几万,后来,我们得手的钱多了,水泉源一下子给了马丽丽五十万!这笔钱对水泉源不算什么,可对马丽丽来说,那就是巨款!马丽丽得到这笔之后,很快就消失了。我的理解,马丽丽要是不走,水泉源可能还会给她更多的钱。但是,她走了。她不想受到牵连。我们杀人抢劫的事,她知道得并不少。水泉源当着她的面杀掉了两个欺负她的男人,仅此一点,就让马丽丽受到了很大的刺激。所以,她拿着钱消失,应该很正常。不知道怎么回事,几天前的那个夜里,她竟然也出现在山村里你住过的那间房里!”
“这是首先。”
“其次,水泉源不喜欢漂亮的女人,是因为漂亮的女人不喜欢他。就像你白蒙蒙,你能喜欢他吗?你能爱他吗?”
“当然不能!”
“我知道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爱他的话,是想救人也救自己。”
“对。”
“放心白蒙蒙,要不了几天,水泉源就会放了你。漂亮女人让他情难以已,漂亮女人也让他心存戒意。就像上次,他本来想玩你,却被你捆上了。不过,你尽管放一百二十个心,我和他都不会害你的,就因为上次你捆上他之后,不仅没有对他下手,还打电话让我去解开他被捆绑着的手脚。好了,不说了,再说就是废话了!”
“那就说说有用的话?”
“你想说什么就说了。”
“我问你钱丽芳,你和水泉源什么时候放我?”
“快了三两天,慢了就不好说了。”
“我怎么做才能让他快点儿把我放了?”
“方法不少,我觉得,最好的办法是让他--疲劳。”
“疲劳?”
“疲劳到一定的时候,他就不行了。对男人来说,到了那种地步的话,他不放你,不仅没有意思,他自己也会窘迫。”
“好,听你的!”
接下来的几天里,白蒙蒙在钱丽芳的安排与配合下,不让水泉源出去。白蒙蒙用足各种办法,让他竭尽全力与她在一起。
很快,水泉源就不行了。对男人来说,竭尽全力的结果,一定会竭泽而渔。
水泉源疲惫不堪了的时候,并没有把白蒙蒙放了的念头。钱丽芳旁敲侧击,他都没有表态。后来,钱丽芳对水泉源说:“想不想让马丽丽回到你的身边?”水泉源一听“马丽丽”三个字,眼睛睁大了。他笑道:“只要你能把马丽丽给我弄来,我就……真的爱死你了!”
151 爱情的对白
钱丽芳对水泉源说:“白蒙蒙呢?”水泉源说:“过几天再说。”
“你还没腻吗?”
“没有。”
“你不是不行了吗?”
“让马丽丽刺激几次不就行了吗?”
“换口味?”
“对。”
“光爱,别死!”
“行。你要快点儿啊!”
“把马丽丽弄来?”
“对!”
“我告诉你水泉源,你要是敢把马丽丽怎么样,我可不爱你了!”
“什么怎么样?”
“不要有报复的念头。光享受,就行了。”
“行,听你的。三天,最多三天,我就把两个女人全都放了。行了吧?”
“不行,一个一个地来。先把白蒙蒙放了。”
“你先把马丽丽弄来。”
“放了白蒙蒙我才弄来马丽丽。我可以不信你,你能不信我吗?”
“好好好,信你,信你!”水泉源说:“别慌,我要单独和白蒙蒙说几句话,没问题吧?”
“当然!”
水泉源和白蒙蒙在又一次“试航”不行之后对她说:“过会儿,就让钱丽芳送你走吧。”白蒙蒙高兴地说:“真的?”
“当然。不过你要感谢钱丽芳。”
“她帮我说话了?”
“不仅帮了,她还会继续帮我。”
“继续帮你什么?”
“把马丽丽弄来。”
“啊!”
“怎么了?有什么吃惊的?”
“你怎么不想着钱丽芳的好呢?”
“当然想着。”
“想着就应该和她一起睡觉。”
“以前睡过,以后还会睡。与你和别的女人一起睡,只是个过渡。和她睡的时间长着呢?”
“怎么讲?”
“你们是过眼云烟,她才是真正的女主人!”
“这就对了。不过,我总觉得你现在就要对她好,因为,女人的青春会很快就过去的。”
“有道理。等钱丽芳把你送走,把马丽丽带来,几天以后,我就专门守着她了。就这几天,青春不会过去吧?”
“能吗?”
“能。”
“真能假能?”
“你不相信我啊白蒙蒙?”
“水泉源,要让我相信你,你就当着我的面,抱着钱丽芳亲吻几分钟!最好能和她来个贴身的那种最直接的亲热行为。好吗?”
“好!亲吻肯定没问题,只是那方面恐怕不行。和你都不行,和她怎么能行呢?不过,我可以试验一下。真没有问题的话,我就让你看看,我是不是真爱她?”
说着给钱丽芳打电话说:“多长时间能过来?”钱丽芳说:“快了十几分钟,慢了就不好说了。你和白蒙蒙没话聊了吗?”水泉源说:“不是,你快点儿来,有事!”
放下手机,水泉源问白蒙蒙:“你就要走了,走之前没有什么话对我说吗?好歹我们做了好几日的夫妻。”白蒙蒙说:“当然有话对你说。”
“说吧。”
“第一,以后不要再打我的主意了。好吗?”
“好。”
“第二,一定要和钱丽芳好,一直好,好吗?”
“好。”
“马丽丽来了之后,你不要难为她。好吗?”
“好。”
“第三,以后,不要再干违法犯罪的事了。好吗?”
“好。”
“第四,不要让钱丽芳送我,我好吗?”
“不好。”
“为什么?”
“你知道这是哪儿吗?”
“不知道。”
“钱丽芳要是不送你,你能认得回家的路吗?”
“这是哪儿?”
“这是我以前经营的窝,另一座城市非同一般的闹市区无数的高层楼无数的地下室之一的地下室。一般人真不知道怎么出去。尤其是在半夜三更。”
“钱丽芳也不知道吗?”
“她怎么能不知道呢?”
钱丽芳很快就站到水泉源和白蒙蒙面前了。接到水泉源的电话之后,十分钟之内,她就赶回来了。她问水泉源:“什么事让我急着回来?”水泉源对白蒙蒙说:“你告诉她。”白蒙蒙笑着对钱丽芳说:“丽芳,我问水泉源,他是不是真爱你,他说是真爱,可我不信。你说丽芳,他应该怎么做才能表明他是爱你的,真爱!”钱丽芳看着水泉源,微微笑着对白蒙蒙说,“放心,不用他试,他确实是爱我的,真爱!对他这样的男人来说,喜欢几个漂亮女人并不能说明什么。爱我就是爱我。你知道他为什么只会爱我吗?因为没有女人会爱他。”白蒙蒙说,“你爱他我早就感觉出来了,他爱你我却没有感受。要是不亲眼所见他对你的真爱,我就是走了,心里也有个结。”钱丽芳笑望着水泉源说,“那你就抱抱我,让蒙蒙看看,紧点儿抱就行了。”水泉源说,“光抱着,白蒙蒙能相信?”白蒙蒙说,“当然不会相信。要有实质性的内容才行。”钱丽芳问白蒙蒙,“刚刚你们俩怎么样了?”白蒙蒙刚要张口,水泉源就说了,“还那样。”钱丽芳说,“那你就亲亲我,好让白蒙蒙回去能睡得着觉。”
水泉源看了眼白蒙蒙,走到钱丽芳面前,伸出胳臂,把她搂抱在了怀里亲吻起来了。
白蒙蒙看得真真的。水泉源亲吻钱丽芳的时候,一点儿也不像是演戏。他的鸡情足足的,搂得紧,吻得真。还没过半分钟,水泉源就忍不住了似地抱着钱丽芳往卧室里去。白蒙蒙不再看了,她去了洗浴室……
钱丽芳开着车把白蒙蒙送到离明珠市区很近的一处标示性广场附近的时候,天快亮了。她把车停在广场边上对白蒙蒙说:“好好地和黄光遥过日子吧,珍惜生活。稳定的平安的生活才是最快乐最幸福的生活。我已经做好了和水泉源远走高飞的打算,以后,再也不做打打杀杀的事了!”白蒙蒙说:“谢谢!我会的。只是,我不同于你。你可以一心一意爱着水泉源,他呢?可以既爱你也爱别的女人。他无论怎么你都能容忍。我和你不同,黄光遥更和水泉源不同。我要做两手准备。”
“哪两手准备?”
“一手是和黄光遥过日子,一手是和别的男人过日子。”
“你对黄光遥没有信心?”
“有时候有,有时候没有。”
“男人大都这样。就像我,有时候对水泉源有信心,有时候也没有。”
“你和我不一样。男人和女人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男人对女人的贞操,看得较重;女人对男人那方面的问题,看得较淡。这是普遍的情况。”
“有道理。”
“你给黄光遥打电话吧,让他来接你。”
“不用。”
“让我把你送到家门口吗?”
“不要。”
“那你,打车回去?”
“我并没做好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思想准备,哪怕是我妈妈面前,我也没有做好准备。”
“我知道了,你把和水泉源之间的关系看得太重了。”
“不是我看得重,是他们会看得很重。”
“你那样做,是为了他们!不然,装进骨灰盒的人能只是那两三个人吗?”
“道理都明白,但到了具体的事上,不明白的人就多了。如果我自杀,或许他们会觉得更正常一些也说不定。”
“那不是传统观念吗?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必须从一而终?”
“哎,丽芳,除了水泉源,你和别人男人亲热过吗?”
“当然……”
“没有了!”
“怎么会呢?当然有了!”
“真的?”
“我为什么要骗你?”
“几个?”
“一个。”
“什么样的男人?”
“我这样的女人,还能有什么样的男人喜欢?是个我们绑架来的村里的会计。有老婆有孩子,看起来有四十岁以上吧。说真的,在和他之前,我真的没有与男人有过那种最实质的事。是他,在我不注意的时候挑起了我的*。从那之后,我就对男人感兴趣了。生理上的刺激太有味儿了!以前哪知道?那是第一次品尝,也是第一次享受。几次下来,我觉得,女人活在世上,没有男人疼爱的话,那不是白活了吗?”
“有道理。有时候我也想,爱上了一个白马王子式的男人固然好,就像黄光遥那样的,但是,如果死了或残了,不是什么样的男人也没有享受的可能了吗?所以,我在我并不喜欢并不爱的水泉源那儿,只想着享受的事,别的,一概不想。不过,静下心来的时候,怎么能不想呢?”
“白蒙蒙,你还能像以前那样爱黄光遥吗?”
“能。只是,他不会像原来那样爱我了。”
“你是怎么爱上他的,第一次。”
“一见钟情,然后一往情深,接着,情有独钟。具体地说,我第一次和我的女友在乒乓球馆里第一眼看到他和他的朋友一起挥洒自如地打球的时候,就喜欢上他了。也可以说,爱上他了!”
“和他在一起多少次了?”
“几天的时间,实质性的事,十几次吧。”
“他和别的女人好过吗?实质性的。”
“只有过一次,还是被动的。”
“这样的男人,已经不错了,简直就是凤毛麟角稀世珍宝!黄光遥这样的男人,我可是亲眼目睹过不止一次,他那长相,会让多少女人产生自杀的念头啊!”
152 走自己的路
白蒙蒙说:“钱丽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钱丽芳说:“你想想,他那样的男人,在你这样的出色的女人眼里都是白马王子,在一般的女人眼里呢?那不是极品男人高不可攀吗?攀不上他的女人,只能与平庸的男人凑合着过了。这样的女人想到黄光遥这样的男人的时候,能没有自杀的念头吗?”
“钱丽芳,你可真会胡思乱想!”
“白蒙蒙,我还真不是胡思,更不会乱想。我都有过和他亲热的念头,只不过没法实现罢了。好了,我们该分手了,马丽丽很快就来了。”
“啊!真的?”
“我干么和你说着玩?这次,我把马丽丽交到水泉源手里,三天三夜之后,他要是还失信粘着马丽丽不放,不和我远走高飞,我就……杀了他!”
“啊!”
“别吃惊白蒙蒙。要不是我看你不仅漂亮,心眼儿好,关键时刻能牺牲自己抢救别人,我早就把你杀了,怎么能容忍你和我爱着的男人天天在一起亲热呢?”
“谢谢你丽芳!”
“真想谢我?”
“真心谢你!”
“我不知道‘真心’是什么,我只想得到实惠的。这样,你能给我五十万,就算真心谢我了。”
“啊!丽芳,我哪有钱?我的手袋里最多有一千块钱,你全都拿去,好吗?”
“瞧你说的,你那点儿钱能入我的眼?我要的是大钱,起码五十万!”
“你该不会让黄光遥或我妈给你送钱或转钱才会放了我吧?”
“不会。因为你是个有魅力的女人,本身就很值钱。”
“钱丽芳,你想干什么?”
“怎么了蒙蒙?脸色变了?算了,对你这种胆小的女人,我就不吓唬你了。来之前,水泉源安排过的,他可不能白白享受你好几天,他要给你补偿。用钱,真金白银!”
“真的?丽芳,他给我的钱,我就转让给你吧,只要你快点儿放我走就行了。”
“看你白蒙蒙,我要想害你,还能挨到现在?在地下室里,在荒郊野外,在水库旁边,在高速路上,不是早就把你害了吗?”
“谢谢你丽芳!”
“别说谢了,再说就外气了!”
钱丽芳告诉白蒙蒙:“水泉源让我给你一笔钱,数量不要太少。他说,女人手里有了钱,心里才会踏实,才不会恨他。”白蒙蒙对钱丽芳说:“我从来也没有恨过他。”钱丽芳笑道,“假话吧?我和他生生把你从黄光遥手里弄走,还差点儿把他们几个人全都打死,软硬兼施地让你和你不喜欢的男人一起过了好几天,你怎么会不恨他呢?是他和我打乱了你和黄光遥平静而又幸福的生活,说不定你还会因为我们的缘故影响到你以后的婚姻生活。你恨我们,是很正常的;不恨,倒不正常了。”
“丽芳,你准备给我多少钱?”
“你说。只要你提出的数我能接受,我立刻给你转过去!替水泉源办事,我从来是不马虎的。他有这样的念头,我怎么能违拗他呢?那不是我的性格。再说了,不把这件事办好,我也不能开始我新的生活。”
“你的新生活还要等几天吧?不是还有马丽丽吗?”
“我们今天不谈马丽丽,只谈你。时间不早了,快天明了。我和赵感泉说定的时间快到了。说吧,你要多少钱?”
“我不要钱,水泉源答应给我的钱,我全都转给你,好吗?”
“不好!我不是说过了吗?你只有拿到一笔为数不算少的钱,心里才能安定,才不会恨我们太很。我是替水泉源管钱的,我能缺钱吗?我知道你没有多少钱,就算黄光遥有钱,你能和他结婚,但是,他的钱还是他的钱,他的钱永远也不是你的钱。你只有自己手里有钱,才能真正挺起腰来。我知道你天天码字,累得不轻,能挣几个钱?所以说,水泉源给你的钱,不要白不要,要了也白要,白要谁不要?说吧,希望给你多少?”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八十万,其中五十万是你的,我要三十万。怎么样?”
“我给你说个数吧,也让你以后想到我的时候,也能念着我的一点儿好。一共一百五十万,你一百万,我五十万。行了吧?”
“反过来不好吗?你一百万,我五十万。”
“不行,就这样定了!”
“那,好吧。”
白蒙蒙没让钱丽芳再送,也没有回家,更没有惊动黄光遥。她在近处的宾馆里住下了。银行卡里突然有了那么大一笔钱,让她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酸甜苦辣,样样俱全。当她细细品的时候,才知道,甜的滋味儿最多。这个时候,她才清楚,钱丽芳说的没错:女人自己有了钱,才能真正挺起腰。退一万步说,就算黄光遥不爱她了,她也能自立,能让自己和妈妈过上一般人过不上的不错的日子。物质基础很重要,上层建筑是建立在物质基础之上的。
睡下之后,白蒙蒙一点儿睡意也没有。她脑子里想得东西太多,比在水泉源钱丽芳那儿想得多多了。这几天就像做梦,蒙太奇式的镜头,一个接一个,天花乱坠,五彩缤纷。惊心动魄的时候,她勇于担当;该快刀斩乱麻的时候,她做出了让大家生存她也生存的十分重要的选择。不仅如此,与其说另一个男人品尝了她,不如说她品尝了另一个男人。在品尝男人的同时,她还得到了男人的那么多的钱。谁错了?如果真把错了的人找出来的话,那就是死了的男人李总,死了的男人五六七,死了的女人吴香淳。要不是她白蒙蒙,死的人还会成倍增加,甚至死净死光!钱丽芳和水泉源手里都有枪,要是他们真杀红眼了,那几个人能够他们打的吗?对他们来说,打死一个,抓住是死罪,打死三个五个十个,抓住也是死罪。所以说,她没错,在生死攸关的时刻,她能救那么多的命,她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
白蒙蒙无论怎么想,都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但是,她也知道,她不但没有颜面见黄光遥,没有颜面见王凯乐曹芳馨,甚至,她也羞于见最亲最爱的妈妈!
为什么会这样呢?白蒙蒙思来想去,因为她是女人,因为她是长相漂亮的女人。女人长得漂亮,似乎本身就是个错误。漂亮女人的脸蛋和好看的身材,能把男人引来,尤其能把对女人特别感兴趣的男人引来,继而发生一般女人很难发生的事。但是,女人漂亮不是女人的罪过,漂亮女人在所有人的眼里,应该是一种亮丽的风景,而不只是性感:容易引诱男人犯罪的纯粹体现在生理上的超强的魅力!
尽管现代人对女人的失贞看得淡了,但对于女人本身来说,还是个不大不小的污点。就是那些专门用身体作为资源赚钱的女人,也不会把自己的行为亮在明处:摆不上桌面;放不到太阳底下。只能悄悄地暗暗地去做。众人需要的未必是众人去做的。就像很多人都喜欢看热闹,可谁想成为热闹本身而供人欣赏?
除了吃饭喝水,白蒙蒙在宾馆里几乎没有出门。她在条件不错的空间里悄无声息地住了一天一夜之后,再也住不下去了。平时的她,不能说很喜欢热闹,也不是个乐于在寂寞中生活的人。对于她以后的打算,她已经想得十分清楚。她信奉意大利文学家但丁在其代表作《神曲》里说的非常有哲理的话: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
自己的路怎么走?说简单十分简单,说复杂也非常复杂。简单的是,回家就是了,和妈妈在一起,和朱丽雅在一起,跟黄光遥打个招呼,看他是什么态度?与她熟悉的其他人都发个信息,不就行了吗?让他们知道,她回家了,一切都好;说复杂呢?也确实复杂。首先,白蒙蒙总觉得自己的身子污了,总以为别人会觉得她的身子污了。爱情甜美的基础之一,是纯情,是纯净。她还是个纯情纯净的女人吗?不是了。水泉源和她在一起把什么都做了。她自己最清楚。她没有把水泉源和她发生过的事当成一件多么丢人的事,甚至正相反,她增长了见识,她积累了经验,她享受了生活,她得到了金钱……
白蒙蒙眼睛里与心底深处有好些人,这些人都是和她打交道最多的。她决定先和向日葵联系。这个女人,曾经是她的闺蜜,现在呢?简直是她的仇敌了!可她拿定主意,先和她聊聊。其中最重要的是,向日葵是个有过无数男人的女人,而她呢?算上水泉源,不才两个吗?向日葵没有资格笑话她,没有底气嘲弄她。她想先和向日葵联系,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要问问她,被困在山村里的事,有没有她的插手。
白蒙蒙看看时间,下午四点半。这个时间最好,对向日葵来说,夜生活的困倦之意消失了,正准备又一个夜生活的来临。
153 她对她说:“我是我,你是你。”
白蒙蒙开机之后,没有来得及看无数的信息,就立刻给向日葵打了手机。通了之后,没过一秒,向日葵就接了。她用惊喜而又惊异的语气说:“蒙蒙,你在哪儿?”白蒙蒙说:“我想见你。”
“我更想见你!”
“两想合一想,很好!你过来吧。”
“在哪儿?”
“很近……”白蒙蒙说了地址。
“好,半小时之内到!”
“向日葵,只许你自己来,谁也不准说!”
“知道了。”
二十分钟多一点儿,向日葵就来到白蒙蒙的面前。两个人相互凝望着,几秒钟之后,向日葵想扑到白蒙蒙身上抱住她,白蒙蒙看出了她的趋势,指着沙发说:“坐下!”向日葵只好坐下了。她的眼里,却蓄满了泪。她对白蒙蒙说:“你终于有消息了!”
“怎么还‘终于’?”
“你知道吗蒙蒙,这些天你妈妈因为你没有一点儿消息,差点儿急死了!”
“我妈她现在怎么样?”
“还在医院里住着。”
“为什么在医院?”
“她不是受伤了吗?不重,没有伤筋动骨,但是,她的血压升高了,心脏也有点儿问题,更重要的是,因为担心你,想念你,吃不好饭,睡不好觉,精神受到很大的影响。”
“现在怎么样?”
“别担心,没有大碍。只是太想你了。我一接到你的电话,就想着快点儿对她说。要不是你只许我自己来,谁也不准说,我早就对阿姨说了。因为她对我嘱咐了无数遍,只要一有你的消息,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告诉她。我答应她了,可我没有做到,我食言了!”
“行了向日葵!你别假惺惺的了!我问你,上次,在小山村的事,你参与了没有?”
向日葵擦干泪痕,站起来,睁大眼睛,声音不小地对白蒙蒙说:“没有,绝对没有!”
白蒙蒙也站起来,瞪圆双眼,指着向日葵的鼻子说:“李总为什么到了现场?他怎么知道我在那儿?”
“你问我,我问谁?”
“我问你,你问你自己!”
“我真没有。我知道你在那儿吗?你在哪儿我都不知道。”
“李总,是你引荐给我的吧?”
“是的。”
“是你想让李总和我做那事吧?”
“是啊!”
“你两次三番与李总合计我,想让我下水,是不是?”
“是。”
“你说,李总是怎么知道我在山村的。”
“白蒙蒙,现在就是想让李总来与我们俩对质,也办不到了。他死了!”
“我知道,他死得好!死有余辜!死不足惜!罪该万死!”
“蒙蒙,你的精神没有出现问题吧?”
“当然没有。”
“你和水泉源那个了吗?”
“当然,什么都做了。”
“是你自己愿意的,还是他逼你的?”
“当然是我自己愿意的,谁也没有逼我。我干么要人逼啊?”
“白蒙蒙,你终于下水了!”
“向日葵,你终于有伴了!我在你面前,终于不再是个纯情而又纯净的女人了。高兴了吧?”
“不,蒙蒙,你和我不同。你不要轻看自己,你和我怎么能一样呢?你跟水泉源走,不是为了得到他的钱,更不是像你说的那样,你爱水泉源这个男人。在当时那种特殊的情况下,你是为了减少流血,为了不再死人,为了你最爱的真爱的男人不受到伤害。是不是?”
“我清楚你听人说了当时的情况。但是,你别跟我玩虚的向日葵。我为什么那样做?在那之后我又做了什么?我会反思的,我会归纳的,不需要你来给我做结论。你只问你,我被绑架到小山村的事,你是不是参与了?李总一直想玩我,他竟然追到小山村里我住的房里去了,是不是你的引线?有没有你的作用?”
“白蒙蒙,我说过了,不是,绝对不是!在此之前,我确实想让你下水,想让你和有钱又大方的李总一起玩。你拒绝了,两次都拒绝了。在那之后,我就不想继续设套让你和李总走近了。实话对你说蒙蒙,就在你被金慧萍和吴香淳弄到小山村之前,李总对我说,他手里有我的照片,有刻录好的那种光盘。里面的内容完全可以用‘不堪入目’来说。他以此来要挟我。如果我不能把你弄到他身边,或拒绝与他配合默契,他就拿出光盘来,让我吃不了兜着走!可我呢?表面上没有说什么,暗地里却找了人,准备报复他!”
“向日葵,你是不是在编故事?”
“不是。我已经找好了人,是我出道之初对我极好的男人。我不要他一分钱地侍候他。为了什么?为了让他替我报复李总。当然,不会把他杀死,却一定要教训教训他,最起码,要把他手里的光盘弄过来或销毁。按帮我忙的那个男人的意思讲,他要是教训起李总来,一定不会轻。最起码的,不会让他再有和女人亲热的客观条件!”
“什么意思?”
“简而言之,把他的男人魂弄掉。说得具体点儿,就是让他以后再也没有能力喜欢女人与女人亲热了。”
“不要这样。真那样的话,还不如把他杀了。”
“哟,白蒙蒙,你这次出去几天,对男人同情起来了。说,你和水泉源在一起多长时间?”
“多长时间?你们不是都有数吗?我就算是刚刚回来。在这几天里,我是天天都和水泉源在一起,几乎不分白天黑夜。”
“用你的话说蒙蒙,你和他或他和你,实质性的亲热,有过多少次?”
“这我还真没有记过。只知道,次数不少。别看水泉源看起来不是很壮,但是,他那方面的能力可是非同凡响,发起飙来,比黄光遥厉害多了,一天的次数,就像吃饭喝水似地;每次的时间,却很漫长。”
“啊!白蒙蒙,你可享受了吧?水泉源那样的男人比李总强多了!虽然李总死了,可我还是要提他。他这个男人,很喜欢女人,简直一天也不能缺了女人,据我了解,他自己的公司里有各种不同的亮丽的女人,主动围绕在他身边的此类女人,至少十个以上。他还嫌不够,依然常常到那种风情女人云集的会所里去。但是,他和女人玩的时间,并不是多爽。从次数和时间上来说,最多能算得上一般般。比水泉源不知道要差多少倍呢!蒙蒙,这下,你可过瘾了吧?”
“向日葵,黄光遥怎么样?他派人找我了吗?他说他想我了吗?他和别的女人亲热了没有?”
“你这个女人,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我怎么回答你?好好好,一个问题一个问题来,好了吧?第一,黄光遥没怎么样,基本生活还像以前那样;第二,他让很多人多方打听你的下落;第三,他对不少人说他想你,很想你,也对我说了;第四,他和别的女人亲热了……”
“啊,真和别的女人亲热了?什么样的女人?你认识吗?女人年轻吗?漂亮吗?性感不性感?”
“哎哟白蒙蒙,你又问了我这么多的问题,我怎么回答你?好好好,别瞪眼,我把我知道的全都对你说,行了吧?他亲热过的女人,除了你之外,主要有两个,一个是金慧萍,一个是马丽丽。”
“金慧萍不是绑架我的女人吗?黄光遥怎么和她走到一起了?”
“这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他似乎对他身边的人并不隐瞒他和金慧萍与马丽丽这两个女人走得很近的事。”
“我猜测,他是故意那样做的。他知道我是因为他才跟水泉源和钱丽芳走的。而我与水泉源有了那种关系,并不是不爱他,而是太爱他。所以,他才不把自己弄得太纯。不然,我在他面前不是思想负担更重了吗?”
“你以为你回来之后还能和黄光遥在一起谈情说爱接着走进围城吗?”
“你以为呢?”
“我觉得悬。”
“为什么?”
“拿我作例子:我和那么多男人有过那种见不得阳光的事,不知道我的过去的男人和我的朋友,不会用异样的眼光看我;若真知道了,就算表面上不揭穿我,心里面或背着我,也会把我的污点当成谈资的。”
“我也犹豫不决。不然,我能光叫你一个人来见我吗?”
“蒙蒙,你和水泉源这些日子,他对你表示了没有?”
“表示什么?”
“男人对他喜欢的女人的表示,只有两种:一是感情;二是金钱。”
“感情谈不上,我明显地对他说过,生理上的刺激是不能长久的,我喜欢的爱的男人不是他,而是黄光遥;至于金钱,他真给了。”
“多少?”
“你这个人,是不是打探别人的*是你的爱好啊?不问很细很细能死啊?”
“不是,是我们俩的约定。我从男人那儿弄到多少钱,不是没瞒你吗?”
“在这方面,我是我,你是你。再说了,你和男人好了多少个挣了多少钱才对我说的?你和无数的男人好过,我只和两个男人好过。”
154 女友和男友
“行,白蒙蒙,你这不是转着圈儿骂我吗?我那钱不仅来路不正,还是用那种方式换来的。”
“别误会啊葵葵,我的意思是说,我对黄光遥的感情一直都是很好的,不能因为他玩了两个女人就和我断绝关系吧?我呢?也不会因为有过他之外的男人,就离开他吧?”
白蒙蒙和向日葵两个女人,说了很长时间,有时候较融洽,有时候较隔阂;笑的时候忘乎所以,恼的时候面红耳赤,双目圆睁。后来,两个人都没话说了。向日葵起身要走的时候,白蒙蒙问她:“还到会所里去吗?”向日葵说:“一般情况不去了。我不缺男人,有个相对固定的男人最好。会所那儿太乱,正像你原来对我说的那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抓了,或被染上重病,不就得不偿失了吗?”
白蒙蒙用劝导的语气对向日葵说:“你已经有了那么多钱了,还不正儿八经地找个能走进婚姻殿堂的男人?”
向日葵笑道:“我惧怕婚姻。因为我浪当惯了,要是真被圈进笼子里,天天守着一个男人,说不定会把我憋闷死。”
临出门的时候,向日葵问白蒙蒙:“你的情况,是你自己对你妈妈说,还是由我转达给你妈妈?”白蒙蒙说:“闭上你的臭嘴,一个字也不准往外喷!不然,我真要和你情断义绝!”向日葵笑道,“行行行,你自己看着办。不过,回头我把你妈住院的具体地址发给你。你就是不想让她知道你的情况,也该悄悄地去看看她啊!难道你不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吗?”
向日葵走了之后,白蒙蒙感到心里舒适了点儿。最大的原因是黄光遥与别的女人有了那事。她现在才知道当初向日葵为什么想尽办法要拉她下水了,有伴儿啊!面对的不再是个纯纯的人了啊!不然,不是无颜面对就是心里发虚。现在,她才真正明白过来,如果黄光遥只对她好,从来没有与别的女人亲热过,依然纯情于纯净于她这个女人,她还能面对他吗?他越对她好,她的心理压力会越大。
现在好了,哪怕黄光遥不再喜欢她或她不再爱他,她心里堵塞住的那块无形的块垒也变小了,慢慢就会消融。时间长了,男人还是那样的男人,女人还是原来的女人。
现在怎么办?是去看妈妈还是给妈妈打个电话或发个信息?她一时拿不定主意。然而,对妈妈的思念的情感,前所未有的在她心底深处涌现出来,一浪接一浪,一波连一波,一峰又一峰。无论是什么样的人,妈妈都是最亲的人;对妈妈来说,她唯一的女儿不见了,失踪了,她的心头肉宝贝儿不知生死,她能不难受吗?
就在白蒙蒙拿起手机准备给妈妈的手机拨号的时候,向日葵的信息来了。信息的内容是她出门之前说过的:妈妈住院的地址。
知道妈妈在哪儿,白蒙蒙恨不能立刻就去看她,扑到她的怀里,痛快地大哭一场。这些天,她从来没有哭过,甚至正相反,她几乎天天都有笑容。因为不管是钱丽芳在她跟前还是她和水泉源在一起,都是快乐的,舒畅的。特别是和水泉源一起,他的亲吻长而久,他的飙劲儿用任何语言形容都不过分,他的韧性真足,生理上的刺激,实际上是与心理上的愉悦相互联系的。不然,和他在一起时的分分秒秒,她几乎都能快乐地哼叫着,忘了天,忘了地,忘了一切?
想得太多了,别把正事误了。给妈妈打电话!
刚要拨号的时候,白蒙蒙眼前却出现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让她心里一震。
曹芳馨。
王凯乐的女朋友。
这个女人的长相比起金慧萍马丽丽和她白蒙蒙来,差多了。可王凯乐却爱她爱得很像那么回事。为什么呢?王凯乐虽然没有黄光遥英俊,却也不错,能够算得上潇洒的男人。当他和黄光遥一起挥洒自如地在乒乓球场竞技的时候,尤其能够看出他是个相当出色的男人。
曹芳馨的长相,用赞美的方式来说,是个没有缺点的女人:个头不高不矮,身材不粗不细,皮肤不白不黑,眼睛不大不小;若用贬抑的形式来形容,那就是:个头偏矮,身材偏胖,眼睛偏小,肤色偏黑。听黄光遥说过,曹芳馨能够恋上王凯乐,最重要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王凯乐是事业单位职员,属于旱涝保收;一个是王凯乐像个真正的男人,每次都能让她欲死欲活;王凯乐能够认定曹芳馨,最主要的一点,就是她只和他好,没有花花肠子。女人要是有了花花肠子,比男人厉害多了,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就像向日葵。这个女人,在和男人打交道的事儿上,怎么说她都不为过。
曹芳馨和王凯乐好,叫两好合一好,都好,好上加好!
白蒙蒙为什么会突然想到曹芳馨呢?因为她从自己享受了黄光遥和水泉源之后,认定了女人的确能从男人那儿得到快乐,还不是一般的快乐。有时候,那种最特殊的快乐很短暂,但是,却不能没有。若失却了那种快乐,对女人来说,生活的质量就会大打折扣。
白蒙蒙想到曹芳馨的时候,有一种一闪而过的念头,那就是她很想见到王凯乐,甚至,想体验一下王凯乐的飙劲儿!
刚刚有这样的念头的时候,白蒙蒙的心跳一下子加快了,脸红了。本来凉气很足的房里一点儿也不热,可她的身上和脸上,汗水几乎是哗哗流淌。
她洗了脸,闭着眼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心情才平静下来。平静下来之后,她笑了,脸上笑了,心里更笑了。女人的心思多了,全是男人惹的祸!世界真是奇妙,把人分为男人和女人,一旦性别不同的男人和女人走到一起,粘贴在一块,情况就会发生极大的变化。原来的她,还是她吗?
更让白蒙蒙吃惊的是,想到曹芳馨和王凯乐的时候,她竟然把妈妈忘在脑后了!这几天里,最爱她和她最亲最近的妈妈,应该每时每刻都在挂念她,担心她。而她呢?一想她经历过的快活的事,把妈妈忘了!
白蒙蒙为自己的行为汗颜。但是,她却义无反顾地给王凯乐发了信息说:“谁都别说,我只想让你来!行吗?”王凯乐很快给她回了信息说:“没问题!”她给他发了她住的地址后没过十五分钟,王凯乐就来到了她的身边。
王凯乐看着依然亮丽的白蒙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走近她,笑着对她说:“蒙蒙,你是到游乐园享乐去了还是到歹徒那儿受罪去了?”白蒙蒙笑着,也走近他说:“我不是跟水泉源和钱丽芳走了吗?你说是到游乐园享乐去了还是到歹徒那儿受罪去了?”
“当然是……享乐去了。不然,你的形貌怎么如此漂亮?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好看?你比原来还要白嫩,就像古人说的什么‘肌肤凝脂’。”
“谢谢!还有什么?”
“多了!你的眼睛里一点儿也看不出悲伤与忧郁的神情,好像正相反,你是神清气爽,不,神采飞扬!”
“好了,停!”
“不说了不说了。你是我心里的女神,我怎么能这样对你说话呢?”
“我怎么是你心里的女神了?”
“在那种非常重要的关口,你挺身而出,把我们那么多人救了下来,义无反顾地跟着水泉源和钱丽芳走了,能不是我和我们大家心目中的女神吗?”
“还有吗?”
“有啊!你太聪明了!如果你不大声地对着水泉源说‘我爱你’三个字,而且不止说一次,我们那么多人的生命,还能保全吗?我可是亲眼目睹,当时和过后,一想到你的作为,我对你的敬佩,简直是……”
“是什么?”
“无论用什么样的语言也难以形容我对你的尊重与爱慕。”
“是心里话吗?”
“当然是心里话。”
“谢谢!”
“谢我干么?我代表大家谢你才对啊!”
“怎么谢我?”
“你说怎么谢我就怎么谢!”
“真的?”
“在美女和英雄面前要是说假话,还是男人吗?”
“你说我是英雄?”
“当然了,你还不是一般的英雄,是关键时刻敢于出手,力挽狂澜的美女英雄!”
“王凯乐,你怎么不说我背判了爱情?”
“你怎么背叛爱情了?谁说你背判爱情了?是你自己猜测的吧?是你自己总觉得心里不安了吧?”
“我不是跟水泉源和钱丽芳走了吗?我不是和水泉源在一起……那么多天,我和他把什么都做了吗?”
“那又怎么了?这和爱情没有矛盾。你想想,你要不是真心爱黄光遥,爱我们这些人,你能出手吗?你能对着水泉源大声地说出‘我爱你’那三个一般女人极难说出来的字吗?由于你在危难之时急中生智,勇于出手,救了黄光遥,救了我王凯乐,救了曹芳馨,救了金慧萍马丽丽和你自己。不是吗?”
155 看着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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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
“不是‘好像’,真的是,是千真万确!”
“谢谢你凯乐!”说着,白蒙蒙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淌了出来。说着,情不自禁地扑到王凯乐的怀里,哭出了声……
这么多天里,白蒙蒙从来没有哭过。她就是想哭,也没有眼泪。她哭给谁看呢?她在谁面前哭呢?向日葵来这儿和她聊了那么长的时间,她没有被感动,而王凯乐的话,却让她感动了,温暖与温馨的话,在这样的时刻,她是最爱听的。她的委屈,她的忧虑,她的自卑,她的愧疚,在他面前全都没有了。
在此之前,白蒙蒙与王凯乐交往不多,出乎她意料的是他这个男人会如此的眼光远大,心胸开阔,特会说话。据黄光遥说,王凯乐最喜欢干的事,就是和不同的女人亲热。一个又一个,远没有停歇的趋势。她没有想到他能在她跟着水泉源走这件事上说出那么多让她能挺起胸脯的话来。她真的感激他。
在这样的男人怀里痛哭失声,是白蒙蒙做梦也想不到的。但是,她却很自然地扑到了他的怀里,很自然地哭出了声,很自然地流淌出了很多眼泪。而王凯乐,也很自然地搂抱着她,任由她把整个身子紧靠着他,哭得痛快淋漓。
当白蒙蒙停止了哭泣离开王凯乐的身子时,两个人都同时发现,她的泪水把他的衣服弄湿了一大片!他和她都笑了。是会心的笑,舒坦的笑,兴奋的笑。在王凯乐看来,这个漂亮而性感的女人,能把他当成信赖的朋友,是他求之不得的啊!因为她是他最好的朋友黄光遥的恋人,未婚妻,他不会也不敢朝那方面想,他只知道,她能把他当成纯情的朋友和哥们,已经很满足了;在白蒙蒙眼里,她的快乐与幸福,与面前这个男人是很有关系的。他这样看她,他的铁哥们黄光遥呢?也能和他的看法一致吗?不管怎么说,做过的事就是做了,想改也改不过来。以后的生活还要继续,能不能快乐与幸福,那就看她的运气了。
白蒙蒙笑看着王凯乐胸口上一大片泪水弄湿的衣服,对他说:“真不好意思!”王凯乐笑道:“美女,你可千万别觉得不好意思,这样的事,可不是随便哪个男人都能有幸碰到的。对我来说,好事啊!你这样的女人能把我这儿当靠山,甚至泪水能流淌这么多,说明什么?说明你是个感情非常丰富的女人啊!也说明你把我当成自己人了啊!你说蒙蒙,我能不高兴吗?”她笑了说,“真是没想到,好多天没有一滴眼泪,见到你,听你说了那些劝慰我的话,我真感动了。能在你怀里痛哭失声,可是在此之前做梦也想不到的!”他点着头,微微笑着说,“我也很有同感。我怎么也不会想到能和你这个女人在这样的空间里单独相见,还能对你说出那么多话。不过,蒙蒙,我说的是真心话。你确实是个不同凡响的女人!”
白蒙蒙让王凯乐坐到沙发上,给他端来一杯纯净水,离他很近地坐下来说:“凯乐,你给我说实话,我走的这几天里,黄光遥都做了什么?”王凯乐说:“他做了好几件很重要的事。为什么那样做?有的给我说了,有的是我猜的。总起来说,你和他之间没有实质性的隔阂。只要你们俩一见面,什么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你先告诉我,他做了哪几件在你看来是很重要的事。”
“好。第一件,你妈妈,我,曹芳馨都受了枪伤……放心,已经都没事了,全都是轻伤,都没有伤筋动骨。疗伤病的钱,全是黄光遥出的。不让他出也不行。他说,事情是由他而起,钱当然应该由他出;第二件,他几乎每天都亲自去或派人去医院,对你妈妈关怀备致;第三,他花了不少钱,派了很多人,四处打听你的消息;第四,他公开半公开地和金慧萍马丽丽两个女人分别在一起亲热了,是那种男人和女人之间什么事都有了的亲热,而且,还不是一次两次。”
“他为什么要和别的女人亲热呢?他不是很纯很纯的男人吗?”
“他没给我解释,我想过。他这样做的最重要的目的,是为了你。”
“怎么是为了我?”
“因为我们几个人亲眼所见,知道你跟水泉源走了。走了之后的事,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够猜想出来,你和水泉源之间会有什么事发生。实际上,按我的想法,你那样做是迫不得已,绝对不是情愿的,尽管你对水泉源大声地叫着说‘我爱你’。黄光遥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是想让你知道,他是个有污点的男人;而你,也可能会觉得自己有污点。如此一来,两个都有污点的人在一起,谁还会说谁呢?退一万步说,就算你和水泉源在一起好几天和他把什么都做了,那又怎么样?你回来了,你还是你。从生理上说,你不是纯净的女人了,从心理上说,从感情上说,你不但是个纯情又纯净的女人,你还是个英雄式的女中豪杰!就像我刚才对你说的那样,你在我眼里,在很多人上里,高高大大,漂漂亮亮,纯纯净净,清清爽爽!”
“你可真会说王凯乐。以前我怎么没注意你的嘴巴是个呱呱叫的男人的嘴巴呢?”
“过誉了蒙蒙。说真的,黄光遥不但会和你重归于好,说不定,感情上会更上一层楼。”
“幻觉吧你?”
“不会。”
“退一万步说凯乐,就算黄光遥对我没有看法,心理上能接受我,他的家人呢?他的爸爸妈妈呢?他的亲戚呢?还有,黄光遥周围的朋友和其他人呢?知道我的事的人绝对不会少。因为出了人命,好几条人命,因为我大张旗鼓地跟水泉源和钱丽芳跑了。”
“你说得是没错,知道你的事的人不是一个两个三个五个,那又怎么样?时间长了,谁会关心你的事?只要你身边的人爱你,疼你,就够了!”
“真是这样的吗?”
“真是的。”
“你知道马丽丽在哪儿吗?”
“不知道。”
“王凯乐,我对你说:马丽丽和水泉源在一起。几小时之前,被水泉源的人接走了!”
“啊!你怎么知道的?”
“我不是刚被水泉源和钱丽芳放回来吗?钱丽芳亲口对我说的。她说水泉源再玩几天马丽丽,就会一心一意地爱钱丽芳。不然,钱丽芳会杀了他!”
“哎哟蒙蒙,现在的人怎么这样复杂呢?不像我,太单纯了!”
“啊!王凯乐,你是个单纯的男人吗?”
“单纯啊!”
“怎么单纯?”
“不瞒你说,我不就是喜欢多玩几个不同的女人吗?可我从来不干违法犯罪的事儿啊!你看水泉源,为了得到一个心仪的女人,动刀子,动枪,又杀又抢,打伤打死了那么多人!我和他相比,那可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不管什么巫,你还是巫!反正,你不是个单纯的男人!”
“蒙蒙,你也是个不单纯的女人了,咱们谁也不要笑话谁。好吗?”
“不好!”
“为什么?”
“你这个男人,刚刚怎么说的?转脸就忘啊!不,还没转脸就忘了?”
“我忘什么了我?”
“你和曹芳馨之外的女人玩,是主动的,是拿钱买春;我呢?与黄光遥之外的男人有了那事,是被动的,我看起来是主动跟水泉源钱丽芳走,真是主动的吗?当然不是!正像你对我的评价那样,我是为了救你们几个,当然也是为了救我自己。如果我硬着头皮不跟他们走,当场跟他们拼命,结果会怎么样?死的人只会是三个吗?全死光!有没有可能?钱丽芳说了,如果……她和水泉源两个人,真能把那些人全都打死。钱丽芳说,打死一个被抓住了,是死;打死十个八死,被抓住了,还是死!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明白了。我和你逗着玩儿呢蒙蒙,我怎么会不知道呢?要不是你对着水泉源说‘我爱你’,我能只被打伤吗还是轻伤?早就装进骨灰盒里了!我怎么能和你比呢?根本不是一个层面上。逗你呢蒙蒙!”
“王凯乐,逗我玩的话,千万不要往这样的话题上扯了,好吗?”
“听你的!”
“真听我的?”
“真听你的!”
“再说一遍!”
“听你的。以后再也不在这方面和你开玩笑了。”
“不说那事。我是说,今天我们俩在一起,你听不听我的?”
“当然听了。和你这样的美女在一起,你就是让我去吃枪子,我也不皱眉头!”
“枪子肯定不会让你去吃,但是,有别的东西让你去吃。听着,握住我的手……很好!……看着我的眼睛……很好!……把我抱进怀里……很好!……亲我……亲我的嘴唇……很好!……把我抱到床上去……怎么了?不敢?不听我的?你这个男人,不是很有胆量的吗?”
156 啊!我怎么了?
王凯乐松开白蒙蒙,睁大眼睛说:“不能再往前进了……”白蒙蒙说:“为什么?你的胆子小还是其它原因?”
“因为你是黄光遥的未婚妻。”
“那又怎么了?”
“黄光遥是我最好的朋友。”
“那又怎么了?”
“朋友妻,不可欺。”
“第一,不是妻,连未婚妻也不是;第二,你和我亲热,是我主动的,你不是欺。”
“那也不行。”
“你不是说听我的吗?”
“这个事除外。”
“哪个事?”
“把你抱到卧室的事。”
“你不是亲吻我了吗?”
“那只是表像,深度的,我不能做。”
“你是懦夫?”
“不是。”
“你是男人?”
“是。”
“我听说曹芳馨乐意跟着你,就因为你是个真正的男人!”
“谁对你说的?”
“黄光遥。”
“这个家伙,什么都说!蒙蒙,我只是一般的男人而已,怎么能够得上‘真正的男人’呢?”
“王凯乐,你不想让我感觉感觉你是不是个真正的男人吗?”
“不想。若真让你感觉了,我会内疚的,不安的。”
“真能让你内疚和不安的话,正是我的目的。”
“蒙蒙,你为什么要这样想这样做?”
“因为我是个有污点的女人。在你们眼里,我是个有污点的女人,为了让大家对我不是太另眼相看,我想让我的污点带动你和其他人也有或增加点儿污点。”
“你这种想法是错误的。你不是很爱黄光遥吗?”
“是,也不是。”
“是是什么?不是又是什么?”
“以前是,现在不是。”
“心里有负担?”
“放在哪个女人身上都不会没有负担。”
“你说得有道理。但是,我绝对不能和你往下进行,真那样的话,我还是人吗?我还是男人吗?我还是黄光遥最好的朋友吗?我还是你的朋友吗?”
“你记着王凯乐,今天你要是不和我往下进行,我就不认你这个朋友!”
“说着玩儿呢蒙蒙?”
“不是。”
王凯乐想松开白蒙蒙,却松不开了,白蒙蒙紧紧地搂抱着他不放手。他笑着,悄悄使了劲儿,她哪儿有他的劲大?她不能不松开了。然而,她看着他,泪水却又一次哗哗流淌。她很快把她的脸贴着他的胸,压抑地哭了起来。她的泪水真多,很快就把刚才泪水弄湿的他的胸脯的部位,弄得更湿了。他不想把她生硬地弄回到沙发上去,只能静静地站着,轻轻地揽着她的腰,让她的脸,贴着他的身子,痛哭失声……
足足哭了三分钟,白蒙蒙才停下来。这次的哭和刚才的哭,似乎完全不同。是舒畅与抑郁的差别。他赞美她,颂扬她,她感动;而这次呢?是他拒绝,他违拗她的意志,她难过而又羞惭。王凯乐明白,他伤了她的心。可他哪儿能真满足她呢?他能在这儿紧紧地抱她,亲吻她的脸她的嘴,已经过分了,再往前走,他的心理承受能力,真不行。黄光遥可是救过他命的人,他怎么能和他的女人有那种事?绝对不行!
白蒙蒙停止哭泣的时候,没擦眼泪,却动手解王凯乐的衣扣。王凯乐一只手捉住她的手,另一只手用纸巾给她擦拭着泪水说:“坐会儿吧。”她睁大眼睛说:“别误会,我想给你把这被我弄湿弄脏的衣服洗了。男人光会儿膀子怕什么?我连让你和我做的事都不怕,你还怕光会儿膀子吗?”说着笑了。
王凯乐也笑了。他自己动手,很快把身上白色的短袖衫脱了,放到沙发上,光着膀子把白蒙蒙抱回到沙发上按坐着说:“不用你洗,一会儿我来洗。”白蒙蒙笑道,“我给你弄湿的弄脏的,怎么能让你洗呢?这儿有很棒的烘干机,洗过之后几分钟就能穿了。”说着,站起来,笑看着他的眼,轻轻拧了下他那肌肉发达的胸脯,拿起他的衣服,袅袅婷婷地进了洗手间。
很快,白蒙蒙就把衣服拿出来给王凯乐穿上了。她撑拽了几下衣服后,看着他的眼睛说:“真对不起,在你面前竟然哭了两次,泪水止不住似的。”王凯乐说:“我真是太幸运了,和你这样的女神在一起这么长的时间。你能在我面前哭,说明你把我当成自己人了啊!谢谢你!真心感谢你!我该走了,让黄光遥来接你吧?”
白蒙蒙摇摇头。她说:“知道吗?刚刚我哭也好,笑也罢,搂抱着你让你做什么,都是考验你。”王凯乐说:“知道,也不知道。反正,我经受住了考验!蒙蒙,你可真是个又漂亮又性感又可爱又聪明的女人!”白蒙蒙说,“我还没想好下一步怎么做,你不要跟黄光遥说我回来的事,谁都不要说,一个字也不要说。好吗?”王凯乐说,“听你的。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好了吧?”白蒙蒙笑道,“不好。你怎么能听我的呢?还什么都听我的。你最要听的女人,是曹芳馨!”王凯乐说,“和她?有没有未来,现在还说不准。人生的路很长,也很曲折。”白蒙蒙惊奇地说,“你都和她一起住了那么久了,你还想抛弃她吗?”王凯乐说,“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太复杂,谈不上抛弃。再说了,谁能说一定是我抛弃她?也可能是她抛弃我呢?你知道的,我可是个闲不住的男人,说不定,今晚我又去找别的女人去了。”白蒙蒙笑道,“你们男人真会享受。”王凯乐也笑了,看着她那漂亮的脸蛋性感的嘴唇和迷人的眼睛说,“真会享受的人,不是男人,是女人!”白蒙蒙说,“我不就才多了水泉源一个男人吗?黄光遥呢?你呢?水泉源呢?天下无数的会享受的男人呢?”王凯乐说,“马丽丽呢?金慧萍呢?向日葵呢?天下无数的会享受的女人呢?”白蒙蒙吃惊地说,“你知道向日葵?”王凯乐笑道,“黄光遥知道的事,我就知道。”
白蒙蒙不说话了。她细细地认真地看着王凯乐,从头到脚地看。王凯乐说:“我有什么好看的?要看,你就看黄光遥,他才是英俊的男人,才是你真正的白马王子!”白蒙蒙扬起手抬起腿,做出抽打王凯乐的脸踢他两腿之间部位的架势说,“真想用手打你的脸,打花!真想用脚踹你的裆,踹烂!让你对我留下深深的印象。”王凯乐说,“你就是不那样做,今天我们俩在一起,时间够长了,内容够多了,你的印象也已经非常深非常深地留在我的心里了!”
王凯乐走到门口时,忍不住返回身抱着跟在他身后的白蒙蒙,狂吻着她的嘴唇……他喃喃地痴迷地对她说:“反正已经亲了一次,就是心里有愧,也要再亲一次!你可比我亲过的其她女人,性感多了,魅力多了!”他放开她的时候,她的眼里又蓄满了泪。她忍住,没让泪流出来。她搂抱着他说:“说不定哪一天,我会给你打电话或发信息。到时候,你能招之即来吗?”他犹豫了半秒钟,眼里也蓄了泪说,“能!”
两个人洒泪而别。
天快黑下来了,白蒙蒙哪儿都不想去。她没想到她会在王凯乐面前失态,还不是一次两次。放在以前,她怎么能那样做呢?不管出于什么原因。
自从与水泉源在一起把那种事做了之后,她的性格变了,变得不再自信,变得相当敏感,变得不敢见人。亲情,爱情,友情,她能见也该见的人太多了,可她来到明珠市,却像见不得光日的地鼠似的,躲在宾馆里不出来。约见了向日葵和王凯乐,谈了那么多,还是没有把自己从阴影里弄出来。
白蒙蒙躺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又洗了澡,喝了水,肚子有点儿饿了。但她却什么东西也不想吃。她还想约个人过来,就是吃,也要有个伴。
让谁来呢?思来想去,确定了朱丽雅。
白蒙蒙想到朱丽雅的时候,心里突然有了个邪恶的念头。她为自己有这样的念头感到羞耻,感到不可思议,却又止不住地一直有这样的念头。哎,她心里感叹着,真是不像话!太不像话!
打通了电话,立刻就听到朱丽雅惊喜的声音:“姐!”白蒙蒙说:“姐前面要加个修饰语吧?”朱丽雅却不听,又叫了一声,“姐!”
白蒙蒙用警告的语气对朱丽雅说:“别声张!你在哪儿?”朱丽雅说:“在学校的操场上,正准备去看阿姨呢!蒙蒙姐,你在哪儿?”
“你先出校园,坐一路车,过会儿我把具体地址发给你。记住,谁都不要声张!”
“好!”
没过半个小时,朱丽雅就站到了白蒙蒙面前。她看她时的神情,比王凯乐看得还要吃惊。她问她:“蒙蒙姐,你一点儿也没变呀!”
“哪儿没变?”
“精神,形貌,气质,等等,都没有变。”
“你觉得我应该变,是吧?”
“不是,就是,也是……啊!我怎么了?说话都不完整了!”
157 你有什么污点?
“我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
“你以为……多了,好几个方面吧。第一,你以为我不会回来,最起码不会回来这么早;第二,你以为我被歹徒弄走了,肯定会被搞得相当憔悴;第三……”
朱丽雅抱住白蒙蒙,用手捂住她的嘴,不让她说了。她的眼泪流出来了说:“姐啊,你回来了就好,不管你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无论你在外面是怎么过的,回到妈妈和我们大家身边,比什么都好!”她离开白蒙蒙的身子,擦着泪水,微仰着头,看着依然亮丽的白蒙蒙,还是很惊奇地说,“你别说一二三,我就是像你说的那样,担心你会变样,大变样!然而,姐你不但没变,比原来还要好看呢!”
两个人都笑了。
坐到沙发上之后,白蒙蒙问朱丽雅:“妈妈怎么样?”朱丽雅说:“没大问题。受的伤不重,快好了。只是她想你,常常失眠,饭也比原来吃得少。不过,她的身体底子好,健康没有问题。你给阿姨联系了吗?”
“没有。”
“要不咱们一块儿到医院去看她吧?她天天只要有空,就看你的相册,从小时候的到现在的,几百张呢!有时候看着看着,泪水就流出来了。睡不着觉的时候,还是看你的相册。我也看了相册,你真是个很标准的美女哎!从幼儿到小学中学大学一直到现在,几乎每一张相片都能看得出你很亮丽。”
“谢谢!丽雅,你也很亮啊!”
“谢谢姐!你夸张呗!我的脸蛋和身材,哪能和你比呢?真要比的话,用数字,你和我,是百分之九十九和百分之一的比例!”
“为什么要自贬呢丽雅”
“我没自贬,我是实事求是。”
“要我说丽雅,真要用百分比来形容的话,我不谦虚,我和你,也就是百分之五十一和百分之四十九。别笑,你年轻,你比我有魅力多了!”
“你太会夸张!不过,你就是这样没边没沿地夸我,我还是很高兴!谁不喜欢别人夸啊?女人更喜欢别人夸!”
“有道理。饿了吧丽雅?”
“有点儿。近日学校的事较多,除了功课和作业,我还要到医院侍候阿姨,利用一切能利用的时间,要给你的连载赶文字。所以晚上都会吃不少,不然,没劲儿啊!现在正是该吃饭的时候,你也饿了吧蒙蒙姐?我请你?”
“发财了?”
“哪有什么财发啊?我的意思是你刚来,我给你接风洗尘啊!走,找个不错的饭店,咱们俩喝几杯红酒或啤酒!”
“你要真想请我,给我接风洗尘,就在这儿。我打个电话,让人把饭店送来就是了。这年月,手里只要有钱,什么事不好办?”
“好!我请你吃,就在这儿!哎,蒙蒙姐,咱们两个人,两百块够了吧?”
“不够。”
“多少才够?”
“要弄个吉利点儿的数才好。那就六百六十六。三个六,叫六六大顺加一小顺,意思是更顺!怎么样?”
“我只有三百多块。”
“钱我先出。你要真觉得过意不去,回头把钱给我,或我从你的薪水里面扣掉就是了。好不好?”
“好,就这么办!六百六十六,就六百六十六!”
很快,两个人就在房里吃喝起来了。一瓶红酒喝了快一半的时候,朱丽雅的脸明显地红了。白蒙蒙笑道:“丽雅,我的脸红没红?”朱丽雅说:“没有,我看你的肤色真好,有点儿底红,总起来说是白白嫩嫩的,非常健康的样儿,真漂亮!”
“丽雅,姐问你,黄光遥怎么样?”
“好啊!长相那可是绝对没说的。女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啊!姐你能和他走到一起,你他的福气,也是你的福气!”
“你喜欢他吗?”
“怎么说呢?说不喜欢吧,肯定是假话;说喜欢呢?哪敢呢?黄光遥这样的男人,实质上只能属于某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不是别人,就是你白蒙蒙啊!我们这样的女人,只能对他想想而已。”
“不想真喜欢他吗?”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啊姐?”
“我这话还不明确吗?你要是喜欢他,就和他来真的。”
“怎么真?”
“走到他面前,对他露出笑容,还要对他说他喜欢听的话。”
“他喜欢听什么话?”
“你要是对他说:‘我喜欢你!我爱你!’看他会有什么反应?”
“梦话吧?我怎么会和他说那样的话呢?我哪有那样的胆量?不可能!”
“只要敢想,并把想法付诸于实践,世界上就没有不可能的事!”
“蒙蒙姐,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你为什么要把你喜欢的男人黄光遥往别的女人身上推啊?”
“因为我和别的男人,有了那样的事!”
“你是说,水泉源?”
“你也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呢?水泉源和钱丽芳杀了好几个人跑了,带着你一起跑了,公安局的通缉令贴得到处都是,网上也是铺天盖地……只是,到现在为止,他们还没有得到一点儿线索。”
“是吗?丽雅,大家是不是都知道我和水泉源一起的事儿了?”
“一起的事,大家未必知道得多清楚,只是,只要是关注这事的人,大都知道一个美女被一男一女掳走了:绑架走了。”
“我走了之后,黄光遥与什么样的人接触,你了解吗?”
“不了解。我天天忙得晕头转向,学校里,医院里,你家里,哪有时间关心别人的事儿啊?阿姨不想让老家的人操心,没有把你的事张扬出去。所以,我就很忙。”
“丽雅,妹子,谢谢你!真心感谢你!我不仅口头上感激你,我还会在经济上补偿你。听着妹子,我只对你说:我和水泉源在一起,不仅天天都做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那种事,还不是被动的。不然,就像你刚才第一眼看到我时一样,很吃惊:蒙蒙姐怎么一点儿也不显得憔悴啊?为什么?在这样的事儿上,被动和主动的结果,差多了!我在水泉源面前,想通了,与其被动,拼命反抗,抵死不从,是绝对不能达到主观上的目的的,干么不当作享受一样的和他好?那样做,既能快活,也能让他高兴,还能感化他早点儿放了我,更不会让我这个女人不死不活身心俱疲憔悴异常。甚至正相反,我天天都很开心,时时都很快乐。虽然我这样做不是出于真心,但是,客观上,我的身体很好,我的精神很好,能吃能睡。何乐而不为?”
“蒙蒙姐,你做得好,做得对!女人嘛,与男人在一起,就要认清现实,与其被动,不如主动!虽然我没有和男人做过那样的事,但是,我却常常渴望有个男人喜欢我爱我和我把那事做了,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毕竟,我十八岁了啊!早就到了思念男人的年龄了!”
“你喝多了吗?”
“没有。我就是一点儿酒也不喝,在你面前,我也不会藏着掖着,因为,我早就把你当成姐了呀!你早就是我的偶像了啊!”
“那你就听我的,去挑逗黄光遥!”
“你的真心话?”
“对!”
“说真的蒙蒙姐,我只在那个小山村见过黄光遥。你可能不知道,妈妈执意去那儿之前,是我帮她联系的人与车;当你和水泉源钱丽芳出现在大门口的时候,我就在你妈妈身边。钱丽芳一枪打伤了你妈,把我吓得差点儿晕过去。当你和水泉源钱丽芳他们走了之后,黄光遥出现了。他非常悲伤,大呼大叫,却又显得十分无助。但在我眼里,他可真是个英俊而儒雅的男人,潇洒而性感的男人!当时我就有过一个念头,要是能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哪怕时间很短,哪怕只能被他搂抱着亲吻几秒钟,也是非常快乐非常幸福的啊!当然,这是一个不正常的念头。现在还是这样的念头。我哪儿敢把这样的念头变成现实?因为,他这个男人,是属于你白蒙蒙的!我要是沾了他,不是对你的不恭吗?打死我也不会去挑逗他的。”
“我要是命令你不但挑逗他,还要成功地去和他睡一觉呢?”
“你有病吧你白蒙蒙女士?”
白蒙蒙笑道:“说有病真有病,说没病也没病。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我是个有污点的女人,在黄光遥眼里,我不纯了。我只有让他身上有污点,尽量多些污点,我心里才会安稳,在他面前我才能减少压力。”
朱丽雅不笑,她猛喝了一大口葡萄酒,看着白蒙蒙的眼睛说:“你千万不要把自己看成是有污点的女人!你有什么污点?要我说,你一点儿污点也没有!你能非常勇敢地对喜欢你而你不喜欢的男人说出‘我爱你’的话并跟着他走,说明什么?说明你不但是个明智的女人,还是个有眼光有感情的女人。不然,黄光遥能活吗?在场的那么多人能活吗?”
158 她问他:“多大了?”
朱丽雅停了半秒钟接着对白蒙蒙说:“你最亲爱的妈妈和我这个你的助手兼保姆能活吗?是不是?白蒙蒙,蒙蒙姐,你怎么能把自己看贱呢?明明你是个让大家十分骄傲的女人,你却觉得自己是个有污点的女人。真是岂有此理?”
白蒙蒙笑了,却泪流满面。她擦了泪,举起酒杯对朱丽雅说:“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心话,我都谢谢你!你是知道的,在和黄光遥住在一起之前,我从来没有实质性的沾过男人。这次不同,我不仅和黄光遥之外的男人沾了,还是很主动的,甚至大叫着说爱他!当然,很多人都知道其中的原委。但是,也一定有人会说,白蒙蒙是个没有廉耻的女人,是个不贞洁的女人,是个不纯情的女人,是个没脸没皮的女人!”说着,泪水又静静地流淌出来。
朱丽雅与白蒙蒙碰了杯,又大口地把酒喝进肚里说:“姐,你别这样好吗?心理负担重的话,你会苍老得快的。走自己的路,谁想说什么谁会想什么,随他去就是了!你要是真觉得黄光遥多点儿污点能让你心里舒坦点儿,我就听你的,我去撩他并和他睡觉!”
白蒙蒙泪水出来了,笑容也出来了。她对朱丽雅说:“只要你帮我这个忙,我多给你三个月的薪水!”面红耳赤的朱丽雅,可能是被酒冲得头脑发热,一听白蒙蒙说引诱黄光遥还能多得三个月的薪水,高兴得叫了起来说:“白蒙蒙,一言为定?”
“朱丽雅,一言九鼎!”
“好,我去。不过,我怎么去?”
“我给你他的办公地址,固定电话号码和手机号码。”
“真去呀?”
“不光去,还要把事办成!不过,我们之间的谈话,我回来的情况,你谁也不要告诉。明白吗?”
“明白。”
“吃好喝足了,就准备去吧。”
“他能喜欢我吗?我又不是美女。”
“你可别自谦丽雅,你除了个头矮点儿,哪儿也不差。白白嫩嫩的脸蛋,明亮多情的眼睛,红润性感的嘴唇,丰满诱人的胸脯,哪儿不能让男人心动?最重要的是,你不但是个黄花闺女,你还是我身边的女人。他知道你的。你自我介绍,他就明白了。说实话,我已经了解过了,在我走了之后,他已经和另外两个女人有过那事了。也可能他想让自己变得坏点儿,想让我不要有太多的负担。你再去充实一下,让他和你做了,我的负担轻了,他的负担,也轻了。明白了吗?”
“不明白,一点儿也不明白!只有一点我最明白,他是我梦中的白马王子!能和他*一次,我这辈子就没有遗憾了!我听你的,争取能和他来真的。不过姐,你可别后悔呀?”
“后悔什么?你要是把他拿下了,以后,我们俩一起享受这个男人,也不是不可以。”
“行。对我来说,是好事儿啊!只是,我怕在他那儿碰壁。”
“不会的。不过朱丽雅,你与黄光遥成不成事,可不是听你白口对我说的。”
“明白,不就是有声音有图像吗,我的手机功能可不差……”
酒足饭饱,朱丽雅义无反顾地走了。
没过两个小时,朱丽雅就打通了白蒙蒙的电话。白蒙蒙刚要接听,里面却传来了朱丽雅快活地不间断地哼叫着的声音,她很熟悉的黄光遥低吼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刚开始,白蒙蒙饶有兴趣地听着,心里终于舒了一口气,对接近黄光遥,又多了一点儿信心。然而,没过两分钟,她就把手机掐灭了,心里宛若刀绞,仿佛火烤,难受得无以复加。她这样做,到底是对自己好还是不好?有没有后患?她拿不准。如果朱丽雅真喜欢上了黄光遥怎么办?黄光遥也离不开朱丽雅了,又怎么办?她真能和朱丽雅一起共同享受黄光遥吗?
身上一点儿也不脏,也没有出汗。白蒙蒙却又一次到洗澡间,把身上洗得干干净净。坐回到沙发上,她耳边还回响着朱丽雅和黄光遥那种最特殊的声音。她很熟悉的特殊的声音一直在刺激着她,让她近来特别旺盛的*变得更加旺盛。没过多大会儿,由于心里一直想着黄光遥还在朱丽雅身上做着那种男人和女人都很快乐的事,朱丽雅正享受着人间最有味儿的刺激,她越发忍不住了。
白蒙蒙坐卧不宁的时候,电话响了。是宾馆的固定电话。她不知道是什么人打进来的,看着显示号码,可能是楼下的总台打的。她不知道为什么会给她打电话,可她觉得应该接听。接通之后,一个女人的柔美的甜音传了过来:“美女,需要我们给你提供服务吗?”她愣征了一下,神情立刻振奋了起来,微笑着问道:“有什么样的服务?”
“你需要什么样的服务,我们就可以给你提供什么样的服务。当然,犯法的事除外。”
“什么是犯法的事?”
“杀人啊,抢劫啊,吸毒啊,赌博啊,等等。”
“废话!有男人吗?”
“有啊!”
“年轻吗?”
“年轻。”
“英俊吗?”
“英俊。”
“有技巧吗?”
“有啊!”
“十分钟之内能来吗?”
“能啊!”
“我等着!”
“好,请稍等。”
不到十分钟,就响起了敲门声。白蒙蒙这时却有点儿后悔:难道真让另一个不认识的男人走近她吗?她成什么样的女人了?爱黄光遥就是用这种办法吗?为什么不能正视自己?思想负担真的那么重吗?要是和门外的男人把什么都做了,过后是不是后悔莫及?让朱丽雅去黄光遥那儿,不是已经让自己难受了吗?
在白蒙蒙愣征着没去开门的时候,敲门声却没停,隔一两秒就敲两下。声音不轻不重,很有规律性似地。看样子是受过培训的男人。
不开门也不能没有声响,要有起码的礼节,让人回去吧?白蒙蒙似乎拿定了主意,她准备明天去见黄光遥,不能再犹豫不决了。今天晚上,就好好地休息吧。让什么男人来为自己服务?有病啊!
白蒙蒙起身走向门边。她对门外还在不停地敲门的人说:“谁呀?”男人的声音:“您要的服务人员。”她本来是想说“回去吧不用了”,嘴里却不由自主地说出了“等一下”。话说出去了,怎么办?那就打开门先看看再说退回去的话不就行了吗?难道宾馆里时时刻刻预备了英俊的男人为女人服务?她还真不相信。黄光遥是英俊的男人,门外的男人,能像黄光遥一样英俊吗?只要她看不上,不是年轻的英俊的性感的男人,再退回去也不迟。不是网络作家吗?不是缺乏不少方面的经验吗?今天,就全当体验生活了。
打开门一看,白蒙蒙的眼睛睁大了,愣住了!千真万确,是个年轻的英俊的性感的男人!
说心里话,在白蒙蒙眼里,黄光遥真是个不可多得的白马王子式的男人,但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却让黄光遥的影像退隐到无光的地方去了,绝对暗淡了。何也?因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年轻才是魅力,年轻才是资本,年轻才是可爱,年轻才是性感!黄光遥是很英俊,可他二十八岁了!对男人来说,二十八岁确实不算大,然而,二十八岁的男人,怎么能和十八岁的男人相提并论呢?就是有可比性,也是不对称的。
二十六岁的白蒙蒙,确实很爱二十八岁的黄光遥,般配啊!门外站着的男人,根本不能叫男人,只能叫男孩儿。从面相上看,最多十八岁,就是大点儿,也超不过二十岁。她的眼睛看得很准。这个男人或男孩儿,不只是年轻,他的身材,他的脸蛋,他的气质,他的友壮与儒雅,几乎都十分完美,无懈可击。她只看了一眼就能愣住的男人,能是一般的男人吗?
*很旺盛的白蒙蒙,想让自己麻痹想让自己身上的污点再多点儿的女人,做梦也想不到宾馆真能给她提供一个年轻的英俊的潇洒的性感的男人啊!
见房里的女人开了半个门却愣住了不说话,门外的男人微微笑道:“能让我进去吗?”
白蒙蒙清醒了。她很矛盾。说实话,她很想让他进来,这样的男人,打着灯笼也难找!失去了今天的机会,说不定永远也难以遇到这样的男人了。可她又不想让他进来。怎么回事啊?二十六岁的有男朋友的女人,真要品尝看起来只有十八岁的英俊的男人吗?
在白蒙蒙犹豫不决的时候,男人已经轻轻推开门进来了。不仅如此,他还把门扣死,拉着她的手走到沙发边一起坐下来。他看着她的眼睛对她说:“你真漂亮!”她依然愣征着,说不出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当男人抚着她的手笑看着问她说“需要什么服务”的时候,她才从梦中走出来似地对他说:“你多大了?”男人说:“十九。”
159 说说笑笑
“正在读书吗?”
“是的。”
“在哪儿?”
“外市。不远不近的邻市,大二。”
“你常常为到外面为客人服务吗?”
“不是。算您这次,第三次。”
“为客人做过什么?”
“只要客人喜欢的大都做过。不过,我们不越线。”
“客人给你多少钱每次?”
“没有固定的价钱,要看服务的项目和时间。”
“就说你上次上上次的听听。”
“好。先说上上次,也就是第一次:为客人服务了六个小时,主要是做健身按摩:头部,背部,腿部,足部……六个小时,六千块。”
“这么多。”
“这钱不是我要的,是客人主动给的,那个客人有钱,是个富婆。说实话,那个富婆年龄偏大,姿色偏差,身体偏胖,享受的*却偏强。当然,我们这样的人做按摩,是学过的,不是随随便便就给客人服务的。客人要是不满意,能给我那么多钱吗?她也不会花钱让男人为她服务。”
“有道理。第二个呢?”
“也是六个小时,我只得到了一千块。因为这个客人不是富婆,但我很高兴为她服务,也很满足。”
“为什么?”
“因为她比第一个有钱的客人要年轻要漂亮也很温柔。说实话,她很有魅力,但却比不上您。”
“她不是年轻吗?”
“您也年轻啊!”
“她不是漂亮吗?”
“您更漂亮啊!”
“她不是温柔吗?”
“您比她更温柔啊!”
“啊,你是故意说的吧?”
“我为什么要故意说?您可能不知道,我第一次服务过的客人,五十出头了;第二次服务过的客人,接近四十了,而您呢?怎么看也超不过……”
“多少?”
“二十二岁!”
“哈哈哈……”白蒙蒙笑起来,大笑起来,简直是乐不可支。她知道面前的这个男孩儿会说话,绝对是故意把她前面的两个女人的年龄说大把她的年龄说小的。然而,她还是很高兴。对女人来说,谁也不想让别人把年龄说得大点儿,哪怕是故意说小点的,女人心里也舒坦啊!
白蒙蒙笑了。她在心里对自己说,干么不享受?做个按摩既是健身也是享受啊!这个小男人,长相和身材,一点儿也不比黄光遥差。说不定综合指数比起水泉源来,不知要强多少倍呢!有老牛吃嫩草的机会,为什么要舍弃掉?
可她哪能让自己轻易下水?退一大步说,就算和这个男人有了亲热的情况,也不能多给他钱。她有钱,但不能做出有钱的样儿,不然,不知会有什么事发生。她问男人:“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兼职?”男人说:“我不像我的同学中生活困难不做兼职简直就缴不上学费甚至吃不上饭,我们家的经济基础还是不错的,我是偶然出来的。”
“怎么偶然?”
“有一次我一个宿舍出来做这样的兼职的室友有事回老家了,而客人却发信息让他继续为她服务,他不好拒绝她,只好求我让我替他一次。我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去了。就是那个各方面都不怎么棒的女人。没想到我给她做了健身式的按摩,她一下子就给了我六千块!她给我的室友,同样的时间同样的服务,最多只给三千块。为什么?因为我比我的室友条件棒点儿让她满意啊!虽然我家里不缺钱,但也只是中等家庭的生活状况。不冲别的,就冲这钱,我也感兴趣了!更何况与女人在一起,哪怕只是做健身按摩托,男人没有什么亏吃吧?享受是最主要的。对吧?”
“我不知道对不对?我可没钱啊!”
“不要你的钱。”
“你不是冲着钱来的吗?”
“那要看是什么样的客人了。如果是又老又丑的,钱给少了,我根本不会理的;而年轻漂亮的女客人就不同了。我就是倒贴钱,也喜欢!”
“那你就倒贴给我钱吧!”
“行!”
“少了我可不干啊!”
“多少?”
“十万!”
“啊!”
“怎么了?”
“我哪有那么多钱?”
“没事,你没钱,走就是了。打开门,出去不就行了吗?”
“你真想让我走吗?”
“不是真的吗?”
“我看不像。”
“你从哪儿能看得出来?”
“我站在门外的时候就看出来了。你对我还是很感兴趣的。不然,你能让我进来吗?”
“不是你自己进来的吗?”
“你要是不想让我进来,我能进得来吗?”
“兄弟,你干什么兼职不好,怎么能干这样的兼职呢?”
“这种兼职怎么了?不犯法吧?你要是真不想让我为你服务,以后不做了也不是不行,可我今天晚上想给你服务。”
“我要是拒绝你为我服务呢?”
“你不会拒绝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拒绝?”
“因为是你要求为你服务的。不然,我能来敲你的门吗?”
“就算是我先提出要求的,可我现在反悔了,不想让你这样的男人为我服务了。”
“我从你的眼睛里能够看得出来,你独自一个人,漫漫长夜,怎么能不会感到清寂,觉得无聊呢?让我陪你一会儿吧,哪怕我们只在一起说说话也行。好吗?”
“那,好吧。”
两个人都笑了。笑声里,含义不同。白蒙蒙瞧着年轻英俊的男人,心里真想和他把什么都做了。可想到时间还早着呢,沉住气!
没过几分钟,男人说他想洗澡。白蒙蒙还没有说什么,他就对她说:“我就是洗过澡来到女人面前,也要在女人的房里重新洗澡,让女人知道我洗了。不然,会让女人觉得我是个不讲卫生的男人。我就是什么都不和女人做,也要洗得干干净净!是不是?”白蒙蒙笑道:“你想洗就洗吧。”
洗过澡之后,男人穿好衣服坐在离她很近的沙发上,看着她不说话。白蒙蒙瞧着脸蛋和身材都很出色的男人,心里有点儿忍不住,想和他在一起亲热的念头又一次强烈地冒了出来。可她想做个矜持的女人,哪能在男人面前过于……男人走近白蒙蒙说:“你叫我小米粒吧?”白蒙蒙说:“为什么?”
“小米的特点很多,其中之一是生的时候一小把,微不足道;可煮熟了之后,体积能大好多好多倍!”
“看你,自我感觉不错!在女人跟前,哪能说出这样的话呢?”
“我这已经是曲径通幽了。我要是不能让你满足,你就让我爬着出去!”
“我有那个能力吗?我是弱不禁风的女人啊!”
“女人看起来弱不禁风,但是,女人的强大,正是女人的柔弱。如果站在男人面前的女人过于健壮甚至强悍,男人就会胆怯,什么样的服务也做不好了。如此一来,男人即便想让女人满意,也容易让女人失望。”
“小米粒,你就叫我弱女人吧。”
“好。不过,‘弱女人’三个字不顺口,叫你‘美姐’,好不好?你比我大点儿,是美女,叫‘美姐’比较合适。”
“行。你想这样叫就这样叫吧!我们一起看电视!”
“好。听美姐的!”
两个人并肩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放的是连续剧,现代时尚爱情片的。
刚开始看的时候,小米粒相当老实,虽然离白蒙蒙很近,却并不沾她,只是抱着胳膊肘儿老老实实地看。没过多大会儿,他就不老实了。嘴里不老实,手也不老实。
小米粒把白蒙蒙的手拿过来摩挲着说:“美姐,你说,男人和女人之间为什么会有吸引力呢?”白蒙蒙说:“你说呢?”
“原因很多,很重要的一点是男人和女人的体味不同,尤其是漂亮女人身上的体味,对男人很有杀伤力!”
“什么体味?”
“比如说我们俩,你身上的体味与我身上的体味,就完全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对我来说,你这个美女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香气,是你身上的体味。由于你长得漂亮,非常性感,你就是一点儿香水或其它美容品都不用,你的体味也很容易让男人着迷,因为你漂亮啊!就像现在,我不但想离你近点儿,还想更近点儿,最好能和你之间没有距离,一点儿一丝丝儿距离也没有!”
“想干坏事啊!”
“男人在美女面前要是不想干所谓的坏事,不仅男人很难忍受,对美女也不公平。”
“怎么不公平了?”
“换个说法,如果我这个时候不想离你近点儿,甚至和你拥抱在一起,而是想离你远点儿,或干脆逃走。你知道谁最难受吗?”
“不知道。”
“是你而不是我?”
“为什么?”
“只有对男人没有吸引力的女人,才会让男人避开啊!”
“一句话,你想和我亲热。对不对?”
“对!”
“可我呢?并不想和你亲热!”
“你这是心口不一。”
“不是。”
“有一种试验的方法。”
“什么方法?”
“我抱着你的时候,特别是吻着你的时候,尤其是和你亲热的时候,你的反应不同。”
“看电视!”
“好好好!你厉害,行了吧?”
两个人继续看电视。因为是电视剧里播的是爱情片,因为里面有鸡情的镜头,还一个接一个,这让小米粒和白蒙蒙的心理和生理都有了反应。为了不让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失控,白蒙蒙想换台,不看这个本来很想看的电视剧了。
160 她对他说:“我走了。”
白蒙蒙刚把台换掉,小米粒就叫了起来说:“不行,我要看!”白蒙蒙说:“到你房间里看去!”
“我哪有房间?”
“到你宿舍里看去!”
“那么远啊!”
“打车啊!”
“没钱!”
“小米粒,没钱你还敢赖在这儿?你快点儿滚吧!”
“怎么了?”
“我说过的,如果你真的想和我亲热,你必须有钱,少了还不行!我不是卖身,我是要你付出代价!你连打车的钱都没有,你还敢赖在这儿吗?”
“第一美姐,我不是没钱,只是没有你说的那么多钱;第二,我不是赖在这儿,而是来这儿为你这个女人服务的;第三……”
“你怎么还搞起一二三起来了?别说了,你走吧。我对你已经不感兴趣了!快穿上你的衣服,光着膀子在女人面前,像什么样?有意思吗?”
“好,我走。既然在这儿你不欢迎我,我还能赖在这儿吗?那也不是我的性格啊!”
“不送。”
“你怎么连起码的礼貌都不懂啊?不管怎么说,是你要我来的吧?”
“我什么时候要你来了?我认识你吗?你这人怎么睁着眼睛说瞎话?”
“哎哟美姐,你真让我走啊?”
“你看我像说着玩儿的吗?”
“是不大像。我能向你提出最后一个要求吗?”
“说吧,什么要求?说出来我听听,看我能不能答应。”
“你送我到门口或你亲自给我开门。这个要求不高啊!你打开门,再关上门,接着扣死门。不然,你不把门扣死,也不安全不是?”
“好,答应你!”
然而,让白蒙蒙没有想到的是,当小米粒穿上衣服和她一起走到门口,她一步上前握住门的内把手正要把门打开的时候,他从她后面把她抱住了,紧紧地抱住了!不仅如此,他抱住她之后,立刻把她的身子转过来,脸对着脸吻住了她的嘴。这个动作很突然,她立刻晕头转向。她是个实实在在的弱女子,怎么能敌得过这个雄壮的十九岁的男人?她无可奈何,只有被他抱在怀里,只好让他亲吻……她没有选择的余地,她也不想选择。似乎他这样做,她才认为是正常的。他要是真走了,说不定她会后悔莫及。
很快,小米粒就把白蒙蒙抱到卧室里去了。当他放下她正要解她的衣扣时,她露出笑靥对他说:“先躺下来说会儿话,好吗?”他看着她的眼睛,没说话。她从他的眸子里能够看得出来,他的*似乎很盛,但他还是点了头躺在她身边握住她的胳膊说:“行。不瞒你说美姐,当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拿定主意要上你的身品尝你了。为什么?因为你太漂亮,太性感,太迷人了!”说着,不容她说话,侧着身子,紧紧地抱住她,亲吻着她的嘴唇……
小米粒亲吻了白蒙蒙几分钟之后,忍不住了。他又一次动手解她的衣扣。她平躺着,喘息着,一动不动。她仰视着他,面带笑容对他说:“干么如此心急,你又不是第一次玩女人,就不能听我说几句话吗?”小米粒说:“我哪儿还能忍得住,先做一次再说话不迟。”当他解开她短衫上的最后一粒扣子时,她柔声地对她说,“算我请你和我玩,我给你钱,好了吧?”他高兴地说,“那还能不好吗?”她说,“那你就要冷静,我没有点头的时候,你不能和我来真的!”他只好又一次躺在她身边,还是贴住她的身子并紧紧地握着她的胳膊,好像他一松手她就能翻身跃起跑掉了似的。
白蒙蒙能感觉到小米粒身上特殊部位的飙爽,这个小男人!
当白蒙蒙说只能给小米粒五百块钱的时候,小米粒高兴地笑道:“行,你就是只给我五块钱,我也会很乐意!你这么美,我能和你玩个痛快,还有钱花,何乐而不为?”白蒙蒙突然多了个心眼儿,她问他:“以后还想和我在一起快乐吗?”他说,“当然想了!”她说,“只要你能让我满足,我每次给你五百,怎么样?”他吻了下她的嘴说,“好啊!”
白蒙蒙长长地叹了口气说:“把你的手机号码给我,好吗?”小米粒说:“没问题。我给你打过去,你存下我的,我存下你的。”
很快,两个人都坐起来,身子贴着身子,头顶着头,把对方的手机号码都存贮好了。白蒙蒙看着他的脸,笑着说:“你在哪个城市的哪所大学上学?别误会,说不定我们是校友呢!”小米粒说出了城市的名字和大学的名称。白蒙蒙高兴地说:“我们不是校友,却是在同一座城市读的大学哎!”小米粒也高兴地说,“是吗?那我们俩可就有缘了!”
白蒙蒙对那座城市和那所大学真的有所了解,因为她有个高三的同班女同学就在那儿读过大学。她还去那儿看过她。这时,她脑子里飞快地转着,不是想着如何与这个年轻的英俊的性感的男人做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而是想着如何从这个男人身上弄到一笔钱,当然不是小钱,当然不是现在。他说的话要是属实的话,他现在也没有多少钱。但是,她要让他对他强迫她的行为付出代价。本来她是不想让他走的,却没想到他强硬的抱住了她。这和她留他是两回事。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顺畅了。两好合一好。事实上,小米粒不会放了白蒙蒙,她也不想让他走。她想的是,反正自己是有污点的女人了,多一点儿污点少一点儿污点,对她的影响没有多大差别。更何况面前的男人,是不可多得的呢?她的爱是她的爱,她的情是她的情。爱情的深层含义与生理上的享受有着非常紧密的联系,却又不是一回事。她始终是爱黄光遥的,她对他情有独钟。黄光遥是不是始终爱她,她不得而知。他能和一个又一个女人在一起,她为什么不能呢?
爱情到底是什么呢?
白蒙蒙和小米粒在一起享受生活快乐人生的时候,眼睛里和心底里,总是出现“爱情”两个字。可她一直也没有弄清,它的含义到底是什么。?
快到天明的时候,小米粒似乎才完全尽兴。白蒙蒙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十九岁自称小米粒的男人为什么会如此的猛烈并韧性十足。与黄光遥和水泉源比,他简直就是疯狂的飙悍的野马。
记不住多少次,每次的时间也模糊不清。反正,当小米粒彻底安静下来之后,白蒙蒙既很难受也很满足。她催促着他洗洗赶快走吧,他却赖着不动。她只好起来洗净身子,喝了水,坐在沙发上发愣。
这算怎么回事?白蒙蒙第一次感到心里发虚。接下来,她该干什么呢?又一个明亮的白天即将来临,她不能还躲在房里不出来吧?朱丽雅这时候是不是还躺在黄光遥身边呢?黄光遥和她整整一晚上是不是就像小米粒和她那样几乎没有停歇的时候呢?不会的。黄光遥是个儒雅的男人,他和她在一起那么多天,每天一次属于正常,多了,他可能没有那样的能力与兴致。按理说,二十八岁的男人,正是最渴望与女人亲热的年龄,但是,这样的男人,无论如何也不能与十*岁的男人相提并论。
小米粒睡得呼呼的,还有轻鼾!他怎么能起得来呢?严重透支的身子,再有底气的男人,也会有疲惫不堪的时候。
想到要给小米粒五百块钱,白蒙蒙心里就不舒服。不是钱多钱少的事,是给钱与不给钱的事。多数情况下,女人从男人手里拿钱,很正常;反过来,总觉得别别扭扭。从谁的手里出钱,不仅是感觉的问题,是性质的差异。而且,就是女人从男人手里拿钱,除了这个男人是自己的爱人,否则,就不是正常的事。最起码说明,女人是个不正常的女人。女人和男人在一起,最好不要收男人的钱,也不要给男人钱。尤其是与初次相识的男人在一起。
白蒙蒙决定,尽管她说了要给小米粒钱,但是,现在她改变主意了,不能给这个男人钱,一分也不会给!
做出这个不容易做出的决定后,白蒙蒙笑了。她要走了,把小米粒留在这儿,她要回到妈妈身边或黄光遥身边了!一直以来,她都很正视现实。回避不了的现实,为什么不正视呢?就算所有知道她的事的人全都觉得她做得不好,或不是最佳的选择,那又怎么样?做了,还能改过来吗?正视现实啊!
不到五点钟,天已经开始亮了。热天夜短。在窗口能看到路上有车辆有行人了。白蒙蒙把自己的东西收拢好,正准备到医院去看妈妈的时候,身上盖着毛巾被的小米粒醒了。他坐起来,看着穿戴齐整的白蒙蒙,不解地说:“怎么不睡觉啊?我都困死了!”白蒙蒙说:“光困别死。你年轻,快乐幸福的生活在后面,早着呢!困你就睡,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我走了。”
161 “啊!那么多?”
听到白蒙蒙这番话,小米粒一下子没有了睡意。他问她:“你走,我怎么办?”她看着他说:“什么怎么办?”他一下子语塞起来,不知道说什么了。她说,“放心,房子是我住的,房费我结好,截止到中午十二点。如果你在十二点之前离开,你就不用付钱了;否则,接下来的房费,就是你的了。明白了吗?”
小米粒笑道:“明白了。不过,你答应给我的钱呢?你不会不给我了吧?五百块呢!说少不多,说多不少。我知道这宾馆的房费,一天一夜一百二。五百块,就算我在这儿继续住着,也够我住四天多呢!”
白蒙蒙脸上笑着,嘴里却说不出话。看来,这个小男人,不仅在她身上得到了快乐,还想从她手里拿到钱。把自己当成鸡了啊!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家伙!她脑筋一转,很快对他说:“我说过的话我当然会兑现的,可我没有那么多现钱了。要不,你跟我一起到离宾馆好几里路远的柜员机那儿取去?”
小米粒说:“你有网上银行吗?”白蒙蒙说:“没有。”
“我不信。现在几个人没有网上银行?多方便!算了,你要是真没有现钱也没有网上银行的话,就先欠着;下次一块儿给我也行。哎哟,我真是困死了!说着,躺下来,立刻就有了轻鼾又睡着了。”
看着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小米粒,白蒙蒙哭笑不得。这个男人,还想着下次呢!还惦着以后和她有同样的故事并一块儿给他钱呢!真是天下之大,什么人都有。算了,走就走吧,跟这种人,第一次,也就是最后一次了。
然而,白蒙蒙刚把门打开,小米粒的听觉似乎非常灵敏,门很轻的响声把他惊醒了。他翻过身来对她挥着胳膊说:“美姐慢走,再见!”突然的声音,把白蒙蒙吓了一跳。她转过头来看着他,心想,这个人,跟一般人不一样啊!说睡就睡,说醒就醒!神人啊!
结过账,白蒙蒙走出宾馆,站在街边,心里感觉舒畅得很:新的生活就要来到了。她不知道她迎接新生活的第一天是个什么样子。她从这一天刚刚有亮光的时间开始,到夜半时分,不到二十四个小时,就能看出她用新姿态迎接来的新的生活,是不是能够让她感到正常。她没有太大的奢望,能够让她感觉到“正常”就行。只要能够延续原来的生活,甚至比原来的生活质量差点儿,她也就满足了。一步一步来,只要今天能够顺畅地过去,明天和后天,以及将来,还用担心吗?
坐上出租车,白蒙蒙很快就来到妈妈住着的医院南边的急诊室的侯诊大厅门边。她知道急诊室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值班,大厅里有座椅,有纯净水,还有免费的报刊。她在急诊室的角落里坐下来,看着报,静等着天亮上班时间的到来。
急诊室内外都很安静,只有少量的几个人在看头疼肚子疼的病。说是急症不错,疼得受不了,当然要到这里来。说是缓症也对,没有一个是危及生命的。值班的医生和护士,在白蒙蒙眼里,都是很闲适的样儿。
很快,安静被打破了。白蒙蒙捧着一本杂志还没有看几页,就有遇到车祸重伤的人被送过来了!白蒙蒙亲眼所见,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头破血流,双腿粉碎性骨折,生命垂危。医生和护士一阵忙碌,终于把小伙子从死亡路上拉了回来。但是,听医生对家属说,伤者相当严重的后遗症是免不了的。白蒙蒙猜测着,看来,这个小伙子以后就是尽力治疗,能够很不错地恢复,智力与腿也很难像以前那样了。
正感叹着人生的不可捉摸,又一个人被一群人送来了:是个刚刚十五周岁的花季少女,因为学习,也因为其它,从六层楼上跳下来了!结果很快就摆在大家面前:没抢救过来,死了!
白蒙蒙陪着花季少女的家属掉泪。她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是别人的悲痛,她却觉得就像自己的悲痛一样,心里像堵着一块不重也不轻的石头。她在感叹,也在庆幸。感叹着人生如梦,无论是谁,什么时候遇到灾祸,真是没有定数;她庆幸着自己和家人还都健康,生活还算顺畅。自己几天前经历过的那点儿事,与刚刚在她面前看到的一死一有严重后遗症的两个人的情况相比,还能算事吗?怎么能是值得特别重视的事呢?
天亮了,太阳出来了。但还没有到上班的时间。白蒙蒙沉静地坐在急救室旁边的大厅里。晚上让能量极大的小米粒折腾得几乎没有睡觉,可她不困,一点儿也不困。她也不饿,胃里没有多少东西,也不想吃。主要是没有食欲。她所有的心思都在还住在医院里的妈妈身上。不知道妈妈睡醒了没有?不知道妈妈吃饭了没有。朱丽雅天天服侍妈妈,说妈妈没有大碍,真没有吗?她要亲眼看看,才能放心。
白蒙蒙不时地看着手表和墙上的挂钟,焦急地等着上班时间的到来。
众所周知,医院里上午是八点上班,住院部是八点半查房。这是老规矩了。只要时间到了七点四十五分左右,她就会随着医护人员进去。她史无前例地想念亲亲的妈妈了。
七点二十五分的时候,还只在急救室外面大厅里的白蒙蒙又看到了让她惊心动魄的一幕:一对三十多岁的夫妇,被人在大街上砍了!两个人身上都是血,生命垂危……她不想呆在这儿了。这才多大会儿啊?好几个人来到这儿,不是死了就是残了,太可怕了!快点儿离开!
白蒙蒙走出急诊室大厅的大门刚刚站定,又有一辆救护车出去了。不用说,哪儿又有要救的人了……
联想到在那个偏僻的小山村里的小房子里,水泉源和钱丽芳,当着她的面,用脚踢死了一个,用枪打死了两个!出了大门,又打伤了她的妈妈!真是惊世骇俗,不可思议。
经历了这么多事,白蒙蒙终于明白过来:对人来说,一切都是假的,生命才是真的。亲情和爱情以及友情,不管是什么样儿的,都是以生命作为最重要的基础。人失去了生命,不是什么都没有了吗?
到了妈妈住院的单间病房外面,从门上的小窗户上,能看到妈妈正喝着水,旁边,站着笑意盈盈的朱丽雅。今天不是周末也不是周日,她没课吗?她不会请假或旷课来医院服侍妈妈吧?要真是如此的话,她这样的女人,到哪儿找去啊?太棒了!
白蒙蒙正想敲边的时候,房里的朱丽雅抬头看到了她。
朱丽雅高兴地正想对白蒙蒙说什么,白蒙蒙却用手往自己嘴上一放,做出了不让说话的动作。然后又摆着手让她出来。
在走廊的尽头的座椅上,白蒙蒙和朱丽雅坐下了。
白蒙蒙急切地问朱丽雅:“妈妈怎么样了?”朱丽雅说:“没事。正一天比一天好地康复着。”
“你怎么不去上课?”
“我请假了。”
“你给妈妈请人了没有?”
“没有。”
“天天都是你来吗?”
“差不多。平时我都是上课之前和下课之后来。晚上这儿服侍阿姨睡下之后,就去你家里,赶稿啊!你的连载没耽搁,一天也没有耽搁。今天我来,是因为你知道你来。”
“你为什么要这么忙?”
“第一,我不想让别人来代替我;第二,阿姨也只认准我了;第三,我有精力。”
“是吗朱丽雅?”
“是啊!”
“你不想丢掉这笔服侍费吧?”
“也对。我家里穷呀,我在外面能多挣几个就多挣几个呗!”
“实话实说啊!”
“那当然。表面上我们俩处得不错,就像亲姐妹似的,但是,你是你,我是我。我是给你和你们家打工啊!”
“有道理。朱丽雅,还有一笔钱我怎么给你呀?”
“什么钱?”
“昨天晚上我派你服侍黄光遥的事,你干得不错,我你你打给我的手机里就听出来了。我不能爽约不给你钱吧?”
“那当然了,你一定要给!给少了还不行,因为两三个小时里,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把他服侍得舒舒服服妥妥贴贴的啊!”
“行,你很棒,给你。说吧,多少?”
“两百块。”
“太少了吧?”
“不少,黄光遥已经给过我了。”
“他给你多少?”
“两万。”
“啊,这么多?”
“不多。你知道他给马丽丽和金慧萍多少吗?”
“不知道。”
“说出来吓你一跳。是黄光遥亲口对我说的。他说给马丽丽和金慧萍每人二十万!”
“啊!那么多?”
“我也觉得多啊!我还没有问他,他就给我解释了。他说,马丽丽和金慧萍,是一次性地给她们,和她们就是玩,也只是三回五回而已。”
“你可真会说话朱丽雅!”
“你的徒弟啊!我就是再会说再能说,还能赶得上你吗?”
162 徘徊
朱丽雅接着对白蒙蒙说:“黄光遥还说了,你朱丽雅,与白蒙蒙几乎天天吃住在一起,我们的时间长着呢!所以说,这次给你的钱少点儿,很正常。以后有机会,我还会给你补偿的。”
“你是说,黄光遥真想把你收到身边,作为侍妾养着啊!”
“当然,要看你答应不答应。如果你不答应,他绝对不再碰我;若你没有意见,我可以作为二夫人的身份出现在他的面前和你的面前。”
“真的假的?朱丽雅,给我说实话!”
“真的不是假的,假的不是真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我们每个人不是都生活在这样的空间里和这样的时间里吗?”
白蒙蒙不说话了。沉静了一会儿,她真掏出两百块钱放到朱丽雅手里了。而朱丽雅看着她笑笑,一声不哼,真收起来了!
朱丽雅边往里袋里放钱边说:“蒙蒙姐,我和黄光遥在一起之后才知道,他可真是个英俊而又性感的男人啊!能和他一起一次,真的是终生无憾了!”白蒙蒙笑道:“干么一次啊?接着来就是了。”
“哪有那个胆啊?”
“有吸引你这个女人往前的英俊的男人,还有吸引你这个女人挣钱的大把的人民币,胆还要练吗?自然就有了!更何况你已经开了个好头了呢?”
“好了,快进去吧?服侍你亲爱的妈妈吧,我要回学校上课了。”
“朱丽雅,给我说实话,妈妈知道我从水泉源钱丽芳那儿回来的事吗?”
“不知道。你没让我说,我怎么敢说呢?答应了的事,就要办到!你可别以为我嘴上把不住门?”
“好,很好,就要这样做。虽然你就是说了也不是大事,但是,你真要是说了,我就会对你留下不好的印象。”
“谢谢姐!”
“干么谢我啊?”
“你是个讲究信用的人,我就乐意跟着你干?”
“好,就凭你帮了我那么多,家里的,外面的,医院的,网络上的,等等,我会让你好好跟着我干的。”
“那我走了,我给阿姨说一声就到学校里去。她今天不用挂水,只吃药,跟前就是没人也没有关系。她自己能走动,好多方面都不用帮。只是打点滴的时候跟前不能没人。”
“去吧。”
“好。再见!”
“下午下了课就过来?”
“好。”
“别慌!丽雅,你和黄光遥在一起的时候,提我了吗?”
“没有!”
“很好!去吧去吧!”
见朱丽雅进了病房出来跟她挥着手进了电梯,白蒙蒙准备到病房里看妈妈的时候,王凯乐的电话来了。他问她:“在哪儿呢?”她说:“在医院,正准备到妈妈怀里哭一场呢!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哭得出来。”
“蒙蒙,你都能把我胸前的衣服哭湿,还湿了那么大一片,你在妈妈面前怎么能哭不出来?”
“我是这样想的。所以我还在犹豫不决,是马上进去呢还是过一会儿再进去。”
“妈妈知道你在外边吗?”
“不知道。”
“她跟前没人有关系吗一会儿?”
“听朱丽雅说了,没关系。”
“那你就过一会儿再去。”
“为什么?”
“先来见见我啊!”
“见你干么?”
“亲热啊!”
“谁和谁亲热?”
“我和你亲热或你和我亲热,不是一样的吗?”
“你不是黄光遥的铁哥们吗?”
“那又怎么了?”
“你不是没有胆量和我亲热吗?”
“那是昨天。”
“今天胆量大了?”
“当然。”
“但是,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昨天我能主动到你怀里让你亲我,今天,你碰都别想碰我!”
“为什么?”
“此一时彼一时也!”
没等王凯乐再说什么,白蒙蒙就把电话掐了。这个男人,真是不可思议!
接了王凯乐的电话之后,白蒙蒙不想马上到妈妈住的病房里去了,原因她也说不清,最主要的,是她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在没人的走廊尽头坐了好长时间,白蒙蒙觉得肚子饿了,也困了。她想先到楼下吃点儿东西再说下一步。
走到电梯门口,白蒙蒙做梦也没想到,曹芳馨从电梯里出来了。她一见白蒙蒙,非常惊异也非常高兴。她拉着白蒙蒙的手,认真地看着她,又把她拽到远点儿没人的地方小声地问她:“蒙蒙,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白蒙蒙说:“刚回来?”
“看过妈妈了?”
“还没呢。”
“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肚子饿了,想先出去吃点儿东西。”
“饿了?正好我也饿了,我们一块儿去吧?”
“好吧。”
两个人下了楼,来到离住院部不远的一家小吃铺,坐了下来。白蒙蒙点了菜包和油茶,曹芳馨要了肉包和稀饭。吃饭的人很多,两个人在这儿不方便说什么,只是大口大口地吃着。很快,两个人就都吃好了。
走出小吃铺,白蒙蒙问曹芳馨:“你到这儿来干么?”
“你不知道?”
“我怎么知道?”
“我和王凯乐不是都被钱丽芳打伤了吗?我俩都在这儿疗伤。”
“噢,是这样。我都晕了当时,到现在我还晕着呢!”
“怎么晕?”
“心里晕,眼里晕,脑子晕。你和王凯乐的伤怎么样了?”
“他比我轻,就跟没事人似的;我的比他重点儿,也没有大事了。只是还要常来看看,都住着院没有办理出院手续呢!黄光遥不让办。他说,不好利索不能出去。”
“黄光遥?”
“你不知道?他没和你联系或你没和他联系?说多了蒙蒙。我和王凯乐以及你妈妈在这儿住院的钱,都是黄光遥出的。”
“应该的,因为是由他和我惹起的嘛。”
“蒙蒙,你还好吧?”
“还好。只是,心情还没有恢复过来,身体上没事。不就是和水泉源一起住过几天把什么事都做了吗?”
“蒙蒙,你可别误会我,我可不想打听你那方面的事。”
“没事的芳馨,你别多想。我和水泉源钱丽芳一起走的时候,你们可都看得清清楚楚,水泉源和钱丽芳还杀了人,不仅你们在场的知道,过后,很多人也都知道了吗?”
“是有很多人知道了,因为杀人的事不是小事,警方通缉杀人犯,还悬赏,普天盖地似的,知道的人能少吗?。但是,他们只知道你被坏人绑架了,其它的具体情况,谁能知道?”
“芳馨,你能猜测到我和水……”
“蒙蒙,别说了!你和水泉源无论有什么事,都只能说明你是个勇敢的女人,关键时刻要不是你挺身而出,我和那么多人,包括黄光遥,不都极有可能会死吗?是你救了大家啊!你可千万不要自责。该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快去看妈妈!”
“好,谢谢你!”
“干么要谢我?我要谢你才对啊!”
“为什么这么说?还说是我救了你和大家?别那样说了,好吗?”
“我当然不会再那样说了。我是说,我有喜了!”
“啊!”
“怀上了!”
“恭喜啊!”
“谢谢!不过,我还是要说谢谢你的话,因为要不是你救了我和王凯乐,我这肚子里能有新生命吗?”
“多长时间了?”
“一周左右。”
“哈,一周也能测出来?”
“能,我让医生用的高科技。”
两个女人说着笑着,闹着叫着,不知不觉一起来到了白蒙蒙妈妈住着的楼层。
出了电梯,曹芳馨问白蒙蒙:“需要我和你一起进去吗?”白蒙蒙说:“不需要。你就保好你的胎,胎气正常是大事。”曹芳馨说,“我这肚子里的小家伙来得不是时候,不一定保留呢?”白蒙蒙说,“怎么了?”曹芳馨说,“我这不是住着院吗?吃药打针吊水,可不是一天两天了。让他在我肚子里长大,以后怎么办?那不是找罪受吗?”
白蒙蒙点点头问曹芳馨:“王凯乐知道吗?”曹芳馨说:“还没来得及对他说,过几天再讲。不说当然不行,我正联系医生呢!偷偷地做也不是不行,可王凯乐怎么办?”白蒙蒙说,“什么怎么办?”曹芳馨轻轻笑道,“他这个男人,可是个馋猫,他和我在一起,不乱说乱动,能行吗?别说几天,就是一天两天,他能忍住?”说着,她问白蒙蒙,“黄光遥怎么样?也是个馋涎欲滴的男人吧?”白蒙蒙笑道,“当然是,水泉源更是!”两个女人相互瞧着对方的眼睛,都笑了。白蒙蒙捂着嘴笑的。她对曹芳馨说,“我们俩在这儿谈男人呢!我要是再不去看我老妈,就坏了良心了!”
在妈妈住着的病房里,正像白蒙蒙在电话里对王凯乐说的那样,她不仅没有眼泪,连严肃的神情也没有。甚至正相反,当她看到妈妈半躺在床上聚精会神地看着报纸的时候,脸上笑呵呵地走上前对妈妈说:“妈,你老人家好!”
看着突然而至的宝贝女儿站到了面前,妈妈又高兴又吃惊。她看着白蒙蒙的脸,看着白蒙蒙的眼睛和身子,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眼泪却流出来了。
163 情真意切,意味深长
白蒙蒙坐到妈妈身边,面带笑容说:“妈,我好好的,你可千万别难受。我来了一会儿了,总觉得见了你流不出泪,才在外面呆了会儿。看你,哭了吧?我就是想哭也哭不出来。我是个不孝的女儿。妈你怎么样?”妈妈擦着泪说:“宝贝,我天天做梦,每次做梦都能看到你,跟真的似的,现在我又看到了你,我不是做梦吧?”
“不是。”
“你掐掐我!”
“好。”白蒙蒙真掐了妈妈的手背。
“重点儿。”
“好。”
“再重点儿!”
“好。”
“使大劲儿!”
“好!”
“啊!真的呀蒙蒙!”
“当然是真的。”
“你回来了女儿?”
“是的。”
“你受苦了。”
“没受苦。”
“你受罪了。”
“没受罪。”
“难道你过得很快乐?”
“当然了。”
“为什么?”
“水泉源为什么抓我?喜欢我呗。既然我被他抓去了,我可不傻,配合他呗。如此一来,他能怎么样我?一没有给我戴脚镣手铐,二没有给我灌辣椒水,三没有让我尝老虎凳的滋味,四没有把我弄进水牢……我住得好,吃得好,穿得好,玩得好。我怎么会受罪呢?妈你看我的神色,没有什么不正常吧?甚至,你细看,比没到水泉源那儿之前还要滋润。是不是?”
“真是哎!宝贝。蒙蒙,我是你妈,你是我女儿,无论你怎么样,我都是最关心你最疼爱你的人。你能心情舒畅,身体健康,是妈妈最高兴的事儿。至于其它,随他去!女人嘛,有男人喜欢,实际上并不是坏事。我只是怕……”
“怕什么呢?”
“我怕别人对你有看法,特别是黄光遥对你的态度。”
“想多了吧妈?别人对我怎么样,那是别人的事,只要我们自己心里坦然,还怕别人嚼舌头吗?我早就想通了妈,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至于黄光遥,他是什么人,是男人啊!你不会不知道吧?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男人!人说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遍地都是。虽然黄光遥是个女人都很喜欢的美男子,也是我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但是,除了他之外,好男人并不是难找。退一万步说妈,他黄光遥就能是十全十美的男人吗?我和别的男人有了那种事,他呢?没和别的女人有过那种事吗?再说了,我还没见到他,并不知道他的真实想法。”
两个人在单间病房里关起门来说了很久,都是又感慨,又高兴,又担忧,又舒畅。后来,妈妈让白蒙蒙给黄光遥联系。白蒙蒙摇头说:“我手机开着了,等着他的电话或信息呢!他要是对我还有情,会和我联系的。我不会先给他联系的。”妈妈不同意。她对白蒙蒙说:“什么年代了,还非得让男人主动?他知道你回来了吗?他清楚你开机了吗?你主动,并不说明你的面子不足;他主动,也并不说明他就是个真正的男人。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嘛。”
虽然妈妈说的不是没有道理,白蒙蒙只是口头上答应了,实际上她并没有动静。
谁知道,白蒙蒙刚从洗手间里出来,她就接到了黄光遥的电话。白蒙蒙看了眼妈妈,妈妈在那儿掩饰不住地偷偷地笑着呢!她知道就这一会儿功夫,妈妈竟然沉不住气,主动替她和黄光遥联系了。真是岂有此理!
见白蒙蒙只看着响铃的手机的屏幕,却不接电话,妈妈说:“你要是再不接,可别后悔呀!不管怎么说,黄光遥要比那个什么水泉源好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吧?”白蒙蒙听了,觉得妈妈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呢?为什么要拿水泉源与黄光遥比呢?替女儿操心是不是操过头了?她只好接了。
黄光遥在电话里很惊喜地说:“蒙蒙,你回来了!”白蒙蒙说:“是的。”
“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
“你在哪儿?”
“妈妈这儿。”
“我马上去!”
“别别别,另找个地方,啊!”
“好!回头我再和你联系!”
放下手机,白蒙蒙微笑着却是用埋怨了口吻对妈妈说:“你干么呢?”
“没干么呀!我就想,我要是不帮我女儿迈出这一步,谁帮你?你要真是犹豫不决,说不定你会后悔。”
“行,就算你说得对行了吧?你说,我见到黄光遥怎么说?”
“什么都不用说?”
“他要是问我呢?”
“随便他问。”
“他要是问我和水泉源在一起干什么了。我怎么回答?”
“实话实说。”
“真的?”
“当然。你又不是情愿的……”
“我是情愿的。”
“那是形势所逼。如果要不是他和钱丽芳两个人拿着枪逼你,你能说出那样的话跟着他们走和水泉源做出那样的事吗?”
“回来之前,水泉源让钱丽芳给我一笔钱,我接受了。”
“多少?”
“一百万。”
“啊,这么多?”
“水泉源喜欢我可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早就喜欢我了。我和向日葵在一家不大的饭店里见过他之后,他就喜欢上我了!不知道用什么办法,竟然弄到了我的手机号码,然后,我的几乎所有信息都被他掌握了。前阵子他派钱丽芳给我的银行卡里转了五十万,让我和水泉源见一面,我没有答理他,很快就把钱给他退回去了!不过这次,我接受了。这么大一笔钱,不要白不要,要了也白要,白要谁不要?反正,他和我在一起,他快活了,我也快活了……”
“蒙蒙,别说了!我看你呀宝贝,还是和黄光遥在一起快活才是正事。去吧去吧,只要你能和他还像以前那样,我就放心了。最好,赶快定个日子,结婚!”
“又做梦呢妈?”
“我就想这样的梦!”
在有档次的宾馆里,黄光遥和白蒙蒙相见的第二秒钟,就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了。黄光遥亲吻着白蒙蒙,什么话都不说。白蒙蒙心里笑了。妈妈说得对,他是不会问她什么问题的,起码刚开始不会问。他只要对她还像以前那样情意绵绵,他怎么会盘问她呢?那不是傻子吗?而且,白蒙蒙心里很明白,她的亮丽,可不是一般女人有的;她的高雅,也不是随便哪个女人都具备的;她的综合指数,怎么能比马丽丽和金慧萍那样的女人差呢?至于她和水泉源有过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除了有极特殊的原因之外,也说明她不是个平凡的女人。出色的女人才让男人喜欢。
从刚进门,黄光遥把门关上开始,两个人就紧紧地贴在一起,先是他亲吻她,后来,就是她亲吻他了。两个人原来不是这样,几乎每次亲热,都是他吻她。而现在,她却反其道而行之,亲吻他了。女人亲吻男人,起码说明一点,那就是女人在鼓励男人,女人在肯定男人,女人很喜欢男人,女人很爱恋男人!
果然,白蒙蒙只主动亲吻了黄光遥很短的时间,黄光遥就忍不住了。他抱起她,把她放到宽大的沙发上笑着对她说:“蒙蒙,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好吗?”白蒙蒙也笑望着他说:“只要你想还像以前那对我,我当然喜欢;不过,你要真不想像原来那样,我也不会怪你。真想的话,我欢迎!”
“当然想了!”
“你不是和别的女人关系密切了吗?”
“我没想瞒你。至于其中的原委到底是什么,我就是不说,你也能猜出个大概来。今天,我想和你好,像原来那样好。不是一般的好,是有韧性与久长的好!”
“好吧。我想欣赏你的韧性和久长!”
“一起洗还是一个一个地洗。”
“你说呢?”
“我让你说。女士优先!”
“好吧,我说:你先洗!”
“行!”说着,黄光遥去了洗澡间。白蒙蒙看得出来,这里的洗澡间,是单独的,与洗手间是两个门。要不,怎么能是高档的宾馆呢?
白蒙蒙从沙发上坐起来,正想着黄光遥下一步能不能和她有韧性的事,朱丽雅的信息来了:“蒙蒙姐,干么呢?”
白蒙蒙回道:“和黄光遥在一起。他正洗着澡呢!”
“你们俩刚刚见吧?”
“是,才几分钟。”
“啊,一见面就开始!”
“怎么了?”
“他昨晚和我好几次,可厉害了!现在他又……不知道他的身体能不能受得了?”
“你担心他?”
“不是。我是说,他要是真不行或真不能让你满意,你可别怪他。”
“好,放心吧!咱男人,你关心他,我能不关心他吗?”
“姐你别误会……不写了,祝你俩马到成功,淋漓尽致,情真意切,意味深长!”
“谢谢!”
当白蒙蒙也从淋浴间出来两个人合二为一的时候,黄光遥的韧性,出乎意料的好,展现得非常充分……她和他配合默契,鱼水共欢……
平时,白蒙蒙喜欢看时间。这次,刚进房间的时候,她就看了眼对面墙上的挂钟,时间是九点十五分;两个人分开之后都第二次洗了澡坐到沙发上相互瞧着笑意盈盈的时候,她看到墙上的挂钟显示的时间是十点三十五分!
164 她说:“他有什么人品?”
也就是说,去除拥抱亲吻与洗澡的时间,他和她纯粹亲热的时间,不会少于六十分钟!
白蒙蒙指着墙上的挂钟,微微笑着对黄光遥说:“你这个男人,是够有韧性的!”黄光遥看着挂钟,笑出了声说:“谢谢!不过,也就是你,换个女人,我极有可能打退堂鼓。因为,这几天和好几个女人在一起,几乎没有停歇,不是一般的透支,是严重透支!然而,我一看到你,才知道我喜欢的女人是谁!别说六十分钟,就是时间更长点儿,我也要……成功。因为……”
“因为什么?”白蒙蒙笑看着黄光遥的眼睛,有点儿撒娇地问道。
“因为你是我的……夫人!正道的公粮仓库。”
“‘夫人’两个字,你可不能随便说!”
“我当然不会随便说。”
“谢谢你!”
“你干么要谢我啊蒙蒙。我们俩要搞清楚的是,你千万不要有思想包袱,要不是你勇敢地对水泉源说‘我爱你’并义无反顾地和他走了,后果有多严重,你想过吗?你肯定想过,不然你是不会做出那种一般女人绝对做不出来的举动。我们当时在场的人都想过,你是个非凡的女人。也就是说,你在我们大家眼里就是个英雄式的女人!不是你做出了果断的行动,我和王凯乐曹芳馨马丽丽金慧萍,极有可能,都会像李总吴香淳和五六七那样,早就装到骨灰盒里了!”
白蒙蒙问黄光遥:“三个死的人是怎么处理的?”黄光遥说:“找不到水泉源钱丽芳,破不了案,能怎么办?据说,三个人除了政府垫付的安葬费之外,吴香淳的家人基本上什么都没有得到;五六七由于是公职人员,还是个不大不小的头儿,单位给他往上报了个‘见义勇为者’,补助了家属几万块钱;李总就更不用说了,公司是他自己家的,整个公司的资产有数亿,他的家属当然不在乎政府的那点儿钱。他的葬礼最隆重……”白蒙蒙说,“他最该死!你是知道的,他想把我弄到手不是一天两天了。那天,他怎么会到那儿去呢?没想到那个小山村的小房子里,成了他的死亡之地。这个老家伙,死得有点儿亏。”
黄光遥不明白:“李总怎么死得亏呢?”白蒙蒙说:“他有钱啊!有钱的人死得不正常,死得早,不亏吗?他要不是一门心思地想得到我,怎么能死得那么早呢?像他那样的有钱人,光围着他转的漂亮女人就会很多,不年轻不漂亮的女人也没有胆量围着他吧?他要不是把眼睛睁得太大,玩女人的心太野,他可是一点儿风险也不用冒,多美的事儿啊!他竟然把眼睛和*放到一个不喜欢他的女人身上!完了吧?能不亏吗?”
“有道理。”黄光遥点头道:“也是啊,像他那样的男人,什么样的女人搞不到手?干么非要喜欢一个不喜欢他的女人呢?不过蒙蒙,男人有时候可能就是这样。越是得不到手的,越想得到手;而越想得到手的,却越不容易得到手。这就是辩证法。”
“我就喜欢你这个懂辩证法的男人!”
“我就喜欢你这个关键时刻敢于出手的漂亮聪明而又性感的女人!”
“黄光遥,我这样的出手,对你来说,可不是好事儿!”
“什么不是好事?”
“我和想杀掉你的男人在一起把什么都做了啊!”
“特例。再说了,我可不是传统观念的鼠目寸光的男人。从根本上说,不是你的错,你一点儿错也没有!我最清楚的,李总想你那么长时间了你为什么没让他得手?他没下狠招啊!他要是像水泉源和钱丽芳那样用刀用枪逼着你,也用刀用枪逼着想救你的人,你能逃得了吗?当然,你就是真逃不了,不去想着法儿救别人,把自己搁进去了,也没有谁怪你。该爱你的男人还是那样的男人。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心理上的情感永远胜于生理上的*。”
“又是带有哲理的话。黄光遥,马丽丽金慧萍朱丽雅三个女人,哪个女人滋味儿最好?”
“很直接啊问的!好,我也直接回答你!蒙蒙,我不知道你对我这样做是怎么想的,反正,在你跟水泉源钱丽芳走了之后,我坚信你会回来的,因为你聪明啊!我和她们几个玩的时候,有三个方面的原因:一是我不想让自己有思想负担,有感情上的困惑;二是我不想让你有同样的负担和困惑;三是我想让自己的缺点远远超过你的缺点……”
“黄光遥,说来说去,你还是觉得我跟水泉源钱丽芳走了是一种缺陷,尤其是我和水泉源一起睡了做了,更是一种缺点。是不是?”
“当然是……你别瞪眼白蒙蒙,听我说。虽然你本身没错,我说过的,你一点儿错也没有。你是为了救大家也是为了救你自己才那样做的。但是,客观上,你毕竟超出了传统观念允许的范畴。当然,现代人早就很少有那种女人必须从一而终于的观念。但是,不是所有人都是具有现代观念的人。就是你自己,是不是也隐隐约约地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或做了不一定都能让人理解的事?是不是?”
白蒙蒙看着说话诚恳的黄光遥,不能不佩服他的分析。自己不是总不想快点儿出现在大家面前吗?为什么?就是觉得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尽管这样的事的出现有着客观的原因。然而,很多人不会去想所谓的原因,他们只看结果。知道这件的人会议论:白蒙蒙是个漂亮的女人,她有对象,可她和水泉源这样的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式的男人在一起把什么都做了!这个女人,这样的女人,是什么女人啊?
而黄光遥能够如此冷静地客观地和她分析,说明什么?说明他爱她啊!他说他想多做点儿所谓的坏事,让他的缺点多于她的缺点,为什么?为了和她往下走,朝前走。至于能走到什么样的地步,最起码说明,他愿意和她一起走,这就已经不错了!
白蒙蒙看着黄光遥,听着他的话,心里想着,这不就是她和妈妈所希望的吗?她还能说什么呢?她还能质问黄光遥什么呢?
见白蒙蒙看着自己,沉默不语,黄光遥把她搂在怀里,抚摸着她的脸蛋和头发,用肯定的语气说:“今天把要准备的东西准备好,我们明天登记去!”白蒙蒙一听,惊得马上从黄光遥怀里坐起来说:“真的假的啊?”
“你看我像说着玩儿吗?”
“是不像。但是……”
“怎么了?”
“我还没有准备好。”
“需要做什么准备?”
“最重要的是做好思想准备。”
“思想……怎么准备?”
“我要能让自己沉下心来,正视我们俩之的事。”
“你为什么沉不下心来?”
“原因可多了。比如说,看起来是我们俩的事,但是,实际上不是。你爸爸和妈妈到现在还没有见过我呢?不是吗?两家的大人还没有过接触,是不是?还有,如果登记我们就成了合法夫妻,住在哪儿?婚礼是登记之前还是在登记之后筹办,等等。这一连串的问题,有哪一件能让我沉得下心来?”
“还有吗?”
“当然有了?我觉得我是个不纯的女人了,你也是个不纯的男人了,我们俩原来都是纯情而又纯净的男人和女人,现在还适合在一起吗?说起来你不在乎我,我也不在乎你,可是,以后这却很可能成为我们生活当中很难避免的矛盾的导火索。你觉得呢?我说得有没有道理?”
“还有呢?”
“婚姻不是人生最大的事之一,去掉‘之一’,就是最大的事。所有我们不能马马虎虎就让自己走进围城里去。一旦入了城,就算能出来,那也是质的不同了。”
“还有呢?”
“退一万步说,你乐意和我成为夫妻,我也乐意和你成为两口子,时间也不能这样快。哪能今天定明天的事儿呢?最起码也要往后多推几天啊!”
“几天?”
“不能少了三五天!”
“行,就听你的!”
“听我的什么啊!”
“三天之后我们登记去。没问题吧?”
“到时再说。”
回到医院后,白蒙蒙对妈妈说:“黄光遥说要和我登记去。”妈妈高兴地说:“妈看你脸上都是喜色,就知道你带回来的一定不是坏消息。你怎么想的?”
“我没答应。”
“为什么?你们俩见面之后没有笑容吗?”
“有。”
“那是因为什么?”
“我不想和他结婚,最起码一段时间不想和他领证。”
“为什么?”
“因为我还没有考虑好。”
“你考虑什么呀宝贝?我说过的,他这样的男人,可是女人追逐的对象!他对你来说应该是很不错的了。要人有人,要事业有事业,要人品有人品……”
“他有什么人品?”
“蒙蒙,你什么意思啊?”
165 有道理
白蒙蒙面带笑容声音不高不低地对妈妈说:“妈你怎么还不明白?我跟着水泉源和钱丽芳走了,是迫不得已的吧?是为了保护我自己也为了保护在场的那么多人吧?更是为了保护黄光遥这个男人的吧?可他呢?我前脚刚走,他后脚就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把什么都做了,还不止一个两个女人!还口口声声说是想让他身上的缺点多点儿,好让我不要有太多的负担。这样的男人,你说,人品到底怎么样?”
看着一口气说了一长串话的宝贝女儿,妈妈叹了一口气说:“要知道,金无足赤,人无完人。黄光遥那样想那样做,在你眼里也可能是不对,可从他的角度看,未必就不对。男人对女人的贞洁虽然不像以前那样讲究,但是,无论什么时候,在咱们中国,特别是在这儿,女人都和男人不一样。不管女人是因为什么,只要是身子不洁了,女人本身的价值就和原来完全不同。明白了吗?”
白蒙蒙不笑了,一点儿笑容也没有了。妈妈的话让她心里不爽。黄光遥虽然说得不是十分好听,却没有妈妈嘴里那样的话让她不舒服。女人和男人是不同,某个国家和地区的男人和女人也不同,但是,女人的贞洁很重要,男人的贞洁就不重要了吗?
妈妈对白蒙蒙絮絮叨叨地说了很长时间,白蒙蒙实在不想听了,她想躲出去。她在想着一个人,这个人是谁呢?她一下子不知这个她很想见的人是谁?这样的情况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但她脑子里就是有那种念头。她想离开这儿,最主要的原因是不想听妈妈一遍一遍地说同一个话题。她想见另一个人,一方面让耳朵清静清静,心情平静平静,思想冷静冷静,一方面想找个人倾诉。
跟妈妈随便找了个理由,白蒙蒙就离开了医院。下了楼一进电梯,她就知道她想找的人是谁了,向日葵!这个女人,要不是她,自己能有现在这样的窘境吗?还不到吃午餐的时间,向日葵很有可能还在酣睡。正好!白蒙蒙心里笑着,轻轻咬着牙,恨恨地想到,就让她睡不着,看她还想不想歪点子,还干不干缺德的事?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发小同学和闺蜜,竟然独自下水了好长时间瞒得严严实实的!从男人那儿挣了那么多钱还不满足,却想着让发小也下水,以便挣到更多的钱,并让她自己的脸面好看点儿。
真是不可思议!
真是罪孽深重!
真是恶贯满盈!
真是可恶至极!
然而,走出医院没多远,白蒙蒙就对向日葵恨不起来了。尤其是她想到自己不是原来那样纯的女人了,她还能恨谁呢?她现在还能和哪个女人聊聊天呢?还能与谁说上知心话呢?还有什么人能和她在一起快快乐乐地玩儿呢?原来一看到向日葵就好往她不堪入目的情节上想,想的时候就觉得她是个不能交往的女人,龌龊啊!卑贱啊!无耻啊!肮脏啊!现在呢?向日葵和她有多大的区别?她不是除了黄光遥,与水泉源有过那事了吗?与小米粒也有过那事了吗?甚至,不是差点儿与王凯乐也有那事儿吗?她与向日葵相比,也就是五十步笑百步的事。眼下,她还有什么资格笑话向日葵?她还有底气笑话别的女人吗?
想到这儿,白蒙蒙乐了,脸上和心里都笑了。女人的自尊和自爱,女人的快乐与幸福,来自于什么?完全与男人有关联?一点儿联系也没有?都是不对的,不符合实际情况。这时候,她对妈妈的絮叨也有了新的认识。在妈妈眼里,黄光遥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男人。他爱她,一如既往地爱她,已经不错了,相当可以了!换个男人试试?未必能像他那样。妈妈说男人和女人不一样,有道理,很有道理!不说别的,男人到那种地方找女人乐,在很多人看来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而换成女人呢?那就完全不同。就像向日葵,她不是一直瞒着别人也瞒着她这个闺蜜吗?女人有几个敢明目张胆地说自己玩了多少个男人?从男人那儿挣了多少钱?没有或极少。向日葵就是例子。
白蒙蒙没想到的是,她刚打通向日葵的手机,就听到她高兴的声音说:“蒙蒙,怎么会想起来给我打电话呀?”白蒙蒙说:“习惯成自然。以前,我们之间无话不说,近来我们是无话可说,你觉得正常吗?”
“不正常啊蒙蒙。”
“想改变现状吗?”
“想啊,太想了!”
“那就试试。”
“好啊!”
“你在哪儿?没熬夜没睡懒觉啊?”
“你可不能用老眼光看人了,我早就痛改前非洗心革面回头是岸重新做人了!”
“真的?”
“真的不是假的,假的不是真的!过来看看就知道了。你在哪儿?”
“医院楼下。”
“快打车过来帮忙,夜市!”
“你干么?大白天到夜市!”
“夜市光是晚上才有生意的吗?”
“你想做生意?做什么生意?不做男人的生意了?”
“当然不能不做男人的生意。”
“开按摩院或什么会所,专门招收年轻的英俊的性感的可爱的男人吧?你怎么就不能学好呢?”
“别说废话,快过来!”见到向日葵之后,白蒙蒙差点儿认不出她了。平常总穿一身优雅的休闲服的向日葵,竟然穿着普通的工作服,头上用大毛巾包着,一身臭汗,在夜市中间最好的路段上的两大间房里忙着呢!
白蒙蒙不解地问向日葵:“想干么?”向日葵对几个帮她干活的工人说:“快点儿干啊!赶时间呢!提前完成,工钱加倍,不然,减倍!”她笑着小声地对白蒙蒙说,“我原来有个相好的,把这门面送给我之后,我一直租给别人用。虽然租金不少,也很省心,但是,我现在要自己干了!就像我刚刚在电话里对你说的那样,就干男人的营生,变着法儿做,不能总用身子挣钱,要用脑子!再说了,我对原来的我,早就厌倦了。换个法儿活,不是更有滋味儿吗?”
看着这座城市里最好的黄金地段数十平米的门面房,白蒙蒙羡慕地对向日葵说:“开什么店?”向日葵说:“综合类的。以卖男人的衣饰为主,兼营其它。”
“门店除外,一次性投资多少?”
“至少三百万。”
“我入股吧?”
“啊!”
“怎么了?”
“你有多少钱?”
“我们俩合股,一人一半,两个人都当老板。怎么样?”
“啊!”
“又怎么了向日葵?”
“你有多少钱就敢和我合股还一人一半?”
“我就想一人一半!怎么样啊!”
“只要你拿得出钱来,没问题啊!”
“向日葵,一言为定啊?”
“白蒙蒙,就一诺千金!”
“很好!钱呢?”
“在卡里!明天给你转过去。怎么样?”
“好!”
两个人到了对面的冷饮店,喝着,说着,笑着,闹着。向日葵才知道,白蒙蒙不是说着玩儿的,她是真想和她一起投资开店。
向日葵说:“你哪来的那么多钱?”白蒙蒙说:“你哪来的那么多钱?”
“你知道的,我的钱基本上是从男人那儿赚来的。”
“说实话,我也是。”
“黄光遥?”
“算一个。”
“水泉源?”
“算一个。”
“还有谁?”
“别刨根问底了,我问你那么多了吗?”
“好好好,不问不问!不过说好了,明天把钱给我转过来!”
“没问题!”
“具体时间是:最迟明天晚上十点之前。”
“你给我规定这么死的时间是怎么回事?怕我不给你钱还是其它原因?”
“不是。因为并不是只有一个人想和我合股。如果你真能按时把钱拿来,我就不考虑别人了。”
“啊!是么?要不然我们就扩大规模,成立董事会,你当董事长,我当副董事长,再弄几个董事,不行吗?”
“行是行。谁知道效益怎么样?现在不是卖方市场了,是买方市场!把人家的钱弄来了,要是亏了怎么办?我们俩可以不要收成,别人呢?必须给利息吧?”
“也是啊!不过,像你这样的如此精明的女人,能把生意做亏了?”
“我们两个都算有点儿魅力的女人,用本身的资源做本钱赚男人的钱不是难事,可在变幻多端的市场经济的海洋里挣男人的钱,可就不容易了!”
“有道理。我看,我还是把钱存在银行里吃利息吧,不做什么生意了。两个人合伙做生意,不管赢亏,很容易弄成仇敌。这样的例子,举不胜举啊!”
向日葵笑了说:“好,我就等着你这句话呢!以后,我还想和你成为关系最铁的闺蜜呢!如果我们俩一起投钱做生意,就怕一般的朋友也很难做成,闺蜜就更不用谈了!”
白蒙蒙也笑了说:“好啊,你在这儿等着我呢!行,听你的。以后,没事我们俩还常常聚聚聊聊啊!”
166 你不会是说得玩儿的吧?
出了冷饮店,向日葵把嘴凑近白蒙蒙的耳朵根儿说:“快活吧?”白蒙蒙知道她说的意思,她不避讳地也笑着回应她说:“当然。我原来对你不恭,是没有亲身体验过那种说不出的甜甜香香又酸酸辣辣的滋味儿!”
两个女人都笑了,笑得情难以已,花枝乱颤……
向日葵对白蒙蒙说:“过几天铺店开业的时候,一定请你和黄光遥王凯乐金慧萍朱丽雅马丽丽等人来助兴!到时可别不来呀?”白蒙蒙说:“那当然,不光要来,还要给你准备点儿什么纪念或凑热闹的物品呢!你需要什么开业的时候?”
“你自己看呗!我要是问你点明要什么,那多不好意思!”
“好吧,我想想。”
“中午一块儿吃饭吧?”
“算了,我要到妈妈那儿去。不能把她一个扔在医院里不问,又不是还在水泉源那儿没回来?”
向日葵认真地看着白蒙蒙的眼睛,脸蛋,身子,用探寻的口吻说:“蒙蒙,水泉源怎么会放你回来呢?”白蒙蒙说:“对喜欢女人的男人来说,不管是年轻的漂亮的性感的还是可爱的女人,应该是走马灯似地换来换去,哪能总对着一张脸一个身子呢?时间久了,男人不厌,女人也该厌了。”
“有道理。他给你多少钱?”
“你什么时候养成打探别人*的习惯的?”
“我们俩不是好姐妹嘛!原来我可没瞒你吧?”
“别说了,你还有脸说吗?当你从男人那儿弄到的钱物超过五百万我不是才知道的吗?”
“也是呀!蒙蒙,那你也学我,什么时候从男人那儿弄到五百万之后再和我说。行了吧?”
“去你的!你以为我像你,没有止境,欲壑难填?我跟水泉源走能和你找男人玩一样吗?我不是被逼上梁山的吗?”
“是啊!哎蒙蒙,你去公安局了吗?”
“去那干么?”
“我看你还是主动去,把与水泉源在一起的大致情况对人家说。你不知道,当时,追杀水泉源和钱丽芳的通缉令铺天盖地!报纸上,网络上,电台里,各个街道的路口,等等,真是让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你回来了,公安人员不知道就算了,若知道,了你却没有主动去讲清楚,说不定对你不好。”
“我是受害者,我干么要去!”半下午的时候,白蒙蒙正在妈妈房里的陪护床上睡得沉沉的,被黄光遥的电话弄醒了。她拿起手机看着他的号码,真不想接,气得简直要说起脏话来。以前她可不是这样。妈妈见她脸色都变了,问她:“谁的?”白蒙蒙说:“黄光遥的!”妈妈说,“人家又不知道你正在睡觉。快接啊!”白蒙蒙只好接了。她没好气地对黄光遥说,“我昨晚差不多一夜没睡,你可真会打电话!”黄光遥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你要是还想睡会儿,你就睡吧。我找你有事,却不是什么大事。”白蒙蒙哭笑不得地说,“被你这一闹,我还能睡得着吗黄老板?”黄光遥笑道,“那就下来吧,我离医院不远,开车一会儿就到!”白蒙蒙看了看正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她的妈妈,笑着说,“好吧,再醒醒困就去。”上了黄光遥的车坐到副驾位上后白蒙蒙说:“什么事呀找我?”黄光遥说:“没什么大事,小事一桩。”
“说吧。”
“到公安局去一趟。”
“啊,这是小事?去那干么?”
“录口供啊!”
“为什么?”
“不管怎么说,你是和杀人犯水泉源和钱丽芳一起走的。你回来了,怎么能不把所经历的事对他们说说呢?”
“他们会怎么问我?”
“他们怎么问你就怎么回答。”
“那,他们要是问我和水泉源睡觉了没有,我就说睡了?”
“他们不会这样问。”
“要是真这样问呢?你不是他们,他们怎么问我你怎么知道?你说我怎么回答?”
“这事还真有点儿棘手!要不,我们俩一块儿演练一下。”
“到哪儿演练?”
“到郊外,找个没人的地方不就行了?”黄光遥说着,真把车开往郊外的方向去了。不到半个小时,两个人就到了远郊,在两个村子之间,看起来像是一座不大不小的公园门口停住了。
公园式的园林里面,很安静,一个人也没有,风景却是不错。青松翠柏,参天挺拔;花团锦簇,色彩斑斓;溪流萦绕,幽泉呜咽。世外桃园啊!道路全是不宽不窄的水泥路,曲曲弯弯,别有风味。靠背式的各式座椅,让这个无名的公园,充满了人情味与神秘感。
黄光遥和白蒙蒙坐在靠背椅上,看着恍若仙境的公园,一时陶醉起来,几乎忘了来这儿是干什么的了。
好几分钟之后,白蒙蒙才有点儿着急地对黄光遥说:“我们快点儿演练吧!”黄光遥似乎才醒悟过来说:“对呀!”
两个人互相探讨着:如果到了公安局,他们会问她什么?可能先问她什么?重点问她什么?她呢?哪些方面应该事先确定好回答的要点?
四十分钟之后,两个人从没有一个人风景却非常秀逸的公园里出来了。上了车,飞快地真奔公安局的方向而去……从公安局出来之后,黄光遥和白蒙蒙都舒缓了一口气。白蒙蒙说:“没想到他们问得这么简单!”黄光遥说:“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
“我事先打点过了。”
“怎么打点的?”
“在接你来之前,我已经先来了。”
“你为什么要先来?”
“这是他们认为也是我认为的必备程序。在你跟水泉源和钱丽芳走了之后,我就和他们开始打交道了。我把你为什么会跟水泉源钱丽芳走以及我和你的关系等等,都讲过了。自那以后,他们也和我联系过多次。说只要我回来把事情讲明,就没有你的事了。就像你说的那样,你是受害人,他们早就知道。至于他们抓不到水泉源我们,能是你的事儿吗?你和水泉源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与他们有什么关系?你过来,只是走个程序。”
“你怎么打点他们的?”
“这年月,还能怎么打点?”
“说,花了多少钱?”
“没花多少钱。主要办事的人,三四个,每个人给了一张购物卡……而已。”
“每张购物卡,不会少于两千块吧?”
“当然。”
“多少?”
“一共两个数。”
“两万?”
“真聪明!”
白蒙蒙看着黄光遥,说不出话。虽然她知道,两万块钱对黄光遥和她来说都不算多大的数,但是,这样的事还需要花钱才能让她过关,让她心里不爽。
上了车之后白蒙蒙对黄光遥说:“刚刚向日葵说要做生意,我想和她一块儿干……”黄光遥没等她把话说完就说:“没定吧?”
“没呢。”
“千万不能和她一块儿干。”
“为什么?”
“刚开始没什么,时间长了就会成为仇敌。”
“你不是和你家族的人一起干的吗?你和谁成仇敌了?”
“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我们家族参与集资的人信任我,最重要的是我事先和他们签好了书面文字,一切经营由我负责,他们只等着经营结果:赢利了,他们分钱或投入扩大再生产;没有利润,他们没有收入;亏损了,他们和我一样共担风险。你和向日葵,能够有这样的文字吗?我说我和你们俩不一样,还因为我在我们家族里,是很有地位的:我是我们家族里第一个重点大学毕业的人才式的男人。最重要的是,你们两个女人不适合闯世界,都是搞经营的门外汉。”
“你说得有道理。我看,听你的,不和向日葵合伙做生意了。就是有点儿钱,存在银行里吃利息吧!”
“蒙蒙,你要真想学着做生意,或者说你想从做生意中得到写作方面的实践经验,我来帮你。”
“怎么帮?”
“我给你出资。做什么生意和怎么做生意?我为你当参谋。”
“赢了是我的,亏了是你的!”
“就是这个意思!”
“为什么呀?我和你非亲非故,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黄光遥笑了说:“蒙蒙,你怎么能说和我非亲非故呢?你不是我的女朋友吗?你不是正要和我去登记成为我合法的妻子吗?”白蒙蒙也笑了说:“光遥,我就顺着你的话说:我是你的女朋友,但是,‘正要’和你去登记,不是还只停留在口头上吗?至于我能不能成为你真正的女朋友并能成为你的合法妻子,那是以后的事。在八字仅有一撇的情况下,你敢给我投资吗?”
“敢!不仅敢给你投资,我还敢给王凯乐和曹芳馨投资!”
“啊,你同时给这么多人投资,得多少钱啊?”
“你觉得呢?”
“怎么说也要数十万吧?”
“数十万怎么行呢?给你投资一百万,给王凯乐和曹芳馨投资五十万。”
“怎么偏向我呢?好好好,不说了!黄光遥,你不会是说得玩儿的吧?”
167 无可奈何
“当然不会。我可不是偶然性,我早就有这样的打算了。我把我们公司的三个项目:咖啡厅、餐厅和健身中心,都扩大规模。健身中心还是香甜,其它两个,一个是你,一个是王凯乐和曹芳馨。当然,我会制定出细则。”
“你想让我在咖啡厅和餐厅两个项目中任选一个?”
“对。”
“我选择餐厅!”
“为什么?”
“餐厅是每个人都可能去的地方;咖啡厅不同,可能去的人少。换句话说,人人都必须吃饭;人人却未必要喝咖啡。”
“有道理。看来,蒙蒙你还是满有经济头脑的嘛!”
“过奖了!”
“为了体现出差别,也能让我的家族的董事们没有明显的意见,我给你王凯乐曹芳馨规定的情况可是不一样的。我说过的,我出全资,赢利了是你的。不过不能一直这样,要有点儿变化,第一年的赢利全是你的;第二年,赢利的百分之七十是你的;第三年及以后,赢利的百分之四十是你的。亏了全是我的。”
“很好!对王凯乐和曹芳馨呢?”
“赢利部分和你一样,差别主要在于亏损部分:若亏了,第一年全是我的;第二年,亏损的百分之七十是我的,百分之三十是他们俩的;第三年及以后,亏损的百分之四十是他们的,百分之六十是我的。”
“为什么要这样制定?”
“你说的‘为什么’包含两层意思:第一层,为什么你亏了我全垫着?而他们亏了我却不会全都垫着?你是我的什么人,他们又是我的什么人?第二层,你可能会说,我为什么既想着你又想着王凯乐和曹芳馨?你就不用说了,因为你是我最喜欢最爱恋的女人,既使以后成两口子了,你自己也可能会想在经济上相对独立的好处远远大于钱在丈夫手里;王凯乐和曹芳馨呢?他们俩只靠死工资,什么也难买成,生活的质量高不起来,我想帮他俩一把。王凯乐是我的铁哥们你是知道的,发小,老同学,一直打交道,生死之交,我有事,一个电话,他就能过来,什么事他都帮我,这你也是知道的;他在经济上比较窘迫,我怎么能不帮他呢?曹芳馨呢?她对王凯乐一直犹豫不决。只要我给他俩搭个经济上翻身的梯子,她就可能没有多少后顾之忧了。你知道的,王凯乐这个小子花心太重,也只有让他跟纯情的曹芳馨成为两口子,他的生活才能稳定下来。是不是蒙蒙?”
白蒙蒙点点头说:“有道理。黄光遥同志,你还真是个有心人哎!能对朋友这样,像个男子汉!我还真有点儿喜欢上你了!”
“啊!”黄光遥睁大眼睛,夸张地对白蒙蒙说:“你喜欢我还只是‘有点儿’啊?你还没有爱上我啊?”
“我不知道怎么才能爱上你?”
“什么意思?”
“因为你喜欢别的女人并有实质性的事了啊还好几个!”
“啊!”
“啊什么?我说错了吗黄光遥?”
“你没说错白蒙蒙。我不是对你说了我是想让自己的缺点多点儿吗?要不然,我怕你思想负担太重。”
“两回事。再说,你就真把我看成是不洁的女人了?”
“没有。我是想在咱们走进婚姻殿堂之后,你和我,或我和你,心理都能相对平衡。”
“现在谁不平衡?”
“你不平衡。”
“怎么办?”
“我改!”
“怎么改?”
“以后除了你,我不和别的女人来往。”
“你要是不和别的女人来往,憋闷死了怎么办?”
“不会的。有你在我身边我还憋闷什么?”
“我是说,和你在个人感情上继续往前发展的事,我还没有考虑成熟。”
“没事。等你考虑成熟我们再去婚姻登记所不就行了吗?”
“要是我一直都考虑不成熟呢?”
“不会的!我这人虽然别的本事不大,但看人的本领却不差,尤其是看你这个女人的能力,是极少有错的。我从你的眼睛里早就看出,现在依然能够看出,你对我的感情,不是一般的感情。完全可以说是‘情真意切’、‘情有独钟’!别笑蒙蒙,我可不是说着玩儿的……哎,蒙蒙女士,我们不说这样的话题了,先去选址吧?”
“选什么址?”
“你开店的地址啊!”
“黄光遥,你长没长脑子?如果我不能和你成为夫妻,你还会给我投资吗?投资了以后,还会像你刚才对我说的有那样的优惠吗?”
“当然有了!”
“为什么?”
“人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俩不是一日的夫妻了吧?好几日了吧?在一起亲热好多次了吧?在一套房子里同住了好多天了吧?上午你从外面刚回来,我们在宾馆里相见,就又在一起那么长时间把什么都做了还做得淋漓尽致了吧?”
“是的。但是……”
“但什么是啊蒙蒙?我还忙着呢!专门抽空帮你到公安局办事,还想着快点儿给你开店,你应该领我的情啊!我想,今天晚上你请客!”
“我请你什么客?”
“请六种客!”
“啊!”
“啊什么啊?我今天就沾上你了白蒙蒙!一定要请客还是六种内容。第一,请我吃饭;第二,请我喝茶或喝咖啡;第三,请我洗澡,最好我们俩在一个大浴盆里共浴;第四,请我住宿,不是有点儿档次的宾馆我可不去;第五,请我给你做全身按摩……别笑,我们俩都衣冠楚楚,连领口的扣子都不解。不是那种上不了台面的按摩,是健身按摩……当然,也是享受型快乐型的按摩;第六,请我给你‘韧性’和‘久长’,我不说你也明白,绝对比上次更让你舒畅……”
听了黄光遥看似玩笑话却是真心实意的表白,白蒙蒙的泪水差点儿流淌出来。她看着他,不知道再说什么,只好跟着他去看店铺的地址……
晚上,白蒙蒙不得不也不能不更是不会不“请”黄光遥。她怎么能不请呢?她怎么会拒绝他的热情与挚爱呢?她给妈妈打电话说:“第二天上午再去医院,晚上,我和黄光遥在一起……我马上给朱丽雅打电话,让她去陪你……”
白蒙蒙请黄光遥,很单一,只有两个字的实质性的内容:亲热。是那种像情侣如夫妻一样的亲热……
黄光遥搂抱着白蒙蒙,亲吻着心爱的女人,倾尽了全力……后来,白蒙蒙把脸埋在他的怀里,哭得涕泪交流,肝肠寸断……白蒙蒙回到明珠市的当天早上,马丽丽被赵感泉“请”到车上以后,问他:“这么长的时间你到哪里去了?”赵感泉说:“外地。去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没想到遇到了麻烦,耽搁了。”
“你带我到哪里?”
“到老大那里啊!”
“水泉源?”
“是啊!有什么奇怪吗?”
“我不想去!”
“为什么?”
“我不说理由,行吗?”
“还是说说吧,好让我心里有点儿数。”
“赵感泉,你是奉水泉源和钱丽芳的命令,是吗?”
“你想这样理解,也不是不可以。”
“也就是说,我要是不想跟你赵感泉走,是不行的。对吗?”
“丽丽,你知道我为什么叫赵感泉吗?”
“当然知道。水泉源救过你的命,你要用实际行动感激他感谢他感恩他!”
“丽丽是个漂亮而又聪明的女人。”
“哎,有什么用呢哥?”
“你叫我哥干么?你叫水泉源哥就行了。我哪儿能承受得了呢?”
“我就想叫你哥,我觉得你是个心善的男人,也是个长相不错的男人哥!”
“你想用你的特长用你的资源迷惑我好让我放了你吧?”
“你怎么理解都行。只要你放了我,不带我到水泉源那儿去,你要钱我给你钱,要人我给你人!想和我在一起多长时间就多长时间,想和我玩多少次就多少次!行了吧哥哥?”
“马丽丽,你这话一说出来,一般男人听了,说不定会以你的意志为转移,但是,我不行。我发过誓的,水泉源的女人,我是不会沾也不敢沾;水泉源的话,对我来说,绝对不是圣旨,但却比圣旨还要管用!不然,这次我就不会回来了。”
“赵感泉,你有多少存款?”
“有点儿,不多,也就几万块吧。”
“我有数十万,仅从水泉源那儿我就拿了五十万,别的男人还给了我不少钱,咱们俩一个人一半,行了吧?”
“不行!”
见赵感泉车越开越快,离水泉源可能越来越近,马丽丽觉得绝望了。她知道自己到了水泉源那儿,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她不怕水泉源和她做那种做过无数次的事,她怕他不放过她,玩腻了之后杀了她!
水泉源和钱丽芳赵感泉三个人,一共杀了多少人?抢过多少人?绑过多少人?马丽丽不清楚。但是,杀的抢的绑的,数量肯定不在少数,她能猜测得出来。这次,他像绑架式地硬要把她弄到水泉源那儿去,她总觉得凶多吉少,却又无可奈何。
168 怎么才能把
车子上了高速,飞了起来似地。马丽丽坐在副驾位上,脑子转得像车轮一样,也飞快。她在想怎么才能拖延时间?如何才能让赵感泉不把她带到水泉源那儿去,或能尽量晚点儿到他身边。
思来想去,马丽丽没有觉得可行的主意。她看着开车的水泉源的忠实追随者赵感泉,看着从来没有见过的轿车,知道这个赵感泉,又干违法犯罪的事了:这辆她第一次见到的车,百分百是抢来的或偷来的!他们手里有枪,胆大妄为,什么坏事干不出来?弄辆车开开,简直跟玩小儿科游戏似地相当容易。
天蒙蒙亮的时候,从路标来看,前面不远就是服务区,马丽丽突然有了主意。她对赵感泉说:“到前面服务区停一下,好吗哥?”赵感泉说:“有事吗?”
“当然有事了。”
“什么事?”
“来之前喝的水多,忍不住了!”
“再忍忍吧,再过会儿就到了,最多四十分钟。”
“一分钟我也不想忍了!”
“老大和钱丽芳给我定了时间的。”
“那你就不为我想想?”
“为你想什么?”
“我要是憋坏了,身体出了问题,水泉源能饶了你?”
“怎么能憋坏?你上车之前不是去过洗手间了吗?这才多大会儿?还没有一个小时呢!”
“你这个男人,没有怜香惜玉之心啊!”
“没有。我只听从老大的指令!”
“赵感泉,你要是不听,我就,跳下去,死了算了!”
“你不会的。人生多美好!生活多香甜!你才二十二岁,正是享受人生享受生活的时候,你怎么能死呢?”
“你要是真敢逼我,我就死给你看!”
说着,服务区就要到了。可赵感泉还是用把油门踩到底似的,车子飞快地跟着,没有一点儿减速的意思。马丽丽真气了,她从手袋里拿出一把小巧玲珑的水果刀对着赵感泉亮了一下对着自己的脖子说:“你要是不把车开往服务区让我小解,我就往我喉咙上使劲儿攮!让水泉源玩我的尸体吧!让水泉源钱丽芳和你赵感泉杀我的冰冷的身子吧!”说着,她又把水果刀对着赵感泉的手说,“我就是不忍杀我自己,可我敢戳你!让你开不成车,或车毁人亡,咱俩都完蛋!”说着睁大眼睛举起雪亮的水果刀就要用刀尖往赵感泉握着方向盘的手上戳。
赵感泉见马丽丽真要往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上扎,吓得赶紧把车子开到了慢车道减低了速度说:“丽丽,你想干么?”马丽丽说:“我想干么你难道不清楚吗?退一万步说赵感泉,你要是得罪了我,我就是到了水泉源身边,也可能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的!”
“丽丽,不是我想对你怎么样,是老大水泉源想对你怎么样?他让我把你快点儿送过来,我能违拗他的命令吗?”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你听他的可以,不听他的,也不是不可以。理由只要想找,还能找不出来吗?你又不是傻子!”
“你真要小解?”
“当然了!”
“好好好,到前面的服务区去行了吧?”
“行!”马丽丽脸上露出迷人的笑容对赵感泉说:“赵哥,不,泉哥……”
“丽丽,你别这样叫我了好吗?”
“怎么了?”
“你一这样叫我,我身上和心里,感觉不舒服。”
“怎么不舒服?是不是想和我接近点儿,近得很,我们两个人……”
赵感泉把车停下来,对马丽丽怒目而视说:“马丽丽,你可千万别这样说了,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马丽丽看着满脸通红气得不轻的赵感泉说:“怎么了,我就那样说,你能怎么样我?”
“实话对你说马丽丽,你老老实实地跟我去见水泉源,没有一点儿事,你要是总和我拧着干,我就……”
“你就怎么样?”
“我可以……杀了你!”
“啊,赵感泉,是不是水泉源给你下了这样的命令?”
“没有,这是我即兴说的。”
“即兴?你真敢杀了我吗?”
“我是说,你配合我,没事;不然,我真忍不住了的时候,说不定我失去理智……真会干出不计后果的事。”
“你不能在失去理智的时候,和我到服务区的宾馆里一块儿住下来,晚走几个小时,咱俩一起亲热亲热吗?”
“不能,因为你是老大的女人。”
马丽丽突然崩着脸,一字一顿很有力地说:“我就是老天爷的女人,我只要想叫你玩,你赵感泉也有胆量想和我玩,你就能玩到手;对我来说,我想让谁玩就让谁玩!我不喜欢水泉源了,你知道吗?”
“知道。虽然知道得不多,但我知道你从水泉源身边跑了,收了他一笔不算少的钱不打招呼就跑了,他对你有看法。但是,他现在又想你了。”
“想我干么?是不是想杀我?”
“不知道。我的任务就是把你送到他身边。若出了差错,我能心安吗?”
“你很负责任地按时把我送到他身边,他要真是玩我几天把我杀了,你能心安吗?”
“不知道。”
“走,把车开到服务区去!”
“行。”在服务区,马丽丽使尽了手腕,也没有让赵感泉“下水”。把马丽丽气得简直想自杀!
车刚停在服务区,马丽丽下了车头也不回就钻进服务大厅的洗手间里了。她想在这儿寻找能跑掉的地方。然而,她转了十几分钟,也没有找到能从洗手间其它地方出去的门或洞。她刚对一个比她大点儿的女人说换个衣服穿怎么样我多给你钱?女人的脸色就变了说:“不行不行不行!我这身衣服是老公刚刚为我买的,我怎么能和别的女人换呢?”马丽丽只好皱着眉头从洗手间里慢慢腾腾地出来了。
一出洗手间,马丽丽就看到守在门口不远的赵感泉。她走近他生气地说:“你以为我能从这里面跑出去吗?”赵感泉说:“跑不出去。但是,我要时刻防备你。如果你真跑掉了,我的责任就大了:说有多大就有多大!水泉源要是见不到你,凭他的脾性,我能有好果子吃吗?”
马丽丽说:“我现在不想走,我饿了,也渴了。我想吃点儿饭喝点儿水再走,你不会说不行吧赵感泉?”
赵感泉说:“可以,给你二十分钟的时间,行了吧?”
马丽丽说:“不行,四十分钟。平时我吃饭喝水,从来也不会狼吞虎咽,那样伤胃。我的胃不好你知道吗?”
赵感泉只好叹了口气说:“我不知道,我就是知道,有什么用?就按你说的办马丽丽,四十分钟,行了吧?”
马丽丽说:“行不行吃了喝了再说!”四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二十五分钟。马丽丽看着坐在离她不远的赵感泉,心里很慌。她从来也没有这样慌过。她知道要是不从赵感泉身边跑掉,落到水泉源手里,说不定真会九死一生小命难保。水泉源会不会对她下手?她拿不准。但是,他对她的不辞而别,却一定会恼羞成怒。杀人如麻的人,多杀一个两个,太不值一提了!就算水泉源离不开女人,他有钱啊!有钱的男人,什么样的女人弄不到手?钱丽芳和赵感泉又都是对他忠心耿耿的人,因此,水泉源不会缺了女人,很年轻很漂亮的女人,只要他想,就有人来。
马丽丽对面有个男人也在吃饭。她从他的眼光不断地往她这儿扫视就能知道,这个男人对她产生了兴趣。这很正常。马丽丽知道自己对一般的男人有着很强的吸引力。这个男人,看起来四十岁左右,长相一般化。她要是让他帮她,难道不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吗?
那个男人与马丽丽对上眼儿了。两个人相互看着,都笑了。马丽丽是引诱男人的笑;男人是欣赏马丽丽这个年轻漂亮的女人的笑。她知道时间对她来说很重要。她绝不能耽搁非常宝贵的时间。她对他点了点头并挥了下手。
男人果然心领神会,到马丽丽身边坐了下来说:“你好!”马丽丽露出香甜的笑容回说道:“你好!”
两个相互对视了几秒钟之后马丽丽对男人轻轻地说:“大哥,你要是能帮我一个忙的话,我会很感激你的!”男人说:“很乐意帮你!什么忙?说吧!”
“你不要动,离你身后不远的地方有个男人,长相很平庸的。可我家里非要把我许配给他不可。这次他带我回他老家就是想让我和他登记。我不乐意啊!可我爸收了他的钱,你说我能怎么办?长话短说大哥:只要你能带我摆脱他离开这儿,我可以让你对我提出三个要求。只要是我能答应的,我绝对满足你!怎么样?”
男人听了,脸上露出笑容说:“好啊!不过你说,那个跟着你的男人,身上有没有家伙?”
“没有。他就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可能力气比你大点儿。你要想着用智慧啊!”
“对对对!”
“你说,你怎么才能把带出去?”
169 啊!
“我有车,你跟我出去坐上我的车不就行了吗?”
“他也有车。他的跟踪术和车技都不错!”
“我先把他的车胎弄坏。你对我说他的车型,停在哪儿?”
“我哪儿知道?我对车是外行,我只想着逃脱他了。”
“那,还有办法!”男人兴奋地说:“我去和他说几句话,缠着他,你趁机遛出去,躲到服务区靠近上高速路的地方,一会儿我去找你。把你的手机号给我,好吗?”
马丽丽高兴地说:“没问题!”
然而,男人刚到赵感泉跟前还没有坐下来,就慌慌张张地跑出去了,连回头看一眼马丽丽也没有,像兔子见了狼一样地跑了!
马丽丽不知道赵感泉用了什么法子,这么短的时间就把想救她的男人吓跑了。赵感泉走过来坐在她面前微微笑着对她说:“我一句话都没说,他就吓了个半死,在我面前只站了两秒钟,说了半个字,就掉头跑了!你说,这样的男人,你怎么能想到让他帮你的忙呢?”马丽丽吃惊而又不解地说:“赵感泉,你这个魔鬼,你是用什么办法让他在那么短的时间就吓跑的?”
“很简单,我只把我身上带着的一个不大不小的东西让他看了一眼,他就跑了。”
“什么东西?”
“短枪。”
“啊!”
“有什么可吃惊的吗?你和黄光遥白蒙蒙他们一起在那个小山村的时候,没有见过水泉源和钱丽芳亮出短枪并在你们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把人打死的场景吗?”
“见过。当时差点儿把我吓死了,一直到现在我想起来还后怕呢!”
“明白刚才那个男人为什么跑了吧?”
“明白了。”
“那就好。”
“哎,赵哥,你们是怎么弄到枪的还人人一把?”
“买的。”
“有卖枪的?”
“人都有卖的,何况枪乎?在暴利面前,挺而走险的人,从来没有断过。就说毒品吧,咱们中国的法律规定,贩卖一百克,抓住了就会吃枪子。但是,你不会不知道吧?什么时候都有人拼死去干这买卖。为什么?为了钱啊!”
“你们的短枪多少钱一把?”
“一般化的,几千块;质量好点儿的,几万块。”
“水泉源的是质量好点儿的了?”
“那当然,我和钱丽芳的就差点儿。不过,也差不到哪儿去,数十米之内,我只要一抬手,不用瞄,百发百中有点儿夸张,十打九中,是没有问题的!所以我说,你到了老大那儿之后,多露点儿笑容,说不定他不会让你难堪。”
“难堪吗?只难堪吗?说不定他真会玩我几次之后,就把我弄死了。我不会有笑容吗?有笑容对我来说难吗?我有笑容,在男人面前露出笑靥,是我的强项呀!然而,我心里一直不安定。自从上了你的车,我就觉得我要是去了水泉源那儿,就没有好日子过了!所以哥呀,你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入虎穴被虎吃了吗?你看我长相不差吧?当然不差了,要是差了,水泉源能和我在一起那么长的时间到现在还想着我?哥你放了我,不,你先和我玩玩,然后把我放了,我不但好好地让你享受享受我这个女人的身子,我还会把我的大部分钱都给你,数十万呢!我就不信对你没有吸引力!你离开他,离开老大,离开那个是非之地的是非之人,想到哪儿就到哪儿。天下之大,哪儿没有可乐的地方?干么跟着杀人犯干那种提心吊胆的事儿呢?我可以肯定地说,赵感泉,你要是死心塌地,死不悔改,一定会死于非命,死有余辜!哥你觉得我说得有没有道理?”
“丽丽,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很有道理!可我没做过背判主人的事,从来也没有做过!要真那样做了,以后的日子,我会良心不安的!会活在煎熬之中的!”
“那要看你从什么角度去想。如果你这样想:水泉源是个把无辜者的生命视如草芥一样的男人,你跟着他,杀了一个又一个,你就良心安了吗?离开他,表面上看是背判他了,实际上呢?是为自己的良心,铺垫了一层悔罪的海绵,久而久之,你的罪过,就像吸水的海绵一样,慢慢就轻了,就少了,就没了。是不是?”
赵感泉不说话了。他看着近在咫尺的马丽丽,眼睛里有了柔情。说实话,在与水泉源一起的时候,他见到过很多很多次马丽丽,但是,离这样近距离,时间又相对较长地看着她,仅此一次。她的脸蛋,真是越看越好看,不是一般的漂亮,而是非常俊雅!非常亮丽!非常美艳!非常性感!他这辈子虽然也玩过不少女人,但是,那些女人没有一个能和马丽丽相比。如果真能和她玩玩,还能得到她不少的钱,不是坏事啊!
看着马丽丽的眼睛,头发,鼻子,嘴唇,和她那诱惑男人的身子,赵感泉说不出话来了。马丽丽看着赵感泉的样儿,笑了。漂亮女人的笑,对喜欢女人的男人来说,是很有杀伤力的!
不到半个小时,赵感泉就和马丽丽在服务区的宾馆里住下了。两个人心里想的可能有所不同,但是,表像的步骤,却完全一致:放下不多的物品,简单地冲了下身子,他和她就如*,熊熊燃烧起来……
赵感泉哪里享受过马丽丽这样的超常的主动的与他配合默契的年轻的漂亮的女人?很快,他就忍不住了……第一个回合在极短的时间里就结束了。
马丽丽对赵感泉说:“哥,你尽管沉住气,对你这样的男人来说,后劲儿大着呢!”说着,她搂抱着,抚摸着他,亲吻着他……两个人洗净了又躺在一块儿后他对她说:“老大真会对你下手吗?你这样出色的女人,他怎么能下得了手呢?”
“你和我是刚刚开始,当然觉得我是出色的女人了,对他来说,还能是这样的吗?就像吃菜,天天吃同一样的,就是再好吃,也会腻。就算他还喜欢我,可他对我的不辞而别,百分百是不满的。与其在他那儿混日子,提心吊胆的日子,不如换个活法。对你来说,也是这样。”
“丽丽,我有个想法。”
“说吧。”
“你和我一起远走高飞。好吗?”
“你想长期占有我啊赵感泉?”
“远走高飞就是长期了吗?放心,我这样的男人怎么能长期占有你这样的女人呢?不是长期,是短期。”
“短期是多长时间?”
“几个月,至多一年。怎么样?你最好能给我生个宝贝!”
“你这家伙,想得是够美的!”
“怎么样?”
“我想想。”
“丽丽,我今天和你在一起才明白,你刚才在餐厅对我说的话,实在是太对了!与其早晚吃枪子,上断头台,不如和你这样美味的女人多呆几天!”
“真的?”
“真的!”
“还有呢?”
“只要你乐意跟我走,走得远远的,给我生个儿子或女儿,我给你一笔钱,不少于三十万,以后不和你有亲密的关系的时候,还会暗中做你的保护人。怎么样?”
“谢谢你泉哥!”
“不会光口头上谢我吧丽丽?”
“当然不会。我们先不说话好吗?”
“干什么?”
“你说呢?对你对我来说,刚才的时间不是太短了吗?在这儿,我要让你没有遗憾,让你十分满足才行!”
“好,太好了!丽丽,你怎么这么棒呢?”
“还把我送到水泉源钱丽芳那儿去吗?”
“不送了!傻子才送呢!”
“谢谢你亲爱的阿哥……”
五十分钟之后,两个人才停歇下来。赵感泉喘着粗气对马丽丽说:“就算我明天就死,也值了!”马丽丽说:“别这样讲啊!生活对你对我来说,早着呢,长着呢。只要我们珍惜,生活的方方面面都会对我们开放的。”
后来,当赵感泉和马丽丽洗净身子穿上衣服都坐到沙发上喝水的时候,马丽丽对赵感泉说:“我有个非常大胆的想法。”赵感泉说:“说吧,什么大胆的想法还是非常?”
“把水泉源弄死!”
“啊!”
“有什么吃惊的?虽然现在你和我好了,但是,水泉源能放过你能放过我吗?”
“是啊,他有钱,钱丽芳又十分忠于他,要是他发起飙来,还能找不到我和你?”
“在这样的情况下,只要他得手了,我们落到他和钱丽芳的手里,就一点儿活路也没有了!”
“关键是怎么才能弄死他?”
“办法有啊!赵感泉,水泉源对你有恩,你不会想到让他毁灭的可能性。我和你不同,有他没我,有我没他。不把他送上断头台,我永远也安不下心来!”
“有道理。”
“只要你听我的,和我联手,灭了水泉源和钱丽芳,我,我会让我的肚子里有你的种!怎么样?”
“好!说吧,什么办法?”
“报警,或你亲自把他俩捆起来,然后自己躲掉,再报警!”
“啊!”
170 她说了实话
“我认为,这两种办法,应该是最好最快最稳最棒的办法!你想想,你现在就和水泉源或钱丽芳联系,说我们到哪儿了。你仅仅知道大方向,当然不行。”
“按照我们行事的惯例,不到最后几分钟,是得不到具体地址的。”
“那就让警察和我们一块儿走。最好让他们坐在我们一辆车里。”
“不行!”
“怎么了?”
“那险可就冒大了!”
“不冒险,能有长久的快乐吗?赵感泉,如果让水泉源知道你和他的女人有了故事,他能把你怎么样?不会很高兴吧?会有你的好果子吃吗?所以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说透点儿,我们俩要是不把水泉源和钱丽芳弄倒,弄死,让他们活着,我们就没有办法活!”
“话是对的,关键怎么才能万无一失?”
“好好想想吧。”
两个人靠坐在沙发上,好几分钟没动,都在动脑子想。在这件事上,马丽丽似乎比赵感泉要主动得多得多,因为什么?她心里很清楚,赵感泉是水泉源的同伙,也可能到了一定的时候,水泉源就是知道赵感泉有了错,他们也还是同伙,是内部矛盾;而她呢?不仅拿了水泉源的钱跑了,没有声响地跑了,还首先出主意要把水泉源钱丽芳弄死。这能是小事吗?
赵感泉这时心里想的,并不简单,复杂程度比马丽丽一点儿也不差。他甚至比她还要恐惧。他极端矛盾。一方面,他为品尝到了马丽丽这样的女人而十分高兴;一方面,他又为自己与水泉源的女人有了那种事非常愧疚,觉得对不起主人。这能是一般的小事吗?绝对不是!玩玩主人的女人已经不是小事了,要是想点子把主人弄死,那不更是大事吗?何况水泉源救过他的命呢?
眼看着快十分钟了,赵感泉还没有声音,马丽丽沉不住气了。她对他说:“你是男子汉,这种事不会让我这个女人拿主意吧?我已经说了怎么做,你不同意,那主意就该你拿!”她把自己白白嫩嫩的手放到他的肩膀上,身子靠他更近点儿接着说,“泉哥,我们俩可是绑在一起了,逃不了我,也跑不掉你。快点儿拿主意吧!”
让马丽丽没有想到的是,赵感泉在马丽丽的手搭在他肩膀上的瞬间,主意来了!这个女人的魅力实在太大了,他就是拼命地想抗拒,也难以奏效。他的脑子里很快就有了主意。他对她说:“水泉源最听钱丽芳的,钱丽芳也还算听我的,我先把她骗来,然后制服她,让她把水泉源再骗来。不用惊动警察。要知道,我身上的命案,比他俩也少不到哪儿去,我怎么敢和警察直接打交道呢?”
马丽丽高兴地说:“好啊!这个主意就是好!钱丽芳不会不听你的;水泉源不会不听钱丽芳的;我呢,不会不听你的!”
赵感泉说:“只要你以后能和我好一段时间,我又怎么会不听你的呢?说真的丽丽,我是真被你迷住了。刚刚过去的两次,特别是第二次,我都觉得太……太……太……太那个了!”他脸红了,冒汗了说,“不好意思,我文化浅,不会形容。但是丽丽,我真是太喜欢你了!一句话,就是为你去死,我也绝不说二字!”
马丽丽听了,很受用,也很高兴。她抚着赵感泉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说:“泉哥,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女人了!虽然我不会一辈子和你捆绑在一起过日子,但是,只要没有特殊情况,无论什么时候,不管在什么地方,只要你一个电话或一个信息,我就会来到你的身边,让你满意,叫你满足!”
赵感泉听了马丽丽情意绵绵的话,兴奋得实在不知道怎么表达,他抱着她亲着她的嘴说:“丽丽,我知道钱丽芳手里有不少钱,水泉源的钱基本上全在她那儿,要是能让她过来,咱俩一起对付她,那笔为数不少的钱,不就那个……那个……了吗?”
马丽丽一听赵感泉嘴里说出钱丽芳手里有不少的钱的话,睁大了眼睛,激动地说:“太棒了你啊哥,我真是爱死你了啊亲爱的泉哥!你说的‘那个’,我替你说完:哥你只要能把钱丽芳手里的钱,变成我们俩手里的钱,百分之八十是你的,我只要百分之二十就成!怎么样?”
赵感泉笑道:“丽丽,说什么呢?反过来,百分之二十是我的,百分之八十是你的!不,百分之九十九是你的,你只要百分之一!”
马丽丽真是太高兴了,似乎从来也没有如此高兴过。她知道钱丽芳手里的钱,可不是小数,往少了说,起码数十万;往多了说,数百万甚至更多!就是数十万,对她来说,也是个大数了啊!要是真能有那么多钱,加上已经有的,什么事都不做,什么险都不冒,只存在银行里,这辈子就不愁生活质量不高。真能那样的话,还用想方设法找工作吗?还要整天累死累活的活着吗?她看着确实喜欢她的长相不怎么样的男人赵感泉,用漂亮女人最让男人喜欢的笑容和神情看着他。她觉得这样还不足以表达她对他的特殊的爱意,竟然忍不住抱着他亲吻他那并不性感的嘴唇来了!这个时候,她甚至觉得他比女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黄光遥还要让她喜欢,因为他能够给她带来丰厚的物质基础啊!要想潇潇洒洒地活在这个五彩纷呈的世界上,物质基础非常非常重要啊!
两个人终于冷静下来又坐着不动了。
马丽丽笑着问赵感泉:“你为什么只要百分之一?”赵感泉也笑着回答马丽丽说:“本来想着全给你的,但是,我要是一点儿也不要,怕你心里不安;更重要的是,我觉得,百分之一在我们老家,是个讲究的比例。意思是说:百里抽一。在我眼里,丽丽,你不就是漂亮女人当中百里抽一的极品女人吗?我能得到你这样的女人,就是把我全部的钱都给你,我也心甘情愿,何况我还能得到额外的钱呢?”
两个人都笑了,是那种开心的笑,舒坦的笑……
赵感泉在电话里对钱丽芳说:“丽芳啊,我把马丽丽接来了,现在……离明珠市三百公里左右的……服务区,马丽丽不知道感觉到什么了,她变着法儿赖在这儿不走。她是女人,更是老大喜欢的女人,我拿她没办法啊!我是说她不好,训她不好,打她不好,骂她也不好。怎么都是不好。你要是能过来,把老大这件事办好,你就功德圆满了!你们都是女人,事好办啊!”
马丽丽听得很清楚,钱丽芳似乎没有考虑,就用肯定的话对赵感泉说:“好,过会儿我去!”
赵感泉看着马丽丽,两个人挤着眼睛,都无声地笑了。赵感泉又对钱丽芳说:“丽芳,我来的时候出了点儿纰漏,手里有点儿紧张了,能不能给我带点儿钱来?”
钱丽芳笑道:“你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对我开口说过这话啊?好好好,你给老大办事,哪能让你自己掏腰包?钱嘛,放心,给你带点儿就是了!挂了!”
马丽丽看着赵感泉,赵感泉瞧着马丽丽,两个都笑出了声。笑声未落,马丽丽就拱到赵感泉怀里去了。
赵感泉抱着马丽丽说:“我又想和你亲热了,怎么办?”马丽丽抬起头来,惊奇地看着他的眼睛说:“真的假的?”
“能是假的吗?谁让你这个女人这么漂亮啊?”
“你要真能接着来,你就是我眼里和心里的偶像!”
“那你就把我当成偶像吧……感觉到了吧丽丽?”
“你还真行啊赵感泉!我爱死你了!”
“光爱别死……快点儿来吧……在钱丽芳到来之前,我们抓紧时间……丽丽,你真是太美了……哪儿都美……我就是累死,也觉得值,很值……结束之后,你就在这儿休息,我到高速路口接钱丽芳……我有办法对付她……丽丽,我爱你……我爱你……爱你……爱你……”一个小时之后,钱丽芳到了服务区。
赵感泉对付钱丽芳的办法很简单:他当着马丽丽的面,把钱丽芳手脚捆绑起来后对她说:“把钱全部转给马丽丽,把水泉源住在哪儿的具体地址告诉我……你说假话也行,那是你的权利。但是,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只要你配合我和马丽丽,我就让你活着……”
捆绑得很厉害,绳子几乎勒进钱丽芳的肉里。没过多大会儿,钱丽芳就受不了了。她只好认输,把什么都讲了……赵感泉的凶狠,她从来没有见识过。这次,她看到了,也体验到了……就是死,她也不想接着受这种从来没有受过的罪。她说了实话……不说实话能行吗?
当马丽丽从网上银行里看到自己的卡里进了七百万块钱之后,低吼着对赵感泉说:“泉哥,还能让她活着吗?她如果活着的话,我们还能活着吗?你说。”
171 不是情话的话
赵感泉用肯定的语气对马丽丽说:“当然不能!但要先看着水泉源被警察抓住才行。”
钱丽芳闭着眼,什么话也不说……她还能说什么呢?她这个女人为了水泉源这个男人,赵感泉这个男人为了马丽丽这个女人,其间的酸甜苦辣,够她品味的了……
赵感泉把钱丽芳和马丽丽反锁在房里,开着车,来到水泉源躲藏地不远的地方,用钱丽芳的手机,给一一零打了电话……
很快,赵感泉亲眼所见,水泉源被警方抓起来了……他笑了。立刻开着车,回到了服务区……在和马丽丽出门之前,当着马丽丽的面,他残忍地把钱丽芳勒死之后塞进衣柜,用钳子和铁丝把门锁弄得紧紧的……他对马丽丽说:“没有特殊情况,这个房间今天很难有人住进来,这儿的入住率不高;就是有人住进来,用这个衣柜的可能性也不大。”
上了车,赵感泉对马丽丽说:“我们不走高速,尽量减小目标。我把油加得满满的了,我们一直往前开,哪儿偏往哪儿开!”
马丽丽说:“开到没人没车的地方,把车弄到河里去!”
赵感泉说:“对呀!这样一来,谁还会知道我们走的方向?”
马丽丽说:“换身衣服,改头换面。”
赵感泉说:“对……丽雅真棒!”
马丽丽说:“谢谢!”金慧萍自从与黄光遥有过亲热的事还收了他的钱之后,整天都想着什么时候还能和他在一起。哪怕他碰都不碰她,只要能坐在一块儿,看着他,也是一种不可多得的幸福。男人喜欢女人与女人喜欢男人是不同的。男人总想着和他喜欢的女人来实质性的,要有那种特殊的刺激;而女人喜欢男人,途径多了。在她看来,抚着男人的手或男人抚着她的手,相互对视着,就是一种难得的快乐和无比的幸福!
在金慧萍眼里,黄光遥这样的男人,真的是凤毛麟角。他不但一眼看去非常英俊,还十分耐看,越看越好看。和他在一起时的分分秒秒,她都难以忘记。掐指算来,她一共和他在一起四次:第一次是他救了她;第二次是他把她安排到小旅馆里,几天之后他去看她;第三次是她设计让他去了她住的地方并用特殊的方法和他有了不光彩的粘滞的事;第四次就是几天前在他办公室里,他几乎是很主动地和她勇猛……的事。
让金慧萍没有想到的是,事后黄光遥竟然给了她那么多钱,二十万!也可能对他来说,这钱不算多,可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在此之前,她哪儿见过这么多钱?回到住处之后,她立刻上网查验。真是二十万呀!
第二天,金慧萍新办了两个卡,把二十万块钱分开存了。她怕一不小心,被人骗了或出了差错。整整一天,她一直处于非常兴奋又忐忑不安之中。有了这笔钱,她心里踏实多了。就算一时两时什么都不干,也不怕了。她有钱了啊!她还悄悄地算过,就是放到银行里存定期或买没有风险的国库券,一年也有不少的收入。仅此,就不比她到外面打工挣得少,而打工,辛苦不说,还不稳定,并且风吹日晒雨淋,等等等等,其中的酸甜苦辣咸,能是几句话说得清的吗?
金慧萍一直等着黄光遥的召唤。就像宫女等着皇帝的召唤一样。她还想从他那儿得到点儿钱。人心无尽。她对自己的想法感到不可思议。但是,她确实是那样想的。自己喜欢的男人不仅能让她在生理上心理上都非常满足,还有为数不少的钱花,何乐而不为?
然而,好几天过去了,黄光遥那里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她给他发信息,他也能及时地回复,只是说有特殊情况,暂时不能见面。
几次下来,金慧萍失望了。她知道像黄光遥那样的男人,围着他转的漂亮女人多了。甚至,有些喜欢他的也能称得上是漂亮女人的女人,未必就有勇气走到他面前,怕被他拒绝啊!而她,竟然得到了他这个人还得到了他的钱,能与他有过甜蜜蜜的接触,应该没有多少遗憾了!
话是这样说,金慧萍却心有不甘。怎么能只和黄光遥一次就没有接续了呢?
通过侧面观察,金慧萍知道白蒙蒙回来了。她这才明白,黄光遥最爱的女人重新来到了他的身边,他当然无暇对自己有兴趣有时间有精力了。她知道他这样的男人,不会守着一个女人。白蒙蒙刚刚跟着水泉源走了,他就和自己及马丽丽亲热了。内中的细节她虽然不得而知,可她知道,他不会一直守着一个女人,哪怕女人特别出色。
当金慧萍知道黄光遥拿出钱来为白蒙蒙开门面不小的餐馆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机会也到了。她让人算了一下,在闹市区的那种餐馆,投资起码要数十万甚至上百万。她想从这件事中得到实惠,哪怕从此再也不和黄光遥想见。
金慧萍给黄光遥发信息说:“我想见你。不然我就走了,带着遗憾!”
黄光遥终于答应和金慧萍见了。
黄昏时分,在近郊的公园里人不多灯也较暗淡的地方,黄光遥和金慧萍坐在靠背椅子上之后,金慧萍对他说:“我当你的二太太,怎么样?”黄光遥说:“玩笑话!”
“就算是说着玩儿的吧。但是,我有个新想法,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吧。”
“以后,我们一周见一次,行吗?”
“不行。”
“两周。”
“不行。”
“一个月?”
“一年。”
“啊,你也太狠心了吧黄光遥?”
“怎么狠心了?”
“你和马丽丽多长时间见一次?”
“马丽丽走了。”
“啊!走了?到哪儿去了?”
“不知道。自那晚之后,从来没有见过她,她也没有和我联系过。今天我试了试她的号码,连接不通。”
“可是光遥,你还算主动和她联系了,可你怎么一次也没有主动和我联系过啊!”
“白蒙蒙天天在我身边,我怎么能和你联系呢?”
“你是只爱她呢还是同时爱好几个?”
“只爱她……也未必。你知道的,男人在心理上容易只爱一个女人,而在生理上却很难只爱一个女人。”
“那你在生理上爱我吗?”
“可以说爱吧。”
“为什么说得如此勉强?”
“因为,就是在生理上爱你,也不会一直爱。”
“朝三暮四,朝秦暮楚,是男人的本性。”
“你真聪明!”
“哎,亲爱的,我,不知道怎么对你说,我不想继续在你身边混日子了。”
“你想走?”
“对,离开这座让我高兴过让我满足过也让我失望过让我难受过的城市,走得远远的,好好地真正地爱一个男人。不管怎么说,由于和你在一起享受过甜蜜人生的缘故,我已经对男人很有感觉了,离不开男人的滋润了!以后的日子,长着呢,我怎么能在这儿天天像等待皇上一样傻傻地等着你这一个男人呢?”
“对不起!”
“真觉得对不起我吗?”
“是的。”
“那你再补偿补偿我点儿,好吗?”
“怎么补偿?”
“我想过了,八个方面的补偿。”
“啊,八个方面?你可真能想!”
“我从小就爱幻想,见到你之后,我的幻想就更多了。而且,常常是胡思乱想。这八个方面是什么具体内容,我并没有想清楚,可我一张嘴就说出来了!”
“是这样。说说吧,只要你说得有道理,我就答应你。”
“真的?”
“当然了。毕竟,我们俩在一起亲热过嘛,还不止一次。上上次我不怪你,因为起码说明你是喜欢我的。”
“你能这样想,我心里就踏实了,不内疚了。时间很宝贵,我说了?”
“说吧。”
“第一,你今天晚上陪我。”
“可以,但只能两个小时左右。”
“行,两个小时就两个小时!第二,我说的陪,可不是只让你在这儿陪我聊天。我们过会儿去开房,我还想享受一次。”
“行,不知道我行不行。这几日和白蒙蒙在一起,透支过度。”
“行不行试了再说。我会给你好好刺激的!”
“好吧。”
“第三。我们保持联系,时间长短都行。以后你要是换了号,别忘了告诉我。我也是。好吗?哪怕以后几年能和你亲热一次,对我来说,也十分重要!谁让你在我心里扎下根了呢?谁让你是个出类拔萃的男人呢?谁让是很多很多女人心里的白马王子呢?行吗?”
“谢谢!没问题!”
“第四,我走的时候,你送我。”
“好。”
“送我的时候你单独来。”
“当然。”
“第五,哪天走?具体到什么时间?上午下午还是晚上,你来给我定。好吗?”
“好……吧。”
“有点儿勉强。不过,你能答应,也算不错了!第六,送我的头天晚上,我们最后告别一次,是那种有鸡情的告别。好吗?你要是真不想或没有那种能力,你说,我不会让你勉强的。好吗?”
172 融合
“好……吧。”
“第七,我走的时候,要是你看着我流泪了,你就给我拍个照,留念。好吗?”
“好。”
“第八,我不说了。”
“我知道,说来说去,终于凑到第八了,才说到关键内容吧?”
“真聪明!你替我说吧亲爱的!”
“给你点儿路费?对不对?”
“你说呢?”
两个人都笑了。金慧萍把头歪靠在黄光遥的肩膀上说:“虽然你已经给了我不少的钱了,可我是女人啊!你给了我甜头了啊!女人的**怎么能轻易就满足呢?我能问你要钱,不管是直接要还是曲里拐弯地要,说明我喜欢你呀,爱你呀!说明咱俩的关系非同一般呀!你看对面走着的男人,我能去要他的钱吗?”她坐直身子,看着他的眼睛,笑呵呵地接着说,“老公,我不想说数,你看着给就是了。多少都行,我绝对不会嫌多,也一定不会嫌少。”
“具体数我现在说还是走的时候说?”
“现在说吧,让我心里也好有个数啊!”
“那就……多少呢?我也说不准。你说!只要不是狮子大开口,我尽量满足你!”
“好,我说了?”
“说吧。”
“五千!”
“啊!”
“啊什么?多了还是少了?”
“当然是少了!再给你加个零!”
“谢谢你亲爱的!”
两个人在离公园不远的宾馆里痛痛快快地玩过之后,金慧萍扑在黄光遥怀里哭了。泪流满面的样儿真让黄光遥爱怜。他离开她的时候说:“一周之后……你把想去哪儿发信息告诉我,我提前给你买票……哎,你这个女人!我现在经济上并不宽裕,花钱的地方多着呢!不然,还会多补偿你点儿的……算了,不知道以后什么时候还能见下一次。我就不送你了……也不在你走之前和你亲热了……你知道的,我要和白蒙蒙准备结婚了。这可是大事!钱能花得少吗?过会儿我给你转过去……十万。行了吧?”
金慧萍一听黄光遥说的这个数,泪如雨下。她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她只知道,这个男人对她也真算不错了……她离开他,也不会有多少遗憾了……半下午的时候,王凯乐接到黄光遥的电话,说愿意拿出一笔不算少的钱给他和曹芳馨投资。王凯乐听了真是非常高兴!放下电话他就给也在单位的曹芳馨联系说了此事。他和她胡聊了会儿后,用强调的语气对她说:“我这哥们还算铁吧?”曹芳馨说:“还可以。他没说干什么具体内容投多少钱吗?”
“没有。我看我们一点儿也不操心最好。只要有利润,不就行了吗?”
“那可不一样。利润和利润之间的差别,大多了!你问他细节。”
“好。下班后一块儿吃饭!”
“不会只吃饭吧?晚上还有后续内容吧?”
“芳馨,你怎么越来越聪明了呢?”
“近朱者赤嘛!”
“夸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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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女人需要夸,男人就不需要夸了吗?只要是人,谁都需要夸!”
“说得好!在老地方吃饭,不见不散!”快到下班的时候,王凯乐给黄光遥打电话说:“在哪儿呢?”黄光遥说:“在靠近夜市的地方。”
“和哪个女人在一起逛街?”
“蒙蒙啊!”
“我知道,除了她也没有别人啊!干么呢?”
“看房子,门面。”
“店铺?”
“给她单独开呢?”
“当然。你以为我只想着你啊?”
“这就对了。就算她和你结了婚,经济上也应该让她独立,这样做,才是真正的时代青年!”
“过来吧,一块儿看看。”
“你不会把她的和我与曹芳馨的放在一起吧?”
“只要位置合适,离得远近不是主要问题。过来,晚上一起吃饭。”
“我已经约过曹芳馨了。”
“那怕什么?让她也过来,我正好一块儿把这事处理了。要来就快点儿,我们俩正在看一处闲置的房子呢!”
“好吧。”
王凯乐很快给曹芳馨打电话说:“不很忙的话就早点儿出来,黄光遥和白蒙蒙都在夜市街,正一起看铺子呢!说让我们都去。晚上一块儿吃饭,把生意的事定下来。”
曹芳馨满口答应说:“好,你先去,我整理一下就去,最多十分钟后出门。”晚上,在夜市街的一家饭店的包间里,黄光遥白蒙蒙和王凯乐曹芳馨坐到了一起。
这是他们认识以来,四个人第一次聚在一起吃饭,兴致都很高。
王凯乐对白蒙蒙说:“那么大的门面房是向日葵关了张的?真没想到才几天她就……破产了!”
白蒙蒙说:“我正后怕呢!差点儿我就与她合资经营了。要不是光遥拦着我,我就把钱给她转过去了!”
王凯乐说:“黄光遥是你的福星!”
黄光遥说:“今天咱们四个人,能坐在一起,应该说是幸福生活的开头。我有个打算,就在这儿给你们聊聊。”
白蒙蒙说:“‘聊聊’两个字用得差不多,别太正儿八经。”
王凯乐说:“没事蒙蒙。有时候我对光遥说话,那可用命令式的,他也对我那样过。只要心情舒畅,怎么说都成。哎,光遥,等菜上来喝着酒再说,怎么样?”
黄光遥笑道:“先说。不然,酒喝多了,是说酒话呢还是说人话?”
白蒙蒙微微笑着说:“开始说的是人话。”
曹芳馨笑出了声说:“说着说着就是酒话了!”
王凯乐不笑,可看他那样儿,明显的是忍着不笑。他看着白蒙蒙和曹芳馨说:“不管是人话还是酒话,只要是黄光遥说的,我们就当他说的是人话,不就行了吗?”
黄光遥对王凯乐瞪着眼睛说:“正事,正事,玩笑话往后放放,行不行?”
曹芳馨说:“行行行!谢谢你了光遥!”
黄光遥说:“谢什么呀,有什么可谢的?”
曹芳馨说:“你能想着我们俩,我们当然要感谢你了!”
白蒙蒙说:“还没说呢就感谢?是不是早了点儿?”
王凯乐说:“我就是不明白,听说向日葵在刚才那店铺上投了那么多钱,怎么就差不多全被人骗了呢?”
黄光遥说:“她的房子,能给我们用,我们要谢她!说好一块儿吃饭的,她心情不好,不愿意来,我们就吃我们的饭说我们的事。该给她多少房租给多少。不能让她心情更不好了,啊!”
白蒙蒙说:“几百万的货款和预付款,打水漂了,没见一点儿东西过来,放在谁身上,也会受不了的!”
黄光遥说:“好了。菜上来了,酒也倒好了……我们现在不提向日葵,只说我们的几个人的事……一起端杯!”
四个人喝着,吃着,说着。黄光遥把他的想法详细地讲了,包括赢亏的规定,白蒙蒙与王凯乐和曹芳馨在亏损方面的差别。他强调地说,他出的本金,是属于他自己的钱,不是家族公司里的钱。所以,他不怕亏,也不怕家族里的人有看法。他后来说:“向日葵准备做生意的门面,确实不小,也是黄金地段,本来我想让蒙蒙和凯乐芳馨一户占一半的空间,中间隔开,做不同的生意。但是,我现在改主意了。毕竟离得太近,另一家还是在不同的地点不同的空间吧。这地方我们用,至于你们谁用,下一步再说。免得日后产生不必要的矛盾……都别笑,对所有的人来说,都是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和睦。感情友情和爱情都非常重要,但是,最重要的还是利益,归根结底,四个字:经济利益。我为什么会给你们投资?包括蒙蒙。因为我想把感情友情和爱情具体化。我们之间感情深厚,我们之间友情非凡,我和蒙蒙之间,爱情纯真,这是基础。有了这样的基础,才有我们之间的经济利益的相互融合。”
大家都笑了。虽然都知道黄光遥说得很对,却又都没有附和他。
走出饭店的时候,黄光遥特意问曹芳馨:“你和王凯乐要是想出了什么好的建议,告诉我。”曹芳馨笑着说:“你对我们俩已经相当好了,还能有什么好的建议?做生意你是内行,我们几乎一点儿也不懂,听你的就是了。”
白蒙蒙对曹芳馨说:“我也是两眼一抹黑,什么生意都没有做过。但是,我想学着做,有什么可怕的?反正亏了有人垫着……不好意思芳馨,要是我亏了,有黄光遥全垫着,而你们俩亏,他只垫一部分。”曹芳馨笑道:“这就相当不错了蒙蒙!换个人试试?谁给我们出资还不少于五十万?谁能够给我们出主意还不要钱?谁能够在我们做亏了的情况替我们垫那么多?除了凯乐的铁哥们黄光遥,还能有第二个人吗?”
黄光遥和白蒙蒙,王凯乐和曹芳馨,正要分成两路往不同的方向走的时候,向日葵来了。她是坐出租车来的。她微微笑着跟四个人打了招呼后对白蒙蒙说:“蒙蒙,这门面房我不想租了,想把它卖了,换成现钱!”
173 没改主意
白蒙蒙刚想说什么,黄光遥已经对向日葵说了:“你确定好价了吗?”
向日葵说:“确定好了。别人要是买的话,四百八十万,你们想买,八折,不,七折。”
曹芳馨说:“七折?打七折还要三百三十六万呢!”
向日葵看了眼曹芳馨又对黄光遥说:“她说得对。七折之后还要三百多万。你要是能一次性给我把款转过来,三百万成交。怎么样?”
王凯乐掐指一算对黄光遥说:“哥们,你要是真有实力,就买下来呀!这可是黄金地段!这价格可不高!”
黄光遥问白蒙蒙:“你说呢?”
白蒙蒙没回答黄光遥,看着向日葵说:“葵葵,你疯了吗?”
向日葵突然流着泪说:“我想离开这儿,到外面闯荡江湖。没钱我怎么走呀!除了住的房子,就这门面能多变点儿现钱了我!”
白蒙蒙说:“要不,我给你点儿钱你先用着,这门面房不能贱卖,上百平米呢!每平米……”
向日葵抹了把眼泪,没理白蒙蒙,她对黄光遥说:“怎么样?三百万!”
黄光遥认真地看了向日葵两秒钟后,右手一挥说:“一言为定!”
向日葵高兴地笑了说:“一言九鼎!”
黄光遥和向日葵约好了第二天上午十二点之前把钱转给向日葵。两个人上了车开了一段路程后,黄光遥对白蒙蒙说:“你没说错,向日葵真是疯了!”白蒙蒙说:“你心里有数,你说,那门面实际能值多少?”
“至少八百万。”
“还至少?这下你赚大了!”
“瞧你说的蒙蒙,怎么能是我赚大了?我们俩一起赚啊!”
“我哪儿有钱?”
“你不是本来想和她一起投资的吗?”
“我是想发点儿财啊!自己的钱不够,想问妈妈要点儿,再问别人和你要点儿啊!”
“向日葵这门面房不是三百万吗?咱俩一人一半,买下来租出去或转手就卖!”
“我们不是看中了那里的地段和人流当店铺做生意的吗?”
“我改主意了。”
“为什么?”
“到办公室再说。”刚进黄光遥的办公室,他就笑着对白蒙蒙说:“我能拿出钱来买下向日葵的门面房,但是,若我自己出资,就没有钱给你和王凯乐曹芳馨投资做生意了。你说怎么办?”白蒙蒙说:“那,我们俩一块钱买下来。哎,光遥,这样不好吧?我们不是联起手来剥削向日葵吗?人家本来至少能值八百万的黄金路段的门面房,我们三百万就买下来了,我心里总觉得不是朋友干的事。”
“你怎么能这样想呢?也难怪你有如此的心思,因为你不但是个漂亮的女人,还是个善良的女人。但是,你要从另外一个角度想:如果不能我们出手,她想多卖点儿钱,那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她不是急等着用钱吗?再说了,她这门面房,又不是她用血汗钱挣来的,不管卖多少,都是额外的收入。”
“用什么挣来的?”
“你知道,我也知道。”
“啊,黄光遥,没人对你说呀,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你没对我说,别人呢?难道向日葵平时做的事,只有你知道吗?”
“黄光遥,你做的事,向日葵不会也知道吧?”
“当然知道,我根本就没想瞒谁。好了蒙蒙,我们不说别的话题了,就说怎么把钱转给向日葵,好吗?”
“不好。你说,我和水泉源的事,你知道多少细节?”
“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你和他在一起住了几天几夜,和他有那种事了。这没什么啊!你自己也对我说了。我也把我和马丽丽金慧萍的事和你说了。以前的事都过去了,我们不是谁都不计较谁吗?往前看,都走上正轨,才是我们应该做的。”
“不行!黄光遥,你知道水泉源给我什么了吗?”
“给你钱了啊!”
“这你也知道?我没对你说吧?水泉源和钱丽芳也不会对你说吧?”
“蒙蒙,这还用说吗?原来钱丽芳给你五十万块钱,你连理都没理就给她退回去了。这次你都和他那样了,他和钱丽芳怎么会不给你钱呢?正常,非常正常!”
“黄光遥,我们俩在生意上可以做伴;在感情上,爱情上,不能做伴!”
“怎么了蒙蒙,你别太敏感呀!”
“我不敏感?我能不敏感吗?你是个精明的男人,让女人喜欢的男人,也是个不让女人放心的男人!”
“好了蒙蒙,我们今晚的节目……”
“没节目!”
“看你,怎么没笑脸了?好,我们只谈生意,好了吧?”
“行。我们各拿一百五十万,把向日葵贱卖的门面房买下来。收益,你六我四。”
“为什么你的收益比我的少?”
“因为是你的主意。这年月,主意很值钱的!”
“不行!收益,咱们五五分成。”
“不行!六四,我六你四!”
“怎么变成你六我四了啊?”
“谁让你谦虚?这年头,做生意讲究实打实,谦虚过度,等于亏钱,知道吗?”
“好好好,就按你说的办,你六我四!多大会儿能把款转过来?”
“转到哪儿?”
“先转到我这儿,我再转给向日葵啊!”
“反过来行不行黄光遥?你的钱先转到我这儿,我转给向日葵。”
“好。就这样办!蒙蒙,你是不是吃枪药了今天?”
“没吃枪药。我们今天的晚饭吃的不是正常的饭菜吗?我走了。”
“别呀,时间早着呢!我们不能再说会儿话吗?”
“话不投机半句多。我还是到我妈那里去,把她的钱全都骗来跟你合伙做生意吧!”
“我送你?”
“不用。我怕你半路上对我非礼呢!”
“啊!我没非礼过你吧以前?”
“谁说的?多了!拜拜!”在妈妈面前刚一站定,白蒙蒙就说:“妈,咱家存了多少钱?”妈妈说:“五十万多一点儿。”
白蒙蒙高兴地说:“好啊!你还真是个会挣钱会节省会过日子的好妈妈哎!”
妈妈看着神色有点儿不太正常的白蒙蒙说:“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准备和黄光遥一起做生意。”
“好啊!”
“你存的钱和我存的钱,都拿出来,一次性投入。前景不错呢!”
“黄光遥的主意?”
“也是我的主意。”
白蒙蒙和妈妈在一起嘀咕了半个多小时后确定下来,就是损失妈妈存的定期的几万块的利息,也拿出来与黄光遥一起买门面房!她没对妈妈讲她与黄光遥刚刚在一起有点儿隔阂的事,没有说她和黄光遥买的是向日葵贱卖的门面房。总之,让妈妈担忧的话,她一个字也没有说。
两个人把这件大事定下后,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饭后白蒙蒙正要回家拿存款单的时候,白蒙蒙的手机来了信息:黄光遥已经把钱转到她的卡上了:一百五十万。
白蒙蒙心想,这个黄光遥,速度够快的!哎,这时候她才冷静下来,干么冲他发脾气?他没有说错,向日葵用自己的身体资源挣钱的事,在这座不大的城市里,知道的人怎么能会少呢?俗话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自己呢?公开地与杀人犯水泉源走了,还大叫大嚷多次公开对水泉源说“我爱你”的话,只要是关注这件的人,有几个不知道她与水泉源之间必然会有那种事?至于他还给了她钱,她也接受了他的钱,也不会只是黄光遥知道,王凯乐也知道啊!王凯乐知道,曹芳馨能不知道吗?这几个人知道了,还会有多少人知道?谁又能说得清呢?白蒙蒙心里明白,越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越不容易包裹住消息,越容易传得很远很多很广很热!
怎么办?正视现实呗!还能怎么办?
白蒙蒙的心思,比前几日又多了。她真想像向日葵那样,拿着钱到别处去!要想清静,就必须走得远远的。向日葵为什么要走?她做生意的钱被骗,只是原因之一,说不定,她的花边新闻的传播,之远之广,是她难以再在这里待下去的最重要的原因吧?
下了楼,白蒙蒙给向日葵打电话。通了,直到第五下铃声响过之后才接。这是以前没有过的。她问向日葵:“怎么了?”向日葵说:“什么怎么了?”
“接电话这么慢?”
“慢吗?”
“不慢吗?”
“不慢。能接就不错了,我本来想不接的,可一想,就是再不高兴也不能不接发小的电话啊!”
“你在哪儿?”
“干么?”
“我去你那儿啊!”
“有事吗?”
“当然有事。”
“什么事?”
“你不是卖门面房吗?”
“是啊,又不是你买,你操心干么?”
“我不是操心,是黄光遥和我一起买。”
“啊!”
“怎么了你?”
“你给我送钱来?”
“对呀!不过,如果你改变主意了,我就不去了!”
“没改主意!我怎么会改主意呢?过来吧,我在住的地方呢!”
“半小时之内到。”
在上公交车往自己家的方向去之前,白蒙蒙心里突然特别想给黄光遥联系。在站台等车的时候,她给黄光遥打电话说:“收到你转的款了,我现在回家拿妈妈的定期存单。过会儿我就给向日葵送钱去。你说,要注意什么?”
174 一大笔钱(结局)
黄光遥说:“把门面房的证件仔仔细细地看几遍,不,不用看!让她带着房证,到房地产交易中心,现场转户。不然,一分钱也不要给她!”
白蒙蒙说:“你来吧!这事我怎么能办呢?你能放心让我办?我可一点儿经验也没有,完全是个门外汉!”
黄光遥说:“我现在很忙,客户的事离不开。你对向日葵说个理由,就说今天算了,明天再转钱。而且,你绝不要到她那里去!”
白蒙蒙说:“好的。”
看来,黄光遥是突然留了个心眼儿,当然,是她先有警觉的。她这时候非常敬佩一位哲人的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在数百万的事情上,她怎么能马马虎虎呢?向日葵不就是因为没有戒心才被人骗去了那么大一笔钱的吗?在这样的事上,她似乎不可能骗她这个发小,但是,她不是曾经多次骗她到会所到宾馆想让她下水吗?不然,她怎么会是今天这个样子呢?
白蒙蒙想到黄光遥的时候,特别矛盾。一会儿爱他爱得发狂,一会儿恨他恨得入骨;一会儿想离开他再也不见他了,一会儿不和他联系就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儿。总而言之,笼而统之,一言以蔽之,她爱他!她怎么能不爱她呢?她爱过除他之外的男人吗?她与别的男人有过亲近的事,能怪她吗?她不能容忍他哪怕是从侧面提她的身子不洁净的话题,还不是因为她对他有那种一般女人没有的情感吗?再说了,像她这样的女人,还能爱什么样的男人呢?还会有比黄光遥更棒的男人爱她也值得她爱吗?至于他是不是真心爱她,她不会在意,她也没有资本关注,自己都这样了,他为什么不可以?人无完人,金无足赤,这样的道理连小学生都懂,她怎么能不懂呢?
到家里拿出妈妈放的存单后,白蒙蒙心里还是茫然不知所措。她说只和黄光遥一起做生意,不和他谈情说爱,更不会和他结婚,真的吗?可能吗?做得到吗?
既然不去向日葵那里了,要给她说一声。黄光遥的意思,让她随随便便找个理由,说今天不去转款,明天去。
谁知道电话里刚把意思对向日葵说出来,她就恼了,用平常从来没有用过的不客气的语气说:“不行,我说的数,三百万,除了照顾你们是我的朋友外,还因为你们能在最短的时间里能给我现款。想拖到明天?没门!请你对黄光遥说,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昨天可是与黄光遥说好了的,今天上午十二点之前,如果我不能收到你们转给我的钱,全数的钱,你们就不要再考虑门面房的事了!”说着,不待白蒙蒙说话,就挂了。
白蒙蒙不知道向日葵为什么怒气冲冲,但有一点她非常清楚,那就是向日葵想急着离开这儿。因为在这里,她可能已经被别人指指点点了;不仅如此,她的家里人,她的亲朋好友,说不定也对她另眼相看了。所以,她是一定要走,还要快。
虽然向日葵对白蒙蒙说话不客气,白蒙蒙却没有生气,一点儿气也没有。她理解她,因为她自己就有类似的经历和相关的感觉。别看现在大家没有对她指指戳戳,以后呢?黄光遥说要和她结婚,他家里人呢?能接受她吗?就是黄光遥本人,还能像以前那样喜欢她那样爱她吗?表面上的笑容,能是真笑容吗?看来,或许有那么一天,她也会像向日葵那样,出逃,逃得远远的,到谁也不认识她的地方去,在那儿,找个不知道她真相的男人,生儿育女,或自己一个人生活,默默无闻地渡过余生。
想到这儿,白蒙蒙禁不住落下泪来。
白蒙蒙一边落泪一边算着时间,不管怎么说,无论在哪儿,没有钱是不行的,没有很多很多钱能去哪儿呢?她必须让自己的腰包鼓起来,才能有生活质量不差的底气。
离向日葵要求的最后期限只有两个多小时了。白蒙蒙觉得向日葵的话未必是空话,要是真不能在十二点之前把门面房弄到手里,说不定真有人抢着买,到时候,她和黄光遥极有可能会后悔莫及。至少能值八百万的门面房,只用三百万就买下来,多大的利啊!虽然她心里没有把那种还没有实现的利看得多重,但是,她不想失去这种机会。真成功了,以后,她什么都不干或只干自己乐意干的事。上层建筑是被经济基础决定的啊!
眼看着离中午十二点越来越近,白蒙蒙慌忙到银行把妈妈多年来存的钱都取出来放到了卡里。连同黄光遥的,她自己的,一共是三百零五万!
出了银行,白蒙蒙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也知道这钱可不能马马虎虎地就转给向日葵,就是门面房不买了,也不能把这么大一笔钱随随便便往别人的账户上转。出了事,她不得跳楼吗?
想到“跳楼”,白蒙蒙不仅没有变得沮丧,还立刻开心起来。她可不会跳楼,就算没有一点儿活路了,只要没有人用刀杀她,用枪打她,不到客观上活不下去的地步,她是不会选择死亡的。她想到在黄光遥那儿体验过的快乐与幸福,在水泉源那儿感受到的刺激与飙爽,在小米粒那儿让她欲仙欲死的几个小时,她怎么能死呢?还有王凯乐狂吻着她的几分钟,都让她深刻体会出作为女人的特殊的乐趣。尤其是她经历过的在大家眼里是那种十分恐怖的与杀人恶魔水泉源在一起的几天几夜的事,她不也没有害怕并享受了人生当中极大的冒险式的快慰了吗?
白蒙蒙心里笑着,脑细胞越发灵气十足。她知道自己是个对男人有吸引力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怎么能没有好日子过呢?就算一分钱没有,也不会清苦,因为她漂亮,有魅力;现在手里有了这么多钱,若抓住机会,还会有更多的钱,美丽的鲜花正在向她绽放,快乐的生活正在向她招手,幸福的未来正在与她融合。
白蒙蒙想了又想,还是给黄光遥打电话。这个男人,她怎么能离得了呢?感情上,经济上,生活上,未来的机会,等等,似乎都不能离她远去,都必须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当然,她是爱他的,甚至可以说很爱,对他情有独钟,一点儿也不是虚的。只是,有时候,嘴上说着拧的话。
黄光遥在电话里说:“向日葵说得对。我们不让她失望;更重要的,是不能让我们自己失望!你对她说,十二点之前把钱给她,前提只有一个:让她拿着房本和身份证,到房地产交易中心。”白蒙蒙说:“好!”
白蒙蒙立刻给向日葵打电话说:“离十二点整还有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你要的三百万已经准备好了。离交易中心下班还不到一个半小时,现在就去,怎么样?别忘了把该带着的东西带着!”向日葵听了,声音有点儿高,却能明显地听得出她有点儿兴奋地说:“没问题!二十分钟到!”
见向日葵答应得很爽快,白蒙蒙知道她不是个玩花招的女人,事情已经成了一多半!
白蒙蒙在电话里对黄光遥说:“向日葵已经答应了马上到交易中心去。你什么时候到?”黄光遥说:“你先去。我准备一下,半个小时之内肯定到!”
当白蒙蒙脸上冒着汗赶到交易中心的时候,向日葵已经在大厅里侯着了。她刚想跟向日葵打声招呼,黄光遥几乎是紧跟着她的脚后跟也到了。
事情很顺利。
没用半个小时,向日葵从网上银行里看着自己的银行卡里增加的三百万块钱,笑眯眯地跟白蒙蒙和黄光遥挥着手,走了。
让白蒙蒙没有想到的是,黄光遥打了个电话,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男人来到交易大厅,跟黄光遥耳语了几句,笑着跟白蒙蒙挥了下手。黄光遥把白蒙蒙拉到一边对她说:“这就是我对你说过的客户。我们从向日葵手里刚刚买到的门面房,他想立刻买去。你看我们卖不卖?”白蒙蒙说:“他出多少价?”
“一千零五十万。这是我跟他敲定的数。你有没有意见?”
“没有!”
“很好!”
“同意转给他吗?”
“同意!”
“那就定了?”
“定啊!”
“好,他和我们跟向日葵一样,也出全款。一千零五十万。按咱们俩说定的办:六四分成,你六我四。”
“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吗蒙蒙?”
“没有!”
“你相信我吗?”
“相信!”
“那就交易了?”
“交易!”
“你就等着收钱吧宝贝!”
“谢谢!”
交易中心下班之前,黄光遥把该办的都办妥了……白蒙蒙的银行卡里,进了六百三十万!
白蒙蒙简直乐疯了。大厅里只有几个人的时候,她拽着黄光遥的胳膊肘儿,小声地问他:“光遥,这是真的假的?”黄光遥说:“真的不假,假的不真。真金白银在你卡里了,还能是假的吗?”她流出了泪说,“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爱你呀!”
“真爱假爱?”
“真的不假,假的不真!你看我像假爱你吗?”
“不像。光遥,想听我一句话吗?”
“想啊!”
“我说了?”
“说吧!”
“我真说了?”
“真说!”
“黄光遥,我爱你!”
“白蒙蒙,我也爱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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